13号事务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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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少女应声道：“您是这里的店主吗？”

　　　　方东点点头，没吭声。

　　　　少女便微微扬起头来，深紫色的眸子里仿佛有微而淡缈的光在闪烁：“我想要委托您——

　　　　“为托您帮我去杀一个人。”

　　　　方东道：“谁？”

　　　　“我的创造者，杂技人偶师斯科特·埃尔坎。”

　　　　人偶的回应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

　　　　她的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没有半分在胡说八道的意思。

　　　　这个人，不，这个人偶，想要杀死她的创造者？

　　　　人偶、魔偶这些东西，虽然在雷姆里亚大陆作为魔法体系里的一部分而存在着，但它们并非是主流的魔法体系，放眼整个大陆，人偶师都是不多的存在，精通此道，甚至成大成者，几乎没有，大多数的人偶师甚至都不被人称为魔法师，是杂耍者，而能够创造出富有灵魂的人偶的人偶师，在这一行之中，已然是十足十的顶尖人士了。

　　　　方东沉默片刻，道：“那么，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委托，你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用的代价呢？”

　　　　这位少女显然早已知道柯提斯13号事务所交易的内容与流程，对所需要支付的报酬似乎也早有准备，闻言，她即答道：“我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可以作为交换，也不能去杀死别人而为您献上祭品。

　　　　“但，我愿意用我自己作为报酬。

　　　　“如果您愿意接下我的委托，我愿意将我献给您，成为您的奴仆，把我的躯壳与灵魂，献给您与柯提斯所驱使。

　　　　“这样的报偿，可以吗？”

　　　　……

　　　　……

第82章　缇娜的邀请（）　
第八十二章缇娜的邀请

　　　　方东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宝石般的紫色眸子的少女，在想了想之后，道：“自由与未来，对于你来说当然是无价之宝，但我要清楚的是，我能够通过你得到什么对于我来说能够产生最真切作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报偿，当你成为所谓的我的奴仆之后，你能够带给我什么样的好处？”

　　　　人偶少女微微愣住，她仰着头，在黑色的大伞的映照下，她的面孔显得分外的白皙，也让站在这大雪之中的他，显得十分的娇弱。

　　　　但可惜的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方东却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的意思，更没有把这位人偶少女当做贵宾请进身后的店铺里的意思。

　　　　而这意味着什么，似乎也已然是十分明确了。

　　　　正当人偶少女张开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方东却是十分干脆地道：“当然，这都不是重要的，我接受你委托的前提是，我必须要知道是谁告诉你我的店铺的位置的，而且在此之外，我还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人偶师——从你以你自己的生命与自由作为代价这一点来看，你想要你的人偶师就此死去，应该不是为了摆脱他的控制获得自由什么的。

　　　　“因此，在不清楚这两点之前，我……绝不会就这次生意有与你有更深入的交流。

　　　　“那么现在，关于这两点，你愿意说说么？”

　　　　这位拥有紫色瞳孔的少女微微地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方东，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在犹豫，也是在思考，然而在片刻之后，她才是呼出一口气，道：“抱歉，我恐怕无法回答你的这个两个问题，但我愿意向您保证，我所隐瞒的这两点，不是有意的，也绝不会对您产生威胁与影响。”

　　　　是否会产生威胁或影响，可不是别人说说就能够保证得了的。

　　　　方东摇摇头。

　　　　在他看来，一位人偶少女的“卖身契”的价格尚不足以让自己承担风险。

　　　　尤其是在这种铺天盖地下大雪的时节——他连出门都懒得出，冒着未知的风险去做委托，且在很多事情都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因此，方东直接道：“那么就抱歉了——如果你确实想要让我帮你干掉你的人偶师，你就要先对我开诚布公。

　　　　“我这里呢，不讲正义、不讲对错，也没有法度，我也不会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想要杀死别人，更不会追究你的过去与秘密，但……对于与委托相关的细节与前后，我……一定要弄清楚。”

　　　　人偶少女微微咬着牙，沉默片刻之后，才默默道：“那么，我知道了。

　　　　“那么，对不起，打扰了。”

　　　　可能是因为被网络文化熏陶惯了的原因，方东听着这句“打扰了”总有种别样的意味。

　　　　但少女说的却是很诚恳，能看出来，她确实对于自己叨扰了方东感到抱歉。

　　　　然而在少女的眼底，也有些微微的失落。

　　　　显然，对于方东没有接受自己的委托，她还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这位拥有紫色瞳孔的少女还是在第一时间转过头来，不再多说一句话，也不再纠缠，而是直接扭头，撑着手里的黑色大伞，沿着之前她走来的路，一步步向远处走去，在方东的注视之下，渐渐消失在越来越大的大雪之中。

　　　　至此，方东才是呼出一口气，扭头回到了自己的店面之中了。

　　　　而方东对此也没什么遗憾的，这当然是因为这家伙眼下手里还有几百天的寿命，眼下根本也不在意这区区的一个生意。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这种技能，那可是身为咸鱼必备的。

　　　　当下，方东便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店面之中，老老实实的在柜台后面坐下来，开始发呆了。

　　　　不过，今天方东的这家板面店似乎相当的“吸客”。

　　　　那位紫色眸子的人偶少女没走多长时间，便有人推开了方东的板面店的门，十分自来熟的走了进来。

　　　　方东慵懒的抬起眼睛来，先看见的是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

　　　　而在那样的一头金发之下的，则是一张相当明媚温和的笑脸。

　　　　那不是缇娜·奥尔科特，还能是谁？

　　　　她今天也穿的厚厚的、将整个身子都裹成了一个小粽子，连本来很不错的身材也显不出来了。

　　　　当然，对于缇娜这种人来说，除了需要利用自己的外貌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外观的在意程度只是很简单的能出门就行了。

　　　　她笑了笑，看了看方东这空荡荡的小店面，笑道：“哈，果然呢，冬天了，你这里的生意反而变得糟糕了呢。”

　　　　方东乜斜了这家伙一眼，说起来，在奥古斯丁家的宴会之后，方东也很久没见到这家伙了。

　　　　当然，方东觉得，总见到这种相当聪明且怀有一定无用正义感的家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因此，他也没想着要再见到这个金发妹子。

　　　　他用十分懒散的语气问道：“来我这儿，干嘛？”

　　　　“呀，真是的，没睡醒吗？之前骗我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种爱搭不惜理的态度呢。”

　　　　目的达到了，老子搭理你干嘛？

　　　　方东道：“来我这儿干嘛？”

　　　　“哈，还真的是……”对于方东这种懒散态度，缇娜虽然嘴里在抱怨，但似乎并不真的在意，她笑了笑，在靠里的桌子边儿上坐下来，笑道，“嗯，看起来，圣夜祭的话，你也是没有地方去的吧？

　　　　“既然这样，与其一个人过，不如到我家里来吧。

　　　　“奥尔科特家族虽然落寞了，但在这个关键的节日，也会好好庆祝的呢，虽然是协议结婚，但你勉强也算是一个熟人，又正好没有地方去，来我家过年，怎么样？”

　　　　方东瞄了她一眼。

　　　　“诶！可不要想歪了啊，就是吃饭而已嘛。”缇娜笑道，“嘛，要是连你都邀请不到的话，今天我们家族又就只有我和我妹妹过年了，我家族的先祖可是要怪罪我这个不争气的继承人呀。”

　　　　……

　　　　……

第83章　不可能的（）　
第八十三章不可能的

　　　　方东就又瞄了这家伙一眼，道：“找我——到底干嘛？”

　　　　缇娜道：“哈，好吧，那个……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方东：“嗯？”

　　　　缇娜冲方东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来，道：“一百个金币，只要一百个金币就够了。”

　　　　方东道：“我这里都快要倒闭了，你凭什么觉得我是那种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的人？”

　　　　缇娜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道：“一百个金币，你一定有，对吗？”

　　　　方东默默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了片刻，道：“你打算干什么？”

　　　　缇娜仍然不正面回答方东的问题，只是道：“年后我还给你两百个金币，怎么样？”

　　　　年后返还两百个金币？

　　　　以缇娜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拿这笔钱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也很难坑蒙拐骗，那么，她赚钱的手段就只有……

　　　　方东呼出一口气，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张黑色的名片来，顺着柜台推到对方的面前，道：“年后，我要这一百本金和你利用者一百本金挣到的所有钱的百分之三十。”

　　　　缇娜微微楞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

　　　　而方东却是十分干脆从柜台后面拎出一袋黄澄澄的金币来，直接在缇娜的面前撒开，紧接着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缇娜。

　　　　他相信，这一袋子近在眼前的金币，足以让这位少女下定决心。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本来缇娜·奥尔科特还有些犹豫，但在方东甩出这一袋子的金币之后，她的眼睛，也开始一点点的闪烁起光芒来。

　　　　在片刻之后，这个拥有一头阳光般金发的少女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拿起了名片来，开始签订诅咒之契约了：“不过，咱们俩都这么熟了，还用这种放高利贷的架势借我钱真的好吗？”

　　　　对于这样的一句话，方东压根儿没有回应的意思，他道：“上一次德赛林镇之后，公主殿下赏赐给你什么了——我还没来得及问。”

　　　　“我父亲的荣誉。”缇娜没怎么迟疑，便直接回应了出来。

　　　　听着这样的一份回答，方东倒是微微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赏赐。

　　　　缇娜则解释道：“公主殿下向我许诺，在今年的圣夜祭结束之后，她会向国王陛下请愿重新审查与我父亲有关的案子，真正的还给我父亲和我们奥尔科特家族一个清白。”

　　　　方东有些意外，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压根儿不会在乎这种东西的人。”

　　　　在他看来，缇娜是一个聪明的家伙，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千千万万，或像是方东这样阵营混乱中立的家伙，也或像是缇娜这种的聪明的好人，性格与行为模式或许不同，但有一点应该是相同的——像是荣誉这种东西，在必要的时候，对于这类人来说或许是必不可缺的，但不必要的时候，却未必是一定要争取的东西。

　　　　就方东所了解到的，眼下奥尔科特家族的情况，好不容易立了功劳，要些更实际的东西来缓解缇娜现在糟糕的生活状态才是必要的，而以缇娜的头脑，不可能想不到，然而她仍然选择了请公主殿下来拨乱反正他们家族的陈年旧案。

　　　　对于方东的这份疑惑，缇娜就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才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方东：“？”

　　　　缇娜笑道：“在本月的十七号，在图亚尔皇家学院的礼堂，著名杂技人偶师斯科特·埃尔坎将举办一次盛大的人偶表演晚会。”

　　　　方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缇娜道：“嗯……方东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位人偶师是一位其领域之内的顶尖人物，是少数能够将灵魂赋予人偶的顶级人偶魔术师，之前一直在几大帝国之中做巡演，这一次受到奥古斯丁家的重金邀请，才来到了冬之国，实在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

　　　　方东道：“你别和我说，你想要看人偶表演，缺个同伴什么的。”

　　　　“不是我缺一个同伴，是我的妹妹，乔伊·奥尔科特，她想要看斯科特大师的表演，但……”缇娜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道，“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是打算借着新年的这个空档大赚一笔的，所以，根本没有时间陪我的妹妹去看人偶表演，所以……”

　　　　方东：“傻瓜小姑娘的愿望，直接骗她说以后再看不就好了吗？”

　　　　缇娜叹口气，道：“这可不行啊，人偶表演，乔伊那家伙很小的时候就叫嚷着要看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如果作为我的未婚夫的您都不陪她去的话，那我就只能放弃赚钱的机会，抽出时间去陪她了呢。”

　　　　方东：“想都别想，让我陪小屁孩去看什么人偶表演，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

　　　　……

　　　　方东捏着手里写着“顶级杂技人偶师斯科特·埃尔坎演出门票”，站在飘飞的大学里，盯着眼前的图亚尔皇家学院的礼堂大门和大门口的人山人海，缓缓叹了口气。

　　　　而此时此刻，他的右手则牵着缇娜的妹妹乔伊·奥尔科特。

　　　　这位小萝莉同样拥有一头阳光般的金发，长的和缇娜一样甜美，属于那种一笑起来仿佛能够把别人的骨头都融化掉的家伙。

　　　　这会儿，这个小萝莉正十分兴奋的拉着方东的手，向前往前挤，一边往前挤，这个小丫头还一边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姐夫大哥哥，快走快走。”

　　　　方东：“我倒是是哪根弦搭错了，不躲在家里睡觉，反而要为了那几个金币跑到这种地方来啊！”

　　　　他一边像是个死人一样被小萝莉乔伊拉着往里面走，一边左顾右盼，这一次的表演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且方东注意到，这里竟然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外地人——希尔里斯的冬日虽然酷寒，但作为冬之国的首都，每年的圣夜祭前后，除了本地人之外，还会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外地人来到这里，大部分都是为了来参加希尔里斯的圣夜祭庆典的。

　　　　……

　　　　……

第84章　暗杀者（）　
第八十四章暗杀者

　　　　方东带着一脸兴奋的乔伊·奥尔科特坐在了观众席上，而在此时此刻，这个图亚尔皇家学院的礼堂此时此刻，也是彻彻底底的坐满了人，可见杂技人偶师斯科特·埃尔坎的受欢迎程度。

　　　　在雷姆里亚大陆，人偶魔术师作为魔法师这个阶层并不受重视，也没有什么出名人物，倒是人偶魔术师在杂技表演方面，往往极为受人推崇——毕竟，施法者向来都是高傲的，谁会站出来给普通人做表演？

　　　　人偶魔术师的独特技艺，更是让他们的表演的精彩程度远远超过那些普通的施法者。

　　　　斯科特·埃尔坎，则更是此中的行家。

　　　　方东既然坐下来了，也就开始老老实实的看节目，反正魔术人偶师表演这种东西，也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东西。

　　　　方东和乔伊的位置相当好，是整个诺大的礼堂居中靠前的位置，虽然不是贵宾席位，却也是整个会场之中最好的位置之一了。

　　　　而这样的位置的两张票，可需要不少钱。

　　　　方东的票是缇娜给的——那位平日里连饭都舍不得吃好点儿的金发少女，对自己的妹妹还真的是舍得。

　　　　方东想到这一层，不由得搓着自己的下巴，向身边的那个一脸兴奋的金发小萝莉乔伊投去某种不善的目光，他心想，要是把这小姑娘绑了，以其生命做要挟的话，缇娜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唯命是从了，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正在这儿意淫，那边的乔伊却是突然兴奋起来，她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兴奋的看向舞台的中央，而也是这同一刻，整个会场的气氛突然都高涨了起来——因为就在这一刻，斯科特·埃尔坎，这位人偶师的这场晚会，于此时此刻，彻底开幕了。

　　　　而见此，方东也是微微呼出一口气，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坐直身躯，打算好好的来观赏一下节目了。

　　　　斯科特·埃尔坎没有辜负他的名头和众人对他的期待，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用各式各样的人偶和奇异的杂艺魔术为礼堂里的众人呈现了异常精彩绝伦的表演，而全程参加表演的，除了斯科特这一位真人，其他的全是魔偶，单单是这一点，就能够让人为之叹为观止了。

　　　　就连方东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舞台掌控力很好，以魔法与人偶打造的节目也别具一格，从观看效果来看，甚至不再3D大片之下，这位人偶魔术师，绝对担得起他流传在外的盛名。

　　　　而很快，伴随着整个会场的气氛逐步升高，那位人偶师斯科特·埃尔坎则是站在场中，向众人大声宣布，接下来将上场的，将是他的“压轴人偶”。

　　　　虽然斯科特自己说的神神秘秘的，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斯科特口中的压轴人偶就是他的成名之作——真正被赋予灵魂的人偶。

　　　　人偶的定义为魔术构装，是属于被魔力创造的物品，再精密与完美也仅仅是一个物品，只是一种死物，哪怕有些魔偶能够自己行动、甚至发出攻击，但那也和方东所熟悉的大量存在于二十一世纪科幻作品中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哪怕外观和人类再相似、哪怕拥有再强悍的行动能力甚至是作战能力，也不过是没有灵魂、不会思考的死物而已。

　　　　在地球上，人们往往恐惧于机器人诞生出自我意识，但在雷姆里亚，能否赋予自己所创造的魔偶灵魂，则是分辨一个人偶师的强弱的关键。

　　　　而创造生命、赋予灵魂这种事情，哪怕在雷姆里亚这片充斥着魔法与奇迹的世界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少有人偶师能够做到这一点。

　　　　斯科特·埃尔坎便做到了，在十年前，他创造出了一个具有自我灵魂的人偶索菲亚·埃尔坎，从那一天起，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偶魔术师，一跃成为了名动一方的顶级人偶大师。

　　　　而在十年之后的今天，这位斯科特先生更早已成为了他这一领域之中的顶尖人物，更是在索菲亚之外，又创造出了两个拥有灵魂的人偶，在到处巡演之下，他们为斯科特·埃尔坎赢得了极大的声誉与名望。

　　　　此时此刻，坐在图亚尔皇家学院礼堂之中的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奔着一睹“拥有灵魂的魔偶”而来的。

　　　　因此，在斯科特发出这样的宣告之后，整个礼堂之中的气氛达到了高潮，紧接着，伴随着三位拥有紫色眸子的人偶缓缓从升起的幕布之下现身，这热烈的气氛，就再没有冷却下去过。

　　　　三个人偶。

　　　　两个少年，一位少女。

　　　　那位少女正是两日前来到13号事务所，向方东发出的那一位，也是十年前就被斯科特创造出来的人偶索菲亚·埃尔坎。

　　　　这些人偶真的与人类极为相似，若非过于苍白的蓝色和迥异他人的瞳色，走在人群里，甚至都很难区分开来。

　　　　而伴随着这最后一幕的完成，这一日的晚会也是彻底来到了尾声，每个人都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惊艳于这场世纪性的人偶表演，看着肩并肩站在舞台中央的三个人偶，仍然在期待着什么，希望他们能够再来一场表演。

　　　　而便在这时候，斯科特·埃尔坎缓缓从后台走出，他来到舞台的中央，背对着三个人偶，脸上带着自信与骄傲的笑容，面朝观众席上的众人伸展怀抱，在如期的收获到了一片的掌声之后，他也是缓缓开口，宣布道：“今天就到这里了，但大家放心，这绝不会是我们在冬之国的最后一次演出，因为，就在昨天，我已征得了冬之国国王陛下的允许，可以在圣夜祭的当夜，在皇家剧场，国王陛下的面前，为大家表演。

　　　　“相信我，那将是……”

　　　　这个人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就在那一刻，就在人们为这个消息而欢呼的那一刻，一把刀，直接从斯科特·埃尔坎背后插入，紧接着从他的胸膛正中贯穿了出来，带着那一抹猩红，彻彻底底的，将所有的欢呼与呐喊全都堵了回去。

　　　　这位人偶师最得意的人偶索菲亚·埃尔坎就在刚刚的那一刻拔出藏在白色连衣裙之下的匕首，在斯科特毫无防备的情况，一刀，轻轻松松的贯穿了这位顶级人偶师的胸膛。

　　　　……

　　　　……

第85章　救场者（）　
第八十五章救场者

　　　　仿佛有一盆冷水从每个人的头顶迎头浇下，图亚尔皇家学院礼堂会场里的气氛霎时间冷却下来。

　　　　整个礼堂之中，观众席上的每个人的每张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在这一刻僵硬住了。

　　　　而在舞台的中央，斯科特·埃尔坎脸上的血色正飞快地褪去，他的脸色苍白下来，骄傲与自豪的笑容变成某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最后重重的栽倒在地面之上。

　　　　但这个人没有就此死去，身为一位施法者，哪怕是非正统的人偶师，他也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他仍然活着，仍然挣扎着，在舞台向缓慢的向前爬动，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甚至向观众席的人伸出手来，表达出十分明确的求救的意图。

　　　　而那个将刀锋插进他的胸膛之中的少女——索菲亚·埃尔坎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呆呆的。

　　　　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这一刻，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那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饱尝杀人的恐惧、还是在兴奋于她杀死了自己的缔造者？

　　　　恐怕没有人能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