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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弦巫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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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注视着对方背影一直到消失，才推门走进房子，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思索片刻给小女仆留了一张字条，转身又走出房子，径直走向巫师区。
……
巫师区清冷无比，虽然有众多的阁楼林立，但路上几乎没有行走的人。偶尔碰上一个，也是在巫师区鹰塔做日常任务、赚取积分的学院学生。李察迈步，沿着青石道路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在一处高大的灰『色』石楼前停下来。
“咚咚咚”，李察敲响了石楼的门。
“进！”一个苍老而冷峻的声音响起，给出回应。
李察里面推门走进，一个硕大的大厅出现于眼前。
大厅占地有几百平米，高度四五米，如同一个硕大的储物仓库，显得极其空旷。
因为面积太大，顶部的蜡烛吊灯根本无法完全照亮每个角落，显得光线很是黯淡。一面墙的壁炉中，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很是诡异，不但没有给大厅带来温暖，还带来彻骨的寒意。
所以从外面走进后，感受到的根本不是温度的升高，恰恰相反，像是走进一个冰窖中。要不是李察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做到极致，能直接打一个冷颤。
饶是这样，因为身体温度的内部调节，位于头部的体温调节中枢下丘脑也开始发挥作用。李察清楚的感受到，为了减少散热，表层的『毛』细血管正在不断收缩。骨骼肌则开始轻微颤栗，新陈代谢作用增强，体内大量糖原被消耗，化作能量传遍全身，以保持体温平衡。
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冰冷的空气进入肺中，充满每个肺泡，李察渐渐适应大厅中的环境。眼睛闪了闪，看向大厅中站着的人——他的老师，或者说他的导师——尤金普内斯。
尤金是对方的名，普内斯则是对方的姓。
第223章导师尤金（七）（）
此时的尤金显得有些焦躁，盯着他不远处地面上的一片焦糊迹象，声音有些发冷的道：“实验失败了，我按照你之前描述的过程进行了一下测试，法术威力的确提升了。但提升的幅度连10％都不到，这一点随便一个法术道具都能做到，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低级巫师对抗中级巫师了。绝对有些问题在里面。”
李察不语。
尤金皱眉，良久突然有些严厉的望过来，带着怀疑的目光问道：“小子，我问你，你不会对我故意隐瞒了一些什么吧？”
李察回答：“老师，你说笑了，我怎么会向你隐瞒呢。即便我想隐瞒，也隐瞒不过您的啊。”
“说的也是。”尤金道，表情依旧不好看，“谅你也不敢。我可是把你从巫师议会那群人中救出来的，你敢隐瞒我，我不杀了你，只是把你再送回去，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察低头，不发一言。对于尤金前后巨大的变化，已经有些适应了。
本来，一开始尤金还是比较和善的，但在一番研究后，发现并不能让一个法术威力增幅数倍、甚至十几倍，和善的程度就开始直线下降，最后甚至恶语相加。
这也证实了李察之前的猜测，尤金之所以收他为学生，并不是因为好感，只是觉得能从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罢了。当这东西得不到，或者暂时得不到，对方就不会有好脸『色』。
看着对方对增加法术威力的狂热渴望，李察甚至都能想到，即便真的把宝石巫师的秘密告知对方，对方也不会满足。因为宝石法术的释放，关键还是在于宝石，而不是法术本身。
对于真正增加法术威力的研究，他现在也不过才研究到如何增加能量转换攻击比率的地步。在原基础上，除去酸『液』、爆裂火球、金属锌弹丸这样的复合法术外，一般威力增幅10％左右就很勉强了，而这显然达不到尤金想要的。
李察能看得出，尤金的野心很大，根本不是简单的增加几个法术威力就能满足的。即便没有疯狂到试图解析整个世界的程度，至少也是准备在法术体系开辟一条新路，让他成为巫师中的佼佼者。看样子，尤金不但想要在巴格学院中占据高位，还想在整个大陆上占据高位，而那差不多是传说中“大巫师”的水平了。
大巫师——这就是尤金的目标！
李察想着事情一直沉默，尤金却是开口，使唤道：“你，去楼上给我收拾一下实验室。”
“是。”李察点点头，不多说一个字，顺着一边的木楼梯走上二楼，走进尤金的专属实验室中。
尤金的实验室几乎有三间房间大，占地几十平米，十几条长桌上放满了各种的玻璃容器和『药』『液』，一片狼藉。
李察走进实验室扫了一眼，忍不住的摇摇头，接着收拾起来，然后一直收拾到深夜。
深夜时分走下楼梯，大厅中已经没有了尤金的身影，李察眼睛闪了闪径直走向门口。结果刚推门，一个声音就从背后响起，问道：“实验室都收拾干净了？”
李察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尤金如同幽灵般出现，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目光中充满审视。
李察微微一低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老师，都收拾干净了。”
“那好吧。”尤金挥了下手，“那你就先回去吧。”
“好。”
“对了。”尤金又像是想起什么，提醒道，“明天早点来，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干呢。”
“好的，老师，我记住了。”
“那就好。”
李察再次低了下头，转身推开门走出去，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
然后是第二天。
李察在下午时分就来到了石楼中，然后在尤金的吩咐中，给大批的混合到一起的施法材料分类，又足足忙到深夜才离开。
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之后李察来的一天比一天早，走的却一天比一天晚。
差不多半个月后，李察必须要用掉一天中大半的时间为尤金做各种杂事，剩下的才是少得可怜的自由时间。
然后这样，又持续了一个半月。
……
两个月后。
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巴格学院所在山头的温度开始升高，周围地面上开始渐渐冒出绿『色』草芽。
这一天，李察一如既往的在尤金的灰『色』石楼中忙到深夜。忙完一切，李察走下楼梯，正准备离开，却被尤金伸手拦住。
“嗯？老师你？”
“这个你拿着。”尤金说着话，递过来一个卷轴。
“这是？”李察接过，问出声。
“这是我的一些心得，你可以看看。”尤金道。
“是。”李察点点头，收下。
尤金出声，饶有意味的道：“我知道你这两个月都很卖力，我也都看在眼中。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对你的考验。因为我收学生，一方面是要看天赋、聪明，另一方面则是要看忠诚。
前面两个要求，我不怀疑你，后面一个要求，经过这两个月，看来你也不差。所以，我才会把我的一些心得给你。记住，这是我能成为高级巫师的秘密，是能极大程度增加战斗力的关键，你要好好的研究，不要让我失望。”
“我会努力的，老师。”李察沉声道。
“那就好，去吧。”
“是。”李察转身离开。
走出石楼，走出巫师区。
返回居住的二层木楼，李察把尤金的卷轴发到了书房的书桌上，表情有些怪异。
“考验？呵。”李察自言自语，尤金的所作所为，让他忍不住的想起现代地球上的很多传说故事。大部分都是有高人看好一个普通少年，设下重重考验，最终高人满意少年表现，传授毕生所学。
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黄石公和张良：
秦末，天下战『乱』，张良隐居下邳。一天散步外出，在沂水桥上遇到一老人。老人故意把鞋抛到桥下，命令张良去把鞋捡上来。张良心善，乖乖捡鞋给老人穿上。老人留下一句“五日清晨，此桥再见”，转身就走。
张良大为古怪，思前想后，最终五日后清晨赴约，却发现老人已经在等待。老人气愤的训斥张良来晚了，然后又留下一句“五日清晨，此桥再见”，转身离开。
五日后，张良天不亮就去赴约，发现老人又早到了。不出意外，老人再把张良训斥一顿，留下一句“五日清晨，此桥再见”，又离开了。
再五日后，半夜时分张良就前往，终于先一步到达。老人终于满意点点头，然后把一本《太公兵法》交给张良。从此后张良精心研读，辅佐刘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功成名就。
这种传说故事，非常符合一些人“有付出有回报”的渴望，在受到种种不公对待的时候，总是觉得是在考验自身、磨砺自身。但在李察看来，却完全不能接受。因为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实际上他想要达到的目标，别人也帮助不了。
不要说尤金了，就是传说中真正的大巫师，李察也不会觉得对方能解答他关于“穿越”的疑『惑』，以及能告诉他当前世界的原理。
那……话又说回来了，尤金给的卷轴上到底记录了一些什么呢？
这这两个月浪费掉的时间，又换回了什么呢？
下一刻，李察缓缓打开了卷轴。
第224章导师尤金（八）（）
借住蜡烛的光线，一目十行的扫过卷轴，李察忍不住的笑了。
卷轴上记录的内容，和尤金之前说的的确有些相符——能增强战斗力。但总结起来，其实就是提出了一个新的名词——法力通道。
法力通道：体内的法力，从法力源中涌出，需要在体内的人体通道中按照一定规律运行，达到特定状态（速度、活『性』、自旋等），然后释放出来，才能让法术成功施展。
一般来说，这一过程中所需要的人体通道，可以是身体中固有的天然通道，比如动脉、静脉、神经网络等。这些天然通道数量多，种类各异，理论上可以满足任何法术法力源的运行需求，但缺点是速度（效率）极慢。因为这些人体天然通道本来就有着各种的功能，当法力流进入后，会出现相应的阻碍，从而使运行速度无法达到最高。
比如在最常用的血管中运行法力，影响血管中血『液』正常流动的同时，法力源本身也因为血『液』存在而出现阻力，并因为血压的不规律变化，更是会导致法力不稳定。这种情况，虽然一般不会让法术的失败，但会极大延迟法术的施展速度以及对身体多少产生损伤。
因此，为了更好的施展速度，需要在人体中开辟专门供法力流运行的通道，称为法力通道。法力通道的开辟方式，类似于法力源，需要通过长时间的冥想构建出来。而一旦开辟成功，在战斗时就能大大加快施法速度，从而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
尤金给出的卷轴的确是有用，但问题是……这内容，李察之前已经在《洛伦的人皮札记》中看过了。其实在图书馆中，也有很多书籍提及，只是没有卷轴上说的这么详细罢了。
李察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尤金所谓考验了两个月，给出的东西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技巧”，其中连如何构建，都说的极其模糊，还不如《洛伦的人皮札记》明确。
诚然，这东西对于普通的学院学生够贵重了，如果是给普通的学院学生，也许还会让对方感激流涕，但对于自己就不同了。
就像是养了一条狗，逗乐半天只给出一根骨头做奖励。如果真的是一条狗，也许会很高兴，但……自己并不是一条狗，也不想做一条狗。
夜『色』中，李察的眼睛眯起来，眯成一条缝。
……
数天后，夜晚。
巫师区，尤金的实验室。
尤金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李察，李察则是面无表情的进行着一系列复杂的实验。先把一小块透明的晶体粉碎、溶解，然后去除杂质，用一种如同黄油的有机质萃取出有用材料。
最后把萃取到的材料，和早就准备好的足足几十种材料成比例的混合在一起，配制成『乳』白『色』的溶『液』，装入长颈玻璃瓶中。
“制作好了？”二十分钟后，尤金问。
“制作好了。”李察点头，把装有溶『液』的长颈玻璃瓶递给尤金。
尤金接过，张嘴轻抿了一口，品味片刻点点头道：“不错，这一次制作的法力回复『药』剂的效果，强于上一次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标准了，看来你对这种事情的确有天赋，没有让我失望。”
李察微微低头，一脸谦逊：“都是老师教导的好，如果是别人，哪有机会让老师你这样的高级巫师，亲自指导制作法力回复『药』剂这种珍贵无比的『药』『液』。”
“呵，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行了，比起你说的话来，我更看重的是你的表现。”尤金道，“好好做，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要全力负责制作这种法力回复『药』剂。”
“制作多少？”李察问。
“能制作多少，就制作多少，直到所有的原料消耗干净。”尤金回答。
李察眉『毛』一挑，快速扫过旁边的橱柜，看着橱柜中满满的各种材料，一系列的数据出现在脑中：
陀曼罗花粉20磅（1磅约等于0。9斤，20磅约等于18斤），罗曼可粉40磅，深红血参46磅，兽骨粉50磅……
按照这个数量，以及每一份法力回复『药』剂的所需的数量，只怕连续制作几个月都消耗不尽。不过……
李察又扭头看向一边的一个瓷瓶，瓷瓶中装着稀少的晶体。这是制作法力回复『药』剂一种成分——法能晶体——带有极微弱的辐『射』，吸收进人体后可以分解为能量元素，从而不需要冥想就能填充空掉的法力源。
因为辐『射』的存在，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不能连续服用法力回复『药』剂。不然『药』效会降低，而且还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当前世界的巫师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到危急时刻，一般不会使用，同时把法力回复『药』剂的这种辐『射』定义为抗『药』『性』——毕竟辐『射』含义还是有点过于超前，不属于中世纪这个时代。
法能结晶作为最主要的成分，如果缺乏的话，是根本制作不出法力回复『药』剂的，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李察扫了一眼瓷瓶中结晶体的数量，快速估算出了最大制作『药』剂的数量：“20瓶？”
“嗯？”尤金看来。
李察摊摊手，坦然道：“法能晶体就这些。”
尤金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多说什么，缓缓转身走出实验室，出声道：“跟我来。”
李察眼睛闪了闪，快速跟上去，跟着尤金走下楼梯，穿过整个一楼大厅，进入一个储藏仓库内。
“啪”的一声，尤金打了个响指，释放了一个“光亮术”照亮黑暗的仓库，让李察看清了仓库中的东西。
那里面，赫然堆积着一座小山般的冷却沥青，重量近乎一吨，顶部几乎要碰触到仓库顶。
尤金缓缓出声道：“法能晶体就是从这些珍贵的法能沥青中提炼出来的，如果你制作法力回复『药』剂缺少法能晶体的话，就自己用这些法能沥青提炼吧。提炼的器材，我也给你准备齐全了，就在那。”
尤金一指，李察就在仓库的角落中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铁锅、一个破旧的火炉以及一根铁棍——果然齐全。
“好了，就这样吧。”尤金最后道，“这里面的原材料，差不多可以让你使用三个月的时间，你在在三个月内给我提炼出3000瓶法力回复『药』剂就算合格，加油干吧小子。”说完话，尤金走出仓库，走出大厅，离开了石楼。
李察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目光却在不断闪烁：三个月的时间，就是90天，制作3000瓶『药』剂，平均下来一天要制作30多瓶『药』剂。而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药』剂制作流程极其繁琐，哪怕再顺利，制作一瓶也要近20分钟。30多瓶，差不多就是10多个小时，几乎是一整天了。
看来，这是要变本加厉的占用自己时间、压榨劳动力啊。不知道忙完这三个月，会有什么奖励，没准又是一个卷轴，卷轴上记录着看上去很厉害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用的内容。
“还真是一个好老师。”李察眼睛闪烁着，自言自语出声。
……
第225章导师尤金（九）（）
接下来的日子中，李察变得无比忙碌。
首先，李察必须要制作出足够数量的法力回复『药』剂，另外则是要学习选修的课程，夜里还要研究关于增加能量转化攻击比率这一课题，几乎忙的没有任何空闲。小女仆『露』西整天的都看不到李察的身影，只得自己单独吃饭，每天都不高兴的撅着嘴。
李察一样略有不满，但并没有爆发出来，而是慢慢等待，等待着一个时机。
最终，在一个夜晚。
二层木楼的书房中，李察埋头疾书，用鹅『毛』笔在一个卷轴上快速写下一行行的文字。一气呵成写完后，吹干墨迹，快速卷起，装入衣服中。
接着转身走出木楼，走向巫师区，走进尤金的灰『色』石楼。
灰『色』石楼中尤金并不在，李察也不在意。
经过两个多月的『药』剂制作，此时的李察已经足够熟练石楼中的每一个角落。于是轻车熟路的走进仓库，取了足够多的冷却沥青，运到二楼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中间放着火炉，火炉上放着铁锅。李察用法术快速点燃火炉中的燃料，把沥青投入铁锅中。
在火炉中的火焰作用下，铁锅中的温度不断升高，没多久沥青就开始软化，李察开始有意识的控制温度。
两个多月的时间，李察对锅中的沥青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尤金口中所谓的无珍贵的“法能沥青”，其实就是现代地球上的“沥青铀矿”。
这个名字也许比较生僻，但如果提及有关的一件事，却家喻户晓——波兰的居里夫人正是用这种沥青铀矿，提炼出了钋和镭，从而获得诺贝尔奖。
这种沥青铀矿除了带有轻微的辐『射』『性』，在50摄氏度左右会开始软化。等到100摄氏度的时候，则会熔成『液』体。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流动『性』也越来越强。
李察把温度严格控制在170摄氏度到180摄氏度间。
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个温度，沥青能最大程度的析出所谓的法能晶体；另一方面是如果温度继续升高，将会产生沥青烟。
沥青烟，是加热沥青生成的特有气溶胶和蒸气，对皮肤、粘膜具有强刺激，还有光毒作用和致癌作用。
普通人短时间接触，就能产生头晕、头胀、恶心等症状，长时间接触则是能引起黑变病、长出疣状赘生物。最为严重的，是致死。这一方面，居里夫人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出于居里夫人的前车之鉴，李察小心控制着沥青铀矿的温度不超出警戒线，最终费了好久时间，终于小心提炼出了足够使用的法能晶体来。
深吸一口气，李察快速的清理掉沥青铀矿，简单收拾了一下实验室，就开始全速制作法力恢复『药』剂。
有着两个多月的练习，现在的李察对于制作法力『药』剂已经极其熟练，差不多能把制作一瓶法力『药』剂的时间控制在11分钟之内，并努力向10分钟靠拢。不过即便这样，制作30多瓶『药』酒，也需要6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于是从深夜一直忙碌到黎明，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生出，李察才勉强把一天的数额制作完成。
伸展一下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鸣声，李察把所有制作完的『药』剂，按照效果不同，分别贴上标签，放到实验室中的『药』柜内。
此时的『药』柜中排着大量的『药』剂瓶，上面的标签分别写着“低效”、“标准”、“强效”等字眼。
李察留意过，『药』柜中大约能存放1000瓶左右的『药』剂，但每次差不多攒够一半左右的『药』剂，尤金就会选择『性』的取走一部分。取走的往往是数量最多的“标准”法力回复『药』剂、以及“低效”法力回复『药』剂，占比只有1。5％左右的“强效”的法力回复『药』剂却是从来没有没有动过，因此一直到现在，『药』柜也没有装满的机会。
李察对此并不想多管，放好『药』剂关好『药』柜门，就直接走出实验室，走下楼梯去。
这个时候不出李察预料，尤金已经出现在一楼大厅中，没有什么犹豫径直走过去，掏出怀中的卷轴就递给了对方。
“嗯？这是？”尤金有些疑『惑』。
李察出声解释：“老师，这是最近我抽时间进行的一些研究，通过改变了一些施法条件，差不多能让法术的威力增加25％左右。”
“真的？！”尤金有些惊喜，快速打开卷轴一目十行扫过，眼睛先是闪过亮光，接着眉头又皱起来。
片刻后眉头紧锁，看向李察，问出声：“这卷轴上的内容……你好像没有写全吧？”
“是的，老师。”李察没有否认，坦诚的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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