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武剑神-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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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顿时，魔族大军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过是眨眼功夫，天已经变了。

　　　　他们看到，人皇的魔身依旧没有离开深渊的空，但他们却已经感觉到危机降临了。

　　　　“快逃，撤出去”

　　　　这里有数位魔族真正的成员，还有从天界特地调遣而来的血魔大军，这对魔界来说都是他们如今一股不小的战力，若不是为了杀了聂云，以绝后患，根本不会来此，如今他们怎么可能舍得覆没于此？

　　　　然而，已经晚了……

　　　　人皇魔身大手一挥，像是天地之威一般，横扫而来。

　　　　血魔大军再强，也强不过神，更不要说主宰了，尤其是人皇这等强大的主宰，即使只是魔身，也足以杀得大批太古时期的主宰连头都抬不起来，眼前的魔族大军根本不算什么，当那股惊悚的力量扫来，像是天地压了过来。

　　　　砰，砰……

　　　　一团团血雾爆开，还未散开，便是被轰散于无形。

　　　　魔族大军疯狂逃窜，尤其是见到这可怕的一幕，他们根本是蝼蚁一般。

　　　　然而，人皇魔身不断出手，包围着鬼谷的魔族大军，摧枯拉朽一般被灭。

　　　　像是特地将魔族几位成员留在最后一样，让他们看着这屠杀般的一幕。

　　　　果然，即使是魔族成员，他们眼也露出了绝望。

　　　　砰，砰……

　　　　不等他们继续害怕，一只大手天穹压塌一般，无情地盖压下来，所有魔族成员未能动弹，便是归于无形。

　　　　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在主宰的力量面前，他们根本动弹不得。

　　　　人皇魔身依旧没有离开深渊空半步，但魔族的大军，却是已经死光，一个不剩……

　　　　深渊之下，聂云看着眼前那道影像，很显然，那是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幕，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经过起初对魔族的愤怒和对先祖魔身的同情，如今他的内心已经满满地被震撼替代，他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神威盖世

　　　　一道身影缓缓地落下，他身缠着沉重的锁链，那是曾经束缚他的东西，但很多年前便是已经被他挣脱了。

　　　　如今束缚他的不是身的锁链，而是人皇剑的天道契约。

　　　　当年他和神性本体都知道自己可能会被魔气影响，失去自我控制的主导权，便是以人皇剑设下了天道契约，让他即使已经完全毁掉了魔界通道他们世界的通道，却也永远不得离开这里，以免祸害人世。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定是对的，身堪神器的锁链，便是当年他第一次失去自我时挣脱的。

　　　　：

1318。第1318章　死亡颂歌（）　
“刚才的情况你可看到？”忽然，人皇魔身开口，声音重归低沉。

　　　　聂云惊醒过来，连忙点头，他顿时明白了眼前先祖魔身的意思：“我想我们当有奸细，否则魔族的大军如此前来，怎么看都是冲着我来的。”

　　　　“很好，既然你已经知晓，那便可以了，那些事我管不了，今后还是你们自己去处理吧”话毕，人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聂云难以想象，刚才那般盖世神威之人，也会有如此一面，这便是迟暮英雄。

　　　　“这一次出手，我的状态更差了，不知道还能强撑多久？不过放心，我是不会祸害人世的，有人皇剑的天道契约在，至少我能做到关键时候了结自己。”人皇魔身开口，眼并无任何惧怕，却依旧透露出一股悲凉之感。

　　　　之前被先祖魔身的出手画面吸引，如今聂云再望向先祖魔身之前所在的阵法，那里有一把真正的神器——人皇剑

　　　　人皇剑插在阵法央，之前被人皇高大的身影挡住，如今露出了大半真容。

　　　　“先祖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吗？”忽然，聂云开口。

　　　　“我的事？你确定要听吗？我如今的状态可不好，不怕时间长了我直接杀了你吗？”人皇魔身笑着开口，眼的杀意没有半点掩饰，那是作为魔身的本能。

　　　　然而，聂云依旧是点头：“晚辈愿意洗耳恭听，晚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哗啦啦……

　　　　拖动着粗大的锁链，人皇魔身回到阵法当，靠着人皇剑坐下，像是靠着唯一的伙伴一样，即使对方更服从的是人皇神性本体，但多年相伴，显然人皇剑对他来说，已经有另一种更甚层次的意义了，那绝对不仅仅是一种束缚而已。

　　　　良久，人皇魔身开口：“我，神子，世第一个神子……”

　　　　“当年我便是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但太古时期太多才了，一路即使走了过来，也有太多次都濒临倒下，但最终我还是成神了，于是有了两个我，原本应该杀死这个我的神性本体，却并没有选择那么做，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折服于他”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来的魔族出现，给和平了无数年的太古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并不是来源于魔族的入侵，他们当时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是诸神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敌人到来了。”

　　　　“虽然，世界的毁灭是我推演出来的，但实际，诸神，尤其是主宰们，都不同程度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危机感，直到魔族出现，他们才意识到危机的来源。”

　　　　“后来，我推演出了世界的末日，我并没有藏私，将神纹道传授给了所有人族和妖族，也从其他人的推演确定了一点，世界真的将走向毁灭。”

　　　　“魔族，一个神的种族，他们的生命并不像我们一样，他们并不算是真正意义的生命，当我们被他们灭绝，世界终将走向毁灭。”

　　　　“我们已经看到了终点，但我们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反抗，在诸神都已经看到了末日的情况下，我们真正放下了所有芥蒂，联手在一起，抵抗魔族……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魔族太强了，强大到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灭掉魔族。”

　　　　“魔族只要一直镇守魔界大本营，总有一天会变得更强，摧枯拉朽一般毁灭我们。”

　　　　“终究是天不负我们，我们找到了与之抗衡的办法，最终我们携手，带着天地至高规则，朝着魔界进发……那是必死的一条路，但我们成功地阻挡了魔族的脚步。”

　　　　“也正如我们所料，魔不会灭亡，即使魔王都和我们一起同归于尽了，但新的魔依旧会诞生，即使是天地规则也无法完全镇压住魔界强大的造魔能力，新的魔王终究会出现，魔族同样留下了手段。”

　　　　“这应该便是你想知道的，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人族和妖族展开了和魔族漫长的斗争，但终究是徒劳的，没有突破天地禁锢的人出现，便永远无法解开这死局。”

　　　　听到这里，聂云默然，至今为止，一切都和诸神预料一样。

　　　　“那先祖你呢？”聂云忽然望向先祖魔身，他发现对方竟然以“我”叙述，总让他感觉，后者并没有那么排斥先祖的神性本体。

　　　　“我吗？作为魔身的我，能驾驭住魔气，避免后世魔界太强，直接从魔界大门来到我们的世界，于是我被留下毁掉魔界大门，毕竟有天道契约在，我能保证自己不祸害人世，甚至与魔族为伍。”

　　　　“如今我的状态很不好，你所看到的更糟糕，若不是你体内那一丝血脉，我清醒的时间早已经是十不存一了，而是现在，我都感觉随时会暴走，甚至杀了你”

　　　　人皇魔身话音刚落，聂云身便是生出一股凉意。

　　　　他能感觉，那不是恐吓，甚至情况只会他想象还要差。

　　　　“天道契约，这算是被抛弃了吗？如果是我，或许宁愿死在太古，也不愿忍受这堪永恒的折磨”当初被魔气影响，魔身还未出现的时候，聂云便是经历过类似的状态，但很显然，起眼前的先祖，差太远了。

　　　　而更悲惨的是，这种折磨伴随了先祖无数年，从太古神魔一战结束至今，这种折磨，光是想想已经无法忍受了。

　　　　“抛弃？不算吧，我有选择的能力，这苦差事是我自己接下来的。”

　　　　人皇魔身依旧没有什么伟大的话，随意一般开口，却更让聂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真的是先祖的魔身吗？这让聂云开始怀疑了，除了那魔性本质，他感觉不到先祖的魔身和魔族有多少相似的地方，而魔族却分明是因为人族和妖族的魔性而来。

　　　　“我能感觉到，我已经真的要撑不住了。”忽然，人皇魔身开口，显然之前那般动手，愈发加速了他的灭亡。

　　　　不愿臣服，只有选择死亡。

　　　　这是人皇魔身的底线，不可撼动。

　　　　聂云终于确定了太古发生的一切，但那无疑是一曲悲壮的死歌，诸神用永恒的生命谱写出来的死亡颂歌……而唯一的幸存者，人皇的魔身，也即将跟随众人而去，或者说，他在太古神魔一战决定之后，已经注定会跟随众人而去了。。

　　　　：

1319。第1319章　人皇魔身的实验（）　
“不，我还不会死，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忽然，人皇魔身眼又是爆射出异常顽强的生命力，让人看去永远不会倒下一般，即使那只是错觉。

　　　　望着聂云，人皇魔身很是满意，聂云从来到这里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即使他自己也不确定，聂云最终能不能成功，但他至少能从聂云身看到希望。

　　　　“从通道而来，想来是当年那小子给你指路的，那你应该是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既然如此，阴阳大道今日便传授与你，成败与否，我已经干预不了了”人皇魔身忽然伸手一点，点在聂云的眉心，庞大的信息霎时间汇入聂云的脑海。

　　　　“阴阳大道，这是人皇的道吗？”感受着先祖魔身传来的道，聂云感到无的震撼，这便是让万象真人领悟出万象之道的阴阳之道。

　　　　良久，一切才结束。

　　　　聂云睁开眼来，先祖的魔身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回到了阵法当。

　　　　“你要的都给你了，赶紧离开吧，最后提醒你一句，不突破天地禁锢，一切都是枉然……我想应该没有下一次了，即使万一有，也最多还有一次的机会，世界便将走向毁灭，我甚至能感觉到，天地的意志已经在哭嚎了，真是个鼻涕虫，哈哈哈……”

　　　　先祖的魔身笑得出来，聂云却笑不出来，如此时候他甚至有些羡慕对方，羡慕他那无所畏惧一般的模样。

　　　　“你还不走吗？”眼见聂云还不动身，人皇魔身望来。

　　　　“我想陪陪先祖，应该不差这些时间。”聂云回答道，发自内心不舍离开这个寂寞的“老人”。

　　　　“你不差这点时间，难道不怕我这点时间失去清醒，失手把你捏死吗？”人皇魔身邪魅笑道。

　　　　“我想应该不会吧”聂云对此却是回应一笑，不知为何，经过起初的害怕，他已经不是那么惧怕眼前的现在魔身了，甚至感觉到亲切，让他差点要忘了，眼前只是先祖的魔身而已。

　　　　“随你吧，劝你早点离开，我已经必死了，别最后把你牵连了”话毕，人皇魔身闭了双眼。

　　　　微微一笑，聂云竟然在深渊底部打量了起来。

　　　　曾经的他接近这里，感觉这是另一个世界，果不其然，由于先祖魔身的存在，这里的天地规则似乎被保存得较完整。

　　　　有个问题，他始终没有开口。

　　　　然而由于良久，还是咽了回去。

　　　　最终，聂云回到先祖魔身面前，问出了另外一个疑问：“先祖，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鬼兵和魔奴是怎么回事？为何如今的我会感觉他们有些熟悉？”

　　　　鬼兵不死，魔奴更是永生，这是聂云一直以来的疑问，而如今，他更是隐约感觉到能从鬼兵和魔奴身，看到什么一样，他感觉自己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忍不住像先祖魔身求证。

　　　　“末日到来，你倒是还有闲工夫，问完这个问题，你赶紧离开吧，否则我要赶人了”冷哼一声，人皇魔身刚睁开眼，继续道：“无论是外面那些，还是里面这几个，都是我的试验，企图找到解救自己办法的试验。”

　　　　“当我第一次失控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对了，我试图将体内的力量消灭，但每一次都很艰难，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每次我试图和体内愈发强大的力量作斗争，都必须全力以赴，但结果都不好，反倒是我自己被蚕食的越来越严重，而我也知道，我不得不反抗，若是不反抗，我将沦陷得更快……”

　　　　听到这里，聂云似乎知道为何会有鬼谷开启了，那是先祖魔身在和体内的力量作斗争，于是鬼谷用来防止外人靠近的力量，都收了回去，毕竟先祖魔身需要全力以赴，只是聂云依旧不知道鬼兵和魔奴的来历，但他并没有打断，他知道听下去可以玩了。

　　　　惹怒昂陌生继续开口：“后来，我即使经验丰富了，每次都可以成功压制体内的力量，但毕竟随着时间推移，我还是朝着沦陷而去，于是有了那些常识性的实验”

　　　　“好来到鬼谷的人不少，他们进入鬼谷便是必死了，于是我试图让他们活着，在散发出去阻挡外人靠近鬼谷的力量当，我融入了其他的力量，这股力量能将神性和魔性分离，让神性灭掉，留下魔性……”

　　　　“结果你也看到了，没有了神性的魔性只是一些行尸走肉而已，便是那些鬼兵了……至于魔奴，也只是试验的一些特殊存在，由于魔奴生前都是强大的修者，魔性存活的情况下，他们的状态并不算完全死去，近乎不死却根本不像一个人，甚至不像魔……”

　　　　“没有了神性，魔性似乎很难单独存在，即使他们可以更轻易的拥有永恒，但他们并不算活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能和我一样的存在，也是说，想从试验扎到解脱办法的想法，等同于失败……”

　　　　神性灭掉魔性，踏了成神的最关键一步，而魔性灭掉神性，便是代表了死亡。

　　　　人皇魔身以大法力，让魔性成功取代神性，但在造出来的，却和自己并不一样，反倒像是一群活死人，最好的也是魔奴那般存在了，他们似乎还有一些生前的记忆。

　　　　“神性和魔性真的不能共存吗？那先祖又是怎么回事？”聂云却疑惑了，单独存在的神性，最终反倒造了魔族，而单独存在的魔性，却是一个个活死人一样的存在，唯独先祖人皇神性和魔性共存，却也没有做到真正融为一体。

　　　　“你的问题，没有人能真正回答，好了，你必须走了”

　　　　大手一挥，聂云被忽然甩出了深渊，等到缓过神来，他人已经来到了鬼谷之外了。

　　　　“先祖的魔身，真的是魔性分身吗？”

　　　　聂云能感觉到，先祖魔身刚才是意识到自身可能要难以控制自己，很可能要失去清醒了，所以将他赶了出来，避免殃及他，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魔身会做的事。

　　　　：

1320。第1320章　再入混沌塔（）　
“难道经历无尽的岁月，魔身有了这么惊人的变化？”

　　　　聂云感觉到，先祖的魔身应该类似自己的魔身那般才是，可他如今也想不通这些，来到鬼谷之后，他顺利得到了先祖人皇的阴阳之道，却在知道更多之后，有了更多的疑问，他甚至感觉，他愈发不知道将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魔性分身了。

　　　　“车到山前自有路，我如今最要做的不是想这些，而是尽快成神。”

　　　　成神只是第一步，聂云最终的目标是突破天地禁锢，才算圆满。

　　　　然而，不说突破天地禁锢聂云自己都感觉近乎不可能，连成神，他都有着巨大的压力，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聂云离开了这里，如今没有魔族大军困守，没有人拦得住他。

　　　　然而，鬼谷之内，人皇魔身望着聂云离开的方向，难得皱起了眉头。

　　　　“你定然想问当初我推演出的生机，到底有几成成功的可能性？可你却没有问出来，你终究还是在害怕，你终究还是个人……也对，算是神，面对这么重的担子，也会隐隐惧怕，害怕知道答案……或许，你不知晓更好，对你也是一种考验”

　　　　想到这里，人皇魔身脸色并不好看，当初他和诸神联手，最终推演出了一线生机，可既然是一线生机，不可能有多么大的机会，或者说这只是放手一搏。

　　　　如果他们不出手，最多不过百万年的时间，魔族足以成长到轻易灭掉人族和妖族。

　　　　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即使成功的概率不到一成，他们也要拼一拼。

　　　　实际，聂云已经有料到答案，所以他没有开口，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这个问题咽了回去，是他自己都清楚，他在害怕知道答案，害怕他已经预料到的那个答案。

　　　　很快，人皇魔身脸色愈发难看，旋即正如聂云所料，他闭了双眼，一股骇人的气息散发开来，却始终锁在深渊当，并没有扩散开去。

　　　　这是唯一的好消息，若是这般抗争导致了类似鬼谷开启的动静，那说明几乎已经最后时刻了。

　　　　……

　　　　另一边的聂云，满载而归。

　　　　他没有在万象大陆逗留，给敌人机会，他回到了恶魔岛，回到了混沌塔。

　　　　在混沌塔内，时间将最大限度延缓，这是能为他争取时间最大的保障了，他也没有时间能浪费了。

　　　　“可有信心？”

　　　　混沌塔外，那守塔老者看着聂云回来，他知道所有的铺垫已经完成了，最后看聂云的了，即使最清楚如今状况的他，深知更可能的结果是赶不，但他依旧抱着最后的期待，试探着开口。

　　　　“信心？这种动心如今要它有何用？我等都是聪明人，不需要那些东西来坚定自己的意志，我能做的便是竭尽所能？”聂云开口，即使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能力，自己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成为诸神那渺小的成功率，但毫无疑问，需要去做的时候，他会毫无保留。

　　　　“好，那好，老夫等你好消息”满怀希冀的目光，投在聂云的身。

　　　　“多谢前辈的信任，晚辈只有一事相求。”忽然，聂云道。

　　　　“何事？但讲无妨？”守塔老者道。

　　　　望着对方，聂云满眼的真诚，道：“若是关键时候我未能出关，还请前辈叫醒我，至少我能最后贡献一份力量。”

　　　　闻言，老者先是一愣，他忽然感觉到，聂云这话分明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当他的目光和聂云的目光碰撞的时候，他却发现，聂云这并不是不自信，他只是简单地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而已。

　　　　他忽然发现，正如聂云刚才所言，后者真的已经不需要所谓的信心了，一切其实已经了然于胸。

　　　　最终，守塔老者点头：“老夫虽然不是现任恶魔岛岛主，话还是说得的，若是其他人想留你最后一搏，我便出头唤醒你吧，毕竟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便已经是失败了，也不差最后那点时间，你能和我们一起出手，多少也是一份力。”

　　　　守塔老者没有说的是，那也是聂云弥补失败，唯一能做的了。即使，一旦失败没有人有资格怪罪于聂云，但他看得出来，聂云愿意承担一切。

　　　　“多谢前辈，那晚辈这去了”

　　　　转身入塔，聂云没有丝毫留恋，正如老者猜测，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局面的准备，而如今的修炼已经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了，若是他晚了，几乎不可能趁着最终一战的时间，他能完成最后一步，那几乎是迹。

　　　　与其那般，他宁愿和众人一起，出最后一份力。

　　　　虽然，他并不愿看到那般情况。

　　　　最好的结果，无疑是他真的突破天地的禁锢，成为第一个打破所有世界束缚的人，退而求其次，他若是能成神，至少也能阻挡魔族这一次的入侵。

　　　　“不”迈着脚步，聂云忽然摇头：“两种结果都近乎不可能，我没有那样充足的时间，何不搏一搏？”

　　　　聂云一直犹豫，是不是要在等下一个神子。

　　　　但这一刻，他终于还是在最后一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始终无法寄托于那般未来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他选择了完全将担子挑在自己身，让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这已经不关乎自信的问题，这只是一个选择，一念之差。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聂云永远猜不到，他今日的选择，会造成怎样的结果？是毁灭？还是那近乎不可能的星火燎原而起？

　　　　混沌塔最顶层，如今已经没有了混沌之气。

　　　　聂云来到这里，以此地十年如一年的时间差距，能为他争取最后的时间。

　　　　“我是神子，我天生近道，天地规则像我的母亲，领悟主宰级别的天道，我远胜其他人……如今我已经是神境之下巅峰，我的领悟能力已经达到巅峰，我绝对有希望……魔界，我会亲自去一趟”

　　　　没有豪言壮语，一切都发乎聂云内心，此时此刻的他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当。

　　　　既然已经做出最艰难的决定，不需要任何借口，成败在此一举。

　　　　：

1321。第1321章　放下芥蒂（）　
恶魔岛并没有将如今最详细的情况告知聂云，但聂云身为神子，他的预感总是那么精准，即使不知道现状，他也感觉到最后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正如聂云所想，时间不多了，由于神界当初的不抵抗，寄托于早点出现一次魔界入侵，万象真人那般的救世主，拯救世界，自身则是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