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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劫残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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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就算是再怎么信仰圣光，他毕竟是一个公国的贵族，一个懦弱而顽固的臭石头。他们之间绝对没有什么生死大仇，杀人什么的可是贵族之间的大忌。他们可以用流氓们来侮辱里德尔，但是也绝不会自己出面。因为这是公国的游戏规则，更是贵族的游戏规则。而里德尔现在的表现不正是符合这种规则的么？只要按照规则玩一玩就可以了。
自认为认清楚了局势，恶魔们交头接耳一番后，决定推出了一个代言人来进行交涉。
“里德尔，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可以谈谈的。”
“嗯？”
这群蠢货果然还是遵守那一套规矩的。
看着那个走上前来的恶魔，里德尔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那个行走间似乎有些熟悉的恶魔脸上带着一丝优雅，我是说他自认为十分优雅的笑容，对着站在高台上的里德尔伸出了手掌，行了一个公国贵族之间通用的交流礼节。
“小里德尔，我相信你还应该记得我吧？我的名字是格里高利。萨马斯。严格来说我还是你的叔父，在你小的时候还抱过你呢。相信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对吧？”仿佛正在燃烧的骷髅一样的面孔上强行的扯起来几丝和蔼的笑容，让人感到一阵的悚然与不安。
看着那个浑身燃烧着的恶魔，里德尔低头沉默不语。
正在那些其他恶魔逐渐有些不安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对着那些曾经是人类的恶魔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当然记得您，叔父。在场的所有人我也都认得，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哦哦，那可就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谈一谈了！”
原本有些紧张的恶魔们纷纷释然，对站在祭坛上的里德尔露出了大家都懂的诡诈笑容。
“谈一谈”
最后看了一眼祭坛上的尸体，里德尔微微闭上了眼睛。在台上的女仆紧张的注视中，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些满身硫磺味的恶魔们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是啊，我们可以谈一谈。有关于我领地的未来，还有这个城镇的未来，甚至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以及你们的未来。”
第11章 光中之光（）
“我们的未来？小里德尔啊，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的未来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看了看身披圣光缎带，沐浴在一片圣光之中的里德尔，那个骷髅恶魔隐约的抖了抖身子，故意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用一种略显高傲的口气对站在祭台之上的里德尔说道。
“我相信你并不知道我们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变成这样子的。当然，这也有我们的失误在里面。毕竟我们认为你的年纪还太小了，不适合参与到这种事情之中。但是看来你觉醒了圣光的力量，那么我也就长话短说了。我们变成恶魔是有着我们自己的理由的。”
恶魔敲了敲自己正在燃烧的骨节，空洞的眼窝中释放着暗红色的火焰，如同鬼魅一样凝视着里德尔翠绿色的眼眸。他本来想通过自己的形象来压制一下里德尔的气势的，但是他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个在印象中无比怯懦的里德尔居然没有任何动摇，而是用他自己的绿色眼珠冷漠的看着他的眼窝。那漠然的表情看的恶魔都有些发毛。
这可真是见鬼了，难道说真有几天内将人变成战士的技巧么？里德尔以前怂是怂了点，但是他又不是傻瓜，不拿点真东西出来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取信他的。
看着那握着圣炎巨剑的男孩，恶魔心中略有些不满。
“我们是遵守我们伟大的国王陛下的命令，所以才变成如今的样子的，年轻人。你以为我们不想在阳光下自由的行走么？你以为我们不想沐浴在圣光之下么？但是这就是奉献，这就是牺牲，这就是我们对于这个国家的觉悟。我们，是心甘情愿变成这一幅模样的！”
“国王陛下？”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里德尔微微一愣。
仔细想想，里德尔还是大仲裁官的时候，所看的卷宗里似乎还真没有提及公国的国王究竟落得什么下场的。就像是他在世上消失了一样。但是理论上并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身为国王，他本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在战场上，带领着自己的国民与恶魔进行抗争。但是在历史中，哪怕是国土献祭的时候，那位公国的国王陛下也依然没有出现。所有的反抗军都是一盘散沙，完全没有一个领袖进行领导，更别提成组织的进行联络与交互了。
但是从这个恶魔的话来判断，整个浩劫残阳居然是那个国王陛下的阴谋吗？
“没错，正是我们伟大的国王陛下。”
格里高利微微一笑。
“你以为我们喜欢折磨自己的子民？不，我们不愿意。那是我们的财产，是我们的臣民，是我们的土地上养育的我们的东西，是贵族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的国王陛下，我们最伟大的国王陛下。正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够有着如此的荣耀！里德尔，你年纪还小，完全不知道我们公国的历史，但是我们知道。正因为知道了历史，才会变得如此荣耀。我们才会变得如今的样子，只是为了日后最伟大的辉煌！”
一提及那位国王陛下，恶魔的语气顿时激动了起来，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芒。
不仅仅是那个被推举出来的恶魔，就连台下的恶魔们也纷纷露出了憧憬与向往的表情。赤红色的眼眶中不断闪现着疯狂的欲望与折磨的情绪，充分的展现了他们对国王的忠诚。
“我们的公国原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帝国，没有之一。但是那群背叛者们，那群堕落的混蛋们，他们背叛了他们的荣耀！用无数阴险狡诈的计谋将我们伟大的国度分割成如此残破的样子，分割成了如此凄惨的模样。我们甚至连国家都不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国，只是一个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公国，只是一个只能被称为大公的小公国而已。”
“那些大人物们不会关注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子民也不理解我们的荣耀。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他们根本不明白我们的痛苦，更不会懂我们的诉求。天空，大地，海洋，星辰，这世界的一切本来都是我们的，都应该是我们的。但是他们却可耻的将这一切分裂了，这是一种犯罪！我们变成如今这样子，完全是为了进行神圣的复仇，为了这世界的正义！”
格里高利喷了一口充满硫磺味的烟气，引得里德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国王指引着我们的道路，里德尔。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正义，那么化身恶魔又何妨？力量不分对错，区别只在于使用的人。所以，约瑟夫家的幼子，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
“那是因为——”在里德尔面前的恶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迸发出了一声咆哮。
“荣耀即吾命！”
“没错，荣耀即吾命！”
被调动了情绪的恶魔们在漆黑的房间之中疯狂的呐喊着，斑斓的光线在墙壁上映照出来一个个丑陋而扭曲的姿态。就像是一个被人锤烂了的雕像一样，在墙壁上疯狂的舞动着。
疯了。
这些人已经疯了。
漠然的看着面前一脸自豪的恶魔们，里德尔心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怎么样，里德尔？”
格里高利站在少年的面前，充满期盼的看着他。
“要不要加入我们正义的行列？用我们的双手缔造这个国家的未来吧！”
“”
里德尔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硫磺味的空气，看向了穹顶。小女仆那满脸紧张却不敢说话的样子清晰的映在了他的眼中，让他感到了一丝畅快的，从什么东西中解放的感觉。
未来，是很奇妙的一个词。因为他通常跟希望与理想挂钩。
而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对于未来的定义也完全不同。
在穷苦的乡下农民的眼里，未来就是那几亩地有一个好的收成，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当上了贵族老爷的书记官或者是骑士大人的侍从，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四十多年的生涯。
在魔法学徒的眼中，未来就是跟无数药剂与公式打交道，遨游在魔法的海洋中。如果有希望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备受尊敬的大法师，甚至是传说之中的贤者。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一整块天地，这是对于魔法学徒来说所能看到的最伟大的未来。
而在牧师的眼里，未来就是在修道院中潜心研究圣光的奥秘，去赡养老人与小孩，遵守着自己内心的良知度过自己的余生。如果运气好了成为一名光荣的主教，他还可以向群众传播善良之道。指引着每一个有良知的人觉醒自己的力量，向所有的邪恶势力进行抗争。这是一个小牧师眼中最为荣耀的未来。也是他能感受到最真切的未来。
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未来，都有着自己想象中的未来。
而对于自己，对于里德尔来说，未来究竟是什么？
他最开始并不知道。
但是，这可真是一场闹剧啊。
一群自称有着荣耀的人唾弃着自己的良知与信仰，呐喊着力量没有善恶，杀着自己的臣民，做着统治世界的梦想，给这个世界带来无法磨灭的伤痛。而他们还在这片废墟之中，在死去孩子们的尸体中，在他们空洞的瞳孔中，高呼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这算什么？
初次穿越的时候，他感到十分的震撼。他只是一柄铳剑，一个活着的威胁。他不懂怎么行军布阵，也不懂怎么指挥军队。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知道了一些未来走向的武夫而已。
他不理解自己穿越了时空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他虽然很强，但是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要逆转整个局面呢？只能竭尽全力了不是么？但是对于自己的未来，对于自己将要做些什么，里德尔依然对此感到踌躇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做些什么，做成什么样。
但是，在看到那些祭坛上的小孩子空洞的眼神时，里德尔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将这些人渣与败类，一个也不留的，全部杀光。
“你们说，用他人的生命，用血腥的手段来化身恶魔，是正义？”
看着在祭坛上低着头，缓缓站了起来，手腕上蔓延出一弯流光的里德尔，恶魔们心中纷纷一跳。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胸闷一样，一种静寂的感觉在所有人的胸腔中回荡。
“嗯？”
那个名叫格里高利的恶魔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里德尔。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里德尔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更不理解里德尔头顶上扩散出的那一层金黄色的光环意味着什么。看着那穹顶上不时飘落的洁白的羽毛，恶魔们不由得下意识的呆立在原地。
“你们说，给这个世界带来痛苦，让你们的统治持续万年，是正义？”
里德尔抬起了头，一对已经转变成金色的眼眸中迸发着难以直视的金色光芒。甚至跟他视线接触到的恶魔都在一片火光中化作尘埃。手掌上的燃烧的白金圣剑更是让恶魔们感到一阵煎熬。但是更让恶魔们感到恐惧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逃离开这个牢笼。就像是逃走这个想法本身已经被抹掉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里德尔身后展开三对虚幻的光之羽翼。
呼出了一口蒸腾的热气，里德尔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恶魔们，抬起了手中已经变成了一片金色波浪的圣剑。依然稚嫩的脸孔上满是不屑与轻蔑，似乎在嘲弄着恶魔们的自欺欺人。
“力量不分善恶？只在于使用的人？笑话！恶魔就是恶魔。从来没有一个好人会被称为恶魔，也从来没有任何鬼怪能被称为贤人。如果说荣耀就是你们的生命，你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不惜变成恶魔来维持你们的荣耀的话，那么我就可以说一句——”
少年一手高高指向天空。
恶魔们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那仿佛末日一样的光景让所有恶魔们呆滞的站在了原地。
光，无数的光，遮盖了整个苍穹的光。无数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凝结成了一柄遮天蔽日，贯穿了房屋与天空的巨剑。这柄仿佛神灵使用的圣光巨剑穿透了晨曦的天空，高高悬挂在贵族议会的上空，将整个威顿镇贵族议会的上层建筑一扫而空，降下了漫天的光之羽。
灵魂燃烧，圣光送葬。
而在这无数光芒羽翼凝结成的光雨之中，里德尔摊开了手掌，表情冷静而漠然。那对重回到翠绿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怜悯，有的只是对恶魔们数不尽的憎恨与愤怒。
对着那些恶魔们，里德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了一声贯穿了整个云层的咆哮。
“那圣光就是我的，灵魂啊！”
第12章 新生（）
除了仅存的几个领地贵族以外，整个威顿镇的贵族算是全没了。
威顿镇贵族议会大楼彻底的毁了。一同毁掉的还有里面正在开会的十几个贵族。这几乎是整个威顿镇的全部。就算是国王陛下不发怒，乡民们也打算离开这座小镇了。
三天前，那柄光之巨剑在所有还清醒的领民们惊讶的目光中从天而降，将那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劈成了碎片。白色的圣炎在那议会大楼的废墟中燃烧了足足三天三夜，在那之后，有个胆大的小孩子冒着被圣炎焚烧的危险走入了那片场地里。
然后，他发现了一些很奇妙的东西。
他们在白色迷雾中看到的是，矗立在尘埃之中的二十座坟茔。上面并没有什么生卒年月日一类的介绍，只是简单的插着二十柄粗糙的十字架。而在这二十座坟茔的中间，有着一座看起来无比残破的祭坛。在祭坛的下方还有一泊神似血液的金黄色的液体。而那柄通体闪耀着星光的羽翼圣剑就漂浮在那祭坛之上，仿佛天选的神话武装一样。
拜那一剑所赐，整个威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年轻人与老年人互相之间仇恨对立，甚至很多年轻人都脱离了自己的家庭，加入到了红世教派的行列。这些人天天在作为红世教派根据地的仓库中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引得许多人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教派恶感更甚。
老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是圣光显灵了。但是红世教派的年轻人们却认为这是一场阴谋。而且是一场针对贵族与固有体系的阴谋。毕竟他们刚刚参加了那个集会，对于自己能够获取的超能力有着无比的信心。自然对老年人的说法感到不屑一顾。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的领袖就在那个场地。那一记照亮了半边天空的巨剑当时扩散的气息让这些年轻人感到无比的心悸。他们急需一次胜利来补充他们的信心。
不论杀死的是敌人也好，亦或者是自己人也好。
“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我们就要面临敌人的大动作了”
躺在床上听着自己女仆的报告，里德尔不咸不淡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不过任谁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会把他和那个呼唤了光之巨剑的人联系在一起。
年仅十几岁的稚嫩面孔上是一片吓人的苍白。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没有半点活着的气息。苍白惨淡的样子就像是一尊石膏浇筑的塑像。就连那一身洁白的单衣穿在身上时，都被他穿出来一股塑像的死气，不存在任何整洁或者干净的气息。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眼睛开合时迸发的精光，任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死人来判断。
但是他依然活着。而且活的还很健康。
“我要承认，有些小看了那些人的能力，同时也高看了自己的能力。”
伸出了手掌抓住了放在餐盘上的面包。那从皮肤上传来的撕裂的痛楚让里德尔皱起了眉头。随后用更强有力的态度抓紧了那块面包，送到了嘴里，缓慢而坚定的咀嚼着。
圣光送葬，这种类似灵魂燃烧一样的禁忌能力在浩劫残阳之中并不少见。看起来仿佛是烧干了自己的灵魂，但是本质上也只不过是透支体力。只是透支的更为严重，会造成一些强有力的副作用而已。比如说，做任何事情都会伴随着强烈的痛楚。
不过这并非难以忍受。只要意志够坚定的话，痛楚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忽略。
“那些人被圣光送葬震慑了一段时间，这是好事。但是我并没有考虑到我现在自身的能力问题。所以很遗憾，夜，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应该是一场相当程度的硬仗了。”
抚摸着自己惨白的手掌，感受着那仿佛全身都要撕裂一样的疼痛感，里德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就连叹气这样的动作都好像要把喉管扯断，灼烧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低沉起来。就好像里德尔他凭空老了几十岁，已经迈入中年时期一般。
本来他的计算是很好的。既然已经没有办法阻止那些贵族迈入堕落的行列的话，那么就先发制人，用最强大的能力来摧毁他们所有的信心。如果是浩劫残阳之后的人，里德尔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对于浩劫残阳之前的人来说，那种贯穿了天地的魄力依然让所有人感到发自内心的震撼。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只是眼界上的差别。里德尔相信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那些红世教派的人甚至以为自己惹到了一个大主教，经过夜的打探消息后发现，那些人甚至有了离开这个小镇的打算。只是因为那圣光使用者迟迟不肯出现而难以下定决心。如果里德尔现在还能够施展一次圣光送葬，他绝对不会吝惜这次一举毁灭掉威顿阴影的大好时机。但是说实在的，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这幅身躯的承受能力。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的就像是一尊水晶雕塑，稍有震动就会支离破碎。
本来里德尔认为自己能够承担三次以上的圣光送葬，那样的话他至少可以在整个区域内产生连锁的辐射，干掉至少二百头以上的恶魔。但是现在来看别说三次了，就算是这一次也让他差点陷入死亡。如果不是他感到不对及时停止了法术的引导，他这会儿估计还在昏迷中。
“我现在还是太弱了，夜。”
看着斑驳的墙壁上挂着的半身像油画，里德尔声音干涩的说道。
“区区二十名魔化贵族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野心。而且他们也不是傻子，只有在地下那种场地狭小的地方，圣光送葬才有着莫大的威力。毕竟说穿了，圣光送葬也不过是一个只能摧毁一栋建筑的法术而已。换算到杀伤范围甚至不到五十米。”
“而在真正的战场上呢？没有人会以方阵的形式来正面冲击我们的。那些怪物是恶魔，是不守规矩的混账。五十米的杀伤半径能够覆盖七十人吗？能够覆盖五十人吗？甚至，他们如果要是以散兵线的方式进行推进呢？夜，我们不能赌，正义从来不是赌博赌出来的。只有在正面，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们，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但是少爷，我觉得您已经足够优秀了。”
侍立在旁边的少女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少爷。毕竟他曾经是那么的弱小而无能，甚至让人感觉这个人的未来已经彻底没救了。但是就在三天前，那个站在祭坛上高声呼喊的形象却深刻的映入了女仆小姐的灵魂之中。
“少爷，您是一个英雄。”面对躺在病床上，满脸惨白的少年，女仆小姐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少爷您的话，想必整个威顿镇早就在那些怪物的手中了吧。”
说起来怪物的时候，女仆小姐的声音略微迟疑一下。毕竟那些人之前都是一群贵族老爷，但是自己家少爷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剑干掉了二十多号人。那可是犯罪啊。一次杀二十个，就算是国王陛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魄力吧？
所以少爷毕竟是少爷。谁都比不了。
女仆小姐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啊”
看着女仆脸上欣喜的样子，里德尔长长的叹息一声。他并没有对此解释任何事情，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纤细的手掌，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没有时间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了。
虽然历史上的威顿阴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以现在的局面来看简直就是危在旦夕。
贵族们的死去所造成的影响并不是短时间内的。那个不明底细的国王陛下一定会把目光投放在这里，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而领民们也不愿意承担贵族死在自己家旁边的责任。
威顿镇的废弃是必然的。在叛军如火如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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