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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养成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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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瞪了肖老太一眼,“给我爹求心安!”
肖靖两手握拳,紧绷着脸,上前一步,看着肖英和肖竣,声音带着变声期的低沉和嘶哑:“我虽不是长房长孙,但是,该我来的地方谁敢拦我?”
肖英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子现在竟然如此强势了!
肖瑶俏脸微怒,下巴微微抬起,冷冷地看着屋中傻愣着的肖家众人,“我爹的位置没人能取代!”
断绝关系了是不错,但是肖老夫子死了,肖文如果不来磕头,以后会被人笑话肖文是个没爹的人!
198。198 丧礼事宜()
一个人如果改了父姓,都会被人嘲笑、看不起,被说成“卖”姓!
更何况被人说成“没爹的人”!这绝对是最为恶毒的咒骂!
古代农村,对于儿子的血脉顺承一事非常看重,所以,刘学义虽然天天被人说成“拖油瓶”,可是也没有跟着继父张文明改为姓张!
肖瑶和肖靖就是来为肖文挣这个“儿子”的位置!
肖瑶听了肖老太的话,冷笑一声:“大闹灵堂?如果不如我愿,大闹灵堂也没什么!”
眼看着屋里屋外看热闹的村人都围了上来,胡宗保和胡大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低低商量了,决定还是劝说肖老太让肖文一家过来守灵,完成孝子该做的诸般事情。
胡宗保上前劝道:“老嫂子啊,肖文呢,是个孝子,这老夫子过世,不让儿子聚齐了,也是个缺憾不是!”
肖老太咬牙切齿,“不行!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
肖英厉声道:“不行就是不行!爹不在了,这个家我说了算!”
肖达煽风点火,“就是!这里哪有他的位置!”
肖竣嘀嘀咕咕:“不是嚷嚷着断绝关系了吗?现在过来凑什么热闹!”
……
“嗯?”肖瑶杏眼扫视着三人,冷哼了一声。
一想到昨夜到现在受的罪,肖英三人心里恨不得杀了肖瑶,身子却哪里敢动!
江水在身后似笑非笑地正盯着三人呢!
昨夜这小子下手真狠!一鞭一鞭要人命啊!
肖英、肖达、肖竣三人立即低头不吭了。
见肖靖、肖瑶志在必得,肖老太、肖英等人毫不让步,胡大领心烦不已:“万一到时候在灵堂里打起来,自己还得多费口舌!”
见老肖家不听胡宗保的,胡大领想到一事,看了肖老太一眼,这个老婆子是个贪的,如果让肖文拿些丧葬费出来……
“老嫂子,肖文是老夫子的儿子,丧葬费的事情我们还要找他商量一下,你看……”
和胡宗保拿“坟前儿子不齐”这种虚事儿来比,胡大领提到的“丧葬费”却来得实际得多!
果然,肖老太眼珠一转,暗道:“好啊,来吧!肖文你只要愿意来,我非让你大出血不可!”
肖英和肖达也是眼前一亮!
对啊,丧葬费啊!
那个时候,娘要的只是奶水钱,丧葬费的事儿更是一个无底洞啊!
肖老太抹抹眼泪,又哭开了:“生个有钱的儿子有什么用啊?我这里穷得发丧也发不起啊!可怜老头子一辈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儿子好几个,没有一个顶事儿的!嗷嗷嗷……”
肖瑶暗暗“呸”了一声,心中暗骂:“真不要脸,一说到钱,立马就承认儿子了!话里话外都是要我爹出钱啊!”
肖靖也听出来了,爹可以来磕头守灵,但是要出钱!
肖瑶和肖靖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的想法是一样的:“出钱就出钱,权当给爹买个心安!能让爹娘一辈子心里安宁,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好!”肖瑶脆声说道:“现在派人去给我爹娘报丧!丧葬费我会看着办的!”
肖老太立即喜上眉梢,满脸堆笑地说道:“好好好!胡大领,赶紧派人去肖文家报丧去!”
屋内屋外的众人都惊呆了!
怎么一说到钱,她竟然笑起来了!这是刚死了男人的秀才娘子吗?
肖老太说完,看见众人鄙夷的目光,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满脸笑容!突然嘴一咧,张开血盆大口,唱歌似的,就号丧开了:“老头子啊,你去的冤啊,你一句话都没留啊,我可怎么办啊,留下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我可要难为死了啊,嗷嗷嗷……”
苗云马上也开始跟着嚎开了:“嗷嗷嗷……爹呀……”
见胡大领安排人去自己家报丧,肖瑶拉住肖靖,“咱们回家!”
回家等着,等不到来家里报丧的人,自己是不会再过来了!自然有办法治他们!
不过,只要有钱勾着,死老婆子是不会阻挡这事儿的!
果然,肖瑶和肖靖前脚刚刚到家,胡大领派的报丧的人也到家了!
那人是本村的,一个老实人,领着肖端。
肖瑶见人来了,忙进屋给肖文报告:“爹,你起身吧,小宝儿报丧来了!”
肖文身体一震,忙擦擦眼泪,翻身坐起,“真的?!”
赵秀丽在床边坐着,听了这话,也有些奇怪,二人并不知道肖瑶和肖靖去老肖家的事。
肖瑶也不说破,对明显有些激动的肖文和赵秀丽说:“嗯,人已经到了!”
肖文和赵秀丽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来到堂屋,那人忙摁倒穿着孝服的肖端给肖文和赵秀丽磕头!
肖端一脸不情愿,但是一想到奶奶刚才许给自己的十个大钱,勉强跪倒在地,回想着胡大领的话,一字一句地说:“二叔、二婶,肖端给您磕头了。我爷爷过世了,奶奶请你们过去守灵。”
看着身穿白色孝服、头戴白色孝帽的肖端,肖文突然就哭了!
赵秀丽红着眼睛,忙上前扶住肖文,疾步朝老肖家走去。
肖瑶和肖靖紧紧地跟在身后,也随着去了。
白老爷子眼睛闪了闪,对白云和月照说:“你俩也去!”
月照挠挠头,“姑娘说了,不让去!”
白老爷子立即吹胡子瞪眼睛:“敢不去?贴身照顾着!让她跪一下就起来!”
白云嘀嘀咕咕:“那,我去干什么?”
月照是个丫头,贴身照顾着,我一个大男人,又近不了姑娘的身,我去干什么呀?
白老爷子眼睛一瞪:“一个时辰就让那丫头回来一趟,我是病人,我不舒服!哎呀呀,我的腿呀!哎呀呀,我的腰呀!哎呀呀,我的……”
众人:“……”
见白玉和月照两人急匆匆地跟去了,白老爷子得意地一挑眉,“哼!我孙媳妇,不跪我这个老头子,倒要跪那个死老头子!就冲他对我孙媳妇的样子,他也配!哼!敢折腾我孙媳妇,我让他死了也不安生!哼!”
……
肖文一家四口尚未进门,院中和屋里众人就引起了一阵轰动。
肖文跌跌撞撞跨过堂屋的门槛,一头扑到在肖老夫子的床前,哭得厉害!
本应父子情深,却至形如陌路!
尚未冰释前嫌,竟已天人永隔!
赵秀丽跌坐在肖文身边,见男人哭得肝肠寸断,再想想自己在这院中十几年所受的憋屈羞辱,赵秀丽不由悲从心来,低声呜咽。
肖瑶和肖靖坐在父母身边,两眼通红。
肖瑶扶着赵秀丽,肖靖扶着肖文,一家四口凛然不可犯。
肖老太一摆头,掉过脸去,不愿意看见这一家人。
肖瑶眼中虽红,却无泪,转眼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肖竣不在,他是长房长孙,必是到肖玉等人家里报丧去了。
这几家跑下来,他那一身鞭伤,不说牛车颠簸,就那衣服来回摩擦,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第一拨到来的是鼓乐班子。
很快,唢呐呜呜哇哇地吹起来,声音哀怨、凄凉。
第二拨是买寿衣和棺材的人回来了。
农村过了古稀之年的老人,往往都会趁着自己还健在,开始准备自己满意的寿衣、寿材。
有些讲究的老太太对自己的寿衣非常爱惜,有时候会自己拿出来试穿,到了夏天担心发霉虫蛀,还会拿出来晒!
棺材还会每年油漆一次,因为肖老夫子年龄不是太大,平时身体尚可,突然间死了,寿衣、棺材之类的尚未准备,所以较为仓促。办事的人请示了肖家,就近到山子镇上办齐了。
东西齐备,儿子都在,那么就可以入殓了。
不过,入殓前尚有一事未做,那就是净身。
净身之水不能用锅里烧热的水,而是要经历专门的仪式,由逝者家中的儿子、孙子这些男丁去“买水”。
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孝子孝孙,全是男丁,穿孝服由吹鼓乐师导引到平时吃水的井里或塘里,用水桶取少量水,丢几个铜钱或镍币到井里或塘里,俗称“买水”。
将买回的水为死者洗澡,俗称“抹三下”。
当然了,有些地方,买水之前,由吹鼓乐师导引殡葬人员抬着空棺到街上游一趟,俗称“游材”。
这种“游材”有夸耀的意思。
此行既向众人展示了这家男丁众多,人丁兴旺。也向众人展示了逝者的棺材十分贵重,表示子孙非常孝顺,家财丰厚!
老肖家就把这道仪式给省了。
肖文虽然有钱,到底肖文已经和老肖家断绝了关系。况且老肖家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肖老太很有自知之名的,也不敢对肖文狮子大开口。
再加上棺材是仓促之间买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木材。
所以嘛,“游材”之事,肖老太虽然心中有些想,但是到底没敢开口。
倒省了肖瑶再头疼。
众人换了丧服,肖英被人扶着,哭着走在前头,肖文和肖达随后,肖靖领着肖端,众人来到不远处的水井旁。
肖英朝井里扔了四个铜钱,接过水桶,放绳子下去,来回摇晃了几下,把水桶往水里用力一墩,水桶“噗通”一声没入水中,肖英用力,打上一桶水来。
199。199 将军之心()
见买水已毕,鼓乐班子呜呜哇哇地吹着唢呐、竹笙,领着孝子众人回到肖家老宅。
进了堂屋,屏退了众人,虚掩了房门,胡大领指点着,肖英、肖文、肖达三个儿子上前,给肖老夫子擦洗了,拿过寿衣,一件一件地按顺序穿好。
三人都不说话。
肖英和肖达因为身上有伤,动辄痛得呲牙咧嘴。
肖文看不过,自己动手,对二人身上的伤,却也懒得问。
终于,肖文见二人碍手碍脚,主动接过肖老夫子身后事情的处理,把肖英和肖达晾到了一边。
结果就是,肖老夫子的擦身、穿衣等事情,竟然主要由肖文一个人接手了。
断绝关系的儿子竟然成了最后最亲近的人,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肖老太坐在床边的地上哀哀哭泣,并不动手。
见三个儿子处理完了,肖老太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肖文望着穿戴整齐的肖老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跪倒在地上,暗暗说道:“爹,你走好。来世若有缘分,我们再做一对真正的父子。”
入殓这就完成了。
打开房门,胡大领安排人点起了灯,这就是长明灯。
长明灯从入殓后到出殡前,在灵堂要一直点着,不能灭。
将肖老夫子躺着的床挪到一边儿,胡大领指挥着众人将棺材慢慢地抬进屋里,头朝外,放到了堂屋当门。
胡大领又指挥着帮忙的众人,这些人被通称为“忙人”,大都是自动自发来帮忙的乡邻。
忙人们相互招呼着,合力抬起已经入殓的肖老夫子,慢慢放进了棺材。
肖老太领着赵秀丽、苗云,肖英领着肖文、肖达,肖琴、肖瑶、肖靖、肖端等一众子孙,重新跪倒在棺材边,开始哭泣。
胡大领点起明火,在棺材头部加一盏油灯,这就是俗称“点脑头火”了。
此时,胡大领是最忙的。
先指挥忙人们砍柳棍、糊白纸、做幡旗,这就是“招魂幡”了,然后在老肖家门口高高地竖起招魂幡,之所以叫“招魂幡”,就是因为此举是用来招魂的。
我国古代认为,人死乃是魂魄离开了躯体,魂升到天上,魄进入地下,若招唤及时,仍能复归原位,所以此时儿孙们要哭声震天、喊声高昂方为有效!
肖英作为长子,哭哭啼啼,拿起肖老夫子刚换下的衣服用力地扔到堂屋房顶,一边扔一边哀嚎:“爹啊!爹啊!”
招魂当然无用,人死没有复生。于是,开始布置灵堂。
胡大领指挥着男忙人将买来的白布满堂挂起,又安排几个女忙人裁剪孝服、孝帽。
女人们根据老肖家提供的亲人的身高、尺寸,开始抓紧时间缝制孝服、孝帽。
其实主要是肖玉一家人的。
因为,除了至亲,其他的人都是给一块白布了事,这块白布既是为了祭奠已故之人,也是为了方便擦拭眼泪。
当然了,儿子、女儿除了孝服、孝帽,还要专门缝制一套麻衣,所谓“披麻戴孝”就是如此了。
子女及儿媳、孙子孙女披麻戴孝,不离灵堂。亲属晚辈要用白布幔鞋。
除此之外,儿子、女儿、孙子还要手持哭丧棒。
哭丧棒一般都是新砍的柳树枝,都要小孩胳膊粗细,一米左右长短。
上面用白纸缠绕,白纸边缘剪成穗子,棺材入墓后,哭丧棒就插在坟墓周围,几年过去,就会长成柳树了。
子孙越多,哭丧棒越多,不过几年,坟墓周围就会形成小小的树林,远远望去,犹如伞盖。
以期祖宗保佑子孙后代华盖倾城、峨冠博带、出将入相!
在胡大领的指挥下,肖老夫子的灵堂很快搭好,此时满堂皆白、纸钱乱飞、哭声阵阵,很是萧杀。
孝子们跪坐在棺材两边,开始接受亲朋好友、街坊四邻的祭奠,俗称“烧纸”。
此时,不管什么人来了,只要是来添香烧纸的,儿孙们都要对着人家磕头,表示谢意。当然了,至亲的人还要按照辈分大小依次烧香、磕头。
肖瑶跪坐在赵秀丽旁边,小脸紧绷,一言不发。
一进门的棺材前头放了个火盆,过来祭奠的人把一刀黄表纸点燃后,慢慢放进火盆,纸在火盆里翻滚、卷曲,终于化为灰烬,一阵风吹来,黑灰飘起,犹如幽灵。
黑色的烟被门口的风吹进屋里,呛得离火盆最近的赵秀丽一阵咳嗽。
肖老太撇撇嘴,止了嚎哭,低声说:“哼!老头子死了也不忘收拾不孝顺的人!”
肖瑶杏眼一瞪,冲着肖老太说了一句:“你过来坐这个下风口试试!”
不呛死你才怪!
肖老太一翻白眼,鼻孔朝天地扭过头去。
不远处的白云听见了屋里的对话,再看看日头,悄悄进了屋子,低声在肖文耳边说:“肖叔,我家老爷不舒服,您看……”
肖文直起身,擦擦眼泪,对跪得正不耐烦的肖瑶说:“阿瑶,你回家去看看白老爷子。”
肖瑶如逢大赦,忙起了身,顺便拉起赵秀丽,“娘,回家给我找那件蓝色长襦裙服,这身衣服都跪脏了。”
肖琴看着肖瑶白色孝服下面新崭崭的石青色绸缎襦裙,恨得牙根儿痒痒。
赵秀丽点点头,“也好,我们先回了。午时再来。”
肖老太立即说:“回吧。吃了午饭再来!”
跪在这里也是碍眼!
再说,少一个人就省一碗饭啊,所以嘛,走一个是一个!这一下走了四个,真是太好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外面探头探脑的月照和那个叫什么白云的!
肖文一愣,“不是马上要‘食材饭’了吗?我刚看见大领安排的全福人胡富贵已经来了!”
肖老太一撇嘴,“是她们自己要走的!”
“是她们自己要走的不错,可是你干嘛让秀丽她们吃了午饭再来?”肖文脸一沉:“这个时候赶秀丽和阿瑶走,娘,你真是太过分了!”
赵秀丽和肖瑶互相看了一眼,又坐了下去。
肖瑶是这么想的,“虽然不指望已故的老头子保佑自己家发财,不过呢,既然爹在乎,自己和娘当然不能离场!”
原来,祭奠后,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等要跪在棺材前吃一餐饭,俗称“食材(财)饭”。
顾名思义,是要祖宗保佑家里发财、富贵!
食材饭时,要请一个“命好福好”的人主持斟酒盛饭,这个人就叫全福人。
条件是这样的,全福人要父母健在,兄弟姐妹齐全,妻子儿女一个不少!
古代农村这种全福人还是很好找的,不过因为这个人要能说会道,在这种场合要说些吉祥话,还要能压住场面不怯场,那么这个全福人可挑选的范围就不大了。
不过,胡家庄还是能找到的。这次,来的人正是赶车的把式大叔胡富贵!
麦季到了,进城的人不多,马车也要拉麦子,所以,胡富贵的班车生意也停了。
外面的大锅灶还没支起来,饭菜还是在老肖家的厨房里做的。因为做得不多,所以没等多长时间,忙人就端来了。
胡大领拿过酒和杯子来,递给胡富贵。
胡富贵一边倒酒,一边望着肖老夫子的棺材祷告:“老夫子,一路走好。儿孙们都靠你保佑呢,保佑家里子孙兴旺、招财进宝,年年顺畅、岁岁平安!”
肖家的子孙都接过饭菜,稍微吃了一些。
要是吃得多了,怎么能体现出“难过得食不下咽”呢?!
肖端是小孩子,多吃了两口,众人也不在意。
肖端却还想吃,就被苗云打了手。肖端撇撇嘴正要哭,苗云忙又低声下气地哄着。
肖端气鼓鼓地坐在地上,抠着指甲不吭声了。
如此这般,胡大领又劝着众人吃点儿,肖家人又象征性地吃了一些,忙人收了碗筷,此事算是结束了。
胡富贵这个全福人完成了使命,准备退场。
照例,胡大领也说了几句感谢胡富贵的话,肖家众人磕头谢过了胡富贵,等胡富贵走了,重新跪好,接着哭灵。
肖瑶和赵秀丽这才起身回了家。
月照和白云跟在身后,一路无话,四人回到家中。
月华过来,把肖瑶迎进屋里,伺候着肖瑶换了衣服,丁元春准备午饭去了。
月华抱着肖瑶的脏衣服,正要出去,一转头,见丁元春不在,忙递给肖瑶一个竹筒。
肖瑶手里攥着竹筒,有一丝脸红。
这个人,真是无处不在!
月华扮了个鬼脸,悄悄掩上门,走了出去。
肖瑶打开竹筒,果然倒出一个纸卷来。看看雪白的信纸,肖瑶的心中有一丝甜蜜,也有一丝惆怅。
想到那人的霸道,想拒绝,只怕是不能的了。可是想到自己和轩辕离的身份差距,又有些泄气。
门当户对,是任何时候都要考虑的东西。在这里,只怕还要更艰难些!
皇子和农女,真真是不敢想。
说出来,父母估计会吓坏的吧?!
轻轻打开纸卷,寥寥数字,“久未见字,甚是挂念。你可安好?我心苍天可表,勿疑。近日将有大战,我会小心行事。信或有迟延,勿念。”
将有大战?!
200。200 灵堂闹剧()
肖瑶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轩辕离算不算泄露军情?可是他干嘛给自己说这个,讨厌,害人家饭都吃不下了。
肖瑶坐卧不宁,一顿饭食不知味,匆匆结束了午饭。回到卧室,提起笔,想要写回信,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好。
坐了半天,终于憋出来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保重,早日归来,我等你。”
写完,匆匆折叠了,喊来月华,“给!”
看着强装镇定的肖瑶,月华促狭地眨眨眼,一笑,接过信转身走了。
肖瑶瞅着月华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干嘛写“我等你”啊!真是的!干脆重新写一张?
张了张口,想要喊住月华,却突然没了勇气。
正在这时,赵秀丽过来了,“阿瑶,我先走了。你给白老爷子瞧了病再去也行。”
肖瑶忙回了神,心里暗道:“算了算了,不管啦!”
肖瑶接过赵秀丽的话,“娘,你也在家休息一会儿再去。晚上不得睡,不是还得守灵呢吗?你不如现在躺一会儿,他们又不会过来喊你。”
赵秀丽想想也是,干脆就在家里歇息了一会儿,到底不放心肖文和肖靖,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还是回老宅守灵去了。
白老爷子慢慢悠悠地吃了午饭,收拾妥当了,让白云来喊肖瑶。
“爷爷,您哪里不舒服?”
白老爷子眼睛一翻:“心里不舒服!下午不要去守灵了,我们说说话吧?怎么样?”
孙媳妇啊,你还是不要去守孝了,不如在这里守着我吧!我们爷孙俩聊聊纤尘那小子,多好!
肖瑶见老头子神采奕奕的,有些发笑,“这老爷子,是找借口让自己休息呢吧?”
说来也是,守灵三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孝子们吃不好、睡不成,坐在冰冷的地上,还要时时哭泣,有些身体弱的,守灵结束,自己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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