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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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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又一只薄木板做成的方桌被周玉成拍的塌了架。一条接一条的信息不断汇总到安滨纵队的指挥部里,周玉成早已怒不可遏,尤其是刚刚听说一千多鬼子窜入了北边的一个大型密营,将密营中隐藏的千余百姓屠杀殆尽的时候,周玉成就更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马迁安面色冷峻瞄了一眼暴怒中的周玉成,没有做声。他现在根本不敢惹这个老伙计,周玉成已被怒火冲击的失去了理智,昨天就要强行带领纵队直属去找深掘贵之拼命,被马迁安“蛮横”的拦阻下来,马迁安知道周玉成对自己有气,既然不让他带队去迎战强敌,心中过意不去,那也只好受着周玉成发脾气了。
周玉成见马迁安不理他,怒火更盛,转头面红耳赤的咆哮道:“我说你听到没?听到没?多少人了?三千人总有了吧?三千多条人命就这样填了小鬼子的胃口,那都是我的父老乡亲、同胞姐妹,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马迁安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周玉成暴怒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他未料到的,政委一贯是有大局观,情绪稳定,现在……唉!我不是冷血!我也心痛,我也愤怒,我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这些畜生杀光,可是作为一个指挥员,身上的责任实在是太重了,一个不慎,付出的将是大量的鲜血和生命,付出的将是抗日队伍被消耗殆尽的代价,我必须负责,我必须要保证既能消灭敌人又能保存自己并做到将队伍发展壮大,头脑一热硬拼精锐日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可以蛮干,现在不行,现在必须利用我们的长处来打击日军的短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良心,如果拼光了,你又用什么武装来保卫更多的民众呢。
单从军力对比上看,安滨纵队与当面之敌的差距已经扩大到了五倍,安滨纵队面临着补充了新兵的十五联队、还有正南方二十公里处的第五十九联队,几个省拼凑的警察厅警备队联队,伪第十一混成旅,伪第十三混成旅,这些部队都进入了深山,驻地与安滨纵队的几个支队驻地犬牙交错,纵队主力都已分散为大队规模与这些敌人在缠斗,实难集中起数千人马与敌打一次大的围歼战。
贾永根旅与九支队也有当面之敌,现在联合作战不现实,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游击战,拖疲拖垮鬼子们,寻机消灭他们,积小胜为大胜,零敲牛皮糖。
第678章 小花归来
wWw; 面对周玉成的诘责,马迁安只得一边叹着气一边阐述自己的担忧**沸!腾*他很明确的表示不是他胆怯,而是寻不到好的战机,只能采用灵活多变的小部队与敌周旋的方式
马迁安道:“老周你静下心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把各处的人马都集中起来,那么他们原来的战线就要放弃,敌人就会趁虚而入压缩我们的战略空间,到时候将不是现在这种犬牙交错的状态,我们自动放弃了外围,核心地带集结数千人岂不是给敌人示明了主力所在?
即使敌人不会马上发现我们的主力集结,但要按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要打?这正是鬼子希望看到的局面,他们现在抓不到我们的主力,正想法设法憋着坏呢如果我们一打大的战斗,短时间内肯定是结束不了的,一天?两天?我们能挡住敌人援军两天么?很难
所以说一打就会暴露,鬼子就会像嗅到血腥一样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到时候如果既没有及时吃掉被围的敌人,又被敌人反包围,损失就大了,一场大败仗打下来,我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缓过来?丧失掉的大好局面又在何时才能恢复?时间成本啊老周,一年?两年?我们如果被打垮了,损失的东西绝不是眼睛能看到的那点,还有无数不能用数字来表示的东西”
马迁安老老实实的告诉周玉成,“现在我打不起这样前途未卜的大仗,心里没底”
周玉成承认马迁安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他依然瞪起眼睛叫道:“担心担心你就知道担心,怕打败仗难道就不打仗了吗?难道就看着小鬼子肆无忌惮在我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难道就不给那些死难的老百姓报仇了吗?”
“谁说的?”马迁安的眼睛瞪起来一点都不比周玉成的小,“不打无把握之仗,是每个指挥员应该铭记在心的,是应该成为他行动的座右铭的,如果哪个指挥员能做到把这个信条刻在骨髓中,哪个指挥员才可以说是真正的成熟了”
“成熟成熟,你成熟?要是我被围了,你明知道救援有危险,你没把握把我救出来,难道你就真的不救我?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消灭?”
总这样吵下去不好,马迁安决定开一个玩笑,但却不知怎么的弄出了一个蹩脚的笑言马迁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使自己看起来是在开玩笑,他道:“在情感上我是要救你的,但是在理智上我却会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救援,部队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没有权利用他们的命去换你的命,事后我会为你报仇,这个我可以保证”
“你”周玉成欲哭无泪,抬手伸出食指哆嗦着指了指马迁安,随即转身怒冲冲向外走去边走边大喊,“你这个冷血动物,我不跟你做亲家了,你儿子打光棍去”
坏了马迁安后悔的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盯着周玉成倔强的背影,马迁安心里不是个滋味,实话真是不好听啊但是说假话哄周玉成开心吗?马迁安默默的摇了摇头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在战争规则面前,任何的违背都是要付出失败的代价的一个优秀的战将,他所考虑的不是温情,而是铁和血打仗如弈棋,如果中计导致有棋子被围,是冒着全盘皆输的风险不管不顾的去救援,还是果断弃掉这颗子,而在自己占据优势的地盘上拼命扩大优势?想必优秀的棋手会做后一种选择
名将,那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在其成为名将的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例发生,实情真的很难看,实话也真的很难听
张小花从前线回来了,她的部队这几天一直战斗在距离诺敏屯不远的地方,寻找战机捕捉战机,残酷厮杀,杀的深掘贵之连连怪叫,直感叹这一支神出鬼没的小部队强悍的战斗力,想尽办法想捉到这支小部队,却无法得逞
不过只要是打仗,不论多么灵敏机智强大的部队,都会出现伤亡张小花的特种中队虽然单兵素质极强,武器装备亦比鬼子优良,但就算是铁人挨上子弹也会被咬下一块铁皮的,自从接敌到现在,特种中队已经牺牲了三十多人,负伤七十多,其中重伤员二十多转入了后方,轻伤员则回到了纵队总部医院疗伤,前线兵力捉襟见肘
其实不仅是特种中队这个情况,侦察连与警卫连也有伤亡,即使很少直面敌人的防空连,也在前天拉上了最前沿的潮湿黑暗的落叶松林地,也很快有伤员被送了回来
现在马迁安手里能够直接指挥的部队就这么几个直属连队
周玉成气呼呼的走出了指挥部,漫无目的的瞎逛,他需要平静一下心情正走着迎面遇到张小花
张小花满身征尘未洗,脸蛋被硝烟熏得黑里透亮,军服被密林中的树枝扯得这里破一个口,那里刮成一条条,浑身的泥浆,简直就成了一个泥猴子
看到周玉成低着头在捉摸什么,走在对面的张小花一声欢快的大喝,“缴枪不杀”,吓了周玉成一跳,一抬头见一泥猴对着他亮出白牙笑,一时没认出来生气的斥道:“叫什么叫?你谁?”
张小花继续粗门大嗓的叫:“我小花呀,不是周政委,这才几天功夫不见,你就认不出我来了?难道我变得漂亮了?嘻嘻”
声音粗哑,这不怪张小花,战场上厮杀枪声震耳欲聋,指挥员声音不大的话,鬼才听得见命令,喊着喊着就哑了
小花?周玉成惊讶的仔细看了几眼,还真是张小花这鬼丫头跟着马迁安都变得自恋了,什么变得漂亮了,变猴子还差不多
“啊,你回来了,有什么事?”周玉成尽量和蔼的问,对马迁安生气不代表要恨屋及乌,小花可不像马迁安那样竟惹自己不舒服
张小花继续嘻嘻笑着回道:“没啥事,送几个伤员回来,另外我也负伤了,回来做个小手术,做完就走顺便再领点弹药,唉呀妈呀,这枪打的过瘾是过瘾,可那子弹像泼水似的,哗啦哗啦就没了”
周玉成有点担心,急问:“受伤了?重不重?咋也不告诉一声?”
“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也没啥,就一颗弹头卡在肋骨上了,我那俩卫生兵技术不行不敢给我做手术,这不杨洪强把火的吵吵让我回来,这小子可下过一把中队长的瘾了,恐怕我不走,瞧好,等我回去的再把他换回来”
张小花说的轻松,周玉成可不这样想,子弹卡在肋骨上还没啥?你铁打的啊,你铁打的啊,你还是铁打的啊?
“赶紧的手术,我陪你去医院,真是的,这么重的伤还敢说没啥,真是乱弹琴”
张小花急忙伸出右臂示意,“真没啥,刚做完手术,你看我一点都不痛,我寻思还有点时间就来找两位领导汇报一下战况”说着说着还屈了屈右臂
哎吆我的小姑奶奶,你现在不痛是因为麻药的劲儿还没过,也真是的,负了伤都不告诉马迁安,是怕小马担心不是?
想到马迁安,周玉成脸一黑,你小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有这么一个好女人,你配得上人家吗?
“你干嘛去?我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跟司令吵嘴了?都怪我们,仗没打好让领导跟着操心”
周玉成一怔,哎呀哎呀,我快要“嫉妒”死了,张小花也太会维护马迁安了
“是,刚吵完嘴,我正气着呢”周玉成怔过之后,坦言道
第679章 一席谈
吔?周政委好强大的气场,不知道楞子哥又咋的了,张小花决定做个和事佬,有些事说开了就那么回事,说开之后大家也能理解,但就怕双方都钻在牛角尖里,怎么说怎么不对付,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劝解。WwW。
张小花眼珠转了转,“吆!嘛事呀?楞子哥平时很和善的,虽不能说是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吧,咋也能说得上对人一团和气,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跟人吵嘴的,顶多……黑着脸不说话,我太熟悉他了。”
听到张小花如此描述马迁安,周玉成目瞪口呆,啥?你楞子哥原来是这样的人?我滴个天爷啊。看看,看看,张小花说话时的表情与平时大不一样,眼皮急眨,恐怕她自己也不信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这明显很偏向嘛。
周玉成半天没缓过劲来,瞪着眼珠子呆呆的站在当场,搞的张小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带着点羞愧也带着点试探,小声辩解道:“好吧好吧,就算我言过其实了,其实他有时候也是很气人的,明知道我想什么,但偏偏推三阻四,好像我很没脸没皮的似的。”
你想什么?噢,明白了,是你想结婚,这小兔崽子偏不肯,你也不高兴,那咱俩就有共同话题了,对咱俩都对他有意见。
周玉成终于缓过劲来,却没想明白张小花对马迁安的不满是饱含着深情的不满,实际上与他自己的不满完全两回事,但气头上的周玉成没有多想,像是诋毁某人时正巧碰上同类,瞌睡时忽然来个枕头,一下子找到了倾诉对象。
“就是就是,今天就非常气人的,小花你说说,我们能看着曰本鬼子任意妄为、残酷屠杀我们的老百姓吗?”
不待张小花回答,周玉成继续激愤的说道:“我是没有他那种铁石心肠,我见不得老百姓被打被杀,我要求小马立刻集中所有能集中的部队,马上去找小鬼子拼命,刀对刀枪对枪正面干上一场,大大杀伤一下小鬼子,可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不同意?还搬出一大堆理由,什么理由,我看他就是怕死,他就是怕小鬼子,宁可当这个缩头乌龟,搞偷袭打黑枪他行,到了该拼命地时候,他就胆儿缩了。”
周玉成忘情的“埋汰”着马迁安,却没注意到张小花的脸越来越黑了,不过即使他注意看张小花的脸,也很难发现她脸『色』的变化,现在的张小花脸蛋脏的根本看不出原『色』。
“今天这小子还说了一句让我生气的话”,周玉成耿耿于怀,“我说如果我陷入重围希望有人救援,小马竟然说不打无准备之仗,如果估计出有危险,他宁可挨骂也见死不救,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多年的战友情就这么不值钱?我平时是咋对他的你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把一颗心掰成两半,分一半给他的交情。”
张小花继续默默的听着,不出一声。直到周玉成从激动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半天都是自己在骂马迁安,张小花却没出一言进行附和,才觉出自己有些过火了。咋能当着和尚骂秃子呢?这得傻成啥样啊?
周玉成惴惴不安道:“嘿,小花,我也就那么一说,说完该咋还咋,你可别告状啊。”
张小花是个极聪明的人,她之所以耐着『性』子听任周玉成发泄对马迁安的不满,是因为她知道人有邪火得泄,尤其是周玉成这种地位的指挥员,平时有委屈有火气绝对得憋着,他必须要给其他部下做表率,必须要表现出大气睿智、胆雄豪迈,绝不可以在人前表现出骂街小女人的姿态,老这样憋着也不是个事儿,是人就有气,不让他骂骂娘,憋在心里就真成了心病了。现在周玉成当着自己的面痛痛快快的发泄火气,是一件好事,这说明周政委没拿自己当外人,心里话都往外掏。
也真怪可怜的,也不知道积攒下来多长时间的火气,今天终于放开心怀倾吐了。
看到周玉成『露』出后悔的表情,张小花嗔怪的白了周玉成一眼,嗔道:“政委瞧你说的,我告状?我是那样的人吗?你骂得好,非常好!我也觉得楞子哥变得越来越冷血了,咱俩现在交流交流,总结一个正确的评价,到时候给马司令员同志上上课,让他意识到他的冷血行为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好不好?”
“那敢情好,那你说。”周玉成惊诧莫名后又是一喜。
张小花缓缓道来,“楞子哥这个人很难捉『摸』,但有一点,他跟自己最亲近的人往往说的都是实话。他跟你说现在不能打大仗,肯定是深思熟虑的大实话,他跟你说不能冒险救你,也无疑有他『逼』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辜负了肩上的责任。”
等等!周玉成瞬间石化,这是……这不是给马迁安洗地呢嘛,还说什么交流交流,我以为是交流马迁安的缺点呢,小花曲线救国狡猾狡猾的。
“楞子哥跟我说过,仗打得越多他的心里越难受,他实际上是讨厌战争的,看着无辜的生命一条条逝去,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是不打仗,就不可能制止贪婪凶残的曰本人,他又必须打仗,我不知道政委你注意没有,楞子哥每当看见阵亡将士的遗体,他都不忍多看,如果他参加了安葬仪式,仪式后楞子哥总要躲在没人的地方发上半天呆,我想他那是伤心痛苦的。
他说,打仗不好,打仗是最残忍的事情,打仗是人世间最难的一件事,其他所有的事情在难度上、在悲惨程度上都比不上打仗。打仗也是最耗费一个人精气神儿的事情,稍一不慎满盘皆输,丢掉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会丢掉千千万万人的『性』命,甚至会丢掉一个局面,一个指挥员如果意气用事,打了不该打的仗,输了!丢掉了用成吨鲜血换来的局部优势,那他将成为中国人的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的这样大,但他有这个高度,就像一个胸怀世界的伟人,我还是感到有一种钦佩油然而生。”
周玉成无语了,想不到马迁安还有这一面,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马迁安算你小子眼界开阔,站在这种高度上分析人生和战争,我还真的不如你,算了!看在小花一力维护你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小花又道:“前一阵子我也曾像你一样问过他,我说我可以为你去死,楞子哥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你猜他怎么回答?”
周玉成愣愣的。
“他怎么回答?”
张小花幸福的喃喃道:“他说他不允许我死,他已经把我的名字从生死簿里划掉了。”
啊?恋爱中的傻姑娘,就这样一句骗人的话你都信?我滴亲娘嘞!周玉成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稍一分析就明白马迁安这个小骗子又哄死人不偿命了。
当张小花与周玉成联袂走进指挥部的帐篷里时,马迁安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负伤的张小花,心疼的上前左『摸』『摸』右看看,嘘寒问暖,不知不觉冷落了旁边的周玉成。
周玉成忍不住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咳嗽。
“嗯。”
马迁安回头,这才看到周玉成脸上已经是多云转晴了,连忙寒暄道:“啊政委,还是你心胸宽广,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哼哼。”周玉成好像不接受道歉,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两声。
马迁安又道:“老周,你刚才走了以后我静下心想了一想,觉得你说的也不错,我现在就打算按照你的总体思想指引,来一次大规模的歼灭战怎么样?”
啥?周玉成眨眨眼,这货怎么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老母鸡变鸭,快的令人眼花缭『乱』,我好不容易才理解了你的现如今应该小规模缠斗,不打无准备之大仗保存实力的想法,这才多大点功夫?还没到半小时你就说要打大仗?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第680章 先进理念
WWw。 周玉成心中不忿,脑子转不过弯来说分散打游击的是你,说打大仗的也是你周玉成质问道:“你怎么又变卦了?你不是说集中主力部队困难吗?某人可说了,说什么一旦抽调部队后撤集中,现有的战线将维持不住,容易陷入溃败状态,现在呢?”
实际上马迁安的这种担心有一定道理,如果抽调大批正牵制敌军的战士撤出胶着的战场,就等于将自己现在已经占据地利的优势彻底放弃,没有了与敌进行游击战的战斗队伍,敌人将长驱直入,利于集中优势兵力与抗联决战同时如果抗联莫名其妙的放弃原有战场,在战斗未呈败像的时候后退,也容易给战士们造成心里动摇
周玉成是理解这一点的,他本人曾经历过这种现象,他知道后撤状态一旦形成,队伍就不好带了,容易控制不住导致开小差的士兵数量大为增加,也就是陷入溃败状态
不是说所有的士兵都能坚持到最后胜利,一个败仗之后,剩余人员会大量溃散,即使是抗联这种思想工作很强的队伍,也不是说个顶个都有必胜的决心的
最大的隐忧还来自马迁安的一种担心,他担心队伍大量集中在狭窄的地域里容易被鬼子发现,现在与日军主力对主力进行大战,吃亏的只能是抗联,不是说不能给鬼子造成重大伤亡,马迁安有信心用自己纵队的数千人进行一场面对面决战的话,可以给予日军以重创,但日军仅仅是被重创而已,主体还在,而自己纵队的下场可就不妙了,将是血本无归的下场
根据兰切斯特平方率兵力强度定律,在线性战术下,近距离格斗时,任一方的实力和本身战斗单位的数量的平方成正比
近战硬抗的话抗联将面临五倍于己的对手,敌人仅从人数上换算出来的实力将强于抗联二十五倍,虽然抗联近战火力强于对手,单位战斗力就算是日军的三倍,根据方程换算数据相互比较后,敌人的总体实力依然强过安滨纵队八倍
所以如果没有把握短时期内吃掉被围日军,集中兵力打大仗的做法是十分危险的届时安滨纵队将不得不面对聚集到战场的大批敌人的援军,被敌人咬住了也许突围都没有机会,日军现在很强,精神意志也很顽强,被他们咬住不是一件好事
弱打强,最主要的策略就是快鱼吃慢鱼,局部形成人数和武器优势,吃掉这条慢鱼就跑,再寻找下一次吃慢鱼的机会迄今为止,马迁安还没有发现哪支敌军是慢鱼,没有机会的情况下他宁可拖也不肯冒这个风险
而将队伍分散打游击,则可将这种全军覆没的危险大大降低游击战的精髓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队伍小灵活机动,不易被敌抓到,伤亡损失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
马迁安微笑着反驳:“我说过要抽调第一线的部队回来集中吗?我没说过啊,我只说可以打大仗,以消灭大量日军有生力量为标志的大仗”
周玉成张了张嘴,一句‘难道你会撒豆成兵,变出个几万个豆兵来打这场大仗吗?’眼瞧着就要冲口而出,忽然瞥到马迁安诡异的笑脸,心中一凛,暗道不会这小子又要引我上当,让我出丑?
马迁安说话往往包含陷阱和后招,如果顺着他的语境说下去,常常中了他的圈套,周玉成对马迁安的这套把戏知道的太清楚了
周玉成忽的抿住嘴巴,把将要说的话强行憋了回去
“聪明”马迁安见周玉成忍住不说话,这次不上他的当,马上适时夸奖了一句,“豆子吃多了,也知道豆腥味儿了”
周玉成气结,反唇相讥,“老猴子玩不了把戏,你这招都用烂了,还想骗我?”
言辞之中甚至带着一点点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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