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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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谷妖道自以为凭借先天符咒的威力即便杀不死这少年，也很容易把他吓跑。谁知那少年不但符咒的功力丝毫不逊于他，而且心机之深更在老谋深算的凤谷妖道之上。那少年以牺牲少量魂魄为代价，将凤谷妖道制服。

　　　　得胜后的少年人并没有灭掉凤谷妖道，而是逼他交出了三件宝物。此后每隔一年这可怕的少年都要来凤谷一次，每次只要三件宝物。一直持续了十年后，不知何故他再也没有来过凤谷。

　　　　听到这里，燕朗等人心中几乎同时生出了一个相同的疑问。

　　　　燕朗连忙问玉婴：“根据你的判断——那个可怕的少年是否就是鳞丘散人？”

　　　　玉婴想了想说：“这两个人对探查都会产生屏蔽——很难判断他们是否就是同一个人。”

　　　　这时瑶光说道：“玉婴，你仔细想想：即使是屏蔽，在感觉上也会产生细微的差别。根据这个也可以从侧面判断出他们是否是同一个人。”

　　　　玉婴一听高兴的喊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瑶光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们先别催我——让我来好好想一想——”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玉婴兴奋的说：“我记起来了——他们的屏蔽完全是一样的——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众人为这个发现都高兴不已。

　　　　现在基本上可以推断出：一万多年前魔门初创，那时鳞丘散人还是一名少年；魔门始祖应该是他的师父辈或更高的师祖辈。魔门通过各种手段获取了许多的奇珍异宝，并逼走了东方地府的红魔族；在鳞丘山中部暗中崛起。

　　　　燕朗说道：“我和鳞丘散人交手几次，感觉到他体内的魔脉相当不弱。他身为人族却有很强的魔脉，不过我的元神在他体内并没有发现有魔灵存在。他的魔脉究竟是从何而来？”

　　　　骆花和胡布衣对魔脉都曾有过深入的研究，不过二人的见解却有些不同。骆花认为魔脉和灵脉都是天生的，和体内是否有魔灵并没有必然的关系。胡布衣却认为：灵脉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可以变为魔脉；反之亦然。

　　　　关于魔脉的问题一时没有定论。

　　　　瑶光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实地探查神火部落遗址吗？”

　　　　燕朗摇摇头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去找东方地府的红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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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寻找东方地府（）　
“可是东方地府的红魔族不是在一万年前已经被魔门逼走了吗？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玉婴疑惑的说道。

　　　　骆花说道：“根据当初的势力划分，东方地府不可能离开东方的范围。我们可以看地图：鳞丘山脉以东就是东泽大洋，我认为他们很可能在海底之下重建了东方洞府。”

　　　　瑶光失望的说：“他们躲在海底的地下，那岂不是比海底捞针更要困难？”

　　　　燕朗不置可否，却问胡布衣：“胡前辈以为如何？”

　　　　胡布衣回答道：“我同意骆老先生的看法——他们应该是在大海之下的地底。既然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大胆的进行推断。如果我是东方地府的魔帝，我的第一选择就是仙人冢。”

　　　　胡布衣语出惊人。只有燕朗微微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

　　　　胡布衣进一步解释道：“天下共知——仙人冢是上古神迹之一，又是十方国第一圣地。仙人冢内藏五个仙灵师羽化留下的肉身，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屏障。如果在仙人冢的地底修造新洞府，那一定会高枕无忧。”

　　　　燕朗不由的拍案叫绝，胡布衣的分析和判断竟然和他丝毫不差。

　　　　次日辰时，燕朗、胡布衣、瑶光和玉婴已经来到了万机城的神火窑，向王五提出设法买通吴将军将他们带入仙人冢。王五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让他们在万机城等候消息。胡布衣告诉王五，神火窑附近有自己人。如果他有了消息，就在门上画一个瓷瓶为号。

　　　　燕朗四人来到暗门之后，皇普南向燕朗禀报：大剑师明亮正在暗中派人查找胡布衣的下落，同时也在找他新造的鹰翼战车。他已经派人去往擎天峰藏匿鹰翼战车的地方，把可疑的痕迹消除掉；并加一些适当的伪装。

　　　　燕朗首先赞扬了皇普南的做法，然后让他通知冯岩设法结识一名守护仙人冢的校尉。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万一王五无法买通吴将军，他们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两天后，暗剑门人来报：神火窑王五发出了消息。燕朗四人很快赶到神火窑，王五高兴的告诉他们：昨日他找到了吴将军，并送给他一对宝石梅瓶；请他帮忙带四个徒弟进入仙人冢带些红泥回来做烧造原料。王五本以为吴将军会仔细盘问一番，没想到他问都没问一口答应了。

　　　　这下子王五反倒有些怀疑，旁敲侧击之下吴将军道出实情：原来半年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过同样的要求。当时吴将军还跟着一同进入了墓穴中，所以才踩了一脚的红泥。

　　　　王五恍然大悟：原来半年前他偶然看见吴将军鞋底的红泥是这么来的。他忙问是什么人要取红泥？吴将军告诉他，是端木龙将军的副官周韬带着几个陌生人——说要取些红泥为端木宗庙烧造祭祀用的瓷器。

　　　　燕朗和胡布衣对视了一下，心中已经完全明白：原来鳞丘散人指使端木龙取到了仙人冢红泥，然后才造出了黑石板。也正因为如此，才被王五发现了线索。真可谓是天道昭彰。

　　　　又过了一日，吴将军公假已满要回到仙人冢驻地。燕朗四人装扮成王五的弟子和帮工，跟随吴将军的亲兵踏上了去往仙人冢的路。十辆龙行战车快速行驶，不到一日就到了邻近东泽大洋的驻军大营。

　　　　次日一早，燕朗四人跟着吴将军乘船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仙人冢。

　　　　仙人冢上常驻一百名守兵，并设有犀利的防守机关。这些机关年代久远，需要定期维护并更换部件；胡布衣也曾经接触过这些机关的图纸资料，对它们并不陌生。

　　　　吴将军和守将寒暄了几句，便命人打开仙人冢下墓穴的入口大门。这个大门由九寸厚的拒阳石合金打造，全靠齿轮机关驱动才能开启。

　　　　吴将军支开守将，对燕朗四人说道：“你们速去里面取红泥，记住每人不要取的太多——千万不要被人看出来！”

　　　　燕朗四人立刻进入大门内，向下走了一段百阶长的台阶来到了墓穴中。这个墓穴长约百步，最宽处有六十步，最窄处也有十五六步宽。四壁每隔两步便镶嵌着一大颗火焰明珠，把洞穴内照十分明亮。有些潮湿的地面果然是一层红泥。

　　　　墓穴的中间悬浮着五具半透明的灵棺，都是离地三尺高；整齐划一，间隔一致。透过灵棺隐约可见里面的仙灵师肉身。

　　　　燕朗用手轻轻向一具灵棺摸去，还没有接触到灵棺，就觉得掌心一股微微的暖意——和鬼冥寒冰制造的无量寿棺感觉是天壤之别。

　　　　胡布衣说道：“这灵棺应该是用姑射山地脉中的温玉所造，这种温玉和鬼冥寒冰齐名——高界灵师的肉身棺椁多是用它制造的。”

　　　　燕朗暗想：曾听爷爷说过“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种说法也许就是受到温玉的启发而演变来的。

　　　　正当四人用心观察这个洞穴时，忽听一阵轻微的声响。胡布衣说声：“不好！”

　　　　燕朗扭头一看，原本留有一人宽缝隙的大门此时已经紧紧关闭。燕朗心念一动，人已经瞬移到大门前。他带了些灵力用手一推，大门纹丝不动；手掌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斥力。

　　　　胡布衣焦急的说道：“糟糕——王五和吴将军之中一定有一个出卖了我们。”

　　　　玉婴气愤的说道：“我早就觉得那王五貌似忠厚，心存狡诈——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

　　　　瑶光摇摇头说：“我看是吴将军——他多半是和端木龙是一伙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困在这里；等困的差不多了再把我们除掉。”

　　　　燕朗顾不上讨论谁是出卖者，立即开始一寸寸查看，直到查遍了整个洞穴。

　　　　他神情严肃的对三人说道：“这个墓穴就像一个埋葬灵力的无底深渊，能把人发出的灵力一丝不落的全部吸去；而且连血魂刀也无济于事。没想到这仙人冢看似平淡无奇，却比摩云塔还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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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受困仙人冢（）　
燕朗四人本想在仙人冢墓穴里探查一下地底深处是否有红魔族的东方地府。没想到，这上古仙灵师的肉身存放处却不幸将变成他们的葬身之地。

　　　　从目前探查的情况来看，貌似最坚硬的拒阳石合金大门反而成了唯一可能的突破口。

　　　　然而还没等燕朗尝试，胡布衣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因为这扇九寸厚的大门共分三层，里外两层全部是由三寸厚的拒阳石合金整板制成；夹层则全部填满了拒阳石。

　　　　如此坚固的大门只有燕朗的灵爆才可以轰开。但是这墓穴对灵力的强大吸力会极大的干扰灵爆，使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大门；反而会白白消耗掉燕朗大量的灵力。

　　　　燕朗暗想：这仙人冢墓穴中唯一的弱点也被十方国的制造师弥补了，要想离开这里只能另想办法了。好在这是五大神迹之一、又是十方国的圣地，料想制造师不敢在墓穴中制造机关；否则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冉飞凌那样的悲剧。

　　　　这墓穴虽然比较开阔，而且里面光线充足；但却使人很快从心底产生极度的窒息感。若不是四人都非寻常之辈，只怕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会疯掉。即便如此，一种绝望的心情也在慢慢的滋生。

　　　　瑶光不甘心坐以待毙，暗中运行天目通试图查找出这墓穴中的破绽。没想到灵脉一动，灵力就开始外泄；惊的她赶紧收起了天目通。

　　　　玉婴察觉了瑶光的意图，苦着脸对她说道：“这里是用来放尸体的墓穴，根本就不可能留有出口。就算你能运行天目通，结果也是无路可走。”

　　　　燕朗和胡布衣也同样感受到这座墓穴带来的绝望感，看来这里不止吸收灵力而且会吸收人的斗志和意志。

　　　　燕朗忽然说道：“我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是十方国的第一圣地——他们将我们和仙灵师的肉身关在一起，就不怕我们绝望之余毁坏这些肉身吗？”

　　　　胡布衣无奈的告诉燕朗：这些肉身本来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再加上温玉灵棺的保护——在墓穴中又无法使用灵力；所以他们根本不必担心肉身会受到任何损坏。

　　　　燕朗点点头，又想到这个墓穴之中只有灵棺和仙灵师的肉身还没有查看过；于是便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起温玉灵棺来。

　　　　这温玉灵棺像是用一大块完美无瑕的整玉雕成，竟然看不见任何缝隙；连棺盖和棺体之间也不例外。不知当初这五具肉身是如何放进去的？

　　　　燕朗一连看过五具灵棺，却没有任何发现。他并不甘心，又想起王五在摩云塔黑石板后发现暗记的情形；便有重新开始检查起来。这一次果然有了新的发现：在其中一具灵棺向下的一角上，刻着几个浅浅的、细小到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符号。

　　　　燕朗心中一喜，连忙叫三人一起来看。

　　　　胡布衣仔细看过那几个符号之后，大惑不解的说：“奇怪——这是人族早期的象形文字，而且还是巫岭一代青巫族的古文字。这应该是一句巫咒——如果国师在的话，或许可以搞清这句巫咒的含义和作用。”

　　　　燕朗连忙问道：“你能读出这句巫咒的发音吗？”

　　　　胡布衣略一思索，发出了五个不连贯的古怪的单音——果然有些类似燕朗所知的青巫咒。

　　　　燕朗心想：胡布衣果然是罕见的通才，连青巫族的古文字都十分精通。不过青巫术的传承历来十分隐秘，非本族的高资质者都无缘学习高深的巫术。所以，他对巫咒不了解也是很自然的事。

　　　　燕朗对胡布衣说道：“我对青巫术并不陌生，我可以试一试这个巫咒——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作用。”

　　　　一旁的玉婴忽然着急的说：“主人千万不要冒险——万一这个巫咒是一个邪恶的东西，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会变得更加糟糕？”

　　　　燕朗知道玉婴被凤谷妖道用封灵咒禁锢在脑玉中亿万年，对符咒之类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和厌恶；所以她才会反应过激。

　　　　于是燕朗笑着说：“我们在这里陪着这五具尸体太无聊了——不如放邪恶的东西出来打一架；也许打破了这个墓穴，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三人一听都不由得笑了起来，绝望的情绪很快被冲淡。

　　　　玉婴也恢复了往日的灵气，笑着说：“主人说的对。反正困在这里出不去——不如找点好玩的事情开心一下。”

　　　　燕朗催动魔脉、调动魂力，按照胡布衣的发音心念巫咒。忽然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声音虽轻，在这空寂的墓穴中却十分清晰——把胆小的玉婴吓的躲在瑶光的怀里。

　　　　燕朗一看：那五具灵棺竟然同时打开——五具仙灵师的肉身暴露在眼前。

　　　　五具灵棺虽然是半透明的，不过在此之前四人并没有注意里面肉身的样子。这时他们才清楚发现：这五具肉身竟然也是半透明的——五脏六腑、骨骼和血管一览无余。最奇怪的是：在他们身上居然看不出男女特征——因为关键部位是都是平的。

　　　　胡布衣感叹道：“没想到第一批修得仙灵界的高师，肉身最后都变成这个样子。真可谓是：无欲无求，方为天道。”

　　　　瑶光则暗中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些肉身真保留着男女特征，那岂不是要让人尴尬死了。

　　　　玉婴见并没有放出邪恶的东西，心情一下子放松起来。她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五具肉身，笑嘻嘻的说：“这些尸体真有意思——不但高矮胖瘦没有区别，就连长得也是一模一样的。”

　　　　燕朗刚才只注意肉身的细节，并没有比较这五具肉身之间的异同。听玉婴这么一说，他果然看出五具肉身真是一模一样——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这五位仙灵师居然是五胞胎？

　　　　瑶光打趣的说：“或许五位仙灵师不愿意自己的肉身放在这里让人随便看来看去，所以早就换成了替代品。”

　　　　胡布衣忽然脸色一变，万分惊异的说道：“我明白了——这不是五位仙灵师肉身，也不是什么替代品——这是巫族始祖的五个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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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肉身虹化（）　
“巫族始祖是青巫的祖先吗？分身不是灵力幻化而成的幻象吗——又怎么会变成真正的肉身？”

　　　　——燕朗把这些疑问同时提了出来。

　　　　胡布衣尚未开口，玉婴却抢着说道：“我知道这个人——他叫巫烈，本是魔祖在诸神灭魔之后所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人族弟子。可是后来巫烈却背叛了魔祖，被逐出魔苑。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巫祖。”

　　　　胡布衣赞同的说道：“玉婴姑娘说的不错。不过立场不同，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也不会一样。我所知道的巫祖的事迹是这样的？？？？？？”

　　　　巫烈生于上古末期，他和燕朗一样也是纯阳之体。出生后不久便被无知的部落长老视为不祥之物，将他抛落深渊；结果被魔梵天所救。魔祖见他资质罕见，便在他体内造出了一个魔脉并传授魔道。等巫烈成年后，魔道之高已经不输于魔祖曾经的魔族弟子。

　　　　巫烈修成高深的魔道之后，诸神很快发现了他的存在。然而巫烈并非魔族，而是地地道道的人族。所以诸神不但不能灭除他，反而要想办法教化他。诸神派出一位女神化身白蛇接近巫烈，并逐渐得到了巫烈的信赖。

　　　　巫烈在女神的感化之下，最终离开了魔祖。并在女神的点化下放弃了魔道，开始修炼灵术。最终成为人族之中第一位修得仙灵界的上师。

　　　　巫烈修成仙灵师后，并没有独善其身、自在逍遥。他不计前嫌回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个部落，传授族人修炼灵脉。后来他又在众多弟子中挑选七十二人，分别派到云盘九州各个部落传授灵术。那七十二人最后都成为所在部族的领袖，并先后建立了九州最初的七十二国。

　　　　巫烈见人族开始兴盛，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他决定继续修炼，百年后其灵力境界已经达到了神灵界。接下来只需要像蝉蜕一样留下肉身，便可以脱胎换骨成神族的一员。

　　　　但是此时巫烈已经悟得天道，明白天不灭魔的道理。他不想让自己所学到的魔道失传于人间，便暗中将魔道传授给关门弟子紫阳。然后巫烈蜕下五具肉身，只留元神升入上界；获至尊神体，位居诸神之列。

　　　　所以说巫烈不但是人族的第一位仙灵界上师，也是第一位神灵界上师。

　　　　而那位关门弟子紫阳就是后来的青巫鼻祖，所以青巫术中魔道痕迹最重——因为究其本源就是魔道。

　　　　时隔多年之后，始祖巫烈的真相埋没于滚滚红尘之中。后世人族大多崇拜神灵，耻于谈巫；可一旦遇到棘手之事却又都不约而同的求助于巫。不过也有少数几个国邦公开崇巫，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云宗国。而云宗国崇巫也是因为受到三千年前青巫王朝的影响。

　　　　燕朗暗想：难怪胡布衣对青巫的古文字和古史如此熟稔，原来云宗国和青巫也有很深的渊源。胡布衣曾是云宗国太子，又博学多闻——自然熟知王族的相关历史。

　　　　燕朗感慨的说：“原来巫烈不但是天下巫族始祖，更是天下修灵者的开山祖师；也可算是天下诸国的先祖。——难怪十方国把这里视为第一圣地。”

　　　　胡布衣也感叹道：“如果不是今日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并亲眼目睹了巫祖的真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仙人冢暗藏的秘密。”

　　　　这时瑶光不解的问道：“胡前辈——巫祖羽化之后为什么要留下五具肉身？这和上古五大神迹有什么关联吗？”

　　　　胡布衣说道：“这个或许只是巧合而已。身在九州，脱不开五行——据古史记载：巫祖的肉身是五行分身。在这五具肉身上应该可以看出端倪。”

　　　　四人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五具肉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胡布衣想了想，忽然对燕朗拱了拱手说道：“灵王不要见怪，布衣要换一双眼瞳再来查看一遍。”

　　　　说罢胡布衣闭上双眼，只见他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一轮。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珠竟然变成了金黄色。

　　　　瑶光惊呼道：“在首阳山大营的时候我就看过这双金色的眼瞳，当时冉飞凌前辈说胡前辈是双瞳子——果然如此啊。”

　　　　玉婴更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胡布衣的眼睛。

　　　　胡布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灵王和两位姑娘见笑了——云宗国王族嫡系正宗都是双瞳子，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我在此之前也只是告诉过冉飞凌。这双金黄瞳虽然怪异，却可以看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说罢胡布衣朝五具肉身看去，令他惊奇的是：这五具肉身在金瞳之下竟然变成了五种颜色：青红黄白黑——正是和五行相对的五色。

　　　　燕朗一听胡布衣看到了五色肉身，心中十分好奇——自己也很想亲眼看一看。他对胡布衣说道：“国师传授的青巫术中有一术名叫‘魔瞳’，我还从来没有试过——看见前辈的双瞳我才想起来。不知用它可否看到五色肉身。”

　　　　胡布衣点点头：“只要不动用灵力，便可以一试无妨。”

　　　　燕朗催动魔脉，并不动用灵力而用魂力激发青巫魔瞳术。片刻之后，胡布衣三人惊奇的发现，燕朗的瞳孔竟然也变成了金黄色。

　　　　燕朗看见三人脸上的表情，知道魔瞳术已经奏效；连忙朝五具肉身看去。原本完全相同的五具肉身此时真的变成了五色，排列顺序和胡布衣所说的丝毫不差。

　　　　燕朗正要把所见告诉三人，这五具肉身突然从灵棺中飞了出来，在半空中撞到一起。一阵耀眼的弧光闪过，那五具肉身竟然融合为一体。

　　　　四人大惊，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这时燕朗的黄金血刃刀忽然自动飞出刀鞘，并顺势在燕朗手臂上轻轻划了一刀；然后飞到了那具肉身的上方。一滴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那具肉身的眉心上，马上变成了一个朱砂痣一样的红点。

　　　　这个红点迅速扩散，越扩越大——很快整个肉身都变成了血红色。

　　　　就在这时，燕朗的魔脉忽然飞速运转起来——速度之快前所未有。燕朗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悬浮起来。与此同时，那具鲜红的肉身突然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球，随后化成一道红光飞入燕朗的魔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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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殃及池鱼（）　
巫祖的五行肉身虹化被燕朗的魔脉吸收之后，一个磨盘大小、青红两色的星云状光轮从燕朗体内发出、并飞速旋转起来——这正是燕朗本来的魔脉。紧接着一道更大的五色光轮从青红魔脉中激发出来，并反方向旋转起来。这两道互逆旋转的光轮产生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力，将墓穴中积蓄了千万年的能量全部吸了进去。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两道光轮重新合二为一变成了一道神奇的五色星云轮；随后消隐在燕朗体内。燕朗稳稳的落在地面，他看了看惊愕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