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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藏-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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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一条土褐色的大蛇正盘在泉眼周围，恰好将泉眼围在身体中间。此时正禁闭双眼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冬眠的样子。
楚枭抱拳说道：“灵王，待我下去唤醒大蛇。”
燕朗说道：“不必了——龙正已经感觉到我来了，因为我的魔脉中吸入了他的龙珠。他现在只是佯装冬眠，等我们靠的足够近时他就会突然攻击我们。龙正虽然伤不到我们，但是我却担心会加重他的仇恨之心。”
香龙问道：“那该怎么办？难道和大蛇讲道理吗？”
蓝鹤和龙甲同时瞪了香龙一眼，显然对他与灵王说话的随意有些不满。
燕朗却毫不在意，他正色说道：“讲道理也未尝不可。我已经和龙玉玑学会了龙族的语言，完全可以和龙正进行沟通。不过龙正被神族流放到这里超过上亿年，早已性情大变；如今又退化成了虺蛇，讲道理的效果一定不好。除非我再还他一颗龙珠——只是一时不知到哪里去找？”
香龙想了想，忽然说道：“主人，我知道哪里有龙珠——龙漠国的传国之宝就是一颗古老的龙珠。我在龙漠国还有一些朋友，我们可以想办法把龙珠弄出来。”
燕朗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反正龙漠国是金若土的，金若土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不过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惊动了金若土。”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燕朗五人已经行走在龙漠中央的绿洲之上。这里虽然也已是草木枯黄，但是往来的驼队和随处可见的人烟，显得一派生气；并无北方初冬的萧瑟肃杀之感。
这片绿洲就是龙漠国的王城——龙城。同时，龙城也是龙漠唯一的一座城池；这里生活着龙漠国绝大多数人口。与别的国都不同的是：龙城并没有城墙，只有一道天然的河道将龙城和四周分隔开来。护城河的东、南、西、北四面各设一道可以收放的浮桥，桥头既不设关卡，浮桥也从不收起。
龙城之所以毫不设防，那是因为绿洲之外就是天然屏障——龙漠；常规兵马很难通过沙漠来攻击龙城。再加上龙漠之中不但气候多变，沙暴肆虐，而且还有凶龙潜伏其中；所以没有哪个帝国愿意自讨苦吃攻打龙城。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一万年前，刚刚树立帝国地位的元极国，就因为垂涎龙漠地下的沙金而派出大军征伐龙漠国。结果，当时的元极国国君亲率大军穿过东野大草原，刚刚进入龙漠就遭遇千年一遇的大沙暴。三天三夜之后，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那位国君虽然侥幸逃了回来，却落下了恐风症——每到刮风就会发疯大喊“凶龙要吃我——龙爷爷饶命！”最后，他在一次发病时掉入王宫后花园的深井中淹死了。从此，再没有别国敢进犯龙城。
香龙就近购买了些衣物，将五人装扮成客商的样子。随后，他并没有带大家进入龙城；而是来到一片牧人聚集的穹庐帐篷区。
燕朗四人跟着香龙来到了最大的一座帐篷前，他们刚一靠近大帐篷，突然从里面蹿出一只巨狼一样的猛兽来。燕朗认得这叫沙犬，是天漠中最凶猛的动物；不过眼前这只沙犬一看就是牧人驯养的家兽。
香龙用当地土语对着沙犬大声喝斥了几句，这沙犬居然乖乖的趴下，并且打了一个滚；然后站起来跑开了。
香龙笑骂道：“这沙犬记性很差，要用土语骂它几句它才想得起来。”
这时，一个身高体胖、满脸胡须的大汉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一看见香龙，大叫着冲了过来，双脚踏的地面咚咚作响。这大汉一把抱住香龙，嘴里喊道：“香龙——我的老朋友，那阵大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香龙好不容易挣脱开大汉热情的拥抱，低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咱们里面说话。”
进入大帐篷之后，燕朗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大帐篷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帐篷而已。进来才发现：这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宫殿；甚至比燕骑国的帐篷王宫还要气派。光是穹顶挂着的拳头大的夜明珠，就有数十颗。帐篷内部全部用金箔贴满，地面铺的是金银丝和驼绒织成的地毯。十几名绝色女子或坐或卧，在饮酒嬉戏。
大汉拍了两下手，仆人们快速撤掉满桌的食物，又重新摆满了美酒、美食。大汉又拍了三下手，帐篷内的美女全部退了下去。
香龙为大家介绍道：“这位就是龙漠国的第一牧主——野力。在龙漠国，地下的黄金都是金若土的，地上的骆驼和牛羊都是野力的。”
野力哈哈大笑说道：“香龙你又笑话我了——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俗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我怎么跟人家金若土相比。再说我的牲口都在金若土的土地上吃草，我要用一半的牲口来换取放牧的权利。”
香龙不容置疑的说道：“野力，很快你就不再需要这么做了！”
野力忽然警觉起来，压低声音的问道：“老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香龙喝干了一碗驼奶酒，用丝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对付金若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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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野力与狗盗神君（）
香龙这一番话让野力大吃一惊，他挨个打量着燕朗四人，惊疑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的？”
香龙正色说道：“我们是灵王的手下。”
野力一听，更加惊讶。
“你说的可是九州人皇、诸国盟主——红石灵王？可是他远在昆仑，怎么会和金若土有仇？！”
燕朗见野力一脸狐疑，开口说道：“我和金若土并无个人恩怨，整个红石国和他也并没有仇怨；我要对付他是为了我的朋友。”
野力一愣：“你是——”
“我就是红石灵王燕朗。”
野力忽然离开了软椅，向西而跪，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祷告着什么。
香龙告诉燕朗，野力念的是：祖先啊，复仇之神已经降临——你的冤仇就要得报了！
原来这野力不是别人，他正是香龙所说的那位被金若土废黜王储之位、并丢掉性命的太子的嫡系后代。
野力用最尊敬的礼仪重新拜见过灵王之后，指着大帐内的奢华陈设说道：“灵王可知我野力为什么这样铺张吗？因为从我成人的第一天开始，我就随时为了复仇而做好死亡的准备；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一下自己的人生。”
燕朗敬重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对金若土了解多少？”
野力叹了口气说：“那老贼十分狡诈——除了现任国君金鑫之外，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就算是国君，也面临着随时被废黜、被杀害的下场。现在的王族早就不是当年的王族，之间至少换了有几十个朝代。每一次朝代更迭，都是金若土一手操控的。”
野力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虽然不知道金若土的样貌；却知道他的一个秘密：每逢庚戌年三月初三，金若土就会进入一面神镜中。只要破坏了那面镜子，他就永远回不来了。”
燕朗心中暗想：又是一面镜子——这面神镜和羽族的天镜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金若土的那面神镜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藏在哪里？”
野力并没有直接回答，却忽然脱掉身上的裘皮大氅，露出一片浓密的胸毛来。野力拔出腰刀，很快就刮去了一片胸毛；露出一片巴掌大的纹身来。
燕朗一看：那纹身居然是几十个状如鸟爪印迹的奇怪的符号。
野力指着纹身说道：“灵王请看——这是我族先人世代传下来的东西，据说和金若土的神镜有关——这就是我族所知道关于金若土的唯一秘密。不过，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破解这些符号的意义。”
燕朗只看了一眼就将这些符号记在脑海中。他闭目凝神，用四重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同时加持在这些符号之上。片刻之后，这些鸟爪印迹一样的符号忽然动了起来，很快组成一只怪鸟的图案——这只怪鸟长着一张人脸；翅膀如乌鸦，爪子只有三趾。紧接着，人面怪鸟的图案拍了拍翅膀——竟然动了起来；随后它发出一连串似曾相识的声音。
燕朗立刻联想到：这声音与虚无极传授的开启电光传送通道的咒语有几分相似。他马上意识到：这多半也是开启某条传送通道的咒语。
燕朗收了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睁开双眼说道：“野力身上的符号是一句咒语，应该和金若土的神镜以及羽族人的天镜有关。”
野力惊喜的说道：“我族数千年搞不懂的事情，没想到灵王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解决了。灵王何不现在就试一试这咒语的作用呢？”
燕朗摇头说道：“在没有找到神镜之前，我不能贸然尝试——那样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野力的惊喜马上转为焦急，他无奈的说道：“那可怎么办？金若土的那面神镜我族找了几千年。可它就像藏在天漠里的一粒沙子一样，根本无法发现半点踪影。”
这时香龙问道：“野力，王宫里不是有一颗龙珠吗？如果得到这颗龙珠，事情或许就会有转机。”
野力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王宫里的东西，就算看守再严密也难不倒我野力。”
燕朗提醒道：“这件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如果你这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调柳下门的神偷高手来做此事。”
野力说道：“请灵王放心——王宫中的侍卫统领是我的人。有他做内应，我再安排‘狗盗神君’出马，一定会万无一失。”
香龙疑惑的说道：“‘狗盗神君’——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楚枭说道：“我倒是对‘狗盗神君’有所耳闻——据说他的变身术出神入化，可位列天下第一；平时最喜欢化身为狗，所以被称为狗盗神君。”
野力笑道：“这位仁兄的见识倒是非同小可——‘狗盗神君’素来低调，知道他诨号的人全九州也超不过三五个。既然几位这么有兴致，我这就叫他来见一见各位。”
说罢，野力连续拍了四下手掌。
忽听一声犬吠，一只体型如小马驹一样的大沙犬从帐篷外面蹿了进来——这正是燕朗五人曾经在帐篷外见过的那只沙犬。
野力对沙犬说道：“‘狗盗神君’——快来拜见贵客。”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沙犬忽然人立而起，摇身变成一个体型消瘦、面容精干的中年汉子。
“在下狗盗——见过五位贵客！”
燕朗惊叹道：“天下还有如此神奇的变身术——我等居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香龙忍不住走到狗盗神君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半天；然后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骗得过我也到罢了，你竟然能骗过灵王的眼睛。”
狗盗神君笑道：“香龙先生——这只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香龙点点头，又问道：“我可以识别任何人的灵脉，为什么却无法看出你的灵脉？如果你没有灵脉，又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变身术？”
“对不起香龙先生，这个是在下不可告人的秘密。”——狗盗神君说道。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野力正色问狗盗神君：“王宫内有一颗龙珠，宫内有自己人做内应——将龙珠拿回来需要多久？”
“我需要到王宫走一趟，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诸位稍候！”
话音未落，狗盗神君又变身为沙犬，飞快的跑了出去。
香龙笑着说道：“这狗盗神君还是一个急性子。”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狗盗神君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
“野力先生——在下已经知道准确的时间了，那就是一炷香的工夫。”
说着狗盗神君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牙雕盒，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颗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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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天漠苍龙（）
直到这时大家才真正领略了狗盗神君的手段，无不大为赞叹。狗盗神君将龙珠交给野力之后，就摇身变成了沙犬离开了帐篷宫殿。
香龙看着沙犬的背影说道：“他好像并不喜欢做人？”
野力苦笑了一声说道：“因为做狗的确比做人要快乐！”
离开了绿洲之后，燕朗五人很快来到了龙泉。
燕朗用无障咒使龙泉现形之后，由苍龙退化而成的那条暗青色大虺蛇依然一动不动的盘在龙泉四周；在寒冷的气温下令人疑心它早已被冻僵了。
燕朗让四人留在血魂红云之上，自己独自降落到龙泉十丈远的地方；然后用龙族的语言对大虺蛇说道：“我去过龙渊，我知道你叫龙正。五年前你吞了我的牧羊兽，我夺走了你的龙珠；今天我还一颗龙珠给你——因为我是龙族的朋友。”
说罢，燕朗将龙珠向大虺蛇抛了过去。貌似被冻僵的大虺蛇突然闪电般的弹出了半截身体，将龙珠吞了进去。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大虺蛇一头扎到沙丘了翻滚起来；片刻之后，一条凶恶的苍龙出现在燕朗的面前。它大嘴怒张，伸展着锋利的前爪狠狠向燕朗扑来。
燕朗心念一动、定身咒已经发出，瞬间一道金光将苍龙紧锁在半空动弹不得。燕朗的定身咒加持了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的神威——令这条苍龙就如石化一般，连眼珠都无法转动。这时只要稍稍施加外力，整条巨龙就会像冰雕一样变得粉碎！
燕朗并没有再出手，只是厉声喝到：“龙正——我看在龙玉玑的面上才帮你的。如果你再发狂耍横，我让你再变回虺蛇！”
说罢，燕朗收了定身咒。
苍龙活动了一下身体，收起了攻击性的姿势；眼神中依然透露着警觉和怀疑。燕朗灵机一动，默念驯龙咒。
苍龙浑身一颤，恭敬中带着万分惊奇说道：“原来阁下是龙族的恩人——龙正愿意听凭恩人的吩咐！”
燕朗点点头，平静的说道：“我要你先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话。不久前，我曾经去过北冥龙渊；并且和你的老友龙玉玑有过深谈。我知道你受到了神族不公正的惩罚，被迫留在这苦寒的龙漠。我也不再是五年前的懵懂少年，我现在肩负着九州人族的重任；希望你能像你的同族一样成为我的朋友。”
苍龙沉默片刻，忽然化身为一个须发杂乱的赤身大汉；黝黑的脸庞如同刀刻斧凿一般，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燕朗立刻搬移来一件大氅批在他身上。
龙正感激的点点头，拱手说道：“多谢恩人不计前嫌，让我恢复了龙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真正来帮助我的人。”
燕朗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客气，然后说道：“神族在你身上施加了一种神术，让你无法离开天漠十里之外。虽然我现在并不能解除这种神术，不过你放心——等我的娲皇道法修得第五重，一定会让你重获自由。”
龙正躬身一拜，说道：“相传有资格修炼娲皇道法之人必是九州人皇、女娲传人——莫非恩人已经是九州人皇？”
燕朗点点头说道：“我正是天下诸国盟主——红石灵王燕朗。我这次来找你，一是为你恢复龙身，二来为了想你打听一个人。”
“灵王请说出那人的名字——龙正知无不言。”
“他就是龙漠国真正的所有者——金若土”
龙正一愣，疑惑的问道：“据我所知金若土极少离开龙漠、也从不跟人交往，不知灵王找他何事？”
燕朗直言不讳的说道：“因为他把羽族当作了他的性~奴，而我有几位朋友恰好是羽族人。如果你与他是朋友，你可以选择沉默。”
龙正嗤之以鼻说：“我龙正怎会和那种宵小之辈成为朋友？实不相瞒——我和金若土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金若土的前世是天界的首座神使左辅，我们在天界时就已经相识；不过当时并没有什么来往？？？”
龙正被神族流放到天漠若干年之后，同样被贬到九州的金若土来到了龙漠国。他找到了龙正，并要和龙正做一笔交易。
金若土首先告诉龙正：神族用来禁锢他的神术叫做“囚龙天索” 。只有吞噬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兽王，并将它们炼成一把纯罡玄光剑；才能斩断囚龙天索、重获自由。金若土答应为龙正提供兽王，条件是龙正必须为他守护龙漠之下的金砂。
龙正被禁锢在大漠多年，性情已经变得狂躁凶暴。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金若土提出的交易，从而成为给金若土看守财富的凶龙；直到他失去了龙珠变成了虺蛇之后，被金若土一脚踢开。
燕朗愤怒的说道：“金若土这恶棍太过无耻了——就算你吞了足够的兽王、炼成了纯罡玄光剑，这把剑在斩断囚笼天索的同时也同样会让你形神俱灭！”
龙正面带愧色的说：“我当时一心只想恢复自由，不惜孤注一掷；这才做了金若土的鹰犬。灵王要收拾金若土，我第一个支持。”
燕朗点点头，问道：“那我们如何才能抓到金若土？”
“那金若土善于变化，而且行踪不定。不过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在进入轮回之前，元神被一位天神烙上神印；使得他在轮回之后无法离开天漠——他进出天漠全靠两面镜子。”
“那两面镜子可是羽族的天镜和金若土的神镜？”
“正是——那位天神封印金若土的元神时出现了一个漏洞。这让金若土每隔六十年，可以在庚戌年三月初三这一天通过神镜离开龙漠，去做一些邪恶之事。”
燕朗暗想：原来如此——只要找到神镜，不怕金若土不显身。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可知道那两名镜子现在何处？”
龙正想了想说道：“羽族的天镜是一面银镜，它一直在羽族首领的手中；金若土的神镜是一面铜镜，平时藏在龙漠之下的某处。因为这两面镜子都是神物，所以灵力无法探知。只能先设法找到羽族的天镜，然后再利用天镜来寻找金若土的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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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石羊坡（）
初冬的东野大草原万物萧条，衰草凄凄，一片肃杀之意。
燕骑国王城燕都以北五百里的石羊坡，就是传闻中羽族人世居之地；虽然羽族人早在十万年前就由聚居而转为各自分散，但是龙正还是建议燕朗先去石羊坡寻找一下线索。
石羊坡是一片岩石遍布的小山坡，整个石羊坡寸草不生，在草原的环抱中显得十分突兀。山坡平缓的地带竖立着一些石柱和石墙，那是羽族人曾经生活过的遗迹。
燕朗一行正在石羊坡上空的血魂红云之上。燕朗用大道神通探查过石羊坡方圆百里之地，却没有任何发现。随后血魂红云降落下来，五人落在石羊坡的最高处。看着身边的残垣断壁，香龙不解的说道：“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多年，龙正为何还要我们来这里寻找线索？”
燕朗说道：“龙正说，羽族人聚居在此之后，金若土为了防止外族人骚扰羽族，便用神术封印了这里；让石羊坡周围百里变成了不可进入之地。后来不知为何，封印被解除；羽族人这才离开这里。”
楚枭听罢说道：“既然如此，这里或许还有被残存的神术封印的地方。灵王何不用无障咒试一试？”
燕朗点点头，立刻用四重娲皇道法加持先天符咒，激发无障咒。一个金色光团如太阳般升起，金光将整个石羊坡全部笼罩起来。
在场除了燕朗之外，楚枭和蓝鹤的目力最佳；他们立即飞到高空，向下仔细俯瞰。片刻之后，楚枭和蓝鹤同时飞了下来。楚枭对燕朗说道：“灵王——山坡后出现了一群石羊。”
燕朗转身向后下方一看：原本光秃秃的石坡上果然出现了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石羊——这些石羊或立或卧，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燕朗一看见石羊，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异样。他接连发出 “无色咒”和“无相咒”——先天符咒的金光消失之后，那十几只石羊竟然变成了十几个肤色胜雪、身姿婀娜的裸~身女子；更为奇怪的是：她们的身后都无一例外的有一对翅膀。
五人大惊，香龙说道：“难道这些是羽族人？她们一动不动的——是被灵术禁锢了？还是被冻僵了？”
燕朗很肯定的说道：“她们正是羽族人——不过她们已经被人抽去了元神，只剩下了肉身躯壳。”
楚枭怒道：“这一定又是金若土那恶棍干的！不知这些羽族人的元神被金若土弄到哪里去了？”
蓝鹤说道：“灵王，要不我们去分头搜寻一下——或许她们的元神被封印在附近某处？”
燕朗点头说道：“就按照蓝鹤的建议——我们各向一个方位寻找，龙甲负责外围警戒。如果有谁发现异常，立刻用灵力传音通知其他人。”
一个时辰之后，负责向西面搜寻的蓝鹤那一边忽然发出了信号。
除了龙甲继续负责警戒之外，其余三人立刻瞬移过去。
蓝鹤正站在一个高约三丈、宽五丈，陡峭程度近似于垂直的一面白色的石壁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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