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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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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高欢卸下剑囊之后的话却是让他再次面色一沉。

    “背着剑比总归不太方便,沉铁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沉了一些。”

    王余目光更加冷冽了一些,说道:“不用剑你以为能赢我吗?”

    对于擅长近身战斗的对手,当然是以远攻最为稳妥,就算无法御剑,但只要剑法使出,对方就不得不考虑暂避其峰,大开大合的拳法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毕竟又不是朔州铁马家的惊人体魄,如何硬抗沉铁打造而成的长剑。

    高欢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目光渐渐凝成了一线,然后是一点。

    寒风中忽有微波扩散,像是湖面被拂,这种感觉极其微妙,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异样的寒山弟子没有几位。

    藏见自然是其中之一,他的目光如炬,视线落处一览在前,有些心细的师弟们更是因此而发现,师兄确实已经感到了兴趣。

    只是不知道对谁。

    远处的乌云暂时遮住了太阳,灰黑色的天空之下,晴川大道尽头处的异样却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在街道上积了一会儿工夫的落叶被卷至到了半空中微微作舞,先是簌簌响,然后没有落下。

    王余的面色很沉重,与刚刚的阴沉截然不同,倒不如说是有些凝重。

    他进境清弄上境已有许久,便是灵韵也不过半步之遥,但是即便如此也很难做到像眼前的这般气势,自神田汹涌而出的灵力几乎要将晴川大道上的落叶全都卷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他很难去相信。

    “就算你的气机浑厚远胜于我,但是道法在前,你赢不了的。”

    王余摆出的姿势并不是基础拳式的起手式,而是藏书阁一楼中的另外一门拳法——抱山式。

    这门拳式重在以磐石劲力防守对方的攻击,招式厚实,最常见的用途就是抵御那些进攻凛然的道法,僵持之中以绵长之势取胜。

    一旁在场的诸多外门以及内门的师兄见此都是不禁暗暗点头,在他们看来王余的选择极为正确,没有任何一丝破绽露出,面对浑身气机如此暴涌几近灵韵境修为的高欢,使用抱山式来以不变应万变确实明智。

    但,藏见摇了摇头,轻轻叹出口气。

    众人还未去想为何师兄要摇头叹气,那些在半空之中微微作舞的树叶开始纷纷落了下来。

    随着一声雷般乍响,高欢的右手猛然探出,食、中二指并在了一起,像是利刃剑法一般直刺王余面门而去。

    树叶还未落地,异响犹在耳边回荡,半途中那些挡在高欢二指前的树叶都尽皆粉碎,沿着那道两人之间不长的弧线,像是无可阻挡。

    一直以抱山式守势的王余没有时间去想为何这高欢的一击来地如此之快,他心神警惕,早在异响初生便已经有所反应,脸上甚至连惊讶、震惊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能隐隐看到一抹平静之色。

    你的这一击再快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师姐的出剑。

    王余心中的平静便是由此而来,他甚至已经料定这一击未果之后,对方定会拉开距离后撤,再觅进攻时机,等到了那时,压力就会全然落在对方的身上。

    可惜王余并不知道,先前站在一旁观战的藏见师兄轻轻叹了口气,否则就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昏沉的天色在乌云渐过那一瞬间便再度明亮,席卷而至半空的树叶初将落地,卷叶裂风而来的那二指就静静停在了王余面前的三寸之地。

    如果高欢愿意,先前这二指作剑就会瞬间穿过王余的脑袋。

    众人震惊无语,不是因为王余以抱山式输给了高欢,而是他们根本没看懂高欢是怎么做的。

    这二指应该是他苦练多日的无剑之法,但是问题在于这出剑怎会如此之快?

    或许不能叫快。

    因为先前他们分明都清楚看到了那在空中直刺而出的剑影,尽管高欢已经快梭如电。

    但是在下一瞬,那二指剑影却突然穿过了王余严阵以待的抱山守式,来到了他的面前三寸。

    这如何叫他们不惊讶?

    王余眼中还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先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但是直到现在却都没能反应过来。

    那二指剑影快吗?

    并不。

    但为何他却能突然穿过自己的守式?

    “师兄,你输了。”

    高欢撤手,平静说道。

    王余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高欢将要从他身边走过之际,方才有些苦涩问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柳叶剑。”

    入寒山一月有余,高欢在外门之中仅仅只学了一门剑法和一门拳式。

    在这之前,外门之中的所有师兄都认为他是在凭空浪费时间,但是现在高欢以这二指作剑击败了同为清弄上境的王余,他们便有些沉默。

    天南地北双飞客坐镇幽州许多年,是世上闻名的大修行人。

    这对夫妻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平庸不堪呢?

    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有些太晚,但他们总归明白了这件事。

    。。。。。。

    。。。。。。

第76章 向南去() 
“你的剑法不错,在外门里应该能排到第二。”

    藏见看向高欢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兴趣,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位外门师弟的欣赏。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藏师兄先前看好的那人就是高欢。

    只是刚才那如此惊艳的二指剑影在藏师兄眼中也只能排第二?

    那外门里又有谁的剑法是第一?

    “多谢师兄的夸奖。”高欢看着这位面生的内门师兄,又有些好奇,问道:“不知道师兄的名讳。。。。。。”

    “我叫藏见。”

    高欢的疑问还未说完,藏见便微笑着点头说道。

    “原来是藏师兄。”高欢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闻言,藏见眼中有一抹讶异,说道:“你认识我?”

    “当年曾经见过一面。”高欢说道。

    藏见一怔,然后笑意有些奇怪,说道:“原来你还记得。”

    “真是不容易。”

    。。。。。。

    。。。。。。

    高欢以自己改正的一式柳叶剑法击败了外门师兄王余。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因为他们二人比试的过程实在是太快,或者可以说王余输的太快,所以恰好能够注意到这件事的人很少。

    晴川大道两旁自然也再没有哪位师兄出言多说什么,他们眼力或许不够毒辣,但也能够轻易感受出,先前高欢的那一剑足以一战灵韵。

    就是内门之中的数位师兄都不敢言说一定能够胜过高欢。

    当然,这件事也很令他们感慨。

    初入寒山外门是清弄中境,神田灵力都未饱满,但是不过一月有余便已经修行进境至如此地步,这样的天赋确实是寒山少有。

    不愧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这么看来,今年外门跟着师兄们去幽州的只有高欢了。”

    “外门之中本就没人愿意去,除了今年新进的那二位师弟,只是不知道那位考核时排名第二的陈曳师弟有什么想法。”有位外门师兄突然开口说道。

    其余之人闻言皆是摇头一笑,寒山今年一共就只有两人通过了外门考核,高欢本就从幽州而来,所以这次去往幽州也算有些缘由。

    但是那位陈曳师弟实打实的是横山州人,难不成也会和幽州有什么瓜葛?

    再者,就算他有些什么奇怪的想法,卢定师叔定下的清弄上境条件便是一道对于新入弟子来说的天堑。

    灵药堂寒气草的药力之效远远不足以帮助破此境界。

    晴川大道上尽头处站着的人影并不多,除却藏见以及高欢,也就只有四位内门的师兄,而这或许也就是今年欲要前往幽州的那些人。

    只是这些人中却没有元镇以及最喜热闹与打架的夏虫二人,这实在是有些令人奇怪。

    太阳渐升,时间过去的很快,清晨的寒气散去,便是老槐树林之后的那座巍峨山峰似乎雾气也淡了一些,偶有被日光惊醒的鸟儿胡乱鸣叫了几声。

    密林之后寒山脚下的惊寒鸟们今日倒是出奇的安静。

    难不成是师叔还未睡醒的缘故?

    高欢看着那片密林入了神,眼中意味令人很难猜出这位少年整日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藏见也是静静站着,山上不再有目光望来,他的心境很快便进入了近乎死寂的地步,闭关多年,虽说在境界上没有太多所得,但是在其他的方面却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也是他想要去幽州看一看的原因。

    日光更加热烈,从晴川大道的东头照耀而来的光亮忽然有了一些暗色,众人转头望去,那里又走来了一个人。

    “是陈曳师弟。”

    “他来这里难不成是要?”

    “或许只是来看看。”

    高欢的目光在议论响起的时候也随之投了过去,然后生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清弄上境。。。。。。

    破境真的就像喝水一样吗?

    他心里微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神色,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陈曳也要去幽州,但这件事情确实有了一些意思。

    外门考核的时候,他和陈曳是最快进到黑市的两个人,但是在他与黑市的祁先生交谈许久的时候,陈曳却并不着急于去换寒气草。

    考核一共有两种通过的方式,他选择了第一种,对方选择了第二种。

    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是自己领先了一筹,但是高欢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只是两人的目的不同而已。

    不过这次去幽州,他们二人的目的必然能够一致——

    因为临仙江畔的寒歌城只有一座。

    陈曳走近之后,看到街道上以及两旁站着的诸位师兄、还有高欢,并没有露出太过异样的神情。

    他最后选择站的位置正好还在街道之上,独处一角,只是这样的站法似乎本身就在说明着什么。

    不愿去往幽州的那些外门师兄们都选择站在了大道的两旁,而站在大道正中的是藏见师兄以及高欢,其次是那四位内门的师兄,现在陈曳选择的位置虽然乍看有些远,但也确实是站在了晴川大道之上。

    难不成,他也要去幽州?

    众人眼中又有一抹疑惑流露而出,只是因为先前高欢的缘故,并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言劝之语。

    “今年准备去幽州的只有这么几人吗?”

    不远处的那间孤立黑屋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幽冷声音,其中还有些许微怒之意。

    是赵师叔。

    众人心中一惊,更是收紧了气息,既不敢说话也不敢露出异样。

    “很好,很好。”

    没人说话,赵行尸幽冷的声音又接着从那间黑屋之中传来。

    之后,短暂的一小段时间过去,黑屋的木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屋内的黑暗仿佛也在那一刻延伸到了屋外,遮盖住了晴川大道,并且还在不停地向外扩散。

    先前炽烈的日光也随之暗淡了下来,陈曳惊讶着抬头望去,发现在天空竟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惊寒鸟们,不知在何时遮天蔽日一般盖住了烈日。

    半个横山城都陷入了微微的黑暗之中。

    “想要乘坐哪只惊寒鸟,从哪走,从哪个方向进入幽州,全凭你们自己的想法。”

    “不过只有一点,向南去。”

    “直到你们能够看到临仙江畔的那座寒歌城为止。”

    。。。。。。

    。。。。。。

第77章 慢刀() 
巢天小镇再往南就是幽州的西北大城——风城。

    幽州多年不曾散去的雾气即使是在与横山州接壤的密林里也是湿意渐重,林徐曾经听镇中的一些人说过,这方圆数十里还好,但是越在荒外、越近南方的地方,雾气就会越重。

    甚至,临仙江畔的雾气已经浓重到了经常会让江湖面上的船夫迷失方向的程度。

    林徐紧了紧心神,不再去多想,对于出生至今也就去过风城的他来说,这些都太过遥远,远远没有先前那只从林间掠过逃走的棕兔重要。

    棕兔常年生活在密林之间,这些雾气对它们来说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如果论及速度,当然要比在密林间穿行的林徐快上许多。

    这件事情他当然也知道,至于为什么穷追不舍,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浅淡原因在。

    “真是晦气。”

    在密林间一路穿行了许久之后,林徐轻骂了一声后靠在一棵树下,紧皱着眉头向前望了望,却发现已经连那只棕兔逃跑的方向都探查不到。

    这样如果再往前去的话,或许徒劳无功不说,可能还会遇到一些不能遇到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日什么收获都没有,可能就要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还好背后负着的箭筒里有一小块前日剩下的干馍,味道虽然比不上家常的小菜,但是总归能够先填饱肚子。

    林徐嚼着有些发涩的干馍,目光也越发冷了下来,几里之外的那处水泊便是那些人的老巢,并且这道密林也一定会是对方前往小镇的必经之路。

    既然抓不到棕兔,那么就只好请你去死。

    这就是他们原本的打算。

    林徐眼中渐渐趋于一片平静。

    。。。。。。

    。。。。。。

    巢天小镇之中。

    “你考虑的如何?”

    张饮不急不慢地拿起了桌旁的一杯热茶,然后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极为柔弱,秀发仅是简单用发带挽住,一根样式老气的发簪穿插其中,虽然是一副寻常妇女的打扮,但也丽质难掩。

    女子脸色有些发白,不知是本来如此,还是因为张饮先前以及此刻说的话。

    “跟我去风城,既能住在深宅大院衣食无忧,也不用担心你儿子的问题。”

    “他若是想要读书,我可以让他上最好的学堂。”

    “他若是想要修行,我虽然教不了他,也能替他寻觅一个良师。”

    “这对你们母子来说,断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张饮的语气极其正常,目光似乎也很是平静,但是女子隐隐能够感受到那投来的些许不明意味,这让她浑身有些难受。

    自从丈夫捕物不幸死去之后,对方便借着收租、观地等各种由头日日来此纠缠,已经快两月之久。

    巢天小镇上的许多住宅都是风城大院张家的地产,张饮又是张家长子,在这方圆数十里之内完全算得上权柄滔天,他所说的话或许不假,但是女子还是轻咬着嘴唇不愿答应。

    张饮在城中本就有正房太太,便是侧房小妾都有数位,如果真的跟他去了风城,自己受苦当然事小,但是深宅大院里的人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儿子?

    倘若勾心斗角起来,又岂是自己孤儿寡母能够应付的。

    这也是她万分不愿答应的事情。

    但拒绝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坐在对面的人还是一位喜欢谋划的人。

    所以女子很灵性地选择了沉默。

    张饮的眼中有一抹淡淡的欣赏,女子不回话或许在别人眼里是无理,但是在他看来正好。

    因为他不喜欢话太多的女子,缄默无言更有一番风味。

    “你的时间不多,好好考虑,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我不喜欢在一件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有时候让人妥协并不需要过多逼迫,张饮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也并不担心对方会跑到什么地方,所以决定今日到此就好。

    巢天小镇往北那片密林外的山脉里有许多凶兽,长期吸收了灵气以及幽州之雾所致,远远不是这普通的母子二人能够抗衡,至于小镇东南西三个方向,就更不用说。

    跟了自己或许需要吃些苦,但总归还是活着。

    只要活着,那就有意义存在,无论是将来想要反抗,还是想要逃跑,甚至是杀掉自己。

    张饮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再去看女子的表情,起身向外走去。

    屋外是一片有轻微雾气弥漫的小镇,镇中的阵法只是寻常小阵,所以无法完全阻隔幽州之雾,如果长年累月在这生活,对于常人来说只会有更多的坏处。

    “大公子,如何?”

    屋外隐着一道身影,在张饮走出来后便现出了面貌,是一位黑衣装扮的老者,模样寻常,有些老人斑,脸上的神情此刻恰恰是正好,一分恭敬,一分不卑,不多也不少。

    “她很快就会同意。”

    张势平静开口,心中已经断定了女子将会作出何等的选择。

    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只要得手,他能够从中获取的更多。

    因此他才会愿意不厌其烦,甚至是一波三折的去促成这件事。

    其中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并不是一个修行人。

    或者说——他还不是一个修行人。

    全身诸窍不通当然无法修行,但是这世上并非没有可以打通气窍的方法。

    法门难寻,条件苛刻,这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麻烦。

    关键就在于——那名丧夫不久的女子。

    哦,不对,是寡妇。

    张饮这般想着,嘴角又带起了一抹淡淡笑意,向着巢天小镇外面的方向走去,黑衣老者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

    很快他们就走出了镇中小桥,渐行至小镇路口。

    其间路过了一处草屋,屋上墙壁灰尘满满,蜘蛛网清晰可见地挂在屋檐上。

    但是草屋前的那条小径却很是干净,还落着几道分外明显的湿泥脚印。

    张饮因此停下了脚步,看向那处草屋,有些意外的问道:“最近有人来过?”

    黑衣老者一怔,回道:“不太清楚。”

    时至关键,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的结果,所以张饮要远比黑衣老者想的更加警小慎微一些。

    就在他静静观察的时候,草屋的木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面貌清秀有些稚嫩,像是一个未至及冠的少年,而最重要的一点——

    他并不是巢天小镇中人。

    。。。。。。

    。。。。。。

第78章 我想了一月要杀他() 
张饮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巢天小镇中人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从来都不曾见过对方。

    由于某些隐事,他对于巢天小镇的任何事情都足够了解,镇里有几户人家,几位猎头,几匹马,几头牛等等,无论巨细,都曾经详细的观察过。

    这座草屋之前的主人也是一位猎户,只是那位猎户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死在了密林捕物之时,独身一人的他自然也没有妻子以及儿女。

    而且张饮清楚的记得,在他前些日子来到巢天小镇的时候,这草屋小径分明还是灰尘堆积,毫无生气。

    也就是说,是近日才来的?

    张饮心中一瞬间掠过了很多想法。

    之后,他稍转身,目光斜着瞥向了后方的雾气中。

    身后隐在些许雾气之中的那位黑衣老者,是风城张家数年前请来的一位先生,身份神秘少有人知,张府上的下人只知道这位老者姓鹤,平日里都以鹤上客相称,除此之外便再无所知。

    看到张饮的目光,鹤上客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声音像是凝成了一线轻轻送入他耳中。

    “是一个修行人,清弄上境。”

    听到这话,张饮极慢并且仔细地又看了一眼草屋小径上站着的那人,发现通过衣物、模样还是无法认出这人的来历。

    而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他因此取消了心中的盘算,开始沉默向着巢天小镇之外走去,彼此无声。

    修行人当然无法让他沉默,他沉默地原因只会有一个——这少年的来历很微妙。

    或许是从南面极远处而来,或许又是从北方来。

    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而来,这都是一个麻烦。

    鹤上客身形再度隐于雾气之中,在这之前,他浑浊的双眼还是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有莫名的意味掠过。

    张饮最后选择了沉默,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先前这位风城张家的神秘上客曾经生出过一些别的想法,这些想法与他相悖,并且差点就付诸成了现实。

    鹤上客打消念头的原因是因为张饮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年。

    少年拿着一把尖刃的杀猪刀,刃头直直对着镇中小道上的张楚,眼中尽是警惕之意,佯装平静的说道:

    “你如果再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张饮看了少年一眼,但没有第一时间就回话。

    他当然认识眼前拿着杀猪刀的这位少年,所以无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都需要思考一些事情。

    “这样对你和你娘亲都是一件好事。”

    张饮淡淡回道,语气不似少年,是真正的平静。

    “呸!”

    少年用力啐了一声,冷冷说道:“你以为你的想法我不知道吗?”

    “我娘是不会去风城的。”

    “像你这样的人无法修行是一件全天底下最好的事情。”

    张饮并没有被少年的言语激怒,相反还微微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看着就阴柔,落在少年眼中更是仿佛就像一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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