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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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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当心摇了摇头,回道:“不,我在等你。”
叫作‘游鱼’的熊很难得的笑了一下,只是那咧开的大嘴却显得很是凶险,“你在等我什么?”
铁马当心也笑,他看着那头还要比他高出许多的熊,说:“我在等你放弃。”
这句话并不是用神识传音。
但叫作‘游鱼’的熊听得懂。
它因此而觉得有些意思,同样地,它也觉得有些想饮人血了。
就着星光,也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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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正在望着星光亮起的地方。
站在城楼上的陈曳也是如此。
他的视线不好,但也能清楚看到那道黑潮的面积因此而减小了一半,露出了大雪原本来的面目。
一片隐藏在夜色中的暗白。
陈曳突然想看看于蔚然如何画这一道星光,转头看去,发现他正在持笔沉思。
”这光真是刺眼。“夏虫眯了眯眼后这样说道。
陈曳看了她一眼,说道:“星光怎会刺眼?”
夏虫又说道:“我是在替雪妖说的。”
是的,星光怎会刺眼。
没人会如此觉得,除了雪妖。
在那道星光落下来的时候,它们吱吱尖锐叫着,在黑潮之中疯狂乱窜,想要去找平日里那熟悉的柔软腹部,然后舒舒服服地钻进去。
但是星光太亮了。
它们找不到土其。
自然也就找不到唯一生还的路。
独独剩下那依旧大作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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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阵内外,骄阳与骤雪()
星光亮起,雪妖消融。
那道黑潮更是因此折损了将近一半。
这对它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但这绝对不是一件能够让它们停下脚步的事情。
在这世上的阵法只会有两种破解之道,一是巧取,二是强攻。
既然巧取不行,那便强攻。
于是剩下的那些雪魔们很快便散了开来,彼此组成了十余道黑潮,分在各个不同的方位,将那第一座观星台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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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观布下的大阵迎来了最为险峻的时刻。
黑夜里无数雪魔开始群起而攻之,以一副极不畏死的姿态,或是撞击,或是远攻,前赴后继地挥洒着妖血。
雪妖死后留下的疾风骤雪更是在此时为那十余道黑潮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它们的攻击方向变得难以预测。
再加上先前那八寸半星光落下的时候,周元明这位松堂讲师就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灵气与神识。
局面因此变得更加凶险。
周元明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他神情忽有恍惚,脚下发软更是险些站立不稳。
显然托起那道星光的后遗症要远比他想象的严重许多。
不过好在这是摘星观的大阵。
阵外虽有骤雪,但是阵内也有骄阳。
所以他就绝对不会成为那块木桶里最短的木板。
与此同时。
成千上万的雪虫已经通过深入雪底穿行到了摘星观的阵法之内。
从周元明所在的第一座观星台到最后一座观星台之间的距离,有许多已经被妖血染黑了的雪层,如果挖开积雪,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虫尸体。
大部分雪虫都死在了朔州的寒品银山刺上。
但问题在于雪虫的数量太多,所以总会有那么几只、几十只、几百只能够在雪里找到正确的前行道路。
甚至可以是更多。
摘星观的十五位阵师自然无暇顾及这一情况,他们正面对着最大的凶险,因此需要全力以赴去维持阵法,如此才能够尽可能的多拖延一些时间。
雪虫也很聪明的不去攻击观星台。
因为它们知道螳臂很难挡得住一辆大车。
阵法之内那从临天阵借来的温暖灵气几乎充斥在了阵法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感觉很舒服,便是与天南的春风拂面也相差无几。
修行人感受着那温暖灵气从自己头顶的天灵盖逐渐进入识海的过程,就像是阵里有一轮暖阳正照着他们。
甚至许久都未曾松动的境界壁垒都因此开始裂出了一道缝隙。
这些从神识、身体上而来的美好感觉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脚下的雪里是不是会突然射出一道寒箭,然后便有千百只可怕的恶心黑色虫子顺着那洞爬到了他们的身上。
雪虫虽然在阵内活不长久,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
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密集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足够可怕。
虫子更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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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上。
于蔚然已经收笔而立,他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张画纸,神情很是满意。
“雪虫已经进到阵法的范围之内了,你不下去吗?”一旁的陈曳问道。
于蔚然想了想,说道:“我还没画完。”
陈曳看了一眼他的画,上面只有一个黑点,一道黑线,以及两个大圆。
他有些好笑,说道:“这就是你苦思冥想了许久的画?”
于蔚然很自然地点头说道:“大好山河,锦绣之作。”
陈曳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人与画,他皆不懂。
黑衣姑娘夏虫站在城楼边望着雪原上的场景,眼中似有跃跃欲试之色,但不知为什么却又有一丝犹豫。
陈曳心中好奇,因此问道:“你不是喜欢打架吗?怎么也不下去。”
“我怕虫子。”夏虫很是坦然地说道。
陈曳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女子怕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怕虫的黑衣姑娘取名叫夏虫。
这便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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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雪原上突有一道寒箭从积雪之中射出,带着冷冽的气息。
少女立时花容失色,尖叫着后退到了一旁,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个修行人的事情。
少女身旁的青年却是猛然出手,用自己手中的尖刀如同闪电一般刺入雪中,妖血渐渐染黑了刀尖。
青年收刀而立,面露坚毅之色,望向一旁的少女说道:“师妹,你小心一些。”
少女轻拍胸口以此来缓缓平定心中的惊吓,同时说道:“师兄,幸好有你在。这些雪虫太可怕了。”
她的小脸依旧还煞白一片,望向脚下雪层的目光之中也不时闪过一丝害怕之色。
青年摇了摇头,说道:“雪虫不过是相当于清弄境的雪魔,只要你静下心来便足以应付。”
少女自然明白青年说的便是事实,只是当她真切看到那些蠕动在雪中的黑虫之后,即便道法学的再好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师兄。。。。。。”少女面露犹豫之色。
青年轻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的场景发生了太多次。
那么城楼上自然也会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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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摘星观的大阵和临天阵结合在一起,居然能够将灵气转化到这样惊人的程度。难怪三师叔说大雪原对于我的修行也有许多帮助。”
“不过萤雪的性子太过柔弱,这么早就让她来大雪原,也不知道那些长老是怎么想的。”
夏虫看着雪原上那位少女的表现直摇头说道。
“倒是城下的稳重出乎了我的意料。”
夏虫看到了那位面露坚毅的青年之后又夸赞了一番。
陈曳奇怪地看了夏虫一眼之后,问道:“他们是你的师弟师妹?”
“是啊。”夏虫点头。
陈曳又问:“我怎么觉得那个青年看着比你要年长。”
“是啊。”夏虫再次点头。
“那你为什么是他师姐?”陈曳更加奇怪。
夏虫挺着胸脯,很是骄傲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打架比他强了。要知道,那年。。。。。。”
陈曳突然开口打断夏虫,说道:“可是你都不敢下去。”
夏虫语气一滞,然后便很是凶狠地看着陈曳,“谁说的?”
“谁说我不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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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穿行在雪中的那一剑()
夏虫背着那把黑色铁剑的身影很是四平八稳。
或者说,是那把黑色铁剑如此。
她从城楼上纵身一跃到雪原的时候,身体轻盈得如同一只轻拂湖面的惊寒鸟,与在酒馆喝酒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灵韵境的修行人距离城楼不远,所以陈曳借着远眺的目光便能够稍稍看清一些雪原上的情景。
他看到一些修行人正狼狈应付着积雪里的雪虫,还有一些修行人手臂、大腿处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在那道黑色身影跳到雪原上的时候,这些情景又有变化。
“如何?”
于蔚然走了过来,他看着那道跳到雪原上的黑色身影,眼中有一丝诧异闪过。
夏虫在雪原上一直犹豫了很长时间都还没有向前跨出一步。
陈曳于是说道:“她似乎真的有些怕虫。”
“这很正常。”于蔚然说道。
陈曳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了于蔚然,视线停留在那张画架的白纸上许久,突然问道:“为什么要这么画?”
于蔚然一怔,顺着陈曳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自己所作的那副画,说道:“事情发生当然有其先后顺序。”
陈曳轻挑眉,接着问道:“这和画画有什么关系?”
于蔚然想了想,说道:“先有一点,方有一线,最后才有一圆。”
陈曳很干脆地说道:“还是不懂。”
于蔚然对此并不奇怪,说道:“画画与行事一样,都有先后顺序。顺序对了才能画出一副好画。”
陈曳沉默了许久,但并不是在思索于蔚然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事都有先后顺序。
他由此想到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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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雪原上的夏虫轻吐出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
她的目光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小片雪原,至今还未踏出一步。
雪虫已经行进到了那个地方,从天南和北国其余两州来的灵韵境修行人也在那个地方阻拦着雪虫的步伐。
其中自然也包括与她师出同门的柳萤雪和楼城下。
那个地方并不危险,毕竟说到底雪虫也只是相当于清弄境的修行人,攻击手段也很是单一。
况且经过朔州的寒品银山刺之后,雪虫的数量已经减少了足足有九成之多,剩下的最多不过三五只结群。
更不用说她还是一个寸法境的修行人,距离修行的第四境不羁也不过仅有一只胳膊的距离。
便是在寒山之上,似她这般年龄却有如此境界的人也找不出几个。
只是境界与道法有时候却和胆子大小并无什么直接关系。
当然夏虫的胆子也很大,在寒山之上都找不出几个能够比她胆子大的人。
不过她唯独怕一点——虫子。
因此她的师傅替她取了一个名字,便是夏虫。
她望向那一小片雪原的目光很是平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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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说这积雪下还会有多少雪虫啊?”
柳萤雪看了一眼身旁的楼城下,惨白的小脸上尽是藏不住地担忧之色。
“应该不会有多少了。”
楼城下用手中的尖刀挑了挑脚下的积雪,发现雪原上的积雪已经在临天阵那温暖灵气的影响之下,有些融化变软了。
他知道雪虫最喜欢藏在坚硬的积雪层中穿行,凿洞,温度便是它最大的敌人。
在来大雪原之前,他曾刻意学习过这些知识,对于最常见的那些雪魔在某些方面都有足够的了解,例如攻击手段,又如生活习性。
“啊!”
忽地又是一声惊呼响起。
那名叫作柳萤雪的少女急急退出数十丈避开了一道从雪中射出的寒箭。
“师妹,凝神静气。”
楼城下望着这一幕,沉声提醒道。
柳萤雪脸色苍白,但听到楼城下的话总归是定下了自己的心神。
她取下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那一束青索,运足灵力向那寒箭射出的地方猛猛抽去,甚至还带起了一丝破空之声。
雪虫固然能够在积雪之中躲藏,但是现在的积雪已经有些融化变软,因此在柳萤雪的那一道攻击之下,却是闪躲不及。
啪的一声闷响,积雪直接翻了开来,无数黑色的妖血瞬间便染黑了雪面,雪虫的甲壳也已经裂开,向着四面八方射去,如同利箭。
看着这一幕,柳萤雪依旧是有些害怕,向一旁的楼城下望去。
楼城下点了点头,尽管柳萤雪的闪躲还有些慌乱,反击也不够迅速,但总归是凭借自己杀了一只雪虫,这对于她日后的修行总有裨益。
便在这时,又有异变发生!
先前射出寒箭的那层积雪中,又有一道寒箭向着柳萤雪猛地射出!
少女刚刚才杀死一只雪虫,正是心神放松懈怠之时。
面对着这射来的第二箭,她的神色慌乱,显然已经闪躲不及。
楼城下也是脸色大变。
照理雪虫如果结群便会一起攻击,但是先前却只有一只雪虫射出寒箭。
谁能想到那积雪中居然还藏着另外一只雪虫?
他反应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在第二道寒箭射出地时候,便立即已经将自己的尖刀向那道寒箭掷去。
但问题在于,寒箭在空中飞行的速度要远比尖刀快得多。
尖刀还没来得及撞碎那道寒箭,寒箭便已经射到了那名叫作柳萤雪的少女脸前。
忽然,一道如同酒杯摔碎的清脆之声响起。
寒箭没有射穿那名少女美丽的脸颊,而是撞在了一柄黑色铁剑的剑身之上。
那柄黑色铁剑长得方方正正,剑身也很是宽厚,寒箭撞在上面顿时便碎成了细微的冰渣。
“夏师姐!”
少女柳萤雪看到了这柄黑剑之后,顿时心生惊喜。
只是她之后环顾四周却是没有发现那个想象之中的身影。
来的只有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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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北城门的城楼下,夏虫向前掷了一剑。
没人看到她是如何摸到自己背后的那把黑色铁剑的。
只看到铁剑在空中一连穿过数百米,最终无比准确地挡在了那道突如其来的寒箭之前。
之后,那把黑色铁剑也并没有掉在地上,也没有继续向前,更没有掉头回到夏虫的手中。
而是猛地窜入了雪中,剑身在雪层之中穿行。
积雪融化得不算太快,但那柄铁剑却仿佛在河间游动,它的速度很快,剑身也很灵活,它穿过了一只只躲藏在雪中的雪虫,黑色的妖血瞬间便染透了那一小片雪原。
最后,那把黑色铁剑破雪而出,直直插在了城楼下的积雪上。
夏虫望着那柄离自己不算太远的黑色铁剑,神情却忽然紧张了起来。
剑柄上面有些发黑,想来应该是浸染了太多雪虫的妖血所致。
她小脸发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之后又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怯怯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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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死之声()
穿行在积雪之中,进入到摘星观大阵之内的那些雪虫都死了。
尽皆死在了一柄方方正正的黑色铁剑之上。
这件事听着便是如此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是亲眼所见。
那名叫作楼城下的坚毅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夏师姐将那些雪虫都杀净,这趟雪原之行算是彻底结束了。”
柳莺雪暗暗欢呼雀跃了一下,心想这样可怕的虫子,夏师姐不杀难道还留待着自己杀吗?
想到这,她便又四顾望了一番,终于顺着那柄黑色铁剑破雪而出的方向看到了夏虫。
后者正苦着一张小脸站在黑色铁剑旁,一动也不动。
从天南来的灵韵境修行人不少,便是北国的映州和幽州也来了数位。
夏虫御剑将雪虫都杀死之后,有人受其恩德,心中默默感激,有人却并不如此想。
“将这些雪虫都杀死,我们还如何试炼?”
“不错,宗内长老本是让我来雪原用雪虫练刀,如此还有何用?”
“北国寒山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那一小片雪原上有诸多出身天南的修行人都先后开口表达了不满。
同是北国的映州和幽州修行人虽说没有出声,却也是紧皱着眉头。
“夏师姐出剑是为了救人,事出有因还请诸位道友请勿见怪。”楼城下抱拳环视一圈说道。
“这位道友说的有理,先前若不是那一柄铁剑飞来,我就中了雪虫的寒毒了。”
“想要练刀,一会还有雪魔大潮,有的是机会让你练。”
受了夏虫一剑恩惠的修行人也随之开口说道。
那一小片雪原因此便吵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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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观的大阵拦住那道黑潮已经过去了许久,三十三座观星台都有了些许的损坏。
大阵的阵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有一座观星台彻底毁坏,那么其余的观星台也会很快随着崩塌。
那十数道黑潮或许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围攻着周元明所在的第一座观星台。
黑潮之中大多都是相当于灵韵境修行人的雪魔,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只类似寸法境修为的。
先前站在方台之上的周元明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盘膝而坐,他闭着双眼,竭力吸引着大阵之内的天地灵气往他身上涌来。
八寸半星光落下的时候他已经将身体里的灵力消耗一空,便是神识也所剩无几。
但所幸地是他正处在临天阵和摘星观大阵的范围之中,那些充斥在空气中的温暖灵气便是滋养神识和恢复灵力的最好手段。
摘星观来了一十五位阵师,尽皆出自松堂。
除了周元明这位松堂讲师之外,其余的十四人都是松堂的弟子,其中还有几位是观内多年的外门执事。
在他盘膝而坐恢复的这段时间内,便是这十四位松堂弟子竭力操控着摘星观的大阵抵抗黑潮的进攻。
“周师,大阵最多还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
有颇为年长的松堂弟子神识传音沉声道。
周元明睁开了眼,脸色稍有遗憾,他的灵力和神识都还未完全回复,否则一定还能多撑些时间。
他转身向后面的其他观星台看去,除了他之外的那十四位松堂弟子脸色皆是有些发白,气息不稳,显然已经早早到了自己的极限。
周元明轻叹了一口气,神识传道:“准备向后退去。”
摘星观的观星台作为大阵的阵基自然有形成阵法的功效,只是如果没有摘星观弟子的道法加持,大阵的威力便会下降不止一筹。
除了周元明之外的那十四位松堂弟子听到传音后,皆是开始向后撤去,借着阵法之力还留存的这段时间,他们至少能撤到雪中寺的那几位雪衣僧之后。
只是在撤退的过程当中,有松堂弟子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周元明这位松堂讲师并没有随着他们向后撤离的意思。
他也并没有继续盘膝坐在那座方台之上。
周元明向北而立,一身衣决在风中飘飘,只留下了一个身影给那松堂弟子。
“周师”
那名松堂弟子看着周元明的身影先是一愣,而后,便低下了头。
他看到那道身影突然遥遥伸出了一指,指向了他身后的拒北城。
松堂弟子们明白了周元明的意思,开始不再回头,沉默着向拒北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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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观大阵的重担落在了周元明的肩上,就如先前的那道八寸半星光那般。
唯一不同的只是这重担没有先前那道八寸半星光来得更加沉重。
即便如此,却也压的他肩头有些生疼。
周元明沉默着望向了大雪原的北方,此时有数不清的雪魔铺天盖地攻来,它们似是察觉到了大阵所发生的些许细微变化,所以攻击地更加疯狂了许多。
但周元明想看的不是它们。
他望向大雪原北方的尽头,想看的是一个人。
“弟子终是止步寸法,再无半分可能不羁身。”
“多年来松堂授课也就到今日吧。”
“师傅。。。。。。当年若是你没深入雪原,摘星观又何至如此?”
周元明嘴里喃喃念道,眼角却是很少见地湿润了。
观内授课讲学的松堂讲师一向以严肃相貌示人,何曾有过现在这幅模样?
只是他现在面北而立,又有谁能看到他这幅模样?
松堂讲师依然还是那个严肃的松堂讲师。
他周元明也还是周元明。
八寸半永远还是八寸半。
只有九寸星光才是真正的三伏昼夜。
周元明笑了起来,没人知道他的笑容是悲伤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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