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少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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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明宫浮风（1）（）　
宗政明宫的乾明殿上，十六名龙虎卫左右站成两队，领主坐在高座上，神情严肃，眼神中流露出很强的愤怒，他在等一个人，自从登上领主高座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坐阵等一个人。

　　　　殿外的台阶下，司空快忙扶向摇摇欲坠的他，他刚扶上去，成焰便举了一下手，示意他退下，司空快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强大很了不起的人，但他不知道，他是一个就算死也不会倒下的人。

　　　　“头，我们回去疗伤。”他刚刚一说出，一滴眼泪滴出，从来没有哭过的他尽然还没有觉察出来就流出了眼泪。

　　　　成焰抬脚踩上台阶，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看着每上一步台阶就会耗尽一点生命的他，司空快用袖子横擦了一下眼睛，神情愤怒，含着泪水的眼睛渐渐就得退红，咬紧牙，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他”看着成焰上台阶，珑儿的口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从苍野到这里，她的眼神渐变凄迷，大脑像沉梦了一般，成焰每上一级台阶，她心里就一紧张，一路来，这个传说般的中州卫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她眼一合，但再也眼不开，踉跄了一步，昏厥了过去。

　　　　“珑儿！”司空快扶了一下她，使她平躺在地上，看着成焰走上台阶。

　　　　侧方远处的偏殿上，管家站在柱子后面看着成焰向大殿里去，“他是那种为了复命而不要命的人吗？”

　　　　看到成焰走上台阶，向殿里去，司空快提步上前，刚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这个时候，他听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这时呆着，没有领主的命令，不得上台阶半步。

　　　　领主等了很久才看到成焰，直见他头微微低着，目光下视，照在他身上的阳光透出惨白，他不由得站起，这个自己最熟悉的人，才离开四个多月，竟变得自己一时之间竟认不出来。

　　　　成焰步伐平缓地往殿内走去，他又等了很久，久得就像一段惆怅的岁月，成焰才走到他的前面，站立下来，他这才看清他，他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感觉只留下一股气息维持着最后的生命，额头前那一缕白发更加雪白，而且更多了一些，他的整个人也苍老了很多，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慢慢地躬身，看起来很吃力，领主看着他，是伤得连动都动不了了吗？

　　　　“领主，属下未能完成使命，轩辕日成带着龙木逃了。”

　　　　领主一点也不意外，愤怒地看着他，这些事他早知道了，比他知道得还清楚，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知道，他派了不只一个人去苍野，并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现在，他已经不去想，他连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可知你的失败毁了中州卫？”这是这十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大发雷霆，中州卫的成功和完美是他任领主之职以来最大的成功之一，成焰败了，死了三名中州卫，伤了一名，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上了，中州卫总共虽有十二名，但是没有他的领导便什么都不是，“你可知，轩辕日成和龙木的存在有多可怕？”领主停了下来，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两人心照不宣，对于这个人的指责，只会让自己和他都会觉得猥琐。

　　　　“请领主降罪。”成焰低声地说道，听出他气若浮丝，领主走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心里一颤，他是何等的不要命和拼命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他的尽职尽责让他心服口服，只是他这一切，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交与的任务吗？他从来都是一个尽到责任的人，为了完成自己的命令，他哪一次又不是用命去拼呢，至少十年前都是这样的。

　　　　“中州卫从此不复存在。”成焰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变，即便是当上了掌控天下的领主，他对自己永远都一样，不能完成任务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中州卫，是他用一切换来的，十年来，渐渐取代消失不见的四方天宫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和作用，是现实存在着的一个神话，多年的艰辛没有人可以想象，而自己所追求的也就是这一点，一切在这顷刻之间毁灭。

　　　　领主看着这样看着自己的他，心里质问道：“你心中有不甘对吗？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一切听领主的。”他说完就要倒下去，闭目凝聚了一下力气，再一次睁开眼睛。

　　　　“领主”一个铿锵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领主看去，是中州卫，他们所有的人都来了，两边的龙虎卫拦了上去，将他们拦在门口。

　　　　“领主说过，谁有能力谁就可以领导中州卫，我要做中州卫的头领。”一语惊人，领主向这个人看去，司空快，中州卫中最年轻，最具潜能的一个卫士，也是成焰最看中的一个。

　　　　领主看他的眼神中有些许不容和怨恨，他的身上，有一股无法被了控制和驾驶的野性，这个人，他的身份？

　　　　“哈哈哈，”领主看着他笑了一下，看向成焰，“你想取代他？”

　　　　司空快看向成焰，不是取代，是这样就可以让中州卫得以保存，等他治好伤之后，他又可以回来领导中州卫，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成焰才配当这中州卫的头领，他永远都是。他看向领主，“是。”

　　　　成焰闭了一下眼睛，他没有力气作出任何的辩说，而且，在这里，只有领主说了算。

　　　　“成焰，你怎么看？”领主问他。

　　　　“一切全听凭领主的。”

　　　　领主挥了一下手，让司空快走进殿来，司空快站在成焰的身边，看他神色平静地站立着，心里缓了一口气，领主看着他，他已经受了伤，眼中还隐隐约约可见噬魂术的残余神色，此次苍野之行，他也算是出生入死，然而在这样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坚决，一种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的坚决，不过这些对于自己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你觉得自己可以与成焰相比？”领主看着这个自称有能力的人。

　　　　“不能，”司空快回答得那么肯定，他心里清楚，自己永远都无法和这个人相比，领主看着他们，既便成焰已经处于生死边缘，在他的习里，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相比，自己的今天，在一定程度上是他成就了自己。

　　　　“那你又凭什么可以代替他？”

　　　　司空快看着成焰，只见他一副倦色，自己不是要取代他，也取代不了，却回应领主，“我虽然与他无法相提并论，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领主明白，就算以闻人医者的医术，成焰的伤最起码也得一年多的时间，而且，还不敢肯定他的功力能不能恢复，这一点，成焰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我，”司空快抬起头，“可以去杀掉那个孩子，夺回龙木。”

　　　　领主收了一下眼睑，这正是迫不及待也最担心最在意的事，“就凭你？”

　　　　“是的，就凭我。”司空快回答得那么肯定。

　　　　在成焰的训练下，司空快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夸下这样的海口，实在是草率了些，“你可知道那个孩子身边的东方绒？他手中有破军。”

　　　　“知道。”苍野一路上，他掌握的情况很多。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说？”

　　　　“穿过碧野大荒原，那个孩子会到达碧荒，如果那个解孩子回到中州，我便永远不踏足中州。”

　　　　领主严肃地看着他，“你带两名中州卫去，如果不能完成使命，不只是你，所有关于中州卫的一切都将在中州泯灭。”

　　　　司空快猛地正眼看着他，这个人，远比自己想的要可怕得多，他向成焰看去，从成焰冷冰的眼神里，他什么也没有看出。

　　　　“是。”他跪下。

　　　　成焰将剑呈递给领主，领主接过剑，揭开剑柄，拿出中州卫的牌令，递给司空快，“记住我的话。”司空快接过牌令站起。

　　　　领主将剑递给成焰，“这把剑，全天下也只有你能够配带，我永不收回此剑。”

　　　　成焰接过剑，“终于归自己所有了吗？”

　　　　“我让闻人医者为你作初步疗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在龙地发现了无渊的头骨，请领主让属下回类关山，一道养伤，二道送回他的头骨。”

　　　　领主点头，一听头可以去养伤，司空快心里振奋，脸上浮起了神彩，领主微微一惊，想不到经过修罗深道训练出来的卫士会有这般的情意，更想不到，成焰会有一个这么忠于他的人，原本见他伤得如此之重，想可以放心下他，此刻又提高了警惕。

　　　　成焰刚一说完，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司空快一惊，想要扶上去，但领主的面前，和以往一样，在领主面前，就算伤重要死的属下倒下，成焰也纹丝不动，他也一样，紧握住手。

　　　　领主叫了一声，“来人，”一个人走了上来，“去通知商管家，按排闻人医者给成焰疗伤。”然后向司空快，“你跟我来。”

　　　　司空快跟着领主出了乾明殿，司空快令殿外的八名士卫回明护阁，自己跟着领主去。

　　　　司空快看着领主打开巨大的理石宫门，他憋住呼吸，宗政明宫的确是一个层出不穷的地方，宫殿宏大，中州物宝天华，每阁每殿所用建材都是顶级的，建造时间长达百年之久，直到十五年前才彻底完成，建造之法融进了千机变术，瑰丽奇异，所以，在宫里，没有得到领主的允许，所有的人都不能随便到其他的地方，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耐。但这样的地方，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惊讶和震颤。

　　　　宫门打开，领主向司空快，“进来吧。”

　　　　司空快走进室内，偌大的藏兵室，藏尽了天下奇兵，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你既已为中州卫头领，我便配给你一件兵器。”领主站在剑架的前面，目光却停在最前方的两空架上。

　　　　“与这里的兵器相比，天下所有的兵器只不过是破铜烂铁。”司空快看着这上百件兵器，见领主看着空架子，神色凝重，指着右边的空架，试问道：“是用来放龙木的？”

　　　　领主收回目光，不太愿意地点了一下头，这么多年来，没有人问起龙木的事，他也不喜欢别人问，他的指的确是用来放龙木的，但龙木却从来没有放上去过，他将要做的，就是半将龙木放回来。而其右边的空架，看样子是用来放弓箭的，他没有问，也不可以问。

　　　　领主拿起面前的剑，递向司空快，“看看怎么样？”

　　　　司空快伸手去接的同时扫过前方一排剑，手刚刚触到剑便停了下来，两眼发光，满脸浮光，俊笑着，他看到了倾心的剑。

　　　　领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角落里的剑，司空快已经向剑走去。他兴奋地抓起剑，“我要此剑。”领主皱起眉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可以如此地为一把剑而度激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走到他身边，司空快已经忍不住拔开了剑，气息萦回，似乎可以听到气息发出一种很特别的声音，“太完美了。”

　　　　“完美？”在领主看来，这不是一把完美的剑，也不是最快了利的剑，为何这把剑在这个年轻人眼中尽是如此特殊？“这把剑叫迎战。”

　　　　“迎战？”司空快觉得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为什么会叫这样的名字？”

　　　　迎战是四方天宫之中四方护士之中西门护神的配剑，十年前，他将这把剑收进了藏兵室，而关于狮子林里的孩子的寓言之中有关于四方护身会回到四方天宫的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此剑藏于此。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司空快。

　　　　“每一把剑都有他自己的名字和使命，从成剑之时便已经注定，既然你喜欢，那就这把吧。”虽然将剑交与了他，但心中还是有些惊疑，思量，这个极其出色的年轻人会不会就是那四个失踪了的少年护身之一，四个少年失踪时都在十岁左右，而司空快如今十九岁，只是，怎么可能，他们会出现在宗政明宫之中，还是成焰的得力助手。

第175章　明宫浮风（2）（）　
领主带着他从另一道门走出，刚一出门，便到了湖边，此处是入云峰的山脚，司空快走上前去，拔出剑，双手握住剑柄，向湖面斩去。

　　　　只见一道光向一平如镜的湖面上斩去，水面深陷了下去，两侧的水腾起，像两堵墙，水落下去，湖在褶皱荡漾。

　　　　“好强的力量！”领主看着对自己这一剑很满意的司空快，这一剑是有生以来，他最满意的剑，这样的一把剑，能使出这么强的力量，难道他真的是这把剑的有缘人？

　　　　司空快走到领主前，“我这就准备去碧荒。”

　　　　闻人医阁中，医人医者用内力出插进成焰体内的一百零八根银针，打坐着的成焰睁开眼，他的眼中有了神色，命算是保住了。

　　　　药童擦去医者额头上的汗，做这样的一次治疗，他几乎消耗了所有的力量，他站起，“我只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至于功力能不能恢复，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成焰向他点了一下头，领主推开门进来，走上来，见情形，知道成焰的性命已经保全了。

　　　　“闻人医者辛苦了。”领主向闻人医者，闻人卫躬身行礼，“医者请回去休息。”药童跟着闻人医者离开，领主坐在成焰面前的坐榻上。

　　　　“我没有想到会遇上龙帝，会中毒。”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有想到明月上心的那一吻，此时想来，不知为何会想，她死得瞑目吧，自己已经到了底线，“神翼祭人体内的功力极寒，所及之连气息都会凝结成冰。”

　　　　“难道是月魄？”领主神色疑重。

　　　　“不无关系。”成焰想了一下，“领主是有话要问我吗？”

　　　　“司空快取了迎战，而且使出了很强的力量，我想知道他是谁。”

　　　　成焰皱了一下眉头，“司空快十年前出现在东风大街上，我受了伤，是他从小饭馆中把我救出的，这件事你亲眼目睹，是你让他加入中州卫的。”

　　　　“哦，是吗？”这样的小事，他已经往了，经在焰这么一提，才想起，那一次之所以会出现在小饭馆，是因为饭馆的老板是天下情报里的人。

　　　　“他是一个孤儿，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嗯，你好好养伤吧。”领主走出房去，成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凛冽。

　　　　宗政明宫外，戚婷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宫门外的石阶上，外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宫外，“他到底怎么样了？”双眼红肿，已经哭了很久。

　　　　司空快跃出高墙，站在她侧面，看到司空快，她忙站起，因为坐得太久，又加上整天整夜没有睡觉，还没站起便摔了下去，“小心。”司空快扶起她。

　　　　“他怎么样了？”戚婷声音沙哑。

　　　　“闻人医者给他看过伤，他没事了，”司空快和她一样高兴。

　　　　“那就好，”刚刚展开的眉又皱了起一来，“我想见他。”

　　　　司空快想了一下，“对了，头要去娄关山养伤。”

　　　　“我跟他一起去，我可以照顾他。”戚婷欢喜道，只要不是宗政明宫，其他的地方都阻止不了她。

　　　　“可是娄关山很远，在中州的西南方，你去那里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她紧紧抓住司空快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

　　　　“好，我们在这里等头，他很快就出宫了。”司空快带着她向旁边的广园中去。

　　　　中州楼里，戚连香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派去找女儿的人回来，又想起女儿擅自去苍野，气不打一处来，突然阿默一直站在旁边，一语不发，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去找人？”

　　　　“我知道她在哪里？”

　　　　戚连香瞪了一下眼，命令道：“去把她给我押回来。”知道女儿的下落，他松了一口气，坐下端起茶就喝。

　　　　“她去宗政明宫了。”

　　　　“噗，”戚连香喷了一口茶，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连茶杯都掉到地上，从他的神色里可以看出他的恐惧，阿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她爱上中州卫的头领主成焰了。”

　　　　“什么？”戚连香大声道，踉跄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宫门打开之后，一辆马车行出，出了宫，门关上，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成焰长长舒了一口气，便觉心里豁然开朗，终于可以无所离开这个地方了，顺从地，无所负担地，也是最安全地。

　　　　车突然停了下来，他问道：“什么事？”掀开车帘，见戚婷和司空快站在前面。

　　　　司空快跪下，“头，”尽管想到司空快可能会这么做，但他真的这样还是很意外，“我会去碧荒寻回龙木，你要快些回来，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他这才完全肯定，司空快这么做是为了中州卫的存亡，而不是他真的想当头领，他在心里完全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相信任何人，包括司空快。

　　　　成焰看向他手中的剑，真的是迎战，“起来，”司空快依声起来，“此去碧荒，你是想不到会发生什么事的，最重要的事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活着。”

　　　　司空快看着他，不太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头的口，完成任务怎么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他为了完成任务，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你”戚婷张了一下口，话没说出来，眼泪便滚了下来。

　　　　“婷儿”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成焰一时无语。

　　　　“婷儿”一声大喝传来，戚连香带着人十万火急地赶来。

　　　　“爹”戚婷低声呼出，看着气冲冲走向自己的爹爹。

　　　　“啪”一声响，戚婷捂住自己的脸，所有的人都怔愣着。

　　　　戚婷松开手，轻轻用手背抹掉嘴角流出的血，眼珠大粒粒地滚，睁大眼看着父亲，戚连香看着憔悴的女儿，这一把他用了很大的力，把女儿的脸都打肿了，他真的是生气了。

　　　　“你打我？”戚婷问道，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小到大，他几乎连重话都没有对自己说过，“我恨你！”戚连香只觉心里一痛，看着伤心的女儿更加心疼，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儿，这都吃了什么样的苦，受了什么样的罪。

　　　　成焰从车上下来，戚连香走到他面前，如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在见这个人的时候最起码得躬一下身行个礼。

　　　　“婷儿，跟你父亲回去。”

　　　　“我不，”戚婷站到成焰的身边，“我要跟你去娄关山。”

　　　　“婷儿，听话，跟爹回去。”戚连香急道。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戚婷抓住成焰的袖子。

　　　　“阿默，”戚连香向阿默，阿默向戚婷走去。

　　　　她忙躲到成焰的身后，“我不回去，我不”她是害怕的，每一次阿默都能够将她强行带去。

　　　　他刚刚走到成焰前面三步处，司空快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阿默看了一下司空快，有他在，不要说就自己，所有的人一起出手都无法将人带回去。

　　　　“司空快，退下去。”成焰要求道。

　　　　“头，”司空快转过身看着冷静而平静的成焰。

　　　　成焰拉出戚婷，“此去妆娄关山路途遥远，我照顾不了你，乖乖听话，回去吧。”

　　　　“不，你伤这么重，我一定要在你身边。”戚婷坚持道。

　　　　“婷儿，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成焰知道戚连香为什么这么担心，他是绝对不会让女儿与宗政明宫有任何关系的，更不会是自己，然而，他的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儿，打心底要违他的意。

　　　　“爹，”只见戚婷拔出匕首反切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不会跟你回去，你别我。”

　　　　“你”戚连香竟束手无策。

　　　　“老爷，不要与小姐硬拼啊。”管家走上来劝阻，他看着戚婷从小到大，她是何等的娇纵，但为了成焰可以不顾危险和艰辛去苍野，能吃这等苦，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宫门打开，领主走来。看到领主走来，成焰等人躬身行礼，戚连香也行礼，成焰斜视了一下他的神情，看出他的恐慌，若不是内心高深，身体定人瑟瑟发抖。

　　　　“哈哈，是这么回事啊。”他笑道，与普通慈祥的老人一样，走到戚婷的身边，“这么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戚连香，你就让你女儿去娄关山吧，一段时间之后，她不就回来了嘛。”戚婷向父亲点头，表示事情就是这样的。

　　　　成焰知道事情已定，向戚连香躬身行了个礼，“我保证将令千金毫发无损地带回。”

　　　　“最好这样，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只有成焰自己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阿默，你带着大家送小姐出四方城。”

　　　　后面的人拉上辆马车，阿默走到戚婷的面前，“小姐请。”

　　　　戚婷见父亲同意了自己，心里一喜，和乖巧起来，向父亲，“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她上了车。

　　　　成焰向领主行了一个礼，看了司空快一眼，上了车，马车驶着前去。

　　　　司空快走到领主面前，“领主，属下这就去碧荒。”

　　　　“嗯。”司空快退去，骑马，疾驰而去。

　　　　看着所有的人都离开，领主向戚连香看去，只见他双眼含泪，父女情深。“放心吧，成焰既然承诺，就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

　　　　只能这么想了，戚连香点了一下头，躬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