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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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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颍川凝眉,稍一思虑失声道:“是不是子越他”

    “他很好!”楚岳涵截住他的话,“眼下大约已经醒来,你去看看他吧!”自将头撇过去,深恐被她瞧出什么来。

    白颍川暗松了口气,却更是不解地看着她,问答:“那么,你方才哭什么?”

    楚岳涵不欲与他多言,“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没有!”说罢侧身疾步离去。

    白颍川大觉诧异,低唤一声,见她也不理睬,只得作罢,回身去江越房里瞧他。

    过了一刻钟,楚岳涵将药端来,正欲敲门,听得屋内江越痛楚的声音道:“明明知道紫竹有危险,我却还丢下她去追涵儿,我好恨,我无法原谅自己”

    楚岳涵长吁一声,闭目暗自垂泪。

    首阳月,新岁初过忽落了一场雪。

    江越沐雪站在风墙之下,墙角几株白梅幽幽飘零,花瓣落在他的肩头,拂了一身还满。

    稍时,楚玄款步而来,站在他身侧问道:“子越,你可还记得一年多以前,曾经向我提亲的事情么?”

    江越暗吃一惊,不想师父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低头喃喃道:“记得!”

    楚玄凝眉瞧着他,“这些天我也都看得明白,你因为袁姑娘的事情,心下责怪涵儿,所以总是刻意避着她。涵儿是有错,你这么对他师父也不能说什么,只不过她毕竟是师父唯一的女儿,如果你要悔婚的话,也先告诉我。为师不会为难你,只是若真如此,我这做父亲的总要想好怎么哄一哄女儿,令她不会太伤心难过!”

    江越心下大震,这些日子以来,他因袁紫竹之事而自责,冷落了楚岳涵,可是要说悔婚,根本是不曾想过的事情。

    楚玄瞧他的脸色,知他必然难以决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父只怕,你虽有时间慢慢去决断,可是涵儿等不了啊!若你还不想失去她,就要尽快做出决定,原谅她,或者放了她?”

    江越喃喃道:“师父,你误会了,我不曾怪过涵儿,我只是一直在自责罢了!”

    楚玄颔首淡淡道:“师父知道,可是涵儿并不知道,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能够诛灭妖灵,替袁姑娘报仇,也为自己赎罪!”

第53章 玄武() 
上元节后,一月十八,晚。

    夜幕下的樱花浪漫而神秘。

    月半弯,清灵灵倒影在水潭中。

    瑶琴的曲调震荡了水波,樱花落,月影悠悠,甜美的花香在子夜间轻飘。

    渐渐的,竟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

    是酒么?

    鼓琴的女子抬头,目光在院中逡巡,忽见潭边的樱花树下伫立着一个雪衣黑发的男子,腰束金带,发带玉冠,见之而莞尔而笑。

    “良夜无友,佳人可愿共饮一杯否?”

    鼓琴佳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转向他手中所执的鹤形玛瑙玉壶。

    这可是皇宫里的酒器,此男子这等芳华气度,莫不是哪位皇族亲贵?

    见佳人目光闪灼,雪衣男子款步上前,于瑶琴之侧摆下两只玉碗,接着琥珀色的美酒自酒壶中倒出来,浓郁的酒香好似升腾起了一缕烟,直扑鼻息而来。烟雾中,那雪衣男子含笑的脸似也有些模糊了。

    雪衣男子端起酒碗送到她嘴边,一片冰凉的樱花瓣贴着佳人的鼻尖滑过朱唇,那柔美的朱唇受凉了似的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张开,将那一碗酒液吸入喉间。

    好甜!好香!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是皇族家宴上才会有的陈年美酒和盛酒之器呢!

    如此醇厚的美酒,喝了一碗,醉倒也是难免的吧!

    鼓琴佳人的脸色已成酡红,闭目倾身倒在雪衣男子怀里。

    夜幽静,无鸡鸣,樱花祭,月如纱。

    笼在轻薄月华里的雪衣男子脸上突然牵起一抹邪魅狰狞的笑,抱起佳人步入红烛高燃的寝房之中。

    迷醉中的佳人只觉衣衫被一件件除下,不多时一个男子的躯体紧压在她身上,灼热的唇自她的耳后吻落下来,一只轻柔而有力的手抚上她的胸房。

    佳人张开朱唇,“嘤咛——”了一声,身体骤然间失防,已被迫与那男子交合。

    一夜云雨,醒时已鸡鸣三遍。

    相拥着半躺在寝帐内,佳人的黑发散在他的胸膛间,一条玉臂搭在他腰上,红唇轻牵,迷离一笑。

    “你究竟是何人?”

    “你可知道我乃是大唐的公主!”

    甜美的声音中不乏骄傲和矜持。

    “你是公主,我自然就是驸马!”

    头顶的回答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令怀中女子全身轻颤的暧昧。佳人公主正欲抬头回应,他的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掠,将垂下的秀发拂到身后,抬起身,双眸静静凝着她。

    半晌,柔声道:“你长的真美!”

    蓦然间听到情人赞誉,佳人公主笑靥如花。

    “可是,怎么一点也不像她呢!”

    佳人公主大觉不解,微抬首,骤然间双眸大睁。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于破晓之前响彻整个寺院。

    鸡鸣啼破天幕,腕上的灵珠光晕越来越强烈,帘帐飞舞,孤灯明灭。

    楚岳涵自睡梦中惊醒过来,猛然间睁开眼,来不及穿鞋已跳下床,打开窗,一股黑气正自东南方向的山峦间冒出来。

    鬼雾!

    那个妖皇真的又出现了么?

    红日冲破云层,楚岳涵带着叶飞明山二人自玄武湖畔匆匆赶往鸡鸣寺,走过桥面之时,目光极处,大雾弥漫的湖面上竟飘出一叶扁舟,舟中伫立一人,雪衣黑发,隐在水烟滚滚的大湖之中愈加神鬼莫辨。

    叶明二人察觉到异样,正欲请命勘察,楚岳涵将手一摆,“在此地与鬼气一同出现,必有蹊跷,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语毕,飞身踏入玄武湖,在烟雾中飞掠了几丈,落在扁舟之上。

    扁舟上的雪衣人吃了一惊,两人隔烟相望,距离虽近,却依旧辨认不清对方的形貌。

    楚岳涵蹙眉,见这雪衣男子身形颇为雅俊,想来面貌应该也不恶。

    只是常人怎会在黎明之时泛舟湖上,是昨晚游湖未归还是其根本就是异类?

    此时,腕上的灵珠却发出了警示的赤色荧光。

    楚岳涵侧目,她御风而来,此刻双臂仍保持着舒张的姿势,荧光凝成一道碧绿的光环,忽明忽灭,好在越来越黯淡,最后沉寂下去。

    还好,他并非异类!

    楚岳涵不觉暗松了一口气,凝眉淡淡道:“破晓之时,人间鬼气逸散,而阴寒之地却是聚拢之所,故而酉时之后,辰时之前,不近水沼,这位公子难道不知此忌讳,却于卯时之中泛舟湖上吗?”

    雪衣男子一脸疑惑之色,“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岳涵闻言大为诧异,这恍似不是撒谎该有的语气,莫不是被水沼中的怨灵扰乱了心智,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低眉,脚下的柳木小舟果然被黑雾所侵,脚步一转,灵珠脱腕,将四周黑雾击散。

    雪衣男子身形一震,登时一股鬼气被击出百骸,四下逸散而去。他抬手抚住额头,似头痛欲裂。

    楚岳涵见所料不错,遂不再猜忌于他,将灵珠收回腕上,道:“公子受邪魅所侵,只怕会染恙数日,此地不宜再多逗留,还请快些回去吧!”

    雪衣男子蹙眉,“回去?”

    听他的语气许是一时之间连家在哪里也回忆不起来了。

    “公子可记得潭府在哪个方向?”

    雪衣男子缓缓抬手指向西面一带烟柳遮掩着的城墙,烟雾虽厚,那影影绰绰的碧色却还依稀可辨,“那里!”

    楚岳涵大吃一惊,喃喃道:“皇城——”

第54章 鸡鸣(上)() 
永泰元年,帝女雪阳公主猝死于鸡鸣寺中,死因不明,宫闱震动。

    案发现场此刻已聚集了十余名高僧正在诵经超度亡灵,楚岳涵步入潭边亭中,拿起桌上留下的羊脂白玉碗仔细查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牵风之声,她侧目,瞥了一眼已知是师兄江越。

    江越在门口停住,定定望了她一眼,径自闯入屋中,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甩手丢给手下,对正在做法事的群僧喝道:“全部出去!”

    僧人登时停止了诵经,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这个眼神凌厉,一脸英悍之色的黑衣少年是谁。

    手下请出令牌,“这位是司天少监江越大人,前来调查雪阳公主遇害一案,还不出去!”

    为首的僧人双掌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遂率领众僧离去。

    屋内登时沉寂下来,各样事物整洁如新,满月形的雕花门上珠帘半卷,露出里面凌乱的寝榻,藕帐半挽,一眼便能瞧见白绫被下一滩刺目的血迹。

    藕帐簌簌抖动,床底露出一片天青色的裙裾。

    江越闪身上前,厉喝道:“出来——”

    “呲——”藕帐被撕破半边。

    那手里紧攥着帐角被他拉着脚踝拖出来的却是一名梳着双鬟的小小宫女,颤抖的双唇不断吐着一个字,“血血”

    江越瞧她的装扮已猜出几分,凝眉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宫女恍若未闻,发白的嘴唇里依旧连续不断吐着那个惊怖的字眼。

    江越正欲再次出声询问,被楚岳涵打断,“不用问了!之前听寺里的僧人说,她是雪阳公主的贴身丫鬟凝儿。雪阳公主此次入寺持斋只带了一个使唤丫头,应该就是她。看样子,她现在已经吓疯了。”

    江越俊眉一挑,放开那宫女,轻声道:“你早来一步,可曾查到什么?”

    楚岳涵将那只羊脂白玉碗取出来,“听寺里的僧人说夜半从公主所住的禅院之中传出了鼓琴之声,我在外面的亭子里发现一张瑶琴,还有这个玉碗。”

    江越心下一沉,喃喃道:“果然,又是他!”

    接过玉碗,凑到鼻端一闻,分辨了片刻,道:“好似是五十年的兰陵陈酿!”说罢骤然间抬眼,“你说雪阳公主入寺持斋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那么这个宫女晚上应该也睡在公主房里了!”

    楚岳涵点头,面色凝重,“非但如此,说不定她还目睹了公主遇害的整个过程,是以才会被吓傻!”

    话音刚落,那疯傻的宫女突然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梦呓似地道:“你长的真美!可是怎么一点也不像她呢!”

    突然响起的诡异之语令楚岳涵惊的心头一跳,头皮也麻起来。

    接着却见那宫女双手抱头,凄声惨叫,“别杀我血血”

    江越伸指在宫女颈后一点,宫女两眼朝天一瞪,萎靡在地。

    两人面面相觑,江越心念电转,宫女之言乍听之下虽然诡异,可却好似与某一处关节暗合,只是当下不便多言,又抬眸问道:“没有见到雪阳公主的尸首么?”

    楚岳涵摇头,“陪着公主一起入寺的还有两位上了年纪的执事嬷嬷和数名禁军,出事以后,两个嬷嬷便将公主的尸体送回皇宫,请瑞鹤宫的清修嬷嬷入殓,皇族女眷的尸首,不能任意经人查看,这是皇宫里的规矩。所以当时,我虽然在侧,也不曾被允许看上一眼。”

    两人正自分说,朱雀忽然进门道:“楚大人吩咐,让两位少监大人不得在此多做逗留,马上回通玄院去。”

    江越知今日楚玄进宫是由朱雀陪着,是以问道:“师父可回去了?”

    朱雀摇头,“没有,大人只吩咐属下请两位大人马上回去!”

    江楚二人心下纵有再多不解,也不敢违令,只得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回到通玄院,江越将一张京师地图平铺在桌面上,在几处插上了青色的竹签。

    “朱颜堂,平康坊朱府,万梅园还有竹桑园,再加上章和殿废妃案、鸡鸣寺雪阳公主案,已经死了六名女子。受害者上至皇族公主,下至庶民百姓,死状也完全相同”

    雪阳公主的尸首不经检验即被抬离,想来也是因为事关公主名节,执事嬷嬷硬给拦了下来。

    话音到此止住,凝眉已察觉到所有竹签的位置几乎都环绕着一个地方——皇城。

    楚岳涵双手按着桌沿,目光定在那一丛青竹签最为密集之地。片刻,眼底似翻起了浩淼的烟波,烟波下曲折书着三个大字——玄武湖。

    禁不住心头一震,以手扶额退了几步。

    “涵儿”

    江越上前扶了她一把,见她脸色泛白,眉宇间似还有一丝倦意,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楚岳涵与他对了一眼,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路过玄武湖之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时候天色甚早,可是却有一人泛舟湖上,我以为他是什么鬼魅,就上前去查看,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和王殿下!他的身上似乎被鬼气所侵,神智有些不清醒。刚才看到案发地点接近玄武湖,突然间就想起他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和王殿下——怎么会?”

    江越暗吃一惊,只是当时的情形并不曾亲眼见到,心下纵然有些猜测也不便说出口。

    “会不会是”

    见楚岳涵正欲说出来,急摇头打断道:“鬼灵之界,异于尘世,妄加断言是为大忌,你且不要先入为主,以免做出错误的判断。更何况以和王殿下的身份地位,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猜测到他头上去,你可记清楚了!”

    楚岳涵面色微变,略点点头,“我知道了!”

    抬眸正见楚玄进得门来,唤了一声爹,楚玄颔首,对他二人道:“雪阳公主一事,圣上已有明确指示,从今天起,这件案子我会亲自处理,你们二人便不要插手了!尤其是你涵儿,眼下鸡鸣寺已被禁军封锁,我希望你们不要违背禁令,暗中去查探——”

    两人大吃一惊,皆想不到会接收到这样的禁令,楚岳涵黛眉紧蹙,上前问道:“这件案子交由爹爹亲自查探,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一开始我和师兄也有参与,为何现在不让我们随爹爹一起查呢?”

    楚玄早知她会如此,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就算没有理由也无人敢违抗,爹爹也只能把话说到这里。子越,眼下护卫京师的重任在师父身上,涵儿就交给你了。”语毕转身而去,多余的字竟一个也不曾说。

第55章 鸡鸣(下)() 
楚岳涵还欲再问,被江越抓住手臂,末了只得将一腔不满之气撒在他身上,甩手走出去。

    江越皱了皱眉,跟出来,在长廊上将她叫住。

    楚岳涵侧目瞧着他,面上怒色犹在,“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拦我?难道你已经忘记袁姑娘,不想替她报仇了?”

    江越怎不知她是拿此话来激自己,沉声道:“紫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能忘记她的大仇?只是你方才怎么不想一想,此案一发,皇上便下令封锁了消息,所以眼下建康城里除了死者家属以外,很多百姓根本不知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皇上对此事忌讳有多深,只怕你我都无法想象!他年初才改了年号,可没想到新岁刚过,竟又有一名淑女遇害,偏还是他自己的女儿,你说他还能放心将事情交给我们处理么?”

    楚岳涵情知其所言有理,无可反驳,只得跺脚道:“那么,我们就不查了么?”

    江越淡淡道:“你没听师父说,禁军已出动,还怎么查?再说师父的术法比起我们两个,不知强了多少倍,有他出手我反倒觉得安慰许多!”

    他虽如此认为,可心知以楚岳涵的性子未必会就此罢手,且见她只是眉头紧锁并不答应,更是确信了几分。

    是夜,鸡鸣寺石阁冷落,樱花凋零。

    楚岳涵悄悄潜入雪阳公主房里,只见幔帐经风而舞,柳树梢头冷冷一弯新月,是以房中虽无烛火,倒稍可辨识。

    正待去往寝榻之侧,突然有人自幔帐后出现,一手捂住她的嘴。

    楚岳涵甫欲挣扎,听得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涵儿,是我!”

    辨声音,正是江越。

    楚岳涵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下,其实她素来胆子并不甚大,方进了这屋子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生出退意来,江越一出现,惧意便全散了。

    两人相对将手握紧,楚岳涵小声道:“爹爹要你看着我,你怎么反比我先一步来了?”

    江越摇头道:“明知看不住你,也只好随着你了。快去查吧,外面都是禁军,不可久待!”

    楚岳涵点头“嗯”了一声,进了花格门,将床帐打开,抬手又将衾被掀起,枕下果然又飞出一支丁香花,被她接在手里。

    楚岳涵倒吸了口气,喃喃道:“丁香花”

    江越皱眉道:“白天来的时候床榻早已翻过,并未见到这株丁香花,如今又怎么会出现,难道是有人故布疑阵,故意想要将线索指向兰烟岛?”

    一时之间猜想不透,且此处并非破案之所,也只得回去再猜,遂拉起师妹之手,“既然所有的线索都与之前的几件案子如出一辙,也就没必要再搜寻下去,还是快走吧!”

    甫一出得门去,四面突然围来大队禁军,明火执仗,气势不凡。

    江越一眼瞧见了白颍川,可他只带着左队人马出现,且到此时也不曾发话,显然不是今日主将。

    果然只待了片刻,中间的人马便散开,一男子声如洪钟喝道:“两位功夫虽俏,可忒也拿大,难道真当我禁军之中无人么?”

    来人虎面长须,五十上下,却正是禁军统领谢琨。

    江越见了他已知今晚决计躲不过,索性将蒙面黑巾扯下,朗声道:“若早知谢大人今晚在此,晚辈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谢琨见是他,先是一惊,而后大怒,“江少监这话说的虽漂亮,可惜老夫不是傻子,既然连皇上的禁令都敢违抗,又怎会将老夫放在眼里?”

    白颍川慌忙道:“既然是二位少监大人,那便不是疑犯凶手了,想必是前来搜寻线索破案的!”

    此话明显是在提醒谢琨,这二人既非凶手,抓之无益。

    不想谢琨竟是冷哼一声道:“你二人所来为何,老夫无权过问。我与家师楚大人私交虽好,你又是后起之秀,老夫纵然爱才,可是公私分明,少不得今晚要以大欺小,带了你二人去圣上面前听凭处置!”

    正待下令,只听江越道:“谢大人刚正不阿,晚辈素来敬重你为人,大人下令拿我,晚辈自然束手就擒。可是晚辈的师妹,是察觉晚辈今晚潜入寺中来查线索,所以尾随而至,目的是劝晚辈回去,却非有意触动皇上禁令,请大人网开一面,放她回去——”

    谢琨见楚岳涵虽颇有几分武功,然则柔弱秀美,年纪又轻,心下思虑将这般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抓进大牢里去,似也甚不妥当,是以问道:“令师兄所言,可是事实?”

    楚岳涵情知江越出言相护,一时心下大乱,暗觉无论如何不能令他一肩承担。

    白颍川颇解其性,隐在她身后低声道:“你若不承认,子越便是罪上加罪,可莫要害了他!”

    楚岳涵花唇紧咬,心下一阵剧痛,暗中又察觉江越将她的手轻轻捏了几下,一阵沉默,无奈之下微点了点头。

    谢琨朗声道:“既然如此,倒也可恕。白大人,派几个人送楚姑娘回去,深更半夜,一定要护她周全!”

    白颍川答应一声,遂点了四名亲信护送。

    转眼分离乍,楚岳涵回头望着他,恍似又回到当日在越州,水露结界之中的场景。

    他说送走了她,才有胜算,之后险死还生。

    这一次又会如何呢?

    圣上会怎么处置他?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身不由己越走越远,身形渐渐淹没在百名禁军之后,重重夜色之下,萧萧而去。

第56章 明珠() 
冬气退列,寒梅凋谢。

    满庭花树将开未开,恍似还是三分绿,七分白。

    罗帐春闱中,伤者兀自昏睡不醒。

    之前夜探鸡鸣寺,违了皇令,所幸皇上念其旧功,虽不曾下狱,然则八十军棍重刑也着实凶狠了些,回来以后便高烧不止,楚岳涵衣不解带在床前守了两日才略好些。

    只是在他昏迷之时常啼哭,难免花容有损,眉目间显见几分憔悴之色。

    好在江越恢复的极快,不过十日,又能在门庭内外自由行动。这天见日光正好,便独自在花影廊上,手里拿着一副精致的明珠耳珰痴想了半日。

    近午,楚岳涵端了汤药来令他饮下,江越知她素来爱惜容颜,最近却一日比一日憔悴,心下不由大痛,牵着她的手坐在身侧,软语道:“这些日子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你,你心里一定怪我,是不是?”

    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这般贴心的话,楚岳涵水眸之中露出些许诧异之色,片刻摇了摇头,低垂下眉眼,也不说话。

    江越认定她仍是责怪自己,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涵儿,你天真柔弱,去年与青莲之事,虽是一场幻像,也惹你伤心了许久。我无法告诉你我有多抱歉,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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