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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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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萧城璧揽她入怀,柔声安抚道:“不会的!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向你保证,麟儿不会有任何事,他会平安长大,会很出色——”

    话音嘎然而止,他的眼神中渐渐有些变化,出色,对男儿而言,什么才是最出色?

    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玉瑶。满心疑惑问丈夫,他只说玉瑶被遣去了芝兰苑。

    她心下明白是为何事,又对丈夫甚是信任,所以虽不曾亲眼所见,却也没有产生怀疑。

    直到有一天傍晚,偶尔路过花园,隔着几株花树听见小五的哭声,“为什么为什么公子,你为什么要杀她?”

    他愤怒的哭喊,宝剑一阵乱斩,耳边是萧城璧一声低沉的叹息。

    小五一直很喜欢玉瑶,他很想娶玉瑶,那么,城璧究竟杀了谁令他如此疯狂?

    她不觉后退了几步,发疯似地转过头朝书房奔去。

    慢慢的在蔷薇花架下捡到一只珊瑚珠耳环,似还带着些血腥气,引来几只苍蝇嗡嗡乱飞。心间一窒,立时意识到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否是丈夫将她带走后,公公的剑转向了玉瑶,然后玉瑶就遭到了毒手!

    血腥的画面在脑中层层闪过,她只觉似被人掐紧了喉咙一般,渐渐的全身开始发冷,怔立没多久,昏倒在地。

    盛夏的庭院却是无尽的幽冷,百花纷落如雨,枝上处处都是雪花,她穿过花廊,一直在花园里奔跑寻觅,满眼如雪的圆纸片飞舞。

    她跑了许久,跑到一片蔷薇花架下,凝神一看,地下一滩血迹——

    “洛阳侯不糊涂,看来当初你与洛家联姻,这步棋是走对了!”

    “不是说要照顾麟儿休息的么,怎么跑到书房来了!”

    公公和丈夫的脸在脑中重叠出现,无休无止,纷乱的思绪化成一条条细丝几乎将她绞死,梦境边缘,她惊叫一声苏醒过来。

    “棠儿你怎么了,怎会突然昏倒?”丈夫坐在床边扶着她,一脸焦急之色。

    她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突然奋力将他推开,自己躲到床脚,双目瞪着她,一脸惊惧与不信任之色,花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玉瑶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父子二人的秘密,才遭到毒手,那么自己呢?他娶自己不过是因为洛阳侯女儿的身份罢了,而今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结局又会如何?偌大的将军府里没有一个是她的心腹,天天睡在枕边的人会不会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她的性命呢?

    惊惧、绝望、痛苦她无法分清此刻自己的情绪,丈夫紧蹙着眉,似也不大明白。

    那天以后她就病倒了,一个多月仍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隐隐感觉到,这样下去只怕将不久于人世。

    一天午后,睡梦中她端起药碗正要往嘴边送,玉瑶突然出现,对她说道:“小姐,小姐不要喝,这药里有毒!”说完她的身形迅速往后退,最后变成一片白光消失在门外。

    她大骇,药碗自手中跌落,“啪”一声摔个粉碎。

    自梦中惊醒,洛瑾萱失魂落魄,好半晌看着不知何时已回房守在床前的丈夫幽幽哭道:“城璧,我嫁你为妻,不管你对我的情意是真是假,这是我的命,没有什么可怨。可是麟儿是我的亲骨肉,他还是个小小的婴儿,求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即使他长大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个生母,我也不在乎。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息!”

    萧城璧听她说出这等言语来,心下大恸,正待安慰劝解,洛瑾萱却突然张口,喷出许多乌血来,抬眼望去,甚是触目惊心。

    萧城璧无言,揽她在怀,片刻几滴热泪打落在她额头。

    稍时,见侍婢将汤药端进来,洛瑾萱不觉全身狠狠颤抖起来,那真的是一碗要将她送入黄泉的!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命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她爱恋却又弄不清楚是否真心爱她的丈夫,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儿,一切都要失去了么?

    爹爹!爹爹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救她的人,可是他离她好远,远到千里万以外。

    她眼睁睁看着丈夫端起药碗送过来,却送到他自己嘴边。

    仰头,一口气喝了一半。

    洛瑾萱大是吃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并不知晓早在数日前,丈夫已察觉她病情蹊跷,以长剑逼迫李郎中说出真相。

    回去之后见母亲带着侍婢正要去送药,他遂上前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对目瞪口呆的母亲说道:“娘,回去告诉爹,以后送来的药孩儿都会先喝一半。若你们真的想要棠儿的命,就将孩儿的命也一起拿去!”语毕不理母亲的呼喊拂袖而去。

    萧城璧将剩下的半碗药递给她,微笑着道:“别怕!倘若这药里真的有毒,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喝。喝下去,慢慢就会康复,你也舍不得麟儿这么小就失去母亲对不对?”

    自己终是误会了他么?

    洛瑾萱泪落如雨,将药缓缓饮尽。

    此后,她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第十日上已好了大半。

    可是他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夜半忽然惊醒吐了血。

    听郎中说他无病饮药损伤了肝肺,再这样下去怕是有性命之忧,双亲不得已,苦苦哀求,他沉默半晌淡淡道:“我想带着妻儿去芝兰苑住一段日子。”

    阔别大半年,一进门,就瞧着满院洁白的荼蘼花发怔,经历了将军府的波诡云谲,过往的一切恍如隔世。

    在此处无俗事叨扰,夫妻二人陪着孩儿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过了几日,荼蘼也渐凋零无几,站在树下独自感伤一会儿,丈夫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出去了好一阵子,做什么了呢?”她微笑着问。

    “只是出去走走,吹吹风,看看夕阳。”萧城璧轻淡地说着,又道:“城里新开了一家珠玉玲珑的店铺,进去瞧见一支精致的玉簪,就买了回来。”

    洛瑾萱瞧了一眼,乃是一支碧玉海棠发簪。

    将她的青丝理了理,斜插上去,端详片刻,不觉一笑。

    “好看吗?”洛瑾萱低声问。

    “好看!”萧城璧想了想,又道:“海棠常开,青春就在你鬓边永驻了。棠儿,你还是那么美,和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洛瑾萱秋水明眸清波微漾,淡淡清愁轻笼眉尖,“我总会老的,只怕再过几年,海棠花依然开,镜中朱颜却已改。”

    女人对于流逝时光的敏感往往比男人强烈的多。

    女人在乎容颜,是否就像男人在乎权势一般?

    萧城璧眸色闪动,柔声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花可以落,人可以老,山河可以变色。可总有一些东西会不变,一如青丝间的玉簪,一如我对你的心。”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间,“我把它给你,从此后,听凭处置!”

    洛瑾萱抬眉静静凝着他,不觉倾身投入他怀中。

    当晚碧纱帘里,她柔声道:“城璧,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刻,莫过于那时,怀疑你对我的情,是否是真!当时我好惶恐,发觉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不知道在你的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明明明明你的才能可以支撑你去做很多的事情,可是我”

    萧城璧轻笑,捋着她的秀发,“现在它是你的,你想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说完凝着她,眸色瞬也不瞬。

    深吻有些狂乱,欢好时也比平日多了几分霸道,自己迷乱的喘息恍似刺激了他,愈加肆意猛烈。

    分开时已精疲力尽,青丝绕了他一臂,沉沉睡去。

    夜半,被一阵空庭之风惊醒,月光漏了进来,枕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洛瑾萱披衣下床,满树的花朵被剑气所震,花叶齐飞。

    以前只听说丈夫文韬武略,却从未见过他舞剑,不想今夜会在月色下窥见。

    他的身姿英挺,剑法超绝,影乱江山,气吞日月。

    看了许久,她想,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一样,那么惊艳,那么令她倾心啊。

    她笑了笑,走上前去。

    立秋,将军府的大军终于从平江出发前往建康,夫妻别离,却言归期未有期。

    婆婆乃是将军虎女,在家待了两月,听说建康战事已起,便独自前去助夫。

    隔年春日,兄长自洛阳前来,接她母子同回洛阳侯府。

    直到第五年,当孩儿看着她给丈夫画的像问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她眸色一黯,柔声道:“快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海棠花萧萧而落的庭院里,父亲对焦急问询的母亲说道:“夫人,咱们的女儿就要贵为皇后了!”竭力保持镇定的声音仍听出一丝颤动。

    孩儿像一阵风一样跑出去,“外公!”

    洛阳侯将外孙抱在怀里,“麟儿,你和你娘很快就能见到你爹了,不过见到他以后可不能叫爹。”

    麟儿不解,偏着头问道:“那叫什么呀?”

第86章 含风() 
建元元年七月十五,一辆七宝玲珑香车在洛阳侯父子亲身护送下缓缓驰入建康城。

    素手挑起车帘,洛瑾萱抱着孩儿走下来,四下望了望,威严华美的皇城,现在属于她丈夫了是吗?

    深闺女子自来不通天下事,只知晓五年前丈夫与公公一起出师建康,一路上大小战役就打了十多场,攻破不少被叛军掌控的城池。到了建康之后,攻城之战又打了半年多,皇上业已遇害。

    在最后一场战役中,大将军萧夷光因急功近利,不幸遇难,其子怒而披其战袍,之后建康城内哗变,副将李毅大开城门,迎其入城。

    天下大势已定,萧氏党羽原本众多,再加上洛阳侯鼎力支持,萧城璧登基为帝,都建康,改国号唐,追封其父为大唐太祖武皇帝,封其母李氏为皇太后。

    当日在侯府,父亲曾说她将贵为皇后,当时她的心里纵然是有些惊喜,可更多的却是茫然。

    城璧他果然已贵为天下之主了么?可是自己如今又以何种身份站在他身侧?他还会喜欢那个娴静柔弱的自己么?

    五年未见,他是不是变了很多?

    这些她日夜思虑的问题,似乎离他越近越使得她不得安宁。

    不知为何,整个车队突然停了下来,只有断断续续的马蹄声悠悠传来。

    他听到父兄下马,高声喊道:“皇上——”

    那马蹄声却未停,静静驰到车前。

    车内洛瑾萱只觉自己心跳如鼓,伸出手却良久不敢掀开帷帐,几番试探眼前霍然一亮。

    刹那间光影流转,已对上一双暗夜星辰般的眸子。

    五年了,他的容貌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眉眼之中的少年英气悄然蜕变,沉着冷静更胜往昔。虽刻意换了一件便服,头上的蟠龙皇冠却还未来得及摘下,益发显出与往昔不同。

    而她,依旧柔雅的眉眼,似也益发淡然。

    渐渐的,他的目光移至她发间,鬓间的碧玉海棠簪,还似离去那日他亲手为她所带。

    两相凝望,动了动嘴唇却一时无话。

    他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抱上马背,策马疾驰而去。

    山雨欲来,天云暗淡,骏马毫无顾忌地驶出了城。

    回头,再不见银楼金粉,万丈红尘,只是密野丛林,苍山如海。

    荒野无人,暴雨磅礴。待找打暂时避雨的洞穴,洛瑾萱已头晕目眩,几乎无法行路。

    萧城璧将她抱进来,她的面上全是雨珠,花唇轻颤了几下,喃喃道:“雨——”

    抬手在她的脸上擦了几下,萧城璧起身,“我去燃火”

    话音未落,她却紧拽着他的衣袖,惊慌道:“不!我不要火,我要你!”

    语毕忽觉腰间一紧,已被他紧抱在怀,灼热的口唇压在她唇上,恍似汪洋肆虐地裂天崩一般的激吻将她刹那间淹没吞并,她的双手交缠上他的脖颈,躯体也贴了过去,几乎被他抱着坐在腿上,慢慢的,贴紧肌肤的湿衣也褪下肩背。

    众人在暴雨中守了近半个时辰,方见萧城璧抱着昏迷的洛瑾萱从山洞里走出来,瞧见他们也不多言,只对洛阳后道:“棠儿好像有些发烧,快回宫吧!”

    含风殿内,清容携小皇子已等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等到萧城璧出现,他的目光却仅仅落在了小皇子身上。

    年仅五岁的萧麟,长的眉清目秀,黑发如玉,宛然与自己有七分的相像,萧城璧一时竟看呆,半晌才微笑着招了招手,“麟儿,过来!”

    他的目光愈是急切,小皇子愈是害怕,身形缩了缩,朝清容身后躲去。清容拍了拍他的头,“天天吵着见你父皇,现在父皇叫你,怎么不敢过去了?”声音竟微微发颤。

    萧城璧蹙眉,缓缓走过来,清容将孩儿往前一送,萧麟瞪大眼睛不自觉向前移了一步已被父亲抱了起来,稚嫩的童音道:“父皇,你从画里面走出来了吗?”

    萧城璧讶然一惊,听孩儿接着道:“可是娘总是说只有我睡着了父皇才会从画里面走出来抱我,今天我还没睡着,你是怎么出来的?”

    只听清容缓缓道:“因为小皇子总是吵闹着要见父皇,所以娘娘就画了一幅像给他,天天陪着他看。”说到最后声音已轻如微风,水眸怔怔地凝着他。

    萧城璧乍然间将目光投向她,思索片刻笑道:“原来是清容!这些年多谢你陪在棠儿身边,替我照顾他们母子。”

    清容微微一呆,究竟是有多久没见面了呢?竟然久到他几乎认不出自己!面上却是微笑,“能替皇上照顾娘娘和小皇子是清容的福气,这些年来娘娘母子,除了经常思念皇上以外,都过得很好,这更是清容的福分。”

    萧城璧抱她以微笑,又抬手拍拍儿子脸颊问道:“麟儿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不累?”

    “嗯!”小皇子说着已打了个哈欠,洛阳距建康几千里远,一路行来这小小的孩童也是吃尽了苦头,无一日不在颠簸,此刻眼睛还是红红的。

    萧城璧大觉心疼,道:“那么,让清容姑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小皇子却摇头,“我想娘亲,父皇带麟儿去看娘亲好不好?”

    萧城璧稍犹豫,笑道:“好!不过娘亲生病了,正睡着,麟儿千万不要吵醒她!”

    多日缠绵病榻,待略好些,萧城璧才放下心来去章华殿处理政务,时间才过去一半,清容突然慌慌张张跑来,说道:“皇上,娘娘她,在浴室里昏倒了,奴婢奴婢抱不动她”

    洛瑾萱沐浴时不喜人陪在身侧,以前只有一个玉瑶,现在换了清容。

    萧城璧进去时随手便将守在侧两名宫女打发出去,抬手轻轻在洛瑾萱耳垂下碰了几下,正欲抱她出浴池,池中之人微微一动,竟然反过身来,将两条湿淋淋的玉臂环在他颈上,柔声道:“你来了!”

    怎么回事?她竟是串通清容故意来骗自己的么?

    不待他出言责备,她的水眸已低低一垂,幽幽道:“我想你了!”

    萧城璧心下登时酥软,妻子素来端雅,不会与自己说太轻佻的言语。这些天她一直昏昏沉沉,恍似所有的事情都是大梦一场,今天突然失了自己的陪伴,大概是吓到了。

    此刻佳人在怀,也已无心政事,干脆除了衣衫与她一起泡了个澡。

    不多时已抱她出浴,肢体交叠,卧于红绡帐中。萧城璧凝着她的双眸,半晌悠悠道:“五年来音书未通,棠儿,你这些年究竟过得好不好?你,怪不怪我?”

    洛瑾萱心底一震,握住他的手将十指扣紧,叹息一声幽幽道:“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当年,你离我而去,我从未想过,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来,我朝思暮想,知你志在江山,也有好多次想寄家书于你,可是又恐妻儿的柔情牵绊了你的心绪,所以只字未书。可我又是那么的安心,因为每年的盛夏都会收到你寄来的一捧莲子,知你心中还念着我,就怎么样都过得去。”

    萧城璧俊眉一蹙,“可我听小五说你是写了回信的,后来却不肯让他带来,究竟写了什么?”

    洛瑾萱水眸一抬,定定地凝着他,朱唇轻启,低吟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夜半,昏黄的灯光照进寝帐里,洛瑾萱半抬起身,眼眸一瞬不瞬凝着枕畔丈夫的脸,想要抬手轻轻去抚摸,却唯恐惊醒了他,犹疑许久,俯身在他胸膛间,一直静卧到天明。

    灯烛撤去,金帐卷起,宫娥上前为她披上华裳,一袭龙袍的萧城璧微笑,眉宇间是她还未曾见过的王者之风,“棠儿,从今天起,你就是萧唐的皇后,这顶凤冠,就让我亲自为你戴上!”

    封后大典那日,百官朝贺,她看到父亲也跪在自己脚下,心下惊慌之余还有一丝痛楚,脚步也不自觉欲往前移,却见父亲看着她,满脸骄傲,示意她不要妄动。

    下午,帝后便一同去曦澜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思念孙儿,一早就命人接到了身边,小皇子第一次见祖母,甚是局促,见母亲来,唤了一声“娘亲”,飞跑着扑入怀中。

    洛瑾萱爱恋地抚摸着他的头,小皇子又抬头瞧了一眼父亲,低唤道:“父皇!”萧城璧大喜,将孩儿牵了过来,想与他多亲近。

    太后含笑道:“还是父子连心,亲近一些!方才逗了他半天,也不肯叫我一声皇祖母,到底是从小养在外祖父母身边的,与亲祖母太过生分!”言下之意似颇有些不快。

    洛瑾萱慌忙道:“都是儿媳教养不好,麟儿年幼,不免胆怯了些,望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颔首笑道:“不怪!只是,你教麟儿叫父皇,怎么不教他叫你母后呢?眼下已贵为皇后,娘亲这个称呼可是不大合体统!”最后一句话不觉加重了几分威严。

    洛瑾萱脸色登时一阵赤红,在将军府为媳时,婆婆曾给她送过毒药,而今初次见面,言语又这般压制,此时自己当真是有些窘迫。

    萧城璧面色微变,还不曾说话,身侧的孩儿突然道:“我会叫母后啊!皇祖母不喜欢麟儿叫娘亲,麟儿听话就是了!”说罢微微胆怯地垂下首。

    洛瑾萱甚觉心疼,孩儿这般小,在洛阳侯府时人人疼他,想不到一入皇宫变化如此之巨,听这个祖母措辞之间颇多凉意,哪里比得了他外祖母慈爱,想来他定然有些害怕。

    太后微微一怔,遂嗤笑,“这孩儿倒是懂得护着他母亲,好像我这个皇祖母有多凶似的。伶牙俐齿,跟城儿小时候一般聪明!”说着含笑点头,眉目之间却还是不掩威色。

    萧城璧知母亲不喜洛瑾萱,笑道:“母后,今日我们一家团聚,儿臣特命人摆了家宴,来请母后。”

    不想太后脸色一黯,冷冷道:“一家团聚!城儿你妻儿在侧,自然是一家团聚!母后知你孝心,只不过近日来一直斋戒抄经,还未修满七七四十九日,不宜外出走动,改天吧!你妻儿初到京师,正该多陪陪他们!”

    萧城璧见她神色怆然,知是思念其父,隐隐还有嗔怪之意,正待劝解安慰,却见她摆了摆手,满心疲惫,“下去吧,母后有些累了!”说着已闭目,以手扶额,斜支在榻上歇息。

    二人无法,只得携着孩儿退下。

    才出了太后宫门,小皇子就欢脱着跑起来,“鸟,鸟,母后,好多鸟——”

    洛瑾萱微笑,“这孩儿平日里性子就活泼了些,好些日子不曾玩闹,怕是闷坏了!”

    萧城璧爱子之心大动,蹲下身拉住孩儿问道:“麟儿都想玩儿什么,父皇陪你一起玩儿好不好?”

    小皇子大喜,“我想去荡秋千,要荡的和鸟儿一样高!”

    秋千越过高墙,小皇子在父亲怀里拍手大叫。然他毕竟是孩童,萧城璧恐这般忽高忽低玩闹太久会令他不适,慢慢低缓下来,洛瑾萱坐在另一架秋千上含笑看着他们父子。

    “父皇,刚才飞的好高啊,可惜不能像鸟儿一样飞过墙去!”

    萧城璧爽朗一笑,“要想飞过墙去也不难,只要麟儿肯用功学武,用不了几年就能飞过那些鸟儿!”

    不想小皇子却俊脸一黑,皱着鼻子道:“麟儿不想学武!”

    萧城璧微微一怔,平江萧氏历代出将才,岂有不习武之理!这孩儿莫不是嫌习武太苦心生不喜,笑问道:“为何?”

    小皇子道:“习武的人都好凶,整天拿着兵器到处乱撞,还欺负云儿!那天,我和一群鸟儿正在花园里听云儿吹笛子,表哥他们就拿着兵器跑进来,把云儿和小鸟都吓跑了,害我听不到笛子!”说着嘟起了嘴。

    萧城璧愣了一会儿,转头问妻子,“谁是云儿?”

    洛瑾萱轻笑出声,“是和她父亲一起客居在洛阳侯府的一个漂亮小姑娘,自幼天赋异禀,尤擅音律,吹起笛子来连鸟儿都会停下来听。麟儿恍似很喜欢她,总是爱悄悄跑过去听她吹笛,当日我们离开侯府的时候,她还曾吹笛相送。”

    萧城璧颇觉好笑,“原来这几年麟儿在洛阳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说着连连颔首,“眼下儿媳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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