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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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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更多的无奈和忧伤吧!

    白颍川背倚城墙,望着江面上渺若无际的烟浪水影,黯然思道:“若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死去,就将我葬在这白堤之侧,沙洲之上,在那里,遥望着月宫阁,或许真的会是我最后的归属”

    心间一震,似被自己这般思绪惊了一下,悠悠转醒过来,凝眉望着江岸初露的早春之景,恍惚间又思起数日前,他第一次将心爱的女子紧抱在怀,那么的猝不及防,又是那么的惊喜、无奈和彷徨,以至到最后,相思成灾,无法克制

    御花园,首阳春宴。

    月柔一袭鹅黄色靓丽宫装,发梳仙螺髻,髻上几只觅花彩蝶斜飞,两缕弯曲的头发自鬓边垂下来,遮蔽的眉尾一点梅妆时隐时现,素手握着花团锦簇的秋千索,站在秋千架上,笑靥如花,凭虚御风,做着半仙之戏。

    楚岳涵与几名宫娥围在下面,见她越荡越高,禁不住鼓掌大声叫好。

    一众羽林郎从绿树红花之间穿行而过,闻见这喧闹的笑声,禁不住片刻驻足,为首的将领白袍银甲,俊逸非凡,正是白颍川。

    楚岳涵不经意回眸一瞥,瞧见了他,四目相对,白颍川面色颇有些不自然,微微一笑,举步欲离去。

    楚岳涵眼眸一动,回身对站在秋千架上的月柔大声喊道:“十七公主,若你能荡的再高一点,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语毕咯咯笑了起来,指挥着下方的宫娥,“哎,你们快推呀,再推高一点——”

    原本月柔公主就生的纤细婀娜,胆量也颇小,见秋千越荡越高便禁不住发出呼救声,“不要再推了,让我下来——”

    楚岳涵却上前一步高声道:“怕什么,有我在,你摔不下来的!”

    月柔却早已花容失色,惊声叫道:“涵儿,涵儿,我好像抓不紧了——”

    白颍川吃惊,双眉紧蹙,禁不住转身向前移了一小步。

    楚岳涵置若罔闻,嘴角牵出一丝浅笑,在掌上凝聚一道紫色的真气,在她下落之时,又猛推了她一把。

    月柔吓得高声尖叫,两手陡然间松懈,从高空中飞坠下来。

    白颍川霍然飞身而起,伸臂揽住她的纤腰,在半空中微一停滞,落地旋了几周,屈膝下俯,稳住身形。

    怀里的月柔几乎魂飞魄散,怔了许久,才抬眸凝着抱她在怀的白衣护卫,她当时大约不曾想到,自己的双手正抱着他的脖颈,半躺在他怀里,也不知自己的眼神竟是那般痴。

    当天晚上他便大醉一场,最后几次,刚拿起酒壶,被江越拦下,楚岳涵瞧着不妙,半带试探的劝慰道:“皇族公主选驸马,多是在氏族公卿之中,颍川,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白颍川苦笑,“不自讨苦吃,又能怎样,谁能挡得住思念?子越你不要拦着我,喝醉了会好受许多!”

    江越听罢不言,默默将手松开。

    去年冬日,原禁军统领谢琨重病即将卸任,新任统领将在两位副统领之中选择,皇上一时未决,只说待新岁过,寿阳春宴之后,在木兰校场,令两位副统领比武夺位。

    几日前落了一场桃花薄雪,江白二人并肩行于禁卫营门外,忽听得其内一阵喧嚣之声。

    一人道:“谢统领卸职,这禁军统领之位定然非洛大人莫属,我等先恭贺洛大人!”

    四下登时一片叫好之声,又另一人道:“可是白副统领剑法如神,谢统领曾经说过他们二人武功该是在伯仲之间,大人只怕不可轻敌!”

    听得洛桓笑道:“谢统领分别见识过我的枪法和白颍川的剑法,原本此言也不错,只不过,当时我与他比武时并不曾使出洛家银枪的最后两大杀招,听谢统领这么一断言,我反倒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白颍川吃了一惊,一人道:“早听说过洛家银枪最后两大杀招神鬼莫敌,没想到洛大人竟然早已习得绝技,如此,若演练出来让小的们见识见识,也是三生有幸。”

    洛桓经不起众人起哄,取过银枪当庭而立。

    彼时薄雪初成势,洒落一片白。

    洛桓剑眉一挑,霍然舞起银枪,阵阵枪花凛冽,飘风断雪,众人忽觉迎面扫来一阵寒意,比北风不知寒了多少倍,凝神而观,陡见其身形凌空一翻,银枪竖直,垂天而降,“呲呲”几声,雪屑飞散,恍如铁树开花,天河倒灌,冷冽的枪锋登时激荡起一大片雪光,连地面也晃了几晃。

    观者皆白了一下脸,尚不曾惊醒,又见他银枪横扫,烟尘四起,倏忽间厉喝一声,跃起数尺又重重落下,一丈击在地面,方圆三丈之内,雪屑烟尘,一丝不剩。

    静默稍时,闻得“咔、咔”几声,庭院一棵绿树,树干自中央裂开,枝条纷纷掉落。

    门外,江越侧目,见白颍川面色一阵白似一阵,心知其对统领一位并非志在必得,然而想要离月柔更近一步,必然会全力以赴。

    当晚二人在通玄院中过招,楚岳涵在一旁观战。江越以木棍代替,使出那一招“霜河天冻”时,白颍川霍然抬首,闪身不及。若江越手中真是一杆,此刻他定然已遭破颅;第二招“洛雪成白”,三丈之内,尽为白地,白颍川退了几步,若对方动了真气,就算避开也必重伤。

    白颍川气馁之余,楚岳涵忽然上前一步道:“虽然厉害,却也未必不可破!”言罢举剑斩下一根花枝拿在手里,眼眸一动,抢上前一步朝江越攻来。

    两人对了几招,江越知其心意,当下使出第一大杀招,却见楚岳涵倾身后仰,颈部擦着木棍而过,身形斜滑出几尺,又迅速回转过来,花枝与伸直的木棍交击,江越全身一震,凌空翻身落下,当即使出第二招,木棍横扫,烟尘四起,楚岳涵飞身躲避,待几落地之时,又使出“梯云纵”轻功,右足在左足上一踏,凌虚一跃,垂直而下,花枝直指江越头顶。

    顷刻之间,败局扭转,江白二人但觉匪夷所思之余,又多了几分惊喜。

    再则,楚岳涵所使第二招,表面上与洛家银枪那招“霜河天冻”有些相似,实则其中差别甚大,两人一时也不大明白。

    江越喜道:“倘若颍川能学会这两招剑法,洛桓就非其敌手。”

    楚岳涵的神色却不似他这般轻松,摇头道:“方才我们用木棍和树枝取代银枪和宝剑,本身也非实战,更何况师兄那两招虽学的不错,与洛桓比起来定然还有不小的差距,而我的剑法,一直练的不是很纯熟,现在就教颍川,只怕不妥。”

    江越蹙眉问道:“现在不妥,要等到什么时候?”

    楚岳涵笑道:“待过两日,我将剑法参透一些再说。”说着拍一下白颍川肩膀,“放心,一定会赶在你和洛桓比武之前!”

    眼下已只剩下两日,也不知在这两日之间,自己能否学会涵儿的剑法,就算学会了,又能否胜得过洛桓。

    正自苦思,忽听耳边楚岳涵唤道:“颍川——”正欲转头去看,又听她道:“别回头,直往前走,后面有人跟踪!”

    白颍川心念一动,“是禁军的人么?”见楚岳涵微颔首,即接道:“看来太后果然不曾完全放手!”

    当下如她所言,跟着她一直朝城外行去。

    行不过三里已近白堤,追踪之人依旧紧随不去,白颍川低声道:“再往前就是江水,要避往何处?”

    楚岳涵轻笑,“烟雨霏霏,却是正好,颍川,我们比比轻功如何,看谁能先到达江心沙洲之上!”

    白颍川心知楚岳涵所习蜀山剑法,需以绝顶轻功为辅助,是以之前已将轻功传授于他,眼下分明是想试试他是否练到了家,遂笑道:“好啊,待会儿你若输了,可别哭鼻子!”

    楚岳涵轻“嗤”一声,衣袂一张,御风飘摇而去。身侧白颍川毫不落后,白衣飞舞,与之并肩,掠过白堤,在江浪水影之间踏波而行,恍似青鸾白鹤,瞬息淹没在烟雨之中。

    沙洲之上,绿树连绵,二人足尖在树枝上轻踏几步,仍是不相伯仲。

    清风中忽听楚岳涵道:“叶密鸟飞碍!”

    白颍川遂接道:“风轻花落迟!”

    身形在云树上一翻,如幽风吹落叶一般轻飘飘落在近岸白石空地上,一回身,宝剑皆已出鞘,三尺寒光在蒙蒙烟雨中荧荧闪动。

    白颍川紧随着楚岳涵,将她演练的剑招习的纯熟。一时之间,汀上沙石飞舞,几株早开的杏花被剑气摧折,与烟雨齐飞。

    稍时,二人对招,楚岳涵一声清吟,“云落开时冰吐鉴!”

    青鸾宝剑“铮铮”长鸣,眼前飞来之木“咔”一声被斩断。

    二人跃上半空,待落势成,又借左足之力跃起数丈。

    “浪花深处玉沉钩!”白颍川一声清啸,凌空一翻,垂直而下。

第101章 玉楼() 
两日后,月宫阁高楼之上。

    月柔紧蹙着眉,水眸一直凝望着木兰校场的方向,一个多时辰都不曾动一下。楚岳涵知她心中渴望,也无话可以宽慰,只得一直陪着她。

    所幸近午之时,江越回来,对二人淡淡笑道:“他赢了!”

    二人皆松了口气,月柔几乎站立不稳,被楚岳涵扶起后,径自跑回房中,关上门,双手合十,对着菩萨拜谢起来。

    门外的师兄妹二人颇觉好笑,四目相对,江越脸上却好似慢慢泛出一丝阴霾之色,“洛桓对统领之位志在必得,此次输在颍川手上,怕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只怕我们与洛氏一党之间,矛盾又深了一重。”

    楚岳涵心下一惊,她伤和王在先,已与洛氏结下大仇,眼下颍川取胜,只怕真如师兄所言,并非是大幸之事。

    三日后,近黄昏,东府城杏花春雨楼。

    大厅里空无一人,和王款款步上二楼,朝坐在满室空桌中间的人身边走去。

    趴在桌上之人虽已酒醉,却不曾睡着,听到脚步声即怒吼道:“谁让你上来的!”也不回头看,

    随手抄起一个空酒坛子即砸过去。

    和王蹙眉侧身闪避,身后雪澜闪身而出,堪堪将酒坛接在手里。

    感觉到来了个练家子,洛桓起身,回头看去。

    二人相对而坐,满室酒气中,和王面色如常,“听说兄长这两日一个人就将杏花春雨楼里的酒喝光了!”

    洛桓眼皮也不曾抬,片刻淡淡道:“太后娘娘厚爱,你伤势未愈,却派你来劝慰我。”

    和王摇头道:“不是皇祖母派我来的,是我挂念兄长”

    正说着楼下的街道上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子声音突然传上来,“折腾了几日,这才得空出来看你,你可好多了。”

    接着是一声少女的轻笑,“果然新任禁军统领,贵人事忙。”

    那男子笑道:“若不是你教我那两招剑法,我又如何赢得了洛桓?这禁军统领之位,自然也坐不得。我今天出来,正是要谢你,只可惜眼下天色已晚,只好改日再约。”

    少女点头道:“此刻禁卫营中正忙,你快些回去吧,这里离通玄院没多少路,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男子道:“好,你早些回去!”语毕即告辞而去。

    那男子自然是白颍川,白衣少女却正是楚岳涵。

    乍听了她的话音,和王心头不觉一震,当日在梅馆驿站,自己糊里糊涂受了重伤,被送进宫来,此后也失了她的消息,这些日子心间颇有些牵念,此刻见了她,自然又是惊讶,又觉惊喜。

    不想洛桓却先他一步起身,步到栏杆旁,朝下看去,听得他随后而来,遂冷冷道:“我倒是为何,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

    楼下,白颍川已走远,楚岳涵调头,亦欲离去。

    和王将她的样子瞧了个清楚,本欲出声呼喊,却听洛桓冷哼一声,“一个女子而已,居然还能帮白颍川赢过我手中的银枪,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言罢,衣袂一摆,飞身而下。

    面前突然扬起一阵风,一道人影带着浓重酒气轻飘飘落在自己面前。

    楚岳涵抬眸,见是洛桓,正一脸阴鸷之色盯着她看,心下登时有些惊慌。不知他为何要拦住自己去路,莫非,是太后命其前来捉拿自己?

    猜疑间,只听洛桓道:“姑娘神功盖世,可笑洛某这井底之蛙,自认京师第一人,却从不曾认得姑娘是谁,今日就好好讨教讨教,出招吧!”

    楚岳涵又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公然向自己挑衅!她武功虽然不弱,然则与白颍川比起来还有不小差距,自然也不会是洛桓的对手,一时心下颇为惊慌,瞥几眼四下寥寥可数的几个行人,道:“洛大人声威赫赫,当街为难一个女子,不觉不妥么?”

    不想这番言语听在洛桓耳里分明便是讥诮,怒喝一声道:“你不出手,我便先出手了!”言罢双手成爪,朝她扑面抓来。

    楚岳涵只觉阴风扫面,虽然堪堪避过,面上仍一阵热辣辣的刺痛。

    洛桓运爪如风,利如鹰隼,楚岳涵虽然轻功颇高,然则长街屋舍之下处处皆是阻碍,根本施展不开。

    “呲、呲”几声,罩在外面的雪锦披风被他撕裂几道,接着耳根下一痛,雪颈迸出几滴血珠。

    女子素来爱惜容颜,更何况她原本貌美,霎时间心凉了一截。

    楼上的和王见此情形,心下大急,高声道:“兄长,千万不要伤了她!”

    楚岳涵蓦然一惊,抬头望去,双目正与他对上,见他满脸尽是关怀担忧之色,不觉一怔,待洛桓又攻上前来,当下轻身一跃,足尖在旗杆上一点,飞身上楼。

    和王见她朝自己飞扑而来,身形恍似不稳,慌忙上前将她抱住。

    一瞬间,她的躯体撞上他胸口的伤处,隐隐似有鲜血流出,他皱眉不语,抱着她又后退数步才站稳。

    洛桓紧追而上,还欲再出手,和王蹙眉将她抱紧,侧身上前。

    铁爪在他面门前一寸之地硬生生收住,洛桓脸色大变,酒意也登时醒了大半,撤下双爪。

    三人一阵对望,和王定了定神,缓缓道:“兄长,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楚姑娘?”

    洛桓只觉大惑不解,冷冷问道:“你知道这女子是谁么?”

    和王轻点头,“知道,她曾经救过我!”

    他对自己当日在驿站遇刺之事甚是模糊,根本就不知刺客是谁,这些天也不曾听人提起过,自然对楚岳涵毫无戒心,反因能遇见她而甚觉心喜,此间细节洛桓又怎么能想的明白,是以更加吃惊,不待说出真相,雪澜突然上前道:“和王哥哥,你的伤口裂开了——”

    楚岳涵低首,果见他胸口的白衣上已浸了一片血红。

    出了这场意外,只得回宫将伤口重新包扎。楚岳涵本一直挂念他的伤势,此番他又因自己而受伤,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一起进了宫。

    在琼华殿外徘徊良久,见和王还不曾出现,实在按捺不下,欲进去探视。

    雪澜上前一步,横剑挡在她面前,冷冷道:“你离和王哥哥远一点!”

    楚岳涵被她身上发出的一股冷冽之气所摄,颇为胆怯,低声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

    “多谢姑娘关心,并不严重。”和王走出来,对她一阵微笑,“能教你这般想着,我也已经好多了。”

    言语之中依旧透露着丝丝情意,楚岳涵凝着他,更觉心虚,怔然无言。

    雪澜似听不下去,恨恨道:“和王哥哥,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驿站刺杀你的人是谁,就是”

    楚岳涵大声道:“既然殿下没事,我也放心了。眼下除了一声‘抱歉’,也不知说什么好,殿下好好休养身体,我这便走!”言罢低眉转身而去。

    和王蹙眉,上前几步拉住她,“为什么要说‘抱歉’?当日在驿馆里突然发生意外,不曾顾及到你,是因为没有留在我身边而感到抱歉吗?”

    被他这么一猜,楚岳涵更不知该如何作答,黛眉紧蹙,面色哀伤,雪颈上新沁出的血珠,恍似雪地红梅一般,幽艳刺目,我见犹怜。

    “这如何能怪你,更何况,你现在不是来了么?”和王抬手,轻轻在她的伤口上一触,柔声道:“我该早些出来,帮你止血!”

    霞光晚照,斜斜打进来,幽窗寂寂,炉烟轻绕。

    脖颈上冰滑一片,凉凉的沁出一丝幽香,和王用白纱将她的伤口裹好,温言微笑道:“这百花修容膏,能够去痕养颜,两日之后再将纱布解下来,伤痕应该就会淡化。”

    他愈是如此,楚岳涵愈是难过,凝着他呆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背转过去,叹息道:“殿下,你不该对我这么好!”

    和王不解她是何意,颇有些犹疑,问道:“不可以么?”

    楚岳涵蹙眉,素手不由握紧了衣襟,又缓缓松开,花唇轻颤,黛眉紧蹙,转过身去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刺伤你的刺客,可能是是”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之前父亲曾叮嘱过她,若和王问及此事,莫要承认是她所为,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

    和王看着她颇感疑惑,“是谁?”

    犹疑半晌,楚岳涵缓缓道:“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听得和王一声嗤笑,“我还真怕,你会说是你!当时我虽未看清楚,也知那是个女子,甚至也曾怀疑过——”停顿片刻,柔声道:“可是我又想,涵儿怎么会刺杀我呢?我对她的心意她明明,是知道的!”

    他的声音近在耳侧,好似空涧流水一般,温柔缠绵,简直教人无法抗拒。

    不经意间,他已经贴近了她许多,楚岳涵乍一抬眼,被他青山朗月一般的眉目一炫,竟几乎把持不住,吓的慌忙后退。

    这世上的女子,怕没有一人能抵挡和王哥哥的魅力——数月之前,月柔曾如是说,当时楚岳涵不过微哂,她见过的美男子原也不少,况心中所爱亦是潇洒清俊顾盼神飞。

    可和王与她以往所见皆不同,试问世间哪有这般男子,风神超迈,气度芳华,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卷诗书,一帧字画,惹人流连、轻叹、顾盼、沉迷。

    楚岳涵水眸闪灼,一步步向后退,和王皱眉抓住她的手,“涵儿,我不奢望对你的爱慕之意能得到多少回应,但是至少你不要这样怕我,不然我会觉得无地自容!”

    他以为自己后退是因为害怕么?楚岳涵紧咬下唇,默然不言。

    见她果然不曾有丝毫回应,和王不觉苦笑,“这段日子,我总有太多错觉,总觉得世事诡异莫测,虚虚实实,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许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既然得不到回应,那么我求你一件事,别让我爱上你,好不好?”

    他伤心的时候,竟连声音也带着一丝痛楚。

    楚岳涵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微颔首,心头却似被刀锋划过,血珠飞溅。

    为何要拒绝?是因为师兄,还是因为不敢去爱?

    半晌和王轻笑了一声,“你好残忍!”他突然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她想挣脱,他越抱越紧。

    胸膛间温热的血液又浸湿了衣衫,楚岳涵大骇,颤声道:“殿下,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和王闭目叹息道:“让它流吧!不该有的奢求原本就是折磨,然而我已经有了,该怎么做呢?就当做你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奢求,好不好?以后的折磨,我愿独自承受!”

    楚岳涵只觉全身一僵,心底一个声音道:“为何你伤心,我的心也会这般痛?好像一个一直看不见的伤口突然被人揭开了一样!”

    ————————————————————————————————

    一连几日阴雨连绵,和王伤势虽已大好,太后还是多有挂念,这天更是冒雨来到琼华殿探视。

    祖孙二人闲话一会儿,太后微笑道:“琰儿,皇祖母今日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要和你商议一下。”

    和王听罢心下已有所觉,笑道:“二月十二花朝节后,便是皇祖母芳辰,难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比皇祖母的寿宴更重要?”

    太后摸着他的头,叹息道:“比皇祖母寿宴还重要的,自然是琰儿的婚事。琰儿,你喜欢楚玄大人家的涵儿是不是?”

    和王吃了一惊,慌忙摇头道:“皇祖母,孙儿并非”

    “皇祖母有多疼爱你,你自是知道。更何况男女情爱之事,你又如何瞒得过我?”太后目中尽是怜爱,“情爱纵然强求不得,但是皇祖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她会不喜欢我的琰儿。所以皇祖母的意思,是将你的选妃宴再往后推迟,女人的心并非求不得,更何况倘若琰儿真的以心换心,她又能绝情到什么地步呢?”

    和王微笑道:“琰儿谢皇祖母成全!可是若佳人的心始终求不得,也望皇祖母不要为了琰儿逼迫于她,这样我才可以安心。”

    太后笑道:“世事多变,往往由不得人。既然琰儿这么说,皇祖母暂且答应了便是!”

    太后离去之后,雨依旧未停,满室烛光荧荧闪动,楼外风雨声萧萧索索。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第102章 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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