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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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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司浓只是被骗,而自己却是自愿跳进了陷阱,说起来究竟谁更傻呢?

    白光照进来,眼前就是出口了。

    便在这时,司浓居然赶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司幽师兄,你听到司荷临死前唱的歌了么?”

    眼下除了自己的女儿,司幽早已不将他人生死放在心上,直到司浓的银弦穿透他的身体。

    “当年,我初接掌门之位,为了向那个姓沈的女人报复,不惜出卖自己,联合兰烟岛主。我以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嫉妒,可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若你当初选择告诉我真相,或者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鲜血哽在喉间,司幽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抱歉——”

    司浓满脸泪痕,苦笑着摇头,“我又能怪你什么,怪被你的一片好意蒙骗了许多年?我知道你的事,巫灵咒若想破除,必须巫山门弟子死尽,你回来这么久也不曾害过一人,如今我来替你吧!你是天上明月,我就是藏在黑暗里最恶毒的地狱花,就算一死,也要所有人来陪葬!”

    箜篌声登时在山洞间响起,空山灵雨诀威力无穷,石洞霎时动摇起来,不停有巨石掉落。

    这个山洞建于整个巫山门中心,倘若毁去,所有的宫殿石楼也将塌陷。

    司浓箜篌声不绝,暗暗道:“从此,世间再无巫山门,司幽师兄,你解脱了!”

    司幽虽已深受重伤,却还是一掌将女儿送了出去。

    “女儿,爹爹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一曲空山灵雨葬尽巫山门,来不及再喊一声爹爹,整个山洞就已经坍塌。

    轰轰隆隆的落石声、无数弟子的惨叫声乱成一团。

    混乱中,沈西湖看到远处的山崖下,无数雪白蚕丝挂在岩石和树木上。

    蚕丝犹往上爬,风灵儿扶着萧景澜,小心避开落石,正自一步步朝山顶移动。

    五日后,锦城。

    “眼下还是没有吴王殿下的消息,沈姑娘,你可还好?”

    说话的蓝袍人,正是当初在烟花镜庄一招打败古芊芊的司天监楚玄,半月前也是他在巫山上将沈西湖救回来。

    沈西湖面色冷漠,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一定还没有死,只是我身上的千丝蛊快要发作了。”

    千丝情人蛊虽比情蛊厉害,却也是情蛊的一种,若要抑制发作,除了阴阳交合以外别无它法;可若她一死,萧景澜必然也难逃劫数。

    楚玄叹了口气,道:“沈姑娘,你总该知道,我出现在烟花镜庄和巫山,并非是为了吴王,而是为了你。去年你刚下巫山,我正好也在川蜀,你去余杭,我回建康,一路上碰到过多少次,怕也是数不清了。”双目炯炯看着她,“嫁给我,我不在乎等吴王回来以后,你再回到他身边!”

    沈西湖怔了许久,纵然心头天人交战,最后却也点头。

    洞房花烛之夜,饮合卺酒之前,沈西湖不由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景澜,你真的不在乎?”

    楚玄淡淡道:“我接受你不爱我,绝不后悔!”

    一年后,两人生下一女。

第162章 桃花乱()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夜,露水滴落在青瓦上,沁冷蚀骨。

    这里不是巫山,没有山魅,没有灵草,没有习巫术的女修,没有那一曲绝望又疯狂的空山灵雨。

    在建康的万丈红尘中醒来,一切恍若隔世。

    上一代的过往是错是对,是好是坏,江越都无从判断,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可若涵儿知道以后,她会怎么样呢?

    她的娘自小抛弃了她,而今师父突然提起,说不定随着风灵儿的出现,亦会牵出吴王和沈西湖,到时候她们母女二人要如何相认?

    忽听身后一阵声响,江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回过头果见楚岳涵站在花廊下,身后一盆被踢倒的茂兰,双眼直勾勾盯着楚玄,低声道:“骗子都是骗子爹爹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见她转身哭着跑出去,江越也追着出去,只是她跑的太快,夜间又不择路,江南屋舍建造大多玲珑雅致,巷道极多,很快江越便追丢了。

    楚岳涵更不知自己跑去了何处,只是没想到在夜半还能撞到人。

    对方似乎是一个比她小上一两岁的女孩儿,身材也甚单薄,一下就被她撞倒在地,恍似擦伤了什么地方,痛的低声。

    楚岳涵吃了一惊,擦干脸上的泪水,俯下身道:“小妹妹,你有没有事?”

    女孩儿摇摇头,还不曾说话,这时一个少年男子走近,喊道;“婉婉,是不是你,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淘气,出了事情怎么办?”

    “水寒哥哥,”女孩儿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我有好好在屋里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后来看见有一只紫色的蝴蝶飞到了窗户上,那只蝴蝶还会发光噢,我瞧着好玩儿,就追出来了——”

    “然后就摔了一跤?”那男子洛水寒的声音颇有一丝怒意,却马上又软下来,“怎么还不站起来,受伤了么?”

    闯祸的楚岳涵心下一慌,颤声道:“小妹妹,我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人,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此刻洛水寒已将那女孩儿抱起来,却听她咯咯道:“姐姐,你是在说你自己不是人么?”

    “”楚岳涵无言以对。

    洛水寒颇感歉疚,遂道:“舍妹素来淘气,望姑娘莫要介怀!”

    “不会,”楚岳涵急摇头,“我刚才撞了她一下,也不知她伤的如何,这么晚了只怕医馆不会开门!”

    洛水寒道:“想来只是些皮外伤,也不用看大夫。”

    虽如此说,楚岳涵却也放心不下,定要跟着去看过之后方可。

    二人所居之处乃是云来客栈,正在东府城中。

    原本听口音已知他们非江南人士,住在客栈倒不奇怪,只没想到这位洛公子排场倒也挺大,刚进了门,竟有几个人站在客栈大厅等着。

    “婉婉受伤了,将桌子收拾一下!”

    一声令下,便有一人上前将桌子上摆着的茶具托盘挪走,洛水寒遂将燕婉婉放上去,低眉问她,“哪里痛?”

    燕婉婉小脸红红,抬手道:“只是手腕有一点擦伤,还有右脚踝有点崴到。”

    说罢抬头冲楚岳涵笑了笑,只是这一眼对上,两人皆似被雷击中一般,怔怔地看着对方。

    “姐姐”燕婉婉艰难道:“为什么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洛水寒闻言,抬头去看楚岳涵,也是吃了一惊。

    这两个女孩儿果然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婉婉稍矮一些,眉眼也稚气许多,然则这些也不过是因为年岁的差距罢了!

    洛水寒首先想到的是,“婉婉,你爹爹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一个姐姐?”

    燕婉婉皱眉想了片刻,摇头道:“我小时候是有一个姐姐,不过是爹爹的养女,和我长的也不像。”

    “那”楚岳涵心下酸涩不堪,“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顾嫚儿,”燕婉婉眨眨眼,“我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在了,每次问起,爹爹都好伤心,只说我长的很像娘,后来爹爹也不在了”

    声音越说越低,洛水寒拍拍她的头。

    “那就不是同一个人了,我娘好像姓沈——”

    又想到名字随时可以换,遂问了籍贯。

    燕婉婉便说爹娘都是建康人士,后来去了洛阳。

    大半夜灯火通明的地方自然不多,不一会儿江越就寻了来。

    虽震惊于二人相似的容貌,江越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世上确实有人长的像孪生姐妹一样,却毫无血缘关系,也算是造化的一种奇迹吧!”

    看出楚岳涵不愿回家去,洛水寒遂道已包下客栈,让她在此留宿一晚。

    虽是诚心相邀,楚岳涵反倒不好意思给他添麻烦,随江越一起回去。

    楚玄已经连夜奔赴兰烟岛,留话让众人明日尽早赶去。

    江越暗松了口气,料想他是想暂时避开女儿。

    只是楚岳涵难免更加伤心,明明是爹娘自己的事,却将问题全部丢给她,越想越难过,一直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众人在朱雀门碰面,和王乍见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还水汪汪的,只觉一阵揪心的疼,开口问了半句,她便又哭起来,还是月柔上前将她拉上马车,轻声安慰着,才问出事情原委。

    和王也骑在马上,与白颍川对了一眼,皆是满腹疑惑。

    不想反是江越先问出来,“和王殿下,这么多年,平江王爷那里真的没有吴王殿下的消息么?”

    “三皇叔确实是失踪了,我记得当年父王还曾派人四处找了许多年,只知道他还活着,可是好像不愿被人找到,一直过了这许多年也不曾露过面”和王皱眉,抬头看他,“江公子,你怎会突然问起我三皇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越叹息道:“昨晚师父提起涵儿的身世,说当年涵儿的娘和吴王殿下乃是一对情侣,若没有后来的事,只怕涵儿就是殿下的堂妹了!”

    说罢将往事大致讲了一遍,二人听的瞠目结舌,只觉这般复杂又诡异的爱恨情仇真是闻所未闻,除此外不免又怜惜楚岳涵,难怪她哭的跟泪人儿似的。

    “听楚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涵儿的娘也有可能出现在兰烟岛上?”白颍川思忖道:“到时候涵儿会不会与她碰面?”

    江越缓缓道:“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个,巫山门的事,会不会将涵儿也牵扯进去?”

    世人大多畏惧巫术比仙术乃至妖术更甚,但看巫山门的手段就已经令人不寒而栗,有这样一个娘,楚岳涵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真不好说。

    黄昏时,一行人到了姑苏城外,前禁军统领谢琨在太湖边建有别苑,名为燕子坞,辞官之后便在此颐养天年。

    之前洛瑾萱已修书于谢琨,言明和王此行恐吉凶难料,望其能多加照顾。

    谢琨接了太后懿旨,为保和王周全,自然要亲自上阵,很早便在姑苏城外相迎,还说刚接到楚玄消息,令众人在燕子坞多盘桓几日,再前往青瑶镇。

    江越多少猜的到大约是因兰烟岛上情况未明,确实不易贸然前往,只说明天带上叶飞和明山先去一探究竟,回来再与众人商议。

    燕子坞格局颇大,建的更巧,随处可见山石堆砌,翠柳盈桥,桃花红软,莺歌燕舞,无一处不成景。

    月柔不由拍手叫好,“以前只说建康的鸡鸣寺建的巧,谢大人的燕子坞却也不错,更难得景致还这般雅致!”

    和王心下却知,这各处水阁楼台取的乃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之意境,瞧着楚岳涵脸色不好,便也不想接话,视眼前的美景若无物。

    待众人安顿下来,又坐不住,便去月沼小院相探,不想江越已先去了。

    站在门外,瞧见江越背倚着一株桃树,楚岳涵泣不成声,正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看了一会儿,自觉没趣,只得转身离去。

    白颍川将一切看在眼里,见他寻了一处石亭,坐在里面发呆,遂跟进去,想要劝慰几句。

    “我与子越虽是好友,与殿下却是自幼长在一处,殿下也一直待我如手足。涵儿的事非是我站在子越一边说话,只是兄长可否想过,有没有可能涵儿是吴王殿下的骨肉?”

    和王诧异地抬头看他,虽然沈西湖的过往确实颇有些不堪,可白颍川也并非心思污浊之辈,怎会冒出这般猜测?

    见他皱着眉颇有些不以为然,白颍川急道:“我承认这般猜测确实有些不妥,只是兄长有没有注意到楚大人和涵儿之间,究竟有多少共同点?是不是好像一点也不像?”

    和王心头一震,喃喃道:“若说相貌,虽然不像,可女孩儿家大多像母亲,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性格呢?”白颍川轻抬眉,“楚大人深沉果断,难以捉摸,涵儿天真活泼,诸事不萦于心,与她爹爹几乎完全相反,就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和王思虑半晌,道:“颍川,我知你不会无端于我说这些话,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楚大人?”

第163章 幽梦缠() 
大早清江越便启程去兰烟岛,拉着楚岳涵在门外话别。

    和王走近时,听到他低声叮嘱,“可不许到处乱跑!”说罢又抬手摸摸她的脸颊。

    虽已尽力去习惯他们之间亲昵的小动作,每每瞧见心里还是一阵酸涩的悸动,勉强笑道:“江公子,此行多加小心——”

    江越抬眼看他,似也瞧出他眼底隐忍的痛楚之色,点头道:“涵儿性子淘气了些,怕是闲不住,倘若她闷得慌想要出门,烦殿下多照顾她,莫要让她一个人出去。”

    和王正要答应,楚岳涵却道:“我听你的,不出门就是了。”

    两人目送他离去,过了许久楚岳涵才转身回去。

    燕子坞各处长廊曲折回环,两人并肩而行。

    长廊尽头一山阻挡,楚岳涵一直低着头走路,快到了眼前才发觉路已经没了,讪讪道:“看来我们要走回头路了!”

    和王皱着眉,也没说折回去,却突然问道:“涵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你愿意选择江公子,而不选择我?”

    楚岳涵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喃喃道:“这世上只怕没有女子会不喜欢和王殿下,其实我也不例外。”

    若说不曾心动过,只怕她自己都觉得太假。

    “我不要别的女子喜欢,我只要你的喜欢!”和王摇了摇头,“可你的话我却不大明白,有时候我以为你在意我,可是只要江公子一出现,我就觉得我在你心里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我想你告诉我,这只是我的错觉——”他抬眼,双眸灼灼看着她,“或者你也可以说确实如此。”

    “我没有把你排在第二位”楚岳涵涩然道:“殿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温柔多情,惊才绝艳,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比的了你,有时候我也经常想,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与你匹配,但定然不是我。我自小长在江湖之间,习惯了山野之气,而你,天生就属于玉楼金阙。在我眼里,你一直高不可攀,和你在一起,我连想都不敢想,又有什么资格将你排在第二位?”

    说罢蹙起了眉,这些话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只是想拒绝,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和王看着她,半晌苦笑道:“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托辞?若真是因为身份,我便不做王爷,萧氏的江山也不是非我不可!”

    “不——不可——”楚岳涵花容失色,察觉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竟连声音也有些发颤,“殿下,为何你不明白呢?你的情我根本要不起,只怕我们在一起,早晚会像这条路一样,走到无路可走”

    见她解释的如此牵强,好像生怕他为了她抛开身份,届时便难以甩拖一般,和王不由面色有些发白,喉间一涩,“我知道了,一切都怪我自作多情,很抱歉,我以后尽量不会再惹你讨厌——”

    他此刻心神已乱,木然上前拂开山石上垂下的爬山虎,显出山腹间的一条小道,喃喃道:“这里其实是有路的!”说罢径自走了进去。

    彼时月柔正在洞口附近闲逛,和王却没有瞧见她,两人几乎是在交错的长廊口擦肩而过。

    稍后楚岳涵才跟着走出来,瞧起来竟也有几分失魂落魄。

    月柔上前拉住她,低声道:“我刚看到和王哥哥背着你在落泪,你还是伤了他的心,是不是?”

    “怎怎么会”楚岳涵忽觉一阵揪心悸动。

    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他落泪?

    月柔不由皱眉道:“他刚才的样子真的好伤心,你告诉我,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楚岳涵心神大乱,风吹的脸颊一片冰凉,水榭之侧柳丝乱飞,水面涟漪一圈连着一圈。

    迎着风将方才的对话说的七七八八,月柔听罢却也气恼不已,“照理说你与江公子定情在先,和王哥哥对你用情固然不对,可你拒绝他的话也太假了,任谁听了都会生气。他将一颗真心给你,却换不来你一句实话也就罢了,偏你还说什么要不起。我都不敢想,若颍川告诉我,他要不起我的情,我会怎样。”

    楚岳涵呆呆的不言不语,月柔咀嚼着她的话,不免又生出些疑惑,“涵儿,其实你也喜欢和王哥哥,可是不敢承认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最初我和师兄两情相悦,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原以为情缘已逝,可他却一直在等我。没有变情,没有失望,我从没想过要辜负他!”说罢摇头,“至于和王殿下,我是不能喜欢他的。只要他愿意,他能有许多选择,到时候就会知道我有多么微不足道——”

    月柔全身一凛,“看来你是铁了心不会对他动情了!”心下禁不住暗暗道:“以和王哥哥的性情,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对你忘情,涵儿啊涵儿,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你!”

    回到月沼小院,月柔任她呆坐一上午,也不去打扰。

    过了许久,楚岳涵终于想通了,为何和王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心思——兰烟岛之行有多凶险,想来父亲已告知于他,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生还,在此之前,想要听心上人一句真话,也是人之常情啊。

    如此想来自己之前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难怪连月柔也骂她。

    可是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喜欢,也是绝无可能之事,又何必多说,何必多想?

    因是第一天来燕子坞,午膳是谢琨精心准备的接风宴,自然都不好不去。

    其实和王脸色还好,反倒楚岳涵有诸多不安,屡屡刻意躲避与他目光接触,却不知愈是如此,愈是惹得他人疑惑。

    且不说月柔与白颍川知晓其中隐秘,谢琨活了大半辈子,自是目光如炬。

    虽说江越比起和王是颇有不及,可情缘之事自来便是两心相悦才好,如此也只好苦了这位泽世明珠一般的王孙公子了。

    思虑片刻,命人送了一壶酒上来,殷勤替和王斟上,“这壶缠梦酒是之前去灵岩寺访友时,摩诘禅师所赠,据说是云游于采香泾的谪仙人采水边桃花酿造而成。”

    白颍川不觉疑惑道:“这世上真有谪仙人?”

    谢琨拂髯大笑,“反正老夫是没见过,也不敢妄言有无,不过摩诘禅师从不打诳语,他说见过那定然是见过了。来,大家尝尝,这仙人酿造的酒与凡品可有不同?”

    月柔素来不曾饮过酒,闻了那醇香之味不免也动了心思,白颍川还未来得及阻止,见她已仰头饮下去。

    席间诸人都多多少少喝了几杯,因这酒易醉,故皆有些醺醺然。

    谢琨舌头也大了,垂着眉眼絮絮叨叨,“其实这酒不是摩诘禅师送的,是小女含贞在灵岩寺遇仙人所赠,一直被她珍藏着。小女心慕和王殿下,才央求我今日拿出来请殿下喝的”

    和王扶着额头,话虽然听进了耳里,却不大反应过来是何意,故也不曾接话。

    画屏后忽转出一个绮罗艳妆少女,幽冷的声音道:“多谢父亲大人,女儿终于可以瞑目了——”

    这声音,怎像是从冰寒的地狱之渊中传出来的?

    楚岳涵不觉打了个冷颤,抬眼去看谢含贞,却瞧见一张雪白的脸,眼眸死气沉沉,唇红似染血。

    雪颈之下,绮罗衫上血迹斑斑,仔细一瞧,心头一道伤口正流着血,右手握着一把匕首。

    重伤的谢含贞木然走过来,低眉盯着醉倒在桌上的月柔,半晌那凄艳的红唇轻启,幽幽吟唱,“玲珑心,彩蝶骨,丹青玉指飞燕足。伊人眸似月下露,忍相负,桃花仙人红尘舞”

    如是这般,唱了两回,楚岳涵模糊想到,这不是姽婳天歌么?登时寒毛竖直,挣扎着坐直身,瞪着唱歌的女子——

    天,眼前的谢含贞根本不是人,是傀儡姽姬!

    瞬息之间,却见傀儡鬼姬提起匕首剖开月柔胸膛,将她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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