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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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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蕊——”月夜眼眸半睁,将醒而未醒。

    模糊瞧见怀里女子一袭绿衣,凤眼修眉,容色艳媚之中带着丝丝冰冷之气,激的月夜一下子清醒过来。双眸大睁,待看清她的面目,急推开她,起身步到窗前,长吁几口气才道:“公主何故午后驾临,却不令人通禀一声?”

    这绿衣女子正是夜郎王之独生爱女绿湖公主,在夜郎国无人不知绿湖公主,便如无人不知镇国大将军月麟一般。更多时候,这位千娇百媚的金枝玉叶,在国人眼里却是一个残暴不仁嗜血成性的地狱魔女。

    只不过再凶狠的魔女,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温柔的犹如寻常女子。

    此刻绿湖公主兀自不曾从方才的柔情幻梦中苏醒过来,嘴角漾着笑,柔声道:“月夜,你知不知道,方才你拉着我的手,抱着我,还想吻我?”

    月夜暗吃一惊,纵然方才迷梦初醒,也知并非自己主动对她做出任何亲昵举动,遂淡淡道:“方才我沉酣未醒,以为是在梦中,若有什么得罪公主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绿湖公主柳眉轻蹙,嗔道:“你是得罪了我!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得罪我!”她上前,紧贴着他的背,双手柔柔的环住他的腰,低声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月夜——你方才梦里有没有我?”

    月夜挑眉,甩开她,一边道:“公主多想了,我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梦而已,并没有梦见什么”

    “我不信!那你方才在唤谁的名字?”绿湖公主气怒,又欲上前来抱他,月夜进退不得,索性用力将她推开。

    竹轩里一阵响动,茶盏笔砚打翻一地,引得侍从频频张目来望,绿湖公主踉跄后退,摔倒在软榻上,回过头来,怒道:“月夜,你还是要这么拒绝我吗?”

    月夜微感歉意,低声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月夜卑贱之躯,不配公主如此垂青,望公主恕罪!”

    绿湖公主禁不住俯身一阵冷笑,“恕罪?你屡次三番拒绝我,却还要我恕你的罪!你猜本公主会怎么恕你的罪?”

    月夜见她冷笑不止,神色如狂,心下微乱,“公主”

    却听绿湖公主冷冷道:“方才,我隐约听见你梦里说了一个‘雪’字!雪山部落的那个巫医,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吧!所以你父才与她订立盟约,有生之年,绝不带兵攻打雪山部落。”

    月夜喃喃道:“你要做什么?”

    绿湖公主冷笑,“他不去,本公主去!这几年,本公主统兵数万,连大汉国的将军都敢杀,更何况去图灭一个小小的雪山部落!”

    月夜心下骇然,摇头道:“雪山部落蜗居深山之中,数百年来与我王城互不侵犯,更何况其部族羸弱,难道公主因着一个拒绝,便要去荼毒无辜吗?”

    绿湖公主冷笑凝着他,“现在就开始担忧你的救命恩人了么?月夜,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很快,本公主就会教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

    窗外风云变幻,云层之中裹着黯雨,没多久,惊雷炸响,映的轩窗下对峙的两人,神色益发复杂万变。

    红衣魔女嗜血如狂,难道这就是云罗姑姑预言中提到的雪山部落的灭顶之灾?

第13章 雪狼湖() 
半月后,又值杨花飞落的季节。

    落日军营,马鸣风萧萧,战旗上的铃铛铃铃作响,高天低云,四野丛林和雪山一眼望不到边。

    主帅营中忽有人来报,“将军,方才传来消息,王都所派援兵已于二十里外月亮河边安营扎寨,随时听从将军调遣!”

    貂皮椅上观兵书的红衣将军眼皮也不曾动一下,问道:“援兵是由谁统领?”那声音颇为清脆,冰冷之中带着一股艳媚,俨然是出自女子之口。

    通报的兵士立时大为紧张,颤声道:“回将军,是月夜公子?”

    “月夜?”红衣将领登时将兵书移开,露出一张和她的声音一般幽冷艳媚的脸,只不过此刻已禁不住喜上眉梢,连眼里也泛出一丝异光,立时振衣而起来回徘徊几步回头吩咐道:“备马,我要去看看,月夜公子!”

    二十里外,月亮河边的军营里,月夜站在营外眺望着左前方绵延的一座雪山,良久忽然抬手一指,对家将无名说道:“小时候我和父亲便是在那座山的背后遇上了云罗姑姑!”

    无名眉峰紧锁,缓缓道:“属下不明白,当初将军既然已经和云罗姑姑定下盟约,有生之年绝不攻打雪山部落,为何公子还要向国君请命,前来做援军统帅,这样岂不等于是忘恩负义么?”

    月夜皱眉,蓦然回首瞥了他一眼,忽打了个手势,命人将他的坐骑牵来,翻身上马道:“竹林的背后是一片花海,花海边缘是一处雪谷,雪谷中有一片湖水,绕湖而行,就能看到雪山部落的影子。那片湖水只有在晚上借着月光才能寻到,我这便去,天黑以前应该能够到达花海边缘。在我回来之前,营中任何事都交由你全权处理!”语毕他便策马转身而去。

    绕过苍翠的野竹林,极目望去,便是一片无边花海,姹紫嫣红,灿烂夺目,花海中蜂蝶飞舞,幽香浮动。

    月夜下马,牵着坐骑,自花海中穿行而过。

    待到雪谷边缘,走过一段灌木树丛。那树丛甚为阴暗潮湿,蛇虫横行,所幸月夜随身带着消解瘴气辟除虫蛇的药物,才能安全走出来,只爱骑四蹄被荆棘所刺,早已鲜血淋漓。

    月夜心痛地抚着它的脖颈,柔声道:“乖马儿,暂时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到湖边了!”

    彼时落日熔金,夕阳西下,清风忽夹着一阵幽美的笛声飘然吹来。月夜蓦然回首,忽见不远处一片红色的花丛前站着一个白衣少女,背上背着一个药筐。

    嫣红的花瓣惊风而舞,飘洒洒下了一阵绮丽花雨,白衣少女眼眸轻抬,抖落羽睫上沾着的花瓣。

    月夜悄悄走上前去,彼时天光已黯,瞧不清楚那少女的模样,只隐约觉得她甚为秀美,年纪似也

    甚轻。

    虽已走到面前,那少女却不理会他,只一心吹笛,目光还在花丛间流连,恍似丝毫不曾注意到身侧有人来。

    月夜含笑看着她,猜不透为何在这荒渺之地,也会遇见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

    相对静默许久,彩蝶翩翩飞到面前,月夜乍一失神,抬手去捉那花蝶,到手之后却又将它放到花朵上。

    红色的花朵生的无比艳丽,禁不住抬手想去摸一摸。不想那花枝上竟缠着一条五色花蛇,方触到花瓣,已被毒蛇咬中手背,登时一阵刺痛,手不觉一抖,竟又被鲜花茎上生的尖刺伤到了手指。

    抽出手来,只见中指上已冒出零星的一点血珠,手背上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也自渗着黑血。

    月夜心下大凛,思起幼时求医路过此地,曾听父亲说起过,雪谷之中百毒滋生,除了雪蜘蛛、五色花蛇和金蝉蜈蚣以外,还有比这三种毒虫的毒性还要强上数倍的东西,那便是地狱花的刺——

    当年父亲只是远远的向他指出那片红色的地狱花丛,却不曾带他靠近,难道此刻他身处之地竟然是一片地狱花丛!

    思罢登觉全身一阵剧痛,不自主摔倒在花丛中。

    嫣红的花瓣扑满一身,大片蜂蝶在头顶不住盘桓。

    地狱花丛,地狱花丛——他如何能料到一片剧毒的花丛前居然会站着一个吹笛的美丽女孩,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模糊中瞧见那吹笛的白衣少女匆匆跑来,拿起他的手,又在他脸上摸了摸,柔声道:“莫怕,莫怕!蛇毒和花毒都可以解的!”语毕娇软的花唇便贴在他的手背上,将蛇毒一口一口吸出来。

    月夜只觉眼皮越来越沉,几乎便要阖上。那少女柔软的小手又来抚他的脸,在他耳边道:“千万不要睡,睁开眼睛才能活着!”他的眼皮遂轻轻一动又睁开,那少女的花唇清甜如蜜,贴着他的唇,将一口甘甜泉水和解丸一并送入他口中。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才解,月夜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那白衣少女膝上,遂起身,道了声谢。

    白衣少女却摇摇头,“不用谢我!你全身被地狱花刺所伤,只有用雪狼湖的湖水沐浴才能将剧毒全部清除,我是没有办法的。”

    月夜诧异,“雪狼湖?”

    那少女目中露出一丝忧色,半晌缓缓站起来道:“是雪谷中央的一个大湖,初春之际湖边多有雪狼出没,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若今晚在湖边过夜的话,很有可能会遇上狼群!”

    所幸雪狼湖离此不远,月夜虽身中剧毒,在那少女的搀扶之下还是支撑到了湖边。

    湖水冰冷,将全身浸泡其中,不多时已禁不住发颤。

    那少女秀眉轻蹙,不自觉又朝篝火里添了把柴,好在月夜自幼习武,这点苦楚也还经受的住,一直一言不发,篝火边的少女才渐渐安下心来。

    黎明之前,篝火已熄,远处丛林中簌簌风动,大群雪狼奔涌而出。

    白衣少女在睡梦中听到雪狼的嚎鸣,睁开眼,已见大片灰色皮毛的凶兽如潮水般奔涌而至。

    水中月夜睁开眼,见那少女仓皇间奔跑了几步,几乎摔倒在地,一匹雪狼飞扑而上。

    水声激荡,月夜飞身而出,长剑斩断雪狼脖颈,落地时已将那少女抱在怀里,单膝跪地,令她躺在自己腿上。

    四面狼群,怀里的少女在瑟瑟发抖。

    月夜挥起长剑,自黎明搏杀到天亮,太阳出来时,狼群残余的势力才缓缓退去,身后的湖水已成一片血红。

    低眉,怀里少女如水般的眼眸闪烁不定,怔怔地凝着他,良久抬手拭去他颊边的血珠。

    两人离开这血腥之地,找了一处林泉暂歇,交谈之中,月夜方知这少女原是来自雪谷背后的雪山部落。

    因那少女扭伤了脚,月夜便背着她,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在黄昏之前来到一座四周围着篱墙的茅屋外面。

    院子里一个满头银发一身白麻布裙的婆婆正在整理晾晒的药材,月夜瞧了她一眼,登时大吃一惊。

    那少女已推门而入,娇声唤道:“奶奶,我回来了!”

    银发婆婆转过头来,一眼望见门外的月夜,目光相对,皆是一怔。

    半晌听那婆婆问少女道:“雪蕊,他是谁?”

    白衣少女慌忙垂下头,低声道:“昨日我在谷中采药,遇上了狼群,那位公子武功高强,是他救了我,还将我送回来!”

    她救月夜在先,却只字不提,只提月夜击退雪狼一事,乃是因为雪山部落蜗居深山数百年,从不接待外人,贸然将月夜带来,实已犯了大忌,只盼祖母看在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不要动怒才好。

    而月夜听那婆婆唤她的名字,一时间心下大震,失声道:“你说,她便是雪蕊——”

    银发婆婆握着孙女的手,一言不发,片刻月夜信步而入,缓缓道:“云罗姑姑,十五年不见,姑姑可好?”

    这银发婆婆却正是十多年前救过他性命的巫医云罗,此时也已认出月夜,叹息道:“已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此生或许不会再见,却没想到”

    月夜恻然道:“姑姑见了我来,是否已知将要发生何事?”

    巫医云罗神色黯然,幽幽道:“你能来此,说明还记得当年你父亲起过的誓,想来告诉我一声。我想月麟将军不会欺我,此次领兵前来的必然不是他!”

    月夜颔首,“不错!来的是我夜郎国声名仅次于我父亲的红衣将军冉玉,她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我国君的女儿绿湖公主。虽是女流之辈,可暴虐好杀,只怕”

    雪蕊一双眼眸在二人面上来回流转,全然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巫医云罗一言不发,良久自转身回屋。

第14章 忘忧谷() 
天色渐晚,雪蕊将饭菜端来,说奶奶在房中占卜未出,令他一人用膳,自己要等奶奶出来以后与她一起吃。

    客随主便,月夜也不曾多言,只是思起半月前那场绮梦,目光不觉在雪蕊面上多停留了片刻,瞧的雪蕊双颊绯红,一阵窘迫。

    夜半斜倚于榻上,尚不曾入眠,忽听得一阵敲门声。

    起身将门打开,借着月影,却见雪蕊抱着枕头站在门外,怯怯的声音道:“奶奶说,要我到你房里来睡!”

    月夜心头一震,瞧着雪蕊衣衫单薄,孤零零站在一团雪白的月影下,恐她着了凉,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先让她进屋里来,将她扶上床榻,自己在椅上坐着。

    雪蕊见自己占了床榻,遂问道:“我睡在这里,待会儿你怎么睡?”

    月夜微笑,教她不用管,待会儿自己自有方法可以睡。雪蕊遂点头,自睡了。她睡相甚乖,一动不动,宛若婴儿,煞是可怜。

    推开窗,朗月之下,巫医云罗正独自站在院落中。

    月夜走出来,轻声道:“姑姑之前卜卦,不知吉凶如何?”

    巫医云罗面上微澜,淡淡道:“吉凶皆是天数,是存是灭全由天定,原非人力所能扭转。非但我族,即便是夜郎,也难保未有倾灭之日,既然是天定,是吉是凶也都由它去吧!”

    月夜听此言,已知多半无幸,皱眉道:“那么您和雪蕊”

    巫医云罗不觉微笑,“当日梦枕草所织之梦界,想必公子还记得清楚!雪蕊注定会是公子的人,明日便教她和公子一同离去可好?”

    月夜面上一红,原本他来到此地,一半是为了父亲当年与巫医云罗之约,另一半则是为了梦境里的那个女孩,可此时的雪蕊尚如此稚弱,浑不似梦里那个千娇百媚,娇蛮任性的美丽少女,倒教他有些始料未及,喃喃道:“能带走雪蕊自然是极好,可姑姑不愿同我一起走么?”

    巫医云罗摇头道:“我自出生之日起,便未离开过这片土地,况又身兼祭祀之职,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公子心里明白,也无须多言,更无须伤怀。”说罢抬头望向天宇,“长河万里,便是星辰也有轮回轨迹,更何况是人!究竟有什么才能够真正永存呢?”

    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阵钟鼓乐声惊醒,雪蕊早已不在房中,她清晨醒时离去,他原也知晓。

    打开门,只见茅屋外的一条小路上洒满了鲜花,一直通向密林深处的幽谷之中。

    那花瓣上兀自带着露水,恍似刚采摘下来不久。

    月夜沿着花径一直走过去,晨雾迷茫的幽谷,穿着鲜艳舞衣在跳舞的雪山部落少女,打鼓的麻衣少年。

    月夜穿过人群,看着礼台上的巫医云罗,她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在一旁空席上坐下。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一身猎人装扮,背着弓箭的俊秀少年,那少年的眼神甚是清澈,看着他的时候却似带着几分敌意,月夜颇觉不解。

    甫一落座,乐声已止,跳舞的雪山部落少女也慢慢退下去,深林中又出现几名少女,将鲜花撒了满道,簇拥着一个一身红装的娇艳少女款款而来。

    那少女肤白如雪,眸清似水,黛眉似烟柳般柔婉,嘴唇又似花朵般嫣红,玉簪束发,明珠垂耳,赫然竟是雪蕊!

    旭日东升,灼灼红光染红了半边天幕。

    有少女上前端了两碗雪水侍立在侧,雪蕊便跪在月夜面前,将其中一碗恭恭敬敬递给他,秋水似的眼眸怯怯扫了他一眼。

    月夜心下生怜,忙接过雪水一口饮下。雪蕊便起身,又将另一碗雪水送于那猎人装扮的少年。

    猎人少年饮下之后便站起来,走到礼台前,月夜不明其意,便也照做。

    巫医云罗微一颔首,解释道:“此处乃是忘忧谷,我部落每一个年满十四岁的少女都可以在此成婚,今日乃是雪蕊的婚礼。照我部落习俗,你们两个谁能先入雪谷打一头猎物回来,谁就是这场婚礼的新郎!”

    月夜大吃一惊,他虽对雪蕊怀着奇特的情愫,却不曾想过要这么快娶她,更不曾想竟马上有了竞争对手!

    娶还是不娶,似乎并不由他考虑太多。

    临行前猎人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骑马去往雪谷之中。

    巫医云罗瞧出他神色间的犹疑,命人牵了他的白马来,缓缓道:“前面的这条路便是通往你来时的雪谷,所以公子即可以选择带一头猎物回来,也可以选择一去不回!”

    月夜心头一震,喃喃道:“姑姑,我”

    巫医云罗目光陡然变的凌厉,“公子与雪蕊之间虽有一段千年之缘,可这段情缘对公子而言,只怕并非幸事!公子可能会一生为她所累,甚至因她而死——所以,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人会怪你,只看你是否舍得下她!”

    会因她而死么?

    月夜登时心乱如麻,抬眸望向远处坐着的雪蕊,见她也正瞧着自己,单纯稚弱的脸上写满了疑问,隐隐还有一丝担忧。

    虽已过了千年,那种不舍与眷恋依旧似把利剑一般,直刺入心脏。

    月夜只觉心头一痛,连头也开始晕眩。

    骏马踟蹰,雪谷之中白色的湖泊、红色的花海、翠绿的树丛在眼前不停的打转,他几乎已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在她不舍的目光中策马离去,也不知已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直到眼前一匹骏马呼啸而过,马上之人身前还放着一只刚打回来的野鹿,他看了月夜一眼,鼻腔中似有若无发出一丝冷哼,扬鞭绝尘而去。

    果然是一个出色的少年,他也很喜欢雪蕊的吧!

    月夜抬手抚摸着白马的脖颈,片刻缓缓道:“乖马儿,就看你的了——”

第15章 绿湖宫() 
萧萧风声裹着杨絮漫天飞舞,无名在军营外守了两天两夜,终于瞧见月夜骑着一匹白马自野竹林下正自赶回。

    回到营中,无名忧心忡忡,忍不住问起了他这两日的行程,他只道是在山野间迷了路,见自己帐中似有些乱,不由面露疑惑。

    无名这才道:“前日绿湖公主,也就是冉玉将军来寻公子,在帐中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公子回来,她去时,神色似不大好!”

    月夜心间一震,喃喃道:“她来过?”

    之前因绿湖公主盛怒,没人敢整理被她弄乱的大帐,眼下月夜已经回来,也已看过,无名便上前替他整理,月夜却蓦然一惊,摆手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收拾!”

    他的手放在凌乱的书册上,心思却比眼前的书案还要狼藉。

    绿湖公主是谁,他如何不知?冉玉是谁,他又如何会不认得?

    可这个美丽娇媚的公主,往往瞬间就能变成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有时,连他也不分清楚,她究竟是仙女还是魔鬼。

    只是夜郎国人人都说,绿湖公主在月夜公子面前永远都是仙女。

    月夜禁不住叹息一声,将书案稍收拾一下便坐在椅上,以手抚额,神思渐飘渐远,依稀间似想起十多年前在王宫里遇见绿湖公主时所发生的事。

    绿湖宫外,杨烟阁,漫天杨絮作雪飞。

    十二岁的月夜正背倚着廊柱观书,稍时,忽听得一阵喧嚣之声自假山石后传出来,且越来越近。受到打扰的将军府贵公子禁不住抬起头,皱了皱眉,听声音便知来人乃是绿湖公主并她的几名骑奴。

    这绿湖公主乃是大王最宠爱的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却不知为何性子却甚是暴虐,几乎与其父如出一辙,且甚为好武,终日与一些将门出身的子弟在一处习武,说来也怪,那些男孩竟无一人是她敌手,以至于个个唯其命是从,后又被她当作骑奴,烦闷时便骑在他们身上在王宫四处闲逛。

    而月夜虽也是将门出身,却喜文多于武,年纪又长了几岁,便不常与他们在一处,此刻见了他们来,也不欲多理,合上书册转身而去。

    绿湖公主正骑在一个八岁的男孩身上,见他如此,怒喊道:“月夜你站住,见本公主来了你怎可调头就走,还不上前给我行礼?”

    月夜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属下参见公主!这地方公主喜欢,就留下来玩儿吧,属下先行告退。”

    绿湖公主横眉竖目,“本公主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敢走?”

    月夜无奈道:“敢问公主有何吩咐?”

    绿湖公主冷笑,“你不肯跟本公主在一起习武也就罢了,只是本公主要你跟他们一样趴在地上给我当骑奴,你们几个去把他抓过来!”

    对方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月夜武功根基已筑,倒也不惧,加之心思灵敏,斗了几回合,便飞身跃上一座假山,居高临下,众人只得一个个车轮战上前,被他干脆利落收拾掉。

    绿湖公主见状大怒,喝道:“你敢动手打本公主的骑奴,本公主要你好看!”语毕手持一把短匕飞身而上。

    月夜见她手持利刃,且招招要命,就算有心相让也不能,不得已大打出手。绿湖公主纵然凶蛮,又怎是他的对手,只过了十几回合便从假山上跌下来,后脑磕在地上,许久动弹不得。

    众骑奴面如土色,喝着月夜失手打死了公主,纷纷四下奔逃而去。

    月夜心下吃惊,半蹲在绿湖公主身侧,见她一双水杏似的眼兀自睁着,遂问道:“你怎么样?”

    绿湖公主将眼珠转向他,摇了摇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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