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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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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绛提前跟小姑娘通过气,说自己功力有限,但是介绍了个厉害的大姐姐帮忙,雪儿看着如同高岭之花贵不可攀的这个大姐姐,也没有怯场,“姐姐,请你帮帮我,救救我妈妈。”
在雪儿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罗芙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的妈妈郭琪以前是一个高知女『性』,不仅家境良好,人也漂亮,毕业之后工作没两年就嫁给了雪儿的爸爸,本来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过得也顺遂如意,但是几天前雪儿回家时突然听见爸爸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然后郭琪一气之下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也许是心情不好注意力没有集中,郭琪在云雾山出了车祸,但奇怪的是郭琪身上的伤并不重但就是醒不过来,刚开始雪儿的爸爸还来看了妻子几次,后来因为公司太忙,变成雪儿自己来陪郭琪。
“我已经好几次梦见妈妈被一条大蛇缠住,还朝我喊救命,但是爸爸说我是胡思『乱』想,根本不相信我,姐姐,我妈妈很危险,我也没有说谎,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雪儿的话说完,罗绛和罗芙脸上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但这样的表情落在雪儿眼里,就是对自己满满的不相信,雪儿急的直咬牙,她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钱包,递给罗芙和罗绛。
“这个是雪儿的零花钱,只要你们可以救妈妈,都给你们。”
薛宜看不下去了,把罗绛拉到一边,悄悄问着:“绛绛,这是什么情况啊?难不成你又是过来捉鬼的?上次那是我背,遇到那样的事,这次你就别蹚这浑水了吧。”
卫霖蔷倒是无所谓,“你不是没钱嘛,这小姑娘家境殷实,倒是可以赚一笔,我看那秃驴也不像是贪钱的,这种人最假慈悲了,也不会厚着脸皮伸手要钱,到时候你拿大头,她拿小头,反正生意是你介绍的。”
罗绛皱着眉头道:“我像是贪钱的人吗?”
薛宜虽然不知道罗绛怎么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对于罗绛的问题她还是很乐于解答的,于是她点了一下头,诚实地说:“像。”
罗绛:……
注意到罗绛这边的动静,罗芙问:“怎么了吗?”
罗绛向薛宜递过去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回答:“没事,沉素小姐,你怎么看?”
“叫我沉素就好。”罗芙蹲下/身『摸』了『摸』雪儿的头,从她的钱包中抽出一张一块钱说:“我现在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帮你救你妈妈。”
末了,罗芙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看向罗绛,意思很是明显,“你呢?”
罗绛有些诧异,她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看着雪儿的表情她也实在拒绝不了,于是也效仿罗芙,从雪儿厚厚的钱包里抽出一块钱,“我也来帮忙。”
雪儿的话听起来确实像小孩子的戏言,但是罗芙觉得这个孩子眼神明亮,心思单纯,不像是说谎。
“先去看看她妈妈吧。”
一行人去往住院部。
期间,罗绛还遇到了上次给她包扎的护士,对方看到罗绛,非要扯罗绛的纱布,说是要看看罗绛伤口愈合得怎么样,搞得罗绛无所适从。
“出来还是有好处的。”
罗绛没听清卫霖蔷说什么,问:“啊?”
卫霖蔷笑眯眯地摇头,“没啥。”
到了病房,罗绛在看到郭琪的瞬间脸『色』就变了变。
“你看到了什么?”罗芙问。
罗绛没打算瞒着罗芙,既然两人现在是合作伙伴,自己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接近人家的,自然不打算藏着掖着,但看到郭琪的时候她脑子有点『乱』,她看着雪儿说:“雪儿,我们现在已经答应要帮助你了,现在已经到了快要上课的时候了,你先去上课好不好,等你明天一觉醒过来,你妈妈就会醒了。”
雪儿有些犹豫,“可是,我想亲自看着妈妈。”
罗芙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好当着雪儿的面说,于是也劝道:“先去上课吧,你妈妈也不喜欢不认真学习的孩子吧?”
雪儿一听到这句话就有些萎靡了,她看了一下时间,从医院回凤凰小学差不多也是这个点了,她只好同意,“那我先去上课了,待会我会跟护士阿姨说,你们都是妈妈的朋友,都是来看妈妈的。”
送走雪儿之后,罗芙再次用眼神询问罗绛。
罗绛措了措辞,“她阳火极弱,忽明忽灭,而且丢了魂。”
丢魂一事可大可小,薛宜那次就是严重的,但雪儿说郭琪是出了车祸才进的医院,那会不会只是把魂撞丢了?
罗绛有些惆怅,怎么又是丢魂。
第十五章 海市蜃楼(二)()
“我知道了。”罗芙垂下了脸。
薛宜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问道:“丢了魂是什么意思?”
罗芙没有嫌弃薛宜无知,反而好心的跟薛宜讲解,她拿起病床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说:“如果把人的魂魄比作杯子里的水,那么肉身就是这个杯子,杯子虽然各不相同,但只是作为灵魂的载体,也就是容器,水是『液』态的是轻盈的,但是杯子是固化的沉重的。”
“大小乘佛教都觉得肉身是涅盘的阻碍,它们视人生为大苦难,并且认为人体消灭了,人生的苦痛也就终结了。这个道理,道家也有不少认同者。”
“但是对于凡俗之人来说,他们不修道也不修仙,当容器破裂,承受不了灵魂时,灵魂会四散,等这个容器已经彻底破碎,再也无法修补和作为载体时,人就会变成鬼。”说完,罗芙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水也流得到处都是。
薛宜吞了吞口水,“所以说,雪儿的妈妈现在就是灵魂泄『露』了?”
卫霖蔷看着地上的水,心里想着是,待会看护士怎么骂你们。
泄『露』……又不是煤气……罗绛无语。
但明显罗芙有着良好的修养,她淡淡颔首,脸上也没有不悦,“可以这么理解。”
“雪儿说她妈妈已经住了五天院,时间也不多了,那我们得去云雾山看看吗?”罗绛问。
说起来这个病房也是有毒,刚开始是郭琪住,后来又来了薛宜许晶和杨梦,除了杨梦都是丢了魂的,现在薛宜和许晶痊愈出院了,就剩下郭琪一个人了,而且时间也只有两天。
“不用。”罗芙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对着薛宜道:“你出去望风。”
薛宜:“我……?好吧。”
堂堂薛将军,居然落到看门的地步,薛宜叹了口气,锁好了门。
罗芙这会才沉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念珠摘了下来,双手合十挂在虎口上,开始念佛家的六字箴言,“唵……嘛……呢……叭……咪……吽。”
看着罗绛眼中的不解,卫霖蔷主动解释道:“这六个字代表的意思是‘归命莲华上之宝珠’,你别看着简单像鸟语一样,但这六个字被视为一切福德、智慧及诸行的根本。时无量光佛谓大慈悲者圣观音藉此真言,以关闭六道生死之门。‘唵’能闭诸天之门,以白『色』表示。‘嘛’能闭修罗之门,以青『色』表示。‘呢’能闭人间之门,以黄『色』表示。‘叭’能闭畜生之门,以绿『色』表示。‘吽’能闭地狱之门,以黑『色』表示。”
卫霖蔷说完,罗芙手上的佛珠突然发出一阵七彩的光,然后珠子飞起罩在了郭琪的头上,罗绛突然想起,罗芙的佛名叫沉素,俗名中带着一个芙字,芙即芙蓉,也就是莲花,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本身也代表着清净和脱俗。在佛教中,所有的菩萨都是坐于莲座之上,意为脱离尘世。
“真有意思。”卫霖蔷突然笑了笑。
罗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用眼神询问,‘什么有意思。’
“她的佛珠有十八颗,俗称“十八子”,此中所谓“十八”指的是“十八界”,即六根、六尘、六识。
六根: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
六尘:『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
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认识。
这样的佛珠倒也不甚奇怪,但是却不是一般人能驱动的,一个能用六字箴言念咒且戴着这样佛珠的人,以后说不定真的能涅盘。”
经卫霖蔷这么一说,罗绛看向罗芙的目光瞬间就复杂了起来,那种玩游戏的时候,‘别人已经成神,自己还是个发大招都不会的菜鸟’的感觉瞬间就出现了。
佛珠在郭琪的头顶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分散,围成一个圈无数的经文从佛珠中飞出,把几个人罩了进去。
卫霖蔷见状,赶紧往后一躲,“我先闪了。”
罗绛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佛珠归于原位,罗芙也张开了眼睛。
“怎么样了?”罗绛开口问。
罗芙把佛珠戴回手腕上,脸『色』有几分凝重,“是妖。”
“妖?”罗绛皱了皱鼻子,并没有闻到妖气。
罗芙:“你知道海市蜃楼吗?”
罗绛摇头。
“蜃是一种妖兽,水生,外形似龙,但并不属于龙族,隶蛟属。《说文》里提到,蜃,雉入海化为蜃。但也有说蜃外表如蛤,蜃口中会喷出混沌之气,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海市蜃楼。”
罗芙这么一说,罗绛就懂了,“你是说……雪儿说的那条大蛇就是蜃,云雾山!但……蜃不是应该盘踞在水中吗?”
罗芙:“传说中,龙门山上无水路,鲤鱼跃龙门,就会化身成龙,从此可路行,但想要通过龙门成仙的又不止鲤鱼一种,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百年一次的龙门开启,无疑给了这些卑微生物一条可以成仙的康庄大道,但是跃龙门并非那么简单,从黄河到洛河,路途遥远,龙门高百丈,途中还有天火降下,只有忍受得了天火猝炼,才可以一跃成为仙者。我刚才在佛镜中看到,这条蜃身上有焦黑,头上盘绕着魔气,其中一爪已经多出了一根趾头,应该是龙门中淘汰下来的失败者,成仙之路近在眼前,但没想到功亏一篑,心生怨恨,干脆堕入魔道,靠食人之魂为生。”
“怎么办?”罗绛没想到事情居然比上次难办,居然还扯到了妖,瞬间就没了主意,对付一下恶鬼罗绛还能依靠朱砂痣,但是妖就……罗绛想起老校舍那个太监的换魂鼎,罗绛一直以为是铜鼎,其实是用上古妖兽的骨头做的,当时朱砂痣就差点没顶住。
薛宜在外面敲了敲门,“护士姐姐,你来换点滴啊,行啊行啊,我来给你开门。”
闻言,罗绛和罗芙也只好放下话头。
“哎呀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的,大白天锁什么门,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宾馆。”护士骂骂咧咧地进来了,一进门看见罗绛和罗芙两张冷冰冰的脸瞬间就愣了,两个女孩?
“走吧。”罗芙说。
“嗯。”
果然护士还是年轻的比较可爱,长到一定年纪就开始彪悍了,罗绛觉得脸皮臊得慌。
……
“哪怕是个失败者,蜃也是几百年的妖兽,单凭我们是没有办法打败它的,只能从蜃境中把郭琪『迷』失的灵魂带出来。”
“两种办法,第一,我画个阵,给你点上护魂灯,把你的魂魄引入蜃境,你找到郭琪把她带出来,你的朋友帮你掌灯。第二,同样是我守阵,你朋友点灯,但这灯叫启明灯,为你引路,届时我在蜃境外开上一个口子,并不让它合上,到时候你带着郭琪的生魂原路返回。”
罗绛几乎是想也没想地选择了第二种,朱砂痣存在一天,她的魂魄就会安好一天,哪怕是人为的引魂出体也是不可能的,朱砂痣只会无差别护主。而第二种方法几乎就是为罗绛量身定做的,因为也只有她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薛宜指了指自己,“还有我的事?”
随后就只剩下兴奋了,“好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担这么大重任,启明灯是什么?很重要对不对,是不是一灭红红就没了?”
罗芙:……
罗绛:……
“启明灯是引路灯,蜃境千变万化,而且蜃最喜欢用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引人『迷』失,我怕罗绛会被扰『乱』心神,如果灭了,罗绛估计也回不来了。”罗芙如是说。
罗绛点头:“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只剩两天时间,如果郭琪还不回来,估计就永远回不来了。
一行人搭车来到云雾山脚下,这里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常年烟雾缭绕,山脚下还竖着警示牌。
罗绛想,郭琪大概就是在这里出了车祸然后魂掉进了蜃境,稀里糊涂的成了蜃的食物,也许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亦或许是郭琪在蜃境中向女儿求救,总之她们来了。
几个人走到半山腰,罗芙找了一块空地。
“要开始了。”
罗芙双眼凌厉,将手中的佛珠高高一抛,佛珠四散化成几道光点在空中高速旋转,罗芙时而一深两浅时而一重一轻地在八个方向踩出了一个阵法,“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天地人神八方来助。”
罗芙话音一落,薛宜立马同步点上手中的莲花式样的灯。
点灯的同时薛宜也没闲着,“没想到画阵还要跳舞,不过沉素跳得挺好看,你说她是不是学过?”
罗绛白了她一眼,此刻空气中突然裂开一个口子,周围的雾气似乎都淡了许多,但从罗绛这边看过去蜃境中雾气更加浓厚。
“绛绛,要不咱不去了吧,看起来很危险啊,还有啊,你说这么豆大点灯火,怎么给你照亮啊,要是灭了怎么办,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得去。”罗绛两个字一锤定音,然后她就迈进了蜃境。
薛宜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把灯护得更紧了些。
第十六章 蜃境()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明天的苟且。
——郭琪日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郭琪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无聊透了,这个透了表现在从前‘公司’‘餐馆’‘家’三点一线的生活变成‘家’‘家’‘家’原地旋转,但是郭琪从来不觉得从一个高级白领变成家庭主『妇』是一件掉分子的事情,一切都因为她有个优秀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
陈章自从升职之后更加忙碌了,每天应酬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往往话没说两句就醉倒在床上一睡不醒,郭琪是个理智的女人,倒也没有过多的埋怨丈夫,反而贴心地为他熨烫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女儿陈雪七岁,虽然物质生活十分充足,但没有养成娇气自傲的坏脾气,反而乖巧懂事,这也是郭琪感到欣慰的地方。
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几天前变得不一样了,陈章还是那么忙碌,午夜两点种能赶回家来已经算是早的,可是敏感的郭琪还是发现了丈夫的不同,先是在陈章的衣服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头发,然后陈章的手机换了解锁图案,郭琪本没打算用这些小手段来绑住丈夫,她一直觉得手机查岗,疑神疑鬼是普通女人干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在她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之后就被点亮了。
还不算完,女儿陈雪也开始变得奇怪,以往女儿回到家里丢下书包就会扑到自己怀里撒娇,可是女儿变得越来越冷漠,先是不要郭琪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挑剔,嫌弃这个不好吃,那个不满意,照理来说这样的行为如果是发生在陈雪青春期的时候,郭琪倒不觉得奇怪,但是如今陈雪冷漠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
对,换了个人,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就像是住在家里的陌生人一样。
如果仅仅只是简单的家庭危机,郭琪倒有自信可以处理好,小三并不可怕,她太了解陈章了,一个兢兢业业奋斗了十几年的男人,在娶了自己之后地位一夕之间就蹿得那么高,这样的人哪怕飘飘然到忘乎所以,但只要自己跟爸妈那边通一声气,陈章马上就会有所收敛,毕竟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自己才是那个掌握着梯子的人,陈章也怕郭琪会把梯子抽掉,自己没有依靠。
女儿就更简单了,终究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只要和女儿好好谈谈,带她出去玩上几圈,拉近母女感情,再多的隔阂都会消散,但……让郭琪感到可怕的是,陈章和陈雪表现得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家人,或者说,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潜入自己家里面,把孩子和丈夫都给换掉了。
郭琪想起家乡有一个传说,山里有一种叫做嗜影的精怪,常年依靠槐树生存,这种精怪会把在树下乘凉的行人的影子吃掉,然后装作对方的影子,跟着对方回家,回到家里,嗜影怪会一步一步蚕食掉这个人的神智,逐渐取而代之,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导致『性』情作为都会变得不一样。老家称这种为鬼上身。
以前听到这样的故事,郭琪只是一笑了之,但是当她身边开始变得怪异的时候,就不由得她不有些动摇了。
“妈妈,你在干什么,我饿了!”陈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郭琪的身后,不满的嚷嚷着。
郭琪收回思绪,她脸上还残留着有些害怕的情绪,努力扯出一个笑,郭琪抱歉的说到:“对不起,妈妈走神了,饭快好了。”
陈雪往锅子里面看了一眼,十分不满,“妈妈,你又把牛排煎得那么熟,我不是说了我要三分熟的牛排吗?”
郭琪拿着铲子的手一抖,牛排本身就不容易熟,以前陈雪遗传了自己,不管吃什么东西,坚决不吃不熟的,但是现在的陈雪对带血的食物十分偏爱,这一点,连陈章也一样。
一想到陈章,客厅的门就开了。
陈章回来了,他看着还在厨房忙碌的郭琪,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做好饭。”
郭琪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四点,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陈章把脖子上的领带一扯,随意扔到沙发上,“上什么班,张华那家伙几次刁难我,今天还当着客户的面骂我,我实在是受不了,把他揍了一顿。”
郭琪惊讶不已,“你……打了人?”
“打人怎么了,难不成只准别人欺负我,不让我欺负回去?”
郭琪顿了顿,试图换一个婉转的说法,“他刁难你虽然不对,但是打人也不能解决问题,这样是不好的。”
以前陈章是个十足十的老实人,哪怕真的受了委屈也是默默忍受,现在的他怎么像个野蛮人一样?
陈章发出一声冷笑,“你个臭婊/子,你老公被人欺负,你不帮着你老公,反而数落起我来了,真是不像话。”
对于陈章的辱骂,郭琪脸『色』一绿,顾及到陈雪还在一边,没有做声。
陈雪呢,还是冷着一张小脸,仿佛事不关已。
“吃饭了。”
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哪怕自己胡『乱』臆测这么多,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郭琪不想归结为『迷』信。
陈雪拿餐刀嫌弃地摆弄着盘子里的牛排,似乎对于这一餐十分不满,陈章倒是吃得很香,刀叉也不用,直接用手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看着陈章大吃大嚼的样子,郭琪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动物,陈章的吃相可不就像个野兽一样,狰狞又野蛮,郭琪心里生出一股子不安,她突然觉得会不会哪一天晚上醒过来,陈章把她给吃了。
“就这么一小块,不够吃,还有吗?”陈章满嘴都是番茄酱,看起来更加骇人。
郭琪放下手中的叉子,“有。”
才短短两天,陈章食量就大到惊人,整整吃掉了十二公斤的肉类。
吃饱喝足之后,陈章拿着外套出门了,出门前,郭琪眼尖地听到他躲在厕所接了个电话,郭琪心里烦躁得厉害,早早的就睡下了。
郭琪梦见自己和陈章及女儿一起吃饭,陈章依旧像个填不满的黑洞,陈雪还是嫌弃肉不够生,两人吃着吃着,最后用一种极为渴望到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然后两人突然变成了两只长满绿『毛』,头顶两角的怪物朝自己扑面而来。
郭琪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梦魇里的恐惧和疼痛似乎蔓延到了现实,郭琪满头大汗,手和脚缓了半天依旧动弹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可怕,怕到她想要逃离。
过了一会儿,郭琪才慢慢地坐起,她口渴得厉害,这会才晚上十二点,陈章似乎还没有回来,她穿着拖鞋,准备去厨房喝点水压压惊。
还没走到厨房,郭琪就听见厨房里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老鼠在啃家具,又像是什么大型动物在使劲地喘气,郭琪有些害怕,难道是家里进了贼?
母『性』使然,郭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儿,她怕陈雪遇到危险,干脆状着胆子从旁边拿起一根高尔夫球杆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面黑黑的,郭琪也不敢开灯,一眼看过去好像没有什么异样,走进厨房里面,郭琪才发现冰箱的门开着,而陈雪正蹲在地上吃东西。
看到是陈雪,郭琪松了一口气,“雪儿,要是饿了就叫妈妈,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冷的,吃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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