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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陆助,偷个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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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蓝择西商量地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吃饭？我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就看你们两个啥时候有钱了。”
“对的对的，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吃的。”
夜慕安翻了个白眼，指着凉墨，夸张地说，“凉墨你别得意，等你找到男朋友了，天天纪念日，第一天纪念日，第二天纪念日，第三天纪念日，叫你天天请客吃饭。”
“对的对的。每次请客就凉墨喊得最起劲，她喊那么起劲，肯定是很想请客了。”
墙头草肖岑歆一边到。
凉墨瞪着她，拿起床上的蜡笔小新玩偶抡过去，“说得好像你一点饭都没吃过的。”
“嗷我的蜡笔小新。”
凉墨瘫倒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进了大学以后，她的性子开朗活络了不少，只是相对的，人也懒怠了。
她朝床下勾勾手指，“奚如霜，水给我拿一下，我喝完睡觉了。”
“那么早吗？”伊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哎呦小姐姐，睡那么早干嘛哦，你这让我一个十一二点睡的怎么办哦？”
凉墨把水杯还给奚如霜，揉揉眼睛，“困。我昨晚做梦了，没睡好。”
“你又做梦了？”
“嗯。”
“你怎么老是做梦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伊可皱眉担忧地看她。
凉墨懒洋洋地回，“看什么？挂精神科？”
“屁。”奚如霜一边用身体乳擦大腿，一边扶扶鼻梁上的眼睛，“是神经科。”
“……滚。”
“你这回做什么梦？”
凉墨想了会儿，扭头说忘了。
“是噩梦。”奚如霜接过话。
“你知道？”凉墨看下去。
奚如霜耸耸肩，“你叫了，叫得贼大声，你床还震了一下。我昨天晚上给你吵醒，一醒来就听见你跟鬼一样叫了声，吓了我一大跳，以为见鬼了。”
“这么刺激的吗？”伊可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凉墨，“墨说吧，你梦到啥了？”
凉墨：“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好像是梦见被人追杀了，腹部被捅了两刀，但是一点都不痛，我还跟他们打架了。”
说着，凉墨坐起身，垂下眸，“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梦贼刺激，很凶险，特别真实。我好像现在都还能感觉到那刀插到我身体里，我当时的战栗感和小腿都在抽筋抖动的感觉。”
第142章 冷淡（）
“还战栗感。”肖岑歆嗤笑一声，“我看你就是羊癫疯发作了，别解释了，不接受反驳。”
凉墨又想挥东西砸她。
她哼了哼说，“我觉得我再每天做这种梦下去，怕是都要神经衰弱了。虽然很刺激，但是我真的每天都好困。而且这种梦做做一点意义都没，醒来就全忘了。”
“你也知道没意义啊。”肖岑歆看她一眼，语气辨不出什么情绪，“那你还给我们说？”
“你跟你妈说了没啊？”伊可问道。
凉墨点头，“当然说了啊，我妈说没事的，小孩子不会睡眠不好的。”
“还小孩子，你脸真大哦！”
凉墨忍不可忍，顺手抓起一张餐巾纸扔下去。
那没什么分量的纸薄薄得贴到地上，今天恰好轮到肖岑歆值日，她敷好面膜以后，指着地上的纸盯着凉墨，“你下来给我捡掉！”
凉墨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
撸起被子往头上盖，“睡了，老铁们。”
——
襄城某小区。
干净整洁的房间内，一个挺阔的身影正半弯在床头，行李箱前，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里。
曾静姝骑着轮椅进来，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递到半蹲在地上的少年手中，问道，“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大男孩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扫了一眼行李箱，点点头，“差不多了。”
曾静姝看着儿子这两年越发冷淡的眉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下个周末回来吗？”
陆砺羽想了一会儿，“目前还不确定。不训练我尽量回来。”
曾静姝点点头，“不能回来也不要勉强，你大哥现在回襄城工作了，有他陪着我，我方便很多，你也不用担心。”
陆砺羽点点头。
曾静姝张张嘴巴，又道，“早饭要记得吃，你这两年胃病也不知道犯了几次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恶化成为胃癌。不要妈妈不在身边就不记得吃。还有你腿上的伤，也多注意些，训练和上场的时候，能别逞强尽量就别逞强，毕竟比赛只是一时的，身体是要伴随你一生一世的。”
陆砺羽点点头，深邃硬朗的五官没有丝毫不耐。
“明天几点钟的车？”
陆砺羽沉静的眉目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八点钟。”
曾静姝颔首，“是到学校集合？”
陆砺羽点点头。
曾静姝：“那明天叫你大哥送你去学校吧，你拿着个行李箱还背着个包坐公交车不太方面。”
陆砺羽没搭话，变相的默认。
“坐车的时候顺道也帮我劝劝他，他今年也三十了，不要总想着赚钱赚钱，也该找个女朋友安定下来了。”
陆砺羽眉目动了动，轻轻地‘嗯’了一声。
曾静姝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轻叹一声，扭头转着轮椅离开了。
曾静姝走后，空寂的房间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陆砺羽沿着床沿坐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看方康城发来的短信。
方康城：【东西都整理好了？】
陆砺羽点聊天框点了几下，手机屏幕才跳出来输入法。
第143章 云开月明（）
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慢慢地打出：嗯。
方康城：【出来打球打不？】
陆砺羽：【不打了。】
方康城：【你怎么回个消息回得那么慢？你在干嘛？】
陆砺羽：【没。】
方康城：【你不会还没换手机吧？你上次不是说要换了吗？】
陆砺羽摩挲了一下已经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屏幕和边缘缺口，打下：用习惯了。
两年的时间。
由最初卡机时候的烦躁，到现在，卡机时候习惯的等待。
他真的不知道，再换一个手机，他还会不会有那个耐心等到它从卡机变回流畅。
方康城：【我的娘诶，习惯这个词是那么用的吗？你那破手机都快赶上老年机了，上个网都卡得要死，上回我差点给它逼疯掉，你居然还说用习惯了？请问你是在侮辱我吗？】
陆砺羽：【嗯。】
方康城：【……？？？】
【算了算了不说了，打球去了。】
最后一条消息发出来，陆砺羽看了一眼，就把手机锁上屏扔到了一旁。
片刻后，他想起什么，又重新捞过手机，解锁，点开相册里的云相册。
最近相册里又多了好多照片。
有小姑娘出去玩拍下的飞机票，高铁票，还有她在野外拍的风景照。
最多的还是她跟人的自拍照，和合照。
两年没见了。
陆砺羽想起寒假的时候，王烁琪问自己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看张红叶。
他当时什么都没想，拒绝的话都已经打出去了，脑海里闪过小姑娘的一张脸。
下一秒，什么顾虑都没了。
能见她一面都是好的。
当然最后，小姑娘没有来。
他在靠窗的小板凳上，一个人坐到聚会结束。
大学的两年，可以从本质上改变一个人很多。
那场聚会，他看到两年前还各个都青涩无比的女生脸上都已经描上了淡妆。
穿着时髦的衣服，染着时尚的发色。
仿佛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模样。
可就是两年过去，还是有一个人，她无论怎样，都还是最初的那一个她。
陆砺羽摩挲着手机上模糊不清的照片。
仰天怅然一叹。
云开月明。
——
第二天早上八点出发去J市。
十点钟在J大操场集合训练。
十一点的时候，操场外响起阵阵骚动，陆砺羽抬眼看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脸颊。
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继续训练。
十一点二十的时候，他隔着很远，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叫声。
不同于其他女生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
那个女孩的叫声充满了粗鲁，满口的粗话随着那叫声爆出来。
他皱了皱眉，抬眼看去。
这一看。
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像是浓重的笔墨贯穿古今。
那一瞬间，陆砺羽的眼睛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释然与深重。
两年的时间，她真的变了很多。
又是一点都能没变。
还是一头柔顺黑亮的及腰长发。
仍旧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在青天白日下，白得透出一层光。
看他的时候。
目光还是那么的纯澈与懵懂。
带着一丝丝的惊愕与无措，好看地映出一层水光。
第144章 自作自受 甘之如饴（）
陆砺羽紧紧地盯着她。
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想将她这两年一点一滴的改变全都吸进他眼里。
更想将她如今这份纯粹的精致牢牢地刻进眼中。
随即，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
眯眯眼。
很好。
周围无男性，没有男朋友。
牵着的那个女孩体型略胖。
五官奇奇。
不是同性恋。
忽然捕捉到女孩眼里的一丝惊慌失措。
陆砺羽好看的眼睛闪了闪，猛地向后一退。
篮球砸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再抬头。
女孩已经走了。
他抬起的手又重新垂下。
叫了停。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奢求什么？
方康城说得对。
是他自作自受。
但也甘之如饴。
——
傍晚，西门。
“OK，够高，刚好。”
方康城‘砰’一声从梯子上跳下来，伸手拍落手上的灰。
陆砺羽上前叩了两下梯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方康城扭头看他刚刚捣鼓买来的新梯子，问陆砺羽，“我们这么做，不会被J大的人说吧。”
陆砺羽看他一眼，惜字如金，“不会。”
方康城扭回头，“那这架换下来的破梯子怎么办？”
陆砺羽扬扬脖子，“扔了。”
将梯子扔进了绿色的塑料垃圾桶，方康城和陆砺羽一道去了中通快递点。
把自己的快递从那堆快递里翻出来，陆砺羽一边去从迟钝的手机里寻找单号，一边走向服务台。
“诶，这是凉墨的快递？”
陆砺羽抬眼看去，“哪里？”
方康城捎过来，“喏你看，上面的名字是凉墨没错吧。”
陆砺羽看了眼。
是手机壳。
他‘嗯’了一声，动作自然地将那快递摁到服务台上。
“诶你拿去干嘛，我们又没凉墨她快递的单号，拿了也没用。”
方康城埋头在单号上签字，签完字抬头，正好就看见陆砺羽的一只手搭在凉墨的快递上。
他没吱声。
手指艰难地在屏幕上活动。
好半天才打下一排字发给那个熟烂于心的号码。
凉墨正在吃樊寂寂和她男朋友的脱单饭。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捎过来一看。
是一个以‘184’开头的号码。
没有备注。
但是那内容却是分外的自来熟。
【手机壳单号发我。】
凉墨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擅长交际，平常不会随随便便把电话号码给陌生人。
再者，她也不记得今天自己叫人给她拿过快递。
凉墨只看了一眼便摁上了手机。
刚要继续吃饭，手机又震了一下。
以‘184’开头的电话号码主人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把快递拍了照发了过来。
凉墨点开照片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快递。
就在这时，一个骨感非常不现实的荒谬念头涌上脑海。
凉墨的脸色微微发白，指尖泛着哆嗦。
一年半前，她换了一部手机。
当时的手机号码并没有备份，换到这部手机上的时候，所有的号码都没了。
她凭着记忆将自己知道的几个号码存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她知道归属人是谁，以‘184’开头，却因她的刻意而故意忽略的号码就没存。
那个号码……
凉墨记得是陆砺羽的。
第145章 我一定要拿走（）
陆砺羽捏着手机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凉墨的回复。
他的瞳孔渐渐深谙下来。
下一秒，他拿出身份证。
对着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说，“这个包裹是我朋友的，我没有单号，但我必须要拿走。这是我的身份证。”
服务台前的工作人员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工作人员，而是J大里，闲暇无事出来找兼职的学生。
她见过陆砺羽一面，在球场的时候。
那会儿距离得远，就已经被陆砺羽深邃的眉目惊艳。
这一回，陆砺羽低着眉目在服务台前在她眼前站了好一会儿，她的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陆砺羽出声，她才堪堪回过神，愣愣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可以拿走的。”
陆砺羽敛下眸，淡淡地道了声谢，抓起包裹转身离开。
“喔日，你刚刚看到了没，真的好帅啊……”
陆砺羽的背影一消失，服务台的女孩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同伴道。
同伴的眼里也闪着不正经的狼光，“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天，他的皮肤也太好了吧，人也好高，一往那一站，我这一点光线都没了。”
“对啊对啊。”女孩惊喜道，“真的好帅，我还没见过那么帅的人，而且超有礼貌，球也打得贼几、把棒！你看到他的身材没，标准的倒三角啊！”
说到后头，女孩似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尾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意。
同伴点头如捣蒜，“是啊，而且不止倒三角，你看到他的手臂没？好白好细，可是我看到他手臂弯起来的时候，青筋暴起，肌肉绷起，我不用摸，都知道都是些实的啊！八块腹肌妥妥的！”
“真的太帅了，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帅身高还高，球也打得好的男生，我要是能跟他处一天，做梦都要笑醒！”
“哎呦你漏了一点啦。”同伴贼兮兮地道，“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没？耐克刚刚出来的新款，裤子是彪马新款，鞋子也是阿迪达斯最新出来的款式。不止长得帅，还是个富二代，浑身上下都是名牌！”
“卧槽卧槽卧槽。”女孩一连用了三个‘卧槽’来表达她的激动之情，“太过分了吧，长那么帅，还那么有钱，太犯规了。他有没有女朋友啊，要真有女朋友，那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是啊。不止他是人生赢家，他女朋友也是人生赢家吧。摊上这样一个男人，不仅下半辈子吃穿不愁，还走到哪里都不缺追捧的目光。”
女孩顿了一下，忽然尖声道，“对了，他刚刚拿走的那个快递叫什么名字来着？凉凉凉什么？”
同伴绞尽脑汁想了会儿，蓦地拔高音量，“叫凉墨！”
“对就是她！他刚刚没有单号还非要拿走她的快递，他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女孩的脸色苦下来，“千万不要这样啊，我还没有舔够男神的颜值呢，突然爆出男神已经名草有主了，我一定会崩溃的啊……”
同伴的脸色有些发白，“应该不会吧，男神不是说今天才来的我们学校吗，他们怎么会认识啊。”
第146章 快递我拿了（）
女孩脸色苦苦的，“万一人家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呢，那要是认识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奇怪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
狭小的服务台内，气氛安静地有些逼仄。
同伴忽然咬咬牙掏出了手机，“是不是男女朋友不知道，上网站发个帖子问一下不就行了吗？我们自己瞎捉摸什么劲儿？一上校园贴吧去问，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
傍晚六点。
天空泛着微暗的白。
西门的道上。
窸窸窣窣地说话声，渐渐逼近。
“樊寂寂，这顿饭吃了多少钱啊？”
樊寂寂看肖岑歆一眼，“还好，六百多，将近七百吧。”
“我们要把钱还你吗？”
“不用吧。”樊寂寂道，“又不是我付，是他付的。而且他这个人大男子主义，不会要钱的，你们还了他也不会要的。再说了，说好的是请你们吃的。”
“哦吼，那是有点不好意思得。”
樊寂寂直接翻了个白眼，“你下次说这话的时候，把你脸上嘚瑟笑容收一收。”
“诶墨，你现在可以说没，你和那个叫什么陆砺羽的关系。”
凉墨被迫停住脚步，有些无奈地道，“你们很八卦啊，真想知道？”
“嗯……其实也没有很想。”
“饭吃不吃的？”
“吃吃吃！”
“那不就好了！”
凉墨翻了个白眼，三两句地交代了，“是认识，高中同个班的，毕业就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这次会来我们学校参加联谊赛。吃饭你们就别想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没了？”伊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凉墨的后话，微挑着眉诧异道，“就这样简单？”
“不然呢。”
“你是不是高中跟人家告白失败了？”奚如霜倏然凑近凉墨。
凉墨镇定地抬眼看她，“没。没表白过，高三出了一些事情，从那以后基本就不联系了。”
伊可闻言猛地一拍大腿，“久别重逢就是破镜重圆的前兆啊！”
凉墨翻翻眼皮，“别把言情里的套路按到小说中行吗？你见过那个校园文久别重逢只用两年时间的？”
一句话，把伊可堵得哑口无言。
凉墨懒得再多解释什么，扭头走进中通快递点。
片刻后。
“诶，你怎么空手出来了，你的快递呢？”
凉墨的指尖泛着白，她摇摇头，“被人拿走了。”
“奥。”
“那走吧，回寝室了。”
“……嗯。”
——
【快递我拿了，想要拿回快递，明天早上九点，球场找我。】
凉墨甫一回寝室，就收到了来自‘184’开头号码主人的第三条短信。
她白皙的眉眼微微拉开一丝褶皱，捏着手机在原地站了片刻，唇瓣抿紧成一条薄薄的红线，最后还是选择性地忽略了。
她已经二十一了。
早过了青春期的那种‘你给我一点暗示，我就以为你喜欢我’的懵懂年纪。
但是陆砺羽的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当初莫名其妙不再联系的人是他，删好友的人是他，将她完完全全剔除在他生活外的人也是他。
如果如今的联系只是纯粹地因为在J大重逢，老朋友相见必须要唠嗑一下。
第147章 奚如霜的微信（）
那她也觉得没必要。
她承认至今，她还是肖想他的。
但这点肖想早已经被现实磨了大半。
到后来，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了。
凉墨：【我明天九点有课。】
好吧，她还是得承认自己很没出息。
一对上他，所有自以为是的尖锐与利刺都好像撞上了坚硬的石头，自动萎缩了。
她根本说不出重话。
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
凉墨叹了口气，恼恨自己的不争气与无力。
陆砺羽：【八点半？】
凉墨：【也有。】
陆砺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你好不好？】
凉墨心口顿时一跳。
这人什么时候说话还会跟人打商量了。
【我明天都挺忙的。】
陆砺羽：【那你的快递……】
凉墨：【放你那吧，也不是说很重要的东西。】
陆砺羽：【喔……】
凉墨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没再等到回复，手机自动息屏。
她轻呼了口气。
不是说不想看见他。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这场重逢，太猝不及防了。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只是来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后，两人又是几年看不见一面的冷淡状态。
既然这样，这半个月为什么还要熟络？
为了下一次的分别吗？
这么一想，凉墨砰咚砰咚跳着的胸腔冷却了不少。
就这样吧。
陆砺羽要是耍无赖……她就甩冷脸。
她这个年纪，已经过了义无反顾的年纪了。
回到寝室，凉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
拿着洗漱工具到盥洗室洗漱。
简单洗漱以后，凉墨抱着电脑包爬上了床。
一夜安好。
——
男寝，21：20。
陆砺羽盯着模糊的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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