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陆助,偷个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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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墨填好资料，杨海超也赶来了。

　　　　他进办公室，问负责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师，不是说五月份比赛的吗？”

　　　　负责老师一脸莫名，“谁说是五月份的？我记得当时我说的是四月底或者五月初吧？不管是哪一个，你现在四月中旬了，也的确该给我把ppt交上来了。”

　　　　杨海超冲进来时带着一股热意，似乎给整间办公室都添上了几丝燥感。

　　　　他挠挠脑袋，莫名懊恼烦躁，“哎呀，我忘了……”

　　　　“我记得我当时是有打算跟凉墨说的，结果那时候要收钱就忘了，刚秦思璐通知我，我才想起来。”

　　　　“哎呦我的妈呀！”负责老师也有些失言，“你这个记性啊……那现在怎么办呢？一个星期，能把ppt赶出来吗？”

　　　　杨海超没有想很长时间，“能！”

　　　　负责老师：“那抓紧回去做吧，下星期三下午就比赛了，今天周二了。原本说是你们周五要把稿子和ppt拿过来给我看的，现在看，你们班就星期天再拿过来给我看好了。”

　　　　负责老师抬起头，“你们班到时候谁上去演讲，是你还是凉墨还是其他人。”

　　　　杨海超想都没想，“凉墨吧，稿子都她写的。”

　　　　负责老师看向凉墨，“可以吗上去演讲？”

　　　　凉墨把拒绝地话卷回肚子里，她是典型地外强中干，根本没有本事跟老师对着干。

　　　　哪怕心里再不情愿，再犯怵和排斥，面上都得应下。

　　　　负责老师看她应下，摆手叫他们回去。

　　　　凉墨走到门口的时候，负责老师忽然又道，“对了凉墨，到时候上台是要脱稿的，你稿子写好了以后多背背。”

　　　　凉墨顿时背脊一僵，汗就流下来了。

　　　　他去看杨海超。

　　　　杨海超给她露了个特别无辜和拜托的神色。

　　　　凉墨蹙蹙眉，“你那个ppt这周五必须要给我，不然我背不下来。”

　　　　杨海超说没问题，“我两个晚上就能赶出来。”

第161章　你老公（）　
凉墨松了口气，心还是悬在那里。

　　　　回到寝室，凉墨饭也没有胃口吃了。

　　　　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畏怕麻烦的人，因着班长的身份担在那里，才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但全都是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她也是有脾气的人，有时候时间不够，整个人都会燥起来抓狂。

　　　　尤其是，她如果上台还必须要脱稿。

　　　　凉墨从来不是自信的人，到这会儿好像舌头就已经开始打结，脑补出了各种意外场面。

　　　　奚如霜发来问她晚饭吃什么。

　　　　凉墨蔫蔫的，回了句什么都不想吃。

　　　　没多久陆砺羽又发来消息，问她在哪里。

　　　　凉墨没跟他多解释，就说了句她没胃口，晚饭不吃了。

　　　　陆砺羽也没再回。

　　　　凉墨趴了一会儿才起身给电脑开机，打开文档写稿子。

　　　　她这两天都忙，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码字过了，一天四千变成了极限。

　　　　杨海超那边ppt不发过来，她根本没办法比照着ppt写稿。

　　　　写演讲稿和背演讲稿的时间都压缩到了周末。

　　　　凉墨想起自己的周末要被那些琐事占有，眉头就愁得打了结。

　　　　她码了会儿字。

　　　　奚如霜伊可她们回来了。

　　　　四只手满当当地拎着东西。

　　　　凉墨看过去，“你们吃这么多，不减肥了？”

　　　　奚如霜翻了个白眼，“废话！”她把其中两个袋子拎过来，“拿去。”

　　　　凉墨错愕，“给我的？”

　　　　奚如霜直接把两袋子放到了凉墨桌上。

　　　　凉墨打开一看，其中一份是开胃水果香蕉和菠萝，另外一份是一盒饭，白米粒上面撒着红油，香气顺着她的动作往外溢。

　　　　是她喜欢的甜食红烧排骨。

　　　　凉墨微微一动，纳闷地问，“学校里什么时候有红烧排骨了。”

　　　　新鲜的排骨成本高，学校采购部的阿姨为了省钱都不会买新鲜的，导致做出来的味道也和新鲜的有很大差别，一直都不是凉墨喜欢的口味。

　　　　眼下这份光是看眼色和闻味道都能知道绝对不是从学校厨房里出来的。

　　　　“对啊。”奚如霜跷着腿，“本来就不是食堂的。是你老公叫我给你带上来的。”

　　　　“我老公？”凉墨一顿。她什么时候有老公了？她又不追星，“我什么时候有老……”

　　　　话说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滚你妈的！”

　　　　“……”

　　　　“快尝尝，好香的……”伊可指指她碗里的排骨，眼里都带着金光。

　　　　凉墨也觉得很香，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她这人心大，有时候上一秒能烦躁地把自己撕了，下一秒就能因为注意力转移或者碰上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把前一刻的烦躁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算吃货，但这时候面对美食，也忍不住留下了涎水。

　　　　忙招呼着伊可奚如霜，“你们也过来吃啊。”

　　　　“……”

　　　　吃饱喝足以后，凉墨揉着肚子瘫在椅子上。

　　　　觉得人生美满，莫不如是。

　　　　突然想起一回事，“你们是在哪里碰到陆砺羽的？”

　　　　奚如霜说，“就楼下啊。”

　　　　“是你们先认出的他，还是他先认出的你们？”

第162章　等它发挥完最后的用处（）　
伊可：“那必须是他啊，我们和他统共也没见过几面。”

　　　　凉墨心道好像他也没见过你们。

　　　　她揉揉脸，这会儿稿子的烦躁已经完全抛到脑后了，满脑子都是刚刚一顿香得不行，美味得不可思议的晚饭，还有对陆砺羽为什么给她送饭的猜测。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结果，她很敏感，心中其实有猜测，就是不敢证实，一是觉得太早了，也才两天的时间而已。

　　　　二还是怕自己自作多情，到最后一场空。

　　　　她纠结了半天，只给陆砺羽发了条短信：【谢谢。】

　　　　陆砺羽秒回：【排骨好吃吗？】

　　　　凉墨：【好吃。】

　　　　陆砺羽：【你喜欢就好。】

　　　　——

　　　　第二天早晨，凉墨还是习惯七点钟起来。

　　　　她今天是跟伊可和奚如霜吃的早饭，一大清早陆砺羽发来消息说有事情不能一起吃饭了，具体地也没交代。

　　　　凉墨想起手机那回事就顺道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换手机。

　　　　有了昨天一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她和陆砺羽关系无形中已经缓和了许多，到现在她是不是因为他手机好坏给他买饭一起吃饭，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只是几次瞄到他手机，白色底，破烂得不像话，边角都是破损，凉墨心里密密就跟针扎一样。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这么破的手机别说打游戏了，她看着就是打几个字儿都费劲。

　　　　陆砺羽回得快：【等它发挥完最后的用处。】

　　　　凉墨一头雾水。一部手机而已，合着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她见此，也没多问，随便问了句今天的行程就盖上了手机。

　　　　赶上奚如霜吃完早饭，三人收拾东西赶去教室。

　　　　路上，奚如霜好几次都对自己欲言又止。

　　　　次数多了，凉墨想不注意都难。

　　　　她不由问她，“怎么了？”

　　　　奚如霜张张口还是摇摇头，“算了。”

　　　　凉墨纳闷儿。

　　　　伊可到来劲儿了，“别算了啊，说啊，怎么了？你都把人家的好奇心勾出来了又说算了多没意思啊！”

　　　　奚如霜睨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说就不说，就不告诉你！”

　　　　奚如霜不说没事，不过很快凉墨就知道答案了。

　　　　之前吴巧容有在班里提到过，说联谊赛不仅仅是篮球场上的联谊赛，还是给各个大学各个专业各门知识文化交流提供的一个平台。

　　　　到时候学院或者学校会打乱顺序地安排来学校参加联谊赛的外校生在不训练期间到各班交流学习，交流期间，还提醒诸位同学好好相处。

　　　　当时凉墨听这话老神在在，结果没多久，天降大饼，哐当砸到了她头上……

　　　　凉墨看着从大门口进来的陆砺羽和方康城，脑子有片刻的空白和凌乱……

　　　　尤其是陆砺羽。

　　　　他人生得高，将近一米九，那门槛至多也才两米，他走进来，凉墨有一瞬间都产生他要弯腰的错觉。

　　　　他周身气质寡淡疏离，不说话的时间，脸上没什么表情，配上周身的气势，总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再看看他的身高，那已经是一门威压了，走进来，感觉教室里的空气都紧跟着逼仄起来。

第163章　老本行（）　
吴巧容是一个十分健谈亲和的老师，总是一副笑眯眯样，和学生相处没有丝毫距离感。

　　　　介绍同学也很接地气，抑扬顿挫地将方康城和陆砺羽的优点说了遍。

　　　　说完以后，又问这两人的座位安排。

　　　　方康城：“吴老师客气了。既然是来讨论各大文化的，我觉得还是要融入大集体比较好。”

　　　　吴巧容懂了，立即道，“那方康城同学和陆砺羽同学具体想做哪个位置呢？是偏中心，还是偏左右？”

　　　　陆砺羽没说话，盯着台前的凉墨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吴老师，我视力不好。”

　　　　凉墨：“……”

　　　　吴巧容扬声，“这样啊，那你看是想坐奚如霜这个位子，还是凉墨这个位子，还是偏旁边一些，杨海超的位置？”

　　　　陆砺羽没吱声，凉墨的心都跳到来嗓子眼，大脑还在当机。

　　　　结果陆砺羽就来了句，“我和凉墨是高中同学。”

　　　　吴巧容又尖声叫了一声，“这么巧的吗？那真的是缘分啊，老同学凑一块儿，那肯定要好好处处了。奚如霜，你看你待会儿下课搬到伊可那边行不？”

　　　　奚如霜看了陆砺羽一眼，点点头。

　　　　凉墨瞬间激灵回神，猛地抓住奚如霜的手臂。

　　　　吴巧容问，“凉墨有什么问题吗？”

　　　　凉墨看了陆砺羽一眼，他似笑非笑着，她摇摇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没什么。”

　　　　“那就那么定了。”吴巧容一锤定音，“既然是同学那就好办多了，到时候实训课公共课，都由你带着两位同学去熟悉课程和教室好了，反正两位同学都非常非常的优异，你也不用太担心进度问题。”

　　　　“呃不用。吴老师，我跟蓝择西挺熟的。”之前训练的时候开过一场训练赛，S大和J大对。

　　　　吴巧容：“那也挺好的，反正这两位也是很优秀的同学，你们之间沟通起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障碍。”

　　　　吴巧容说完，没有浪费时间，叫上两个男生给方康城陆砺羽从隔壁空教室搬来两张桌椅。

　　　　一张放到凉墨旁边，原先奚如霜的位置。

　　　　一张放到了最后头。

　　　　陆砺羽走下讲台的时候，凉墨趴在桌子上不看他。

　　　　陆砺羽坐下来，拿了一盒巧克力放她桌上，“巧克力。amovo魔吻的。”

　　　　凉墨没抬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陆砺羽抿抿唇，匀称的手指拨开魔吻的果衣，从底下给凉墨送去。

　　　　凉墨抬眼看他，有些无奈，“你干嘛。”

　　　　陆砺羽神色淡淡，薄唇吐出两个字，“哄你。”

　　　　凉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趴回去，“我没生气。”

　　　　她就是一下子懵了，和陆砺羽的关系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没和他做过同桌。

　　　　她又太过敏感，昨天关系刚刚有点缓和，今天他突然就坐她旁边来，整天都要处着，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不当一回事。

　　　　陆砺羽低下头，捡起了老本行。

　　　　“这是我第一次来J大，我在这里没有熟人，只认识你。”

　　　　“来班里交流，老师让我选一个人坐，我肯定选你。因为和你熟。”

第164章　她们都稀饭（）　
“而且别的女生接近我肯定都有目的。”

　　　　凉墨绷着脸，听到这话绷不住了。

　　　　心里觉得惊愕，翻江倒海的。

　　　　她郁闷，但也压根儿没指望陆砺羽来跟她说什么好话哄她。

　　　　给她点时间，她自己就恢复了。

　　　　以前都是这样的。

　　　　没想到陆砺羽不仅哄了，态度还低了一百八十度。

　　　　完全没想过。

　　　　凉墨喝了口水平复。

　　　　结果喝下去的水都是苦涩的，又参杂了甜，说不出的味道。

　　　　“什么目的？”

　　　　陆砺羽抬抬头，“陆哥长得帅，她们都稀饭。”

　　　　凉墨笑出了声，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

　　　　好像他还是他，自恋又傲娇。

　　　　“脸呢？”

　　　　陆砺羽拿起她的手，指腹在他的脸上刮了刮，“你不是摸着吗？”

　　　　凉墨的手指就跟烫着了一样，猛地瑟缩了回来，然后把头埋到底下。

　　　　脑子又乱哄哄地糊成了一团。

　　　　“中饭还一起吃吗？”陆砺羽问她。

　　　　凉墨含糊地回了句，“再说吧。”

　　　　她是慢热的性子。这一‘再说’如果不是陆砺羽先提起，恐怕到饿死陆砺羽都等不到她的答复。

　　　　凉墨勾着头，鞋子浅浅摩挲了一下光滑的地面。

　　　　几个小时过去了，脑海还是乱乱的。

　　　　她没谈过恋爱，当初被人告白，也只是最纯粹的那种，没有说被撩啊，被说情话的这种经历。

　　　　所以完全理不清她和陆砺羽现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大脑空白了很久，凉墨才在两军对垒中败下阵来，无奈点头。

　　　　算了。

　　　　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顺其自然吧。

　　　　以前怎么相处的，现在维持就行了。

　　　　陆砺羽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漫开，凉墨抬眼看着他，见他这副模样，暗骂了声蓝颜祸水！

　　　　去食堂，正好撞上高峰期。

　　　　凉墨和陆砺羽先是在位子上坐了会儿，等窗口前没那么拥堵了，才去排队买饭。

　　　　买饭的时候，奚如霜和伊可发来消息，嚷嚷着要她带饭。

　　　　理由特别理直气壮，说是昨天的晚饭就是她们拿上去的。

　　　　凉墨损了她们几句，把她们要吃的东西默默记下来。

　　　　“我待会儿还要给可可和奚如霜买饭。”

　　　　陆砺羽端着盘子，拿凉墨喜欢吃的蔬菜，“她们吃什么？”

　　　　凉墨道，“她们吃煲仔饭，在楼下。”

　　　　陆砺羽略微思衬了两秒，“行，待会儿我陪你去买。”

　　　　凉墨点点头，没有拒绝。

　　　　她其实在煲仔饭那里也是吃过亏的……

　　　　原本煲仔饭的窗口，三个蔬菜统共才十块钱，上回她要伊可帮她带饭，因着没有喜欢的菜，就点了一个菜，结果不明就里的老奶奶给她刷了十块……

　　　　事后伊可把饭拿回来的时候，凉墨气得饭都吃不下去，全喂进了垃圾桶！

　　　　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寻思着，别的学院学生下课，食堂哗啦啦地又拥挤了起来。

　　　　陆砺羽牵起凉墨的手，避开了好些人的冲撞。

　　　　凉墨这时候也顾不得手上跟烙铁又跟冰块一样的温度了，只想快点打好饭，去刷卡。

　　　　她探身拿走窗口前最后一份蒸蛋炒肉，刚准备放到盘子里，不知道打哪的方向突然伸出来一只黝黑的手，‘嗖’地一下就夺走了她手里的蒸蛋。

第165章　手机（）　
凉墨的脑海空白了一下。

　　　　抬眼看去。

　　　　是一个发型寸头略高，皮肤黝黑，呲着一口爆出唇外的白牙，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生。

　　　　凉墨认出了他。

　　　　彼时，男生正站着一个点固定不动，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拿着从凉墨手里夺过去的蒸蛋，眼珠子就跟胶在蒸蛋上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像是在看今天的蒸蛋从视觉上看足不足够新鲜，值不值得他买，然后吃。

　　　　又像是在判断今天的蒸蛋有没有某些外物在厨师翻炒的时候掉落进去。

　　　　他看了很久。

　　　　周围的人全都绕着他走。

　　　　那时候，时间就像静止不动了一样。

　　　　陆砺羽似乎也没有碰到过明目张胆抢菜的人，但他反应得很快，眉眼拉起一丝褶皱，上前，欲启唇说话。

　　　　凉墨很快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还说，“蒸蛋不要了，我们走吧……”

　　　　再有胃口的菜被一个长相略显野蛮粗鲁的人盯着看了那么久，恐怕都会失去胃口。

　　　　陆砺羽低头看她，少有的耐心，“可你……”

　　　　“啊——”周围忽然响起暴动声。

　　　　凉墨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一个天旋地转。

　　　　那一瞬，周遭响起许多噼里啪啦的声音。

　　　　还伴随着脚步沉重落地奔走的声音，以及男生掺杂了什么情绪在里面的嘶吼声。

　　　　落地以后，凉墨木木地看着刚刚从她旁边疾速跑过带去一阵风的男生。

　　　　那个男生其实是学院里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精神有些问题，好几次凉墨都撞见他在教学楼莫名其妙口齿不清地大吼大叫。

　　　　久而久之，大家好像都知道他有神经病，都会避开他走。

　　　　所以刚刚蒸蛋被抢走的时候，凉墨没想过要计较。

　　　　潜意识里，她即便没觉得男生是神经病，精神也是失常的。

　　　　精神失常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就想刚刚他意外突然如发疯一般的举动一样。

　　　　她不想陆砺羽惹上。

　　　　头顶响起陆砺羽有些急切的声音，“有没有撞到哪里？”

　　　　凉墨面上一暖，摇摇头，“我没事。”

　　　　刚刚那男生跑走经过的地方就是她原先站着的位置，那男生横冲直撞地在发疯，如果不是陆砺羽及时抱着她退开，她真被撞上就什么也说不清了。

　　　　她低头看着陆砺羽的另一只手，刚刚躲避的时候，洒了一些汤水上去。

　　　　她抽出纸给他擦擦，对他说，“走吧。”

　　　　陆砺羽‘嗯’了一声。

　　　　走出几步，不知道想起什么，眉心一蹙，猛地回过头来。

　　　　一部破烂得不忍直视的白底手机静静地躺在黏着油的地板上。

　　　　陆砺羽走过去捡起来抄回兜里。

　　　　然后走过来，很自然地重新拉起凉墨的手，“走吧。”

　　　　那手机……

　　　　凉墨子瞳骤然收缩。

　　　　脚底像灌了铅又像黏在了地板上一样，一动也不动。

　　　　陆砺羽走出一步又退回来，“怎么了？”

　　　　凉墨没说话。

　　　　盯着他。

　　　　嘴唇在发白。

　　　　整个人都在颤抖起来。

　　　　那手机凉墨再是熟悉不过。

　　　　当年她把手机给了陆砺羽，直至毕业，都没拿回来过。

第166章　握住凉墨的手（）　
她一直以为没准陆砺羽毕了业就会换新手机，她那手机到最后也不过是扔犄角旮旯里堆灰尘的命。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是。

　　　　后来她还是有个习惯买同个牌子的手机。

　　　　每次云客户端登上去看，不管是备忘录，还是相册，还是短信，还是通讯记录，都不再有凭空多出来的任何东西。

　　　　两年多了。

　　　　一直都维持着当初毕业时，那手机里存着东西的模样。

　　　　那些私密，那些照片，凉墨舍不得动手脚。

　　　　有时候莫名其妙想起这个人了，还是会翻出来一遍一遍看。

　　　　知道陆砺羽已经换手机，不可能会再和她的手机有关联，凉墨也肆无忌惮起来了。

　　　　自己的手机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也不再会有所顾忌，说刻意去删些什么。

　　　　昨天早上，她头一次给陆砺羽买糯米饭刷两个人的钱的时候，在饭桌上，他看到陆砺羽拿出过手机。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陆砺羽拿出手机，手肘撑在饭桌上，凉墨抬眼，就只能看到那手机上面一圈的破白边。

　　　　同一款型号同一款颜色的手机有很多，当时凉墨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后来的几次见面，她都没看到陆砺羽拿出过手机。

　　　　肯定也没深想。

　　　　直到刚才，那个疯子男跑过去，不小心撞到了陆砺羽，把他裤兜里的手机给震得飞了出去。

　　　　屏幕那一边朝上。

　　　　凉墨就看到了屏幕右上角的一个古风人物贴纸。

　　　　那是她贴的。

　　　　是她喜欢的一本书的人物。

　　　　她再熟悉不过。

　　　　当年把手机给陆砺羽的时候，贴纸就在，因为贴得久了，已经完全沾在上面了，无论如何都扯不下来。

　　　　那贴纸是那本书作者自己找人定制的周边。

　　　　市面上根本没得卖。

　　　　所以凉墨不相信有那么巧合。

　　　　一模一样的手机，一模一样的型号，一模一样的颜色……

　　　　一模一样的贴纸。

　　　　凉墨站在原地，像是失魂了一般怔愣了很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留着她的手机用到现在？

　　　　当年她给他手机的时候，从外形上说，一切都是完好的。

　　　　可不过两年，破成了这样，足以说明这两年的上百个日夜，它都跟在陆砺羽身边。

　　　　陆砺羽为什么要用一部旧手机用那么久？

　　　　用到边幅已经完全破损，打字上网都不再灵活，还是坚持不肯换？

　　　　是这部手机对他有什么意义，还是说……

　　　　是送他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