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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暖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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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转过身，开始看试卷，边看题边笑着说道：“那时候的季勋可真是好说话。”
“是啊！”莫子琪也看向了试卷：“就是因为前期太好说话，所以后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
苏丹点点头，不管有多少人伤心，其实都不值得同情，感情这种东西，不管你为别人做什么，其前提都是你想要从对方身上的到回应，如果从不计较回报，就没有伤心不伤心可言了。
这是上高中前，妈妈对她说的，起因是因为看某部青春剧，看到男二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忍不住掉眼泪，而妈妈却一脸淡定。
苏丹问道：“妈，你不觉得这个男二特别可怜吗？”把她都给虐哭了。
苏玲摇摇头，帮她拿了张抽纸，反问道：“这个女孩欠他什么吗？”
苏丹想了想，说道：“欠是不欠什么，可这男生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得不到。”
“可做这些都是因为他想要的到这个女孩的喜欢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又想让女孩喜欢上他，那他还会做这些吗？如果他只是喜欢她，不求回报，那他还会伤心吗？”苏玲的一席话让苏丹哑口无言，也颠覆了她对所有偶像爱情剧的观念。
是啊！如果不是有所求，就不会有所付出，如果不求回报，哪有什么伤心可言？
“当然，爱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有的人就有那么傻，那么善良，什么都不求，只求对方好好的。”苏玲摸了摸苏丹的头，对她说道：“如果有一天你遇上这样的一个人，那你一定不要因为觉得他可怜而给他任何希冀，给他希冀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知道吗？也不要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强求别人的喜欢，这样的人会变得没有自我，也往往不会被爱，可怜又可悲。”
当时的苏丹才十七岁，处于最懵懂的年纪，苏玲这番话对她的触动很深，这也让苏丹在高中几年里对于早恋这事看的通透无比，既然不是对的那个人，就不要浪费时间和表情。
睡觉前，苏丹好奇地问莫子琪：“张强到底给你买过多少次零食啊？”
莫子琪看向了天花板，同班一年半，说实话，她真的记不清了，只能摇摇头：“不知道，要是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买零食的话，我肯定不会要的，你也知道，我以前比较胖，个子还高，脾气还大，典型的女汉子，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张强口味居然这么重啊！”他到底怎么想的？学校美女一大堆，难道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啊呸，我才不是绿豆呢。
“咯咯咯…”苏丹被莫子琪的话逗乐了：“为什么都是张强的错，你就不能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的嘴馋吗？”不嘴馋就不会吃人家的东西了。
“行行行，是我嘴馋行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蒋楠我吃呢了好多了张强的零食啊！这少爷吃起醋来的表现实在让人虎躯一震，吃不消啊！”说罢，莫子琪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求的手势。
“好，我不会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吧，这不是能显得你比较有魅力吗？”谁不希望自己能被大家喜欢啊？
“别”莫子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消受不了。”说完直接躺下，看样子是实在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莫子琪的手机忽然信息提示声不断，走在她旁边的苏丹和后面的季勋跟蒋楠都看向她，看得莫子琪有些脸红，赶紧拿出手机，发现居然是百度百知的群信息，她将手机屏幕给三人看，反问道：“你们为什么没有信息提示声？”
苏丹看了看，对她说到：“我没带手机，而且我也没加这个群。”
后面的蒋楠和季勋同时摸摸口袋，季勋也说到：“我们的倒是在，不过我把这个群的信息设置静音了。”
蒋楠点头，示意他也是如此。
莫子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情四个人里面就她显得最空最无聊是不是？
虽然她认识到了这一点，可认识归认识，八卦她还是要看的，苏丹也看着莫子琪的手机，翻到第一条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上面写着：群主失恋，心情不好，群员可自由活动。
莫子琪抓了抓头发，跟苏丹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别人不知道，她跟苏丹却知道，这个群主自然是百度君，而百度君就是张强。
手指轻划，当她们两看到后面的信息时，都忍不住笑喷。
莫子琪更是直接念出来：群主节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丹念出了下一条：群主要是不嫌弃，其实我们学校暗恋你的女生还是很多的。
路人甲：群主，爆出你的身高，爆出你的喜好，我来为你爆灯。
路人乙：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爆出你的菊花呢！
路人丁：你们的思路太狭隘了，像群主这样的人都能失恋，可想而知他恋的肯定不是我们想当然的性别。
路人a：我噻，为什么你们都要觉得群主是男的，万一是个女的呢？
小boss：滚！我们群主英雄少年一个，狭隘的是你们。
路人b：你们能先不要说群主的事吗？昨天晚上最后一节课，我们数学卷子发下来了，我们的班主任正在河东狮吼，指责我们不但考的分数像坨屎，脑子里更是连猪都比不上，我们正暗暗翻着白眼呢，没想到教学楼忽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句：我是大猪蹄子。妈呀，别说我们，就是我们班主任都笑岔气了，我敢问各位仁兄，这位横空出世的大猪蹄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想当面致谢，一句话就让我们躲过了一场浩劫，真买奇葩啊！
念完这一段，苏丹和莫子琪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并且感觉自己已经笑得腮帮子都僵硬了。
季勋也是笑得不能自几，拍了拍蒋楠的课桌说道：“没想到你的一句话还能拯救一个班啊！真是有意义。”
蒋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情，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上。
莫子琪继续翻动信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名道姓的说这个人就是蒋楠，最直白的一个都只是点明了这个人来自高三十九班，学霸的班。
五于是大家的话题再次被带偏了，所有人就季勋和蒋楠谁更帅？谁更厉害展开了激烈地讨论。
有人说蒋楠的眼睛犹如一汪深潭，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陷下去。
这人刚说完，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说道：那季勋的眼睛还好看呢，难得一见的桃花眼。
马上又有人讽刺道：看你就像一脸的桃花。
…
可能是吃饭时间，所以大家都聊的很嗨，信息量一直在增多，莫子琪没办法，只能把手机调静音了，因为蒋楠已经开始用手表调闹钟了，这说明他要睡午觉了。
八卦看完，苏丹和季勋也纷纷转身i准备午休。
“苏丹”季勋小声地喊到。
苏丹睁开眼，看向自己脸对面的季勋，问到：“怎么了？”
季勋摇摇头，闭上眼，对她说道：“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
苏丹伸手抽了一本不怎么用的书出来，到来其中的某一处，示意季勋看，轻声地说道：“你看，梅花瓣已经好了，等有时间了我就帮你做一朵干花。”
季勋看了看拿着已经没有水分了的花瓣，觉得它们跟苏丹很像，轻柔而粉嫩。
第一百零七章再次被送进手术室（）
从食堂吃完饭出来，苏丹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又看了看后面的季勋和蒋楠，很无奈地往学校外走去。
今天星期天，不用上课，她想去看看妈妈怎么样了，本来就她打算就自己去的，他们作业那么多，她也不好意思耽误他们时间，可莫子琪一听说她要去医院，立马表示自己也要去，而且不带她也要去，苏丹才加了她一个，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季勋和蒋楠坚持要跟他一起去，原因是：天黑路滑，不放心。
可能是天气比较冷，当他们来到公交站台的时候，那里只是站了屈手可指的几个人，呼啸的北风穿过大街小巷，让大家都缩着脖子站在那等公交车。
路上的路灯已经亮了，又因为还是新年，所以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加上城市的霓虹灯，让这个寒春的傍晚有了一丝的温暖，不再让人感觉只有寒意。
“这里有直接到医院的公交车吗？”莫子琪将手插进口袋里，下巴也缩进了红色的围巾里，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皮肤白衣透亮。
“有，上次我就是从这里坐车去的，只是公交按路线走，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季勋说着，看到苏丹冷的有些发红地耳朵，伸手替她将衣服上的帽子带上，又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帮她一圈圈围好。
苏丹正看着公交使来的方向发呆，回过神时，季勋已经在给她围上围巾了，她摸了摸咖啡色的围巾，对季勋露出一个充满谢意的笑容。
季勋看着苏丹雪白的手，问道：“你的手套呢？”
苏丹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着说道：“忘在教室了。”
季勋点点头：“下次别忘了。”又看了看公交车方向，眼神一亮：“车来了，人好像也不多。”
等车子接近后，众人看见车厢里人数的确不多，莫子琪不由对季勋赞叹到：“你这视力真好。”
坐下后，季勋对坐在后排的莫子琪小声说道：“当然了2。5呢，视力不好怎么能发现苏丹啊？”
“噗…”莫子琪忍不住笑了，将目光看向苏丹。
坐在季勋旁边的苏丹瞥了季勋一眼，很不高兴地问道：“我是有多普通啊？你得用二点五的视力来搜寻。”
后面的莫子琪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对季勋说道：“怎么样，拍错马屁了吧？”居然把马屁拍到人家脸上去了，你这不叫马屁，叫打脸！
“那个…”季勋语塞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眼光好所以才发现你了。”
“可不是，要是五点二的话也的确发现不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眼神好才看到我了呗！
季勋闭嘴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说不清了，再说下去，只怕苏丹就不止挑刺那么简单了，他觉得自己需要换个话题。
“你们说百度君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换这个话题应该就没问题了。
“比较专心”这是苏丹的回答。
“应该比较善良。”这是莫子琪的回答。
“应该是个男生。”蒋楠也接了一句。
“为什么？”季勋这个问题是问向他们三人的。
苏丹想了想，说道：“一个人既然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坚持做一件事，那他肯定是个专心的人。”
苏丹说完，轮到莫子琪了，她额了半响，才憋出一句：“因为只看见别人编排他却没有看见他编排别人啊！”
说实话，作为旁观者，季勋觉得莫子琪的表情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不自然，也就是传说中的假笑。
“这也能看出来？”觉得莫子琪假笑的季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到，难道女生和男生的脑回路居然完全都不一样吗？
莫子琪重重点头，心里却在暗暗祈祷：可千万别被看出来点什么啊？我真怕被他们一吓就能吓得说出实情来。
好吧，季勋有些怀疑地将目光移向了蒋楠。
蒋楠看着外面缓缓流动的夜景，声音有些飘渺：“直觉吧。”没有什么特殊理由，看他发八卦的措辞也不像是一个女生。
公交车内没有灯，莫子琪听到蒋楠的声音，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他，明明灭灭的灯火里，蒋楠的脸也跟着忽明忽暗，深邃的眼睛没有聚点，好像在看他们都看不到的画面，又好像其实只是累了，只是睁着眼睛在休息。
莫子琪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这让她赶紧将目光移开了，她还是没有适应她可以正大光明和光明正大的看蒋楠这件事。
来到医院，苏丹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还给季勋，谁知道季勋居然趁着天黑，将头低下，示意苏丹给自己戴上，苏丹看了看四周，的确没人，赶紧将围巾在他脖子上饶了两圈后了事。
季勋满脸委屈的跟在苏丹后面，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自己整理好围巾，上面还有苏丹残留的温度和淡淡的甜香。
苏丹在来之前没有告诉程思明，看到苏玲所在的监护室没人后，赶紧问护士站的护士，护士问她：“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苏丹赶紧说道：“我是她女儿。”
听到是母女关系，护士才告诉她：“三个小时前病人被送进了手术室。”
苏丹的脸在听到手术室几个字后瞬间雪白，用仅存的理智和发包发颤的声音问道：“我妈妈她怎么了？”
护士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手术后脑水肿。”说完又有些安慰式地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手术后脑水肿很普遍，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
苏丹听了护士的话，理智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脑海，双手抓住办公桌的桌沿，急切地问道：“那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手术吗？”
护士用电脑帮她查询，然后说道：“最顶层的手术室。”
苏丹听后连谢谢都忘了说，小跑着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季勋对那个护士说道：“谢谢”说完不等对方的反应，就跟随着苏丹的脚步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医院这种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有淡季旺季之分的，永远人满为患。
等了好一会，电梯都没来，苏丹有些等不及的要往楼梯口走去，季勋拉住了她，说道：“等一会，再等一会电梯就来了，从这里到顶层，层数太多，你会脱力的。”
苏丹看着缓慢变化的数字，从没觉得时间会如此难熬。
叮，电梯总算开了，苏丹看着季勋帮她按下的那个楼层，不知道之间有多少人进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去，看到电梯到达的那一刻，她只感觉自己脚步沉重。
程思明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眼里全是红血丝，苏丹走近后发现爸爸的头上居然多了好多白发，整个人也显得老了好多。
手术室外只有程思明和苏丹的外婆侯着，当他们听到苏丹的一句：“爸爸”时，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看见苏丹居然自己跑到医院来了，程思明眼里闪现出慌张，他没想到苏玲的病情会忽然就恶化了，也没想到苏丹居然会在她妈妈手术的时候忽然出现，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打起精神，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焦急和恐惧。
“霜霜？你怎么来了？”说完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莫子琪，朝她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容在莫子琪眼里显得很勉强，可她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叔叔好！”
“程叔叔好！”
莫子琪和季勋还有蒋楠同时向程思明打招呼。
程思明看着季勋和蒋楠，只觉得有点面熟，可现在他脑子乱的很，也不想追究为什么面熟了，只是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同样的笑容，说道：“你们好。”
苏丹也没时间给他们介绍，只是焦急的问到：“爸，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程思明看着苏丹即将落下的眼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霜霜，没事啊！你妈妈就是手术后脑水肿，所以需要二次手术，没事的。”话虽然这么说，可其实她跟自己的女婿都清楚，开颅手术，风险会有多大？今天手术前医生就告诉他们了，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都是个未知数。
看着自己外婆和爸爸强装镇定，苏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搂住了外婆的肩膀，哽咽着说道：“你们不要骗我，千万不要骗我。”我多怕妈妈她再也醒不来，多怕以后听不到了她的声音啊！
外婆听到她哭的撕心裂肺，眼泪也再一次刹不住车的流了出来，里面生死未卜的是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孩子，她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等手术结束完全是因为自己也是从事医疗工作的，要是换了别的老太太，恐怕早就直接晕过去了。
程思明的眼里也有些水花，她的妻子那么善良，却三番五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而他作为丈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苏丹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她妈妈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高考恐怕就毁了。
莫子琪看到苏丹哭，也忍不住掉眼泪，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苏阿姨马上就出来了，她会没事的。同时也怕苏丹听到后会觉得更加难受。
季勋和蒋楠靠着墙站着，季勋时不时看看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苏丹，看一眼时不时默默流泪的苏丹，他就觉得更加心疼，他很想走过去抱抱她，可他也知道，有长辈在，这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零八章季勋的请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走向医生。
那个主刀医生脸上虽然有些疲倦，可表情还是比较轻松的，他看了一眼他们，对程思明说道：“手术很顺利。”
听到手术顺利，苏丹再次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只不过这次眼里多了一丝激动，成功了，妈妈没事了。
可她的那一丝激动还未化作欣喜，那个主刀大夫却又说到：“只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病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可因为二次开颅手术，成为植物人的几率却大大增加了。”
医生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苏丹的脸色再次惨白，只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植物人，植物人，妈妈会变成植物人…
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直接砸到了地面上，看得季勋和莫子琪的心都揪了起来，连一旁的蒋楠都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堵，就算他在季勋的事情上有些责怪苏丹，但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一行人就在手术室外等苏玲出来，帮忙推着病床的苏丹却显得格外冷静，就连泪水都没有一滴，她的反常让季勋和莫子琪都有些不安。
程思明并没有发现苏丹的异常，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妻子身上，等将苏玲安顿好后，他才拍了拍苏丹的肩膀，对她说道：“霜霜，你和同学先回去，妈妈要是醒了爸爸就立马通知你，好吗？”
苏丹看着病床上的妈妈，点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好”
莫子琪等人跟程思明挥手告别后，她牵着苏丹的手，带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苏丹，你别担心，阿姨肯定会没事的。”莫子琪有些害怕这样安静的苏丹，如果她能哭出来，那还好一点，偏偏听到妈妈会变成植物人后，她反倒安静的异常，这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季勋也很着急，这样的苏丹太反常，看着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季勋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蒋楠也看向苏丹，对她说道：“苏丹，你别担心，我爸爸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我待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请医院最好的医生帮你妈妈看。”
听到蒋楠的话，苏丹才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灰暗的眼里露出了点点光亮：“真的吗？”
蒋楠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真的，所以你别太担心。”
苏丹的眼里流露出感激，也升起淡淡的雾气，她挤出一个淡淡地笑容，对蒋楠说道：“谢谢你，蒋楠，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谢谢你的雪中送炭。
季勋看苏丹总算恢复了一丝生气，也向蒋楠露出了感激的眼神，对此，蒋楠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别说看在季勋的份上，就是看在苏丹妈妈的份上，他也会帮这个忙，在他的记忆力，苏丹妈妈苏玲一直是一个善良大方的阿姨，他还去他们家吃过不知道多少顿饭呢，就冲这个，他也不可能不帮忙，更别说还有季勋在中间了。
到了一楼，蒋楠立刻拿出手机给自己爸爸打电话，短短几句话，蒋楠就给了苏丹希望，让她自责的心得到了救赎。
他们是打车回去的，因为在手术室外守了将近两个小时，所以现在已经不算早了。
因为他们是补课，再加上有不少学生都回家了，所以整个学校显得特别安静，在回宿舍的路上，季勋还是忍不住了，直接拉着苏丹的手往商店那边走去。
莫子琪还来不及说话，季勋就已经拉着苏丹走远了，她看了看蒋楠，发现蒋楠也在看着她。
蒋楠的嘴动了：“快上去吧，外面冷。”
莫子琪看了看苏丹和季勋的背影，又看了看只有几盏灯的宿舍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个，宿舍楼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
蒋楠看了看安静的校园，也感觉到空旷，问她：“要不回教室？”回教室还能做个卷子什么的。
“啊！回教室？”回教室做什么：“教室里好像没电吧？”还不是一样很黑。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趟宿舍。”说完，蒋楠快步朝自己的宿舍走去，留下莫子琪一人站在路灯下瑟瑟的寒风里。
“去哪？”被季勋拉着手腕的苏丹问到。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回宿舍，季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只知道不想让苏丹就这么回宿舍，他想跟她聊会。
“那边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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