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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麻辣军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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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块够吗?”镇上租一间靠马路的大店面也就二十块钱一个月,那几个窗口面积不大,一间顶了天十块钱!
沈喜梅脸上堆着笑道谢,心里的苦却不能说。
“小叔,你给我说下饭店的历史好了,你在那做了二十多年,可算是老资历了,应该什么都知道吧?”
“知道啥,你当你叔整天在店里唠嗑呢!”早期没人搭理你,现在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两年饭店新大楼盖好启用后,饭店的客流量每天平均维持在五六百人次,他们厨房大大小小的厨子也就九人,除了下午两三点吃饭那会能坐下来歇歇,其他时间要么是在颠锅要么是在挥勺,没办法,谁叫他没有正规学过厨艺,只能负责低档的炒菜。
不过就算是专门负责煲汤的杨师傅也是很辛苦的,特别是夏天,那屋里简直是蒸笼。
好在夏季的客流量会有所下降,他们能利用这两个月休养生息,要不他们这些做厨师的早累死了。
“不过,像你说的,好歹呆了二十多年,多少能知道些。你以后也是饭店员工,我同你说说:
国宾饭店前生是一家食堂,那时候全国刚刚解放,这一片几家单位合伙申请设立的。
我来那年是五八年,在家吃不上饭,想着大食堂里做活怎么也能填饱肚子,见招工,你爷爷就将我送了进来,就是个打杂的。
哪想,没几个月粮食开始紧张,大饥荒年开始了。
食堂是一些机关单位成立的,其中包含了安兴镇的粮站,自然是能坚持住的。
很快许多镇上的人家拼着各种关系往食堂塞人,也就是那一次,原有的员工被挤出去不少。
那几年,你小叔我都不怎么敢吃饭,活是抢着做,好歹没赶出来。直到六二年冬天,这情况才慢慢得到改善,每天能吃个半饱。
四年时间,我一分工钱都没有拿到过,当初也不敢想工钱的事。
后面就改成了国营饭店,两年时间,听说换了五六个领导,反正对我们下头的人也没有什么差别,那时候可以吃饱饭了。
江老板是六四年接手的,带了新的厨子班底进来,并且对人事作了大调动,我也是她上台调到厨房打荷的——”
说到这里,沈来旺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回想那几年的情景,沈来旺还是不甚唏嘘,没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饥荒年月的人是无法体会当时的场景,所以这些年,他对于给国宾饭店和他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江老板是非常敬畏的。
时下老百姓都将那一位当做神,但是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他只经历过饥荒年、经历过十年文、革动、『乱』,在他心目中,给他安身立命岗位的江老板才是神。
“耶,怎么有五个鸡腿?”沈喜梅想了想,放了一只鸡腿到鸽子汤里:“给壮壮带一个。”壮壮是沈喜桃的大儿子。
沈平见孙女装好了后,又点点头,示意大家开始吃。
“里面应该还有一个鸡腿,待会谁看见,挑出来给康康留着。”一岁的孩子了,能吃点肉了。
饭桌上复又热火朝天起来:都是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的了,何况大饭店烧得肉,味道好的能将舌头吞掉。
一大锅烧鸡很快见底了,倒是糖醋排骨没怎么动,而蒸鱼就沈喜梅吃了些,喝着孙女打的鸽子汤的杨小红这会才反应过来:“汤给喜桃留的,那碗是老五家,那幺妹的呢?”
沈喜梅笑道:“这么晚了,我小姑肯定睡了,她明天早上自己就过来了,回头剩下的都紧着我小姑。”沈喜梅想着,我待会使劲吃,使劲吃,绝不留碗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给她留了,她能差这点吃的?新磊和喜妹几个多吃点,新华,将剩下的那只鸽子夹到紫燕碗里……都吃!”
听了这话,大家都闷着头敞开了吃,连沈母碗里都被沈喜梅夹了好些块肉。
杨小红更是被沈喜梅哄着吃的眉开眼笑,转眼就将沈喜乐忘了,等反应过来,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就剩点蒸鱼边角了。
沈喜梅见她『奶』这会清醒过来了,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残余,刷锅洗碗去了。
沈来旺端着碗也赶紧开溜,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来趟。”他得问问侄女今天在饭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满口应了,收拾好厨房,将鸽子汤用凉水镇着,连盆放到水缸里,然后上沈母房里坦白从宽。
好在沈喜梅会耍痴卖萌,轻轻松松将这顿胖揍彻底避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挣点钱,以后不像姐姐那样受制于人,再说,我看姐姐那样难受,若是真能挣到钱,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这其实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着能干的好的话,就到县里粮集中学边开个小吃铺,到时候姐妹俩一起挣钱。
再有一年,张家平反了,学校给张丰年安排了工作,张丰年摇身一变成了有铁饭碗的人,张家那老迂婆就开始嫌东嫌西,说沈喜桃小学才念了二年级,没文化上不得台面、在县城里吃干饭,想将她留在生产队上种地。
虽然张丰年没同意,带着姐姐去了县里,但是等她入狱后,张寡『妇』『逼』着张丰年和姐姐离了婚,说是不能影响张丰年的工作。
父母这里很容易就说通了,毕竟这两年政策变了,投机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镇上去的,再说她也没种过地,没进项,以后说不得也被人家说是吃干饭的。
大女儿大着肚子直到生产前一天还在地里挣工分,一天不上工,张寡『妇』就说她在家里吃干饭。她回娘家那么几天,不得空过去,张寡『妇』又让她出来干活了,可还没出月子呢。
想当年喜桃在家做闺女时候,哪里这样『操』劳过?家里劳力充足,从来没舍得让女孩子到地里挣工分的。
惜儿是害儿,石芸榴可算是体会透彻了,这年头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要不然碰到张家那样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产队长石家,石芸榴又担心了:“你做小买卖,石家那边会不会有意见?石爱国可是要在镇上做老师的,你同他商量过没有?”这年头做小商贩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家庭来说。
听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着头,眼里却暗沉下来:就某些方面来说,石家比张寡『妇』还下作。
并且石家老大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在这一片绝对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针对起人来比张寡『妇』言语的伤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们只是定了亲,又没有嫁过去,谁知道以后怎样呢,他们现在还管不到我头上。”
沈来福夫『妇』听到这话,有些惊疑不定。
“喜妹,你这话几个意思?当初定下石爱国可是问过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么别的想法?”不至于啊,定下亲事才几天功夫,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
沈喜梅轻声说了句:“我当初只是没有反对,哪想定亲定的那么快。”
听了这话,沈来福脸『色』黑了,直直盯着沈喜梅:“石爱国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对象,怎么到了你这里还嫌弃上了?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会他相信小女儿怕是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自掉进莲花河后,人就不太正常了。
刚刚吃饭时他就疑『惑』,虽然沈喜梅一向娇憨可爱,可是也没像今天这样放得开,言语间逗得家里人眉开眼笑,特别是在他老娘那里,不遗余力的彩衣娱亲,似乎刻意为之。
沈喜梅有些慌,呐呐的辩解道:“他也没有多好啊,我一同他定亲就开始倒霉……那之前摔倒河里,还不是受他之过,就因为他,现在村里女孩子都排挤我。”沈喜梅脑子里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落水是被人摔倒撞下去的,人家没有掉水,就她掉进去了。
“爸妈你们就没想过,万一我和那何白『露』一样,一连生四个女孩怎么办?”
何白『露』是最早一批下放到状元屯的知青,来没几个月就嫁给了当时在几个生产队非常活跃的石荣华,哪想一连生了四个女孩后,这个生产队长的老婆过得比沈喜桃还差,石荣华对她那是非打即骂,前两年知青能返城了,石荣华前脚将何白『露』送上车,后脚就娶了才二十岁的于雯雯。
沈母听了沈喜梅说起这话反而放松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石家求娶你不就是因着我们沈家会生男孩吗?
再说,石爱国这孩子我和你爸可是看着长大的,『性』子好着呢,和他大哥完全不一样。
石爱国是国家教师,铁饭碗,石家还说了,怎么也得给他在镇上弄套房子,以后不住在一起。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好日子在后头呢。”和石爱国定亲,可是沈家一大家子一起参详出来的,差不离。
沈喜梅再三安耐住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的说:“那我们不说他们家了,左右我还小,出嫁怎么也得等两年是吧?日久见人心,我们慢慢走着瞧!”
沈来福夫『妇』见女儿提到出嫁一点不害羞的『摸』样,彼此看了眼:这丫头真是不正常了,要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要不就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打算离开的沈喜梅又坐了回去,道:“既然怕名声不好听,我做小商贩的事,就不要说出去了。反正应该是用国宾饭店的窗口,有人看见就说小叔给我介绍的工作好了。”这年头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肯定比小商贩来的光鲜。
沈来福夫『妇』想了想,确实这样比较好。
“新华几个那里也不要漏口风,至于来旺现在也不清楚,但是后面肯定瞒不了,回头你去说说。”
沈来福点点头。
“那我们一言为定!这事在村里就我们四个人知晓,谁说出去谁小狗!”沈喜梅还俏皮的伸出小指头,想和石芸榴拉钩钩。
石芸榴一巴掌拍在她手臂上:“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真的皮在痒!不打一顿睡不着是吧?”
沈喜梅笑嘻嘻的跑了,留下沈来福夫『妇』若有所思的打量许久。
“要不,我让春花婶来看看。”史春花在十几年前是这一带有名的娘娘(神婆),据说挺灵验的。
沈来福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没大事,要是真有什么嚷嚷出去,对喜妹的名声不好,再看看。”
石芸榴听了这话也三缄其口,打算静观其变。
隔天,天还没亮,沈喜梅听见外面堂屋有响动就起床了,果然见石芸榴也起来了,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菜园子摘菜,沈喜梅忙过来帮忙。
“就这清晨凉快一点,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回去睡会,我今天不上工了,回头衣服我去洗。”石芸榴打算做好饭就骑车到沈喜桃家看看,送点吃的过去。
去太晚了,沈喜桃上工了的话,这鸽子汤指不定进谁肚子里呢。
石芸榴怎么都忘不了上个小外孙月洗三那天发生的事:她拎着一篮子鸡蛋过去,张寡『妇』接了就掏出四个去煮了。那时候不到煮饭的点,石芸榴心里正安慰:总算知道疼惜人了,哪怕是为了孙子,这给女儿月子里加餐,她就感谢。
哪想最后端进来的就一个荷包蛋飘在清水上,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说:家里没养到鸡,好久没见过鸡蛋了,一家四口一人一个先填填肚子!
第47章()
此为防盗章; 本文采用防盗:防盗比例40%防盗时间一天半; 因为老中医的话,沈喜梅最终没有坐飞机; 她选择了火车; 回到距离西北最为遥远的南方山村,那里曾经出过状元,叫做状元囤,后来文革期间划分成七个生产队。她在这里出生、长大、嫁人、生女; ……十年牢狱之灾后,沈喜梅被丈夫接到西北的军营。
状元囤; 因为种种原因,再没有踏足过,等再次归来; 那是成为烈士遗孀后; 回来奔母丧,隔年又奔父丧,之后是公婆的丧礼。
似乎每一次归来; 满目都是白『色』的丧服、帷幕。
这一次归来; 没有丧礼; 却有风雪。
风雪照归人; 满面沧桑的沈喜梅悄悄来; 绕过改为新农场的生产队; 径直上山; 一个个坟头跪拜; 无言矗立半天; 最终离开了。
老家的兄长、叔婶都已年老,太多年没接触,也都生疏了,就连曾经亲密无间的大姐,这些年也只有过年时一通寒暄的电话,知道她过得还行就够了,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沈喜梅从西北来,又坐上开往更北方的火车,目的地是丈夫的埋骨之乡大兴安岭西麓,这些年清明寒食扫墓的烈士陵园其实只是一个安烈士英魂以及家属哀思的地方,真正的十六位烈士的遗体还埋在深山下面。
沈喜梅没有坚持到坐上开往山区的车子,在火车站就倒下了,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在闭眼前,内心是不甘的,差一点,她就能到那里了。
她并不知道千里迢迢赶来为母收尸的兄妹俩,带着她的骨灰走完了这最后想走的那一程,在天人相隔的二十年后,她再一次来到离顾长军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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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家的,在家就这么懒,等出了门子,也不怕被婆家嫌弃。”
农村的女孩子懒散的话,家长总是用嫁不出去来恐吓。
“你这么懒,小心没人家要!”这话基本上是农村老太太的口头谈,但是沈喜梅已经定了亲,还是七个生产队里数一数二的顶好人家,所以恼怒的杨小红(沈『奶』『奶』)也只能说被嫌弃的话。
“『奶』,喜妹吓着了,不舒服呢。”作为孙媳『妇』的石紫燕哪里不明白农村的女孩,最忌讳被说好吃懒做了,再说小姑子明明是这十里八乡顶勤快的姑娘。
“我看就是偷懒,这大热天,滑到河里去有啥要紧的,还一躺尸就是三天?饭都要端到手上,……”
杨小红实在不耐,自打沈喜梅退学后,她就没有这么累过,这几天,她又是喂猪喂鸡,又是洗衣做饭,抽空还要望着外孙和重孙,一天下来一刻都不得闲。
要说她年轻也是个麻利的,早些年,十几个孙子都带大了,做起事来从来不含糊,但是谁让沈喜梅是个顶勤快的,自打她退学后,家务活接过去十有八九,孙子们也大了,就一个相当乖巧的小重孙要看顾,让杨小红在劳碌半生后早早享受到老太太的清闲。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可就难了,这不一大家子的事突然丢回到她头上,杨小红抗不住了。
加上幺女(沈喜乐)这两天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了些闲话,说都是村里的人说的,听多了,这杨小红脑子里还真慢慢有了这么些想法。
要说这莲花河,村里上上下下的小孩子都熟悉,一些皮的,天热就爱蹦进去游泳、洗澡,还就喜妹摔出事,连着三天没出门,一些眼热的人家阴阳怪气,说是什么的都有。
闲话主要在两个方面:一说别看这喜妹长得一脸福气样子,却是个压不住的,才定了一门顶好的亲事,就摔河里了,可见是没福气的;
另一方面却是说没看出沈喜梅是个『奸』猾的,眼见亲事定了,马上真面目漏出来了,原来还是个好吃懒做的。
杨小红听了这么些闲话,加上她又切身体会到喜妹犯懒的苦果,心里有怨气也担心石家知道这些情况对喜妹有不好的印象,影响这门好亲事。
这不,老太太讲话也就越来越刻薄了。
沈喜梅已经听着她『奶』指桑骂槐两天了,慢慢由惊疑不定到恍惚错『乱』,躺在床上又哭又笑。
沈家大孙媳『妇』,也就是沈喜梅大嫂,石紫燕本就是婆婆娘家屋场石家营的闺女,嫁过来几年,和小姑相处的不错,此时见沈喜梅屋里有动静,正准备进来看看,就听见外面自行车的响声,这是丈夫接了婆婆到家了?
果然,还没等石紫燕迎出来就传来沈母的声音。
“喜妹怎么了?妈回来了,累着了就歇着,没事,有妈在呢。”
沈母姓石名芸榴,娘家是远在百里外的山村石家营。
三天前,因娘家外甥娶媳『妇』,石芸榴回娘家喝喜酒。石家营同这里隔山又隔水,山区里还不通车,一半路程要靠脚走,一来一回路上就一天时间,实在不方便,所以石芸榴趁着这次机会在娘家住了两晚。
掐着点,沈新华骑自行车到镇上车站接石芸榴回来,沿路说了沈喜梅前两天洗衣服滑到河里的事,石芸榴听了大儿子的话,心揪的不行,一到家,又听见孩子『奶』『奶』在念叨孩子躲懒,也顾不上其他,直奔沈喜梅的房间来了。
石紫燕跟在后面,解释道:“前两天洗衣服时滑进河里,好险村里刘金大嫂将人拉起来,给送了回来。
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呛了水,喜妹这几天有些恹恹的,很是不对劲……”
这亲『奶』『奶』不担心还一直说三道四的,石紫燕都忍不住想争论两句。
石芸榴嫁到沈家二十多年,本就是个勤快麻利的,下面一串的小叔子,都是她和和沈来福(沈父)『操』持着娶妻成家,在家里早就站直了脚跟,分家后甚至超越了婆婆,拿到管家大权,毕竟她也是当婆婆的人了。
平常杨小红(沈『奶』『奶』)除了对待幺女上颇为偏颇,其余也算是拎的清的,一般不和儿媳『妇』对着干,这次也是见儿媳难的不在家,孙女不干活,自己累着了,又被沈喜乐挑拨了几句,气『性』上来了,嘴上就说个没完。
石芸榴也懒得搭理,可是见平常憨甜娇俏的女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就没有少女的春『色』,一脸青白,焦心的很。
“喜妹,我的孩儿,是不是吓着了?不怕不怕,魂上身啊,……”
沈喜梅见到年轻的沈母,突然扑进怀里,大哭起来。
她回来了,她在父母未老时回来了,不是苍老的脸庞,佝偻的身躯,更不是墙上黑白的遗像,而是年轻的,健康的、活生生的人。
杨小红见孙女哭的撕心裂肺,实在不太正常,也讪讪的站在门口说了两句:“怕是真吓到了,晚上叫叫就没事了。”
到了晚上,一家子吃过晚饭,石芸榴见沈喜梅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喊上大儿媳『妇』,扛着把竹编的大扫把,在月『色』中悄悄出了门。
来到莲花河边找到沈喜梅那天摔下去的位置,将扫把在河里捣鼓几下,然后,嘴里轻声念叨着:“喜妹呀,回家了啊,妈喊你回家吃饭呢,家里饭做好了,床也铺好了,该回家了……”
“喜妹,大嫂牵你回家啊,咱不在外面玩了,跟着大嫂和妈一起回家,喜妹,跟紧了啊,咱走大路回家……”
婆媳二人一边小声反复呼喊着,一边拖着大扫把,径直往家里走。
好在他们家在村东头,离莲花河近,又是趁着天黑,也不怕人看见。
这是农村流传下来的老法子,孩子在外面吓狠了,一般说是魂吓掉了,要家里人去牵引回来,要不孩子就会带呆愣愣的,整天无精打采。要是搁以前,当天晚上就来叫了,这不因为石芸榴不在家,加上这些年破四旧事件上演的风声鹤唳,虽然这两年风声小了些,但是毕竟是封建『迷』信,她们也只敢在晚上这样偷偷的行动。
到了家,婆媳俩不动声『色』,将大扫把在沈喜梅的房间里放好,各自忙去了。
遗腹子,军队领导都没说什么,抚恤金照样发了,还在孩子上户口时帮了点忙。若是当时顾长军没有牺牲,孩子怕是会被要求打掉,或是顾长军的军职被扒个干净……
沈喜梅想到这里,有些心事重重。
石芸榴却以为是做生意的事,想想家里的条件和处境不由叹了口气。
沈喜梅一边帮抱着沈永康的石紫燕以及顾着大儿子的沈喜桃剥龙虾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
石紫燕和沈喜桃都还在哺『乳』期,吃不得辣,剥好的龙虾肉还要放在开水里过一遍,虽然问道淡了点,但是还是很好吃,石紫燕就差将舌头吞掉了。
沈喜桃倒是内敛不少,虾子主要喂到壮壮嘴里,她喝着老鸭汤。
两个孩子的妈了,她不能只顾口欲,想着生过两个孩子却在今天头一次有涨『奶』的经历,心里又酸又涩。知道自己并不是像婆婆讲的光吃到自己身上长肉不飙『奶』就松了一口气,想来之前是营养跟不上,这会有条件了就使劲多喝汤,她也想将孩子养的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强壮。
两张桌子并排放着的,石紫燕背后正好是沈新华和沈新全,兄弟两将那桌上的两只鸭腿都夹过来,分别放在壮壮和石紫燕碗里,沈新华道:“康康现在也能啃肉了,你小姑烧得鸭子可好吃了,给你解解馋。”
沈新全赞同的点点头:“真没看出来喜妹念书不行,哪想就看了几本食谱,烧菜这么在行。小叔是不是知道你这手艺所以让你到饭店做厨师了?不过厨房烧菜的活可不轻巧,你做的下来吗?”虽然农村做饭的都是女『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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