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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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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昨天才见过他一面。”
“周思辉可以说你们俩一见钟情。”
“我讨厌他都来不及呢,又不会跟他真正的自由恋爱,他这样说有什么好处?”
顾茗冷笑:“你可能没有见过那种龌龊的事情,一个无赖的男人看上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屈从于自己,于是先想办法把她的名声搞臭,让旁人都以为这个女孩子跟他有一腿,到最后女孩子浑身有嘴也说不清,家里人还要怪罪她,想办法把她跟这个男人送作堆。就算是家里人不逼迫她,周围的舆论也会逼迫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她以前一腔热血的时候看过一篇报道,一个年轻男人纠缠一名女孩子无果,最后了她,导致女孩子怀孕。女孩子报警之后,家里人不但责怪她自毁名声,还逼那个女孩子嫁给犯,理由都是现成的:为了孩子。
舆论跟亲戚朋友的逼迫得逞之后,顾茗那屁股坐歪的同行写了一篇颂扬人间大爱的报道称赞了女孩子的善良宽容。
——宽容善良个鬼!
顾茗看过那篇报道之后,再也不能直视同事那张满脸痘坑的脸了。
再后来她几经挫折大彻大悟,终于丧失了当初的热情,许多执念都已经放下,唯独那件事情竟然还留在记忆深处。
管美筠听的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顾茗笑笑:“有些男人看着人模狗样,一开口嘴里喷出来的都是上千年的恶臭,洗都洗不干净。”
两个人商议一番,放学之后顾茗路过银行,先把昨天的稿酬存进了自己的户头,管美筠则回家去找管平伯。
管平伯听到这事,大惊失色,打了个电话去贸易公司,果然管鹏举的说法跟顾茗猜测的一样:“二伯,美筠跟周二公子在自由恋爱,我做堂哥的怎好阻止?再说周家家世显赫,周公子大哥才从国外留学回来,跟那位尹真珠小姐还是同学。听说他家明年就要送周二公子去留学,美筠要是能跟周二公子结婚,到时候也可以跟着出国,多好的事儿啊?”
挂了电话管平伯仔细审问女儿:“你堂哥说的可是事实?”
管美筠如果没有顾茗的分析猜测,大约早被管鹏举当头一棒子给打晕了,到时候又羞又气,连替自己辩解都说不明白。
但有了顾茗的提醒在先,到底理智尚在,顿时双目滚下热泪来:“父亲不相信女儿的为人?我若是当真要自由恋爱,也必要择一顶天立地的良人,真心待我。姓周的跑到学校门口纠缠我,还说什么要纳我做姨太太,这是自由恋爱的样子?”
管平伯大怒:“管鹏举这小子跟我玩心眼?”又安慰女儿:“你别担心,这事儿爸爸替你出头!”
顾茗赶紧把手里拎着的包丢到地上,借着往前走的功夫一脚踢进了床下面,:“少帅,您受伤了?”
“小伤。”
几个月没见,男人结实的腰腹间新添了一处弹片灼伤的痕迹,已经结痂。左肩被弹片挖去了一块肉,嫩粉色的新肉才长起来,她细嫩的手指轻摸上去,眼里是满满的疼惜,还孩子气的轻轻吹了两下:“疼吗?”?: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三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购买一定比例可观看正文;或者等候几日;谢谢!佣人们走路轻手轻脚;带着习惯性的谨慎,她在窗前坐了一下午;几乎要疑心这楼里只有她一人了,非要侧耳细听;才能听到一点点声音,却还要疑心是耳朵出了毛病的幻听;实在是不够真切;近似于模糊。
但冯瞿回来之后,安静被打破,军靴叩响地板的声音、跟副官佣人说话的声音灌满了整栋小楼;他说话未必高声,却也带着主人家特有的毫无拘束的嚣张;那种“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干嘛干嘛的随心所欲”,倒比添了十来八个谨小慎微的佣人还要热闹。
顾茗坐着没动;听到他在楼下客厅问:“姨太太呢?”是低沉有力的声音;只闻其声就能想象到这人拥有怎样一副健康的体魄;中气十足,眸光必然坚定,恐怕身上的骨头也要比常人硬上许多。
林妈的声音要比他的低上许多;顾茗侧耳细听;恍惚听到她说:“出去走了走又回来了;一直在楼上休息呢。”
冯瞿朗声笑起来,跟吃到一道美味佳肴似的略略回味了一下昨晚绮丽的时光:“昨晚累着她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楼梯上响起他的脚步声,顾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有种危险降临的警戒,无关男女情事。
她一个箭步窜过去,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连头带脑蒙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时里想,老娘也是在红尘里打过滚的,男朋友没十个也经过八个了,男人嘛脱了衣服都一副德性,区别只在于能力有强有弱,以前也不是没有醉后放纵,头一回就滚到床上去的男朋友,第二天大家在酒店卫生间里洗漱,从镜子里瞧见对方陌生的脸,才能感觉到一点尴尬。一回生二回熟,都祼裎相见了,难道还怕拉不开脸皮?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这位不一样,稍稍不周到,说不定就要吃枪子。
普通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她都能应付的游刃有余,眼前这种送命的可是没什么经验的。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吧嗒”一声门把手从外面被扭开,冯瞿走过来掀起被子轻笑:“睡了一天也不饿吗?起来吃两口东西吧。”一面说着,手却沿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摸了过来。
顾茗假作才睡醒,受到惊吓的样子睁开眼睛,眸光纯净如小白兔,还朝后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吓到的样子,嗫嚅着小声开口:“少少帅”眸光掠过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反倒愣了一下。
男人生了一张极为英俊夺目的面孔,五官立体,高鼻深目,如果不是眼珠黑的出奇,都要使人疑心他可能不是纯种华夏人,睫毛浓密,额头宽广,虽然身上还穿着军装,但居然难得的没有军痞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冯瞿摸过来的手被一只小手按住,小手的主人红着脸颇为腼腆:“我我饿了。”
他低头在她香馥馥的脸蛋上偷亲了一口,不过瘾还逮着樱唇狠吃了几口,直吃的小姑娘眸中水气氤氲,才把人拉了起来:“来服侍我更衣。”
顾茗心里狠骂“色胚!”不过鉴于这个色胚颜值过高,假如她有权利包养吴彦祖,恐怕也忍不住要犯罪,也就把这件事放过,赶紧起床。
冯瞿肩宽腿长,两条笔直有力的大长腿包裹在军裤里,身高据顾茗目测足有一米九,她得踮起脚尖凑过去替他解军装上的风纪扣。
他自己解了配枪,“哐”的一声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伸开胳膊等着小姑娘给解外套。
顾苟眼皮一跳,模样更乖顺老实了。
军装裁剪合体,原就比不得长衫短褂随意松快。
长衫短褂是衣服随人,无论胖瘦都能塞去衣服里去,每一块面料都服贴的随人调派,可是军装就不一样了,跟盔甲似的拿着人,腰板笔直身形挺拔,哪哪都束缚着不得自由。
军装扣子全部被解开,顾茗小心的脱了下来,挂在红木衣架上,他穿着白衬衫长吁了一口气,八月的天穿着军装简直是受罪,后背衬衫湿了一大片。
“我去洗个澡,你乖乖等着啊。”男人粗砺的大掌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跟摸小猫小狗似的。
顾茗不得不承认,今时今日她在少帅府的地位大约也就等同于豢养的小猫小狗。她没别的好处,只有一条:务实。
一时里等冯瞿洗完澡,换了套衣服出来,拖着她的手下楼去用饭。席间兴致还不错,问她:“听你父亲说你读过书,上了什么学校?”
顾茗心里一动,楚楚可怜的望定了他:“还在念女子师范学院,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冯瞿在外面见过各种女子,欢场里的、高门大户淑女名媛跟小门户里的小家碧玉、敌方派来的女间谍、有野心入军政处的女人接近他的都是各有目的,也不乏装的天真纯洁模样来哄骗他。
见的多了都当作套路,女人嘛,不就是床上的玩意儿。虽然心里不当一回事,可是面上却露出逢场作戏的惋惜:“你父亲就这样让你中断了学业?那可真是可惜!”实在是这丫头生了一副极为诱人的身子,不剥了衣服都不知道风景有多迷人。
顾茗垂下眼睫,低低的,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不安的说:“父亲不肯给我出学费,说说我要是跟了少帅,少帅会给我出学费读书的。”
天真的,不解世情的,仿佛是误闯入成人世界的小孩子,连说话也带着点不经思虑的稚拙。
冯瞿大笑出声:“你父亲顾署长可真有意思。”所以这个傻丫头为了学费就被塞到他床上了?
顾茗似乎被他肆意的笑声给吓到了:“少帅少帅不同意我去读书吗?”
这可不是她随意撒谎,原主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又酷爱读书,但苦于亲妈早逝,在后妈手底里讨生活,好几次面临辍学的可能,被送进少帅府之前,顾宝彬就是这么哄骗女儿的。
冯瞿心想:顾家父女可真是一对儿活宝。
爹是官迷,闺女是个小书呆。
冯大帅后院里姨太太总有十来八个,拉出来能组成一个班,但这帮姨太太每日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着冯大帅转,见缝插针的讨他的欢心,有擅厨艺的,有擅女工的,也有擅吹拉弹唱的,总有一件拿手的绝活,才能找到自己在大帅府的位置。
她们的主业是侍候男人,业余消遣的爱好各有不同,有爱听戏的,有爱跳舞的,还有喜欢打麻将的,支起麻将桌子召集牌搭子过来,能坐个通宵不带歇的。
冯大帅应酬比较多,视各种场合带出去的如夫人都有不同,有时候冯瞿觉得大帅府那帮姨太太们除了在床上侍候冯大帅,其实还兼职了他的生活副官,出门应酬也少不了身边一抹艳色。
他新纳的姨太太倒好,一门心思想着去读书。
林妈在旁边使劲使眼色,想让顾姨太打消出门读书的念头——就没听说过做人家姨太太还要出门读书的。
可是顾姨太似乎根本没有领会她的好意,还傻呼呼说:“林妈说少帅待人宽厚,我我不要衣服珠宝,就想去学校读书。”装个纯真小白兔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她自己都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也亏得这副身子娇娇弱弱的样子,声气儿也弱,嗓音里还带着点说不出甜糯,乍一听倒好似在撒娇,孩子式的那种。
冯瞿:“这有何难?”
顾茗眼睛都亮了:“少帅答应了?!您真是个大好人!”
头一回被女人在床以外的地方夸大好人的冯瞿:“”
她还当冯瞿已经走了,三两下洗漱完结,收拾好了课本,脚步轻快的下楼,迎面碰上端着早餐过来的林妈,从托盘里顺了个包子啃:“林妈,我去上学了啊,您老自己慢慢吃吧!”嘴里叨着包子往外冲,恰好跟大汗淋漓进来的冯瞿打了个照面。
顾茗:“咳咳少少帅。”
冯瞿被她的蠢模样给惊到了——原来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的小姨太太就是这副活泼的模样?
他板起脸教训她:“什么事那么着急,连好好坐下来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过来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
顾茗满脸的不情愿:“不用不用,我不着急。少帅您忙,不用送我去学校。”
开玩笑,冯禽兽这张脸在容城的辨识度得多高啊?基本达到妇孺皆知的地步,只要放她们学校大门口一露面,还不得流言四起?
如果再被尹真珠知道了,醋起来肯定要出狠招对付她。
冯瞿眉头都攒到一块儿去了:“怎么,不愿意?”已有了生气的先兆。?: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三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购买一定比例可观看正文;或者等候几日;谢谢!顾茗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对方露出个大大灿烂的笑容:“我好多天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你是不是最近功课很忙?”
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很长;显的有点多情,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却又傻里傻气的。
顾茗对书里的剧情比较熟悉;顾千金死后谢余逃到了沪上;数年之后在青帮已经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少给冯瞿找麻烦;还差点杀了尹真珠;为两人爱情的升华再次添砖加瓦。
她左右看看,确信身后没什么人盯着;拉过谢余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鬼鬼祟祟探头出去,也没发现大街上有什么异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谢余——”
谢余心里有点不安:“阿茗,你以前都叫我阿余的。”
顾茗大约知道两人的相识过程,谢余父母早亡,十三岁就跟着本家的叔叔来到容城讨生活,没两年本家的叔叔在码头上被人砍死了。
遇上顾茗的那天;他刚去山上祭拜过本家叔叔;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在大雨里;遇上了放学回家跑着躲雨的顾千金,撞成了一团。
原主顾茗扭伤了脚,谢余便送她回家,后来没饭吃的时候便厚着脸皮在放学的路上拦着顾茗借钱,天真善良的顾茗竟然爽快借钱给他,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阿余,我最近确实很忙,以后咱们也不能再见面了。”
谢余面色瞬间苍白:“为为什么?”其实他心里明白,两人地位天差地别,她是官员家里的千金,而他是青帮的小混混,迟早要分道扬镳,不过是贪恋那一点美好与温暖,不舍得放手。
最落魄的时候,是顾茗舍了一口饭给他;目不识丁的时候,是顾茗毫不嫌弃,教他认字识数。
“我我最近都有认真练字的,不信你看!阿茗,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伸手把藏在背后的一卷毛边纸拿出来,摊开给她看,低声下气的求她:“你看,我都有认真练字读书。阿茗,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会努力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顾茗是个油滑的性子,她当然不会觉得谢余的爱情有多感天动地了——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小混混,攀上了官家千金。
这两人真要在一块,她就不信谢余能够对顾千金死心塌地一辈子!
“阿余,我没不理你。只是我父亲最近给我订了一门亲。”姨太太也算是亲事了,只是办的有点敷衍,“我以后都没有自由了。你明天还在这里等着我,我拿两百块钱给你做路费,你去沪上生活吧,听说那里比容城还繁华,你这么聪明,到时候一定会大有一番作为的!”
谢余在书里既然是在沪上发迹的,那么趁着尹真珠没发现之前赶紧把人送走,是不是就消除了隐患??: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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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美筠看到报上的文章之后;就知道是顾茗的手笔,她打电话过去:“阿茗;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谢谢你!”顺便把管鹏举骂了个半死。
“咱们俩谁跟谁?”顾茗在电话里笑:“管鹏举想做姓周的身边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他能落好?在报纸上骂管鹏举;还不如让姓周的厌烦他,疏远他,断了他的登云梯,这可比骂他管用多了!”
管平伯连连夸赞女儿:“还是我闺女聪明!”
“是容城公子聪明!”管美筠双目亮晶晶;闪着喜悦的光芒。
“是是是!容城公子不但聪明;还文笔犀利老辣!”管平伯感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他。”
管美筠低头偷笑:“一定会有机会的。”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容城公子的檄文对管家来说是好事,管家三小姐不畏权贵立志献身于教育事业的形象是立了起来;但同样对周家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周啸柏前面两位兄长都是政府官员,唯独他于当年风云变幻的政局里无所适从,留在父母身边尽孝;格外注重名声。
长子周思益打小聪慧,读书用功,长成了谦谦君子模样,极得两位兄长的看重;早早就想把他带去北平。
次子周思辉却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三不五时就要出点小岔子。
周啸柏穿着青色长衫;戴着副黑框眼镜,坐在梨花木的书桌后面,拍着书桌喝问周思辉:“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报纸周思辉早看过了,心里把容城公子骂个半死,恨不得抽筋剥皮,电话打到奋进者追问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被公西渊给拒绝了。
周思辉经兄长引介,早就认识公西渊。
“公西大哥,容城公子在报纸上说的都是瞎话,他公然诽谤我的名声,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他信口开河,只是想跟他见一面讲讲道理,不如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公西渊冷笑一声,“啪”的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周思益给臭骂了一顿。
“您家二公子跟我讨要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原来您家二公子逼迫女学生的事情是真的?我现在倒是能理解容城公子为何不肯留下联络方式了。也许他的家世远远比不上周家,但物不平则鸣,我实在是佩服他一副侠义心肠!”
两人相识多年,连“您”字也用上了,可见是气的狠了。
周思益陪着笑脸说好话:“公西兄,真不是如此!我当时真不知道那篇文章里说的是我家二弟,现在知道他这般胡闹,定然要让他向那名女学生道歉,还要让父亲重重的责罚他,您万不可误解了我!”
公西渊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了解周大公子,但现在却发现,也许我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你的。”
他挂了电话,还气的呼呼的。
奋进者创刊三年,游学见闻的文章有,偏激的文章也刊登,就盼着能吸引来有真知灼见的作者,为涤荡一切腐朽的观念一起奋进。
容城公子的檄文他反复的看了,见不到真人就推测他的年纪职业,从他对于年轻女性的关爱来看,他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也许还是位开明的长者,做的也许是与女子教育有关的职业。
——难道他是哪所学校的老师?
公西渊似乎看到曙光一线,顿时雀跃不已。
顾茗从来不存在侥幸心理,所仰仗的也只有自己微薄的力量跟一枝秃笔而已。
然而,当她看到冯瞿递过来的奋进者,心里还是凉了半截——运气也太背了!
“少帅?”顾茗打定了主意要耍赖。
冯瞿兴味的指给她看:“我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觉得特别有意思,拿回来给你看看。”
“我观自由恋爱之新风?”她低头做出认真读报的样子,心思飞转开来——冯瞿这是在试探她还是已经知道了?
她阅读的速度飞快,况且是自己写的文章,摆出慢慢阅读的架势,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应对之策。
三五分钟之后,顾茗抬头,目光与冯瞿直视,柔弱之中带着绝决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少帅的意思我懂了!”
她放下报纸,捂脸扭身就走,留给冯瞿一个心碎欲绝的背影
冯瞿:“等等。”我说什么了
本来想看戏的冯少帅傻眼了。
他连忙起身,阔步追了上去,军靴敲的地板咚咚咚直响,惊的佣人们探头来看,纷纷猜测这一出。
顾茗走的并不快,况且还要摆足了姿态,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冯瞿的动静,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她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冯禽兽并没有发现她的马甲。
冯瞿追到了卧室门口,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质问她:“你这样一言不发就走是什么意思?懂什么了?”
顾茗哀哀欲绝:“我明白少帅的意思,尹小姐留学国外,您跟尹小姐是自由恋爱,像我这样被塞进来的女人就是旧时代的糟粕,少帅不好意思驱逐我离开府上,但我做人不能这么不识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您要是再奉送点盘缠,那就更完美了!
“容城公子是这个意思吗?”是他的理解能力问题,还是这丫头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啊?
从头至尾,他哪一句话有说过要她离开少帅府的?
这位容城公子分明是为女性张目,奉劝年轻的女孩子擦亮眼睛寻找良人。
顾茗年纪小,性格温顺乖巧,他拿这张报纸的时候只不过是想小小的捉弄她一下。
没想到弄巧成拙。
顾茗:“容城公子是谁我不认识,他说了什么与我无关,但少帅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有关。”
她年纪小小,此刻抬头用哀绝的目光看着他:“少帅是个大好人,尹小姐也是要体面的大家闺秀,都不想为难我。谢谢两位的好心,不想让我太过难堪。少帅请放心,我对您跟尹小姐的自由恋爱举双手赞同,也希望少帅能够得到幸福!您收留我已经够久了,况且我知道爸爸已经升官了,他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我搬去学校住宿,毕业之后就能自食其力了,其实做个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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