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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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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提起冯瞿,对他打仗治军的功绩不甚清楚,反倒是花边新闻不少,“冯女郎”们可是个庞大的群体,真真假假却也说明了这位少帅在男女之事上比较随意。
顾茗吃过了饭,略微收拾,便问林妈:“我能不能出门?”
林妈笑眯眯说:“姨太太说笑了,又不是坐牢,等我叫两个随从陪您出门,现在外面有点乱,也要注意安全。”
顾茗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出门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至今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总觉得做了个冗长的噩梦,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依旧躺在她的狗窝里。
林妈的办事效率很高,等她从楼里出来,已经有两名穿着对襟黑褂子、黑裤子的年轻人在小楼前面候着,见到她弯腰行礼:“姨太太好。”
这阵仗有点吓人,顾茗揣摩原主的心理,露出点羞怯的笑容:“有劳两位了。”如果不是她对书中剧情熟知,暂时不需要做情报工作,按她自己厚如城墙的脸皮程度,狗仔般灵敏的嗅觉,自然是先跟冯瞿身边的护卫们搭上话,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想办法脱困。
林妈安排了汽车,顾茗拒绝了。
“我就是想走走,消消食。”
她走出这片小洋楼,回头去看,才发现此处极为清幽,身后林立的七八座小洋楼矗立在浓荫之中,她昨晚安身的只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后面那几栋楼里都住着什么人,面前的街道宽阔干净,周围都是差不多的建筑,推断这是个非富则贵的住宅区,也许住的全是本城军政要员。
狡兔三窟,这只是冯少帅的住处之一。
两名黑衣人远远跟着,她信步而行,走了大约快四十分钟,发现穿过了那片富人区,居然闯进了闹市,路口对面各种商店鳞次栉比,有穿着旗袍逛街的女郎、穿着西服或者长衫的男子、还有卖报卖烟的小童、卖花的姑娘熙熙攘攘。
顾茗不由倒退一步,恍然闯进了别人的世界,热闹到真实的世界。
她仓皇转身,疾步往回走。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她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坐在卧房窗前的藤椅上发呆,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很快有军靴踏着地板响亮的声音,有佣人殷勤问候:“少帅回来了!”
她戴着黑色的手套,整个人裹在这暗沉的颜色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新近守寡,钱财上支应不开,这才拾笔入了这行。
“吕先生既觉着好,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稿酬了?”
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却意外的清悦好听,年纪很轻的样子。
吕良做品报的主编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见的多了,只要能写出好的,也别管她的身份是谁家的小姐太太还是小星,都没所谓。
品报的稿酬不低,常年连载着含沙射影的深院秘闻,豪门恩怨,街巷艳奇,市井八卦半真半假的传闻,似真似假的故事,很有一批铁杆拥趸。
报馆原本有两大笔杆子,支撑起了品报的天下。一位是笑笑生,擅长写市井艳趣,风流寡嫂之类的故事;另外一位降龙公子擅长写豪门隐逸,最近却被天杀的俗文学高价挖去写香艳武侠了。
第七十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报纸是管美筠拿过来的;特意为了开解病中的管平伯。
管平伯为了替女儿出头,跑去贸易公司找管鹏举大闹了一场;没想到管鹏举胆大包天;生怕他搅黄了自己的前程;居然敢推他。
“爸爸,姓周的倒了霉;说不定也会找管鹏举的麻烦呢。”
管美筠看到报上的文章之后;就知道是顾茗的手笔;她打电话过去:“阿茗;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谢谢你!”顺便把管鹏举骂了个半死。
“咱们俩谁跟谁?”顾茗在电话里笑:“管鹏举想做姓周的身边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他能落好?在报纸上骂管鹏举,还不如让姓周的厌烦他;疏远他;断了他的登云梯;这可比骂他管用多了!”
管平伯连连夸赞女儿:“还是我闺女聪明!”
“是容城公子聪明!”管美筠双目亮晶晶,闪着喜悦的光芒。
“是是是!容城公子不但聪明,还文笔犀利老辣!”管平伯感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他。”
管美筠低头偷笑:“一定会有机会的。”
几家欢乐几家愁。
容城公子的檄文对管家来说是好事;管家三小姐不畏权贵立志献身于教育事业的形象是立了起来;但同样对周家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周啸柏前面两位兄长都是政府官员;唯独他于当年风云变幻的政局里无所适从,留在父母身边尽孝,格外注重名声。
长子周思益打小聪慧,读书用功,长成了谦谦君子模样,极得两位兄长的看重,早早就想把他带去北平。
次子周思辉却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三不五时就要出点小岔子。
周啸柏穿着青色长衫,戴着副黑框眼镜,坐在梨花木的书桌后面,拍着书桌喝问周思辉:“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报纸周思辉早看过了,心里把容城公子骂个半死,恨不得抽筋剥皮,电话打到奋进者追问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被公西渊给拒绝了。
周思辉经兄长引介,早就认识公西渊。
“公西大哥,容城公子在报纸上说的都是瞎话,他公然诽谤我的名声,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他信口开河,只是想跟他见一面讲讲道理,不如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公西渊冷笑一声,“啪”的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周思益给臭骂了一顿。
“您家二公子跟我讨要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原来您家二公子逼迫女学生的事情是真的?我现在倒是能理解容城公子为何不肯留下联络方式了。也许他的家世远远比不上周家,但物不平则鸣,我实在是佩服他一副侠义心肠!”
两人相识多年,连“您”字也用上了,可见是气的狠了。
周思益陪着笑脸说好话:“公西兄,真不是如此!我当时真不知道那篇文章里说的是我家二弟,现在知道他这般胡闹,定然要让他向那名女学生道歉,还要让父亲重重的责罚他,您万不可误解了我!”
公西渊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了解周大公子,但现在却发现,也许我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你的。”
他挂了电话,还气的呼呼的。
奋进者创刊三年,游学见闻的文章有,偏激的文章也刊登,就盼着能吸引来有真知灼见的作者,为涤荡一切腐朽的观念一起奋进。
容城公子的檄文他反复的看了,见不到真人就推测他的年纪职业,从他对于年轻女性的关爱来看,他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也许还是位开明的长者,做的也许是与女子教育有关的职业。
——难道他是哪所学校的老师?
公西渊似乎看到曙光一线,顿时雀跃不已。
***************
顾茗从来不存在侥幸心理,所仰仗的也只有自己微薄的力量跟一枝秃笔而已。
然而,当她看到冯瞿递过来的奋进者,心里还是凉了半截——运气也太背了!
“少帅?”顾茗打定了主意要耍赖。
冯瞿兴味的指给她看:“我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觉得特别有意思,拿回来给你看看。”
“我观自由恋爱之新风?”她低头做出认真读报的样子,心思飞转开来——冯瞿这是在试探她还是已经知道了?
她阅读的速度飞快,况且是自己写的文章,摆出慢慢阅读的架势,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应对之策。
三五分钟之后,顾茗抬头,目光与冯瞿直视,柔弱之中带着绝决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少帅的意思我懂了!”
她放下报纸,捂脸扭身就走,留给冯瞿一个心碎欲绝的背影
冯瞿:“等等。”我说什么了?
本来想看戏的冯少帅傻眼了。
他连忙起身,阔步追了上去,军靴敲的地板咚咚咚直响,惊的佣人们探头来看,纷纷猜测这一出。
顾茗走的并不快,况且还要摆足了姿态,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冯瞿的动静,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她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冯禽兽并没有发现她的马甲。
冯瞿追到了卧室门口,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质问她:“你这样一言不发就走是什么意思?懂什么了?”
顾茗哀哀欲绝:“我明白少帅的意思,尹小姐留学国外,您跟尹小姐是自由恋爱,像我这样被塞进来的女人就是旧时代的糟粕,少帅不好意思驱逐我离开府上,但我做人不能这么不识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您要是再奉送点盘缠,那就更完美了!
“容城公子是这个意思吗?”是他的理解能力问题,还是这丫头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啊?
从头至尾,他哪一句话有说过要她离开少帅府的?
这位容城公子分明是为女性张目,奉劝年轻的女孩子擦亮眼睛寻找良人。
顾茗年纪小,性格温顺乖巧,他拿这张报纸的时候只不过是想小小的捉弄她一下。
没想到弄巧成拙。
顾茗:“容城公子是谁我不认识,他说了什么与我无关,但少帅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有关。”
她年纪小小,此刻抬头用哀绝的目光看着他:“少帅是个大好人,尹小姐也是要体面的大家闺秀,都不想为难我。谢谢两位的好心,不想让我太过难堪。少帅请放心,我对您跟尹小姐的自由恋爱举双手赞同,也希望少帅能够得到幸福!您收留我已经够久了,况且我知道爸爸已经升官了,他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我搬去学校住宿,毕业之后就能自食其力了,其实做个小学教师也不错的。”
她越是贤惠大方,温驯可欺,不知道为什么,冯瞿内心就越为烦躁,莫名其妙发起怒来:“见鬼的小学教师!少帅府的姨太太做小学教师,讲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顾茗惶惶然,再三向他保证:“少帅放心,等我离开少帅府,出了这个大门,一定把嘴巴封的死死的,不会告诉别人我做过少帅的姨太太。到时候没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笑话了!”
——放心!老娘巴不得赶紧把这段黑历史抹掉!
冯瞿越发的恼怒了。
她越是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冯瞿心里就越不舒服。
他冷冷道:“我是什么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当你不说,就没旁人知道了?到时候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顾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想:您老脸往哪搁关我屁事?
第七十一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整间屋子的布置中西合璧,极具混乱的时代感,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最要命的是动一下也觉得全身跟被车碾过似的;某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如果不是在梦里,她的第一个念头应该是——卧槽!报警!
做为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过的老油条;一腔热血做过卧底记者;差点被打断腿,舍命深入调查的新闻稿不能发出去;后来愤而转投娱乐圈的怀抱,做过娱记写过影星大佬们的花边新闻;还做过狗仔,顶着瑟瑟寒风埋伏在当红花旦跟小鲜肉的公寓外面;就为了拍到他们深夜狂欢过后回巢的身边人,顾茗酒后跟老铁把酒言欢,有时候还挺得意。
五光十色的社会里凫水拍浪,旱鸭子呛过几回水;没淹死多半也活成了人精。
顾茗半点也没浪费学到的东西;三十好几活的油嘴滑舌;两面三刀,身边的床伴也换过好几个,全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哪一天厌倦了一拍两散,过后都不带浪费一秒钟哀悼这段关系的结束,靠岸做了一家网媒编辑,还花几年时间经营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公众号,收钱抹黑洗白的事儿没少干,且都能自圆其说自成一派还不带毁灭形象的。
她自誉机巧百变,遇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抓瞎。
女佣就站在她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唤她:“姨太太,起来吃点东西吧?”
姨太太?
那是什么鬼?!
顾茗蒙在被子里十来分钟,一直在催眠自己做了一个真实而荒唐的梦,等醒来之后就会回到自己的狗窝,就连被子里残留的陌生男人的体息都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可怕。
她拒绝去思考。
太过荒唐,大脑停止了转动。
“顾姨太——”
女佣很是尽职尽责,抬头看看日渐西沉的太阳,这位姨太太再睡下去,她们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少帅昨晚在床上折腾死了,要送医院就医,所以叫的声音才越来越急切。
顾茗扑拉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凌乱的脑袋,眼睛里全是疑惑:“你叫我什么?”
女佣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看到一头乱发里灼灼的眼神,心里已经在猜测这位新姨太太是不是脾气不太好,便陪了加倍的小心:“少帅吩咐这么叫的,说姨太太姓顾,是顾署长家的千金。”
署长前面还带着个副字,不过这位能把亲闺女送到少帅床上,说不定过几天这个副字就可以取掉了。
顾茗惊呆了。
剧情莫名有些熟悉——顾署长家的千金送到少帅床上这不正是她入睡前看的那本虐恋情深的口水文吗?
顾署长家的千金当然不是主角,而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炮灰,被亲爹送人之前就已经有了小情郎,还是个混青帮的穷小子,做为渣男贱女组合里试炼男主的试金石,女主不但“聪慧”的发现了她的奸情,还“巧妙”的引导少帅知道了,于是她年轻的生命就被渣男用一粒花生米结束了。
女主踏着她的尸体与男主迎接虐后的糖,谁也不再记得他们爱情路上的铺路石。
铺路石顾茗:这特么就是我多年缺德的报应吗?
她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性子,裹着被子披散着头发跳下地去,凑近了穿衣镜去瞧,露出藏在头发里的半张精致的小脸,眼眉弯弯,皮肤白到发光,下巴尖尖,做个忧愁的表情,居然有几分楚楚可怜,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正是书里描写的那种长相,表面清纯可人,内里一肚子yin贱,这是那位少帅冯瞿撞破奸情之后给她的评价。
女佣要来侍候她穿衣,她拒绝了:“我想洗个澡。”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把自己整个都浸在温暖的水中,苦中作乐的想:少帅府上的物质条件还是很好的,至少她没穿成街头的乞丐,或者书里另外一位堂子里的姑娘,当然也是配角,境遇比她还要悲惨。
哦,那位姑娘还没出场。
顾茗想的有点出神,水都凉了才匆匆从浴缸里爬出来,女佣已经贴心的准备好了衣服,好几件颜色风格各异的旗袍,她眼光扫过,挑了最素雅的一件。
顾署长家的千金昨天之前还在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曾经想要当一名教师,那位青帮小情郎就是她的第一位学生,每周固定的三天偷偷出来教他读书识字,成果喜人,说明她还是极有教学天赋的。
傍晚放学回家,就被亲爹催促梳妆打扮,跟打包一件东西似的,连夜塞给了冯瞿。
命运莫测。
女子的命运尤其轻贱。
顾茗下楼的时候,楼下的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煲的热腾腾的归芪乌鸡汤、清清爽爽的炒时蔬、鲜甜的清炒虾仁满满一桌子菜,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侍候她用餐的是一位老妈子,穿着青色的斜襟盘扣褂子,黑色的裤子,头发在脑后挽成个纂儿,插着根银簪,说话轻声细语,精明干练:“少帅去忙公务了,我姓林,姨太太若是觉得不合口,告诉我就好。”
一口乌鸡汤下肚,顾茗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靠外卖跟方便食品活命多年的她,味蕾早被各种调料荼毒,但凡清淡的东西都觉得没味道,吃东西偏重口,咸香辣麻才是最爱,没想到这一桌清淡的菜色倒唤醒了她的味觉——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跟她本人没多大关系。
“林妈,特别合口。真的。谢谢你。”
她诚恳道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吃相斯文,但速度却不慢,挟菜的频率也不低,洗刷了之前小月上楼去服侍之后,下楼传达给她的信息——顾姨太似乎脾气不太好。
这哪里是脾气不好啊?恐怕是年纪小,初来乍道,有些拘谨罢了。
林妈从小侍候冯瞿,知道自家少帅是个混世魔王,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断过,有别人送的,也有自己扑上来的,基于冯少帅的社会地位,他自己压根不必费心,女人就前赴后继向他献身。
“顾姨太不必担心,少帅对身边人还是很宽厚的,只要姨太太好好服侍少帅,日子不会难过。”林妈在顾茗的注视之下,不由自主就为冯瞿说起了好话。
冯瞿,现年二十五岁,冯大帅原配所出长子,读过军校,跟着冯大帅上过战场,现在手底下还带着两个团的兵,如无差错就是冯大帅未来的继承人。
外界提起冯瞿,对他打仗治军的功绩不甚清楚,反倒是花边新闻不少,“冯女郎”们可是个庞大的群体,真真假假却也说明了这位少帅在男女之事上比较随意。
顾茗吃过了饭,略微收拾,便问林妈:“我能不能出门?”
林妈笑眯眯说:“姨太太说笑了,又不是坐牢,等我叫两个随从陪您出门,现在外面有点乱,也要注意安全。”
顾茗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出门透透气,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至今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总觉得做了个冗长的噩梦,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依旧躺在她的狗窝里。
林妈的办事效率很高,等她从楼里出来,已经有两名穿着对襟黑褂子、黑裤子的年轻人在小楼前面候着,见到她弯腰行礼:“姨太太好。”
这阵仗有点吓人,顾茗揣摩原主的心理,露出点羞怯的笑容:“有劳两位了。”如果不是她对书中剧情熟知,暂时不需要做情报工作,按她自己厚如城墙的脸皮程度,狗仔般灵敏的嗅觉,自然是先跟冯瞿身边的护卫们搭上话,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想办法脱困。
林妈安排了汽车,顾茗拒绝了。
“我就是想走走,消消食。”
她走出这片小洋楼,回头去看,才发现此处极为清幽,身后林立的七八座小洋楼矗立在浓荫之中,她昨晚安身的只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后面那几栋楼里都住着什么人,面前的街道宽阔干净,周围都是差不多的建筑,推断这是个非富则贵的住宅区,也许住的全是本城军政要员。
狡兔三窟,这只是冯少帅的住处之一。
两名黑衣人远远跟着,她信步而行,走了大约快四十分钟,发现穿过了那片富人区,居然闯进了闹市,路口对面各种商店鳞次栉比,有穿着旗袍逛街的女郎、穿着西服或者长衫的男子、还有卖报卖烟的小童、卖花的姑娘熙熙攘攘。
第七十二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管美筠兴致很高,似乎顾茗同意往后跟谢余断交让她轻松不少,提起最近听来的小道消息,两只眼睛都亮了;闪烁着八卦的气息。
“昨儿我父亲带着姨太太出门参加宴会,你知道碰上谁了吗?”
管父拥有时下富家子所有的特征;除了爱排场好面子,还纳了三房姨太太;时常斗法。
管美筠出自正房,管太太手里攥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丈夫跟姨太太倒都对她敬重有加,就连姨太太出门也要时常买些小礼物来讨好管美筠。
“碰见谁了?”
她凑近了小声跟顾茗咬耳朵:“就是那位新近回来的尹大小姐啊。听说真人漂亮的出奇;名副其实的一颗真珠啊。她身边还陪着少帅;在宴会上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顾茗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跟别人议论冯瞿,感觉有点奇妙。
她昨晚还与冯瞿同床共枕,今天听到别人提起他跟另外一名女人天作之合;她居然就好像听一个陌生的,无关紧要的人的八卦一样,半点波动也无:“不是听说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吗?”
管美筠眼里流露出几分羡慕;压低了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少帅为了讨尹真珠欢心;连两房姨太太都遣散了;这是要独宠尹真珠一个啊!”她笑着下了结论:“所以说做什么姨太太,跟别的女人斗的乌眼鸡似的,回头男人要娶正室,一句话就打发了,多可怜。”
“当真?少帅当真遣散了两房姨太太?”顾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昨晚冯禽兽回来只字没提。
“这还能有假?”管美筠小声说:“我家三姨太亲耳听到宴会上有人议论呢。”
“哦。”顾茗好像看到了新的希望,是不是再过两天冯瞿也会把她遣散了?
“遣散有没有遣散费拿?”
管美筠用眼神表达了“你是不是傻”,夸张的笑了一声:“督军府啊!那可是督军府的少帅啊!遣散自己的女人能不给遣散费吗?”
顾茗精神大振,这个消息对于她而言真是意外之喜,是不是表示她不但能离开冯瞿,还能拿到很大一笔赔偿款?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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