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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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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茗可不认为自己在冯瞿心里能有多重要的地位,充其量是个玩意儿,她故作黯然:“我们同学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是不可能有汽车专门来接我的。突然之间有汽车接我,都会觉得奇怪,我怕她们乱问。林妈,往后我自己坐电车或者黄包车上学,就不劳烦司机接送了。”

    林妈深以为罕,心想:“旁人家里若是能送个姨太太进大帅府或者少帅府,莫不以此为荣。顾署长倒是心甘情愿把闺女塞进少帅府了,可当事人似乎以当姨太太为耻,半点不想张扬。”

    冯少帅是容城第一公子,无论是权势、财富、容貌都是上上之选,唯独有着时下富贵家庭出身的年轻男人的通病,不定性。当然就算是定性,他将来也必然是要娶名门闺秀的,小小署长家的千金还是不够格做少帅府的大夫人,只能屈尊做姨太太了。

    两个人短短几句交谈,顾茗草草吃了几口就上楼去做功课了,她要尽快熟悉顾千金的课程就得下点功夫,也好“当得起冯少帅的栽培”,免得出学费的人看到她烂糟糟的成绩断了她的求学路,真把她当豢养的宠物圈回后院里。

    冯瞿回来已经八*九点钟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踏进卧房迎接他的是一室静谧,独坐窗前复习功课的姨太太。

    情况有点诡异。

    他踩着军靴虎步过去,从背后揽住小姨太太单薄的肩膀,埋进她洗过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一口气:“好香啊。让我摸摸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的香?”

    顾茗心里翻了个白眼,抓住了他伸到前面来作乱的爪子,细声细气的说:“少帅您喝醉了?不如先去洗个澡,我让林妈煮点醒酒汤上来?”

    冯瞿探头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扫了一眼,发现字迹娟秀端正,竟然颇有风骨,在她腮边香了一口,取笑道:“了不得了,我们家这是要出个女先生了?”

    调笑的口吻,跟逗弄小猫小狗无异。

    顾茗拧眉推他:“少帅快去洗澡,一股子酒味儿。”

    冯瞿似乎心情很好,大笑着伸开双臂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呵气,让她闻自己嘴里的味道:“哪有酒味?你闻错了吧?”

    顾茗:“少帅说没有就没有。”

    您是有枪有钱的大爷,又长的好看,当然是您说了算!

    冯瞿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拖着她上床睡觉,这晚居然异常的安静,也没胡天胡地的闹腾,还叮嘱她:“想读书就好好读,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或者起了别的心思。”

    顾苟把这句话放在嘴里咀嚼了三遍,都没想明白他这个“别的心思”是什么鬼,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问问清楚,到底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起床,她听林妈说,尹真珠从国外留学回来了,过两天要在家里摆接风宴。

    听说西南不错,鲜花常开不败,四季如春,将来还不会被战争波及。

    冯瞿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到底哪里让你反感至此,非要离开?”

    顾茗心想:您哪哪都让我看不顺眼!

    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说:“少帅您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明明是少帅跟尹小姐想要成婚,我成了您二位婚姻路上的绊脚石,这才主动离开,您居然倒打一耙!”她委屈之极的模样当真可怜,眼眶里两滴泪珠将坠未坠:“您也太欺负人了!”

    冯瞿疑惑:我是这个意思吗?

    她“呜呜”哭起来,还用小拳头捶他胸口:“您欺负我没人撑腰!欺负我被亲爹抛弃!欺负我长的不漂亮,也没读过多少书,蠢蠢笨笨的”

    冯瞿生的高大俊朗,气宇轩昂,在军营里跟手底下的兵蛋子们操练从不心软,尹真珠撒起娇来还要顾着世家名媛的体面,自有矜贵之意,前面两个姨太太讨好他都来不及,哪里敢这么没眼色的对他“动手”。

    他一米九的个头,胸膛宽厚,低头看她哭的满脸泪花,如同雨夜里被抛弃的小猫,明明都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却偏偏瑟瑟发抖着伸出爪子挠人。

    虚张声势。

    “你是又蠢又笨!”

    明明应该生气的,冯瞿却有点想笑。

    顾茗哭的更厉害了:“我就是笨!就是蠢!”眼角的余光窥到他面上沉肃的表情有所缓和,捶的更起劲了。

    她力气小,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冯瞿只觉得有趣。

    ——比起一脸绝决的要离开他,离开容城,这副模样可爱多了。

    “还长的不漂亮!”他说。

    顾茗震惊的仰头看他,小拳头就停留在他胸口,气愤之下连“您”都不肯说了:“你眼神不好吗?我不漂亮你都肯要?”

    哭过的眼睛如宝石般澄澈明净,肆意指责他的口气连平日里那隐含的一点惧意似乎都消散了。

    冯瞿瞠目结舌:“我眼神不好?”

    ——是眼神不太好,居然看走眼了,明明是个温驯的小丫头,居然也有揭竿起义想造反的时候。

    她振振有词:“是你说我不漂亮的!”大哭起来:“你居然说我不漂亮!”

    冯瞿:“不是你自己说你不漂亮的吗?”

    顾茗哽咽哭诉:“我那是自谦。自谦你听不出来啊?就跟自称犬子,难道就是狗儿子了?”

    “狗儿子?”冯瞿几乎笑的地动山摇,把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强搂进怀里,二楼回荡着他肆意狂放的笑声:“你怎么这么可爱?”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吻的她快要断气。

    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

    她精疲力尽的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满心怨愤:禽兽!妈的!还怎么演下去?!

    *****************

    始作俑者周思辉捂着被亲爹用藤条打肿的屁股,亲自去奋进者报馆拜访公西渊,想要拿到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结果被拒之门外,连主编办公室都没踏进去。

    漂亮的女秘书拦在办公室门口,非常客气的请他离开:“先生有事要忙,不接受无关人等的拜访,还请周二公子离开。”

    周思辉愤然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位女秘书跟同事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方才那位就是檄文里的周二公子,他竟然还有脸来找公西先生。”

    周思辉:“”

    脸皮厚如锅盔,此刻也被击的粉碎,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他没好日子过,管鹏举也没落着好,被他揪出来臭骂了一顿。

    管鹏举也很委屈,再三解释:“二公子,我真是不知道管平伯那么不识时务,竟是连堂妹的前程也顾不得了。为了替二公子出气,我还跟管平伯打了一架,他现如今还在仁济医院躺着呢。”

    周思辉冷笑:“既然岳父大人都已经住院了,我也应该去探望一番。”

    管鹏举被吓到了——都闹成这样了周二公子居然还肯要管美筠?

    他可不记得管美筠能美到令人见之不忘的地步啊。

    “二二公子,您考虑好了?当真还肯要我堂妹?”他结结巴巴问。

    “要!”周思辉咬牙:“她都害老子在容城丢尽了脸,不但挨了打,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如果不把她弄到手,岂不是摆明了老子强逼她?只要到时候把她弄到手,搓扁捏圆还不是由老子说了算!到时候让她站出来替老子证明,当初可是她死乞白赖非要求着老子收了她!”

    管鹏举额头的冷汗下来了。

    他是想攀上周家,可万万不是以结仇的方式。

    “二公子,这样不太好吧?”管鹏举陪笑阻止:“强扭的瓜不甜,管平伯又是个死脑筋,到时候闹的太厉害了,万一美筠不肯,那个容城公子要是再写一篇檄文怎么办?”

    周思辉面色难看起来,大约想起来亲爹周啸柏教训他的不愉快场景,发狠道:“老子就不信挖不出来一个写文章的!到时候老子打断他的腿,把他一根一根手指头全切下来,看他还怎么写文章!”

    他买了一束花,由管鹏举陪同,亲自前往仁济医院探病。

    管平伯见到传说中的周二公子,气的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床头的水果鲜花全都充当了一回手榴弹,被掷了出去,稀里哗啦砸了个粉碎。

    他虽然领着个闲职,可从来也没想过拿女儿换前程,指着管鹏举的鼻子臭骂:“混帐东西,你这么着急攀高枝,也别拿老子的闺女做人情,你当老子是死人呐?管家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祖宗有灵都要劈死你!”

    周思辉从头至尾都被他视若无物。

    他笑的意味深长:“管老先生也不必生气,我与令媛两情相悦,老先生还要早点好起来,也好喝一杯喜酒。”

    门口“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管鹏举捂着脑袋从病房里退出来,差点撞上面色苍白的管美筠。

    少女穿着女子师范的校服,地上的水壶只留下外壳,内胆跌的粉碎,滚烫的开水全泼了出来,还冒着一点残余的热气。

    她应该是放学来医院照顾爸爸,方才去开水房打水了。

    周思辉从病房里出来,仿若无事般亲切问好:“美筠,好几日不见,你过的怎么样?”

    管美筠不吭声,眼里全是厌恶。

    周思辉摸摸红肿疼痛的屁股,阴恻恻笑:“我过的特别惨。咱们俩总要同甘共苦不是?”

    *************

    管美筠给顾茗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阿茗,那个疯子来医院了!”

    顾茗跟冯瞿一场似真似假的较量结束在不和谐的运动之中,她蜷缩在被窝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感受着身边渐渐凉下去的温度,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接到了管美筠的电话。

    “哪个疯子?”她睡的有点糊涂,不明白管美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姓周的疯子!管鹏举这个王八蛋,带着他来医院了,我爸爸气的差点把医院给拆了。姓周的好像还没放弃。”

    顾茗猛的坐了起来,腰一酸又差点躺回去,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安慰她:“美筠,你别着急,慢慢说。”

    她的镇定感染了管美筠,她开始讲医院里发生的一切。

    顾茗静静的听完,笑起来:“看来周二公子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既然一篇檄文不能让他学乖,那就再写一篇。两篇不成,就写三篇。听说周老爷特别爱惜名声,我就不相信他能坐视不理。”

    管美筠有点担心:“阿茗,会不会为你带来麻烦?他会不会更加生气?”

    顾茗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该油滑时油滑,却也有难得坚持的时候。

    她说:“美筠你别担心,这时候如果退缩,正乘了周思辉的意。你如果退缩一步,他能踩过来十步,直到把你踩到泥地里。你如果坚持不退半步,说不定他就退了。像他这种年轻的公子哥儿经济全靠家里,只要周家老辈受不了舆论压力管制他,这件事情才能平息下来。”

    管美筠现在就信服顾茗。

    “阿茗,我听你的!”

    顾茗笑起来:“周二公子这么想出名,我一定让他名满容城!”

    第二天下午,奋进者报馆主编办公室,公西渊拆开秘书小姐刚刚拿进来的厚厚一沓信,先看封皮,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他在容城教育圈子里也有人脉,托朋友在各所高校打听,想找到容城公子,暂时都没得到有用的消息,便思谋着,说不定容城公子看到自己的文章被刊登,会再行联系报馆,便吩咐把报馆每日收到的信先拿到他办公室来过目。

    今天也是照旧先看封皮,前面十几封都不是容城公子的笔迹,结果翻到倒数第二封信的时候,看到了已经揣摩过无数篇的笔迹。

    果然是容城公子。

    她眼珠转动,狡黠的笑:“少帅准备输什么?”

    冯瞿:“说的好像我要输的样子。”

    顾茗作势起身:“为了自己赢,我从现在起就要去结交那名女生,鼓动她千万不能被周公子追到!”

第一百三十八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房间里大灯关着;只开着一盏床头灯;顾茗整个人都窝在被窝里,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素净的小脸;愈发让人觉得她生的稚气。

    她似乎被关门声惊醒,半支着身子,惊讶的对上冯瞿一双锐利的冷眸:“少帅?”

    “你似乎很惊讶我回来?”

    冯瞿沉着脸走过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床头灯昏暗的光,居高临下盯着她;有点兴师问罪的样子。

    床上的小丫头坐了起来,忐忑的看了他一眼,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少帅是要遣散我吗?外面都传少帅为了迎娶尹小姐;要把所有的姨太太都遣散。”

    ——还有大笔的遣散费可拿!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两军对垒;避其锋芒倒打一耙都是顾茗用惯的套路。

    她偏偏不肯回答冯瞿的问题;反而抛出去另外一个他无可避免的问题。

    冯瞿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了风言风语;怔了一下;对上她清澈到极致的眸子,不由就想起今天咖啡馆里的一幕;她对上尹真珠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冷声问:“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顾茗抱膝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下巴垫在膝盖上,委屈巴巴用一种孩子气的执拗近乎恼怒的反驳:“少帅别骗我了!他们都说少帅要跟尹小姐结婚,已经遣散了两房姨太太。大家都走了,不可能留下我的!”

    这种时候,越是理直气壮反咬一口,就越是能把他带跑偏。

    她吸吸鼻子,似乎泫然欲泣:“我我不想再回到顾家。要是父亲再把我送给别人”

    任是个男人听到这些示弱的话,说不定瞧在同床共枕的份儿上,会给她另外一条生路呢,到时候她就可以提条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听说督军府的遣散费可是很丰厚呢。

    “谁说我要把你送走?”冯瞿眉头都快攒到一块儿去了,下意识就坐到了床上去,他双臂强壮有力,轻易就把团成一团的小丫头捞进了怀里——这么个可心可意的小玩意儿,不但身子销魂,还是个小可怜儿,送出去给别人糟蹋吗?

    顾茗顺势偎依进了宽阔的他怀里,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耳边能听到他低沉有力的心跳声,双臂跟水草似的紧紧缠住了他,啜泣着说:“少帅要是送阿茗走,一定要告诉阿茗,我不会挡少帅跟尹小姐的路的。”内心颇为诧异:老娘连眼泪都挤出来了,说好的遣散姨太太,难道还有区别对待的道理?

    是尹小姐醋性还不够大吗?

    冯瞿低头对上她泪盈盈的眸子,顿时被气乐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既然怕他送她走,却为何又要死死抱紧了他,如攀附着海上救命的浮木,还哭的这般伤心?

    一个怯生生的吻印在他的下巴上,湿乎乎的连她脸上的泪水也蹭到了。

    她用近乎悲壮的声音说:“我没关系的!少帅本来就跟尹小姐是一对儿,我去哪里都没关系的!往后不管我去了哪里,一定记着少帅对我的好,永远不忘!”

    顾茗心里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这么善解人意主动让路的姨太太,是她历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饰演难度最大的一个角色了,难道还不足以用一箱大黄鱼打发吗?

    自由两个字在前方向她招手,如果不是为了即将拿到的大笔遣散费,她都快要演不下去了!

    “放心,我不会送你走的!”冯瞿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顾茗:好绝望!

    她的眼泪簌簌流了下来,这次是为失之交臂的自由跟遣散费。

    冯瞿尝到了她的咸湿温热的眼泪,终于放她喘了一口气,原本应该是雷霆震怒的讯问居然就春风化雨了,语声带着些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之意:“你跟吴淞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坐在他怀里,不安的抠着他军装上的金色纽扣,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说:“我怕尹小姐知道我跟少帅的事儿,生少帅的气,又怕少帅先叫我,就就拉吴副官”

    她也许是在说孩子气的话,可是这话却从侧面反应了另外一个问题:是不是容城所有人都以为他将来会惧内?

    遣散另外两名姨太太便罢了,本来也是多年旧人早厌倦了,可他的女人近在咫尺却被吓的连打个招呼也不敢,难道他惧内之名已经传扬开来?

    他沉思的功夫,顾茗小心翼翼拉了下他的袖子:“少帅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您不高兴!”

    冯瞿没反驳,却也没说别的,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威胁她:“下次见到不能再装不认识,记住了没?”

    他都没先装不认识,小丫头倒对他避如蛇蝎了。

    他有那么讨人厌吗?

    如果这话让顾茗知道了,她多半会点头承认:少帅您就是这么讨人厌啊,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冯瞿白天陪了半日尹真珠,回来倒放松了下来,两个人在床上厮闹了一回,正准备睡去,卧室里的电话铃声份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冯瞿接了电话,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在她脑袋上亲了一记:“乖乖睡啊。”拿着帽子就走了,楼梯上很快传来“咚咚咚”下楼的声音。

    顾茗一腔困意都被这通电话给惊飞了,她披衣起床,推开门站在楼梯口,三四分钟的功夫,就听到吴副官说话的声音,亲卫们集结的脚步声,汽车的轰鸣声很快在院子里响起,然后远去。

    林妈站在一楼,仰头看到呆呆的小姨太太,柔声安慰她:“少帅可能接到紧急军务了,姨太太不必担心,这种事情常常有,过个三五日说不定就回来了。”

    顾茗心想:三五个月别回来才好呢。

    她回房之后越想越生气,坐在窗前开始写小黄文,准备在书里面好好虐一虐男主。

    这本小黄文里的男主也跟冯瞿似的,父亲颇有权势,本人却是个恶棍,仗着身世显赫风流好色,一面演着情圣的角色,一面睡小姑娘,特别不要脸。

    最要命的是,他也生着一张英俊的面孔,又仗着身份最能迷惑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很多特质暗合了冯瞿。

    原本以他的身份,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这位有权势的公子颇为倒霉,灌了满肚子的婚恋自由,实质上却想着左拥右抱,不负责任的瞎搞,还自谓新时代的年轻人。

    开篇尝到了一点甜头,哄骗了一位小商人家十五岁的小姑娘上床,第二天被人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顿。

    在顾茗短短二十章的存稿里,这位富家公子为了女人也吃了不少苦头,舞厅里跟人争头牌舞女跟别的男人大打出手,差点被帮派的人绑走剪了命根子

    幸亏他有位神通广大的父亲及时出现,否则他大概要做公公了。

    当然为了配合品报一贯的香艳风格,她可是绞尽了脑汁把男主跟每一位女孩子的过程写的活色生香,但同时他倒霉也是真倒霉,大约可以称为史上第一倒霉男主了。

    她坐在窗前修改前面的章节,看到富家公子吃苦头,就仿佛自己对着冯瞿拳打脚踢;富家公子忧惧惶恐,就好像看到了冯瞿对着她下跪求饶,不由就露出了笑容。

    不得不说再过多少年,阿q的精神胜利法也是化解内心郁闷的一剂良药。

    不知不觉间,天都亮了。

    正好周末,顾茗打个哈欠,将稿纸合上,准备睡到下午去投稿。

    冯瞿朗声笑起来,跟吃到一道美味佳肴似的略略回味了一下昨晚绮丽的时光:“昨晚累着她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楼梯上响起他的脚步声,顾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有种危险降临的警戒,无关男女情*事。

    她一个箭步窜过去,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连头带脑蒙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时里想,老娘也是在红尘里打过滚的,男朋友没十个也经过八个了,男人嘛脱了衣服都一副德性,区别只在于能力有强有弱,以前也不是没有醉后放纵,头一回就滚到床上去的男朋友,第二天大家在酒店卫生间里洗漱,从镜子里瞧见对方陌生的脸,才能感觉到一点尴尬。一回生二回熟,都祼*裎相见了,难道还怕拉不开脸皮?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这位不一样,稍稍不周到,说不定就要吃枪子。

    普通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她都能应付的游刃有余,眼前这种送命的可是没什么经验的。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吧嗒”一声门把手从外面被扭开,冯瞿走过来掀起被子轻笑:“睡了一天也不饿吗?起来吃两口东西吧。”一面说着,手却沿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摸了过来。

    顾茗假作才睡醒,受到惊吓的样子睁开眼睛,眸光纯净如小白兔,还朝后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吓到的样子,嗫嚅着小声开口:“少少帅”眸光掠过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反倒愣了一下。

    男人生了一张极为英俊夺目的面孔,五官立体,高鼻深目,如果不是眼珠黑的出奇,都要使人疑心他可能不是纯种华夏人,睫毛浓密,额头宽广,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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