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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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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眼神,屿筝在上京宫中已看到过多次。也让她瞧见,原本冷血冷面、身手敏捷的女子又是如何恭顺垂首。眼下这样的指责,怕是花玉荛用极大的勇气说了出来。那么其中的缘由想必也并不简单。

    诚如屿筝所料想的那样,花玉荛走上前来,站定在她面前,眸似沉水:“上京郊外,爷与三王爷、白公子他们截了和亲之队后,本该回宫复命。。。。。。若是那样,爷与你之间,便是穷尽此生,也是毫无瓜葛。可是。。。。。。”花玉荛盯着屿筝,眸色愈发深沉:“爷却抗旨不遵,执意只身暗中周护你前往云胡。爷始终密切注视着拓跋雄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对你有什么不利。好在一路也是平顺抵达了。玉荛本以为这样爷也该死心,可他偏偏在云胡居住下来。。。。。。”

    “玉荛够了。。。。。。”见花玉荛说得太多,顾锦玉忍不住厉声喝止。不料玉荛只是神色戚戚地看向他道:“玉荛说错了么?爷为了这个女人便是连上京也回不得。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若是惹恼了皇上,怕是连安生立命也举步维艰。可是她呢?上京时,是风风光光的宠妃。如今在云胡,又怀着拓跋阑的孩子。。。。。。”

    “啪!”一个耳光迅疾地落在花玉荛的脸上,像是被打醒一般,她猛然收了声。

    屿筝无措地看着眼前这幕,却听得声音缓慢响起:“你说的太多了!”

    顾锦玉声音沉冷,竟丝毫不似往日温柔。花玉荛垂首,神情内敛,全然没有方才那般激动的情绪:“是玉荛放肆了。。。。。。”继而,她沉默着退到一旁。

    屿筝没有办法去解释眼前的事,她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腹中这孩子是谁的血脉。知晓这件事情的人总归是越少越好。

    顾锦玉微微侧身,示意屿筝朝着篝火走进些许。待那些暖然的火光映在屿筝的面上,他才忍不住低声问道:“到底是谁要对你痛下杀手?拓跋阑人呢?你分明怀着他的骨肉,他便就这样不管不问么?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受他指使!!”

    见顾锦玉带了几分气怒,屿筝忙道:“此事并非汗王所为,眼下云胡情势突变,想来白部和褐部也各有图谋。此次冬猎之时,即便是我,也察觉出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意味。汗王是怕伤到我,才会将我托付给了弈天师,只是不曾想会遭遇如此险境。。。。。。”屿筝顿了顿,迎上顾锦玉的目光:“怕是。。。。。。王爷拓跋雄起了杀意!”

    “他?”顾锦玉有些不解:“既然他将汗位拱手相让,又为和亲使将你迎回云胡,却又为何要置你于死地?难道说,拓跋雄对汗王之位另有打算?”

    屿筝摇摇头:“他自是有杀我的理由,但想来不会再对汗王之位有什么想法。依他的性子,若意在称王,汗王也不会有了如今的位置。。。。。。”

    顾锦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着屿筝不备,他朝着花玉荛淡淡瞥去一眼,花玉荛心领神会,趁二人相谈之时,悄然转身离开。。。。。。

    花玉荛自是明白顾锦玉的示意,即便他违抗圣旨,执意前往云胡。他的心却始终系着皇上的宏图大业。先前漠城失守,方将军阵亡,于皇上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噩耗和打击。

    漠城是通往中原的要塞之地,此城失守,几乎是像一根刺一样狠狠贯入皇上的心。若非宫变接二连三,险象环生,皇上必定会下旨夺回此城。然而太后的预谋、明相的反水,让皇上无暇将精力放在收复漠城上。

    只是眼下,云胡面临着白部和褐部的双重夹击,无论此番胜负如何,必会消耗云胡的元气。而皇上要等的,不正是这样一个大好的时机。只要权势稳固,再次挥兵漠城,也是指日可待。

    花玉荛见灵图和芷宛仍睡得香甜,便寥寥几语将消息写在细长的绢笺上。行至帐外,掀起一片帘布遮盖之处,一只精巧的竹笼内,赫然养着几只身形敏捷的信鸽。

    将绢笺束在信鸽的爪上,看着它扑楞着翅膀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花玉荛才远远看着那一处暖然的篝火。

    篝火旁,顾锦玉和屿筝仍在相谈。。。。。。

    “且不论拓跋雄到底有什么意图,眼下你有什么打算?”顾锦玉担忧地看向屿筝,她的身形已经出怀,如果当真如屿筝所言,拓跋雄起了杀意,那今日你所遭遇的一切,即便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到这儿,顾锦玉忽然噤声,半晌之后视线才牢牢锁定屿筝,他的眸中竟带着几分悔意:“当日就不该听任了你的性子,如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身陷险境,却力不从心。。。。。。”

    “顾公子。。。。。。”见到顾锦玉那般神色,屿筝也不免动容,到底是什么,能让顾锦玉顶着抗旨不遵的大罪,只身前往云胡。可是即便屿筝明白,却也无法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手指轻拢在腹部,屿筝缓缓开口:“顾公子所做的一切,屿筝虽铭记在心,却无以为报。但屿筝还是想求顾公子一件事。。。。。。”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顾锦玉看向屿筝,静待她说出请求。她只要说一句离开,那么他便会不计一切代价,带她远离此处。

    不料屿筝盈盈一礼后,说出的竟是:“还望顾公子以后不要再为屿筝费心了。。。。。。”

    顾锦玉并未料到屿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脚步不免虚浮着退了一步。继而便听得屿筝又道:“现下我的情形,顾公子也瞧得仔细。如此下去,顾公子只会让自己也身陷囹圄。。。。。。”

    听到屿筝的话,顾锦玉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屿筝望着他身后,骇然睁大了双眼。他急急转身看去,但见东南方向的暗夜天幕中,竟扯起一片冲天的火光。

    望着那渐渐在天幕中弥漫的红,屿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那。。。。。。是。。。。。。”

    顾锦玉注视着天幕,方才退避的花玉荛也疾奔而至,就连灵图和芷宛也惊醒过来,从大帐中跑出。几人怔怔看着远处,片刻之后,便听到灵图惊叫一声:“是棃麻草原!王帐的方向!”

    屿筝只觉得似是有一双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叫她难以呼吸。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上前捏住顾锦玉的衣摆,颤声说道:“送我回王帐去!”

    “你疯了吗?!”顾锦玉厉声喝道,继而反手抓住了屿筝的胳膊。一双桃花眸中再无半点魅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将领般冷厉的视线:“你瞧仔细了!那不是什么烟火花竹,而是烈火。即便相隔这么远,也瞧得出那大火之势。眼下棃麻草原上定是混战一片,你去?你去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若如你所言,大汗确是为了周护你才将你送了出来,就算眼下所托之人并非弈成律,但他的本意是让你远离那些纷争!他是在保护你和你腹中孩子!”

    顾锦玉将屿筝一把拉到身前,紧紧盯着她:“我!不会让你去棃麻草原!”

    眼前这位老者的突然暴怒虽着实让灵图和芷宛吃了一惊,可二人亦觉得老者说的十分在理。故而一左一右牢牢拽了屿筝的衣襟,不再让她多前进一步。

    几人看着暗红的天幕,心中各自焦灼。。。。。。

    却说之前棃麻草原的王帐中,慕容灵拖着受伤的身子闯了进来,待容若稍行医治,便将自己在折返途中,却被人拦截的经过告诉了拓跋阑。

    拓跋阑微微挑眉疑惑道:“你如何那般肯定是宇文百里的人?”

    慕容灵冷哼一声:“那些人来的明目张胆,褐部的旗子也无半分收敛的招摇着。宇文百里觊觎沧澜也不是一日两日,他对阿爹的恨都赤裸裸地写在眼中!他嫉恨汗王对阿爹的恩赏,想要伺机抢占白部在沧澜一带的领地!”

    许是说的急促,慕容灵不免厉咳了几声。拓跋阑没有急着回应,只是缓缓走上前去,示意容若退下,又亲手温柔抚拍着慕容灵的背脊,这才眸光深沉地看着慕容灵道:“不如你耐心地等等,或许一个时辰之后,这一切都会有答案。。。。。。”

    慕容灵不知拓跋阑所指何意,却见他面上的笑意在烛火下显得深不可测。。。。。。

    当慕容枫和宇文百里率领大军迫近棃麻草原的营地之时,慕容枫发现一切皆如宇文百里所言,营地驻守兵力稀少,且最棘手的拓跋雄亦不在营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先派人潜入营地,所探消息与眼前所见并无二致。

    命大军隐匿于黑暗之中,慕容枫听到宇文百里的声音沉沉响起:“慕容族主有什么打算?便是这样闯将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雁悲声声江浸月(十三)() 
夜色深沉里,慕容枫笑容诡异,他朝着身后轻一摆手,便有三个黑衣人悄然上前,跪倒在地。

    慕容枫看着三人,冷冷从唇角吐出一句:“去吧!”但见三人身形一晃,便急速消逝了身影。

    正当宇文百里不解之时,惊见营地三个方向忽然燃起火光。只见慕容枫颔首示意,笑容沉冷:“宇文族主觉得如何?这场戏怕是能看的过瘾才是!”

    宇文百里惊讶地长大了嘴,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见慕容枫催动胯下马儿径直朝着王帐行去。营地边缘蔓延起的大火让为数不多的驻守士兵慌了手脚,而守在王帐前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张口出声,便已成了慕容枫的刀下鬼。

    翻身跃下高头大马,慕容枫一手持刀,率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帐中。未等在案几上闭眼休憩的拓跋阑有所反应,慕容枫手中的寒刀已经悄然落在他的脖颈上。

    不知是被颈间的冷寒惊醒,还是被帐中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一瞬间,拓跋阑的眸中有一丝的恍惚、讶异、惊恐。可随即便淡然下来,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看向慕容枫道:“慕容族主这是何意?”继而他又朝着慕容枫身后看了一眼,笑意更深:“怎么?连一贯胆小怕事的宇文族主竟也来掺了一脚?”

    宇文百里不敢言语,只是将视线瞥到了一侧,却听得拓跋阑继续说道:“宇文族主到底承了慕容族主多少好处,竟也这般不管不顾?怎么?难不成是将沧澜一带都让于你,而他自个儿,却要定都漠城称王么?”

    见拓跋阑一语道破其中玄妙,慕容枫也不多做争辩,只是轻嗤一声,对懦弱的宇文百里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

    拓跋阑伸出手,轻然抵过刀尖,也不顾及手指在滑过锋利的刀刃时,渗出丝丝血迹:“便是慕容族主要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至少也该让我看到灵儿安然无恙的归来才是……”

    “到了此刻,老夫难道会相信你当真是在关心灵儿的安危么?”慕容枫冷笑一声:“你拓跋阑的心思尽数都在那个中原女子的身上吧!灵儿所受的委屈,老夫都看在眼里……”

    拓跋阑收回搁在刀尖上的手指,轻捻指尖的血迹,冷冷一笑:“慕容族主如今倒是疼惜起灵儿来了,既然如此,慕容族主难道没有想过,灵儿若是知道慕容族主此时的所作所为,又作何感想?”

    “别拿灵儿来威胁老夫!”慕容枫恶狠狠地说道,手中横压着的刀也不免微微用力。

    “噢~~”拓跋阑刻意拉长了语调:“是我忘了,慕容族主很久之前便说过,灵儿若是执意前往上京,便只当没有这个女儿罢了。如今自然也不会在意灵儿到底怎么想……灵儿,你说呢?”

    话音一落,慕容枫和宇文百里皆是大吃一惊,只见拓跋阑话语落定之时,慕容灵脸色苍白地从拓跋阑身后的屏风后缓缓行出。

    “灵儿……”慕容枫惊讶地低唤一声。

    慕容灵抬手捏住自己的肩臂,神色戒备而疏离。她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率兵闯入王帐中的父亲和宇文百里半晌,继而缓缓自嘲地摇头道:“如此说来,倒是灵儿太过天真了!我尚以为宇文族主胆大妄为,却原来这一切竟都是阿爹你的意思么?”

    看着女儿苍白脸颊所显露的虚弱,慕容枫多少猜到她定是从宇文百里的牵制中逃了出来,于他而言,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宇文百里手中已经没有了可以牵制自己的棋子,他现在当算是骑虎难下,待一切平息之后,自己又可以毫不费力地除去宇文百里,当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只是眼下面对慕容灵的责难,慕容枫自然不能将其中缘由说个明白,只是盯着慕容灵,将手中的寒刀握得更紧:“灵儿,如果你还当自己是阿爹的女儿,就乖乖走出这个帐中!”

    慕容灵冷然一笑,竟朝着拓跋阑又走近了些许。此时便听得帐外喊杀声四起,既混杂着扑救大火的急促叫喊,也有被突如其来的厮杀惊得措手不及的惨叫。

    当这些声音混杂在一处传入帐中的时候,慕容枫的笑意便愈发的沉冷:“看样子,拓跋雄几乎带走了所有的精兵良将,留在此处的皆是如此不堪一击!看来你的如意算盘也有打错的时候。要老夫说,你本就该在上京乖乖为质,便是死在那里也未尝不可。若今日掌了汗位的人是拓跋雄,也不至狼狈到如此地步!”

    拓跋阑的眸光一闪,亦觉得脖颈微微刺痛之后,似是有血迹缓缓渗出,他微微眯起眼睛,杀气顿时笼罩周身:“这么说,若今日是兄长承继了汗位,慕容族主多少也会思量一番?抑或者,慕容族主也根本不把兄长放在眼中?”不等慕容枫回答,拓跋阑自顾自地说道:“在上京时,我屡屡遭受暗算,本以为是兄长欲除掉我这个云胡的绊脚石,原来这一切皆是慕容族主所为。。。。。。”

    听到这话,慕容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她朝着慕容枫迫近一步道:“阿爹!难道确如大汗所言?那些刺客都是阿爹派来的?”

    慕容枫冷冷撇了女儿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他早一日死,你便早一日回到云胡来。。。。。。”

    话音未落,慕容灵忽然蹲下身去,跪在拓跋阑身侧,迅速伸手,竟就用素白的手指生生封住了刀刃。顿时有殷红的鲜血从她白皙的手指间迅速落下,飞溅在散开的裙摆上,宛如花朵盛开。

    与此同时,一旁的萨多见状,也瞬时将手中的刀架在了拓跋阑的脖颈之上。

    “阿爹!放开大汗!”慕容灵仰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已是泪水迷蒙,爱恨在眸中交织:“阿爹,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慕容枫轻啧一声,原本因得慕容灵受伤而心疼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淡淡瞥过视线语气仿若寒冰重重落下:“给我退到一边去,否则休怪老夫不顾及你我的父女亲情!”

    “阿爹!”慕容灵目呲欲裂,双眼因愤怒和泪水而变得通红。然而她的厉喝之声并未打动慕容枫,反叫他的面上生出一丝厌烦之色来。

    这时帐中响起一阵突兀的击掌声,众人惊讶之中看向座中的拓跋阑,但见在这样的情形下,他非但没有显出任何一丝的慌张,反而冷笑着击掌:“不愧是慕容族主,当真是心狠手辣。也不怪乎觊觎着漠城了。。。。。。”

    看着拓跋阑临危不惧的模样,慕容枫的心里渐渐开始泛起了嘀咕。若说方才他尚且觉得拓跋阑不过是故作镇定。那此刻,他已经隐隐有了怀疑。加之慕容灵显得十分悲伤的神情,更让他有所警惕。帐外的声音愈发混乱,就在此时,慕容枫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急喝一声“当心!”

    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便见营帐四壁的毡帘四散垂落,如雨一般的利箭透过营帐骨架纷纷朝着众人射来,顿时传来一片刀箭交错之声,夹杂着中箭的哀嚎,霎时间,慕容枫率领的数十人便尽数中箭倒地。然而那些箭却并未伤到他和宇文百里一丝一毫。

    慕容枫明白,此番不是随他而来的死士周护有力,而是奉拓跋阑之命埋伏在帐外的人个个都是好手。他们只奉命除去碍事之人,而他则不得不与拓跋阑对峙。

    对于拓跋阑这份自信,慕容枫心生戚戚,不由得对拓跋阑刮目相看。

    “慕容枫!”但听得一声厉喝,拓跋雄赫然出现在帐外。

    抬眼看去,只见拓跋雄臂挽强弓,正目光沉着地紧盯慕容枫,弓弦被缓缓拉开,带着一触即发的迫势分毫不离地指向慕容枫心口的位置。

    宇文百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深知他们已被围困,心里不免生怯,他朝着慕容枫靠近些许,低声唤道:“慕容族主……”

    许是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胆怯,慕容枫恶狠狠地朝他瞪视一眼。慕容枫知道,此刻即便处于不利的地步,也绝不能露怯,只需再撑一撑,援军和褐部的人便会抵达。谁胜谁负,眼下还不是定论之时。

    想到这儿,慕容枫冷然一笑,看向拓跋雄道:“老夫倒要看看,是王爷手中的箭弩快,还是老夫手中的刀更快!”

    见慕容枫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而萨多手中的刀亦是分毫不离。拓跋雄顾忌大汗的性命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觉得握着箭弩的手不消片刻便渗出一层冷津津的汗来。

    而慕容灵即便是在方才那样的混乱中,仍旧紧紧握着刀柄,生怕慕容枫用力挥下,此刻,她素白的手已尽数被鲜血染红。慕容枫心中又气又恼,不由得厉声喝道:“灵儿!你自是全心全意周护着他,可你又是否知道?他拓跋阑一早便将那个中原女子送离了棃麻草原,却任由你在这里为他挡箭!”

    听到这话,慕容灵自然是大吃一惊,但她仍强压着内心的苦涩,看向慕容枫道:“所以阿爹你对宸妃出手了?”

    见慕容灵非但不心生嫉恨,反而是带着指责质问自己,心下怒火中烧:“老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来?!对宸妃出手?老夫就是杀了她又如何?”说罢,慕容枫看向拓跋阑道:“你以为用区区一个侍婢来替她,老夫就不能对她怎么样了么?”

雁悲声声江浸月(十四)() 
原本沉着的拓跋阑在听到慕容枫这句话后,眼中神色忽然闪了几闪,且下意识地捏紧了拳骨。

    察觉到他神色中细微的变化,慕容枫的心里愈发沉着。他不过是心急之下,走了险棋一招,却不料误打正着。不出他所料,如今怀着身孕的白屿筝近乎是拓跋阑的死穴,他虽没能杀了白屿筝,可瞧着眼下的情形,怕是拓跋阑也不知如今白屿筝到底是否安然无恙。

    慕容枫知道,与其在此处坐以待毙,不如大胆一搏,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拓跋阑将视线投向帐外持着弓弩的兄长,却只见火光中,拓跋雄轻不可察地微微摇头继而厉声喝道:“慕容枫你好大的胆子!”

    慕容灵闻听,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一侧。即便如此,她的手任却握住刀锋。于她而言,若能除掉白屿筝固然是一件好事,可如此一来,便是坐实了阿爹的叛乱。

    她知道大汗之所以巍然不动,并非当真受制于阿爹,他只是要让自己看个清楚,她信誓旦旦所要保全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面目。

    慕容灵本以为一切皆是宇文百里所为,可眼前的事实却告诉她,她的阿爹才是野心不死的那个人。

    不知是因得钻心的疼痛,还是因为心底渐渐弥散的冷寒,慕容灵握着刀刃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语气却变得不容置疑:“阿爹,听灵儿一句劝,放下你的刀!”

    慕容枫见生死关头,灵儿竟一直出手阻拦,不由得怒从中来。他心下一狠,便欲图将手中的刀用力抽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裂空一声厉响。原本直指慕容枫心口的长箭忽然离弦而发,径直射向慕容枫的腕骨。

    慕容枫的心思皆在女儿的身上,这一箭虽来的悴不及防,他却也在萨多的叫声中匆忙侧身闪避。即便如此,那支利箭还是划过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远远超出慕容枫的想象,吃痛之时,手中的刀已是无法紧握。

    就在这空挡,拓跋阑见萨多因担忧慕容枫的安危而一时失神,便抬手朝着萨多手上穴位猛然一击。萨多不防,手中的刀登时飞出。

    慕容枫见状,急忙回刀砍杀,却只觉得后颈猛然一痛,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朝前栽去。

    而脱离了萨多控制的拓跋阑,则一手挽过慕容灵回旋转身,躲过了慕容枫的一袭。继而他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慕容灵,急声道:“灵儿,你伤得重么?”

    慕容灵掌中鲜血淋漓却双眸失神的看着被制服的阿爹,眼前的一切让她陷入迷茫,一时间便神情恍惚,难以做出反应。

    拓跋阑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掌心看了一眼,便急声唤道:“容若!”

    话音落定,那个面上带着可怖伤痕的女子亦从屏风后行处,仍旧是那般阴鸷的神色,不露一丝笑意的素净面容。只见她气定神闲地将指尖的一排银针收入袖笼,这才走上前来,握着慕容灵纤细的腕骨,仔细查看着她掌中的伤势。

    很快,她微微蹙眉看向拓跋阑,继而缓缓摇了摇头。拓跋阑心知慕容灵伤的不轻,便沉声道:“带可敦去医治……”

    当他将怀中失神已久慕容灵推向容若的时候,慕容灵忽然抬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大氅:“大汗……”

    拓跋阑看着慕容灵眸中所流露出的那份恳求的神情,亦知她想说些什么,他抬手轻轻抚了抚慕容灵的手背以示安慰:“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自有定夺……先随容若去包扎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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