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孽-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夫人、冉夫人、陆白霜和两个儿女。
一旁剔红花卉纹方桌上坐着几个姨娘。
后面是紫檀木仿竹节雕鸟纹多宝格、黑漆描金书柜式多宝格、里面放着些犀角雕螭龙海棠式杯、青铜孔雀、羊脂白玉瓶等物。东面一张小憩用小叶紫檀榻,西面一张插肩榫大画案附一张雕花靠背椅。
众人见了陆明月、鸾飞,都叫来晚了。老太太招手叫她一道坐。
陆明月笑着都请过安问了好。才浅浅坐了在老太太身旁。
鸾飞就笑坐在荷叶榻上。
钟夫人问:“凤翔、鹏举呢?”
鸾飞道:“都在下面和白华说话呢。”
王夫人笑道:“怎么单就你上来了?”
鸾飞腼腆道:“我送明月妹妹上来。”
王夫人道:“鸾飞如今多大了?”
鸾飞说:“二十有三”
王夫人道:“定了人家了么?”
钟夫人道:“老货,这儿还有姑娘呢!”
王夫人白一眼,笑着将茶一放,道:“才是为了这个了。”
陆明月和鸾飞纷纷红了脸。
钟姨妈笑道:“哪里有人看得上他,老太太有好的记挂着我们些。”
老太太笑:“只怕不敢高攀的”
钟姨妈说:“没有这回事。我们不求门第,只求模样好,性格佳,就是妙极的了。”
陆白霜见陆明月面红如血,笑着拉过一旁说悄悄话去。
说了一会子话,陆守正、陆守礼、陆守成就从外面走进来一同叫道:“吉时到了!请老太太入座!”
人群纷纷起来,钟姨妈、钟夫人两边各自搀着老太太先出去,后面跟着陆守正、陆守礼、陆守成,然后是王夫人、冉夫人,再是陆白霜、陆明月和傅鸾飞、最后才是几个姨娘。
经过方才,陆明月和傅鸾飞脸上都有些讪讪地,各自脸红低头。
我扶着陆明月才走出第一道隔间,迎面就看见陆白景木无表情站在外面。
陆明月才要上前,陆白景却一转身先行走下楼去。
循辈拜完老太太,今日不宴,老爷们都去了三楼说话,太太小姐们则都陪老太太在二楼吃茶叙天儿。
陆明月陪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就问我:“白景哪儿呢?”
我摇头说:“许是在一楼和几家小爷说话呢?”
陆明月便将那绣袋儿的紫罗糖全倒出来,交给我道:“你帮我把这些都还给鸾飞哥哥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就和老太太告了退,一个人先回了如意居。
老太太惯睡午觉,不多久也道:“我也乏了,都散了吧”也便使轿娘抬了回去午睡。
女客散去,我才好寻出机会去和傅鸾飞搭话。说道:“姑娘让我把这个还给爷。”
鸾飞兀自一愣,面上又尴尬又不解。问我:“生歌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冒犯了你们家姑娘?”
我哪里能告诉他是为了陆白景那个冤家,因道:“不知道,女儿家的心事儿多。”
哪知鸾飞听过此话,反而一笑。道:“劳生歌儿代我和姑娘道个歉。此事日后,我自有主张。”
我听着话不对,待想说什么,他已去了。
第四十八章 求和()
陆明月卸了妆;幽幽睡了一个午觉;什么也没吃。到下午;陆白景还是没来。
陆明月问我:“爷回去了么?”
我说:“不知道”
陆明月横竖便坐不住了;说:“你去曦德居问问;就说妹妹问他吃什么?”
我见她慕情已是跃然;只恐就此下去难免有丑事;为难说:“姑娘,这不好吧”
陆明月急了,又过不了明路;憋着满眼泪,吭吭哧哧低声埋怨道:“还有这样小气的人呢!怎么还有这样的呢!”
我终于忍不住道:“姑娘。爷,毕竟是哥哥姑娘和长辈撒娇的意思是可以的但要是别人可能就要误会了。”
陆明月恼说:“凭他们怎么样吧!我只愿我和白景;永远”斟酌了一斟酌道:“没猜嫌”又道:“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我愣愣点头去了。
待回来;陆明月已不在房中。
我紧追慢赶来到曦德居,外面红袖正和韶嬅说话:“我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日都少不了!外面的野女人少不了野汉子也便罢了;她是少不了——”二人看见我;都是一滞;红袖冷笑道:“哟;什么风把我们生歌儿大姐姐吹来了?”
我说:“我们姑娘呢!”
韶嬅说:“我们能吃了她;她不吃了人就酬了神!”
我别过二人走进房中;穿花草长廊进入明堂,明堂中心不知何时换了一幅月贯大江图,一边条案上置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神女、另一边放着一块银蟾衔珠原石。转入藏书斋;绕过八扇紫檀镶白玉屏风;扭动书架上的红珊瑚大日摆件机榫,推开书房暗门,里面空无一人。
紫檀螭龙纹小翘头案上放着一个和陆明月的摩合罗同式的“小陆白景”。
我不禁慢慢走进去,穿过林列的古代铠甲、西洋挂画、半人长高的帆船,手肘不意碰跌紫檀花方桌上被番酒和水晶杯镇着的一塌纸,纸张飘飘摇摇散了一地。我一俯身,人高的西番玻璃漏壶里金沙已落了多半,时间不早了。我赶忙一张张拾起,零零乱乱的行草临摹中夹藏着一张美人脸——陆明月。
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我回过头,关了暗门机榫。
纱帐外是陆明月哀哀的仰望,她问:“你还去我那儿用晚么?”
陆白景淡淡说:“我送你回去。”
陆明月说:“我把糖都还给他了。”
陆白景呆了好一会,说道:“走吧。晚了风大。”抬手帮她系着带子,轻而无力的说:“陆明月啊”待了半晌,“我今日忽然想到如果没有我其实你可以”
陆明月仰着脸,泪就滚下来。陆白景说:“我害怕我不知道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我不应该不为你着想”
陆明月叫住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勾手去解那披风的结,手抖地半晌解不开。发狠猛一扯,从头上褪下来,胡乱塞进陆白景手里,失魂落魄撞出屋子。
陆白景双手握着披风,却一步也不追。
我以为陆明月会哭会闹,至少也是突然的“病了”。
可没有。
第三日家宴,她却比昨日更娇艳,素日不喜艳色的她,却穿了一件近朱的白鹤飞仙袍,眉心银钿迎光如雪。她便仿佛一朵雪中盛开的红梅仙子。
虽则宴中男女不同席,但凡与老太太祝酒说话的,莫不惊艳。
第四日已有仆妇们廊下闲话,“也没见过她这样的闺秀,别人躲都来不及,她恨不得骚地一个北垣都知道”
“可不是么,这叫什么?贱胚子的本性!”
“你不知道,有几个都和老太太说了点名要她”
“要她当大?她一个庶出真要她当大?”
“哪儿啊!都知道是庶出的,只让她当小老婆呢!”
“嗳!怪道了!我说呢,她也就配那个!”
“几个正经人家的夫人等她呢?你不知道,老太太被说的脸上都过不去了!”
“丢人!”
我听得忍无可忍喝斥道:“你们有空在这儿嚼舌根议论主子,不如省力多干点活儿,闹穿了老太太、太太知要赶,情也没得你们求的!”
两个仆妇歪眉瞪眼满脸不服走了。
循往日之例,外客宴老太太并不去,只是今年宋弼宋大人和夫人连同女儿一同前来拜寿,少不得老太太、太太、陆白景都一并前去。
当日,老太太便留了宋家孟圆在身边,又叫傅如月来陪,傅如月便带着在院中散步游玩,二人相见意甚相投,宋孟圆长傅如月两岁,遂以姐妹相称。
第五日,嫡支亲族携寿礼逐一前拜。她二人亦与老太太左右相伴。
第六日,庶支亲族携寿礼逐一来拜。虽是排着时间,那些个婆娘儿心里头发急,生怕落后于人,一早尽都在祚胤堂外守着。陆明月因排在晨早,携了寿礼往祚胤堂去。
叩拜完毕,说了两句吉祥话儿,献上寿礼,老太太笑着叫起来,说道:“我是最爱收你们这些小辈的礼,又好玩又有心思,不似那些老家伙们送的金啊玉的,没得俗哇哇的!”遂又老小老小地问是什么。
陆明月说:“是孙女自己画制让匠人做的一把古桃木如意。”
傅如月听过,冷笑了一声道:“我以为什么新奇儿呢,一次新奇儿,两次也就泛泛了!白景哥哥送的也是这个!我说桃木不值钱,老太太还骂我钻钱眼儿!”
陆明月呆住不语。
我笑说:“兄妹俩的心思是一样,东西难道也相同不成?”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来,里面银蟾栖月简约大方一只木如意。
傅如月见了,捂着肚子就笑:“老太太,她们兄妹俩逗你玩呢!一个赤乌鸣日,一个银蟾栖月还辩呢!”
老太太笑:“这更见好了!凑成一对,巧是不巧?”
傅如月笑:“好自是好,只是叫人疑惑,怎么也猜不出是一对兄妹送的,却还以为还以为是老太太的孙子和孙媳妇送的呢!”
我笑说:“这么我有个话儿就不理解了,姑娘与我说说明白。什么叫‘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傅如月是个待嫁女儿,听闻此话自然红了脸不言语。
我道:“我是这么想的,也不知对也不对,说出来老太太、小姐们给我评评。天生的,有个叫做龙凤胎,由此可见,天生一对也指兄弟姐妹。那么,后天之力促就的,才叫做地设一双,想必就是指夫妻了。既如此,这天生一对的福气,岂不是预示老太太要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一旁的宋孟圆拍掌笑道:“好犀利的丫头。”
老太太笑道:“生歌儿最会说话了!但什么她一说,凭是没有的,都有了五分了。”
陆明月道:“如此,我不好冲撞了哥哥。我现为老太太画一幅老梅欺霜吧”
侧旁宋孟圆闻言一定,傅如月道:“又冲撞了,只是冲撞的是我身边这位姐姐。你若要画,只怕要画个会动的,才能不冲撞前辈们呢!山水鸟兽,老太太手上的都开得画展了!”
陆明月想想,淡淡道:“好,就依你所说。”
我愣住,陆明月吩咐道:“姐姐,劳你帮我把我房中的笔墨颜料取来。”
傅如月狐疑,老太太把住陆明月的手问道:“可是真能画出会动的?”
陆明月点头。傅如月拍手道:“好!好极了!我当真没见过这样的,我想兄弟姐妹们都没见过,不如叫大家一起来见见世面!”
吩咐四面支会。因又是闻所未闻的新奇事,又是前所未见的神仙妹妹,谁不来看。不消片刻,嫡庶的兄弟姐妹凑了一屋子。陆白华早早来到,傅家三兄弟一并而至。陆白景也迟迟地到了。待瞧见那只银蟾栖月桃木如意,便虚着视线发呆。
众小子在厅中摆下一张粉油大案,扑了红毡子,铺了六尺长绢。
陆明月今日又复素淡,一身水蓝大袖袍,罩着梨花裙,清淡绾着一个髻,簪着两只银流苏喜雨步摇。
陆明月先在瓷碟中蘸调颜色,又用小刷头将丝绢部分轻图,待笔饱透,便道:“这画需阳光充足时方可见效,如果午时阳光不足,则不效。”
傅如月呵呵笑道:“为看你的这神画儿,大伙儿老远的都来了,如今你才这么说。昨夜乌云闭月,今日怕有雨雪,哪里会有晴日?莫不是你借故的托词?”
宋孟圆道:“妹妹莫急,且等等看结果。”
陆明月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真如此,我亦无话。”便拽起衣袖握笔皱眉静静凝视长绢。片刻,开始落笔。
人群只见她并无蘸墨,却似模似样的在绢上运笔描画,都窃窃私语,有笑的,也有奇的。
正描着,外面天空就愈渐阴霾,片刻冷风横卷。
第四十九章 展才(一更)()
我心中着急;默默祈祷晴日。
天不从人愿;风过不久就开始绵绵下起雪来。众人只道无戏可看;便都泄了大半兴致;也有说要回的。
雪越下越大;一时人群都困在堂中。
老太太说:“既然下雪了;就改日吧”
陆明月头也不抬说:“改日要画;又是改日的事。今日断不能半途而废。”
陆明月忙忙碌碌,众人吃茶谈笑,小半个时辰过的容易。
我眼见着雪白的绢上仍是空无一物;手心的汗擦了又湿。
我回头去望陆白景,他正垂着脸把玩手上的玉扳指。我转而望陆白华,陆白华眼带微笑望着白绢。我视线一路扫过去;傅凤翔款款地吃着茶;傅鸾飞昂着脖子细致地看,傅鹏举则面露焦急不时和二人交谈。其余人众多是疑疑惑惑;也有恶意看出丑的;也有为其低声念佛的。
陆明月画完最后一角;展开一笑。转头对我说:“姐姐;我要你帮忙。”
我上去道:“姑娘吩咐。”
陆明月指着桌上数十只笔道:“姐姐此刻帮我换笔;次序要按照我所摆放的;不得出错,也不可使我一时间断。否则错一处,画也就毁了。”
我细细观察;只见桌面由小到大依约有四五十只已蘸过颜色的笔;默默记下。道:“好。”
傅如月道:“岱儿、姠儿,你们也上去帮忙。”
陆明月道:“不必。稍不伶俐反而帮倒忙。”
只把岱儿姠儿说的鼓腮瞪眼。
我取过八只笔,笔尖向下,使五指分了四层,一旁侍立,陆明月便取下第一支笔开笔落墨。
那是淡淡的烟灰色,几笔勾勒变成了一只曲折的梅干。陆明月向我伸手,我连忙接过第一支笔,笔尖向上夹在指间,递上第二支笔。在她图画的时候,反向放下用过的,又添了两只在拇指与食指间。
如此反复,时间悄然而逝。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
我已不清楚我来去了几回,待手上还剩一支,急将去补笔时,听见陆明月道:“没笔了。”
我身子竖在桌前,望着长长一排反向的笔列,果然没有笔了。
我释下一口气,转头去看陆明月,她伸出手,我忙接过,递上最后一支笔,她微笑点完最后一点梅骨朵。
我脑袋僵僵的,听见外面人喊:“雪停了!”
我两步冲往前,拨开帘子跨出门,头顶刺目的阳光射的我双眼一闭。黑暗中闪耀着金色的、绿色的、红色的光斑。
回到堂中,四名小厮已将画展开,正是笔力遒劲的一幅六尺老梅欺霜。人群中有人拍掌称叹:“姑娘好老道的笔力!劲婉咸妙,繁疏有致。敢问师承何处?”
陆明月脸上一红道:“并无名师。都是家母教的。”
那人说:“萱堂才学使人钦佩!”
人群又有人说:“较宋小姐的笔力更老道了两成!单看图,实不能猜得是如此年少一位姑娘。佩服,佩服!”
老太太笑赞:“都好,都好,我都喜欢!”
傅如月道:“怎么都忘了么,不是说能动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说:“外面阳光正好!”
陆明月笑道:“如此承东君之幸!有请诸位外出同看。”
众人随之来到院中,早有婆子抬了蝠寿榻,铺了厚厚的锦茵被在外面候着。人群多也不坐,绕蝠寿榻两旁团团围着。
老太太坐定,陆明月道:“将画稍稍对光。”
小子听命。待了一小会儿,只见上面墨迹渐渐褪去,露出一树桃枝来,不多时,桃树成长,桃花由骨朵变花,渐次绽放。
众人大异,画中一只蝴蝶拍翼缓缓飞舞,带来一片十里荷花。蜻蜓点水而过,一片枫叶飘落,金菊紫菊白菊争奇斗艳看不须臾,菊花满地,渐渐退去,天地一片茫茫白雪。
静了片刻,赞声雷动。都道:“太神奇了!”
傅鸾飞微笑上前:“我听闻番邦八爪鱼喷墨有褪色之功,只是被用在传送秘要里。此处所见不知可是一类?”
陆明月点头道:“正是用了一些花草药的奇技淫巧。上不得大台面,博诸君一笑罢了。”
傅凤翔道:“奇技淫巧都在其次,姑娘能在不见一物下清楚记下颜色、位置,甚至把笔上颜料与水融合的时间算的恰到好处,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若是早一分,色未透开,便会因浓而透显出;若是迟一分,或出现春夏二花交叠的场面诸此种种,不得不说句,拜服!”
傅鹏举傻傻道:“明月妹妹,你太厉害了!害我为你担心”话说完才惊觉造次,头一低转去一边。
陆白华笑着转进屋子。
陆白景已不见了。
老太太皱眉说:“怪可惜,最后什么都没了”
我说:“可不都在上面呢,您老看不见就是了!”
老太太吩咐人道:“把那绢妥妥收住!”宋孟圆一笑,扶着老太太走进屋。
傅鸾飞近前对陆明月道:“明月姑娘,上次上次的事,抱歉的很。我没想到长辈们”
陆明月道:“哥哥见外了,不妨事。”
傅鸾飞道:“明月姑娘,你真让我对女子的看法又改变了一层。谢谢你。”
陆明月收了笑,福了一福说:“哥哥不必客气。我有些累,先去和老太太告退了。”
告了退,我扶着陆明月揭帘出门,陆白景正丢魂落魄地往门里来。两人险些相撞,陆明月站住身子,陆白景急忙撤开。
陆明月微微一福,就往前去,远远地听到后面有人和白景打趣:“白景!好啊,把这么一个神仙似得妹妹藏得密不透风!从此后,可藏不住了!”
此话诚然。据云儿和蒲桃叙说,那后一月内,陆续有人来朝陆家提及此事,也正如仆妇们所传的那般,多是有意收陆明月为侧室,但有意聘为正室的,身份地位却不高。
陆守正都断然拒绝了。
蒲桃道:“论说这些家族背景,哪个不是富贵人家?是再不至于委屈了你们姑娘的除了一个个都是老色鬼外!”
我说:“姐姐快饶了人吧。姑娘是个可怜的人。”
蒲桃捏着我的下颌道:“嗳哟,我瞧瞧。果真心疼起你家主子来了。你就说说,你巴巴跟着白景,白景随手把你撇给她,一没身份,二没地位,你为这受了多少罪,怎么着,还被虐上瘾了!”
我说:“姐姐不知详的。”
蒲桃道:“我知道一样详的,你听也不听?”
我说:“什么?”
蒲桃道:“我说了,你拿什么谢我?”
我说:“银子、权力、美色,我都没有。”
蒲桃笑着揪我的脸儿道:“前两者是没有,后面一个,还算有几分春!”
我二人笑了一会儿,她道:“我说老爷怪,太太都解不过来。你还记得那傅大人家的三兄弟么?”
我说:“记得,傅姑娘的哥哥,怎么了?”
蒲桃道:“傅家二公子前来提亲了!”
我诧异说:“傅鸾飞?!他不是还没哦!他要聘姑娘做正?!”我握掌笑道:“那敢情好了!相貌家世都过得去!”
蒲桃道:“自然是好,老爷拒了!”
我惊不迭瞪眼道:“什么?!为什么?!”
蒲桃道:“说你也不信。把夫人都说哭了呢!”
我忙把住蒲桃的臂问:“是怎么?!”
蒲桃笑道:“说啊——说他身份低!”
我怔住,喃喃道:“胡说呢他才二十三就是鸿胪寺少卿了,还要怎么的呢!”
蒲桃哼声笑道:“老爷啊,估摸是要把你们家姑娘献给皇帝呢!”
我又问:“那夫人怎么”
蒲桃把着我一缕发编辫子玩,又把自己头上的珠簪与我插在髻上,说:“早日的时候,夫人说起一个家中造船的给姑娘。老太太觉得不错,虽是侧室,嫡室身子不好,算是两头大。家中票号钱庄什么都有”
我皱眉说:“造船的又见过姑娘莫不是冉夫人的侄儿卫烜?”
蒲桃睃着我笑道:“你倒清楚。”
我说:“那然后嘞?”
蒲桃道:“怎么着,连着一起骂。说夫人说的‘歪三拐四’,让夫人少动那些‘心眼子’!”
我道:“说别人尤罢了,说傅家歪三拐四,可不是把人贬地没处藏了么!”
蒲桃道:“自然看不上了。现如今,可交上一品大员了。”
我思量了一思量,恍然大悟说:“宋孟圆?!他爹同意?一品大员,这可是下嫁啊!”
蒲桃斜着我笑说:“白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便就是你不知道从你姑娘那态度也懂得了。”
我脸烧红,说:“大家闺秀,哪里是姐姐口里说的那样”
蒲桃冷笑道:“缺什么,想什么。”
我还在想,蒲桃按按我的手道:“找我了,我先去了。”
我又忙问:“定下了?”
蒲桃一愣,哦一声道:“没有,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忙立起身要送,陆明月已不知何时从老太太房中出来,正握着手巾子在拭泪。我赶上去扶着道:“姑娘怎么了?”
陆明月只是摇头。我猜多半是听到我和蒲桃的话,为陆白景关情伤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