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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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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无奈叹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走不过百米,凭着动物灵敏的感官,朝歌立马发现了匍匐在前方道路上等她羊入虎口的几匹饿狼,草丛中那一双双暗红的眼睛让她吓得花容失色,又是大呼小叫着原路跑回,一下撞入颜渊的怀抱,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师父……狼……有狼……呜呜……”
颜渊面不改色道:“跟为师回去吗?”
朝歌猛地吸一口气,止住哭泣道:“不回。”
颜渊便推开她,转身离开道:“那为师回去了,你一个人珍重。”
朝歌喊他不是,让他走也不是,只能楚楚可怜的拉住师父道:“我……我怕,师父陪我。”
颜渊挑眉道:“天色已晚,为师还要回勾陈宫就寝。”
左右顾忌的朝歌一不注意,颜渊就要离她远去,便拽着他的手臂不给松开,支支吾吾道:“朝歌……朝歌把衣服铺好,师父就可以睡觉了。”
“夜深露浓,会着凉的。”
“那朝歌抱着师父。”
“不行,为师被你咬得脖子疼,得赶紧回去治。”
“我!我给师父去找草药,敷一下就好。”
“可为师还是想回去。”
朝歌哭哭啼啼,颜渊更是加快步伐,动摇她的决心,到了最后,少女简直像死缠烂打一样,从身后抱住颜渊,哭着道歉:“我以后……不咬师父了……也不……偷偷下山了……师父不要丢下我不管……”
颜渊回头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狼狈模样,抽了手帕给她擦拭,却想指尖一片滚烫,摸上她的额头,惊愕道:“怎么发烧了,这么烫?”
朝歌气喘不已,双颊嫣红,泪水扑簌流下,只觉得视野越发含糊,到了最后便倒头晕了过去:
“朝歌!”

朝歌一连昏迷了两个夜晚,颜渊寸步不离的守护,等到积原领罚回来,才托付了他照顾。
“师父……小师妹现在身体虚弱,等她醒来是否——”
颜渊自然知道积原的关心所在,答道:“触犯戒律,倘若不罚,昆仑威严何在。”
“那——”
“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是。”
夜幕降临,沐浴完毕的颜渊折回院子,屏退了积原,坐到朝歌床边。
出汗出了两三天,高烧终于完全褪去,朝歌却迟迟不见醒来。颜渊打了水到床头,毛巾浸入温水之后,便拂袖给昏睡中的朝歌脱衣。
这两三天来一直如此,是师父在亲密无间的照顾着朝歌。擦拭之后,颜渊起身洗手,打开柜子找干净的中衣给她换上。
正是从沉睡中醒来的朝歌感觉浑身僵硬,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觉大惊,睁大眼睛就看见师父拿着衣服转身过来,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挺尸。
颜渊掀开一半被褥,将她抱起,朝歌忍不住颤抖一下,当陌生的指尖划过身体各处,更是觉得血脉张腾,一张脸立马红到脖子根。颜渊不经意抬起她的下巴,皱眉道:“又发烧了?”
颜渊靠得这么近,仿佛要将朝歌的整个心逼出嗓子眼,偷偷睁开一条缝,颜渊脖颈处的咬伤近在眼前,朝歌扶着颜渊肩膀的手不觉抓紧一分,然后继续挺尸。
颜渊将她放下,打开床头放置的药盅,热气和苦味一下溢出,舀一勺吹好,轻声道:“张开嘴。”
以往要是昏睡中的朝歌,也会似懂非懂的张嘴喝药,可是这回却没有任何反应,颜渊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试图让她张嘴,可朝歌才碰到药液就咳嗽起来,有气无力的倒入颜渊怀里。
颜渊赶紧拿了手帕擦拭,抚摸着脸颊的手越发觉得高温起来,便大义凛然的喝下汤药,扶住朝歌的肩膀,吻上她。
朝歌一下睁大眼睛,打颤的牙齿一不小心咬住,近在咫尺的颜渊也是当即反应过来推开她,两个人一齐不知所措。

汤药经过喉咙的时候,呛着的朝歌忍不住咳嗽起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颜渊起身道:“为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趴在床上的伤患却一下来了力气将他拉住,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不要走。”
颜渊道:“还有何事?”
“不舒服。”
颜渊回头坐下,“哪里不舒服?”
朝歌得了便宜卖乖道:“看不到师父就不舒服。”
颜渊道:“莫要撒娇,把衣服穿穿好。”
朝歌却倚到颜渊怀里蹭几下,幸福道:“师父不要打我。”
“你若再这样调戏为师,我可真要打你了,快把衣服穿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分明是师父轻薄我……要是师父敢罚我,我就告诉长老们你方才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摸了好几下呢!”
颜渊被她说得面子全无,倒也不慌不忙,推开她道:“你不妨现在去告诉长老们,你这样闯祸不断,目无尊长,谁会相信你。”
朝歌顿时理亏,气不打一处来:“可师父就是摸了!我都醒着呢!师父给我穿肚——”颜渊一下捂住她的嘴,凝眉道:“小声点。”
朝歌甩开他,盘坐在床上抱胸,显得格外有理。
颜渊无可奈何道:“念你有恙在身,为师还决定从轻发落。但看你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看来是不能轻饶了,否则日后,还不知会怎样无法无天。”
朝歌即刻改变态度:“师父我错了……”
颜渊起身,居高临下道:“把衣服穿好。”
“是。”
“喝药睡觉。”
“是。”
终于等到朝歌躺下,颜渊俯身给她掖好被子,“好好休息,明日辰时来祠堂领罚。”
朝歌泪流满面,看颜渊扬长而去。





第16章 师徒距离
辰时来到太和大殿的祠堂,由覃长老带领的戒律院弟子已经严阵以待,比起以往只是跪个一两晩来,这阵势显然严肃得多,更别说覃天枢本人还手执黄卷等候在一侧。
朝歌噗通一声跪下,覃天枢道:“前几日掌门将你交由本座,你私自下山,犯下大错便当由本座处置,”威严的中年人背手身后,顿一顿道,“虽然掌门对你慈悲为怀,但依本座看来,着实是不得不驯。你劣迹斑斑,在弟子中早有耳闻,此次刑罚,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朝歌仰头不知所措,天枢眯眼道:“昆仑弟子朝歌,未经许可私自下山,念其有悔改之意,杖责五十,十年之内不准踏出昆仑一步!”
朝歌正是发愣,而后便有弟子将她擒拿,双臂按上板凳,覃天枢一声令下:“行刑!”

来不及等门外的德标通报,积原不由分说闯进书房,喊道:“师父!小师妹她——”
颜渊搁笔抬头:“何事?”
积原跪下道:“覃长老杖责朝歌……是师父的意思吗?”
“杖责?”颜渊蹙眉,积原随即反应过来这并不是颜渊的本意,又是起身道:“覃长老要杖责小师妹五十,求师父快去阻止,不然——”
颜渊按捺住情绪道:“覃师兄执掌戒律,既然是他执意要罚,为师也无能为力,你退下吧。”
“师父!”
“退下。”颜渊回答得干脆,积原也不好再三求情,只能咬牙离开,回去太和殿。

积原折回之际,祠堂里已经传来杖责的响声,靠近才看到趴着木凳的朝歌哭得乱七八糟,等到行刑完毕,也只是一个劲儿的痛哭,覃天枢道:“将她送回勾陈宫,此番教训,还望你能铭记。”
积原将她抱起,朝歌泪流不止,抓破积原的衣襟,却咬牙忍耐着不去反抗。正如颜渊当初所说,就算他是昆仑掌门,也不能保她在昆仑真的无忧无虑,毕竟这里是仙界昆仑,而非人间瀛洲。
积原将朝歌送至房间,急匆匆出去拿药,颜渊却已从书房过来,问道:“怎样?”
积原点头道:“尚好。”
颜渊道:“这里交给为师,你退下吧。”
积原欲言又止,转身退下。

房里的朝歌还在床上哼唧,五十棍没有把她打晕倒是让人吃惊,颜渊坐到床沿,才要伸手安慰,朝歌扭头怄气道:“师父还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吗?”
“你有这力气同我吵架,应当是没什么大事才对,让为师看看。”颜渊甫要弯腰去解她腰带,莫想朝歌盘踞在臀部的一条尾巴猛地扇出,阻止道:“朝歌不想见师父,师父出去,朝歌要积原照顾。”
颜渊道:“积原先前也才因为怂恿你下山被罚了几十棍,他不像你有尾巴偷偷挡着,应当没这个时间来照顾你。”
朝歌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连大师兄也要罚!”
“若非他和清凝帮你担下一些罪过,以你的罪责,一百棍都不止,当年散融可是差点被覃长老打得半身不遂。”
朝歌无法理解道:“凭什么!”
颜渊摸摸她脑袋:“为师不同你多讲,跟你也讲不清个道理,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朝歌扭头不给他碰道:“对,我就是蛮不讲理,师父不用理我,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颜渊也就不多啰嗦,孑然起身道:“那为师走了,你一个人保重。”
朝歌看他就这样事不关己离开,气得大喊一声:“旺旺!咬他!”
本是已经蜷缩到角落里的旺旺,听了主人的命令,颤颤巍巍的上前,隔着三尺再也不敢上前,只叫嚷几声,毫无气势可言。待到颜渊回头,更是吓得连滚带爬躲回了原地,呜呜的叫着。

尾巴上因为有女娲石的保护,五十棍根本伤不了多少,倒是屁股,虽然隔着软软的尾巴,但还是打得青肿一片,颜渊皱眉道:“看似还是要上些药。”
朝歌埋着枕头,回头哀怨道:“那我要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动呢?”
颜渊刚一抚摸,朝歌就呻吟起来,“短时间内是别想了。”
“那以后都要趴着吗?我不要。”
颜渊道:“现在就算撒娇也没用,为师也不好代你疼痛。”
朝歌死皮赖脸道:“我不管,就要师父负责。”
“是是,师父负责,等你恢复之前,为师都照看着你。”
朝歌大为受用,猛地回头抱上颜渊,颜渊道:“对了,为师还有话说,你的紫萼去哪儿了?怎么下山回来就不见你戴着它。”
朝歌猛地反应过来,吞吞吐吐道:“掉……掉山下……了吧?”
师父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捏着她的脸颊道:“实话实说,否则为师让你自生自灭。”
朝歌道:“师父不准打我,也——”但看颜渊脸色不悦,也只好从实招来,“我在山下的时候把它当了……”
颜渊不语,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倒是有些无奈道:“朝歌,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该懂事了吧。”
朝歌低头认错道:“对不起。”
颜渊从怀里掏出赎回的紫萼,放到床边:“以后可要珍重了。”
朝歌忙不迭点头,颜渊拍两下她的脑袋,“你且躺着,为师去取药。”

朦胧花树间,颜渊在温泉里靠着岩石发呆,小狐狸划了一圈又一圈,钻出水面晃一下脑袋,毛发上的水四处溅开,颜渊挡住门面道:“别闹。”
小狐狸爬上岩石,从身后像无尾熊一样吊着颜渊,颜渊向着岸上淌去,拿了毛巾擦拭:“快些下来,朝歌。”
朝歌甩掉一身水,安静的趴在草丛上让师父给她擦干净毛发,等到颜渊离开,也是四脚并用的跟上去,旺旺时不时缠上来,均被小狐狸一爪剽悍撩开。
痊愈之前的照顾,师父给出的条件是她得变成一只狐狸才方便各方面的打理,朝歌极不情愿的变回真身,憋屈的做了几天吉祥物。

正值夜深人静,小狐狸趴在颜渊身上睡得安稳,偶尔用爪子挠挠脑袋,想要翻身的时候,颜渊的双手正好捆缚住她,省得她半夜平躺的时候伤着屁股又哇哇大叫把人吵醒。
相比于小狐狸,颜渊睡得就要规矩得多,窗外的圆月照亮了地面,折射到小狐狸的眼中,不觉睁开一点视线。
每逢月圆之夜,动物的天性都会使她醒来,扭过脑袋偏离光线,想要继续睡觉的时候,师父的一张睡颜让人移不开眼。
小狐狸张开尾巴,伸到头顶用柔软的毛发撩拨颜渊的鼻子,颜渊便自然的松手揉一下鼻尖,小狐狸得以解放,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回人形,继续趴着睡觉,未曾挪过位置,颜渊打了个喷嚏之后,习惯性的再度抱好她,侧头酣睡。
待到朝歌再度陷入深眠,察觉到身上分量变重的颜渊轻轻睁开视线,月光流泻下,两个人的白色中衣交叠,显得婉约和美。
颜渊轻触一下朝歌的臀部,刺激到的人便往上爬一点,“还没好吗?”
这十多天来,夜以继日,形影不离,朝歌对他的依赖越发强烈,简直就把颜渊当做再生父母一样。
为了改变这种亲人间的依赖,得狠下心来让她明白该有的敬仰和距离,而这种距离绝不是打她骂她就可以实现的,应该采取必要的手段才行。这样以后她才会变得矜持庄重,她才会明白只有自己的珍惜才是最强的保护,光靠着别人是不可能活一辈子的。

本是做着一个好梦,偏偏屁股越发疼痛,更别提有阴影压迫在朝歌的上方,喘气似乎都成了难事,便挣扎着醒来。
柔软的被衾,柔软的肌肤,唯独感觉不到柔软的衣服的阻隔。
将上头的人推开,朝歌四下打量一番,两个人坦诚相对的上身正赤裸在被子外面,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意识到不对劲的朝歌即刻清醒,坐起身来屁股又是一阵疼痛,猛地翻身趴下,身边的颜渊正是睡得酣甜,没有任何惊扰的迹象。朝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颤抖着手掀开被子,好在下半身还穿着,可是无论怎么回忆,她都不记得有脱过衣服的经历,所以说——
朝歌像见鬼一样,拿了被子抱在胸前,伸出五指在颜渊眼前晃几下,见颜渊没有任何反应,一下爬起身来,抱着衣服逃之夭夭了。
也许师父有夜袭的倾向,但无论他是梦中行为还是清醒着想要图谋不轨,这都对朝歌造成了很大的人身威胁,看来师父以后不得不防。

夜里辗转难眠,不消一阵朝阳东升,朝歌顶着一头乱七八糟起来,开门抱起一篮子葡萄就要回房睡回笼觉的时候,隔壁的颜渊也正是出来,系着衣带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见到朝歌便优雅的微笑:“歌儿。”
朝歌脸色骤变,回头嘭得一声关上房门。

今日异常太平,因为一整天都未见着朝歌的影子,连德标也有些意外,时不时眺望窗外,颜渊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专注的批阅着文案。
积原下午修炼回来,朝歌正在葡萄架下发呆,石桌上放着几个菜,等到积原走近了才游神回来:“大师兄?”
积原坐下道:“小师妹身体恢复了?”
朝歌道:“能坐能跳,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之好。”
“那今日——不喊师父一道用餐吗?”
朝歌一听“师父”两个字就色变,解释道:“哦,师父……师父说不用了,以后就我跟大师兄。”
积原不解,追问道:“小师妹和师父吵架了吗?”
朝歌连忙摇头否认:“没……”
“还在为受罚的事情生气吗?”积原一向了解朝歌这个人有多小孩脾气,要是为这一点处罚而不肯原谅师父也是有可能的,便帮忙宽慰道,“师父虽是昆仑掌门,但也绝非只手遮天——”
朝歌皱眉不悦道:“这我当然知道,昆仑不是瀛洲,师父跟我说过很多遍啦,大师兄就不用重复得我耳朵都长老茧了。”
积原道:“那你先等会儿,我去喊了师父吃饭,平日里都是一起的。”
朝歌禁不住他多说,摆摆手道:“大师兄你先坐下来吃好了,师父的我随后送他书房就好。”

吃饭过后,积原先行回后山修炼,朝歌端着碗筷去了书房。
德标守在门口,见朝歌过来弯腰道:“掌门正在温泉沐浴,请稍等。”
朝歌心想不错,打算放了晚饭就走,却想一转身颜渊正是(www。fsktxt。com)看书吧着衣袖而来,见朝歌急急忙忙也是有些惊愕:“是你。”
朝歌侧身拿着托盘,欠身道:“师父没什么吩咐的话,朝歌告退了。”
颜渊与她擦肩而过,随即侧头道:“给我沏杯茶来。”
朝歌点头躬身离开,德标像是看到什么意外的事情,一路盯着朝歌,想她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是这样循规蹈矩。
不过多久,朝歌颔首托茶而来,颜渊令德标退下,朝歌手下动作一惊,颜渊一眼看破:“怎么了?”
朝歌默默不语,颜渊又道:“身体是否恢复完全了?”
朝歌点头,声音细弱蚊蝇:“嗯,谢谢师父这些日子的照顾。”
“若是恢复了,明日便进入到正常的修炼中吧,记住在后山等我。”
朝歌刺探一点道:“师父……这几日不是很忙吗?朝歌一个人也可以修炼的,再说还有大师兄陪着。”
颜渊放下茶杯道:“这可不好,不亲眼所见,亲手教你,为师还真不放心。”
朝歌无力反驳,只好缩头道歉道:“以前朝歌不学无术,辜负师恩,是朝歌不对。日后一定潜心修炼,争取早日得道成仙。”
“早该有这样的觉悟,”颜渊甫要伸手去拍她,朝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后退,颜渊叹气道,“这又是怎么了?”
朝歌道:“本来就很笨了,师父不能再打我脑袋了。”
颜渊轻笑,如四月春风拂面,但在朝歌眼里看起来别有意味,“前些日子还像只猴子一样围着我上蹿下跳,现在倒是……”
朝歌侧头偷看一点颜渊的表情,与他视线相接,连忙又低下头,默默倒一杯水,“倒是符合了这副清丽绝伦之貌,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朝歌受宠若惊,要是以往定会为这样的赞许而欢呼雀跃,现在却是处处防范起来:“……师父拿我说笑吗?师父去过多次瑶池仙会,想来天宫里的沉鱼落雁多得是,一定是看腻了,才觉得朝歌不错的吧。”
颜渊听着她敢怒不敢言的碎碎念,竟是觉得十分有趣,接着调侃道:“朝歌难道不知……上古以来,狐仙才是这六界最为魅惑人心的存在吗?”
朝歌不自觉的揪紧衣衫,看来昨晚的事情果然是师父故意所为,因为他现在就在赤裸裸的调戏自己,更是支支吾吾道:“师父……师父是昆仑掌门,位及三清四御……说话、说话要谨慎,朝歌退下了。”
看她战战兢兢收了东西夺门而出,颜渊忍俊不禁,德标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进来,颜渊已投入公事。

自从把《房中术》翻烂之后,又是看了诸多《花间事》,所谓的七情六欲基本开窍,朝歌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打发时间的阅读而已,却想现在身边的一举一动,她都能随意联想到不该的地方去。
譬如夜里头一旦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睁开眼睛,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的准备好一切防护措施;譬如白日里修炼,颜渊只要和她有身体接触,便立马像弹簧一样跳起,唯恐不及;譬如……
譬如今年闭关,师父点名要朝歌陪同,她便立马浮想出深山老林里荒无人烟,师父想要她怎么样都是不能反抗的事情……
这样的神经质就快把人逼疯,颜渊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拍她一下将她唤醒:“怎么了?还不回房收拾收拾,夜里出发。”
“夜里?!”朝歌阴森森的咬着牙齿,颤颤巍巍的抓住颜渊道,“朝歌……朝歌觉得清凝师姐……更适合照顾师父……”
颜渊道:“在说什么呢?”
“对了,过几日不是师父的生辰吗?师父——”
颜渊打断她的话道:“这些浮夸之事不提也罢,倒是你……若我闭关,你一个人留在勾陈,真是千万个放不下心。”
情况逼迫之下,她已无路可退,便视死如归道:“朝歌、朝歌能带着旺旺吗!”
颜渊微笑道:“驳回。”





第17章 相守玉虚
夕阳穿透层层树梢四洒开来,照亮前行的远方,朝歌却觉得一片黑暗,步伐越来越慢。
两个人走在林间小路上,一个悠然飘逸,一个心情沉重。
颜渊转身看她步履维艰,便牵起手道:“以你这个速度,倒像是奔赴黄泉似的。”
朝歌抑郁,的确是有这种心情不假。

和想象中的闭关不同,目的地显然就是一处圣地,如同瀛洲岛生活的领地一样,有竹屋,有河流,甚至连花鸟鱼虫都随处可见。见朝歌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颜渊道:“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吗?是按着瀛洲布置的。”
朝歌不可思议道:“闭关的话,难道不是在山洞吗?”
颜渊展颜:“谁告诉你一定要在那些阴暗的地方?”
朝歌道:“书上写的,深山老林才是修炼圣地,不是吗?”
颜渊解释道:“此处乃昆仑至圣之地玉虚峰,三十里外建有玉清元始天尊的行宫玉虚宫,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历代掌门修炼之地。”
“那个六界排行第一的天尊?”
“正是。”
朝歌放下行李,看屋内桌椅略有灰尘,便要动手打扫,颜渊拉住她道:“这点倒不必朝歌麻烦了。”说罢一个法术施过,里里外外都崭新如初。
朝歌顿悟,怪不得千百年来这些东西还保持原地,原来都是一些仙术作得怪。要是在瀛洲的话,她十天不打扫一次,角落里便会搬来很多小昆虫居住。
朝歌道:“那师父让我跟着来做什么?”
颜渊也正是放置行李,进了里屋道:“一来怕你惹是生非,二来是真心希望能助你修炼成仙,若是再像后山那样玩闹,给你一千年,也未必能修得仙身。”
“所以说,师父有终南捷径吗?”朝歌跟着上前,只见里屋两张床铺,大小一致,对面迎窗,清风吹彻。窗下有书案,案上放置花瓶、香炉和文房四宝,侧面靠墙有衣柜,一切井井有条。
想起在瀛洲岛的生活,也是这样的房间,放置着兄妹两个人的床铺,曾经颜渊造访过夜的时候,也是躺过,但她第二天醒来,人就已经离开了。而书案上的花瓶已经更换了今早刚开的樱花,凋零了一桌粉红。
“终南捷径的话,也可以这样说,只是在你修炼过程中,主观无法克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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