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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者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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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月光下原野上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绿袍女子抱着一个包裹,包裹里传出婴孩洪亮的哭泣声,在她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出了村庄向西经过十一村的坟场,再走两只鸡的路程就可以看见一个被太逆人称为废婴坑的大坑,坑里散落着数不清的小巧的骸骨。
绿袍女子走到废婴坑边将包裹扔到坑,向坑中瞥了一眼,神色如常,不顾坑中的哭声转身离去。
阿锤与阿亚伏在草丛中,等着绿袍女子走远后,阿锤早已泣不成声,连滚带爬地冲向废婴坑。
他跳入坑中将包裹拾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包裹中是一个眉眼和阿锤很相像的男孩儿。
当这个男婴看到满脸泪水的阿锤时居然止住哭泣露出了纯洁的微笑,伸着小手抓向阿锤。
阿锤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随后也露出笑容,轻轻的将男婴抱在了怀里。
“现在该怎么办?”阿亚指着男婴问道。
阿锤抬头环顾了一下废婴坑,指着这大坑中的骸骨道:“我不想让我弟弟像他们一样!”
阿亚平静的说道:“这是太逆的传统。”
“不!我不管什么传统!我就想我弟弟活着!”阿锤嘶喊着。
“冷静点,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必须遵守!只要是太逆的子民就一定要遵守!难道你忘了那些不遵守传统的下场吗?”阿亚喝道。
阿锤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是啊,这是太逆子民必须遵守的传统!
太逆建国,国名太逆。
太逆王认为只有天生强大的婴孩才能成长为最强大的战士,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成为最伟大的逆行者!
他的想法得到其他氏族首领的支持,为此太逆的建国者们制定了一系列标准。每一个新生的婴孩都要接受祭司的检查,只有达到标准的婴孩才可以留下来,如果婴孩太过弱小、畸形、残疾,那么这些婴孩将要面对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遗弃,任其自生自灭。
如果有人胆敢藏匿收留这些被遗弃的婴孩,那么这个婴孩会被残忍的摔死,藏匿他的人也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阿锤看着男婴乌黑明亮的眼睛说:“你看他的眼睛,多好看。”
阿亚道:“走吧。”
“你看他在对我笑,他应该很喜欢我对不对?”
“阿锤!”
阿锤很想带着他回家,但是阿锤害怕,害怕村民发现他,害怕有人会摔死他,害怕自己不能保护他,害怕神谕殿的祭司再次宣判弟弟的命运。
阿锤将男婴轻轻的放在那块沾着血迹的布上,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黑色的小木锤放在男婴的胸口,然后用布将他裹好。
阿锤站在包裹面前,静静的看着弟弟乌黑明亮的眼睛,抿着嘴唇强忍着泪水。
“阿锤!”阿亚又叫了他一声。
阿锤猛的转过身大喊了一声,向十一村狂奔而去。
阿亚看着阿锤狂奔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包裹,随后也跟上阿锤向十一村跑去。
当他们跑开后,废婴坑又传出婴孩清脆洪亮的哭声。
二人又回到了神谕殿,殿前的那辆破车已经不见踪影。
阿亚默默的跟在阿锤身边,他想要说点什么呢劝劝阿锤,但是又害怕自己嘴太笨惹阿锤不高兴。
阿锤早已经不再流泪,只是从废婴坑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走到神谕殿旁阿锤抬头看了一眼,但很快的又低下了头,继续向家走去。
临近家门,阿锤家的小木屋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锤父的谩骂声,他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阿亚一把拉住阿锤,将他拉倒木栅栏下藏了起来。阿锤这才反应过来探头向院子中看去,院子一片狼藉。
“啪”陶瓮被摔碎的声音。
“哐”橱柜砸在了地上
“啪”什么东西打在了皮肉上。
“啊!”女人哀嚎的声音。
“你这个可恶的聋女人!”
“看看你生的是什么东西!”
“你又给我生了一废物!”
“你怎么就不能生出一个健壮的男孩!”
“瞧瞧你生的是什么废物!第一个要不是我花了那些钱,他能勉强合格吗?”
“这回,你又生了一个聋的!和你一样的聋子!”
“你不但给我生不出一个逆行者来,还想要我去贿赂这一任的祭司然后败光我的财产吗?”
“啪”一个酒瓶被摔在了地上。
“我是指不上阿锤那个废物了,他连参加逆行者考核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我把你捡回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一个能成为逆行者的儿子!”
“只要他成了逆行者,我们再也不用这样辛苦的劳作!我们也可以使用奴隶!”
“可是你,你就是个废物!你生了一个废物不说,居然又给我生了一个废物!”
“乒”“乓”“嘭”“啪”“咔”“啊”……
屋子里砸东西声,叫骂声,女人的哀嚎混作一团。
阿锤听到屋子里传出声音,蹲在木栅栏下,脑袋摇晃着身体哆嗦成一团。
阿亚扯着阿锤,低声叫道:“快!快去叫我爹过来!”
说着阿亚拽起阿锤便向他家跑去。
木具作坊,一根蜡烛静静的燃烧着,企图用自己微弱的光照亮这无尽的黑夜。
第4章 遗孤()
阿锤双目无神,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站在阿亚家的院子里,身体还在哆嗦着。
阿亚冲进屋子推着熟睡的亚父,大喊道:“爹,不好了,阿锤家又打起来!”
亚爹一轱辘翻坐起来,大骂道:“小兔崽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阿亚连忙解释:“爹,阿锤他爹又在打他娘了,你快去看看吧!”
亚爹磨蹭地扯着衣服,道:“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也不冷静,怎么能成为一名逆行者!阿锤他爹可真是的……”
阿亚和他爹刚出屋门就看见阿锤家的方向火光冲天,亚爹大叫一声不好飞快穿着衣服,大喊道:“快,快去叫人!”说完便先行向火光处跑去。
阿锤呆呆的看着东南方向的火光,不知所措。
阿亚拉起阿锤向火光处跑去,边跑边大叫道:“着火了!着火了!”
这一夜,十一村的平静被打破了,十一村的黑暗也被打破了,所有听到呼喊的村民都拎着水桶向阿锤家跑去。
当阿锤和阿亚再回到阿锤家的时候只见阿锤家围满了人。
由于阿锤家木料众多,火势很旺,炙热的火焰烤的人们退了又退,没有人能冲的上去,因此阿胖的父亲指挥着村民将房子周围易燃的东西清理干净。
“爹!娘!”阿锤冲着那正在燃烧的木屋弱弱的叫了一声。
村民们看到他都忍不住的叹息道:“可怜的阿锤。”
阿锤看着熊熊烈焰,不知道想着什么,呆站着一动不动。
村民们经过他身旁免不了的劝慰几句,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几个村民看着火场。
太和村外废婴坑
月光轻柔的抚摸着男婴的脸看着正在甜甜安睡的男婴,他的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住了男婴,顺着阴影看去废婴坑边上正站着一位祭司。
这位祭司藏在袍子下面的手轻轻一勾,一团黑气顿时从包裹下浮起托着男婴浮到他面前。
祭司看到男婴稚嫩的小脸蛋儿,粲然一笑,一甩袍子,顿时消失不见了。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阿锤一直呆站到天亮,阿亚也一直陪到天亮。
当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这太和村时,阿锤的家还在冒着一缕缕浓烟。亚爹和几个村民在废墟中翻找着,最后只找到一些残破的金属器具与陶器,还有几块焦黑的人骨,。
阿亚将一个小坛子递给阿锤,坛子里装着几快焦黑的骨头。
阿锤接过坛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以后就住我家吧。”亚爹道。
“阿锤,一会儿来我家吃饭。”一个汉子道。
“阿锤……”
“阿锤,好样的!”这是所有还在场村民的心声。
是的,在村民眼中看来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如此平静面对这样的事情,能止住悲伤不流眼泪,反而神色平静淡然,他称得上“好样的!”
阿锤紧紧抱着坛子,神色平静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初升的旭日扭头向西边走去。
阿亚跟着他向西走去,但还没走几步就被阿锤止住了。
“别跟着我。”
阿锤的声音很低很轻,轻的阿亚险些没听清,但他还是听清楚了,听出了阿锤语气中的不容质疑。
于是阿亚止住了脚步,他想阿锤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也许是一个人静静。
在太逆悲伤与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不是不允许悲伤哭泣,而是在悲伤哭泣之后要坚强勇敢的面对,这才是被太逆人所称赞的品质。
阿锤不哭泣是因为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他不在悲伤了吗?不,他还在悲伤,只是他将悲伤深深的封印在心底,他将自己的情感压抑住了,因此在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难过。
村民错把这种呆滞木然理解成了平静淡然。
阿锤一直向西走,走到了村子外,走到了太和村十一村的坟场。
他走到坟场的一角,这里长着茂盛的锉草,锉草上还挂着露水,阿锤心想,爹一定会喜欢这里吧,希望以后爹不会再打娘了。
阿锤跪在那里拔掉几根锉草开始刨坑。他的手被锉草蹭出了几个口子,但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反而更用力刨着。
片刻之后,坑刨好了,坛子放进去刚刚好,阿锤将坛子埋好又将拔掉的锉草重新插好。
拔草,刨坑,放坛子,埋土,插草。一切似乎是那么的简单,却又那么的沉重。
这是一个简单过程,但却将生者与死者永远的相隔。
阿锤摸了摸脸上青紫巴掌印,这是锤父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站起身来向废婴坑的方向走去,但没走几步就又停下了。
也许弟弟现在已经被狼叼走了吧,阿锤心想。
于是阿锤转过身来向已经成为废墟的家走去。走着走着,听见有人叫他。
“阿锤!”
早上乔叶刚醒来就有人告诉他阿锤家着火了,阿锤的父母没能逃出来,只有阿锤幸免于难。
乔叶听了之后,赶忙向阿锤家走去,只看到冒着浓烟的废墟和几个正在清理的村民并没看到阿锤。
村民还在赞赏着阿锤的表现,告诉乔叶阿锤抱着坛子向西边去了。
乔叶皱着眉匆忙往回走,当他走到学堂附近时看到了刚从坟场出来的表情呆滞双目无神的阿锤。
“来。”乔叶走上前去抓住阿锤的手,向学堂走去。
学堂分两间,一间用来教孩子一间是乔叶的住所。
乔叶将阿锤拉到自己的屋子,指着饭桌道:“阿锤,你先坐这儿等一会儿。”
乔叶走到锅灶旁边忙活了起来。片刻之后,一盆菜汤,两副碗筷,几个面果摆在了饭桌上。
“快吃吧。”乔叶道。
阿锤看着眼前的食物一言不发,伸手从怀里将羊皮书掏出来递给乔叶。
乔叶接过羊皮书放在一旁,伸手盛了两碗汤,道:“先吃饭吧。”
阿锤这才抓起一个面果大嚼起来。
乔叶叹了口气,看着一言不发的阿锤大口大口的咬着面果。
要说谁最了解阿锤,不是他的父母,不是为他马首是瞻的阿亚,不是整天欺负他的阿胖,而是乔叶。
乔叶流落到太逆的时,阿锤刚出生不久,那时他为了生计,在村子里建了学堂靠着教孩子们识字糊口。可太逆尚武摒文的风俗根本让他吃不饱饭,但是这并不是最主要,最主要的是没有人尊重他,整天都是臭教书的臭教书的叫着。
直到有着一半太沧血液阿锤在五岁的时候来学堂识字,他才从阿锤身上得到了一丝慰藉。
阿锤对知识的渴望完全不像一个太逆人,但乔叶非常喜欢他求知好学的劲头,因此每天都非常认真地教着他。
和同龄人比最弱小的阿锤总阿胖他们欺负的对象,乔叶每当阿锤挨欺负后都会安慰他,每次锤父打锤母和阿锤之后,阿锤也会跑到乔叶这里,听乔叶讲述神域的奇人异事。时间长了二人自然结下了深深地师生之情。
因此当别人都赞叹阿锤的平静淡然,只有乔叶知道阿锤现在已经悲伤到了极点。
阿锤吃完后,低着头静静的坐着。
乔叶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阿锤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乔叶叹了口气,道:“以后就住在我这吧。”
阿锤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站起身来收拾起了碗筷。
收拾完碗筷后他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仰头看着天空瞬息万变的云朵。
渐渐地,他的目光不在呆滞,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仲夏,微风,阿锤在回忆他那少有的美好。
第5章 梦想的种子在发芽()
阿锤在门槛上整整坐了一天,甚至连乔叶的课也没有去上,直到阿亚过来找他。
阿亚道:“走啊,一起去玩吧!”
阿锤将目光移到阿亚脸上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理会他又把目光转向西垂的红日。
“阿锤。”乔叶走了过来,道:“去和阿亚一起玩吧。”
阿锤这才站起身来和阿亚向神谕殿方向走去。
阿胖和一群孩子在土堆上正等着阿锤与阿亚,看到二人走过来,阿胖喊到:“阿锤!”
阿胖边喊边跳下土堆,迎了上去。
今天早上阿胖听他爹说起阿锤家着火的事,赞赏阿锤昨夜的表现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欺负阿锤。
阿胖当时脑袋里就浮现出阿锤镇定自若的样子,就算他爹不告诉他,他以后也不会再欺负阿锤了。在孩子心里,勇敢坚强的人总是他们所钦佩的对象。
“阿锤,今天你来当太逆王吧!”阿胖道。
孩子们纷纷点头附和道:“阿锤,你来当太逆王吧!”
“啊?”阿锤嘶哑着嗓子,很是惊讶。
阿亚道:“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由你来当太逆王,我和阿胖当古日奴族,他当炙狼首领,他……她……”
阿亚边说边点指着身边的孩子们,介绍他们今天的角色。
“啊?”阿锤还是很惊讶。
阿胖,阿亚推着阿锤走到土堆上,将木盾和木矛塞到他手里,然后跑到一边捡起两根木棍,喊道:“阿锤!快开始吧!”
“太逆王,开始吧!”孩子们喊道。
阿锤站在土堆上,没想到自己终于当上了太逆王,但他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开始吧!”阿胖和阿亚又喊了一遍。
阿锤站在土堆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围在他周围的孩子,紧了紧手中的木盾木矛,清清嗓子,开始念起了太逆王的台词:
“逃亡的人啊!难道你们忘了吗?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的祖先从原始时代就居住于此……让我们去结束这黑暗的三百年,重建我们的家园!”
阿锤的声音由低沉嘶哑,渐渐的变得高亢洪亮,他的热血仿佛沸腾了一般。
他跳下土堆,左手持盾护在身前,右手持矛指着阿胖和阿亚,回头向一众孩子喊道:“当你们退却时,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是勇敢无畏!”
话音一落阿锤脚下奋力一蹬,率先向阿胖阿亚冲去,其他孩子紧跟着他也冲了上去。
阿胖看着孩子向他冲来只觉得双腿发软,不由的咽了咽唾沫,嗷的一声转身就跑只是还没跑出几步就摔倒在地。
片刻后,阿胖阿亚鼻青脸肿的坐在土堆上,阿锤和孩子们围坐成一圈笑嘻嘻的看着他俩。
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太逆王的话说完整,这是阿锤第一次当太逆王而不是古日奴族。
随着嘶喊、奔跑、出拳,阿锤将压抑的情绪宣泄后心情似乎好多了。
阿胖揉着脸道:“嘶,这古日奴族真不好当,以后咱们轮着来。”
阿锤道:“是你跑的太慢了。”
阿亚在一旁嘿嘿笑着,心想着这顿打没白挨。
“阿锤,今天晚上去我家吃吧。”阿胖道。
阿亚在一旁补充道:“我爹也去。”
不等阿锤拒绝二人一左一右架着阿锤就走,冲着孩子们道:“都散了吧,我们明天再玩。”
当三个孩子来到阿胖家的时候,阿胖的父母和亚父已经摆好了饭桌等着他们。
三个孩子坐好后胖父热情的招呼起来:“阿锤,快吃吧。”
吃罢,阿胖的母亲收拾碗筷,剩下几人围坐在桌子旁,亚父和胖父身上都散着淡淡的酒气。
亚父看了看阿锤,对阿胖的父亲说道:“老胖,今天呢,我主要有件事想求你。”
阿胖的父亲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阿亚的父亲一拍桌子,继续道:“你我还有阿锤他爹咱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当年咱们三个参加逆行者考核,都没能通过。后来你们俩去了太和军服役,而我没啥本事,只能跟我爹学种地。这些年日子过的苦,阿亚他娘死的也早,你和阿锤他爹没少照顾我们爹俩。”
亚父顿了顿继续道:“现在阿锤他爹娘都死了,别人不管阿锤,我得管,但是我没啥本事,只能求你收留他。阿锤虽然瘦小,但脑袋灵活,还很勤快,你收下他,传他点手艺,以后做个木头活也好过种地。”
老胖听了之后长叹一口气,道:“老弟,就算你不说,我身为村长也得管这事儿。虽然我和阿锤他爹当年都没能通过逆行者的选拔,但是我俩加入了太和军,在太和军中受训的这十年,我和他爹互相扶持,光冲着这份情谊我也得帮他!”
老胖端起水碗抿了一口,继续道:“先让阿锤在我这帮把手,等明年开春阿胖参加完逆行者考核,我就正式收他做徒弟。”
阿亚的父亲大笑起来,道:“哈哈……老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阿锤,快谢谢你老胖叔。”
阿锤低垂着头,低着声音道:“谢谢老胖叔。”
亚父大笑,能解决阿锤的事让他很开心。
亚父看向阿胖,对老胖道:“老胖,看看你儿子长的,你当年这么大时可没你儿子壮,这次的逆行者选拔应该有希望喽!”
提到阿胖老胖也是哈哈一笑,道:“阿胖这小子比我当年壮多了,就算通过不了逆行者的考核,太和军他也一定能进的去。”
老胖看向阿亚上下打量一番,道:“啧啧,你瞅瞅你儿子,咱们村和他同龄的就属他长的最壮,我看咱们村这五十年没出现过的逆行者就要落到你儿子的头上了!”
阿亚听到老胖夸赞他,红着脸,但把胸脯挺得老高。
“如果明年阿亚能通过逆行者的考核,那我老胖就杀一头猪摆酒席!”老胖说道。
“这可别乱说,杀猪摆酒席那是逆行者才能干的事!再说咱们也没有猪啊!”
“哈哈,等你儿子成了逆行者咱们不就有猪了吗?”
“那也是我们家的猪!”
老胖眯着眼睛趴在阿亚父亲的肩膀上,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阿亚他爹你说你当年连第一关都没过,你咋能生出一个这样的儿子呢?阿亚一定不是你亲生的!”
亚父的脸也红,随即也开起了老胖的玩笑,一时间屋内乐成一团。
只有阿锤没有笑,他的脑子乱作一团。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出阿胖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学堂的,他满脑子都是昨夜父亲的嘶吼,母亲的哀嚎,他想起了这些年父亲提到过的次数多的词汇——逆行者。
锤父想要成为逆行者,但他失败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阿锤的身上,但是阿锤也让他失望了。
“瘦小”的阿锤不得不让他花大量的金钱贿赂神谕殿的祭司,他期盼着阿锤能茁壮的成长,但阿锤却永远是同龄人中最瘦小的一个。于是他又把希望寄托于第二个儿子上,他又失望了。他不停地失望!以致于他在失望中犯下很多错事,最后又在失望中死去。
“阿锤,想什么呢?”乔叶问道。
“我想成为逆行者!”阿锤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我想成为逆行者!”当阿锤说出这句话说,他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乔叶上课的画面。
乔叶看着阿锤坚定的神情,长叹一口气。
乔叶知道他为什么想成为逆行者,也知道他真正的梦想,但是乔叶不知道怎么劝说阿锤。
任谁都知道阿锤成为逆行者的几率是极为渺茫,要想成为逆行者,最低的标准也要成为锤三等级的武士,但阿锤距离锤三武士的标准还差一些。
大多数的父母都对自己的孩子有一个规划,他们或是希望孩子能实现他们的梦想。或者怕孩子经历自己曾经的的失败,而拒绝让孩子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锤父就是前者,他把想成为逆行者梦想强加在阿锤的身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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