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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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发现你跟在后头了，若不是我动了手，你能出来吗？”

　　　　“呵呵！”

　　　　廉丘轻笑了两声，目光直直的盯着白小小，双手背于身后，一言不发，洛雨奇也是一语未发的看着，秦子默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明了刚才洛雨奇为什么不出言劝阻了，原来廉宗主一直跟着呢，他本想说些什么，可随后一想，还是不说的好。

　　　　如今自己跟了雨奇，自然是雨奇这一边的人，如果总去顾虑启天宗的一切事物，难免有些不妥，有时候这队一旦站了，便要和以前相关的任何组织脱离好关系。

　　　　白小小被廉丘看的有些发『毛』，甚至他已经在怀疑这老小子的『性』取向了，地上的两人缓了一会儿赶紧站起身子向廉丘行礼，廉丘摆摆手让他们离开，随后压低声音说道：

　　　　“白公子，无论老夫是否跟在你们身后，这曲直境修出的木之力可不是用来对付开云境以下的修者的，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

　　　　“解释你全家！你要不服咱们就打一场，哪来的废话！”

　　　　廉丘听了也不恼，而是又将目光投向洛雨奇，说道：

　　　　“洛公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洛雨奇慢悠悠来到近前，不动声『色』的将白小小挡在身后：

　　　　“廉宗主息怒，我朋友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绝未想过要和贵门有任何冲突，今天就算你不出现，他也不会杀人的。”

　　　　“哼！”

　　　　洛雨奇话音刚落，廉丘的哼声紧跟着就出来了。

　　　　“你说他不会动手他就真的不动手？难道要我用本门弟子的『性』命来试验他是否在开玩笑？”

　　　　“廉宗主说笑了，哪有什么试验不试验的，在下替我朋友和您道个歉，原谅则个。”

　　　　廉宗主将手一摆：

　　　　“洛公子，老夫不用你跟我道歉，冤有头债有主，要道歉，我想也是白公子道歉才是！”

　　　　“你还没完没了了，本来心情还不错，没想到开个玩笑却勾出你这么多花花肠子！道歉没有，拳头有一双！”

　　　　廉丘哈哈一笑，出声应道：

　　　　“小娃娃不要太狂妄！老夫修为不高，但在这曲直境一品业已沉浸多年，看你年岁不大，突破到曲直亦不太久，可不要误了前程！”

　　　　“嘿！大言不惭的老匹夫！小爷今天倒要领教领教！”

　　　　洛雨奇适时的拦住白小小，随后与廉丘说道：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出乎意料，我看你们此刻箭在弦上皆是不得不发，我也不多加阻拦，但我这人呢，有个特别不好的爱好，就是好赌。”

　　　　说到这里，洛雨奇居然腼腆的笑了笑，那架势到真像个赌徒提到爱好时，怕人笑话的样子，秦子默在旁边看的暗挑大拇指。

　　　　洛雨奇笑完之后又继续说道：

　　　　“这样，咱们添些彩头吧，若廉宗主赢了，我这一套符文的核心制作手段，拱手相赠，若是我这朋友侥幸赢了，那就希望廉宗主随我们走一趟红河，如何？”

　　　　廉丘捋着胡子思索了一会儿，那边的白小小突然喝道：

　　　　“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太太似的，有什么可想的，挺大个岁数要是输给了我，正好与我们一起到那红河，一头扎进去浸死得了！”

　　　　廉丘听完也是怒气上攻，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今天我就要替你父母教育教育孩子！”

　　　　“哼！就怕你不够格！”

　　　　洛雨奇一看火候刚好，赶紧退到一边，秦子默赶过来站在洛雨奇身边保护着，他心里头想着，怪不得雨奇会不阻拦，原来是有这个目的，随后又为廉宗主默哀了一会儿。

　　　　白小小与廉丘各自放了狠话，但却未马上拼杀在一起，而是各自保持着警惕，两人皆灵力转化成木之力运走全身，似防备又似蓄力，这架势就像是阴沉的天空，越阴沉越寂静，越寂静越是阴沉，只等雷电一声炸响，然后瓢泼大雨倾盆！

　　　　白小小眯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廉丘，像要把他看个通透，身后隐约能看到一丝阴影轮廓，廉丘同样注意着白小小的动作，手中的青钢利剑随时准备出鞘。

　　　　两人注视了有三盏茶的时间，待得天空中一片白云突然遮住太阳，白小小身后方动了，他身后突然出现个黑影，这影子极黑，个头很大十余米高，这突兀的状况吓了廉丘一跳，他正聚精会神的注意着白小小的动作，哪知他身体一动未动，身后居然凭空出现这么个玩意儿。

　　　　这什么功法？廉丘心头疑『惑』，但也来不及细想，手中的利剑瞬间出鞘，木之力包裹着剑锋，斩出时青芒拉的好长，凌厉无比的斩向白小小的头顶，白小小未做理会，身后的黑影却伸出一只黝黑黝黑的大手掌，轻轻一挥，这青芒便被拍个粉碎。

　　　　廉丘目光一凝，好强的防御，他以为这一击是白小小发出的号令，才挡了他一招简化版的启青虹，所以很自然的觉得这是防御，而不是攻击。

　　　　“有两下子，我启天宗虽不是什么大宗派，但这一套启天剑法也是御敌无数，正好向白公子领教！”

　　　　“废什么话，打哭你！”

　　　　白小小话音刚落抽出长剑，向前一指，紧接着背后黑影身子向前一倾，木之力猛然顺着剑尖打出在前方开路，后面坠着白小小和他的黑影，木之力的路线并不刁钻，只是平常的直行，廉丘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抬手一挥，利剑贯穿青芒，消散于无形。

　　　　白小小提剑刺向廉丘的心窝，廉丘摆剑一挡，当的一声，长剑刺在了廉丘利剑靠剑柄端的剑身上，白小小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抽回长剑又是一剑刺出，两人你来我往一刺一挡，转眼间几十剑交锋已过，廉丘皱着眉只守不攻，倒不是白小小的攻击有多迅猛，主要是他闹不准那个黑影的存在，他得防着，防白小小也防黑影。

　　　　洛雨奇在边上看到这情况，心中已经明了胜负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白小小也是一边打心里一边乐，这老家伙害怕了，嘿，给你来点好玩儿的！

　　　　他手里长剑一转，另一只手掐了个印，大喝一声：

　　　　“去！”

　　　　只见他身后的黑影大嘴一咧，喉咙处一阵涌动，像是在笑，奈何恐怖的是一丝声音也未发出，廉丘瞳孔一缩，心想时机已到，这应该就是他的大招了，不枉我只守不攻，保存实力这么久，一决雌雄吧！

　　　　廉丘横眉倒竖，提起一身的木之力，他将灵力全部转了木之力，显然是要一招定胜负！

　　　　启天剑法，品级未知，但可以看到的是，威力着实不小，廉丘手提利剑上上下下舞了几招，最后将剑尖直指前方，待得黑影靠前，低声沉喝：

　　　　“启青虹，贯日！”

　　　　随着他的声音，这把剑在他手里突然开始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一圈一圈的摆动画出了一天一天的青光，道道青光拖着小尾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偏不倚的击在黑影上，一时间霞光万丈，照的黑影子也跟着亮起了少许，廉丘一边舞剑一边偷偷观察黑影的状态，见它速度有所减缓，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似是痛苦的很，嘴巴张的老大又发不出声，心下里更是喜意甚欢。

　　　　于是他未做停留的紧接着又发起了另一套攻击：

　　　　“启沧蒙，冲月！”

　　　　只见这剑身被他规律的抖动出嗡嗡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向四周扩散，最后！四周的空气被震动的波纹肆起，那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波纹，像浪花又似煮沸了的水，它们流动着，席卷着，速度飞快的向着黑影奔去，这一击打落，黑影的步伐彻底停住了，它伸出大手拼命的拍着，抓着，可这波纹像是透明的一样，任由他的大手穿行而过。

　　　　廉丘心中冷笑，这一招式利用了空气的震动，空气，哪怕因为流动速度过快而被看到，但也是『摸』不着的，虽然『摸』不着，但这攻击力却还有，想到这里，廉丘又不得不佩服当年祖师的智慧与境界。

　　　　想着想着，廉丘倒觉得有些无趣了，毫无悬念的一场胜利，对方又是个孩子，最后一击，就用最强一招吧，一来以示尊重，尊重这孩子身后的势力，让他输在自己最强的招式下，给他个台阶以免丢了面子，二来给他们上一课，叫他们以后也收敛收敛跋扈劲儿。

　　　　“启空茫，燎星海！”

　　　　廉丘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这次攻击的面积极广，这黑影十米高，看似很大，但在这一片火海里，又显得渺小了许多，当然了，空气燃烧，只要廉丘的木之力够多，想烧起多大面积，就烧多大面积。

　　　　青虹击落，并未直接消散，暴戾的气息仍有存留，再加之空气的极速震动，这摩擦力已到极限，最后一丝丝木之力传来，暴戾的气息融合极速震动的摩擦力与木之力，火势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烧的黑影张牙舞爪痛苦万分，左闪右避不得解脱，不消片刻，这影子便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廉丘还剑归鞘，微微喘了几口粗气，暗叫一声人不服老不行啊，不过心中的喜悦要胜过这一丝丝的小哀愁。

　　　　四周热气雾水散过，廉丘捋着胡子看向白小小的位置，没人？应该是被救走了吧，自己这一击破了他身后的黑影，对他的创伤应该不小，此时应该虚脱的躺在洛雨奇的怀……

第33章　闭门羹（）　
白小小手搭凉棚瞪着眼睛眺望着，那姿势像极了围观看热闹的群众，当他看到廉丘的表演时间结束后，居然还极其认真的鼓起了掌。

　　　　“廉宗主好剑法！壮观之至！望尘莫及！”

　　　　廉丘听了之后老脸一红，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这是被白小小耍了，气的他心头一阵刺痛，刚刚因为灵力损耗的不适感又被勾了起来，他伸出手指了指白小小，却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白小小倒好，提着剑不紧不慢的来到廉丘跟前儿，用剑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廉宗主，我这剑如果再进三寸，你这脖子可就要开口咯！认输不？”

　　　　廉丘浑目一瞪，抽剑就砍，白小小提剑一拨，灵力消耗太多的廉丘哪是他的对手，一把青钢剑被他拨出去几米远。

　　　　“哎呀！你还没完了！”

　　　　说着话，白小小将长剑放到廉丘的脖颈处，廉丘咬牙问道：

　　　　“你居然耍我？”

　　　　“耍你怎么着？就耍了，你咬我啊！”

　　　　“你……”

　　　　“你什么你，这么大岁数了，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随便弄个黑影都能『逼』的你使出保命招数，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犟嘴？”

　　　　廉丘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那黑影表现出的攻击力和防护力都非等闲之术，怎能叫他不警惕？洛雨奇适当的『插』了句嘴：

　　　　“别没大没小的，侥幸赢了一局而已，别得理不饶人。”

　　　　随后洛雨奇又冲着廉丘微微行了一礼，说道：

　　　　“廉宗主莫要见怪，此次切磋小小侥幸赢之，这其中自然也有您谦让小辈的成分在里头，您这份心胸晚辈甚是佩服。”

　　　　哼，得了便宜卖乖罢了，这时候知道称晚辈了，早干嘛去了？心中是这样想，但口头却不能如实说的，毕竟这老脸可是丢到家了，廉丘拱了拱手，无奈的说道：

　　　　“白公子技艺超群，头脑灵光，心思机敏，老夫佩服，愿赌服输，待出发之日通知老夫一声便可，三位慢走，恕不远送！”

　　　　说完廉丘一转身走了，白小小轻啐了一声，几步来到洛雨奇跟前，出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他打？”

　　　　洛雨奇轻笑：

　　　　“我最了解你的脾气，他如果诬赖你，你肯定会揍他，所以我就想了个赌局请君入瓮。”

　　　　秦子默来到近前一挑大拇指：

　　　　“高！雨奇，你神了！一赌定输赢，搞的他服服帖帖不说，还什么都没搭！”

　　　　洛雨奇摇了摇头：

　　　　“上天眷顾罢了，算不得是我的能耐，甚至从待客厅里出来的这一路，我都没想过能有这么一个结局。”

　　　　“跟上天有什么关系？要说能成功，还得说是我这一战打的漂亮！”

　　　　白小小有些得意的说道，洛雨奇看着他的样子，哪里像个曲直境的修者，倒有些像市井里小人得志的泼皮，于是挖苦道：

　　　　“你也就占了人家不了解你这诛率浮兮决奥妙的便宜，倘若你们再打一次，你都不可能赢的这么轻松，拽什么拽，赶紧走吧，还有一家没去呢！”

　　　　说着，洛雨奇迈步就走，秦子默憋住笑意紧随其后，白小小翻了翻白眼也跟在后头行着，三人拐了几拐来到启天宗大门口，见莫逢关杵在那一动不动，三人好奇，这是送行还是巧遇。

　　　　来到近前，洛雨奇还没有开口询问，莫逢关就亲自行礼说道：

　　　　“洛兄，家师怕三位到了丹阳派人生地不熟多走歪路，恰巧在下对丹阳派略有些了解，遂派遣在下随三位同行，一路上怎么也能有所照顾。”

　　　　洛雨奇点点头，想必是廉丘被算计后，想拉丹阳派掌门下水一起去红河吧？这莫逢关肯定能帮上什么忙，于是他看透不说透，佯装惊讶道：

　　　　“呀！廉宗主真是太客气了，些许小事居然派遣莫兄一路随行，待得郎城主归来，我定要与他告知一番，好为廉宗主谋些资源什么的。”

　　　　莫逢关听了也是惊喜非常，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随后便同行出门，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甚是欢乐，一点也不像发生过冲突的样子。

　　　　丹阳派，距启天宗五里多地，出了启天宗，再像外围走五里，这里更为荒凉，丹阳派主炼丹，基本不问世事，所以也更喜清幽，四人一路行至丹阳派时，天『色』亦有些晚，太阳似落不落的挂在树梢，四周凉风吹落，配着这偏僻的千年古刹，虽不『毛』骨悚然，但也有些汗『毛』竖竖。

　　　　白小小四处看了看，说道：

　　　　“你确定这是丹阳派，而不是什么荒废的破庙？”

　　　　莫逢关解释道：

　　　　“别只看表面，进去你就知道了。”

　　　　说完话，他一马当先的来到古刹门口，伸手扣门，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里面探出个穿着道袍的小道童，他轻声问道：

　　　　“三位有事吗？”

　　　　莫逢关说道：

　　　　“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启天宗的莫逢关和城主府的洛雨奇洛公子前来拜会穆道主。”

　　　　小道童道了声稍等，便关了门离去了，白小小凑到洛雨奇跟前说道：

　　　　“我怎么听这小道童的话这么耳熟呢？这个场景也好似在哪见过……”

　　　　秦子默一听，可不能提醒他，不然他非再闯一次丹阳派不可，洛雨奇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俩人都很默契的不予理会。

　　　　可惜的是，俩人虽没提醒，但白小小不到几秒的工夫，自己想起来了，一拍大腿叫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启天宗也是这样，那个道童也是这么答复后，结果半个多时辰不见人影！这可不行，咱们还是自己进去找吧！”

　　　　莫逢关听的莫名其妙，询问的眼神看向洛雨奇，洛雨奇哪有时间给他解释，赶紧拉住白小小，小声说道：

　　　　“别『乱』来，丹阳派不比启天宗，他们这每年供应到城主府、王爷、宫里的丹『药』不计其数，你要『乱』来的话，树敌太多得不偿失！”

　　　　白小小虽未出声同意，但前冲的身子倒是停下了，洛雨奇赶紧乘胜劝解：

　　　　“咱们先等一会儿看看，先礼后兵！”

　　　　这童子还真给面子，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大门吱呀一声响，他探出小脑袋，只不过带来的消息不是很好：

　　　　“三位先生，很不巧，师尊正在炼丹，不方便见客，三位还是先回吧。”

　　　　说完，童子把大门一关，又走了，莫逢关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洛雨奇轻轻点了点头，召唤秦子默和白小小准备回去，却被莫逢关叫住：

　　　　“洛兄，傍晚阴气稍重，炼丹的话可不是明智之举，我觉得，穆道主是不是……”

　　　　莫逢关说到这里却不继续说了，但意思很明显，洛雨奇懂他的意思，炼丹，未到炎上境，灵力转化不了火之力，只能借助外火，这样一来，肯定要考虑到很多外在因素，譬如阴气，夜晚是阴气最重的时辰，无论对外火的升发，还是对整个丹炉的温度，都有一定的影响。

　　　　这样一来，成丹率会降低很多，所以很少有未到炎上境的炼丹师会选择在傍晚炼丹。

　　　　洛雨奇很清楚穆道主的心思，闭门羹嘛，像廉丘这样趁人之危的人还好对付，而穆道主这样油盐不进的才难摆平，人，总要有所贪念，能开的出条件的，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这种连面都不见的，哎！

　　　　莫逢关等了半天也不见洛雨奇开口，略有些着急，他走到洛雨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洛兄，我在丹阳派有个好友，不如我们去他那里商量下对策？”

　　　　洛雨奇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就这样，莫逢关第二次敲开了丹阳派的大门，小童子屁颠屁颠的过来开门一看，怎么又是这三个家伙，随即鼻翼略抽，莫逢关赶紧说道：

　　　　“我们不找穆道主，你认识杨修吗？”

　　　　小童子点头，好奇的问道：

　　　　“你们和杨师兄是好朋友吗？”

　　　　“当然，杨兄是我好友，算起来我们也有一月没见了，你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小童子有些犹豫，他年龄还小，人情世故什么的接触的少，只知道听师尊的话，师尊说了，不许他们进来，但那是因为他们要找师尊，可现在是要找杨师兄……

　　　　他苦恼的挠了挠头，内心挣扎的很，洛雨奇看到这里，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说道：

　　　　“小朋友，平时也是你守大门吗？”

　　　　小童子摇摇头道：

　　　　“不是的，平时我都跟在师尊身边，师尊炼丹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忙。”

　　　　洛雨奇点了点头，又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被你师尊突然派到这里守门的？”

　　　　“对呀，今天午后师尊才派我过来的。”

　　　　洛雨奇站起身子嗅了嗅，问道：

　　　　“你们的炼丹房就在这附近吧？”

　　　　小童子拿手向左边一指，随后说道：

　　　　“就在那边，五十步以外。”

　　　　“穆道主真的在炼丹？”

　　　　“恩！”

　　　　小童子回答的很认真，洛雨奇想了想，把小童子抱在怀里，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童子认真的点头，洛雨奇笑了笑，把他放回到地面，催促他回去，随后带着白小小和秦子默转身便走，莫逢关赶紧问道：

　　　　“洛兄！咱们不进去了吗？”

　　　　“不需要了。”

　　　　无奈的莫逢关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

　　　　丹阳派炼丹房中，穆道主坐在丹炉正前方，手捏法印，时而打出几道灵光，时而闭目苦思。

　　　　“吱呀！”

　　　　丹房的大门被小童子打开，他蹑手蹑脚的来到穆道主的身旁坐下。

　　　　“童儿，打发走了吗？”

　　　　“回师尊，已经赶走了。”

　　　　“恩，你做的很好。”

　　　　“师尊，徒儿不懂，为何您听说他们来了，就马上过来炼丹谢客呢？”

　　　　穆道主眼睛睁开，哼出一口气：

　　　　“本派传承千年，一向是不问世事的，不争不夺，如今汉阳王朝内动『荡』不堪，咱们也不不想争个什么，所以还是少『插』手为妙。”

　　　　说到这里，穆道主看了一眼小道童，笑了笑：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帮为师取些墨合花来。”

　　　　小道童应声而去，来到『药』材案子旁，随手抓了两株墨合花，遂又想到洛雨奇刚刚交代的话，他皱着小鼻子可爱的想了想，最终还是又取了两株白黎根。

　　　　穆道主一心控制着丹炉的温度与各种草『药』的融合，并没有注意到小道童手里握着两种『药』材，待他来到近前，穆道主吩咐一声放『药』，便把炉盖直接翻开，小道童想也没想的一股脑全扔了进去，穆道主控制灵力又将炉盖盖上。

　　　　小道童回到穆道主身边抄起扇子给他扇风，这是他最主要的任务，所以他做的特别用心，像放草『药』这类事，师尊一般都是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药』材交给他去投放，也算满足他的一丝好奇心。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放了一味师尊不曾叮嘱过的『药』材，那是刚刚那个大哥哥教他的，他此刻的心思是忐忑的，本来一个外人说的话，他不该听，但那人说的话，诱『惑』力太大，如果真的能成功，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师尊，都是一件大喜事！

　　　　所以他冒险了，八岁的孩童，心志虽然不成熟，但也能分辨出好坏，小道童一边扇风一边胡思『乱』想，他想过师尊见到成丹后欣喜非常的样子，也想过成丹不满意而愤怒异常的样子，不知不觉，这一炉丹『药』的炼制已到尾声。

　　　　穆道主睁开眼，打出最后一道法诀，丹炉一阵的晃动，最后归于平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若不是那三个人突然到访，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晚的时间还过来炼丹，谁都知道这个时辰炼丹基本就是在浪费材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