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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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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好像特别招小孩子开心呢。”
他这话里原本有揶揄的意思,撅着嘴,故意作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想逗逗他的成分居多,却没想到天然手里专注地拢着小女孩儿的如云般柔软的秀发,嘴里叼着头绳,听到他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居然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问道:
“你喜欢吗?”
齐莞愣一下,反问道:
“喜欢什么?”
“小孩子。”
齐莞无话可说,无力地白了他一眼,但看到他和孩子们其乐融融地一起相处的样子,看到他手足无措地包着擦破了皮的小男孩的手安慰他说不疼的时候脸上青涩并温暖的表情,又由衷地从心底感到温暖。大概心思纯净的人就应该和心思纯净的生物待在一起吧,看着被孩子们围绕着的他,齐莞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其乐融融这个词,反应过来的时候为自己的思维感到惊奇,一时说不出话来,天然见他躺在床上闷声不响,还以为他又犯病了,便关心地问道:
“怎么了?”
齐莞看向他的方向,虽然光线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大致看到那张无论看几辈子都看不厌的英挺面容,还有那对蓝宝石一样幽静而『迷』人的细长双眼,一时间思绪万千,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叹息着开口:
“我在想,如果哪天你真当了爸爸,不知道你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本就只是一时感慨,说过就罢,谁知道那没心眼的家伙还会当真,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像你。”
被说得脸上一红,刚想开口训斥他胡说八道,但看他的神情如此认真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羞窘万分,干脆背过身去装睡。
躺在床上过了一段时间,心情平定下来之后脑子还是混混沌沌地,真想睡也睡不着,耳朵里听到天然低声关照孩子们不要发出声音影响到他睡觉的话语,心里却被他那两个字触动了心弦,一回想起他方才的眼神和语气,心里就泛起一波波的暖意,脑海里描绘出那副情景,满满地都是爱,可是随即而来的理智却提醒着他这是在痴人做梦。就算脑中的场景有可能实现,天然就是男子与男子逆天所生,他从小受的孤苦寂寞还有外界的歧视与嘲讽难道还少吗?况且现在人界又是这个局势,朝不保夕,每天都要刀口下生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未知数,再加上他这身子……
他心里清楚地很,他这病是先天带出来的,会跟随自己一辈子,无法彻底根治。先前好歹也是齐家小少爷,作为挂名继承人至少衣食无忧,可是这段时间由于情绪起伏太大,再加上接连的打击与奔波劳累让他身心俱疲,忧愁是很伤心的,更何况是对于他这个心脏有病的人。从幽冥界主那里得知自己阳寿不会超过十年的时候除了表面上的震惊与难以接受,其实内心是有一丝早已预料的直觉与无奈的,当初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心态超然了,享尽了幸福,若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也会走得无怨无悔,可谁知和他爱地越深,就越是多出一分羁绊与不舍。现在想想,现在的惆怅算不算是上天对他先前在拥有健康的时候糟践生命的惩罚呢?
有时候,爱到深处反而成了累。
……
第78章()
黝黑封闭的修养环境,再加上心里排解不去的忧思非但没有让齐莞的病情好转,反倒是加重了,经常感到胸口憋闷,心慌气短,一日日地卧病在床脸『色』也只有越来越差,只要不昏睡的时候便会呆呆地望着天然离开的方向,经常一望就是一整天,任孩子们如何吵他闹他也都无济于事,只有在等到天然回来的时候才会『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叫天然心里一疼。
杀戮进行了那么多天,非但没有一点要终止的迹象,最近这些天外头一直在传横空出现了一把魔剑,据有幸逃脱的目击者说魔剑一般出现在夜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妖异而诡谲的血『色』光芒,而持剑人是个二十上下的俊美青年,一身血腥杀伐之气,杀人不眨眼,所到之处,无论老人『妇』孺孩童一并不放过,且杀人的时候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来到人间的修罗。
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齐莞正靠在床头喝着一碗稀粥,闻言端着碗的手一颤,粥撒出了几点,天然见状便用袖子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抬眼看到他眼里凝滞的落寞与歉疚,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手里端过粥碗,用汤匙舀起一口稀粥,亲自喂到他的嘴边,用宠溺的口吻劝慰道:
“喝吧……”
看了眼凑到嘴边的汤匙,又想起魔剑重出江湖的事,更是没有胃口,摇了摇头,阖上了双眼,靠在床头闭目休憩。
情势危急,外面的食物已经越来越难找到,这些天不仅孩子们不得不啃干面包喝凉水果腹,就连齐莞这个病人的伙食都没法补给,想到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他的病情无法好转,天然的眼中就满含了担忧,他这几天的胃口总不见好,总得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进食才行。
用手轻抚着齐莞微烫的额头,天然问道:
“是不是不喜欢?”
齐莞缓缓张开眼睛,近距离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又看到他身后站着一排的孩子们一个个两眼发亮,咕咚咕咚吞着口水的神情,这才被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过之后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病人,所有最有营养的食物几乎都给他了,在孩子们吃着味同嚼蜡的干面包的时候他还能喝上热腾腾的稀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不好好珍惜粮食的话真是暴虐天物。面对一张张期待的小脸,又是惭愧,又是不忍,于是故意板着张脸说:
“我才不喜欢喝粥呢,我喜欢吃面包。”
身后的小孩一听他竟然喜欢吃难吃的面包而讨厌喝热乎乎的粥,都感到不可思议,凑在那边七嘴八舌地问着:
“齐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喝粥啊?粥好暖,好好喝的。”
“齐哥哥,你好浪费哦,那么好喝的粥不喝。”
在一句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齐莞微笑着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我也觉得好浪费啊,可是我就是喜欢吃面包,有什么法子呢?这些粥不喝也是浪费,不如你们帮我喝了吧?”
那些小孩就等他这句话了,全都兴奋地嚷道:“好啊”“好啊”,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孩子倒也不争不抢,碗先被最大的孩子递到了最小的孩子手里,最小的孩子喝了一口,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碗放到了身边的孩子手中,一个个这样传递下去,最后碗又回到了最大的孩子手里,碗里的粥已经被喝得差不多了,用舌头将边上的残渣也全部『舔』得干干净净,一只碗亮到发光,洗都省得再洗一遍。
看到年纪那么小的孩子都在这种非人的环境下锻炼出了团结友爱的精神,齐莞既心酸又感动,连带着嘴里的又干又硬的面包块都没有那么难嚼了,见那些小孩的目光又转向这里,赶忙装出很好吃的样子又咬了一大口。
“齐哥哥,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眼见他们大眼睛里『露』出好奇又眼馋的神情,齐莞无奈,只得笑着继续把谎圆下去:
“是啊,可好吃了,小的时候妈妈告诉我,面包和酒一样,放得越久越好吃的,越硬越又营养,别看它刚咬下去味道不怎么样,其实在嘴里多嚼嚼就会越嚼越香啦。”
孩子们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古怪的说法,眨巴着眼睛将信将疑的样子,跃跃欲试纷纷拿了干面包放在嘴里嚼,估计是心理因素作祟,也可能是吃惯了这口感,竟然嚼着嚼着似乎真从里面嚼出面包刚烤好时的香软来了,在那里边嚼边疑『惑』地嘟囔着:
“好像是挺好吃的……”
“恩,没以前那么难吃了耶。”
听着一句句童言无忌,齐莞脸上出现了满足的笑意,继续与手里的干面包“奋战”起来,虽然口味实在不怎么样,但姑且算是苦中作乐吧。
与此同时,在一旁注视着他的天然眼里出现了欲说还休的神『色』。
……
当天晚上,齐莞从昏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床前早已被孩子围满了,个个小脸上洋溢着急于显摆又憋着不说的狡黠笑容,看到他醒了,都笑嘻嘻地咧开了嘴,很有默契地朝两边让开一条小道来,随着小小的通道越来越清晰,顺着道路直通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尽头的天然正朝他微笑着,手心之中呵护着一束清清浅浅的白『色』光华,而在那光华笼罩之中的,正是那朵被他从沙漠中带出来、早已枯萎了的琪花,此刻被移植在了土地之中,正在那月之光华的滋润下舒展着娇嫩的花瓣,花蕊中央的冰晶朝外散发着雪珠一般剔透的小光点,生机勃勃,美轮美奂。
被这漂亮到无以复加的场景震撼到呆滞了好一会儿,就连什么时候被天然轻轻揽在怀里都恍恍惚惚地,看着那朵绿『色』的小花绽放着的绝美姿态,齐莞喃喃道:
“你是怎么办到的……?”
天然细心地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包紧他病弱的身子,说道:
“那夜吸取帝流浆的时候因为月『色』很美所以偷了一寸月光。”
齐莞笑了,打趣道:
“没想到你也会有偷东西的时候啊。”
天然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我还顺带偷走了某人的一颗心。”
齐莞脸一红,没想到他现在都学会揶揄了,还真越来越像个人了,羞赧之余也有些高兴,安心地把身体靠在他的身上,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孩子们围绕着那小小的花朵,或是赞叹,或是屏息观望,也有大着胆子伸出手来想抚『摸』一下那嫩绿『色』的花瓣,但都在即将触碰到它的前一刻就忐忑地缩了回去,它是那样小,那样地脆弱,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娇柔的小生命。
妖魔的黑气盘桓在上空遮蔽了日月,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封闭空间里,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受到日月的光辉了,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到这自然之中最美丽也是最脆弱的植物了,在那一刻,那朵笼罩着月之清辉,盛开在这绝境土壤之中的顽强生命给人的感动是无以复加的,就像是整个身心都经过了一次彻底的洗涤,重获新生一般,齐莞的眼眶都几乎湿润了。
心灵受到了这样圣洁的洗礼,仿佛让他抛却了先前的烦恼,但是更主要地,却是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希冀。
是啊,这种炼狱般的环境之下,一朵娇弱的小花都能自在开放,更何况是他这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呢?
一寸光阴,珍惜生命中花朵绽放一般的美好时光,他的良苦用心,他又怎会察觉不到呢?
忘情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凝视着他的双眼,齐莞真心觉得那双眼睛里湛蓝『色』的光彩比那抹月光的清辉更美丽、更夺目,用无比真挚的口吻地对他说着:
“谢谢你。”
这是他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衷心感谢他的出现,他的陪伴,如果没有他,他无法想象他的人生将会是怎样的灰暗。
轻柔而坚定地拥着他的肩,天然在他耳边许下了一个承诺:
“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用一个承诺换取一个承诺,被他话语中浓浓的责任感与让人心都几乎融化的安全感所打动,卸下这些天来盘踞在心头的阴霾,齐莞这次是真的留下了泪水,不过这是感动的泪水,也是幸福的泪水,不需遮遮掩掩,因为拥有这样一个能为他流下真挚泪水的爱人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第79章()
这天晚上,估计是天还没有黑全的时候,妖魔的作息还没有开始,孩子们早早吃过了晚饭,安静地坐在地上玩游戏,齐莞的病比前几天略好一些,已经能坐起身来,此时正舒适地倚靠在天然的肩上,两人轻声细语地规划着等日子太平下来之后该找什么地方居住,该做什么营生,正当讨论到以后是先去大漠还是先去游览江南水乡秀丽风光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阵打冰雹一般剧烈的震动声,“咔嚓!咔嚓!”那声音巨大而尖锐,叫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胆子小的孩子已经被吓得“哇!”地一声当场哭了出来,剩下的孩子也立刻尖叫着缩到了齐莞的床边瑟瑟发抖。
“不怕,不怕。”
齐莞一边小声安抚他们,一边焦急地往上方那个盖着门板的剧烈抖动而不停落下尘土的地方看去,那响声在众人紧张的情绪之中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归于寂静,但是并不代表彻底安全了,天然见势赶紧将齐莞和孩子护在怀里,用手势提醒孩子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就在黑暗之中好几双眼睛面面相觑,凝固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彼此的擂鼓般的心跳声的时候,上方传来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师兄,这门板好像不太对劲啊,有点松动的样子,而且你刚才听到没有,里面好像有人的声音唉,会不会藏了什么好东西啊?”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听上去年长一点的青年的斥责声:
“笨蛋!谁让你翻这破烂了?师父让我们找的是一个肤『色』苍白、黑发蓝眼的男人,离七星连珠出现的大好时机只有几天了,师父和师叔他们要我们这几天抓紧找人,无论路上看到什么伤的病的都一概别管,你都忘了吗?再说魔剑一般都是在差不多这时间段现世的,要是被你耽误了时间好死不死正好撞上魔剑发疯杀人,看你还有没有命逃得掉!”
年轻一点的青年原也是贪财,莫名其妙挨了这一顿骂,语气之中明显带着几分不服气:
“师父也就是说说的,你还真当圣旨了,前几天三师弟他们从别处搜刮了好多金银财宝,都是从那些逃难的难民身上抢来的,还屁颠屁颠还去献给师父和师叔他们,师父也不过是当面训斥了几句,后来还不是把钱都给收下了?现在都这副田地了,自己都吃不饱饭,哪还有力气修炼成仙呢?还找什么劳什子黑发蓝眼的男人,我看自己就先饿趴了。这门板下有声音,里面一定藏了人,反正师父都说伤的病的不管了,咱们两个趁机也抢点好东西献给师父师叔他们,到时候要真能成仙,一定也少不了咱们的好处的。”
估计是被说得心动了,但是又得维持作为师兄的矜持与体面,那年长一点的青年执拗地说:
“我……我怎么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呢?肯定是你听错了……”
年轻点的青年见自己的话不断被否定,也急了,急于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怒吼道:
“我说有就一定有,不信你看!”
说完,就只听“蹭!”地一声,头顶上寒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齐莞和孩子就在第一时间被扑倒,齐莞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身体一颤,又听地刷一下,伴随着身上的人闷哼一声,那抹寒光就这样消失了。与此同时,齐莞的衣袖旁凉凉地,惊疑地用手往那人背上一抚,早已濡湿了一大片,满手的血腥气。
“天……”
还未开口嘴就被他堵住了,只见那人本就白皙的肤『色』这下更是变得惨白,因为忍痛脑门上溢出了点点冷汗,表情隐忍,咬牙对齐莞交代了一句:
“你看好孩子,我去引开他们。”
上面的青年显然见到剑锋上有血迹,说话都兴奋了起来:
“你看吧?我就说里面一定有人!”
年长的青年装模作样的劝了一两句:
“你这样不好吧……”
年轻的青年急于扬眉吐气,哪还顾得了他的假意劝说?用鼻子哼了一声:
“管他呢!反正他们早晚也要死在妖魔的手上,与其被不识货的妖魔咬得稀巴烂,还不如为我们这两个同类提供点好处呢,死得也不冤。你少在那儿装好心,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说完,便动手开始用剑柄刨压在门板上的废墟,另外那个年长的青年见他这般心急,内心挣扎了一番生怕到时候好东西全落到了他手上自己吃亏,于是干脆也上前用剑帮着一起挖。
眼见外面的伪装很快就要被拆穿,头顶上不断传来淅淅漱漱砖块掉落的声音,齐莞对上天然那双闪烁着坚定的眼睛,压抑下心头如针锥一般的痛楚,轻抚着他的脸,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小心。”
用笑容作为对爱人许下的诺言,没有来得及留下其他的话,天然一翻身从床上起来,迅速从另一处用作紧急通道的出口蹿出去,没过多久,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喊声:
“他跑出去了!快追!”
待杂『乱』的脚步声全部消失,一切重归安静之后,齐莞失神地看了看刚才抚『摸』过他脸颊的指尖,怅然若失。
……
背上被硬生生刺了一剑,一跑动背部就生疼,动作远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但是一想到齐莞和孩子们就拼尽了全力往远处奔跑,耳边风声阵阵,身后那两人还在不依不饶地追着他,口中大嚷着:
“站住!别跑!”
天『色』已经快要陷入全黑,周围又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只知道闷头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力气已经用尽,估算着齐莞他们应该安全了,这才稍稍舒了口气,谁知脚步刚刚一慢,就忽然感到背后剧痛,被人用石块狠狠地砸在刚才的伤口上,身形一顿,重重摔倒在地。
听到身后的人得逞之后狞笑着迈着得意的步子走近的声音,天然回过头来用眼神怒视着这两个穷追不舍的家伙,谁知走在前头的那个脸圆圆的青年一看到他那双标志的蓝眼睛就立刻惊惶地叫了起来:
“师兄!快看他的蓝眼睛!肤『色』苍白,黑发蓝眼,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走在后面那个青年身材高得像电杆,但是一双眼睛很毒,光扫了天然一眼脸上的表情就转为震惊:
“没错,就是他!去年在徐州的时候就是师父和带领着师兄们一起将他抓获封在铁箱子里的,当时我也在场,没想到非但没有成功将他炼化,反而叫他逃跑了。还愣着干什么?趁这机会赶快将他生擒住,这可是大功一件!”
刚说到大功一件这四字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迈开脚步,两眼发光,迫不及待要来抓他了,而圆脸青年见他如此猴急,生怕被他把大功抢去,赶忙也争着向他跑来。
虽然听不懂这两人说什么,但是天然眼见这两人鬼『迷』心窍,从一开始就存着杀人劫财的歪念头,现在竟然还要生擒他,起先见他们好歹也是人类没有想要伤他们『性』命,现在心里存着的唯一一点善念也磨灭了,看他们步步紧『逼』,反而坦然以对,幽幽看着他们,不动也不避让。而那两人也是被即将到手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没有对他反常的举动加以防备,在离他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被忽然抓起的一把沙尘『迷』住了眼睛,手忙脚『乱』之际又被刷刷两下踢掉了手中的佩剑,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天然已经一把制住了离他较近的圆脸青年,长长的獠牙死死扣住颈动脉,只要再往下刺入一厘,就此丧命。
“啊!妖孽!!!师兄!师兄救我!!!”
那圆脸青年一看就是初出茅庐不久的黄『毛』小子,方才还一副利欲熏心的贪婪派头,这下一面临生死攸关,立马抖如筛糠,表情都扭曲了,一副差点要『尿』裤子的样子,只知道颤抖着声音向距离他几步之遥的高个青年求救。
高个青年显然也没多少实际经验,勉强维持着身为师兄的体面,但是被天然一瞪,面『色』煞白,手指都快要发抖了,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吓得涕泪齐流的圆脸青年,几次想壮着胆子上前都被天然眼里狠绝的凶光震慑到,再加上手中佩剑又被踢走,心里更是发虚,眼神游移,额角汗珠都冒出了好几滴,最后虚张声势地扔下一句:
“你……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师父来收拾你!”
话音刚落,没过几秒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剩下那个圆脸青年见唯一的救星都自顾自逃命了,深知这下必死无疑,顿时吓得屎『尿』失禁,哇哇大哭,喉咙里呜呜直响,可就是牙齿格格打颤,连句饶命的话都说不出来。
天然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厌烦,身体里的妖『性』被激起,想到就算留他『性』命将来一定还会四处为恶,不如咬断他的脖子,就此解决了他,也算是除一大害。
可尖利的牙齿刚刚刺入那皮下一分,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天然!”
停下动作,惊讶地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竟然看到齐莞就站在那里,双眼正看着他的方向,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加上病体虚弱,此时早已面『色』苍白,但是看到他差点就要造下大孽,顾不上自己气还没喘匀,赶紧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说道:
“你已经不是妖,不能再造杀孽了。听话,这次给他点教训就算了,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这里危险,快随我回家去吧。”
手上传来那熟悉的温度,叫天然暴躁的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迎上他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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