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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臂剑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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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飞卢靠在沈都的怀中，仰望着沈都那双漆黑湿润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但只是轻道了一声：“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吧。”
沈都小心翼翼的将飞卢扶到椅子上，蹲在飞卢的膝前，静静等待着飞卢的答案。
“呼！”飞卢平息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幽幽道：“魔都的人又一次前来挑衅，看来这一次，他们是铁了心要踏平沙城了。”
“魔都？”沈都突然想起来，前几日从陈涛的口里听过，陈涛杀了魔王韩轩的三子，难道正是因为这件事？
“没错，龙血帝国和砝码帝国之间，千百年来积累的仇恨，恐怕要在这时候彻底激发了。”飞卢满面沉重道。
沈都注视着飞卢的面孔，只觉得她似乎在思忖许多，又在害怕许多。
“飞卢，你怕吗？”沈都问。
“怕，真的很怕。”飞卢紧蹙着眉，凝望着沈都的样子，就像是准备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沈都的身上。
而沈都也肯定的望着飞卢，坚定道：“不要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也不知道为何，飞卢对沈都有着一种难解的信任，并不只是因为沈都用了三年时间，就从一个废人飞跃成为剑师中级的强者，反而只是一种直觉。冲着沈都微微一笑，满目释然道：“谢谢你，沈都。”
“不！飞卢，该我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已没了性命，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即便一死，我也会护你周全。”沈都情不自禁握住飞卢颤抖的双手，像是深怕飞卢不信任自己一样。
沈都手掌的温度，令飞卢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敞开了心扉，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哽咽道：“沈都，你知道吗，我原本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十年前，沙城的试剑大会上，父亲在老城主的授命下，成为新的沙城之主，但没过多久，魔都率众进犯，在数万魔都军人的围攻下，父亲死无全尸，而后我发誓要为父亲报仇，才提起那冰冷的铁剑，继任了新的沙城之主的位置。”说到这里，飞卢已经泣不成声。
沈都想起自己的身世，那年他才六岁，母亲带着他去遗魔山寻找父亲，但刚刚踏入遗魔山的腹地，便遇到了一头巨大的魔兽，母亲奋力保护着他，终于还是被魔兽吞噬。
是爷爷将他救了出来，并将他抚养成人，亲传剑术。
他完全可以理解飞卢此刻的心情，那种想要复仇的，急切的心情。
于是起身，将飞卢揽在怀中，柔声道：“我明白，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只要我有一息尚存，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飞卢闻言，感动极了，在沈都的怀中放肆的抽泣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卢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伸手抹了一把那白净的面庞，才舒缓了情绪，缓缓的，恋恋不舍的从沈都的怀中抽离，一脸感激的望着沈都道：“六年了，沈都，你来到沙城已经六年了，六年来，你从未向我提出过任何要求和问题，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会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么，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的伤兵么。”
“沙城是砝码帝国的边境，有伤兵本来就不奇怪。”沈都淡淡道。
“确实，但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待在这种地方的，这里地处荒凉，又临近龙血帝国的魔都，随时都可能受到攻击，丧失宝贵的生命。”飞卢极力克制着颤抖的身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道。
“嗯。”沈都闻言，紧蹙着眉，等着飞卢继续说下去。
“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的先辈犯了必死的重罪，但国君不忍亲手杀害自己的同胞，便将我们的先辈安置在边疆地带，要先辈们，以及他们的后代，都永世成为砝码帝国的守护者，如此，才能免除一死。”飞卢满目哀伤。
“原来如此，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么！”沈都好奇问道。
“反抗？怎么反抗？”飞卢反问。
“如今的国君残暴不仁，早已失了民心，只要我们振臂一呼，想必可以巅峰朝野，将付幸博那狗贼碎尸万段！”沈都面露狠色道。
飞卢感受到沈都内心的怒气，却不知道沈都与付幸博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恨，又想起六年前从帝都边城救出沈都的时候，他原本已经经脉尽损，但因为体内有一种特殊的气息，保住了他的心脉，于是好奇问道：“曾经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沈都闻言一震，他已经醒来三年，飞卢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今天因为自己说了那句话，便这样质问自己，便蹙眉道：“我不过是砝码帝国内一个三流家族的族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哦！那么你的族人现在何处？”飞卢继续问。
“他们，他们，大部分已经被奸人所杀。”沈都双拳紧握，因为力度过大，指尖嵌入掌心，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飞卢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道：“看来，你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重责了，你真的能成为沙城的守护神么。”
沙城的守护神，仅这个称呼，沈都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魔都即将进犯，他们会派多少强者攻打沙城，沈都不知道，连飞卢都不知道。
沈都不过是区区剑师中级的剑客，真的能承载沙城所有生灵的命运么。
他不敢回答，在他心里，只要能保护飞卢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在见识过飞卢的眼泪以后，他更加坚定的，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飞卢出现任何闪失，无论是谁，只要得罪了飞卢，便是比挑衅他本人更加愚蠢，他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沉重而惨痛的代价。
和飞卢对视着，良久。
飞卢也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走出沈都的房间，直到门口的时候，才回眸道：“好好练剑吧，十天后，我们并肩沙场，一同抵御魔都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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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战前分析（）
十天，又将是漫长的等待。
而今的沈都，已经有了足够的耐性，对于十天的等待，他也丝毫不觉浮躁。
过去六年，大概是他人生的最低潮，后三年的每一天，他都时刻督促着自己，一定不可以放过任何可以练剑的时间，一定要尽快恢复实力。
事实他做到了，而且剑术更胜从前，唯一让他不满意的，便是那双从小练就的铁臂，如今已经失去了威力，和平常剑客的手臂并无太大差异。
越是这样想着，他越是有种冲动，一定要让这双手臂更加有力，更加霸道。
“诶，沈都兄弟，你有空么。”来人竟是黑神。
见他面带微笑，神态清闲的样子，沈都爽朗一笑道：“黑神大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黑神走近沈都，上去便是一拳打在沈都的胸膛上，喜形于色道：“沈都兄弟，可以嘛，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看来城主对你很有意思啊。”
沈都想起刚才的一幕，好像确实有点那种意思，但飞卢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和爷爷一样，都是不可侵犯的存在。
“说什么呢，城主只是叮嘱我好好练剑，接下来要就要迎战魔都了。”说到这里，也激发了沈都的疑惑，便问道：“魔都的实力究竟怎么样，和死亡之都相比，哪个更强大？”
黑神闻言，神情专注，双手的食指互相敲打着，像是在盘算着什么，片刻以后，才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道：“如果是按剑客实力来算，死亡之都至少有三万剑手，十数剑师，五个剑王，而前些时间听说，国君已经突破了剑皇的屏障，实力相当恐怖；再算魔都，至少也有三四万剑手，十数剑师，五个以上剑王，国君韩轩恐怕也离剑皇不远了，总的来说，两国之间的实力算是相当的。”
听到这些数据，沈都并不感到震惊，六年前在帝都边城，他已经亲眼见识过付幸博剑皇阶层的恐怖实力了，再加上大剑门的楼凡，黑神分析的数据，恐怕与真实数据相差甚远。
沈都由此猜测，魔都的实力恐怕也不仅如此，便蹙眉道：“那么沙城如今的实力如何？”
“沙城上下所有城民不过一万，伤残的军人就有七八百人，初级剑手七千人，中级剑手两千，高级剑手一百人，剑师四人。”
黑神给予沈都最精细的数据，也是满面愁容。
沈都心算了一下，四个剑师，大概就是飞卢，黑神，陈涛，以及自己了吧，这样的军队，如何抵抗实力雄厚的魔都，如果不能得到死亡之都的支援，恐怕沙城将会成为另一个沈家，悉数丧身。
但死亡之都真的会支援小小的沙城么，沈都不敢将希望寄托于渺茫的期望中，便又问道：“飞卢可有具体的作战计划？”
“这个我暂时不清楚，今晨韩轩的长子韩亦辰带三百剑手偷袭沙城未果，想必很快便会有大部队前来讨伐，城主素来喜欢研究兵法，想必心中已有主意。”黑神道。
这样信息显然太过空乏，令沈都难以放心，便决定要去找飞卢一问究竟。
但正要动身，却被黑神拦住道：“沈都兄弟，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城主的计划？”沈都诧异问道。
“当然想，可是城主现在有伤在身，我们不可以打扰。”黑神解释道。
没想到黑神那么大的块头，看起来也忠厚老实，却也是心细如尘，沈都在心中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多为飞卢考虑一点，她确实是太累了啊。
“那个韩亦辰如今什么实力？”沈都好奇问道。
“韩亦辰应该是剑师初级强者，但为人傲慢，自视过高，对付他不算什么难事。”黑神分析完韩亦辰，又补充道：“最可怕的是韩轩，他不仅深谙兵法之道，而且嗜杀成性，天下皆知，他七岁学剑，杀人无数，在战场上是所向披靡的战神，在剑客的世界里是沉着老道的剑王，真是无比恐怖的存在。”
“如此的话，沙城的胜算恐怕连一成都无。”沈都蹙眉道，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解沙城之忧。
此次祸端本是由陈涛引起，若不死他杀了韩轩的三子，恐怕韩轩也不会轻易出兵沙城了，因为沙城没有韩轩所要的东西。
“倒也不是，我们毕竟占据主场，沙漠的地形我们比谁都熟知，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黑神自信道。
“嗯。”沈都继续沉思着，即便熟知沙漠地形，可是灵舟大陆始终以剑为尊，对付实力高于沙城数倍，想来是不可正面迎敌了，便问道：“沙城的地形优势主要体现在哪方面？”
“我们所在的是沙漠绿洲地带，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但在我们的周边，有许多新月形的沙丘，沙丘形态各异，却又无比相近，我们只要潜伏在沙丘深处，伏击敌人的几率也是极高的。”黑神道。
说到伏击，沈都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整理一下思绪，灵州大陆的战争是剑与剑的战争，剑气越强，实力越强，于是便又问：“我们如何隐藏自己的剑气，才能不被对方察觉呢？”
“哈哈！”黑神闻言大笑道：“这个容易，你听过藏气丹么，只要我们的人服下藏气丹，便不会释放出任何剑气。”
沈都摇头道：“不知。”
“其实不知道也很正常，藏气丹本来就只有军队才有，所有的探子和刺客都备有藏气丹，以便更加轻易的执行任务。”黑神笑着道。
“那么藏气丹的作用是什么？”沈都好奇问道。
“藏气丹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吃下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人察觉自身的剑气，坏处则是吃下以后也无法释放出丝毫剑气。”黑神道。
“嗯。”沈都开始忧虑，如果刺杀敌军失败，这些人岂不是要丧身荒漠，那种被数百，甚至数千人围杀的惨状，他想想都感到恐怖。
黑神貌似看出沈都的担忧，大手用力拍着沈都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的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常年在沙漠中蛰伏训练，已经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即便无法使用剑气，仅凭自身体能以及对沙漠地形的了解，便可以轻易逃生。”
“原来如此。”沈都总算放下了心，那么他们最重要的敌人，恐怕还是韩轩，如何才能取胜韩轩呢。
六年前，他有一双攻防兼备的铁臂，还有一柄剑王阶层的万斤之剑，都算是强有力的底牌，对战和自己同等级的剑客完全不会怯战，即便对方的数量比自己多出好几倍，也可以成竹在胸。
而今失去铁臂，也失去万斤之剑，有的只是手里的那柄小剑。
他感到自己的实力大不如前，表面上看已经是剑师中级，实际呢，却不如曾经还是剑手巅峰的状态。
“唉！真是恼人的战争。”沈都发出感慨。
黑神闻言，目光中闪烁着难解的故事，像是陷入深沉的回忆，又像是对未来战争的期待。
，！
第二十五章：逐陈涛，保沙城（）
两人相继沉默，迎来的是广场上的一阵嘈杂之声。
像是有人在发生剧烈的争吵，并夹杂着长剑出鞘“铛铛”的声音。
走近一看，原来是陈涛正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大家都在指责他杀了韩轩的三子，闯下祸端。
而陈涛始终面无表情，双手环抱胸前，抱着一柄橙色长剑，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
直到沈都和黑神走进来。
“大家请安静一下，有话好好说！”黑神大喊一声，众人这才停止对陈涛的指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黑神拉着陈涛的胳膊问。
陈涛仍然面无表情答道：“想必你们也很清楚了，我杀了韩亦风，现在韩轩要为儿子报仇。”
黑神闻言，故作不知情的样子，含笑道：“哦，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众人闻言不解，便有人站出来解释道：“就是前些天和沈都比剑的时候，陈涛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哦？真的是这样么。”黑神环顾众人道：“你们有谁见过陈涛杀死了韩亦风，就算见到了，又有谁知道陈涛为什么要杀死韩亦风呢！”
有人又站出来了，笑着道：“不管怎么说，陈涛为沙城带来了麻烦，我们就不该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只要他在的一天，沙城就不会太平。”
“哼！”黑神闻言大怒，怒视着那人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陈涛乃上一任沙城武王，捍卫沙城十数年，他应该得到每一个沙城子民的尊敬，而你们身为沙城的军人，更应该尊敬他，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量，竟敢公然指责他！”
那人闻言，面上显出惊恐之色，但仍不罢休道：“不管怎么样，他杀了韩亦风，得罪了魔王，我们沙城很快就要覆灭了，每一个人都会因他而死！”
此言一出，众人随之附和，异口同声喊道：“逐陈涛，保沙城！逐陈涛，保沙城！”
那呼喊之声震耳欲聋，陈涛却仍然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飞卢也来到了广场。
“住口！”飞卢面色冷峻大喝一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陈涛是沙城悍将，现在大敌当前，你们竟然排挤自己的将领，这就是我平日里教导你们的上下同欲者胜么！如果我们不能将士同心，那么怎么才能打赢这场艰苦的战争！谁能告诉我答案！”
见飞卢前来，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飞卢大步走到陈涛的跟前，虽然比陈涛矮了半个头，却伸手拍了怕陈涛的肩膀，鼓励道：“做好你自己，我相信你永远都是沙城最勇敢，最坚强的剑客。”
陈涛终于动容，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双目空洞的望着飞卢，轻声道：“可确实是我杀死了韩亦风，为沙城带来了灾难。”
飞卢闻言，生气道：“蠢货，你这是什么心态，杀死韩亦风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你先下手为强，恐怕沙城很早就覆灭了。”
“嗯？”陈涛闻言，一脸惊愕。
众人更是不解的望着飞卢。
飞卢明白，大家都在等待她给予大家答案，便转过身来，大声道：“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前些日子有探子汇报魔都动向，韩亦风正秘密集结三千精兵，准备攻占沙城，陈涛得知这个信息以后，才贸然潜入魔都刺杀韩亦风，取下他的佩剑。”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问：“既然是刺杀，就应该是很秘密的行动，陈涛取下韩亦风的佩剑，岂不是暴露了刺客本身的身份么，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飞卢闻言，眉头紧蹙，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便又有人站出来道：“我们都知道城主与陈涛是最好的童年玩伴，你们之间有千丝万缕，难以解释的情感，莫不是城主有意包庇陈涛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又如何领导沙城军队，如何带领我们打胜这一场艰难的战争。”
对于这样的质疑，飞卢也感到无比震撼，一时语塞，看了看陈涛那依然木讷的脸，又看了看黑神那惊讶的脸，再看看众人的质疑的面孔，唯独沈都一直用鼓励的神情望着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还是沈都站出来解围道：“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我坚信一点，就是飞卢刚才所说的，上下同欲者胜，无论陈涛过去做过什么，是不是陈涛为沙城带来了灾难，但毕竟陈涛是沙城悍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我们都需要他的帮助，难道不是么！”
沈都的话，令大家陷入深思。
便有人私下议论道：“陈涛毕竟是大剑师，如果陈涛就这样走了，沙城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里去了。”
众人窃窃私语半响，终于有人站出来道：“那就让陈涛将功补过，做我们的先锋，只要他能刺杀魔王韩轩，我们便原谅他了！”
刺杀韩轩，那是多么危险的行动！
所有人都感到震撼，陈涛不过区区剑师，如何能刺杀得了已经到了剑王巅峰层次的韩轩。
但陈涛却淡淡回应道：“好，就这么决定了。”
此言一出，不仅堵住悠悠众口，也震撼了飞卢，连沈都都感到不可思议。
但陈涛已经许下承诺，众人便不再多言。这时，飞卢大声命令道：“好啦好啦，都不要再围在这里了，大家各归各位，每一个人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战魔都！”
，！
第二十六章：灵州一天九幽十年（）
众人散去，却三五成群的集结在一起窃窃私语，时而可见几个人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沈都，令沈都感到一阵困惑。
飞卢看在眼里，脸上一沉道：
“我们先去沈都的房间。”
四人并肩离开广场。
陈涛像是许久未来过这里，四下打量着，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木讷至极，却在心中暗暗感慨：“一点都没变啊。”
黑神倒是一脸轻松，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长吁一口气道：“还是这里比较清静。”
这原本是飞卢父亲的房间，比其他任何房间都要宽敞许多，四个人在里面一点儿也不觉拥挤，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心思。
飞卢双手环抱胸前，面色凝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红唇紧闭，始终都保持着沉默。
沈都则随意的靠在一张木椅上，在他们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见众人不语，便又站起身来。
“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呢。”
三人同时看向沈都，而陈涛始终面无表情，欲言又止。
“如今你已经是沙城武王，自然要承担起捍卫沙城的重责，只是。。。。。。”飞卢满目焦虑，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黑神也无话可说，低头沉思着什么。
像是受到大家的影响，每个人的战意都消弭殆尽。
正在这时，只闻门外响起一阵毫无节奏的脚步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是一个跛脚的老兵正往楼上走来。
飞卢出去迎接，躬身扶着老兵道：
“季老，您怎么来了，现在大敌当前，您应该乘早离开此地才好。”
“飞卢，你虽然是一城之主，但你这话说得太失分寸了，我作为沙城的一份子，怎么能在这种紧要关头离开！”季老愤愤道。
季老的衣着和广场上每一个人都一样，都是灰色布衣，但唯有他那双老辣的双目，和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
他走进沈都的房间，仔细打量着沈都，半响，那张原本瘦骨嶙峋的脸上，因为绽放出淡淡的微笑，呈现出一条条深陷皱纹。
“你就是沈都？”季老和颜悦色问道。
“正是沈都，请问季老找在下有何吩咐么。”沈都一脸疑惑望着季老，恭声反问道。
“当然，刚才见你第一眼，我就看出你与常人不同，在你体内存在两股非同寻常的气脉，一道是剑王阶层的灵兽之气，另一道则是剑王阶层的护心剑气，这两道气脉在你的体内循环运转，支撑着你全身所有的经脉，看来你曾经一定有过非同寻常的经历。”
季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沈都跟前，双手握着沈都的右手，面色又是一惊，满目激动的看着沈都，像是对沈都充满了好奇，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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