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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轮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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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赛文的眼神中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他觉得自己在此地的位置岌岌可危,毕竟这儿来了一位可怕的弃誓者,如果就此置之不理,那她将来一旦决定向自己挑战,对他而言将是灭顶之灾。
在一瞬之间,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大喊道:”干掉他们,我们有十五个人!“他抽出一根长满倒刺的铁鞭,在地上用力一抽,可怕的力量将铺石路击打的石屑纷飞,那些恶徒震慑于他的胁迫,像发了疯似的朝诗人这边冲了过来。
仙德瑞拉退后一步,却在诗人背上轻轻一推,诗人知道她是让自己在实战中锻炼,他咬咬牙,抖擞精神,举起炎阳之剑,紧紧盯着第一个冲上来的敌人。那个人类叫的震天响,将他的心思全都暴露在了诗人耳朵里,诗人轻巧的躲开了他的攻击,使出白马淑女”,将那家伙的喉咙割破。他体内的鲜血泊泊流出,不知为何,诗人觉得精神振奋,力气暴长,用灵活的脚步闪开了另外两人的袭击,用“渡鸦羽翼”与“幽香绕林”将这两人当场结果。
周围的敌人似乎失去了神智,见到同伴倒下也毫不退缩,一个浑身长着尖刺的恶魔猛扑上来,诗人用长剑砍掉了他的双手(炎阳之剑异常锋锐,对付恶魔效果尤佳),可那家伙的体内忽然传来危险的爆裂声,诗人急忙矮身躲避,听到十几根针刺从自己头顶呼啸而过,击中了身后的树木,在树身上留下了十几个小洞。
他有些忙乱,与此同时,听见周遭至少有三个敌人同时向他攻击,一个人用利爪抓向他脑袋,一个人想用狼牙棒打断他的腿,另一人全身扑了上来,似乎想拧断自己的脖子。
诗人就地打滚,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三人的连环攻击,在他的处境下,想用眼睛看敌人的方位已经是痴人说梦了,但他凭借声音准确定位,一剑劈掉了一个人的脑袋,一剑斩断了一个人的腿,再一剑捅穿了最后一人的心脏。
他爬起身,背靠着墙,气喘吁吁,可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或犹豫,他觉得周围鲜血的气味儿简直令他神魂颠倒,精力弥漫的都快从身体里满溢出来。
还有九个敌人远远包围着他,他们此时终于露出了迟疑。赛文举起鞭子,大踏步走了上来,他一挥手,倒在地上的那些同伴尸体爬了起来,但模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家伙变成了长着独角的矮小恶魔,眼神呆滞的盯着史德利歌尔,嘴角流着口水和血水,喉咙中发出嘶嘶的颤抖声。
第182章 与狼共舞()
当人们陷入忘我的战斗时,在这过程中产生的令人沉迷的专注,它让诗人乐此不疲,仿佛吃了成瘾的药物一样。
上一次,当诗人面临着无数可怕野兽的围攻时,他曾经陷入过这样兴奋的情景。在那个时刻,他浑身的每个毛孔似乎都享受着生死搏杀的快感——鲜血的泼洒,死亡的嘶吼,魔鬼般的呢喃,降魔时的震颤,这一切在脑海中幻化成了令人脱胎换骨的仪式,似乎唤醒了沉睡在诗人体内的恶魔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他兴奋的快要发疯,可同时又冷静的宛若猎豹,他不为受伤而惋惜,也不惧死神的降临,他欣赏着每一个对手笨拙的舞姿,欣赏着他们脸上扭曲的表情,欣赏着他们急剧加速的心跳,欣赏着他们在生命如烟火般消亡时那美丽的瞬间。
一头死而复生的长角恶魔冲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他的蹄子在地上激起尘土。诗人的炎阳之剑在空中化作一道金黄色的弧光,他斩中了它的长角,可却并没有将长角斩断,而是将长角恶魔迫退了一步,歪歪扭扭的倒在路边。而史德利歌尔也被剧烈的撞击所困扰,手掌心的震动很快蔓延到全身,可他很快就靠着呼吸的节奏稳住了身子。
他一个箭步,在长角恶魔爬起来之前斩掉了它的脑袋,它连吭都不吭一声,躯体化作了尘埃,彻底从世上消失了。
他转过身,发现另外五个长角恶魔已经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他还听见了赛文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喘息声,他马上就会袭来,他手臂的震颤出卖了他的意图,他的长鞭将在自己躲避时将自己缠住,从而让那些长角恶魔把自己撕碎。
他不会坐以待毙,他摸出一瓶泥雾试剂,狠狠摔在地上,浓浓的烟雾在几秒钟之内蔓延开来,将诗人的行踪掩盖了起来。
赛文怒吼一声,长鞭朝诗人最后的位置挥去,可诗人早就不在原地。他听着赛文的怒吼,用悄无声息的步子来到他的身旁,长剑骤然斩出,他瞄准的是赛文的耳朵。
赛文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听起来有点像黑管在奏鸣。他捂住耳朵,鲜血涔涔而下,长鞭挥动,可诗人又在转眼间躲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位被逼入绝境的恶魔喘息着,眼中闪着血腥的红光,试图辨认着烟雾中每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这显然是徒劳的;他又试图听出敌人的位置,可周遭全是他那些废物部下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他退到墙角,左右挥舞着鞭子,防止敌人重施故技,他的一只耳朵已经聋了,在这样目不见物的情况下,他毫无胜算。
他绝望的抵抗了一会儿,并没有察觉到诗人的动静,而烟雾渐渐消散,原先朦朦胧胧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赛文沉住气,肌肉紧绷,蓄势待发,他打着这样的主意——在辨认出敌人影子的第一秒钟,他就像炮弹一样猛扑过去,他的身体非常强壮,皮肤比石头还要坚硬,他打算拼着命挨诗人一剑,用力大无穷的手拧断诗人的脖子。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史德利歌尔站得离他远远的,眼睛朝着他望,似乎并没有进攻的意思。他身旁的那个食尸鬼正咬着一个长角恶魔的脖子啃食,他两下咬断了那个恶魔的脑袋,将鲜血淋在自己身上,于是这位赛文从地狱中召唤而来的仆从也立即烟消云散了。
赛文的头脑立即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这位少年很可能是眼前的三位敌人中最弱的一位,那个食尸鬼与那位少女十分强大,他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恶魔领主一般的压迫感——他们是可怕的弃誓者。
恶魔对更为强大的恶魔有着天生的敬畏,这是他们代代相传的天性,也是他们在地狱中赖以保命的秘诀。
史德利歌尔开口说:“赛文先生,我无意与你生死相搏,很遗憾我们必须这样兵戎相见,可这样做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在这儿是当仁不让的治理者,我也很乐意继续见到你能够为这儿的居民效劳。”
赛文耳朵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他虽然强壮,却仅仅是血肉之躯。他虽然能比人类承受更严重的伤,可他不像恶魔领主那样有着更快速的自愈能力。
他挥挥手,让一位手下给他疗伤,那个瘦弱的家伙在他身旁施放了一个负能量冲击术,修复了他耳朵上的伤口。
赛文随即用一种虚张声势的声音说:“你的条件是什么?小子。”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其实害怕的要命。
史德利歌尔微微点头说:“我和我的同伴们(伸手往仙德瑞拉与耐古斯身上一指,做了个恭敬的引荐动作)也许将要在此地长久定居。由于我们对贵地缺乏了解,在大部分的情况下,我们的表现可能会非常令人难堪,我希望你能够体谅这些行为,在此,我先行为我们的无礼向您道歉,赛文先生。”
诗人的话如同苍蝇在赛文耳边飞舞,虽然滔滔不绝,可赛文却半点没有听懂,他愣愣的望着史德利歌尔,机械的重复着说:“很好,很好。我们可以相互体谅。”
史德利歌尔意识到自己太啰嗦了,于是他简截了当的说:“我们互不侵犯,相安无事。你觉得这条件怎么样?”
赛文发出一声解脱般的长笑,他说:“我是个和平主义者,小子。事实上,我们刚刚也不过是互相开开玩笑罢了。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不打不相识。”
诗人点点头,走到他身前,伸出手说:“不打不相识。”
赛文迟疑了一会儿,恶魔的多疑让他怀疑其中有诈——在某一个瞬间,他想要忽然抓住诗人的手,将他当做人质。
可他马上意识到——这个诗人仅仅是那两位恶魔手下的跟班而已,他负责替他们谈判、购置产业、安排行程、打探情报以及一系列琐碎的杂务,是恶魔手下常见的那种附属品。
有恶魔会在乎一个跟班的死活吗?赛文从来没听见过这样的奇事。
他伸出大手,与诗人用力相握,他说:“不打不相识。”
诗人并没有立即放手,赛文一愣,意识到史德利歌尔还有额外的条件。
史德利歌尔说:”我认识一位住在疯子街的骷髅,他管自己叫李奥瑞克王。他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赛文惊讶的想起了那个非常厉害的骷髅,要不是耐萨基那天忽然发疯,和他一起夹击李奥瑞克,他绝对无法得手,他机警的察觉到诗人话中的暗示,于是他大声说:“没问题,李奥瑞克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被骚扰。”
诗人的目光依旧紧盯着他,也依旧一声不吭。
赛文尴尬的笑了起来,他又说:“让我来显示我的诚意吧,我会还给他总共两百三十枚银币,作为友谊的象征。”
诗人满意的笑了,他伸出手臂,在赛文肚子上轻轻一拍,赛文强颜欢笑,咧开嘴傻笑了几声,随后领着他那些战战兢兢的手下,灰溜溜的沿着街道仓皇离去。
史德利歌尔双眼一动不动,目送这些恶棍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马上大声喘气,差点儿将胆汁随着自己的呼吸给吐了出来,他满头大汗,回头朝仙德瑞拉说:“你真的打算全程都让我一个人对付他们?”
仙德瑞拉微笑着说:“请原谅,王子殿下,你的表现出色极了,可以看出我教导有方。”
史德利歌尔开玩笑的说:”如果真是如此,也许我应该得到些奖赏,女神大人,你可以吻我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立即条件发射般的绷紧肌肉,做好挨打的准备,仙德瑞拉慢慢的走到他身边,随后侧过脸庞,带着最自然的笑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诗人觉得幸福骤然而至,令人难以置信,他瞠目结舌的望着仙德瑞拉,后者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
耐古斯兴冲冲的走过史德利歌尔身边(后者在此刻似乎变成了石头人一样浑身僵硬),伸手在他后背一推,说:”很高兴见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孩子。“
史德利歌尔回过神来,心神不宁的快步走到仙德瑞拉身旁,眼睛不时朝他的女伴脸上张望。
仙德瑞拉回望着他问:”怎么了?“
史德利歌尔说:”我其实可以做的更好,女神大人,我会成为最完美的学生。“
”嗯,然后呢?“
史德利歌尔笑了起来,他说:”也许除了亲吻之外,你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来奖励我,女神大人。“
当仙德瑞拉反应过来之后,她用浑然天成的动作,挥出了一个极具美感的重钩拳,史德利歌尔的身躯仿佛变成了纸鸢,在天空曼妙的飞舞了一圈之后,远远落在了街道的一侧。
第183章 瘟疫教皇()
很容易就能找到无翼城堡,因为这城堡实在太显眼了。他们所需要注意的,仅仅是避开那些危险的小巷以及险恶的势力范围,这一点在李奥瑞克之前的指点下也并不困难。
史德利歌尔的一双耳朵很好的充当了哨兵的作用,这儿毕竟不是危机四伏的地下城,他无需使用侦查法术,仅仅靠着听觉,就能规避绝大部分有预谋的危险,至于有一些地痞无赖的临时起意,仙德瑞拉在无声无息中就解决了问题。
无翼城堡通体漆黑,和它旁边的宏大雕像极为类似。它似乎是有无数细长的三角形尖塔组成的,每个尖塔都至少有两百米高,阴暗的夜空映衬着黑色的塔尖,偶尔闪烁着绿色的磷光——据说这是盘绕在城堡上空的死灵在作怪。
这座宏伟的城堡由七个阴森的尖塔组成,正中的高塔比其余的要更高大,仿佛统领群魔的魔王。每一座高塔都体现出笔直的轮廓和清晰的线条,有着巨大的窗户——光是窗户就足足有五十米高,用五颜六色的玻璃拼成,就像是恶魔邪恶的眼睛。在城堡的最顶端,密密麻麻的石像怪蹲坐成一排,有些像死灵飞龙维萨吉召唤出来的宠物。他们姿态邪恶,用贪婪的目光俯视着在塔下行走的人们,似乎随时会发动奇袭,品尝那些无辜之人的鲜血。
城堡的七座高塔之间分别有几条回廊连接,这让整座棱角分明的建筑群呈现出一种既整齐而又杂乱的空间感,仿佛一张精细的黑色蜘蛛网。它在诡异的磷火照耀下,又呈现出神秘而摄人魂魄的美感。
如果说无翼城的城门还有不称职的守卫看守的话,无翼城堡则充分体现了阿巴顿崇尚自由的统治哲学,这儿压根不设防,只有一扇沉重的、足足高达十米的铁门,将游客与皇帝的居所分隔成两个世界。
史德利歌尔有些犹豫,他被这座城堡的外貌震慑住了,但他并不想就此仓皇逃窜,毕竟他来此有着重要的使命。他压根儿说不上来自己打算怎么做,因为未来对他而言简直是蒙昧不清的谜团——万一他真的能够消除了南方亚山的保护结界(对此他毫无把握),从而让阿巴顿得以率领大军南下,卡尔真的有把握对抗这疯狂的恶魔征服者吗?
卡尔是个聪明人,他不会鲁莽到这样的地步,史德利歌尔相信他会有把握的,而且他不会将战事拖得很长,因为卡尔自称他大限将至——对此史德利歌尔也依旧深表怀疑。
他想到这儿,终于慢慢探出手去,坚定的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这铁门硬的很,诗人觉得自己的拳头微微疼痛,敲门声在铁门上逐渐散开,诗人仔细聆听,发现这声音沿着墙壁中的某种管道,一直传到了城堡的深处。
他原本打算开口说话,随后他发现自己多虑了,没等多久,这扇门发出沉闷的颤抖声,仿佛有看不见的巨手在推动它一样,它以古稀老人般沉稳而缓慢的趋势自动打开了。
宽广而幽暗的大厅上,一位形如枯槁的老人正笔直的站在他们面前,他有着灰白的面容,纯白而无神的眼珠,长长的几乎垂到膝盖的胡须,穿着一件腐旧的长袍,颜色红的像鲜血,又点缀着绿色的花纹。他头上戴着一顶奇形怪状的头盔,诗人认出这似乎是羚羊的头骨制作而成的。而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碧绿的法杖,诗人听到这法杖周围散发着不详的声音,那是死者在为自己念着哀怨的悼词。
他微微屈膝弯腰,向来客行礼问候,他的声音十分苍老,其中似乎隐含着无限的贪婪,就好像那些满脑子欲·望的盗墓者一样,他说:”欢迎您的到来,从南方赶来的客人,阿巴顿陛下已经等待您很久了。“
诗人恭恭敬敬的向他鞠躬,仙德瑞拉也如此效仿,甚至耐古斯也佝偻着身子,略微向他点头致意。
老人说:”我名叫罗坦德吉利,我是阿巴顿皇帝的御用法师,也是他的管家和忠仆。“
史德利歌尔猛然抬头,喉咙被紧张和恐惧控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耐古斯也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叫声,他似乎也听到过这个老人的名字。
诗人用难以置信的声音问:”罗坦德吉利?瘟疫的教皇?“
老人点点头,转过身,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随后他慢吞吞的走动起来,诗人一行人在猜疑中慢慢随着他前行。
仙德瑞拉问:”你们似乎认识这位老法师?“
史德利歌尔说:”如果他是我所听过的那个罗坦德吉利,没错,我认识他,在整个格利尔王国的史书中曾经记载过他的故事,那是在关于异端罪行的记录中找到的。他原来是南方亚山教会的主教之一,卡尔几乎指定他为自己的继任者。但他后来陷入了丑闻之中,据说他故意害死一些显赫的贵族和财主,并想出诡计来谋夺他们的财产。“
罗坦德吉利回过头来,语气似乎有些不满,他说:”我没有那么糟糕,我发誓那些混蛋是自然死亡的。“
”但你确实打起他们财产的主意。“
”亚山教会的那些伪君子们伤透了我的心,我搜刮那些财产,仅仅是为了让教会更加强盛,我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可那些家伙是怎么对待一位忠诚的信徒的?他们派我前往了瘟疫肆虐的瓦伦森林的沼泽地,借口让我传播亚山的恩惠,打算让我在那儿活生生病死。“
耐古斯插话说:“可他们说你死了,在史书中是这么记载的。”
“这又是一句混账话,我没死,要不然在你们眼前的这位精神抖擞的老头又是什么东西?死而复生的巫妖吗?”
史德利歌尔回忆着史书上的话,那些篇章令人印象深刻,与其余那些千篇一律而歌功颂德的官场文章大不相同,所以史德利歌尔依旧清晰的记得文章的一字一句,他一边走,一边在脑中回想那些字句——
“罗坦德吉利来到沼泽地,发现四处都是感染瘟疫而死的尸体、奄奄一息的病人以及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绝望亲属。
所有信奉主的教徒,都具备着超越常人的慈悲之心,因而获得了超凡脱俗的力量,可以施展种种神迹——如果罗坦德吉利依旧是一位坚定而虔诚的教徒的话,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试图治愈这地方阴魂不散的恶疾的。
但书卷前无知的读者啊,我在此将向你们展示一位卑鄙无耻的背信者那丑陋而拙劣的一面,这样一来,今后你们见到这样面目可憎的人的时候,就能立即将其分辨出来,并对他有所警觉了。
罗坦德吉利此时已经受到了魔鬼的诱或,他带着心怀不轨的微笑,走近一位在尸体旁痛苦的亲属,那是一位中年女性,浑身上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
罗坦德吉利说:‘那是你的丈夫吗?我可怜的女士。’
那位女士无力而凄凉的点点头。
他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仿佛被恶魔附身的人,或者将灵魂卖给魔鬼的人,他说:’我可以让他复活,女士,但我需要你心甘情愿的现出你的眼泪、鲜血以及尿液,我将用亲人的体液涂抹他的全身,从而让他从死亡中复生。‘
女士猜疑的看着他,因为这个背信者的面容是如此的卑劣,言辞是如此的闪烁,以至于每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都不会轻信他荒唐的言语的。
但罗坦德吉利用恶魔的舌头说出了天花乱坠的谎言,以至于那位女士在悲恸的深渊中迷失了自我,从而答应了他所说的一切。
罗坦德吉利用他钻研已久的邪恶法术复活了那位死者,但这并非是亚山的神迹,而是恶魔最黑暗的巫术——死灵法术的杰作。
那位死者——原本他的灵魂已经该前往天堂,或者投入大地之树的轮回之中——现在又被亲人的思念束缚在这具被诅咒的躯壳之中了。
罗坦德吉利获得了他的第一位僵尸作品。”
第184章 官方说法()
“用他那卑鄙的伎俩和阴险的花言巧语,他诱骗饱受瘟疫折磨的当地居民一个又一个奉献出他们亲人的尸体。
那些他创造的僵尸,那不洁的不死生物,从外表上看,与我们——亚山的忠诚子民——相比,难道看得出什么异常吗?
很遗憾,就像我们无法用肉眼辨别魔法宝石与普通宝石,没有经过训练就无法分出苍蝇的雌雄一样,我们在乍看之下是无法看出僵尸与活人的区别的。
在这些僵尸身上,瘟疫的种子发生了变化。在一开始,苍蝇、蚊子、食腐的鸟类,还有沼泽地区腐烂的尸体所散发的恶臭,这些才是传染瘟疫的途径——我们可以通过治愈疾病的法术、焚烧艾灸和叶黄麻草来抑制传播,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疾病也最多发生在二十分之一的人身上,而且死亡率仅仅为30%,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及时采取措施,瘟疫是能够得到控制的。
但无孔不入的恶魔,或是窥伺灵魂的魔鬼,他们诱骗那堕落的叛教者,让他内心的邪恶发芽,让他做出天理难容的举动。他创造了数百人的僵尸群,而当亲人们欢天喜地,庆祝他们死而复生的时候,一场最血腥的屠杀也即将开始了。
在庆典上,僵尸们忽然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他们慢慢走到喜悦的人们当中——在人们的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时,僵尸们忽然开始了撕咬。
哦,多么凄凉的景象,我几乎不愿意回想。
僵尸们最喜欢咬活人的脖子,因为他们嫉妒常人呼吸的快乐;其次他们咬啮活人的脑髓,此举能令它们体会瞬间思考的快感;至于躯体的其他部分,对他们而言毫无区别,仅仅起到了填报肚子,镇压血腥欲·望的用处。
迷茫的人们——这些可怜的、迷途的羔羊们;这些动摇信仰,因而在受到神罚的可怜人——他们面对着自己的亲人,在第一时间仅仅想劝阻,而并非行之有效的结束这罪恶的发生。当他们最终反应过来的时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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