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狐传奇-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有一个过来拉着膀子道:“来得好,来得好!不怕输得苦,就怕绝了赌。输了怕什么?像今天这样再来,说不定又能赢了回来”
另外一人坐在那里未动,阻住了两人的话语:“不要说多少了,你们说的好像是好话,我听起来怎么有点刺耳?陆大爷是平日一起玩的朋友,今天还和以往一样,随便玩玩,尽尽兴而已。”
几个人坐到了赌桌旁,有的盯着陆达翎的脸望,有的抠鼻子摸眼睛,有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朝那摆在桌子上的骰子望一眼。
陆达翎把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掏出来朝面前一放,又把胸口拍了一下道:“先拿出这么多来,需着的话就再掏。”那几个人随即开始下注,气氛终于热烈起来。
陆达翎输得怕了,有点束手束脚,小打小敲。可是那几个赌友不愿意这么做,一个个像红眼狼似的,巴不得一下子就把陆达翎面前的那张纸头揣到自己身上。哪料事与愿违,赌注越是下得大,银钱输得也越是快。时间不长,几个人身边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只见他们坐在桌子旁边,既不下注,又不挪身。陆达翎尽管赢了一百多两银子,可是与他输掉的钱财相比,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陆达翎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啦?把我输给你们的那些银票、房契押上来呀!”
那几人面面相觑,吞吞吐吐地道:“来日方长,也不是一天就把日子过完了的,待几天再聚吧。”
还有一个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能干起来啦?说句老实话,我们就没指望你能赢。”
“这是什么话?真是岂有此理!”听了这话,陆达翎十分恼火。
回到家里,陆达翎一直困惑不解:按照隋新的说法,也根据场上自己的手气,就应该翻本了。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呢?
正想着,隋新到了。陆达翎把把经过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叙说了一遍。
吴登瀛想了一会道:“如此说来,这些出面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杀手。那个真正赢了钱的家伙躲在背后,雇人来和你赌,暗中把他们赢来的钱全都卷走。那些上场和你赌钱的人看你手气那么糟,瞒着这人想自己单独发一笔小财,哪里知道其中的实情?——不知道这几位正在家里懊悔成什么样子呢。”
“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叫陆二把墙洞里的东西拿下来给我,必须另出主意才行。我会很快再来找你。”
吴登瀛回到了衙门,从怀里掏出面人,询问衙役们道:“你们中有人知道谁会捏面人吗?”
捕头臧山朝前面凑了凑,朝那面人看了一眼道:“捏这种面人的,城里只有一个,是祖传的,名叫卞发。他常在大街小巷现捏现卖的。”
“知道人名就好。好,就是你——臧山!你去给我找一下这人,问一问这面人是谁找他捏的。”
臧山答应一声,从知县老爷手里接过面人,朝衣兜里一放,到大街上找卞发去了。
第49章 阔相公遭人谋算 新知县查寻根由【4】()
平常,不想找这个人的时候,老是会遇到他;等到急着要找他的时候,却又迟迟找不到。臧山在大街上绕来转去地找了小半天,也没看到卞发的影子。常常是卞发在东边,待赶到东边时,卞发刚刚离开;或者是臧山刚刚离开西边,卞发偏偏到了。
又转悠了好一会儿,到了亮月街,臧山听到有小孩吵吵嚷嚷,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卞发在那里做生意。臧山在近处跟人家讨了一条凳子,坐下来边看边等。
卞发的身边摆放着两只竹架子,上面插了许多面人,多是传统故事里的人物,极传神的。面前一块木板搁在两只架子上,上面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面团。只见他抽下一根竹签,从这个团子上捏下一点,那个团子上捏下一点,聚拢在那竹签的一端,再把这些捏下来的彩面搓一搓,接着三捏两捏的,眨眼的功夫,一个栩栩如生的面人就成功了。然后他把这个刚捏好的面人插到架子上,重新再捏下一个。
小孩子看得心里痒痒的,有的回家跟大人要钱来买,也不算贵,几个铜钱就可以买一个。也有拿鸡蛋来换的,两个鸡蛋也能换一个。实在不然,拿来破铜烂铁也可以换到。
好一会儿,小孩们终于散去,卞发也打算收拾挑子再到另外一处去。臧山走上前去,先搭讪了几句,而后掏出那个面人,问道:“这玩艺是你捏出来的吗?”
卞发瞄了一眼,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臧山连忙掏出几个铜钱递过去。
卞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打听个事还要花钱,家里钱多得作怪?这正是我捏的,整个城里再也没有第二个能捏出像我这样绝的面人了。”
臧山问:“你还记得我手里的这个是谁买走的吗?”
“记得。向来都是我自己想捏个什么就捏个什么,独有这个例外,那是蒋大官人家的小厮蒋晓瑶指定我捏成的,还叫小人替他捏了三个面骰子呢。”说完,卞发把挑子往肩上一放,挑起来一边走一边吆喝道:“卖面人啊——卖面人!现捏现卖,要什么就捏什么啊——”
“蒋晓瑶!”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臧山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打算回去交差。
正待要朝衙门里跑,臧山又觉得不大对头:知县想要知道的是谁让捏出这么个东西来,这蒋晓瑶只是个小厮,假如是别人让他去的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的话,主使者会是谁呢?那一定是他的主子蒋大官人。一想又感到不对,就像自己是衙门里的人,所做的事情,比如说到饭馆里去吃一顿白嘴,或者到人家摊子上去敲几个小钱,那就不一定是县太爷吩咐的。这是新来的县太爷,还没有摸准他的脾气,自己第一次接受他的指派,不能把事办糟让他小瞧了。
要把事情弄清楚,必须先要找到蒋晓瑶!
找到蒋晓瑶并不比找到卞发容易。在蒋大官人家旁边等了好久,也没见到蒋晓瑶的影子。好不容易才看到蒋家出来一个人,终于打听到他正在一个本家哥哥家里赌钱。
臧山问清了地址摸到那里,只听得屋子里面有许多人在吆五喝六地叫喊着。
屋内,蒋晓瑶赢了钱,兴奋得脸都红了,一注押了下去,正好又赢了。有人喊道:“蒋晓瑶,外面有人找!”听了这话,赶紧把人家推过来的碎银、铜钱拢进衣兜,跑到门外一看,并不认识,困惑地问:“是你这位老兄找我?”
臧山进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膀子,乍看上去是和他套近乎,暗中揪着他的肉一拧,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你让人捏了面人,把人家害惨了,知道不?”一边说着,一边又暗暗较上了劲。
蒋晓瑶疼得咧开了嘴想叫唤,又怕事情敞开来不好,低声讨饶道:“好哥哥,你就放轻点儿。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第50章 路途穷寄身道观 家产尽扳本赌场【1】()
臧山见这家伙不经吓,也就不再使力,喝道:“你差点害得人家丢了性命,人家告到县太爷那里,现在我来拿你问罪!”
蒋晓瑶一听慌了神,连忙叫道:“哎呀,冤枉!那是蒋承俊让我去做的!”
臧山听了这话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脑袋瓜子转得快,要不然冒冒失失跑回去,经不住老爷几句一问答不上话,那就太糟糕了。
臧山放了蒋晓瑶,又经一番探听,终于摸清了蒋承俊的来历。
蒋承俊是本城人氏。他娘到了蒋家门上,一连生了三个女孩儿。
一次,小婶婶为了一点小事和他娘吵起来。小婶婶伶牙俐齿,有事从不饶人,看人家那里有伤疤就专门往那里撒盐。看看自己道理上说不过人就耍无赖,跺脚骂了一句:“你不要这么凶,也不转过身来望望,不光滑滑的,不知还要兴成什么样子呢!”骂完,斜了斜眼睛瘪了瘪嘴,也不管她的这位妯娌是什么感受,拍了拍屁股就走人。她哪里知道,只这一句话,蒋承俊的娘躺在家里睡了半个月,发誓不生出个儿子来决不罢休。
世上生儿生女的事情最难尽如人意,心目中盼望个千金,生下来的偏偏是小子;指望生个儿子,生下来的偏偏是丫头。蒋承俊的娘又生了三个丫头之后,一直到四十岁出头,终于生下蒋承俊这么个宝贝疙瘩。
儿子来得不容易,自然娇宠得非同一般。那可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哟!一直到了十来岁,自己连穿衣服都不会,吃饭还要他娘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他娘有时忙不过来,让姐姐来帮忙,他还时常不依,一定要老娘来了才不吵闹一次,老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对老婆讲:“你这么娇惯这个小东西,什么事都不让他去做,长大了文不像秀才武不像兵,一无所能的,又没有万贯家财留给他,一旦我们死了,他可怎么办哪!”
老婆道:“他爹,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他自小就这么弄惯,如今怎么也改不过来了。又不能把他打死,我也弄得没了章程。”
就这样,蒋承俊好吃懒做地长大了。
后来,姐姐们一个个出了嫁,爹娘也过了世,家里只剩下蒋承俊一人。如同他爹预料的那样,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他就整天东游西荡,不生出点是非来就不安心。爹娘辛辛苦苦留下来的一点家财,很快就被他挥霍得空空如也。
其后,他就到姐姐家蹭饭吃。反正姐姐多,今天到这个姐姐家,明天到那个姐姐家。可是日子久了,无论那个姐夫看见他都头脑发胀。到了最后,只要一望见小舅子的身影,就锁起门来远远地躲开。
无法沾到姐姐家的光,就打邻居们的主意。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蒋承俊是一个大懒虫,全然顾不了这些。跑得远了费力气,就在近处最省事。看见人家的鸡子就逮鸡子,撞见人家的山羊就牵山羊。别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蒋小耙子,随便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戳戳地诉说他的不是。
第51章 路途穷寄身道观 家产尽扳本赌场【2】()
蒋承俊看看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跑到外面去。临走时撂下话来:如果不混出个样子决不回来见家乡父老。
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时间如何能够营生?蒋承俊只得依旧干着三只手的勾当!倘若在老家,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逮住他也下不了狠手。可是到了外面,人家就不问这些了。
一次蒋承俊又偷东西,被几个大汉逮住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躺在路旁不住地呻吟。一个老道看见了,生出怜悯之心,带着他到观中做些杂活,给口饭吃。
蒋承俊感到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生怕老道不收留他,狠下心来在观里老老实实做事情。
世界上的馋虫懒鬼,原来并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或者不会做,只是一味依赖他人而已。一旦失去了这种依赖,或者放弃了这种依赖,做起事来原本和普通人一样利索能干。
蒋承俊进了道观以后,忙里忙外,做了不少事情。老道咂了咂嘴就立即去泡茶,老道抠了抠脚就赶快去端水,老道伸了伸懒腰就迅速去整理被褥直把个老道士服侍得妥妥贴贴。
一次,外面来了一位道友,原来是老道的师弟。两人相见,客气了一番,就坐在屋外的石桌旁对弈。从早晨一直到天晚,那位道友一盘都没赢过,最后不得不推枰认输。临走时还颇为不服,嘟囔道:“有个方法保证可以让你落败!”
“什么方法?说来我听!”老道问道。
“做一个小人人,偷偷放在门头的墙肚里,让他面外坐着,面前再摆上一副败局,这样再来和你对弈,保证你每战必败。”道友答道。
“雕虫小技,不入正流。尽管如此,你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老道说完,两人又相视对笑了一阵。
道友告辞离去。
过了一些日子,老道要外出云游,临走时丢下一串钥匙,甩下一串话来:“人是屋楦子。房屋里就该经常有人走动走动,否则时间短一些的就会生霉气,长了一些就会生精灵。我不在观里,你得经常到各个房间里走动走动”
老道离开道观之后,蒋承俊依照老道的交代,每天到各个房间里,或者打开窗子透透气,或者打扫地面掸掸灰,把整个道观收拾得干干净净。
偌大的道观,就蒋承俊一人住着,每天只有自己的影子随着,找不到说话的人,以往的事情止不住地在脑子里闪过。老道师兄弟对弈的事情过去还不长,自然时不时地在脑子里展现出来。
有一次,蒋承俊突然来了灵感:既然黑白的棋子能够做成败局,那么只有三只的骰子做成败局就更为容易了。这下棋和掷骰子尽管方法不同,但输赢的道理还不都是一样?
蒋承俊激动起来,感到自己也是一条汉子,虽说不能顶天立地,可也总不能老是屈居在杳无人迹的道观里。那道友说用这样的方法,可以让人每战必败,如果说法不谬,自己很快就可以成为富豪。想到这里,他在观里多住一天也不愿意了。
第52章 路途穷寄身道观 家产尽扳本赌场【3】()
蒋承俊来到了一个比较繁荣的小镇。
不论世界有多大,任何地方都不缺酒鬼、赌鬼。同样,小镇里不乏这一类人。臭肉惹苍蝇,蒋承俊很快就和这些人混到了一起。他暗中按道友所说做好手脚,然后和那些人掷骰子豪赌。果然,那法子奇妙无比。不多久,就把几个有名的赌鬼整成了不名一文的穷鬼。
在外面过了几年,蒋承俊换了一身行头,神气活现、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盐渎。他全改了以前的猥琐行为,买了一套整齐的院落住下来。
这次他再也不吃窝边草,和人家赌钱的时候,只把赌钱看成是消遣的一种方式,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把那屡试不爽的招数拿出来。
在赌钱的那一群人中,陆达翎是个出名人物。蒋承俊细细想来,却从来没有和他一起玩过。有时蒋承俊在场,陆达翎进来一看就转身离开;有时陆达翎在场,看到蒋承俊进来,站起身来就走。每次全都如此,毫无例外。
这是为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蒋承俊终于悟出来了:这家伙是瞧不起自己!
蒋承俊估猜得不错。
陆达翎早就闻知姓蒋的臭名,认为这种人下贱至极,实在不愿意同他交往而污了自己的名声。
蒋承俊暗中发狠:既然你目中无人,那也就别怪我蒋某人无情了!他找到本家兄弟蒋晓瑶,让他找人捏了一个面人,又找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把他们推上前场。他暗自得意:“你不愿意和我遭面就不遭面,我照样可以把你整得趴下来!”
陆达翎哪里知道这些内情?一次又一次,不多久就输得招架不住了。
臧山查问了蒋晓瑶之后,怕他说得不实,又经过一番仔细侦查,直把蒋承俊的来龙去脉摸得点滴不漏,这才满面春风地回衙复命。
吴登瀛听了臧山的禀报,夸道:“这一番费了不少功夫,事情办得不错!”
臧山正有点暗自得意,忽听知县又道:“只不过那蒋晓瑶被你放了,假如他将被你盘问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臧山一听,暗暗责怪自己粗心。
知县道:“好了,这也没什么,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你去找到蒋晓瑶,叫他不要嚷出去就行。”
可是,哪里还能找到蒋晓瑶?这家伙胆小怕事,生怕衙门里再寻麻烦,早就远远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吴登瀛听臧山说了这情况,道:“这样更好。”
蒋承俊家门对面有个茶馆,这天,吴登瀛妆成算命的先生坐在里面喝茶。待到晌午的时候,一个汉子手里拎着一只鸟笼从远处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个小厮,空着手紧紧地跟着。臧山进来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托鸟笼的就是。”
吴登瀛拿起算命的幌子走了出去。
蒋承俊每天吃过早饭就出去遛鸟,临近中午才回家。这天他遛鸟回来,望见一个先生沿街算命,对身后的小厮说:“你把那个算命的先生请到家里去,让我看看最近的运气如何。”
第53章 路途穷寄身道观 家产尽扳本赌场【4】()
吴登瀛正盘算着如何靠上前去,不想他的小厮主动来邀,就跟着他来到蒋家。
蒋承俊已经在堂屋里候着。
吴登瀛进来,闲扯了几句,让蒋承俊报上生辰八字,掐了一会指头,然后就说开了:“相公命中官鬼太硬,丢开儿时不谈,到了十岁出头父母就先后死去。幸亏相公命大,任凭风吹雨淋,忍饥挨饿,历经磨难,总是安然无恙。稍稍长成以后,平平淡淡。到得二十岁后,马星发动,离家在外,吉星高照,得遇贵人相助,时来运转,成了大富大贵之人。今年螣蛇出现,财星午火当旺,就在这几日之内,将有增添房产之喜。往后的日子更是如芝麻开花节节增高,越过越兴旺。综合起来看,相公是个好命哪。”
蒋承俊道:“先生算得还真有个七不离八的,只不过我的父母是在我要到二十岁的时候才先后死去。”
吴登瀛听了淡淡一笑:“相公你没听清楚。我没有说相公十岁出头以前父母先后死去,而是说相公十岁出头以后父母先后死去,难道说得不对吗?”
蒋承俊一想,先生说的不错。请求道:“能不能替我把以后的事再掐算掐算,说个仔细一些。”
吴登瀛道:“人说算命的算前不算后,那是有缘故的。实际上往后的事也能算出来,不过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天机那可要折寿的。所以只把未来的事说个大概。刚才已经说过,相公今后越过越兴旺,有了这个大框框那还不好吗?”
听完了算命先生的话,蒋承俊兴奋得满脸放光,连说:“有道理,有道理”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算命先生。
吴登瀛摆手说:“要不了,要不了这许多。”
蒋承俊把银子朝算命先生怀里一塞,道:“别客气,别客气,拿去买瓶好酒咪咪!”
离开了蒋家大门,又转悠了好几条街巷到了陆家。吴登瀛取出了面人对陆达翎说:“这东西你还拿去,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现在我已知道是蒋承俊暗算了你,并且有了对付他的方法。你可以先找那几个出面和你赌钱的人,点出他们的幕后指使,要蒋承俊在后天夜里一决雌雄。临走之前我再过来,把如何同他对阵的方法告诉你。”
听说是蒋承俊捣的鬼,陆达翎一下子明白过来。不过,自己从未和姓蒋的直接较量过,怕他继续回避,问道:“如果蒋承俊不答应怎么办?”
“俗话说‘利令智昏’,他不会不来的!”吴登瀛肯定地说。
自从暗中与陆达翎赌过最后那场,蒋承俊听说他寻死未成暗自庆幸:从来都是人死账烂,如果他一旦见了阎王,那还找谁讨账去?他生怕逼得紧再生是非,一直没再讨要。如今陆达翎自己找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算命的先生说自己在这一两天内将有增添房产之喜,看样子姓陆的那剩下来的多半个宅院,也都要属于我姓蒋的了想到了这里,蒋承俊恨不得立即上场子同陆达翎一决雌雄。
要和姓蒋的直接动真格的了,陆达翎有点忐忑不安:万一这次再输,那可就家产尽绝,将来九泉之下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他吃饭觉得没味,睡觉时在铺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正六神无主,隋新跟着陆二到了面前。
隋新说:“今晚你就放心去一博。如今是冬月亥水当值,今天又是壬子日,这里又备下一只银鼠,你带在身边,和银两一起摆在桌上,注意将鼠头时时对着蒋承俊。只在今天夜里亥时、子时,一场大水定然淹他个半死。”
陆达翎云里雾里的,一点也没有听懂,但看他说得这么坚决,顿时增添了许多底气。
吴登瀛又说了几句,眼看到了时间,便催他动身。
第54章 路途穷寄身道观 家产尽扳本赌场【5】()
“万家赌馆”里,蒋承俊果然上了阵。
见到了陆达翎,蒋承俊抱了抱拳头,阴阳怪气地道:“陆公子潇洒俊逸,在下鄙陋之人,能与陆公子同场较技,实在感到荣幸!”
“赌场上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管他是高雅之士还是无赖之徒,只管把骰子撂起来就是!”见蒋承俊那种幸灾乐祸、得意忘形的样子,陆达翎颇感不快,语带讥讽地回敬了他一句。
从心底里陆达翎仍然瞧不起他。
一见话不投机,其他人也就默然缄口,不再言语。一个个撩衣卷袖,亮出骰子较量起来。
这一场赌,可还真有点怪:别人坐庄,掷了个五点,按理说点子不能算小,陆达翎一掷就是个六点,不费劲就把庄家压了下去。临到陆达翎坐庄,骰子随便往碗里一撂,不是六骰就是“豹子”,蒋承俊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其他几个人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以前手气那么背,这两次怎么换了个人似的?到了半夜,那几个向蒋承俊使眼色:叫他不要赌了。蒋承俊毫不理会,他把陆达翎以前写给他的欠条、房契一张一张地押上桌子,都一张一张地被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