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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剑放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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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背着不是十分舒服,但也好过自己走啊,这些天真是走怕了,他又将眼睛闭上,想继续装死,然后趁机再睡会。但是这人身上的汗味太特么臭了,汗酸混着草青味,简直难以忍受,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结果坏事了。
咽喉的疼痛让他被呛得咳嗽出来。
“醒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还没……”
然后艾尔就被扔到了地上,“哎哟我草,你不能好好放我下来吗!”
“背了你一路了还想怎样?”
“你——”
“如果你不怕狼人的话,就继续大声嚷嚷吧。”
那男人四下张望,小声冷哼,说完就自顾自的朝前走去,分开挡在他身前的植物,没入绿『色』中。
艾尔怕自己跟丢了,就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赶紧也拨开那片绿『色』,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人,而且看着像是一个林中老手的样子,这可千万不能跟丢了。
不过,他是说不要大声嚷嚷是吧,那我小声点好了。他瞥了眼男人后腰别着的那个东西,长条形,裹着一层层麻布,想了想,开口打破了沉默。
“诶,大哥,喂,你有吃的吗?”
艾尔现在吞咽口水和讲话脖子都有些微疼,他『揉』了『揉』脖子,『摸』到了一圈圈的血痂,虽然已经能想象到它是一副如何狰狞的模样,但他还是暗自庆幸。面对狼爪,他显然要比卡特幸运得多,要是换成对方,脖子可能都给割断了。
然而对方似乎没打算理他。
“大哥。”
……
“哥们!”
……
“草你——”
噼啪!
指骨摩擦的声音让艾尔及时住了嘴,在他看来,卡特那两条时而自然垂下,时而拨开植物的粗胳膊看着太渗人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狼人都被他勒死了!
要是挥舞着拳头砸下来,啧啧……
不过艾尔也毫不气馁,消停了一小会,他打算换个方向切入,“诶,兄弟,你叫啥名啊?”
“大兄弟?”
“你——”
“卡特。”
“我叫艾尔。”艾尔呼了一口气,肯说话就好,虽然咬牙切齿的。
“你这是要去哪啊?”
“洛龙城。”
艾尔扫视四周,这鬼地方,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是一个模样,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处何方,已经看不见黑鱼河的影子,这人不沿着河流走,如果不是傻『逼』,就是认得方向抄近路。
“咱们这是在哪啊?”
“在路上。”
好吧,无懈可击的回答,艾尔想了想,觉得该回归主题了,试探着又问道,“那……你有吃的吗?”
“没有!”
那你后背的是啥!
“那——”
“闭嘴!”
卡特捏着拳头回头瞪了艾尔一眼,将后者吓得后跳了一大步,不过终归是没有其他的动作,两人继续赶路,但艾尔心里却翻起了嘀咕。
什么人啊这是,好歹咱们算并肩战斗过吧,我还用血肉之躯击倒了凶猛的狼人,也是出了大力的功臣。
这态度,会不会聊天啊。
话说,既然一副如此嫌弃的表情,根本就不应该带着我,他直接把我扔那就好了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好像还在刻意控制速度,等着我跟上来的样子呢?
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啊,就想看看他后腰那块到底是啥,就算是吃的我也不会没脸没皮的主动去要,是吧。
带着这些心思,他小心的跟着卡特,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一段,消停了一会他忍不住又提道,“诶,我怎么说都算是救了你吧,跟你打听几件事行不?”
“你救了我?”卡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摔倒呢?”
我草,我还没赖你破坏了我的陷阱,将麻烦引来呢!
“谁特么让你瞎——”
说到一半艾尔却连忙咬舌断音,他咽了口唾沫,瞅着卡特那悬在半空的拳头,立马温柔得像个小媳『妇』,“谁让你那么凑巧的刚好踩在上面呢~~呵呵。”
噼啪!
“大哥!这恰恰说明我们有缘分,”艾尔连忙躲开对方的攻击范围,并且生硬的扯开话题,“诶对了,你不是淘金者吧?”
“你是吗?”
“别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
五()
不是淘金者?
也对,淘金者不是这个打扮,艾尔仔细打量对方身上那件衣服,又伸手去搓了搓,当然,在卡特回头瞪着他时他再次远远的跳开了。
衣服的材质比自己的好多了,不是农奴,农奴也没有这么壮实的,倒像是个士兵,这么一想,那件衣服倒越看越像是穿在盔甲之下的里衬。
他是个士兵?
那特么也是逃兵!哪有士兵脱成这样走在外边的,还被狼人追得像个傻『逼』似的。
对了,记得那个淘金者说过,黑鱼河在那个位置有一个附属于洛龙城的营地,叫什么来着,黑鱼河营地吧。
哦,不。
艾尔一阵沮丧,落水之后,走了这么些天果然是才刚刚回到那附近。
他说'别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看来他并不喜欢淘金者,好在自己没有说自己是一个淘金者,他也没有要问我是谁的意思。
不过,这人看着不像那么好心的人啊,背了我一路,又刻意放缓速度等我,他认为我是什么人呢?
“逃兵!”
艾尔突然朝卡特喊道,喊完他就神『色』戒备的听了下来,做好了躲闪对方挥拳或者脚踢的准备。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卡特的脚步顿住了,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他摇了摇头,没做什么理会又继续往前走去。
艾尔呼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跟了上去。这是被猜中了吧?
走了几步,他还在想着下一句要说什么,哪知卡特突然主动向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为什么早时不问,现在突然问我是什么人?他想了想,咧嘴一笑,“艾尔,一名自由的淘金者,同时也是一名热衷于探索人类奥秘的学者。”
说着,艾尔快步上前,朝对方伸出了友谊之手,“长路漫漫,请多指教!”
但对方只是回头扫了一眼艾尔,嗤笑着,“你是淘金者?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
注意到对方仔细看了自己的衣服两眼,艾尔也低头看了看,然后他恍然大悟,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身粗麻布衣跟人家淘金者的紧身皮甲简直是天差地别。
说到衣服,他又忍不住关心起对方那套里衬来,把盔甲武器都扔了可以理解,跑得快嘛,但是跑得快不是应该骑马上吗?
“逃兵哥——咳,那啥,你……怎么连马都扔了呢?”
卡特没有回头,但是那嗤笑声还是再次传来,“骑马?你没看地上这些凸起的树根、杂『乱』的藤条吗?我还以为你挺机灵呢,谁知道什么都不懂。”
“也是,要是有点脑子怎么会被人骗进来当'生肉'。”
“啥? 被骗进来当'生肉'?什么意思?”
“什么是'生肉'?”
“诶,我说你是不是藏了吃的。”艾尔再次瞥了眼他后腰那长布包。
卡特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交流,但是那个样子很容易让艾尔联想到,因为自己提起了绊倒他的藤条,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一生气,说漏嘴了,所以不打算和自己多说。草,这种情况下有什么不能说的,没准一会就被狼人发现了,然后两人都死了,不说白不说。
咕噜……
提到肉,艾尔的肚子又叫了,作为农奴,他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肉,有的只是掺了沙子嚼着咯牙的黑面包,稀得像水一样的麦粥。这要是现在面前出现一块肉,生的艾尔也能吃个饱,虽然这样就像那些食肉兽一样了,不过就算变成野兽,也好过饿死吧。
野兽吃'生肉'?
生肉?!
艾尔看了眼前边的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联想着野兽吃生肉的画面,让他感到有些发寒。
紧跟着卡特,他拨开又一片长成帷幔的青藤,像是拨开了一层颜『色』深厚,却薄如纸张的『迷』雾,他小心的穿了过去,迎来又一片绿『色』。
脑中的猜想,让他一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废话,于是两人又沉默着走了一段。
当然,后来他实在憋不住又和对方攀谈起来。
“不是说洛龙谷到处都是『性』感的淘金者吗? 怎么这么久都没遇见过一个?”
仔细回想起来,从几天之前遇到狼人开始,艾尔就再也没看见过一个活物,除了卡特。
“哼,你不记得你脖子上的伤是被什么东西弄的了?”
“狼人?”艾尔有些惊讶,“这特么哪里一样,我这样的当然对付不了它们了,但是你们在林地混迹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搞定它们的办法吗?”
然后,熟悉的嗤笑声再次响起,艾尔连忙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但是这次卡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作什么解释,而是侧着脑袋,一副倾听的模样,耳朵还不停的动来动去。
听了一会,卡特神『色』担忧,自言自语着,“*静了,如果它们将那些更可怕的生物放出来自由猎食……”
“你说啥?”
“闭上嘴,跟紧我!”
他一脸严肃地加快了速度,艾尔只能吃力的跟着,时刻注意着脚下的杂草与蔓藤,虽然很不想跟着对方,但是现在他只能紧紧跟着。
……
这一走,就走到了夜『色』布满沉寂的山谷,虽然一路过来都无惊无险,但是艾尔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林地静得可怕,哪怕平时理应随处可闻的鸟叫声都没有,除了植物还是植物。
而黑夜和寂静,正是杀人和放火的最好时机。
艾尔现在不喜欢黑夜和寂静,那对贱人就是在这两个帮凶的帮助之下,行偷窃之事的。
本以为自己会风声鹤唳,但是神经不可能总是紧紧的绷着,在慢慢习惯这种氛围之后,艾尔不再刻意打起精神,当然就算强打精神,也不过仅仅维持那么几秒,所以他开始任由自己一脸呆滞,四肢麻木的跟着卡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只要放松放松两分钟就行'这种事情也是这样的。
稍微放松下来后,身体就感到又累又困,他觉得胃如果有生命的话说不定已经死了,因为它已经不叫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胃的存在,记得以前这样的情况,自己总是如此安慰自己——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然而现实却是——“别停下来,我们还得继续。”
卡特阴冷的小声提醒道。
当然,如果不是这不停钻进耳朵的,令人厌烦的警告和催促,说不定他早就放弃了,艾尔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半夜起来『尿』『尿』,憋着不行吗?
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叹了口气,憋着的话,不是憋醒了去上厕所,就是没憋醒在梦里找厕所。
如果一切没变,那么自己现在应该是睡在稻草堆里了吧,而且在这之前必然可以吃个半饱。
晚餐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掺了沙子的黑面包,还有一小碗稀稀的麦粥,想到这里艾尔不由『舔』了『舔』嘴唇,才发觉因为缺水嘴唇已经有些许干裂。
这一路过来倒是没有碰到溪流之类的。
如果死之前能像那些贵族一样喝一次酒,吃一次肉,抱着女人睡一觉,就美好了。被幻想刺激后,死去的胃囊似乎又活了过来,发出及其细微的声响,同时这个想法让艾尔的思维快速的扩散开来,他猜测着那些食物是什么味道,然后再不断地幻想与否定。
眼皮越来越沉,双脚甚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棉花慢慢变成了红『色』的地毯,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处宴会当中,端着盛满红『色』『液』体的琉璃杯,身边尽是身穿华服的爵士……
不,艾尔摇了摇头,将爵士们都赶走了,只留下了『性』感动人的贵『妇』,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又一起踩着『乱』七八糟的舞步,扭动摇摆,似乎是为了接下来的探索奥秘做准备运动。
而摆着无数艾尔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的长餐桌,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伴随着典雅的音乐,蜡烛的焰尖轻轻摇曳,将脸庞埋进波涛的艾尔,甚至能闻到草木燃烧的味道,味道润『色』了梦境,为它注入了真实……
六()
嗯?!
为什么会是草木燃烧的味道?艾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梦境中的一切都尽数拍散,只有那摇曳的焰尖依旧炽热,在黑暗中像一颗橙红的星星。
那画面让艾尔瞪大了眼睛。
“卡特!快看,”他拍了拍卡特,指着前侧方的火光激动的说,“那着火了!”
除了这该死的绿『色』植物,终于看到不同的东西了,有火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人,有人说不定就有吃的,除了吃的,最好还有个心地善良的淘金者(女)。
同时他坚决的否定'狼人也会生火'这个想法。
卡特连忙凑过来捂住艾尔的嘴,眼神闪烁,“等会经过的时候,小心绕过去,不论看到什么,不要多管闲事。”
艾尔摇摇头,不过在对方尖锐的眼神下,他只好又点点头。
“我想你也不会『乱』来。”卡特轻蔑一笑,显然是吃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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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中燃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林地中的这一小块空地,周围的奇枝怪影似乎也随着火苗晃动的频率而摇摆,它们似乎是在这包裹了一切的黑『色』幕布中,做着什么奇怪迎接仪式的配角。
而主角,尚未登场。
妮萨用下巴指了指那颗传来异响的巨树,朝塞菈佩尔和肖打了个眼『色』,得到对方的回应之后,她当先向前『逼』近。
他们互相之间拉开距离,形成一个小型的包围圈,一步一步的朝树干的另一面包过去。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妮萨,不论从各方面来看,她都已经属于顶尖的那一批淘金者。
她的警觉『性』远远高于另外两名同伴,对于夜间在林地生火这种事情,妮萨向来是反对的,因为火光和燃烧的味道会招来预料之外的危险,如果不是今天的特殊情况,她是不会允许塞拉佩尔胡闹的。
野兽虽然不敢靠近火焰,却会躲在一旁的暗处中窥视,只要有机会,它们会为了饱餐一顿向淘金者发动悍然的袭击。
不过野兽终归是野兽,在妮萨眼里,真正致命的危险,只能是来自于同类。
有时是为了死物或者食物,有时是因为看对方不顺眼,又或者看得太顺眼了,淘金者之间就会刀剑相向,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不管阿尔莱特的律法顾不顾及得到这里。
区别只是一种比较隐晦,一种更*『裸』。通常的情况下,从同类身上获得利益只是添头,毕竟相对于飞禽走兽,人则要难对付得多,所以强大的淘金者之间很少发生争斗,但弱者却经常被劫掠屠杀。
当然,妮萨和塞拉佩尔除外,大多数男人看到她们都会因为过于顺眼而铤而走险,特别是妮萨,面对更多的危险可能也是她更加优秀的原因。
眼前这根巨大的树干背后,如果不是喜欢夜行的捕食者,就是自认为能轻松搞定自己三人的狂妄之徒,她心里冷笑,不管是哪类,她都不打算让对方活着,让敢于窥视他们的人,付出相当的代价。
在动手之前,他们再次交换了眼神。
妮萨轻轻一跃,三人同时从上、左、右攻向树干的背后,躲在后边的不论是人还是兽,都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但是!树干的背后空无一物!
淘金者劈出的剑落在半空,像是三根『迷』茫的铁条,他们面面相觑,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但是错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三个人身上呢?
火焰吞噬了所有的木柴,越烧越旺,奇枝怪影也扭动得越发激烈,它们舞动着身体做着最后的疯狂,像是为那即将出场的主角做出最完美的铺垫。
黑暗中火光并不能给淘金者们增添了丝毫的安全感,身体靠近火堆的一侧,妮萨感觉侧脸和手臂甚至被烤的有些刺痛,但是身体的另一侧,却是冷汗直流,火光通过剑身的反『射』,绕过了巨大的树干,照『射』在地上。
他们看到了两个脚印,肉垫和爪子印出来的痕迹在淘金者眼里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妮萨转动剑身,想借助剑光探明脚印的大小与轮廓。
然后淘金者们发现,这是一些很好辨认的狼爪印,对此他们自然不应该也不可能感到陌生,但是现在他们不仅觉得陌生,还觉可怕。
它们太大了!
噼啪!
被火焰吞噬的植物枝干好似发出不屈的呐喊,那些舞动着的奇枝怪影似乎也消停了下来。但是隐藏在这个声音里的,还有三人头上的某根树杈那好似终于从重压中解脱出来,弹起的'吱呀'声。
妮萨仍然是反应最快的人,她猛然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柳叶眉下狭长的双眼瞬时瞪大!
“闪开!”
她的体型与警告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向三人坠下,空气被搅动得呼呼作响。
轰!
及时的警告救了另外两人一命,他们先后后跃散开,黑影手中一根巨大的棒状物几乎擦着他们的脚尖砸入地面!带起的劲风甚至刮得面颊生疼,没有人敢怀疑'如果被击中必然被砸成肉糜'的结论。
这不是淘金者,不,这不是人类!
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淘金者们还未来得及庆幸,下一幕又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黑影调整了下身形,朝着反应稍慢的塞菈佩尔和肖的方向迈出一步,离开了阴影暴『露』在火光下的,是一个『毛』发光滑,眼『露』凶光的巨大狼人,它发出似狼似人的咆哮声,妮萨恍然若觉,它在笑。
那双肌肉虬结的巨臂将砸入地面的棒状物举起,轮圆了向塞菈佩尔和肖继续拦腰扫来。在火光下,棒状物头部寒芒密布,锋利的尖刺根根凸起——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这一棒将塞菈佩尔和肖都罩了进去。那样的大小与速度,如果击中了,或许唯一不可预见的就是两人死成什么形状而已了。
肖是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也是一个在洛龙谷混迹多年经验丰富的淘金者,他自认为自己可能有很多种死法,但从来没想过会死在野兽手中,毕竟淘金者的天敌只有他们自己。
七()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怀疑,人生总是充满意外,他没有想到人类的后花园会钻进这么可怕的异族。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慢了下来,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完全躲不开,而且将武器打斜也能卸去不少力道,只是……
肖注意到余光里的塞菈佩尔,她反应最慢,现在还落地未稳,并且离狼人也最近,那个位置,已经是必死的结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犹豫了,在这种生死瞬间,他居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塞菈佩尔的情形。也是这么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微光,酒馆的烛火照亮了那静谧的一角,一个女人举杯独饮,『迷』醉的双眼似乎藏着别样的风情,那双洁白的柔荑一个照面就将他的飘『荡』的心死死揪住。
微风吹动了记忆中的烛光,也吹动了身旁那团篝火,破坏了这一份静谧,伴随微风而来的还有一根可怕的狼牙棒,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举杯独饮的女人瞬间支离破碎,烛光与酒杯都为其陪葬。
“不!”他怒吼着做了决定,肖没有躲闪,反而上前一步将腿扎在泥土里,双手微曲,淘金者的剑身竖挡在身前。
就像他挡在塞拉佩尔身前一样。
几乎在同时,随着'乓!'一声响,剑断了,肖带着心中的爱意飞了出去。
独饮的女人楞住了,她目睹了肖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风筝连带着红『色』的线,那是他呕吐的血『液』,风筝掠过火堆造成的气流让火焰猛然晃动,肖直直的撞在一棵树干上,又像一块破布一样摔落在地。
塞拉佩尔想顺着肖的轨迹去寻找,火堆却隔断了她的视线,同时隔断的,还有她的心弦,随后这个女人发出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分贝的尖叫声,叫得撕心裂肺,哪怕死神的血盆大口正在朝她咬来,也没有那个挡在身前的人重要。
“走开!”
一个声音喊道,将塞菈佩尔的灵魂拉了回来,她恍惚中停止了尖叫,用一个极失水准的后滚拉开了距离,长剑却失手掉落在地。
她低头搜寻,却听到野兽吃痛发出的惨叫,塞菈佩尔蓦然抬头,只见到狼人腹部冒出了一截剑尖,然后又被击倒在地。
受到来自背后地袭击后,狼人反应很快,它没有用笨重的狼牙棒,而是嗷嗷叫着就翻身一抓,如果再快一点,几乎就抓住了袭击者。
妮萨甚至来不及拔出没入狼人身体的长剑,她躲过狼人的挥击,一个翻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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