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英雄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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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个月，小喽罗还寨说道：“都尉大人半月之前染患，家财散尽。奴仆们发送了，都各投生路，打探真实，回来报与头领。”

　　　　阿兹瑞斯见说了，潸然泪下。

　　　　诺崇等见说，怅然嗟叹。

　　　　卡尔道：“哥哥，咱们当日逃走，多亏了宙斯哥哥，罗坦德吉利和斯拉克三位，如今何不派人报个平安，也送些礼物，以表谢意。”

　　　　诺崇道：“是啊，我等今日初到山寨，当初只指望逃灾避难，投托亡沦帐下为一小头目；不料有今日。受恩惠要懂得报答。就派个兄弟亲自回去一趟。”

　　　　且不说琅山日渐兴旺。

　　　　却说诺崇等人逃走时，一路杀了不少官军。钟舒得报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修书往朝廷，请求派兵增援。

　　　　宙斯得知了讯息，心内寻思道：“诺崇等人做下这般大事！可怜我还要窝在这鸟地方多久？”自家一个心中愁闷，无心翻阅书籍，锁了门，往山上走。

　　　　坐在高岗之上，宙斯仰天长啸，发泄胸中的愤恨。

　　　　从遥遥天际，飞下一只乌鸦来。

　　　　那只乌鸦在宙斯头顶盘旋，不往别处飞。

　　　　宙斯骂道：“该死的黑鸟！再来聒噪，老子杀了你喂狗！”

　　　　只见那鸟缓缓飞下，落在平地上，跳了几跳，突然散成片片黑羽，分开去，绕成一个球形，又慢慢聚拢，变成了一个人。

　　　　宙斯瞪大眼睛，问：“来者何人？”

　　　　那人一笑，掀开头上的帽子，道：“麦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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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宙斯家的悲剧（）　
第26章宙斯家的悲剧

　　　　麦迪文，曾经犯下弥天大错，险些将艾泽拉斯断送。又曾经迷途知返，联合兽人，暗夜，人类大军反击燃烧军团，目睹精灵族的先祖之魂自爆诈死阿克蒙德的壮烈景象，浇灌世界树之芽再成擎天巨树。最后，他功成身退，修成正果，被人尊为星界法神。

　　　　此时，麦迪文就站在宙斯面前，看到宙斯冷冰冰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宙斯道：“原来是星界法神。”

　　　　麦迪文道：“你在这边过的怎么样？”

　　　　宙斯道：“十分不爽。我想尽快完成使命，回到南界过逍遥的生活。”

　　　　麦迪文道：“南界的时间，你的属下可以任意操控，北界的时间我来帮忙，千万不要太着急了。眼下你有大灾大难，一定要挺过去，别放弃。”

　　　　宙斯一皱眉，道：“在这里，我就是个凡人，只保留了我一些力量，还不足万分之一，你请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初我救你，来此避难，实则是想求你帮忙。”

　　　　“我能做什么？”

　　　　“我母亲生前有一个修行之地，叫‘天时岛’。如今被一伙英雄占据着。他们都各怀绝技，只是缺个真正的领袖。我觉得，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宙斯冷笑，道：“我现在就是绿林道的总瓢把子，你不是不知道吧？”

　　　　“哈哈哈！”麦迪文仰天大笑，道：“他们给你面子，是因为你现在太强势了。不要忘了你还是个凡人。人类流传一句古话叫‘红花需得绿叶衬’，你一个人终究会有困难，而那些人正是你的好帮手。就像你在南界，有众神相助，你才能为王！”

　　　　宙斯沉吟了半晌无言。

　　　　麦迪文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在山峰上眺望着远方的大海，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亡沦收了你的信，还敢拒绝诺崇一众，可见你的威望越来越差劲了。你如果还在家里待下去，做你那个县衙的书记官，耽误你回家的时间就会越久。我就不必唠叨了，到你危难的时候，会有人去帮助你。今天的谈心就算个开始吧，你回去好好想想，再见了！”说完，麦迪文化成片片飞羽，凝聚成一只乌鸦，冲上云霄。

　　　　宙斯仰天看着离去的麦迪文，心里一阵的唏嘘。

　　　　信步走下山来，往家里走。

　　　　只见路边，有一对女人在哭。

　　　　宙斯在这一带被称为善人，是因为他得到各处送来的“进献礼”从不独吞，凡有困难的人到他这里求助，他都慷慨解囊。不分种族，不分贵贱，不分老少，不分男女。

　　　　宙斯走到跟前问：“你们哭什么？”

　　　　年长一些的女人说道：“大爷不知。我们姐儿俩从他乡逃难，来这里寻亲。不想亲戚早就搬走，我们无处依靠。现在盘缠用的尽光，没有钱吃饭，只好沿街乞讨。想想如此命苦，所以悲从中来。”

　　　　宙斯道：“原来如此。你两个跟我来，去家里取些钱去。”

　　　　随即回家，打发下人取出一些钱财给了两女。

　　　　且说这两个女子得了钱财，跪在门前千恩万谢。望着这大院子，高门楼，久久不肯离去。

　　　　门上的仆人见了，问：“得了钱，怎么还不去？”

　　　　年长的女人道：“我们虽然得了钱，但是弱小的女子怕被欺负。既然善人如此大方，又有这么大的家业，我们愿留在府上，做个仆人，哪怕缝缝补补，一来报答恩德，二来也算有个落脚之地，求您央告善人，收了我们吧。”

　　　　那仆人见两女哭的凄惨，便进去报告给老太爷。

　　　　老太爷听了，叫他们把两女喊进屋里。上下打量一番，见他们还有些姿色，就道：“叫你们三爷过来。”

　　　　不一会儿，宙斯从后院过来，见了太公，躬身施礼，站在一旁。

　　　　太公道：“老三，你老大不小了。本县里的姑娘你也都见了个遍，没有相中的。我看这两个还不错，就收了做妾，先生个一儿半女的吧。也好叫我闭眼之前安心。”

　　　　宙斯看看两女，道：“此事一会儿再说，先让她们下去打扮打扮我看。”

　　　　宙斯本性好美人，只是嫌这两个女子邋遢，没十分注意。被太公一说，瞟了几眼也觉得不错，因此才让她们去梳洗。

　　　　不一会，两个女子整理的干净利索，再来到堂前拜倒。

　　　　宙斯仔细看，两个女人确实长得好模样。年纪稍大的，体形丰韵，略有艳态，稍小的玲珑娇巧，楚楚动人。便道：“就收在外房吧，成亲就不必了。如果生了儿子，再扶正不迟。”太公也高兴，点了头，命人去安排。

　　　　他们家里有钱，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二女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两女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更显出众。

　　　　初时，宙斯夜夜来此歇卧，向后渐渐来得慢了。

　　　　却是为何？原来宙斯总惦记着诺崇等人，多在县衙里听信，图个心安。

　　　　一日将晚，宙斯去后山和朋友相会，半夜归来，想想不便回家打扰，就打算去巷楼过夜。正走着，迎面有低低的声音道：“哥哥一向可好？”

　　　　宙斯四处看，见不到人，忙答道：“好，你是谁？现身来见。”

　　　　那人道：“此处不便，小弟力丸，是诺崇哥哥委派，特地来酬谢的。”

　　　　宙斯道：“弟兄们近日如何？”

　　　　力丸道：“得蒙哥哥救命，我们在地利岛琅山聚义，共是十一个头领。见今山寨里聚集得七八百人，粮食不计其数。因想兄长大恩，无可报答，特派我来赍一封书并一些金宝相谢。”

　　　　宙斯这才看见一个包裹，蓦地凭空出现递了过来。

　　　　宙斯并不接过，道：“贤弟，你听我说。你们弟兄初到山寨，正要金银使用；我刚收了不少进献，家中也颇有些，且你在放山寨里，等我缺了再去取。贤弟，我不敢留你去家中住，倘或有人认得时，不好解释。你可趁夜色掩身，回山寨去吧，莫在此停搁。”

　　　　力丸道：“哥哥大恩，无可报答，些许小礼微表孝顺之心。您若不收，小弟怎么复命？必然受责。兄弟就此告辞！”说罢，放下包裹就走。

　　　　宙斯待要拦住，却看不见人，无奈之下捡起包裹。乘着月色满街，信步自回下处来。听到七个人都平安无事，又坐了山寨位子，心中高兴。看看楼上熄了灯，也不敲门，掏钥匙开了锁，轻身悄声上了楼。来到卧房里。卧房很大，贴里安一张雕棱梅花傲霜图的巨床——三人同榻专用，两边都是细木栏杆，上挂着一顶绣着鸳鸯戏水红罗幔帐；侧首放个衣架，搭着手巾；这里放着个洗手盆，一个刷子；一张金漆桌子上放一个锡灯台；边厢两个杌子；正面壁上挂着一副仕女；对床排着四把一字交椅。一对美女袒着怀，露着腿，四肢大展的熟睡着。

　　　　宙斯不舍打扰，坐在杌子上，闭目养神。

　　　　自古道：“欢娱嫌夜短，寂莫恨更长。”

　　　　捱到鸡鸣，宙斯站起来，走到床边，将手往小妾的小腿上一搭，往上滑去，意思是轻轻抚摸，叫她慢慢醒来。

　　　　着手处，却冰凉。

　　　　宙斯霍的清醒了，用手用力一摇。

　　　　那女子已经僵硬了。

　　　　宙斯再看大妾时，也已经挺尸许久了。

　　　　宙斯哎呀一声，扑到床上查看。没有丝毫的血迹，两个女孩子体内的血，像是被凝住了，看表情没有任何的痛楚。

　　　　“怎么回事？”

　　　　就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跑了出去，高声喊：“宙斯杀人啦！宙斯杀人啦！”一个转身进了胡同，不见踪迹。

　　　　宙斯听到喊声，急匆匆下楼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正巧巡逻的几个官兵路过，听到喊声，急忙奔到巷楼来。看到宙斯，就道：“在那呢，别让他跑了！”

　　　　宙斯摆手道：“不要进来，她两个没穿衣服！”

　　　　“上！”十几个官兵不听他说，就往楼里冲。

　　　　宙斯见势不好，急转身往楼上跑，来到窗口，一纵而下。

　　　　脑子里飞速旋转：“一定是喊叫的人在饭菜里下了大量的毒药，我那可怜的二妾不知情，才昏睡至死。这下毒手的人也是个高手，伏在这里一夜，我竟然不知！他是为了害我，还是另有目的？”顾不得再多想，飞速赶奔家中。

　　　　就听身后官兵们跑着追赶，发喊叫道：“抓住那个杀人贼！”“别跑，站住！”“你跑不掉的！”

　　　　宙斯怎么会听他们的，几个拐弯就没了踪影。先逃进了大山之中。

　　　　兵卒们没能将之拿获，忙回县衙报告。县令派罗坦德吉利带着仵作人等去验尸，又派斯拉克带人到宙斯家里搜了一圈，通知太公等见到宙斯，务必送往官府，好从轻发落。

　　　　太公虽然应了，却不信宙斯亲手杀自己的妾室，心里只是担心宙斯安危。

　　　　仵作验了尸，是中毒而亡。

　　　　老罗回到衙门里，对县令道：“那二女是中毒而死，已经死了多时。这案子疑点颇多。宙斯杀人，为何不早点逃走？那呼喊的人又是谁，怎么会知道实情？”

　　　　县令道：“有什么稀奇？你看看这个！”

　　　　递给老罗一封信，老罗打开看时，惊呆了。

　　　　信上举报宙斯参与江湖匪徒分赃，有手印证据等。

　　　　老罗道：“我马上就去搜捕宙斯，务必拿他归案。”

　　　　离了县衙，老罗先到斯拉克家里。斯拉克正在补昨夜的觉。两个人商量了一番。

　　　　到了三更半夜时分，宙斯又返回到家里来。见家里没挂白灯，才放心家里人平安无事。

　　　　正想绕到后屋去看父亲时，暗地里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了宙斯。

　　　　宙斯大惊失色，忙定住脚跟，暗运闪电之力。

　　　　只听那人低声道：“哥哥不要慌张，我来给你送信的。”

　　　　“谁？”

　　　　“不要说话，随我来。”拉着宙斯翻墙而过，往树林里跑。

　　　　宙斯一边跑，一边在后面打量这个人。心想：“是不是他？平常没有来往的，怎么会来帮我？是计策，还是有隐情？”

　　　　乱事缠身，都是突发，平常沉稳威严的宙斯如今也有些心乱如麻。不知他将要如何应对解决，正是：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人生总有高峰低谷时，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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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投靠魅惑魔女（）　
第27章投靠魅惑魔女

　　　　话说宙斯被人拉着跑进深山中。一直到了半山腰才停下脚步来。

　　　　宙斯喘着粗气，问：“前面的，是罗坦德吉利吗？”

　　　　那人回过身来，道：“哥哥好眼力，还是被你认出来了。”便把黑袍帽子摘下，露出脑袋来。

　　　　宙斯道：“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老罗道：“哥哥，你家里现在埋伏着不少高手，你回去看老爷子不是飞蛾扑火吗？”

　　　　宙斯道：“我也猜到有埋伏。只是担心老父被人害了。”

　　　　老罗道：“哥哥，人可是你杀的？”

　　　　宙斯道：“怎么讲？”

　　　　“若是你杀的，我也不捉你，你赶紧远走高飞。若不是你杀的，一定另有凶手，你逃走的这段时间，我好暗自保护你的家人，替你查找凶手，为你洗去冤屈。”

　　　　“不是，我哪里舍得杀？她们还没给我生孩子。”说着，宙斯动了感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大小二妾服侍的他十分舒坦，温柔乡里，多少英雄丧志，皆因没有半点违拗的顺从，让人依恋不舍。

　　　　老罗道：“哥哥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当下该想想如何逃路，以图报仇。”

　　　　宙斯上前，拉住老罗的手，道：“我宙斯没有人情味，没想到还有老罗你这样的好人。”

　　　　老罗道：“哥哥哪里的话？我和诺崇哥哥也是朋友，听他派力丸答谢来时，没少念你的好处，我才知道你也是性情中人。哥哥，我和斯拉克都是一样的心，他在街上巡逻，盼着遇到，好提醒你快走，我则到你家中守候。到了白日，我们兄弟就换岗换哨。没想到哥哥大胆，今日就敢回家。倒省了我们的力气。”

　　　　宙斯道：“深蒙大恩，必有厚报！兄弟，我那四弟外出未归，老父年迈，家人奴仆都是外人，家中就靠你们维持。等我大仇报了，平冤昭雪之时，一定跪门叩首！”说着，作势要跪。

　　　　老罗哪敢受，用力扶住了，道：“哥哥，不必多说了，放心上路去吧！”

　　　　宙斯眼含热泪，拼命不让泪水落下。狠下心来，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老罗下了山，将黑袍撕碎丢了。到街上寻到斯拉克说了经过，回家休息不提。

　　　　斯拉克也放了心，继续值勤。

　　　　不说县里如何派人追捕宙斯。单说宙斯独自一人连夜走山路，离了家乡。正是隆冬时节，天上飘下雪花来。六角精灵，从云而降，洁白晶莹，卷带寒气。风吹时，漫空飞舞，风停时，飘飘摇摇。树上，路上，山上，河面上，都如铺了一层棉花，让他乡之人难免思念家乡，思念暖暖的老屋，暖暖的被窝。别人都要从远方赶回家，宙斯却恰恰相反。

　　　　行了数程，宙斯在路上思量道：“我却投奔谁的是？……”忽然想起：“听闻南省有个魅惑魔女，占据月神祭祀地的梅鹿村，名义上是朝廷的郡县，实则是个绿林的巢穴。何不去投奔他？人说她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救助遭难的人。”念及此处，迳往大路上来。途中免不得登山涉水，过府冲州。不只一日来到月神祭祀地界。逢人问道：“魔女大人庄在何处？”问了方向，一迳投庄前来。

　　　　爱由莎早听到消息，引着三五个树妖伴当，慌忙跑将出来，与宙斯相见。口称道：“久闻宙斯大哥威震北地八寨！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想之念！多幸！多幸！”

　　　　宙斯忙答道：“荒野山头一小头目，不值一哂，今日特来相投。”

　　　　爱由莎道：“昨夜灯花，今日鹊噪，不想却是贵兄降临。快快进庄院。”满脸堆下笑来，请宙斯走在前面。

　　　　入到里面正厅上，分宾主坐定。爱由莎道：“不敢动问。闻知兄长在管山城一带，掌管所有绿林豪杰；又在县衙做书记，如何得暇来到荒村敝处？”

　　　　宙斯答道：“久闻魔女大名，如雷贯耳。恨贱役无闲，不能彀相会。今日宙斯遭了不白之冤，无处安身，特来投奔。”

　　　　爱由莎听罢，笑道：“兄长放心；即便做下十恶大罪，既到敝庄，俱不用忧心。不是我夸口，任他捕盗官军，不敢正眼儿觑着小庄。”命人安排饭食。

　　　　宙斯在席上，将自己的经历一一告诉了一遍。

　　　　爱由莎皱眉说道：“兄长没福气，两个嫂嫂是可惜了。如今权且在我庄上存身，待我派人查探情况，为哥哥洗脱罪名。”吃罢饭，送宙斯到歇宿处。写了封迷信，用猫头鹰送出。

　　　　自此，每天除了吃席，宙斯就到先前锐锋的木屋处练习魔法。爱由莎自然相陪。看到那兵器架子和那棵大树来，思念阿兹瑞斯。

　　　　宙斯双手运电，望空中一甩，煞那间雷声轰隆，咔嚓嚓的震天响。

　　　　爱由莎道：“哥哥息怒。正义终被伸张，只是时间问题。”

　　　　宙斯叹气道：“小妹不知。我出生时，迷了心窍，不能说话，让老母伤心的每日里以泪洗面。我只好靠写字同别人沟通。十岁时，二哥被人杀害。我寻遍管山城，横扫八山寨，耗时二十多天找到凶手，将他头颅砍下，祭奠了我二哥。八寨寨主为了保全性命，才苦苦哀求，奉我为总瓢把子，月月纳献。有人缺钱，朝我来借，我从不要求归还；有人得病，我请医生医治，我付药费；哪家老人儿女不孝，是我雇人赡养；哪家事有不平，是我出面调停摆平。拍着胸脯问苍天，我宙斯没做一件亏心之事。没想到居然有人来害我家人！我那两个妾室寻亲不见，是我给了钱，她们甘心侍奉我，我对他们也不薄。只想能传宗接代，接续烟火，却不想温存恩爱不足二十天，便两世相隔！哎，这打击来的突然，叫我怎么能平静得了。”

　　　　爱由莎道：“哥哥，人生哪有一路顺风的？前些时，有个前禁卫军导师阿兹瑞斯的事，你知道吗？”

　　　　宙斯道：“道听途说，那个英雄被人陷害，不得详情。”

　　　　爱由莎就将自己所知全盘相告。

　　　　此时，阿兹瑞斯正在琅山操练军兵。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道：“莫不是爱由莎妹妹也在想我吗？还是曼吉克斯哥哥念叨我？我也想你们啊！”

　　　　曼吉克斯在路上，也打了个喷嚏。

　　　　此时的曼吉克斯不是在去琅山找阿兹瑞斯的路上，而是在回旭山的路上。他从滑石山辞别了雷格等人，在去地利岛的半途中得了一场病，卧榻半月有余。这些天来，他早听说琅山换了大寨主，阿兹瑞斯统领全山兵卒，现在十分得意，他也十分高兴。等他病好之时，昆卡飞书传信说，旭山被官军攻打，需要他回去。这才舍了前路急急返程。

　　　　话说回来，宙斯听了爱由莎所述，也为阿兹瑞斯鸣不平。问：“如今他身在何处？”

　　　　爱由莎一笑，道：“他大仇得报，归了地利岛琅山落草了。前些时刚有信来，邀我前去。我这边等我表哥来过之后，打发了琐事就去。”

　　　　宙斯大笑，道：“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逍遥自在！”说完，朝一棵大树劈了一记闪电。

　　　　那大树的一棵粗桠咔嚓一声折断，噗通一声跌落尘埃。

　　　　一个红色的身影也落在地上。

　　　　宙斯和爱由莎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红袍人是个熊猫人。

　　　　刚刚，他正在树桠上睡觉，没想到突然摔在地上，尾骨似裂开一般的疼。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跳到宙斯跟前，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洒家！”

　　　　宙斯也吃了一惊。正分说不得，爱由莎慌忙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宙斯哥哥！”

　　　　那熊猫一听，撒了手道：“原来是北地八寨的总瓢把子！却才甚是无礼，万望恕罪！‘有眼不识泰山！’”说完，躬身拜倒。

　　　　宙斯慌忙扶住，道：“足下高姓大名？”

　　　　那熊猫站起身来，拱手道：“洒家迷踪岛的老家，名字叫做炘·灰烬之灵。在外漂泊多年。幼时被师父领养，在火山长大。在那里学了一身本事，今次下山归乡。走的一路辛苦，才爬到树上睡觉。不想一个雷电，把洒家颠了下来，不知是哥哥在此，一时冒渎，恕罪！”

　　　　宙斯笑道：“江湖上多闻说出了个熊猫人炘，能力超群，行侠仗义，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爱由莎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一起回庄说话。”

　　　　宙斯喜滋滋地携住炘的手，一同到大厅席上。

　　　　爱由莎看炘穿的破旧，命人给他换件衣服。

　　　　炘道：“这袍服虽然破旧，却是师父所赐，不敢舍弃。多谢魔女大人的赏。”

　　　　宙斯道：“且换一时，待浆洗干净了再穿回来就是。”炘这才听从。吃饭时，三人谈得投机，都很高兴。炘把自己腰间的两个小酒瓶拿出，请两人喝酒。

　　　　原来熊猫人都爱酒，而且都会酿酒。

　　　　爱由莎喝了之后，赞不绝口，道：“这东西好！恕我冒昧，烦请炘兄弟把酿造办法传授，如何？”

　　　　炘是个豁达的人，自然答应了。自此，梅鹿村也有了酒。

　　　　次日，炘换穿回原来的红袍。又住了十数日，炘思乡心切，要回迷踪岛看望族人。爱由莎、宙斯两个都留他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