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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被我砍过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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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苏榴中途在马车上醒过来,阮绫等人还特地让邵曜单独坐一辆马车。阮绫跟时怀池两个人与苏榴坐一辆。两辆马车之间的距离故意远远地隔开了二十尺。因着苏榴已经昏『迷』,阮绫还不厚道地让墨迹去青楼买了蒙汗『药』,特地买了那种据说一闻就倒的强力蒙汗『药』!往苏榴脸上一盖,好让她多昏『迷』一些时候。
就是不知道这给人用的蒙汗『药』对妖怪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
阮绫都跟时怀池商议好了,若是两个人发现对方不对,便要阻止对方。若是两个人都被蛊『惑』了,只要发现一丁点不对,就要反应过来,尽量阻止对方。
除此之外,他们三个还要做一件胆大包天的事。三个人其实都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时机。苏榴晕了,这多难得啊?
不对她做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重来一回。
就这样,在高度警惕中,他们的马车驶到了一个相对治安差,人烟也不多的区域。虽然没出城,但这里相对来说也比较荒凉了。尤其是晚上,哪怕天上的月亮圆得像块大月饼,星星一闪一闪布满了天际,也不能轻缓这里的凉僻之感。
周围都是颇有些破旧的平房,大部分的屋内已经黑了灯,只有极个别屋内透出一点不明亮的光斑,泛着幽幽的绿光,不像是用油灯或蜡烛点出来的,倒像是用一篓子萤火虫点亮的。
阮绫见着那点点绿光,倒是有些心软了点。感到这荒僻之地,也并不总是冰凉的。
她小时候随爹和苏氏去哪家世家家中赴宴,苏氏故意拿了一身轻薄绫罗,又叫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咬舌头跟自己说,她拿那身绫罗叫自己穿,是轻慢自己。那时候阮绫六七岁,正是懂得一些,又很不懂得一些,还容易被人挑拨左右的时候。
她便故意与苏氏作对,大夏天,非要穿不够轻薄的曲裾。热着了自己不说,到了旁人家,大家都穿绫罗,阮绫便知自己被骗了。但是已经到了人家,人家夫人总要寻『摸』问起苏氏,姑娘怎么穿得这么热?
苏氏便要泪蒙蒙地回话,说姑娘大了,自己说话她不听,不肯穿轻薄衣裳。
她仿佛句句是实话,阮绫也委实没有话说的。只是后来回去,查出来那小丫鬟收了苏氏一支金簪子。
阮绫好端端的在别人家的宴会上吃了个闷亏,被支去跟小朋友们待在一块,还被一水轻薄的同龄小孩子笑话脑子长包,那时便有个小哥哥,斥责了旁人,拉了她出了那间小厅。
他仿佛会变戏法,不知道从哪儿抓了一小盒萤火虫给她。盒子是竹篾篾编的筐筐,望进去,便一片莹绿绿的光。他像哄小孩似的,叫她晚上挂在房梁上,这样晚上就算醒过来,一转头,都能看到光,就不怕黑了。
阮绫还记得自己回他话说:我从来不怕黑。
他似乎有点儿意外,却是『摸』了『摸』阮绫的头顶说:我怕黑,我都是靠萤火虫睡觉的。
阮绫便被他逗笑了。
她想这个小哥哥,一定是骗自己的。
只是阮绫已经想不起来,这个送她一盒子萤火虫的人,到底是谁了。
阮绫朝那窗子多看了一眼,邵曜也跟着看过去,他仿佛若有所悟,与阮绫悄悄说:“这是萤火虫灯吧?你要是喜欢,明日我给你找一些萤火虫来。”
阮绫瞥他一眼,“不必了。皇上若是送我,便于我声名有碍,若是假送怀池,好端端地,你送怀池萤火虫作什么?你选秀又一个人都没选,不怕满朝文武胡思『乱』想,怀疑你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邵曜猝不及防,被她噎了一下。
时怀池在一旁听着,微『露』了点笑意,没有说话。
阮绫心情舒爽地转头叫元扇和墨迹把苏榴从马车上搬了下来。阮绫感觉那蒙汗『药』有点儿用,又给她蒙了一片新的,指挥墨迹二人把苏榴送到了更荒僻的一个小巷角落里。阮绫就叫墨迹跟元扇回去马车边等着了。
三个人就像是要为非作歹的坏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苏榴二十尺左右。苏榴大概想也想不到,她一直想要接近的皇帝邵曜,在她晕倒后……轻松就接近了。
等着墨迹元扇都走远看不到了,阮绫便『摸』出了路上才买的一把水果刀,看看他们俩,问:“谁动手?”
时怀池和邵曜面面相觑,别看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两个都肚里黑得不要不要的,张口就能血溅别人十步,抄个家灭个族砍个头也都不在话下。
但他们自己,是没有亲手杀过人的。
两个人都有点犹豫,邵曜看看时怀池,拿过水果刀递给他,很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时怀池的手臂:“朕素知爱卿一向忠心耿耿,热爱为朕分忧,灭妖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爱卿了。”
时怀池瞥他一眼,手往前一推,根本不接那把水果刀,他一派端方模样地回话:“皇上,这是你的私人情债,臣什么都可以为你分忧,只有情债是分不了忧的,您还是自己动手吧。”他缓慢而坚定地,把水果刀推回了邵曜自己那边的方向。
邵曜心里直骂他:过河拆桥!我老婆还变成你老婆了呢!
他又把小刀推向了时怀池的方向,笑呵呵地说:“爱卿!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天朕又不是要你死,朕不过是要你动一下手,为我大齐降妖除魔而已,你怎么就想放弃这建功立业的机会呢?只要你动手,朕回去就给你加官进爵,让你享受飞升的速度。”
“皇上,既然这是降妖除魔之事,臣就更不能做了。”时怀池还是坚定地往外推着小刀,“臣不过一介文臣,身上既无护身符,又无开光宝典,如何降得了妖,伏得了魔?您贵为天子,身上自带真龙之气,等闲妖魔鬼怪不敢近身,还是您去给她一刀最好,也好了断了您一世孽缘的因果。”
因果你妹啊!
朕亲自去了断的话你能把绫绫还给朕吗!
邵曜仍旧推着手里的小刀,笑得极其虚伪:“正因为朕真龙之气护体,才要留到最后关键时刻出场啊,爱卿,你先去试试,给她一刀,看看她的血是红的还是绿的。”
时怀池心里呵呵一声,心道,不干!怎么能给阮绫看到自己满手血腥的样子呢?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他又要把小刀推回邵曜怀里,正待回话,就见斜地里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了那把小刀。一旁已经看不下去且等不了的阮绫没好气斜了他们两个一眼,拿着刀柄说:“我来。”
等你们俩推诿出个结果来,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阮绫拿着小刀往巷子里头苏榴的方向走,没走几步,时怀池跟邵曜互相又电光火石地看了一眼。然后两个人比赛似的,竞步走向了阮绫。邵曜先抢到了阮绫身旁,他微微弯过身来,就去拿住了阮绫的刀柄,说道:“还是我来吧,我可是有真龙之气的人。”
阮绫无语地看他一眼,正要说话,刀柄上又多了一只手,“怎能让皇上金龙之躯冒这风险呢?还是我来。”时怀池也按住了刀柄。
阮绫无语地看了看前方的苏榴,冷哼一声,“你们杀过人吗?”他俩面面相觑,没有说话。阮绫就笑了一下,“我杀过人,还是我来。”
阮绫越过他们俩,自己跑到苏榴身旁蹲下,紧紧攥起了那把小刀。刀身闪烁着银光,直『逼』进她的眼角。
【侦测到宿主昏『迷』,氧气摄入不足,开启宅斗&宫斗特殊危机状态自保模式。】
机械化的声音响起,苏榴紧紧闭着眼,脸上的蒙汗『药』手帕依旧将她鼻子捂得死死的。
阮绫咽了口唾沫,她也只毒死过兀惕,没亲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杀过人,这会儿蹲在苏榴身旁,竟然有些腿软。
这回时怀池跑快了一步,他率先追过来弯腰握住了阮绫的手,“还是我来吧。”
他的语气有些征询,力道是大的。紧紧握着阮绫的手腕。
大约是有个人陪着,阮绫腿不软了。她抽回了手,“我来。”说着,她就对准苏榴的喉咙,眼一闭,一刀贯了下去!
【叮——侦测到伤害『性』武器,开启无敌防护罩四个时辰。系统能量耗尽,进入自休眠模式】
预想中的喷薄热血并没有捡到阮绫身上,反而她手里的刀一滑,落到了边上。阮绫感到不对劲,睁开了眼。她的刀尖重重『插』在地上,但苏榴丝毫无损。
阮绫微微皱眉,跟时怀池一个对眼。
这一瞬间,邵曜也跑到了,他好似并不惊讶:“果然杀不了。”
阮绫把水果刀又拔…起来,不信邪地又朝苏榴一刀下去,这一次她没闭眼,就很清晰地看到刀尖到了某个地方,突然就拐了个弯,偏了。
阮绫眉头皱得更深了,不信邪地又一刀下去,刀子依然拐了道弯。阮绫还待再试,时怀池已经拉开了她,“别试了。”他接过阮绫手里那把刀,自己也比划着杀了杀,和阮绫一模一样,根本无法突破那道无形的屏障。
他把水果刀递给邵曜,转头往边上一指,“我们去那边说话。”
阮绫和邵曜都会意。一人接过了刀,一人站起来,跟着他无声地走到了巷边口。清亮无声的星子洒下来,都罩在他们三人身上,像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三人开始商议,要怎么对付这个哪怕晕倒了,也似乎有一道保护机制,让人杀不死她的苏榴。
阮绫提议:“不如我们把她关起来,外面不要有人看守,免得有人被蛊『惑』了给她开锁。我们可以看看能不能饿死她,或者饿不死她。”
邵曜对此颇为质疑,皱着眉说:“我看她早已是千年的老妖精了,得道高僧和茅山道士都治不了她,凡铁真的锁得住?”
阮绫一时有些沉默,时怀池和邵曜二人也都微微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时怀池忽然说:“我有一个主意。”
大家都转头看他,他环顾一圈,看看邵曜,又看看阮绫,便道:“把苏榴嫁给罗净宇,你们看怎么样?今日也是她自己把妖法施展到罗净宇身上去了。只要我们小心点,就能把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这能行得通吗?”邵曜有些怀疑,“她不会肯的吧。”
时怀池眉眼微松,胸有成竹地说:“不管成不成,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测试她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邵曜一合掌,“好,就这么办。那就……把她送回阮府吧,朕就坐你们的马车回宫了?”
无时无刻,邵曜都想逮着机会破坏时怀池和阮绫二人世界。
第30章 望星台上三同心()
半夜杀妖抛尸未遂,于是众人只好又把仍旧昏『迷』着的苏榴装了车; 先由元扇和墨迹领着车夫送回阮府去。阮绫他们三个则一起挤上了一辆马车; 去往皇宫。
阮绫是第一个爬车的; 上去之后,她随便坐了个位置。时怀池紧跟着上来,很自然就坐到了她旁边。邵曜他一个皇帝,居然是最后上来的,他往马车车厢里一瞧; 嘿嘿; 阮绫身旁还有空位; 便径直往那空位走去。方才到了阮绫跟前; 还没有坐下,时怀池的一只手已经拦了过来,他的广袖倾泻而下,几乎将阮绫的大半张脸都挡住了。
“皇上; 您坐这边不合适吧?还是到臣这边来坐坐,比较好。”
邵曜:“……”
说得这么直白,你就不能说得隐晦一点; 好让他装作无知地继续坐下去吗!
邵曜没有办法; 只好是转了个身,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时怀池身旁; 而不是阮绫身旁。坐了下来; 他心里自然是不甘心了; 将这马车整个环顾了一圈; 邵曜就拍了拍底下的座位:“你这位子这么硬,绫绫坐着会不舒服的吧。她以前喜欢软软的。”
时怀池就看向阮绫,目光认真地问:“真的?回头我们垫上棉花吧。”他仿佛没有发觉邵曜在找茬。
阮绫眨眨眼,其实她也觉得这个座位硬了点,不过邵曜这么明显的找茬,她也不乐意接下来。阮绫便笑了笑:“软有软的好,硬有硬的好,软的坐久了,换换硬的也不错。”
邵曜被她噎了一下。
半晌,他又说:“这马车里连个给绫绫抱的迎枕都没有,绫绫能坐得舒服?”
别说,阮绫还真觉得没迎枕好像少点什么似的,浑身都不舒服。她又微微偏了头,去瞥邵曜。她看邵曜的时候,总带着冷淡的神『色』。眼神光里也并没有碎星,也没有慵懒散漫,乌黑乌黑的,沉成一口汪汪的深潭古井。
半晌,阮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倒是记得清楚,你记得这么清楚,怎么苏榴宫里要做几套被面,你就叫司衣司连两个新迎枕的活都给我停了呢。”
邵曜又被她噎了一下,这下他内心有如黄连,将衣袍一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挑衅也不挑了。
时怀池偏头看看僵着身子往壁上靠的阮绫,又偏头看看微垂了头沉默地看着地板的皇帝,微微摇头,轻咳一声,同皇帝说:“平时阮绫也不坐这里。我也不知道这些。回头我叫人改改。”
时怀池给了邵曜一个台阶下,阮绫也不是听不出来,想想大家以后是要一起对付苏榴的,给邵曜太难看也不好,便回道:“有也不错。”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邵曜重新振作,坐直了,同时怀池说了个笑话,便拉着阮绫说笑话了。
时怀池:“……”
真是小看皇帝的厚脸皮程度了。
三人慢悠悠地抵达了皇宫门口。这么晚了,因着皇帝失踪,本该下钥的宫门都还敞着,宫门口还影影幢幢站了好些人,黑黢黢的,远远望去,便让人觉得大事不妙。
邵曜一下了马车,见到这个阵仗,心里就不太乐意他们连遮掩都不好好遮掩。宫门前站着的侍卫,还有今日跟着他出来的小太监都站在门口,小太监小德子脸『色』卡白卡白的,看到邵曜一下子就哭着扑了过来:“皇上,您去哪了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邵曜嫌弃地往边上站了站,躲开了他满脸的眼泪鼻涕,随口瞎掰,“朕跟时爱卿一起看燃灯去了。好了别哭了,朕这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吗?”小德子好半天才收了泪,侧开身要迎邵曜进去。
暗卫头子是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邵曜环顾一圈,也没见着人。他正要转头与阮绫依依惜别,再回宫去,身后时怀池跟阮绫已经传来了说话声。时怀池声音温沉沉的:“忙了这大半夜,同心灯都还没点,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去点了吧。”
阮绫轻巧巧地立刻就答应了:“好啊。我听说同心灯一定要往月亮圆的方向点,才好呢。”声音里似乎还透着愉悦。
邵曜心中的郁闷顿时飞了起来,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转过了身来,走到他们两个面前,同他们说,”这附近哪有什么建筑比皇宫高,你们去望星台点吧。”
阮绫跟时怀池互相看了一眼。时怀池有点狐疑,“这不好吧?”
“望星台又不是什么祭祀场所,不过是看星星的,怎么会有问题?”邵曜一振袖,若不是他一身的广袖博带,怕是要得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绝对没有问题。”
阮绫想想附近也只有皇宫能找到最高最容易放飞孔明灯的地方了,就当这是邵曜的报答。而且她在宫中当这几年太后,心里也还没调整过来,下意识里还感觉自己才是宫里的正经主人。她觉得进宫放了灯,再回家睡觉,是要比还在附近找什么制高点放飞同心灯方便快捷许多。于是阮绫看向了时怀池。时怀池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这附近哪儿还有比皇宫更高的地方,便点头同意了阮绫。
于是两个人一起进了宫,站到了宫中的亭台上,让人拿了火折子来。因要两个人一起点,才飞的上去,时怀池怕阮绫紧张,便放低了声音与她好好说话,一边说,时怀池一边亲手给她点好了火折子。还没去点同心灯,望星台的台阶上就传来了脚步声,阮绫抬眼一看,就看到邵曜屁颠屁颠抱着一盏孔明灯也上来了。
时怀池跟阮绫两个人都捏着一个火折子,默默转头看他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邵曜面上笑得和乐,“中秋佳节点孔明灯可是习俗,朕也不能落了这习俗啊,你们说是不是。”
他心里暗笑:朕可只说没问题,没说自己不点灯啊。
阮绫瞥他一眼,没表态。时怀池也瞥他一眼,同样没表态。
阮绫心中:幼稚。
时怀池心中:呵呵。
时怀池又转过了身来,将那盏灯递到自己和阮绫中间,拉着她走到了靠栏杆这边的方向,背对着了邵曜。“待会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就一起点燃这个引线。”
阮绫点点头,时怀池开始数,“一,二……”
邵曜忽然挤了过来,碰了时怀池肩膀一下,时怀池的火折子,差点就撞到了引线上了。时怀池转头瞪了他一眼,说:“皇上,请你离远一点。”
邵曜站直了身子,“朕不是故意的。朕只是想看看你们这同心灯长什么样啊。”跟他以前与阮绫点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啊。
时怀池心里呵呵一声,说道:“皇上,为了不出现类似的失误,请您再离远一点儿,最好离我们五步远。“
阮绫倒是笑了。“我们到这边来好了。”说着便瞥了邵曜一眼,“你放灯就放灯,我们在这边放,你在那边放,泾渭分明便可。”她拉着时怀池又到了另一边一个边角角,自己数着一二三,跟他一起放飞了那盏红彤彤的同心灯。红『色』的灯盏成功朝天空中飞去,阮绫跟时怀池都抬头仰望它越飘越远。邵曜再一次被无视了,他只好凄凄惨惨萋萋地咬着唇默默放飞了自己的那盏孔明灯。
孔明灯离着那盏同心灯本是不远不近的,飞上去一段距离,被不知哪里的风一吹,就飘飘忽忽地飘远了。时怀池有点得意地转头瞥了邵曜一眼。邵曜虽然大部分关注力都在那盏同心灯上,还是看到了时怀池这得意一瞥。他心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啊。不就是一盏灯吗?
难道你跟阮绫点了,你就能真跟她白头偕老了?
哪对夫妻没点过同心灯,这要是真管用,天底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和离的夫妻了!
想当年,他与阮绫还是在城门上,当着满京城的百姓一起点的同心灯呢,那可不得是承载着满城、乃至满国人民的祝福?后来还不是……不提了,邵曜越想越伤心。
总之,他也挑衅地扬了扬眉,无所畏惧地看了回去,大意很简单,你这算什么呀?什么同心灯,一种缥缈的寄托而已,不作数的!
你这些阵仗,朕当年可都玩过了,还玩得比你大,比你烂漫,比你有滋有味多了。
邵曜心里刚说服自己不把这当回事,下意识又往天上看去,哎呀,一阵风又吹了来,把他那盏孔明灯吹得往同心灯那儿飘了一大段,甚至往同心灯一角上撞了下,邵曜立刻激动地一拍栏杆,“好!”
回头就赏采买孔明灯的那太监!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反正只在心里想想,完全没说出来过嘛。
阮绫偏了偏脑袋,斜瞥了邵曜一眼,又抬头去看天上的孔明灯了。
皎皎月明,辉辉星汉,三个人一起站在这望星台上,定定地看着两盏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地越飘越远,越飘越远,直到再也寻不见踪迹了。在这静谧宁逸的时刻,谁也不愿意提起不死苏榴来扫兴。
至夜深,阮绫与时怀池才辞别了邵曜,回了时府。
到了第二天,朝野上下就有了邵曜跟时怀池君臣情谊深厚的佳话。
第三天,甚至有爱拍马屁的官员写了折子,赋了诗,歌颂皇帝跟秉笔之间的深厚情谊。如果时怀池只是个普通秉笔,他们当然不会如此热情讴歌,但时怀池他不但代表根脚触及朝野上上下下的大半个时氏,他还是个正经文人。
文人嘛,大家谁不是文人啊,皇上跟文臣关系好,这是多好一件事!所以大家都很乐意看到他们君臣和谐,也都很有热情锦上添花呀。
收了一箩筐折子后,又有能出席朝会的一个言官站出来建议:“皇上将望星台借与时怀池与其妻阮氏点灯,乃是当朝一大佳话,臣恳请皇上特允将此事录入史书,以传后世。”
旁边又有个官不甘落后,也站出来提议,“何止是史书录入,此当一佳话,该令伶人班作曲成歌,编排戏目,以此风传天下,与万民同乐。”
邵曜端坐在龙椅之上,噙着一张温和笑脸:憋(别)说了,朕的心里有点苦。
他正想着如何冠冕堂皇地回绝这两个马屁拍到马腿上,一点也不称心的风『骚』提议,忽然又有人出列了。定睛一看,却是阮喻。阮喻手执玉笏,出班奏曰:“皇上,臣有事要奏。”
邵曜精神一振,装得像是被带走了注意力,立刻问道:“爱卿有何事要奏?”
“臣要奏广阳侯之子罗净宇中秋之夜蓄意调戏前秀女苏榴之事。”
第31章 此身已是洒脱人()
阮喻要奏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中秋那天晚上的事添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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