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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门庶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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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欣院儿这一通折腾,很快满府都知道玉然怀孕了。

    世子夫人听得人来报,赶紧让人传话给谢大奶奶,要她安排人精心侍候;日后畅欣院里要什么吃用之物,不必报来,也毋须对牌,直接给下去就行了。

    谢大奶奶听到婆婆的吩咐,连忙吩咐下去,要人务必执行。

    吩咐完后,她的贴身嬷嬷对她感叹道:“这七爷跟七奶奶可真恩爱,眼见都快四十的人了,竟然又上怀上了。”

    谢大奶奶笑道:“瞧嬷嬷说得,七弟妹离四十还有三年呢。你可别把人说老了,仔细人不高兴。”

    贴身嬷嬷笑呵呵的说道:“三十七也不小了,所以才说他们恩爱嘛。”两人笑笑的说了一阵儿也就歇下了。

    且不说玉然是如何养胎的,但说成王针对李明定率领的大军的布置还是很到位的。

    明定他们现在正遇到了麻烦,押运粮草的先头部队遣人来报,因用火不当,一队粮草全部付之一炬了。

    明定震怒,立即命人军法处置了纵火之人。

    因着玉然与平川侯府前面的布置得当,也得益于荣志生现在姻亲故旧遍地都是,所以粮食很快调了过来。

    后面又遇到几次粮草危机,俱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军队也得以仍然急行前进。

    成王得知,自己的布置竟然次次都被化解,很是惊愣;想不到李家竟能有如此实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布置的如此妥当。

    见主子眉头紧锁,谋士又来献策:“这李家的粮草大部分都是那个荣志生在供着的,王爷,不如我们除掉此人,从根子解决掉此人?”

    成王闻言,眼神锐利的看着他道:“你认为这能行?”

    谋士道:“看李家这几次化解我们的手段,已是看出,他们早已做过周密的部署。正因为如此,此部署应该是非常隐秘小心的,除了心腹没人知道。如果我们除掉荣志生,恐怕他们会乱一阵阵脚的。战事向来稍纵即逝,就他们乱得那一会儿,我们也已得先机了。”

    荣志生近来频频遇刺,幸得早有准备;再加上钱多,也请得起高人,还堪堪保得了命。后见刺杀之人不见消停,干脆龟缩进府里不出来,命人暗道传递消息出去。

    明定他们急行二十来天,终于跟匈奴正面交峰上了,初时非常顺利,接连收复两城。

    消息传到京城,康成帝高兴对着李起承大赞明定:真乃将门虎子,有先祖之风。

    听得前线大捷,京城自知道匈奴进犯而升起的愁云散了不少。

    在一片轻松中,日子滑进了八月。家家打月饼,走亲戚。

    这时,一骑轻乘急驰进京,带回来的讯息迅速打破了这片祥和,只炸得人惊慌失措。

    李明定兵败被俘,已是投降匈奴了。

    康成帝震怒无比,当即召平川侯世子进宫。

    淑妃听得此事,赶紧赶到到长乾殿;见父亲跪在长乾殿外,立即进言皇上,向皇上求情,谁知暴怒的康成帝连她一起斥责。

    淑妃情知今天危及异常,立即脱簪请罪,跟平川侯世子一起跪地请罪。

    自李起承进宫后,玉然就生怕淑妃去向长乾殿求情,谁知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淑妃现在也在长乾殿门口跪着了。

    听得此消息,玉然都想跪了;这个时候,淑妃你添什么乱啊。你这时去不是火上浇油吗?竟还脱簪请罪,跟你爹一起跪在长乾殿门口。你以为你这是请罪啊,这在皇上看来,你不是在胁迫他吗?

    听得淑妃如此,玉然又想起昭王;怕昭王也进宫求情了,立即让备车,她要赶往昭王府。杨嬷嬷苦劝不住,直得放她出府。

    还好,玉然紧赶慢赶,赶在昭王出门前拦住了他。

    昭王正要入宫去给平川侯府求情呢,谁知刚到门口就见到了七舅母。

    玉然一进门,也顾不得僭越,命昭王下人将车马都卸了,又将昭王引回了书房。

    听得七舅母说不让自己去求情,昭王颇是愣然,只是不允。

    时间紧急,玉然还有别的事要做,顾不上斟酌言辞了,于是直接对昭王道:“不是不让你求情,而是不让你这个时候去求情。你要知道,你一旦入宫,能否出来还谓未可知。现在世子大伯已是陷在宫中,你要是再陷进去了,日后皇上真要发作起来,谁能周旋抵挡一二?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而不是贸贸然的牵扯进此事里来。你要知道,成王现在可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呢。”

    说服完昭王,让他稳住自身,借机行事后。玉然不及久留,又让昭王立即安排人送她到报恩寺。

    “舅母要去报恩寺?为何此时要去报恩寺?禛前些时候听闻舅母身子不大好,还是不要这样奔波了。如有急事,我派人前去如何?”

    玉然摇头道:“不行,此事非我亲去不可。”说着,玉然颇为焦灼道:“时间紧急,不要多说了。我刚出来的急,没带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央你安排人了。按我的计划,是说完就要走的。你快快安排吧,不要耽搁时辰了。”

    昭王道:“就算要去,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吧。禛实在担心舅母的身子,舅母还是歇歇再去吧。”

    玉然实在被这小子缠得没法,只能直接跟他说白了:“现在世子大伯还在宫中罚跪,皇上的旨意也还未下,所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进行腾挪。最怕的是皇上直接命人拖走大伯,到时,说不得平川侯府马上就会被锦衣卫围住了。到时,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刚才出来时,府邸周围都已有很人在监视了,可能是看我一介女眷,又是轻车简从,所以才放我走的。事不宜迟,你快点安排。”

    赵禛这才明白过来。早就知道这个七舅母,足智多谋。今日更是见识到了,这七舅母竟能在如此不好的事情中发现生机。

    别人都盯着外祖父被罚跪,想着平川侯府这下说不定完了;没想到,七舅母竟能从这之中看到机会。

    不及问她上报恩寺干什么,赵禛立即着手安排人送她前去。

    一路匆匆行去,到得报恩寺,山门已然关上。

    玉然正要遣人去叫门,这时,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沙弥,对着玉然打了个问讯道:“女施主,小僧乃弘远法师座下小童,我家法师已等候女施主多时。女施主,请。”

第一百五十八章() 
知道王玉然上了报恩寺;暴怒的成王将书案上的物事全部扫到了地上。

    气得一边拍桌子;一边大骂手下:“蠢货;一帮无用的饭桶。怎会放她上了报恩寺?!”

    众人见状噤若寒蝉;成王直指着他们大吼道:“说;怎么回事?!平日里见你们一个个说道的头头是道;今儿个怎么都不开口了?!”

    众谋士都左右看了看;无人上前。

    见众人都不开口,一向最得成王信重的郑见上前解释道:“王爷,我们已在平川侯府布置的有人手;锦衣卫那边也关照过了。今儿个消息一传过来,我也问了,这是他们疏忽了;竟然以为只不过是一介妇孺;再加上圣上也还没下旨封府;所以他们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拦人。”

    不说还好,一说;成王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一介妇孺?!那王玉然你们不知道吗?竟如此愚蠢。”

    郑见上前一揖;劝道:“王爷;事已至此;现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现下;我们还是想着下步该怎样做吧。”

    成王勉强止住怒气;听他们商讨如何补救。最好的的补救方法当然是让王玉然下不了山。

    商讨好方案后,成王一边派人出去刺杀王玉然,特别强调;务必不能留有活口。

    一边安排人拟好折子弹劾平川侯府;这次务必要将平川侯府钉死,不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给成王带来极大困扰的玉然,此时,正随着小沙弥来到弘元法师的静室。

    一进静室,只见一慈眉善目看不出年龄的高僧正闭目诵经。

    见得玉然进来,弘元法师睁开眼,口中唱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来了,坐吧。”

    玉然闻言对着弘元法师一弯腰,从善如流的在蒲团上坐下。

    玉然一坐下,也顾不上无礼了,急急开口道:“大师知道我今日要来?”

    弘元法师答道:“近日我掐指算来,女施主正有关隘之处,想来也就这两日会上山来。因命小童在山门处等着。”

    玉然闻言,在蒲团上一弯腰道:“大师真乃神机妙算也。既如此,想必大师也知道我今日所为何来?”

    弘元法师答道:“女施主府上遇到大难关了,老衲也有耳闻。但对于施主今日为何星夜上山,还是堪不破啊。”

    玉然道:“玉然今日上山,不仅仅是因为平川侯府正在危难之际,说不得将会倾覆于今朝之事相求;最主要的是想为天下苍生来求大师,此事不仅仅关乎平川侯府安危,最主要的是天下苍生将因此受难。我知大师奇怪,如此家国政事,为何要求助于您。实在是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我左思右想,无法破解,唯有求助于大师,方得破解之法。”

    玉然说完这些,见弘元法师仍然慈善目看着,等她说下文。

    于是玉然急急说明来意:“大师,小女子夫君如今被传叛国。不说我平川侯府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如此不忠之事;单说夫君对我和孩儿也是看中非常的,就不为别的想,为我们母子他也不会叛国的。但现下京中传得流言菲菲,现下皇上也是震怒非常,我家大伯已被传召进宫,现在也是生死不知。所以,玉然今日前来,想请大师慈悲为怀,垂怜一二。此为玉然私心所求。”

    玉然接着道:“此次李明定大军被传投敌,想来是跟朝中纷争脱不了干系。此次,平川侯府如果倾覆对天下有利,不用别人说,玉然也甘愿献上满府生灵。可惜,此事没这么简单,如果一个不慎,说不得将会兴起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天下生灵将深受其苦。因此,为天下生灵计,玉然也想求大师相救一二。”

    玉然说完这些,紧张的看着弘元法师,等他回答。只见弘元法师闭目诵经,良久之后唱声佛号道:“老衲对女施主也算神交已久,二十多年前老衲无意堪破天机,窥得女施主跟平川侯府颇有渊源。今日应下你之求,也算了了你我一番渊源。”

    听得弘元法师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玉然心下一松,一句心中问话脱口而出:“大师竟不听我到底求什么就答应了?大师不怕我求您杀人放火?”

    听得玉然此问,弘元法师慈眉一笑道:“今日得见女施主,老衲观女施主也是有大慈悲之人。自女施主归于侯府后,女施主凡事种种,老衲也时有耳闻;观女施主过往之事,想来是不会的。”

    玉然闻言不好意思笑道:“玉然无状,还请大师恕罪。时间紧急,我直说了。大师是为国师,对大师的话,天下之人是极为信重的。玉然想借大师之名,传出李明定没有叛国,不日将会得胜还朝的讯息,以定民心,也给平川侯府喘息之机。玉然知道,此要求极为无礼,有违大师修行之道,但玉然还是恳求大师能答应。”

    弘元法师听了玉然之言,半晌不语,诵经一阵后,又掐指算了起来。

    玉然焦灼的看着他,等他的答复,良久,只见弘元法师睁开眼道:“我方才掐指细算,活该平川侯府有此一劫。不过,为天下苍生计,老衲将会进宫面见皇上,告知李明定大军并未叛国,只是暂有危难,渡过之后将会大捷还朝的。”

    听得弘元法师如此说道,玉然喜出望外,原本,她此次上山,想着是要借借弘元法师之名,传出话去。

    而且,玉然当时在心中还颇是不磊落的想着,如弘元法师法师不愿打诳语,她也将这说法传出去,反正以弘元法师境界之高深,他是不会出来戳破。

    不曾想,弘元法师竟然如此得力,要亲自进宫面见皇上,这相当于亲自去给平川侯府求情啊。

    玉然全然不复往日的沉着,玉然站起深深的对着弘元法师施了一礼,激动得说话都有点哆嗦了:“大师,玉然在此拜谢了。让大师您打诳语,实在是玉然的罪过。”

    弘元法师闻言,满脸慈和的道:“女施主多虑了,老衲此次只不过说出天道而已,跟诳语无关。”

    玉然听闻,自己的一番为计谋而来的说辞,竟让弘元法师算出是真的?真是意外之喜,想来,明定他们现在也还安全。

    前事已毕,玉然起身告辞下山。

    临走时,弘元法师开口说得话,差点让玉然惊叫出声:“老衲一直有一事想要相询女施主。我观女施主从异世而来,但具体从何而来,老衲法力有限,竟一直堪不破。”

    见玉然惊惧不已,弘元法师唱声佛号道:“是老衲唐突了,女施主不必惊惧。女施主有要事在身,不必再行耽搁,你下山去吧。”

    玉然后背都有点湿了,想不到当世真有高僧,如此精准的说出自己的来历。还好这真是得道的高僧,否则,今日自己难免不被当妖孽正法了。

    玉然走到门口,弘元法师叫住她道:“女施主不要从原路返回了,从北面下山去吧。”

    玉然听得惊疑不定的拜谢而出。

    出得弘元法师的静室,玉然颇是踌躇,弘元法师既如此说,想必是有缘故的。

    出得山门,几个王府侍卫从南下山,玉然一行往北面而去。

    走不得多远,就听到南面传来一阵破空箭响,还有刀剑之声。玉然当即大惊,看来,有人埋伏在路上等着她的,幸好弘元法师提醒了她,要不然,自己一行贸贸然的走过去,可能被人射成刺猬了。

    听得那边的打斗之声,护卫玉然的一众侍卫赶紧拥着急走。

    虽是如此,但南边埋伏之人,到底很快识破玉然不在其中,于是追了过来。

    玉然一行刚走到半山腰,已是被人追上了。

    这些人目标很明确,都是不顾一切的向玉然刺杀过来。王府侍卫左遮右挡,勉强支撑了一阵子,但对方实在人数众多,且是有备而来,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玉然看着身边的侍卫死得死,伤得伤,人越来越少,而对方却是越来越性起;玉然还苦中作乐的想,成王可真看得起她,竟然派出如此阵容来刺杀自己。

    见身边的侍卫也渐渐支撑不住了,玉然心道:莫非今日自己得命绝于此?不,她还不能死,她死了,孩儿怎办,明定怎么办?

    玉然开始急切的逡巡左右。

    今晚的月色很好,本来,在如此清月之下,最适合吟诗作赋,做些清雅之事;谁曾想,竟是杀人的凄绝之夜。

    得益今晚的月光不错,玉然很快发现,自己脚边的陡坡下是一片竹林,而陡坡边上,土地溜光结实,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从此处过。

    看来,这下面可能不是悬崖,而是能供人能走的实地。

    玉然看看眼前情形,再等下去,自己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了。

    玉然一横心,伸出脚去滑了下去。不错,正如她所料,下面真是实地,但这实地相当之陡峭,人根本站不稳,玉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坐在地上往下滑去。

    追杀之人也已发现玉然溜下了陡坡,于是急忙追了上来。

    眼见这些人越来越近,还有人直接掷过刀剑,玉然边滑边躲,到底躲闪不及,终是被一把刀伤到了后背。

    玉然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但还是撑着一口气往下逃去。

    滑着滑着,玉然突然发现一个不好的事,前面已无竹林,而是一片断壁。

    还不待玉然做出就这样滑下去,听天由命呢?还是让后面的人追上,杀了自己算了?玉然已是收势不住,眼见就要滑下去了。

    玉然闭着眼睛,惊叫一声,眼见马上就要滑下悬崖了,这时,有人拎住了她的后背衣衫。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玉然惊急之下;惊叫不已;那人心烦不已:“你再叫;我就将你丢下。”

    识实务为俊杰也;玉然现在也感觉到这个人不像是要杀她。看来;可能真是救自己的人。玉然立马闭上了嘴。

    那人一路将玉然像拎鸡崽一样拎进了一个草屋。

    刚一进屋;就嫌恶的将玉然扔在了地上。然后忙不迭的走开来;仿若玉然是什么恶物一样。

    玉然又惊又吓,又被人拎了一路,此时已是筋疲力尽;晕眩的不行。被人扔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勉力爬起来,正要谢过恩人;一见屋子里的人;惊叫出来:“二哥,怎么是你?!”

    玉然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李明恒!他怎么在这里?

    还不待玉然问出;这时;一声佛号响起。玉然赶紧看过去;这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老和尚。

    这老僧唱过佛号后;问道:“女施主可还撑得住?”

    玉然这才感觉起背部火辣辣的痛起来;一时气泄,又扑回了地上。

    那老僧见状,走过来;把了下脉;惊讶的看向玉然;眼前这女子竟是已有身孕了,真是少见,身怀六甲之人竟能在刀口下逃出条命来。

    那僧人把过脉后,走到柴柜前,从里面拿过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丸药递给玉然,示意她服下。

    玉然拿着这药不敢下口,是药三分毒,这药会不会对胎儿有害啊。

    见玉然迟疑,那老僧开口道:“你放心吃吧,贫僧刚才给你把脉已是探出你有身孕。这药对胎儿无害的。”

    玉然听闻,想着这老和尚虽没有弘元法师那样有高僧样,但一看也是高人,况她也实在撑不住了,于是赶紧一口吞下去。

    可这一吞差点没将她噎死,接过老僧递过来的水,玉然才脸红脖子粗的咽下这颗丸药。

    见玉然这狼狈样儿,李明恒颇是不屑:“在府中时,人人都说定七奶奶沉稳大方,秀外慧中,我还以为是真的呢。现在看来,也只不过如此。”

    玉然刚才差点没噎死,现在又差点没被这家伙气死。

    有心怼两句,但这李明恒现在这样儿,一看就是那暴烈的第二人格,可不敢造次,人在屋檐下,先低低头吧。免得这厮一不高兴真将自己扔出去了。

    这药还真不错,服下没一会儿浑身都暖烘烘的,玉然心道这还真是好药。

    玉然有点昏昏欲睡之感,但后背火辣辣的提醒她受伤了。

    感觉到后背有湿湿之感,玉然不知道刚才那老和尚给的药里有没有止血的;要有还好,要没有,那自己不得流血而死啊。

    玉然都想落泪了,别得女主受难,都会有人殷勤备至的关心护伤,怎轮到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呢。

    心中暗骂李明定,暗自恨道,等他日那厮回来,一定得啃他两块肉以泄心头之恨。

    为免自己流血而死,玉然对那老僧道:“不知法师可有止血的伤药,小女子背部好像受伤了,如有,还请法师赐药。”

    那老僧闻言,答道:“女施主不必担心,方才服下的丸药里有止血之物,施主想是也累了,这儿有竹床可歇息一下,明日自会有人送你出去的。”

    说完,那老僧跟李明恒一起出到屋外悬崖边打坐。

    玉然紧张至极,原待不睡,就这样躺一会儿歇歇也就算了。

    想是这样想的,可是一躺下就酣然入睡了。

    但到底心中有事,只眯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见天已大亮,玉然赶紧起身走到屋外,只见那老僧正在屋前的空地上跟李明恒过招呢。

    见她出来,那老僧收住招式,打了问讯:“女施主起来了?灶房有馒头稀粥去吃点吧。”

    玉然哪有胃口吃东西,当即谢过这老僧,就想请他送自己出去。

    自己可真得赶紧走,估计外面的人都急死了。

    听得玉然如此说,李明恒翻了个白眼,对她道:“外面的人确实急死了,你这就出去吧。不过,你现在出去,不知高兴的是想救你的人呢,还是想杀你的人。”

    玉然见这家伙说话虽很难听,但却在理,遂只得按捺住焦急,等着人来了。

    吃过东西后,玉然又来到门口张望,见太阳越升越高,玉然也越来越焦躁,忍不住又出声问道:“既然不能分辨是否是自己人,那我怎样才能出去呢,难不成要等外面的人都撤了,我才能出去?”

    听得玉然如此问,李明恒温和的解释道:“七弟妹不必如此忧心,我早上已是传出讯息给我们的人了。为怕埋伏的人过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惊扰到路人。等外面清干净了,自然会有人进来接你出去的。”

    玉然惊疑看向李明恒,这家伙竟能如此温文尔雅的说话?

    见玉然看过去,那李明恒又斯文的一笑,对玉然安抚道:“七弟妹昨日想是受惊不小,现在人还没来,不如还是进屋去歇息一会儿,等人来了再起来吧。不然,等七弟日后回来了,七弟妹却是熬垮了,那可不大好。”

    见到李明恒如此温文有礼的对自己说话,玉然瞬间明了,看来,现在的这个应该就是明定念念不忘的二哥了。这家伙还真是人格分裂。

    又过得一会儿,外面果然进来人,一看到大夏,玉然顿时松了下来,看来,自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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