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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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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见了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无任何立场可说。
“大将军。”
他回神,荀绍正站在面前:“险些忘了正事,末将这便回去将这些日子的事务的卷宗送去大将军府。说来惭愧,末将疏懒,有许多事情都还耽搁着没做处理,还请大将军见谅。”
“无妨。这次的事责任在我,反倒数次连累荀将军,我该说声见谅才是。”
没想到周丰容会说这种话,荀绍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今日脾气这么顺,应当适合谈事,她笑了笑又道:“恰好末将还有件事要与大将军商议,边走边说吧。”
应璟已经先一步走了,他对荀绍为人了如指掌,自然不担心她会吃回头草。荀绍似乎也压根没想过应璟会因此吃味什么的,在她看来公事就是公事,与私事半点沾不上边。
她以周丰容为尊,稍稍落后半步跟着他走,一面道:“此次军中瘟疫,恰好爆发在中原四郡,这四郡的兵力如今还是末将从西北调过去的,对中原不熟悉是其次,也削弱了西北兵力。大将军看要如何是好?”
周丰容道:“我已下令将秦城内痊愈的士兵都调回中原四郡,但此番受了不少损失,想来还需再行征兵才是,不过好在四郡处在腹地,如今国家安宁,倒也不用担心。”
荀绍点了点头:“既然大将军都安排好了,那末将就放心了。”
南康郡内,南康王正对着地图浅笑,儒雅端方,连说出来的话也分外温和:“这四郡兵力总算是被削弱了,可叫本王等了好久。”
“看来我暂时不用回都了。”永安公主在旁闲闲端起茶盏,吹了一下上面的浮叶:“再回都时,也不知是何模样了。”
婚期已经定下,幼帝批了假,荀绍这些日子不用上朝,每日努力地压着脾气跟嬷嬷学习绣嫁衣上的纹样。
终于有一日嬷嬷忍不住了,看着她越来越黑的脸『色』,讪笑道:“将、将军不必勉强,宁都侯交代过了,绣一点意思一下图个吉利就成。”
荀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那还差不多。”
没了她的掺和,反而进度快了,嫁衣很快就制好。竹秀迫不及待地叫荀绍穿上试试,她拗不过,只好披在身上看了看,竹秀连连点头说好,原本好好地笑着,却忽然转头抹了抹眼泪。
荀绍不用问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死去的哥哥。
若是父亲和哥哥还在世,此时知道她要嫁的人是应璟,不知道该吃惊成什么模样,当初他们可算是水火不容啊。
她心中感慨怅惘,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岔开了话题,总算让竹秀的眼泪止住了。
虽然这些日子没上朝,荀绍却知道朝中的事情。听说幼帝派了黄门侍郎再率一千禁军,前往南康郡迎接公主归都待嫁。
她隐隐觉得不安,公主显然还没放开,这一回来,自己和应璟就要办喜事,只怕她心里会不痛快。
可是很快又传回了新消息,侍中带的人还没到南康郡就没了消息。
幼帝对此自然不悦,派大臣出去办事,还没办好人却不见了,这算什么。他又派了都中将领前去,这次是人走到半道忽然快马赶回,带回了举朝震惊的消息。
第37章 将军被赐婚X3(4)()
明朔二年九月,南康王扣押侍中,拒绝护送公主返都,于南康郡中细数宁都侯应璟十大罪状,包括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错断冤案、『逼』迫公主外嫁等,高举“清君侧”大旗,发兵三十万,北上洛都。
应璟毕竟长袖善舞,在谁面前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南康王忽然发难,罪状虽然喊得够响,却也只在朝中有些影响。坊间一片哗然,如何相信那个君子端方的国舅会是这种『乱』臣贼子?
再说了,史上哪有这般大公无私的良臣?南康王的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太后本就对这个身份尊贵的藩王不放心,此时更是提心吊胆,连忙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
老丞相十分机警,提议一面下令沿途守军抵挡,无论如何坚决不能让南康王率军北上,一面派人议和,毕竟是皇室宗亲,能劝退最好。
作为靶子,应璟此时显然不适合发表言论。他也有数,幼帝和太后没有问他,他便也没开口。太后大约是太过慌张,也没有时间来理会他,反倒说了荀绍几句。
“定远将军上次陪同公主去南康郡,难道就一点都没看出端倪?”
荀绍因为婚事的事没有受诏在场,应璟怕太后误会,解释道:“太后息怒,其实定远将军当时回报了南康郡中马匹买卖一事,是臣没有引起重视,也没细查。依微臣之见,此事南康王必然早有安排,微臣不过是他用来反叛的借口,甚至中原四郡士兵突发瘟疫一事也是他幕后主导,如今他北上这一路若是恰好走的那四郡的路线,那便证明微臣的猜测没错了。”
太后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最后还是采纳了丞相的建议,南康王尚未被直接定义为叛军,但幼帝已经下旨,沿途所有守军需严密防备,绝对不可让三十万兵马进入洛阳。而派去和谈的正是和南康王有交情的大将军周丰容。
周丰容这一去便是十数日,没有传来半点好消息,而南康王的大军却还在继续前行。应璟没有猜错,他的确走的就是那条路线。
晋兴、襄庸、淮南、武昌这四郡是直上洛阳最近也最便利的路线。因为之前刚爆发过瘟疫,四郡军队力量被削弱了许多,这三十万南康军沿途北上,虽然受到了抵挡,但南康王谋反是早有所图,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势如破竹,根本挡不住。
九月十六本是订好的出嫁之日,南康军已经压到了豫州境内,直『逼』洛阳。
荀绍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再准备婚事,一早起身,打算入宫去主动请缨平叛,却被竹秀拦住了。
“你就别凑热闹了,现在矛头对的是国舅,你出面,会被人说成假公济私的。”
荀绍自然明白她是为自己安危着想,只有她这种在婚期将近时失去过的人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再了解不过。
“话虽如此,我荀家世代忠良,如今有人企图谋反,岂能坐视不理?若是只因几句口舌之非便畏首畏尾,才叫懦弱。”
竹秀说不过她,无奈道:“实话告诉你好了,现在根本没到开战的时候。”
荀绍不解:“什么意思?”
“我刚刚去了趟宁都侯府,听饭桶说了,现在南康王并没有继续发兵洛阳的意思,反而对朝廷提出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求朝廷交出国舅,只要交人就退兵。”
荀绍难以置信,南康王这么大张旗鼓的发兵就是为了逮应璟?
“那朝廷怎么说?”
“还不知道。”
荀绍左思右想不放心,还是决定去宫里走一趟。
洛阳的九月景『色』出奇地美,荀绍走在路上,看着沿途繁花锦簇,枫红似火,想到不远处有个虎视眈眈的南康王,这一切有可能毁在战火之中,心情便低落了下去。
她对南康王此人印象不坏,不仅儒雅还痴情,对公主也是一副好兄长的姿态,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反叛。
看应璟到现在都不慌不忙,也没私下提醒过她什么,也许对此事是早有预料的。但就算未卜先知也没用,若是太后真起了一石二鸟的心思,要将他推出去,那他也是没办法阻挡的。
想到这里,她狠狠一甩马鞭,快速朝宫门冲去。
御书房里居然挤满了人,荀绍进去,倒是看到不少应家人,杜衡也在,但并没有见到应璟。
向幼帝见了礼,她没急着开口,想先看看皇帝的态度再说,却听见众人议论的事情居然和大将军有关。
“陛下派大将军前去劝退南康王,本是天大的恩宠,奈何南康王竟然将大将军扣压下来,简直是藐视陛下!”说话的是周家嫡系武将。
杜衡却幽幽道:“陛下明鉴,谁都知道现在南康王的目标是宁都侯,如何会扣押与自己交好的大将军?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吧。”
周家势力哄然喧哗开来:“什么意思?你说的隐情是什么?”
“莫非是想含血喷人说大将军通敌叛国不成?”
杜衡肃然道:“这话我可没说,南康王算不算是敌还未知呢,你们倒急着给大将军找罪名。”
“你……”一群武将如何能在口头上占便宜,气得面红耳赤。
荀绍听出了个大概,向愁眉苦脸的幼帝行礼道:“臣有本奏,大将军为人正直,满朝皆知,定不会与南康王勾结。陛下不妨再等一等消息。”
“还是定远将军明白事理。”周家人跟着附和,顺带鄙视杜衡。
荀绍又道:“倒是南康王的条件……敢问陛下有何打算?”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便忍不住将视线投到了幼帝脸上。
幼帝很不自在,干咳了好几声:“咳咳咳咳咳,此事还在商议,宁都侯自称会有决断,朕和母后也在静候佳音。”
老丞相瞥一眼荀绍:“怎么定远将军对宁都侯的想法竟丝毫不知么?”
荀绍知道他老人家脑筋转得快,怕他误会自己是隐而不报,严肃道:“老丞相也知道自古以来的规矩,男女成婚之前不宜见面,我与宁都侯已有一阵子没见过面了,连书信往来也无。”
老丞相扶着胡须点点头:“这样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便又各自退了回去。
荀绍叫竹秀再去宁都侯府一趟,问问应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竹秀回来说并未见到应璟,他已经入宫去了。
没有收到应璟的消息,却收到了周丰容的消息。
八百里加急密函急送入都,呈交陛下亲启。里面所述与南康王所言并无二致,唯一强调的是南康王并非是在拖延,倒有些像威胁,他说要朝廷交出宁都侯的话是认真的,这其中却是含着桩私怨。
竹秀知道荀绍担心,又去了宁都侯府,在那儿一直等到应璟回来,这次总算带回来了消息。
“婚期只怕要再推一推了。”竹秀说到这个有点不高兴,脸绷得紧紧的:“国舅说了,让你安心待嫁,他已有了计较,已禀明陛下,你且安心就是。朝廷要用你的时候自然会有陛下圣旨下达,你千万不要强行出头。”
荀绍皱眉:“那你就没问他到底有什么计划?”
竹秀咂嘴:“你傻吗?他都说了告诉了陛下,是我这种小民可以得知的吗?”
荀绍抿了抿唇。
十月初六,早霜降了一层,南康王的军队向都城推进了一百里,周丰容仍旧未能回都。
荀绍一早起床,眼皮突突的跳,在这节骨眼上便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洗漱好上朝,只见晨光微亮的大街上迎面走来一队禁军,当中马车华贵,她打马走近,却被禁军拦住,连她身上官服也视而不见。
她皱了皱眉,还以为是哪个爱摆架子的官员要出行,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了朝上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幼帝当堂宣布道:“宁都侯自认南康王起兵之事罪责在自己身上,主动要求前去和谈,国之肱骨,家国为先,朕感佩在心。”
荀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南康王对宁都侯有私怨,岂可让他孤身涉险?
比起震惊,更多的是后悔,若是知道当时车中的便是应璟,她可能当场就拦下他了。
幼帝显然早有准备,未等应家人和其他臣子发表任何意见,匆匆喊了声“退朝”便走人了。
回到府中,竹秀追着荀绍问情形如何。
她说了声“没事”,回到房中,对着压在箱底的大红嫁衣看了许久,又默默合上。
第38章 藩王之乱(1)()
南康王扎营的大帐里供奉着一座牌位,上面却没有名讳。
从得知应璟主动前来的消息后他就在牌位前站着,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犹如眼前人还在人世时一般。
多年前他还是个长在深宫里的皇子,每日过着察言观『色』左右逢迎的生活。
那日宫中设宴,他在母后宫中,大臣家眷前来拜见,他来不及退去,便去了屏风后回避,恰好站的位置看到了末尾一个身着鹅黄衣裳的小姑娘。
她顶多十三四岁的模样,垂着头站在那里,像是很怕生。他百无聊赖,就这么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来那姑娘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蓦然和他的视线撞了一下,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他捂住嘴,险些笑出声来。
这件事不过是一个片段,年岁渐长,很快就抛诸脑后。
直到那一年春日狩猎结束,他从上林苑径自打马去了洛阳街市,经过闹市时却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已有两三年未见,照理说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姑娘却好像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俏生生的脸,依然是纤瘦的身段,甚至依然穿着件嫩黄的衣裳,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人家显然已经记不得他了,她由一个婢女陪着,没有戴帷帽,也没有其他随从,看起来竟有几分落魄。
这实在是不公平,在你还记着对方的时候,对方却根本未曾将你放在眼里。
他决定捉弄一下她,遂打马上前叫住婢女,不想这一开口竟然就结下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千金,连当初入宫也是被人家顺带着领进去的,甚至现在越来越窘迫,父亲忠厚老实,官场却诡谲多变,跟对了势力便能飞黄腾达,跟错了人却有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年少轻狂,温柔乡里少不得许下山盟海誓,但她每次都因身份低微婉拒了他。等到他长兄继位,他获封南康王,又提出带她去南康郡,她才终于松口。
原本已经计划好,他去南康郡安置好一切便回都向先帝禀明心意,请求赐婚。
然而那两年郡中并不安宁,朝堂也不安稳,魏国又杀了过来,战『乱』频仍,先帝劳心劳力。身为皇室子弟,当国事为先,岂能只顾儿女情长,他只能压着此事暂且不提。
战事之后,西北军政变化,朝堂势力亦是大变。
应璟的名号变得响亮起来,应贵妃有了封后的趋势,应家势力雨后春笋般兴起。
跟错了人的代价太过残酷,小官吏因为地位低微,反而背了许多黑锅,他本人被判斩首,全部家眷皆入奴籍,流放三千里。
小官吏的妻子在紧要关头倾尽所有找了个门路,将女儿改名换姓塞入宫廷做了个粗使宫女,尊严不重要,能活下来就行。
南康王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曾经他揣在心窝里的姑娘现在有了新名字,叫青香,居然渐渐为应太后所喜,直到被送去国舅府做了监视应璟的眼线。
她成了应璟的侍妾之后,忽然就了结了自己『性』命。
南康王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他赶回洛阳时人已入土,连尸首都未能见着一眼。
多少温柔缱绻,一朝尽散。身份和地位自然有阻隔,但怎么也比不过生与死。
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若不是应璟贪图权势、铲除异己,那官吏一家就不会被连累,他心爱的人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结局。她的一颦一笑都要对着仇人!最后的时光也是和仇人一起度过!简直可悲可笑!
他在坟前立下过重誓,一定要替她报仇,直到今日,终于能化为现实。
“放心,应璟的命和权势本王都会拿回来,你不会白白受苦的。”他轻轻抚了抚牌位,温柔如初。
“报——”有士兵从外面小跑了进来:“启禀殿下,宁都侯的车马在途中翻下山崖了。”
南康王霍然转身:“你说什么?在哪里?”
“就在入豫州地界的荒山中。”
“有好好的官道,姓应的为何要走深山?”南康王眯了眯眼,心中已然反应过来:“好啊,本王还道他如何这般好心肯过来送死,原来是故意摆本王一道。”
这样一来朝廷可以推卸说人已经送来了,他却根本没见着人。说不定应璟什么事也没有,转头就跑回去了!
“来人!搜山!”
荀绍人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消息,幼帝身边的太监李园忽然登了门,说是有圣旨要宣布。
她连忙走去前厅跪下听宣,以为会听到自己被任命出征的消息,哪知皇帝竟然要她回西北待命。
“李公公,是不是我听错了?”
李园笑道:“荀将军没听错,陛下和太后有何安排奴婢也不得而知,但圣旨里就是这么写的,将军不信可以自己看。”
荀绍接了旨,展开又看了一遍,的确一字不差。
如今大将军不在,都中的将领就属她官阶最高,在这紧要关头怎么会让她回西北去?
她怀揣了一肚子不解,却也只能领命。也怪她一直无心深究朝中关系现状,如今情形未明,她心中没谱,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听从应璟的建议,一切听朝中安排。
竹秀也觉得此时回西北再好不过,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荀绍好好地嫁出去,能远离是非最好。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第二天便上了路。这次是奉了皇命,出行也有了定远将军的规格,走的慢了些,刚好可以沿途打探豫州那边的消息。
就在她们回到西北不久,一辆马车由十几个护卫护送着,在夜半时分冲进了洛阳城门,直奔皇宫。
幼帝在睡梦中被惊醒,披衣起床,就见殿门大开,范一统浑身是伤地冲了进来,跪在他面前时几乎要朝前摔倒。
“你这是怎么了?”幼帝一时惊诧,竟亲自上前扶住了他。
范一统平复了一下喘息,声音虚弱地唤了一声“陛下”就晕了过去。
“来人,快传太医!”幼帝简直有些手忙脚『乱』,等到左右宫人将范一统扶去榻上,他才想起叫来护卫询问情形。
一名护卫禀报说宁都侯路上遇到了意外,车马翻下山崖,后又被南康王派人捉去了,范侍卫和他们几人是寻机逃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范一统苏醒了,他推开御医坐起身,显然有些急切,又连忙下榻跪下:“陛下,小人有事起奏。”
幼帝连忙道:“可是舅舅有什么危险?你快说!”
范一统一时着急,连咳好几声:“公子此番前去敌营,虽早已抱了必死之心,但原本也有计划可以搏一搏,只是没想到途中出了意外,南康王误以为他使诈,只怕会痛下杀手。但即使如此,公子还是拖住了南康军,让小人逃出,只为带出消息来给陛下。”
幼帝听得心中紧紧揪作一团,忙问:“什么消息?”
“大将军迟迟未归,原来是投靠南康王了。”
幼帝的小脸霎时白了。
朝堂上如今少了宁都侯和大将军,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老丞相了。
第二日早朝,幼帝将此事公布,满朝哗然。周氏一门自然力保大将军,竭力劝说陛下明察秋毫。老丞相虽然与大将军有交情,但那是朝堂上的交情,彼此利益一致才算交情。如今大敌当前,他自然也顾不得许多,当下便提议幼帝和太后发布诏令,勒令南康王退兵。
“宁都侯此举是舍身喂虎狼,南康王如今道理人情都不占,还不退兵,天下尽可诛之,举国王道之师当即便可挥向豫州。”
珠帘后的太后微微颔首:“老丞相言之有理,宁都侯走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南康王毕竟是先帝胞弟,陛下嫡亲的叔叔,手上还扣着公主,如今他这般退让,南康王若再不识好歹,便是倾覆了豫州也该发兵围剿了。”
比起她这不慌不忙的态度,幼帝倒是很积极:“诸位爱卿都说说该派何人出兵平叛吧。”
有人出列询问:“敢问陛下、太后,那大将军之事……”
幼帝没好气道:“他都反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陛下!!!”周氏门人跪了一地。
“哼!”幼帝冷哼一声。
在他看来,在这险要关头,最早不顾『性』命冲出去的人只有他舅舅。亲叔叔要反,倚重的大将军也跟着反了,根本就担不起他的信任。
荀绍刚收到应璟被捉的消息,好几日都紧皱着眉头,有好几次甚至还想过干脆带上西北军杀去豫州。但没有皇帝诏令,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干着急。
竹秀提着裙摆跑进她房中,忽然拉起她就朝前院跑。她莫名其妙,到了前院,只见眼前站着个持令红袍的御前专使,连忙见礼。
“荀绍接旨。”
她掀了衣摆跪下:“臣荀绍听宣。”
“南康王起兵北上,扰『乱』天威,周丰容罔顾圣恩,通敌叛君,已被革除大将军一职。令荀绍接掌大将军,率军平叛,匡正超纲。”
荀绍愕然抬头。
专使低头看她:“荀将军不接旨吗?”
“是……臣接旨。”
专使将圣旨放到她手中,急匆匆地上马就要走,她追上去问:“不知专使可知宁都侯如今情形。”
他摇摇头:“无人知晓,荀将军……不,该改口叫大将军了,总之陛下的意思是请大将军做好准备,若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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