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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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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帝鼻孔出气哼了一声,转身又回到了殿内,却见应璟已拿出了诏令,站在炭炉边,面『色』隐在袅袅烟火后方,看来有些朦胧虚无。

第54章 再入局中局(1)() 
西北大地再一次重复巩固边境的大事。

    曹国派将领来了西北一趟,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做做样子,表明双方结盟之意,好让魏国看清楚一些。

    荀绍忙碌了许久,这几日总算有些闲暇,这才发现天气已经渐渐转暖,接连几日晴空艳阳,刮过来的风里也不再刀割般的森冷,有了温和的意味。

    竹秀的伤养了好几个月,总算大好了。荀绍也有所好转,所有人心情都不错,当然前提是不提到应璟。

    竹秀最喜欢说到他,时不时问一句荀绍:“你怎么不回都城去?”

    周丰容都被一纸诏书调回去了,看来是要重新任命官职了。荀绍却还在西北待着,竹秀觉得很闹心。

    荀绍从未正面回答过她,她一直留心着洛阳的局势。

    老丞相有什么结局她不清楚,只知道丞相换了人做,那个人不是应璟,也不是任何一个大世家里的人。据说此人学富五车,出身一般,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但荀绍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应璟掌控之中,否则岂能这么容易就上位?

    朝中高官多有调动,诏令一道接一道的发,大多都是幼帝并宁都侯一起的名义。

    荀绍有时候会有些担心,会不会第二日一早起来就收到新的诏令,里面的内容她不敢想象。

    这担心从应璟离开西北回洛阳便开始,到如今西北已是春暖花开仍未休止,至今她还是会忍不住不断派人去洛阳打听消息。

    都城里风起云涌,时局变幻,她未能亲身感知,只知道每次新的诏令出来她都会心惊肉跳一下,直到最近才渐渐平静下来。

    竹秀倒是很高兴听到各种诏令,她在等着洛阳一道诏令发到西北,早日将荀绍召回去。

    可这好事也没发生,最近倒是有一道跟西北有关的诏令,但说的是西北凉州太守调任之事,跟荀绍没有半分关系。

    竹秀跟霍江城商量:“你说我能不能想个法子将她先弄回洛阳去?等她发现了,八成也被国舅留下了。”

    霍江城摇头:“少主的脾气你我都知道,可别好心错办了坏事。”

    竹秀不甘心:“那怎么办?我看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大事的样子,怎么到今日还拖着不办婚事呢。”

    霍江城微微叹息:“少主为人耿直,如果有事放在心里不说,那本身就不是小事了。”

    三月春娇,连苍凉的西北大漠也开始展『露』勃勃生机,四处一片青绿,往来之人翻了一番。

    西北军新征了一批士兵,荀绍前去巡视了一下,手下诸位副将『操』练的很是勤劳,这才放了心。

    伤势总算快要痊愈,许久没能四处走动,她今日忽而来了兴致,跨马负弓,出了军营便要去四处打猎。

    将军府的下人骑快马赶过来找她,说是凉州新任太守来任职了,已到了将军府,要拜谒她。

    荀绍兴致正浓,摆摆手道:“就说我今日无暇,请他改日再来。”

    下人却不肯走,好说歹说,非要劝她回去见上一见。

    荀绍被烦的没有办法,将弓箭一收,提了缰绳道:“也罢,那就回去吧。”

    回到府上,发现气氛稍有不对,下人们都分外严肃。虽说她荀家是将门,但对待下人向来宽松,还从未见过这幅阵仗。

    她解了披风,走进前厅,就见一人自桌后起身,眉眼带笑,神『色』温雅,穿着凉州太守的官袍,朝她见礼:“下官应璟见过大将军。”

    “……”荀绍的表情与石化无异。

    竹秀匆匆赶来,在门口看了一眼,其实并不了解此间状况,却很机灵的招了招手,叫左右下人都退下去,自己也赶紧走了,好让二人放心说些体己话。

    荀绍听见下人们离去的脚步声才回神,因为太震惊,舌头还有些打结:“你……你怎么成凉州太守了?”

    “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吗?”

    “我……”荀绍理了理头绪才平静下来,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你如何舍得自己的心血就此白费?”

    应璟失笑:“我也不想啊,当时太过激动,手一抖便将诏令丢进了炭火里,烧得个一干二净,此事只好搁下了。”

    荀绍心中微微震动,这话自然是随口胡诌的,若真是如此,他大可以重新写一份再『逼』幼帝用玺,诏令一下,他可以是皇帝授命的摄政大臣,甚至可以叫皇帝禅位自己接掌,都有可能达成。

    如今他却在这里,穿着一个小小太守的官袍。

    “我……我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野心,也没说要你放弃到这般地步啊。”

    应璟走到她跟前,“但我这么做,你就能看出我的决心了。”

    荀绍垂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心里有一处提着的地方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阳春三月,西北大地风传大将军荀绍就要出嫁,消息一出,真是平地炸起惊雷。

    西北许久没有过喜事了,如今要出嫁的是堂堂大将军,且不说她本人在西北地位之高本就受人瞩目,前几次的姻缘大事也叫百姓们津津乐道,如今的婚事自然也会被人们拿出来细细品味一番。

    茶馆酒肆里到处都是有关她和那位未来夫婿的故事,大多不知内情,胡『乱』揣测而已。

    倒是有那些从洛阳来的大商贾谈起大将军和宁都侯的婚约,众人不免猜测这新任太守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宁都侯的人也敢撬走。

    荀绍那件压在箱底的嫁衣终于被竹秀取了出来,差点以为就再也穿不上了,如今当真披上了身,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竹秀给她比划了一下,说是她最近重伤初愈瘦了一些,嫁衣的腰身还得收一收,便拿去交给绣娘了。回来又给她描眉添妆,夸下海口说一定要在她成婚当日亲自给她描新妆,此时便非要拉着荀绍练手。

    荀绍被她折腾了许久,昏昏欲睡,再惊醒时,却感觉身后换了人,在铜镜里只瞥见一片衣角,轻轻哼了一声道:“不是说了成亲之前不能私下见面?”

    一双手便轻轻遮住了她的眼睛,应璟带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现在就不算见面了啊。”

    荀绍被他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理睬他。

    应璟显然也是偷溜进来的,没多久竹秀又回来了,听见脚步声他就收敛起来不再与荀绍耳鬓厮磨,出门走了。

    竹秀毫无所觉,边进门边道:“哎,你说我要不要像你们中原那些做嫂嫂的一样,在出嫁前给你说些出嫁从夫的道理?”

    荀绍忍俊不禁:“行啊,你说。”

    竹秀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笑眯眯地道:“我哪里会说什么大道理,我看国舅疼你都来不及呢,他早从了你了,用不着你从他。”

    荀绍对她这说法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三月十八,出国丧,惠风和畅,宜嫁娶。

    多亏有霍江城坐镇,将军府里忙而不『乱』。

    荀绍的亲人大多在故乡颍川,洛阳城中倒也有一些,但血亲上隔着较远也就不常来往了。如今办婚事,来的也只是西北的一些远亲和手下部将,以及西北的众多官员。比起其他朝中官员的婚事,实在是太过简朴。

    将军府里张灯结彩,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新郎太温和,脾气好,但众人碍着他的身份也不敢随便灌酒,可即使如此也闹腾到了大半夜。

    龙亭和顾司凌等人都喝高了,想起自己敬仰的上级就这么嫁了人,难免有几分感慨,竟然吵吵嚷嚷地要去闹洞房。

第55章 再入局中局(2)() 
这倒也没什么,可关键是喝多了之后他们都胡言『乱』语,那架势俨然是将荀绍当成了新郎,已经成过亲的恨不得与她交流一下新婚之夜的感想才好。

    后来还是霍江城及时赶到,将几个年轻将领连哄带赶的给送出了府去,战战兢兢地去看应璟,他倒是依旧笑得很温和,没有半点介意的样子。

    霍江城这才松了口气。

    荀绍坐在房中,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饿得饥肠辘辘。那些婢女也是,平常当她铁打的就算了,明知道新婚之夜新娘都要干等很久,居然连吃的也不知道给她留点儿。

    竹秀更过分,这几日也不知如何来的劲头,将中原礼仪打听的清清楚楚,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别『乱』吃新房里的东西,说是都有吉祥寓意,不可随意『乱』动。

    荀绍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加上自己和应璟二人也算情路多舛,多少有些忌讳,还真老老实实地坐了半晌没敢『乱』动。

    要是一时半会儿还行,等的时间实在太长,神仙也会没耐心。

    荀绍渐渐便有些不高兴了,越到后面越气闷。这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凭什么成亲就让男人在外面喝酒,女人就得老老实实坐在房中挨饿!

    她嗅了嗅,鼻尖似能闻到前院飘来的酒香,酒瘾上来了,馋地口中生津。

    据说应璟带来的彩礼里就有狄秋醉,还是他特地返回汝南应氏老宅,从地下酒窖里取出来的。之前忙这忙那一直没机会品尝,今日忽然想到,竟有些难以把持。

    那边应璟在霍江城相助之下刚刚脱身,沿着回廊朝新房走。

    门口早有婢女眼尖看见了他,忍不住笑着交头接耳。西北之地人口稀少,风大沙大,应璟却是俊秀清雅,一身红衣灼灼也压不住姿容绝艳,少不得要被夸赞。

    竹秀早吩咐过了,他刚到了门口,婢女们便都伶俐地行了个礼告退了。

    应璟推门进去,绕过屏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无奈。

    屋内哪里有人?

    若是直接说新娘子不见了,竹秀得唠叨,霍江城得着急,婢女们得跪地求饶,他也没做声,在房中转悠了一圈,看见窗户开着就明白了。

    有时候也实在佩服她,怎么就这么大的酒瘾。

    应璟今日虽然没被灌酒,但到底是人生一大喜事,也没少喝,此时已是微醺,干脆也不找她了,就坐在床边等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边发出一声轻响,他险些睡着,惊醒过来,就见眼前已出现一双精致的绣鞋鞋面。

    还没等他抬头看,一只手带着微微的凉意抚上了他的脸颊,又一勾,缓缓抬起他的下巴。

    “这样才对,就该让你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我。”原本便是盛装,此时又饮了酒,荀绍神情餍足,粉颊黛眉,竟有说不出的风情。

    应璟笑意难遮,连双眸中都闪动着难以言说的光彩,伸手拨开她垂在眼前的宝珠华胜,“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不少。”荀绍笑了一声,手指还在他脸颊上缠绵不去。

    “那就是喝多了。”应璟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忽的缠住了她的后颈,唇便贴了上去,看似不紧不慢,却是热情如火。

    红烛轻燃,轻罗软帐,情深意浓,自然水到渠成。

    应璟搂着荀绍已滚到床上,手下早就不安分起来,唇贴在她的颈边细吻,只觉得她像是从酒缸里泡了一遍,浑身都弥漫着狄秋醉的香气,连他也快要跟着醉了。

    衣裳早就除了,不知道丢去了何处,荀绍当真是醉了,比应璟还要热情,压着他窸窸窣窣的吻下去,后来简直有些像啃。应璟哼哼了两声,心中过了一遍,明日最好还是不要见客了。

    荀绍闹了一会儿稍稍安分了一些,但应璟想要调转地位还是没能得逞,她非得死死压着他。

    可见今日在新房中挨饿当真是将她给刺激凶了。

    应璟便转了个念头,变着花样诱导她,荀绍已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尤其放得开,一个不留神便着了他的道。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只觉一阵酥麻沿着后背蔓延开去,应璟早已挺身而入,攻城掠地,忽的扣紧她,低沉的喘息贴在她耳边,荀绍觉得自己愈发醉得厉害了。

    感觉犹如漂洋过海,而她只是一叶小舟,身下的滔天波浪都是应璟掀起的,荀绍只能随波浮沉。她想掌控,又忍不住沉溺其间。

    醉酒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荀绍第二日醒来只觉得疲惫。

    脑子里残存的一点记忆都叫她面红耳赤,应璟和她都是重伤初愈,但大约真是婚事拖得太久了,简直有些放纵过度。要么是她折腾应璟,要么就是她被应璟折腾,反正这一晚可真是十八般武艺都对阵上了。

    应璟早已起身,她穿戴好了,还不好意思叫婢女们进来伺候,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不出是懊恼还是尴尬。

    后来还是竹秀来敲了门,她在外面问道:“还没起身?”

    荀绍听她口吻不像揶揄,过去打开门问:“怎么了?”

    “有人想要见你。”

    荀绍愣了一下,正要抬脚出门,竹秀拉住她道:“等一等,我给你梳个头。”

    竹秀给她梳的是『妇』人发髻,荀绍以往大多梳男子发髻,图个方便,着襦裙时头发也梳的随便,如今被她这么一倒腾,竟觉得自己还有几分端庄模样,忍不住对着铜镜咧嘴笑了笑。

    “去吧,人家等了很久了。”

    荀绍按照竹秀所言,自己打马从后门出府,一路疾驰到凉州东城门,见到一队士兵在城门边停着,为首的高举着大旗,上书一个“周”字。

    她扫了一圈,就见到周丰容跨马朝她这边而来,和以往一样铠甲齐整,仿佛每次见到他都是这般随时待命要杀上战场的模样。

    “大将军。”他按照级别向荀绍见礼。

    荀绍还了平礼:“我听闻周将军已被撤销一切罪名,任职定国将军,怎么没有留在都城?”

    她心中不禁琢磨,难道是嫌定国将军比不上以前的一品大将军头衔?

    周丰容道:“确实如此,但我已主动请陛下将我调任东北驻守。”

    荀绍有些惊讶:“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周丰容面容平淡一如平常,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情绪起伏:“没什么可惜的,你不也驻守着西北?”

    荀绍瞬间明白了,只有经历过方知名号头衔都是过眼云烟,他们最早从戎,为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保家卫国罢了。

    “那么,周将军珍重。”荀绍抬手行礼。

    周丰容调头回到队中,转身向她遥遥回礼:“珍重。”

    队伍出了城门,荀绍一直跨马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没想到周丰容会特地绕道西北来与她道别。

    当年少年戎马,多少杀伐,如今江山安稳,你我还能互道一声珍重,如此便已足够。

    回到府中,应璟还没回来,大约是去了官衙。

    下人禀报说有人求见,已经在前厅等了许久。荀绍走去一看,是个陌生人,穿着太守官袍,一见她便堆满了笑容。

    “下官参见大将军。”

    荀绍看他几眼,“你是哪里的太守?”

    那人忽然就跪下了,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下官就是凉州新任太守啊!大将军,求求您跟宁都侯说说好话吧,什么时候把下官的官职还回来啊。”

    厅中刚好有人迈进脚步,一听这话就收了脚转头要溜。

    “应璟!!!”荀绍怒火冲冲地追了出去。

    她就奇怪呢,他这么狡猾,就算放弃再多也不至于连侯爵之位都放弃了啊,原来是又给她挖了个坑!

    回廊下面,竹秀倚着柱子跟霍江城摊摊手:“你猜这次国舅要怎么消了阿绍的怒火?”

    “不知道,”霍江城优哉游哉地摇着手中羽扇:“山人自有妙计吧。”

第56章 宁都侯番外:南柯一梦() 
那时候南康王反叛刚刚平息,魏国挑起的事端也终于解决,应璟之前受的重伤渐渐恢复,而荀绍人还在西北驻守,大有永世再不入都的架势。

    洛阳城中落下大雪,帝王寝宫里炭火烧的正旺。

    幼帝自眼前的诏书上移开视线,抬头看过来时脸『色』苍白:“舅舅这诏令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还请陛下用玺。”

    幼帝上下打量他,应璟朝服整肃,语气平常,神情简直算得上和颜悦『色』,他却从当中看出了畏惧来。

    “舅舅这诏令中写的……朕若没看错,莫非你是想要……想要……”

    “陛下是以为臣想谋朝篡位?”

    幼帝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反倒有点尴尬,但诏令里的要求确实让他不安。就算年纪再小,也明白在皇帝之下安『插』个摄政王是什么概念。

    应璟自阶下一路走到幼帝身边,替他打开紫檀木盒,取出玉玺,“陛下多虑了,臣最早扶持您时,您不过刚刚能走稳路,若臣真有二心,何必等到现在呢?”

    话虽如此,幼帝的脸『色』却并没有改善。他还记得自己刚登基时要重赏他,结果他只领了个侯爵,一直以来正是他这般不贪图名利,才让自己这般信任他。

    而如今他却想要摄政王的位子。

    “那舅舅为何想要摄政王的位子。”

    “之前南康王反『乱』一事,魏国劫持公主之事,分明都是在欺陛下年幼,臣这么做也是为国家着想,想必陛下能明白臣的用意。”

    幼帝什么也没说,只抬眼看了看应璟,到底还是拿过了玉玺。

    应璟看见他的神情,心中微起波澜,毕竟这么多年的舅甥感情并不是假的,他会对自己畏惧和失望都在预料之中。

    出了宫门,雪下得更大了。穿过御花园时,内宫侍卫首领快步迎了上来,抱拳说宫中一切都安顿妥当,绝对会保障陛下的安全。

    应璟笑了笑,没说话,忽然听见远处有吵嚷之声。他询问了一声,两个侍卫朝声音来源找了过去,不一会儿领了个内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内侍扑通一下跪倒在他跟前:“宁都侯,太后方才得知了您去陛下寝宫……一直闹腾到现在。”

    “我道是什么大事呢?她倒算机警。”应璟摆摆手:“好生照应着便是,她爱闹就闹。”

    内侍连忙应下,急急忙忙又回去了。

    朝政格局巨变,必然要掀起一阵狂风骤雨,但如今朝堂早已是宁都侯的天下,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纵有不满也不敢多言。

    敢言者也有,应璟不仅不生气,还给他加官进爵,作为给他心忧朝政的嘉许。但是这些人一旦犯错也会受到严惩,绝不姑息。

    冬日已快过去,大雪却还未停息,看样子是要影响春耕了,百姓们开始忍不住说这是不祥之兆。

    应璟又旧伤复发,范一统怕他分心,一直将这些消息压着。

    权势之上,自然多的是附庸之辈。

    应璟在南康王反叛之前就和荀绍订下的婚事,因为至今荀绍人还在西北就被人们无视了。高官们恨不得个个把女儿送到应璟府中,有亲女儿最好,没有就是收个养女也要扒拉上点儿关系。

    范一统有时看着应璟案上堆积如山的美人图,会小声地问一句:“公子不打算接回荀将军吗?”

    应璟通常都不做声,久而久之,他也不敢多问了。

    大约是大雪终于停下的那日,忽然传来有大军向都城行进的消息。紧接着守城官就火急火燎地跑来府上,抖抖索索地伏地谢罪,声称来人是大将军荀绍。

    应璟顾不得伤腿,也没管接下来要到场的早朝,在朝服外披了件大氅便登车赶去城门口。

    天光熹微,城门紧闭。应璟登上城头,才知道来的是几十万大军。

    自古没有皇帝诏令,边防重军不得随意入都,他终于明白为何守城官那般畏惧地向自己谢罪。这一路都没有收到消息,直到他们兵临城下才被发觉,必然是冲自己来的。

    远处山峦起伏,天际墨黛,寒风瑟瑟,几十万大军静默的像是蛰伏的凶兽。

    山河沉寂,只有晋字大旗和荀字大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为首之人跨马领先,盔甲严实,只能从身形认出身份来。

    应璟默默看了许久才动了一下,招手唤来范一统,让他出城去交涉。

    就在范一统动脚的刹那,下方忽然传来喊话。

    霍江城策马而出,手捧诏令朗声宣读:“宁都侯应璟,挟天子自立为摄政王,实乃大逆不道,今西北军四十万兵马奉旨入都,清剿叛逆,以匡社稷……”

    应璟的身子僵了一下,垂眼看下去,荀绍也自马上抬头看过来,隔着遥远的距离对视。

    “奉旨入都?”范一统难得聪明一回,诧异道:“公子,难道说陛下瞒着您通知了荀将军来对付您?”

    应璟微微笑了笑:“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或早或晚,总会发生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

    城头之上,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城下大军依旧严整,霍江城退回阵中,荀绍执枪在手,打马而出,仰面看着应璟。

    “陛下有旨,宁都侯此刻开城投降,可留活命。”

    应璟转头问范一统:“陛下人在何处?”

    “自然在宫中。”

    “嗬,能这般叫我投降,陛下想必已被转送出宫了。”

    范一统仓皇下跪。

    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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