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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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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弄清楚这小娘子的来历,届时再慢慢筹谋,这晏京城内他赵泽看上的姑娘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赵泽的心中生出一种势在必得,目光愈热。

    阿宁对于赵泽这种露骨黏腻的眼神几欲作呕,一点想要与之客套虚伪的意思都无。

    她知晓这纨绔的性子,若继续与他纠缠,只怕他会更加得寸进尺。垂下头,故作出谦恭模样,“无名小卒罢了,当不起世子如此费心。”

    只是她是如此,反而越激出了他心中征服欲。

    赵泽见阿宁从内院而出,想来应是镇国侯府的什么亲戚。她既然不敢自曝身份,想必应是家中势弱,不敢言说罢了。

    越想赵泽便越觉自己的猜测没错,落在阿宁身上的目光也就愈发放肆。

    见阿宁居然胆敢无视于他,转身就走,他脚步一沉,大步向前再度扼住她的右手。手指放肆的在阿宁的手背上游移轻抚。

    阿宁早就忍无可忍,被赵泽触碰到瞬间打了个颤,空着的左手下意识朝他挥去。

    “放肆!”

    赵泽的小厮李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世子?!”

    赵泽显然没料到阿宁这般反应,先是一愣,紧接着暴怒升起,面色阴沉,扼住阿宁手腕的手陡然收紧。

    “不识好歹的小娘皮!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对我动手。”他眸子一眯,空着的手压了压火辣的右颊,扬起一抹狠厉的笑。

    白芷大慌,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对阿宁不利的事情,忙挤上前道:“世子息怒,方才姑娘太过慌乱,才会失手。我家姑娘乃是侯爷的亲表妹,还请世子放尊重些。”

    赵泽啧了啧嘴,思索着阿宁的身份。

    李全见状忙躬身道:“前些日子平西侯寻到了他三舅的遗孤。”

    赵泽本来还纳闷儿,他就说镇国侯的年龄怎可能有阿宁这样的表妹,原来是陆昭行的表妹,眉头一蹙,心中已打了几分退堂鼓。

    阿宁皱眉,手腕被人捏的生疼,“放手。”

    李全咳了两声,示意赵泽收敛些,毕竟此处不是他们的地盘,乃是镇国侯府,何况眼前这姑娘和那些没身份的花娘百姓不同,到底是与陆昭行沾亲带故的。

    “咳,世子。”李全在提醒阿宁与平西侯的关系。

    原本赵泽听到陆昭行的名头也想放过阿宁的,可眼下经过李全这般提醒后,忽然让他自尊受挫。

    再看阿宁的眼神,好似笃定了他拿她没法。

    若他真这样做了,岂非是要这个小娘子看他不起?

    赵泽嗤道:“我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怕了他。”再说,这小娘子不过是个表妹又非亲妹,就算被他揩点油水,她一个娘子莫非还冷嚷嚷出去不成?

    赵泽冷笑着抓着阿宁的手逼得她步步后退,直到脊背抵上一株梅树。一声闷响伴随缤纷落英和碎雪落下,扑簌簌掉了一地。

    阿宁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咬着牙。

    她委实不明白赵泽的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何物,她自认拒绝的态度已然十分明确,未想此人竟如此不要脸面,堂堂世子,青天白日的在别人家的府第竟敢如此大胆,直接动手动脚。

    难怪最后会死在烟花柳巷,真真是色中饿鬼。

    李全怕自己的主子犯浑闹出事来,忍不住提醒,“世子,咱们今日是来给陆老夫人祝寿的,平西侯今日也在府中,您收敛——”

    “住口。”赵泽眄他一眼。

    崇德帝当政时,诸位亲王颇受猜疑,大都被远远的扔到了封地。瑞王为避免猜忌,只好故作软弱,以求自保。

    做老子的软弱无能,他这个做儿子的也自然只能是怂蛋一个。

    因此,赵泽少时受惊了好些侮辱。

    好在最终晋王坐上了皇位。

    而今当政的是他的亲伯父,圣上只有他父亲一个嫡亲兄弟,晋王登基后,他们瑞王府也跟着荣宠无限。而今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也不是以往那个受堂兄堂弟奚落冷眼的无能之辈。

    陆昭行再能干再厉害又如何?不过是他伯父膝下的鹰犬走狗,岂能与他相提?

    思及此,赵泽否则底气更足,“怕什么?便是被人瞧见,于我而言也是无妨,届时只说是这个不知廉耻的想要勾引本世子便是。”

    “本世子行事自有分寸,你放心。”

    李全脑门冷汗涔涔。

    白芷眼看情形不好,不待她上前,赵泽便给了李全一个眼神。

    李全只好认命上前制住白芷,顺带捂了她的口,免得她大喊大叫引来旁人。

    既然敢打他,便要这女人付出代价才是。

    阿宁见他神色不对,正想伺机逃脱,他却像窥破了她的想法,将她双手高举过头,死死摁住。

    一只腿横在阿宁双腿前,以防她忽然伤人。

    感受赵泽令人发呕的气息吐露至面门,阿宁咬牙,怒目而视,“你若胆欺我,我二表哥绝不会放过你!”

    到底是曾身居高位的人,阿宁忽然绽出的气势,一时将赵泽给唬住了。

    但很快,他的面上起了更加恶劣不屑的笑意,“二表哥?喊得这么亲热,莫非你已是他的人了?若真如此,本世子倒要好好尝尝你这小嘴儿是何处滋味了!”

    被捂住唇的白芷,突然发出呜呜响声。

    从始至终,阿宁都很镇定,她只是由衷觉得恶心,并未太过慌乱。她知晓这个府中有陆昭行的暗卫,若真到了必要之时,他们必然会出现。

    正在赵泽想要上前一亲芳泽时,忽然响起两声突兀闷响,赵泽捂着自己发疼的双臂,愤怒的看向阿宁身后。

    “是谁?!”语气极怒。

    “世子好兴致,不过今日是陆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你好歹也算是个世子,随时发情,这样实在是太过难看,丢尽了皇族颜面。”一道平淡温润声音至后方传来。

    温润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声音入耳,阿宁的身子微微一僵。

    这声音十分好听,如山间清流,闻之悦耳。只是,那口中吐露的话语可谓是相当狠毒了。

    会发情的只有畜生,他这是在暗讽赵泽类同畜生。

    隐在暗处原本欲要动手的暗卫见有人突然出现,同自己的同伴打了个照面,默默退回原处。

    赵泽满面怒火,正要开口反驳,来人在阿宁身后的三步开外停住,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我的侍卫就在外头,不若让他们将平西侯传来,咱们好好论过此事?”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

    男人的目光落在赵泽扼住阿宁的手上,眸子微微一眯,瞳眸忽而变得阴涩,晦暗不明。

    赵述面对眼前这个身着紫衣狐裘的男人的逼迫,面色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不过是个短命的病秧子,充什么威风?!赵泽在心中骂了几句,咬了咬牙,碍于眼前对自己不利的局势,最后只得认命放开阿宁,对李全招手,“我们走。”

    “姑娘!”

    白芷脱离了束缚,立刻扑到阿宁近前执起她的手查看是否有伤。

    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的咯吱声响,回过神时,男人已来到阿宁跟前,语气柔和,似带安抚道:“姑娘可有事?”

    眼前的男人身形颀长,着绛紫提花云纹袍子,外披同色滚紫貂的披风,脚蹬鹿皮靴。墨发以金冠束之,腰系金玉镶嵌的革带。他眉目清隽,肤色稍白,贵气天生,浑身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生亲近的平和之气。

    可待要细细感知,才觉此人并非平和之人。

    他的身周始终有种恰到好处的疏离,若是他愿意,你便可亲近,若是不愿,他便能轻易拒人千里之外,锋芒逼人。

    方才对赵泽的那般冷然锐利和此时对阿宁闻言以待的他,好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阿宁猛然回神,垂眸敛住眼中的难以置信。

第022章 静和() 
“姑娘?”来人见她不语;含着礼貌的淡笑唤她。

    阿宁垂眸对他福身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虽是曾是夫妻一场,可赵述这个人;她从未看透。

    上一世他们二人结为夫妻实属无奈之举,她不愿嫁他;想必他的心中亦是不愿娶的。

    那时她的心已全被陆昭行占据,出了那样的事后,她知晓自己和他无可能,便想着就这样嫁给赵述无悲无喜的度过一生也好。未想二人成婚后,赵述不但未冷待她,反而待她极好,仿佛她是他正儿八经求来的好姻缘;而不是在那样不堪的情况下被迫绑在一起的一段孽缘。

    赵述的目光落在眼前微微含首的人身上;凝了几瞬,道:“姑娘不必言谢,赵家出了这纨绔;我身为兄长自该管教。只是委屈姑娘了。”

    白芷方才还在纳闷这人的身份,听到此处,再看眼前之人肤色较白;似乎少见日光,有些不足的模样,立时反应过来,“奴婢;奴婢见过齐王殿下。”

    阿宁也跟着行礼。

    赵述虚虚一扶;“免礼。”

    “今日园中之事某绝不会对外吐露半句;请姑娘放心。”这份为人着想,观察入微的体贴极容易赢人好感。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待人亲和,处事妥当。

    虽然旁人都道齐王亲和,可阿宁总觉得他好似一个带了一层厚厚假面的人,她同他在一起六年,却鲜少瞧过他的真实情绪。所以说赵述这个人,她从未看透。

    总归这世她不会再嫁他,他们二人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扯。思及此,阿宁对他的态度疏离许多,“多谢齐王殿下。”

    阿宁瞧见方才回去寻珠花的白芍往这边来了,“今日之事多亏殿下出手相助,不过时辰不早了,我应当去花亭赴宴了,先行告辞。”

    赵述有些欲言又止,而后点了点头。

    “姑娘慢行。”

    赵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瞳眸沉沉,难辨情绪,待阿宁完全消失后,他回头对不远处的季凌道:“走罢。”

    季凌面带难色。

    “说。”

    “殿下,平西侯如今深受陛下宠信,今日老夫人过寿咱们奉上寿礼是无可厚非的事,太子和梁王他们亦是备了厚礼。不过,亲自到场来贺的却只有殿下您一人”

    赵述理了理衣褶,摆手打断他,“无碍,遮遮掩掩的反倒更显心虚。”

    季凌余光扫了方才阿宁离去的方向一眼,拱手应声,“殿下思虑周全,属下不及。”

    赵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按眼下的形势,生出与平西侯太过的亲近心思于他而言并非益事。锦衣卫只听皇帝号令,在他跟前过于殷勤,皇帝若知晓,必会觉得碍眼。

    原本今日他也应如太子等人那般避嫌才是最稳妥的。

    可是等了那么久,好容易她才出现在视线当中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方才发生的事,实在叫他十分庆幸自己今日的决定。

    赵述眉眼微沉,想着赵泽临行时对阿宁犹不死心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

    赵泽其人他清楚得很,从小就是个好色的,近些年由于瑞王地位拔高,他便愈发狂起了起来,前些时日看上了一个七品小官之女,磨了半年,终于给人弄到了手,只是最后却将给人弄死了。

    七品在高官遍地的京城确实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职衔,可好歹也算是个京官的女儿,这赵泽说弄死就弄死真真是令人恶心。

    赵述皱起眉,沉声道:“派个人盯着赵泽,若有任何异动,及时回禀。”

    阿宁到达花厅之时,厅中已三三两两地坐了好些夫人媳妇,陆老夫人坐于上首,着对襟妆花云纹遍地金鹤氅,搭立领绿绫袄,头戴貂鼠卧兔,嘴角带笑,红光满面,煞是喜庆。

    阿宁一边行礼,一边让白芷将自己提前备好的万寿图奉上,口中说着祝贺的吉祥话。

    诸位夫人瞧着忽然出现的阿宁,只觉面生,想起前些日子京中的消息,互相对视一番后,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陆老夫人笑着让孙嬷嬷接过寿礼,“好孩子,快些起来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顿了顿又道:“说来今个儿也是你的生辰呢,正好”老夫人正要向诸位夫人介绍阿宁,就听外头唱嘉德长公主和静和郡主到了。

    在场充当陪客的诸位夫人眼神齐齐一亮,没想到这位也来了。

    老夫人立时起身,整了整衣襟对阿宁微微颔首,阿宁顺从与陆婉陆媛等人退于老夫人身后,随她出门迎接长公主。

    未几,着华服,梳高髻的嘉德长公主现身,见陆老夫人亲自迎她,忙道:“老夫人快别多礼,今日您是寿星,怎劳烦您亲自迎接。”

    陆老夫人身上有诰命,与长公主都是一品,二人品级相同,自然无需对她行礼。

    可这位嘉德长公主乃是嫡出公主,又是今上的长姐,身份非同寻常,老夫人自然要去亲迎,以示重视。

    嘉德长公主手一抬,让屈身行礼众人免礼,随后被陆老夫人请入上座。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着胭脂色披风并立领袄裙,眉目清秀的姑娘,甫一入内她面上便挂着浅笑。

    端庄得体,瞧着十分令人心生亲近。

    嘉德长公主落座后,好些夫人便借机与她攀谈,吹捧道:“这位想必便是静和郡主了,生得眉清目秀,端庄得体,真真让人好生羡慕。”

    漂亮话人人都爱听,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夸耀子女比赞赏她自己来得更加畅快妥帖。

    嘉德长公主笑着回道:“许夫人谬赞,阿梨可淘气着呢。”

    阿梨,是静和郡主的乳名。

    乍听嘉德长公主唤静和郡主阿梨,阿宁手指微颤,下意识拢紧了眉。

    “旁的夫人都恨不得夸耀自家女孩千好万好,母亲您倒好,尽在诸位夫人姑娘面前揭我的短,这叫我何是好呀?”静和郡主故作一副为难模样,逗得众人掩面摇头而笑。

    眼前的静和郡主俨然一副少女的天真模样,轻而易举便哄得诸位夫人喜笑颜开,可谁知道这副天真的皮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目光触及笑意盈盈的静和郡主时,阿宁只觉那日在昌平行宫时,胸腔内那种因毒涌心头而针刺刀燎的疼痛再度升起,一时竟让她有些站立不稳。

    陆媛见阿宁面色忽而苍白,扶了一把,担忧道:“表姐可是身子不适?”

    阿宁以指压额,摇了摇头笑道:“无事,只是人有些多,有些发闷罢了,一会儿便好。”

    “那你先缓缓,若待会还不舒坦,可别强撑。”

    “知道了。”

    阿宁快速收回视线,心中暗笑自己还真是不争气。本以为能够镇定自若处的,可面对曾经毒害过自己的人,她始终无法做到内心平静如水。

    嘉德长公主的驸马是崇德帝时期左都御史宋怀的嫡次子。

    宋怀与刘淮分属两派,素来不和。

    当年刘淮为乱,曾卷入一桩贪墨案中。宋怀联合群臣声讨刘淮,那时崇德帝还未沉迷丹药,还有几分清醒,因这事刘淮被狠狠斥责,一贬再贬,甚至差点因此丢了官职。

    后来刘淮替崇德帝找来好些道士分散他的心思,时间一长,崇德帝无心向政,一心向道。

    刘淮这才有机可乘,重揽大权。

    刘淮当年忽受打击,心中不可谓不恨,对宋怀一直怀恨在心,总想着借机打击。

    恰好此时宋怀二子的嫡长女,也就是嘉德长公主的女儿满月。

    满月宴上刘淮买通公主府的宦官,趁奴仆不备之际,盗走了长公主的女儿。

    刘淮本想借此要挟,谁知长公主的女儿竟就此失踪

    此事虽是刘淮所为,但其人狡猾如狐,做事滴水不漏,压根未让人寻到证据,事后除了公主府的太监奴仆被杖毙外好些外,再查不到旁的信息。

    驸马因自己疏忽而致爱女失踪,内疚至极。他本就体弱,因此备受打击,缠绵病榻半年,最后未能挨过就此去了。

    嘉德长公主接连失去女儿和夫君大受打击,身子也由此落了病根。

    此后长公主深居浅出,不再如年轻时热衷各类诗会雅集,一心扑在寻找女儿之事上。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嘉德长公主后来终于寻回女儿,母女团圆。原本因思成疾,郁结于心的病也好了大半。寻回爱女后,长公主立即请求永昌帝封她为静和郡主,十分爱重。

    静和郡主归来后,长公主的身子愈发的好,一扫从前的郁气,开始在京中夫人间走动起来,兴致浓时,还会办些诗会雅集邀请旁人一同赏玩。

    只是上一世长公主寻到静和郡主乃是晋王攻破京城之后,根据刘淮所言才寻到的。

    可这一世,静和郡主竟是在五年前便被长公主寻了回来,比上一世生生早出了三年。

    自重生来阿宁便在思索着一个令她费解的问题。她的锁骨处有一团淡淡的红色胎记,指甲盖大小,状似梨花。可惜在十四岁那次遇袭不幸受伤,恰好留疤,此后胎记便被疤痕盖住了。

    方才嘉德长公主唤静和郡主阿梨,她猜想便是这个缘故。

    若是如此,静和就算是拿了她遗失的玉佩顶替,必然也会被嘉德长公主发现。

第023章 生辰() 
阿宁心中隐隐涌出一种怪异之感;可具体怪在何处,她又说不上来。

    见老夫人正向诸位夫人介绍她;阿宁忙回过神来仔细应对。

    嘉德长公主目光落在阿宁面上,先愣了几瞬;而后恍然笑道,“原来是顾家的孩子,怪道和二郎有几分相似。”

    她口中的二郎,便是那位早去的驸马。

    宋怀的夫人姓顾,与顾柔的父亲顾茂是堂兄妹,因着这层关系阿宁与嘉德那位驸马相似正常。

    可她却未想到阿宁与驸马相似是因为二人血脉相连的缘故。

    静和郡主见嘉德长公主盯着阿宁看了半晌先觉纳闷,听了她的话这才释然。

    嘉德长公主笑笑对阿宁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叫我瞧瞧,我一见你便觉亲近得很。”说着,接过身后丫鬟递上的锦盒;从里头取出一个白玉绞丝镯,亲热的为阿宁套上,“初次见面;这东西你拿去把玩。”

    见阿宁戴上后,她很是满意地笑道:“你肤色白,生得又乖巧,看来我这镯子挑得没差;衬你肤色。”白玉绞丝镯一扣上腕子;果然将阿宁手腕旁边的肌肤衬得羊乳似的白。

    嘉德长公主早听说顾铭的遗孤在一个月前被平西侯寻了回来;听了此事后,她想到这位顾家娘子同自己的女儿一样流落在外多年便觉怜惜,加之阿宁又是顾家的人,她便特意让丫鬟备了礼,想着若是今日能见上,若她与她投缘,便将这镯子送出去。

    如此一来,顾家姑娘日后在京中也能过得好些。

    阿宁瞧着眼前对她笑的和婉,通体雍容,却并无皇家那种咄咄逼人之气的嘉德长公主,心中有些微涩。

    她哪里瞧不出,长公主这是在替她做面子呢?

    许是心境不同,知晓眼前之人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虽上一世并未与之深交,可就凭她眼下的举动,便足以让阿宁对之心生亲近。

    静和郡主道:“母亲的东西可都是好玩意儿呢,顾姑娘便快些收下吧。”

    闻言,阿宁瞧了过去,见静和郡主正对自己笑着。

    好歹是当过太后的人,阿宁不至于脸静和郡主这装乖卖巧的笑容这点也勘不破。

    只是从静和郡主的眼神来看,此时的她应当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的,否则她绝对不可能这般毫无芥蒂的与她调笑。

    脑中忽然忆起嘉德长公主上一世的结局,阿宁血液忽然自脚底上涌,心跳加快。

    眼前的嘉德长公主面色红润,气色十足,丝毫不像是重病之人,可为何永昌六年,也就是阿宁十六岁那年,嘉德长公主为何会忽然一病不起,最后药石无医,撒手而去

    她心中陡然浮起一种猜测,胸口压抑得有些难受。

    长公主的死极有可能是静和所为。

    她猜想静和郡主应是在永昌六年前后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在这之后不久后她便对长公主下了手。

    只要长公主一死,世上便再无人知她的真实身份,由此一来她的郡主身份便再不可能动摇。

    阿宁拢在袖中的手收拢。

    若长公主不是被静和郡主所害最好。若是静和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对毫不设防的的长公主下手

    她银牙紧咬,暗下决心,这次决不能让这个鸠占鹊巢的静和郡主为非作歹。

    “多谢长公主厚爱。”阿宁对长公主回以一笑,坦然的收下了的礼物。

    见到长公主对阿宁的态度,诸位夫人心中也各自有了较量,忙将自己提前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阿宁。

    阿宁询问地瞧了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笑着对她点点头,她才将这些夫人的见面礼一一收下。

    “小娘子生得真是标志,瞧你年龄,想来应同我家三娘一般大小。”

    阿宁见眼前有个妇人同她搭话,只觉眼熟,待看清她身后的两个许家姑娘时,尤其是穿绿袄裙的那个面容清丽的人时,呼吸重了几分,心中浮出一个名字——许芳华。

    这个名字让阿宁脑中难以抑制的浮现出了那段让她最痛心,最不甘,也最最无力的回忆。

    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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