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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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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益,但对你这样的人却是有害的,若不及时处理,怕是会酿成大祸。”

    “所以你也别硬撑着了,你颈脖都已生了疹子,只怕此时衣下疹子更多。这东西捂不得,你还是快些解衣罢。”

    阿宁咬了咬唇,“如此就劳烦嬷嬷了。”她背对王嬷嬷坐在榻上,主动解开衣裳。

    王嬷嬷取出袖中的药膏,先替阿宁的后背上药。

    “后面的好了,顾小姐还请转身。”

    见阿宁迟迟不转身,王嬷嬷知晓年轻姑娘面皮子薄,语气带了几分笑,“顾小姐不必害羞,老奴只是替你上个药罢了。”

    王嬷嬷乃是嘉德长公主手下最得力的嬷嬷,平素里她只需伺候长公主,再无他人。像她这样资历的嬷嬷,在奴婢里也算是最顶尖儿地那拨了,能混到她这个身份的人,大都会有些拿乔,除了自己的正经主子,旁人哪有福分得她们伺候,更别说是上药了。

    可王嬷嬷从始至终都对阿宁十分有礼,尤其可见其修养之高。

    阿宁这才转过了身子,双手摊开压在胸前,目光不自在地移到一旁。

    “多谢嬷嬷。”

    王嬷嬷笑说不必,先上完其他地方,最后来到阿宁被手遮盖的胸前,“烦请顾小姐移开手。”她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样子,老奴实在没法给那处上药。”

    阿宁眸光敛,缓缓将手放下。

    王嬷嬷指腹沾了些清凉的药膏,下意识就要往阿宁的锁骨擦拭,可等她指腹落在阿宁锁骨窝的时候,不由得诧异。

    “咦?”

    阿宁敛住眸底深处的情绪,暗自观察王嬷嬷的动静,解释,“嬷嬷,那处不是疹子,是我身上的胎记。”

    王嬷嬷一笑,“原是胎记,等等你说,这是胎记?!”

    说着王嬷嬷忽觉不对,目光定定落在阿宁锁骨的胎记上,不由得倒抽了几口凉气。

    她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使劲儿眨了好几下眼。

    没错虽然锁骨的上头还有些红疹,不过毫无疑问,她肩上的淡红胎记是一朵梨花的形状。

    与当年的小郡主一模一样

    王嬷嬷感到不可思议,手难以自抑的有些发颤,下一瞬,忙抬眸仔仔细细打量阿宁。

    越看,王嬷嬷便越觉得心慌。

    以前未觉得,眼下一瞧,这个顾小姐与当年亡去的驸马竟有五分相似!而她的一双眼睛,更是与长公主殿下像了个十成十

    反观而今的静和郡主就算费尽了心力去想,在她的脸上也只能勉强找到一些长公主与驸马的影子。

    王嬷嬷忽觉有些口干舌燥,一个想法浮于脑海,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可她又不由得想,也许是巧合呢

    就在此时,阿宁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她声音婉转,柔柔道:“嬷嬷,好了么?实在是麻烦你了。”

    王嬷嬷一愣,艰难扯唇笑了笑,“不麻烦,很快就好。”她继续替阿宁上药。

    王嬷嬷眸光暗了暗,有心套话,状似不经意道:“顾小姐这胎记可真是奇特,竟似一朵梨花的形状。”

    阿宁心道王嬷嬷不愧是嘉德长公主下手的得力嬷嬷,果真敏锐,没让她失望。

    她佯装不知,不好意思笑笑,“我也不知,这胎记自我生下来便有了。不过我母亲似乎并不喜欢这胎记,梨花虽美,可寓意终究不美。”

    阿梨阿离

    长公主与亲女失散多年,不就应证了这个‘离’字么?

    说话的功夫,阿宁的药已然上好,她忙将衣服拢上。

    阿宁拢衣的瞬间,王嬷嬷目光再度落在她的锁骨上。

    此时她身上的红疹比之先前已然退去不少,那梨形的胎记浮于雪白的肌肤上由此也更加明晰显眼。

    王嬷嬷长于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阴谋阳谋更是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的眸光忽然一凝,心跳如擂。

    不可能是巧合。

    而今的静和郡主真是殿下的女儿么?

    若她是,那为何这个顾小姐与当年的小郡主拥有同样的胎记?

    当年嘉德长公主生产之后,小郡主基本是由王嬷嬷负责的,她对于小郡主的了解便是比之长公主都只多不少。

    这个顾小姐身上的胎记比起而今静和郡主身上的胎记,反而更接近当年小郡主身上的胎记。

    且顾小姐与长公主一样,都对庵菠萝果不适。

    倒是所谓亲生女儿静和郡主,竟对庵菠萝果一丝反应也无。

    一件巧合或许真是巧合,可过多的巧合凑在一起

    那么事情必有异常!

    王嬷嬷皱起眉头,等到陆媛归来,与阿宁说了些注意事项后,便匆匆告辞。

第063章 敲打() 
第063章:

    王嬷嬷站定;一面喘息,一面理清思绪。

    嘉德长公主正立在桌案前;提着毛笔题字,闻声望去;见来的是王嬷嬷,不觉有些诧异。

    王嬷嬷素来稳重自持,她极少见她露出这般神色。

    “嬷嬷,何事如此惊慌?”

    王嬷嬷本想将有关阿宁胎记之事告诉嘉德长公主,可瞧见眼前这个气色极佳,鲜活有力的嘉德长公主时,下意识犹豫了。

    以往殿下整日活在从前的阴郁痛苦之中;常年缠绵病榻;身子骨极弱。

    她知晓,殿下之所以常年病痛不断,并非是病在身;而是病在她的心啊。因着当年之事,殿下心中的伤口始终未愈,若非是找寻女儿这个念头支撑着她;她大概也撑不下,早早去随驸马去了。

    而今殿下好容易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这几年来她有了静和郡主的陪伴,身子这才渐渐好了些;就连性子也开朗多了;她与静和郡主相处也算融洽若此时忽然将此事告诉她;怕是会惹得她烦心。

    此事目前也是她的猜测罢,尚无甚证据。

    若日后查出来此时是一场误会,兴许她还会落下个搬弄是非之嫌,惹得主仆二人离心

    思索之下,王嬷嬷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王嬷嬷心想,她先暗中查探此事,等到事情有了些眉目再告知殿下也不迟。

    若静和郡主是真郡主,那自然皆大欢喜。

    若她不是

    王嬷嬷目光一沉,她绝不能任由静和这个冒牌货鸠占鹊巢,占了真正的小主子的位置。

    此时王嬷嬷已然缓了过来,笑着含糊道:“老奴不过是老了,走几步就汗流不止,气喘嘘嘘。殿下可是嫌弃老奴不中用,不能好好伺候你了。”

    嘉德长公主一愣,随后摇头笑笑,“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我的乳母,你这一身伴我左右,于我而言,便如亲母。嬷嬷若觉得不舒服,不如我替你指派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

    她目光落在王嬷嬷泛了一半银丝的发上,心中略有些伤感。

    王嬷嬷确实是老了啊。

    “那哪儿成?老婆子虽不中用了,这腿脚还能使,哪需得着丫鬟?殿下真是折煞我了。”末了,王嬷嬷顺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略过阿宁的胎记,一一告知嘉德长公主。

    长公主听了阿宁的反应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诧异道:“你说顾家的那个小丫头也不能食庵菠萝果?”

    “是了,她食下不久后身上起了好些疹子。不过老奴已用殿下您准备的药替她上过了,想来此时她已无大碍。”

    阿宁的模样不自觉浮现在嘉德长公主的脑海。

    她不由松了口气,“无事便好。”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宁与她十分投缘,她一见她便有种格外的亲近。

    “顾家这丫头不错,我瞧着特别顺眼。不过这次这事到底是我考虑不周,王嬷嬷,待会你回府备些礼到镇国侯府去,算是我向她赔罪。”

    王嬷嬷应下。

    嘉德长公主又问,“静和无事吧?”

    “殿下放心,郡主无事。她还食了不少的庵菠萝果呢,想必很是喜欢。”

    长公主不由舒眉,“是吗?可真是个贪吃鬼。”她目光落在窗外的卷卷白云上,目光带了几分怀念,“阿梨这贪吃的性子也是随了她父亲。”

    王嬷嬷将这幕收入眼底,心中煎熬十分,愈发复杂。

    陆昭行自外归来,瞧见一白须老者提着药箱在回廊上匆匆而行,目光轻凝。

    正好迎面走来一个小厮,他问道:“府中可是有人身子不适?”

    小厮在陆昭行跟前很是恭敬,“禀二爷的话,是表姑娘。”

    “表姑娘她怎么了?”陆昭行蹙眉,今早他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这一日功夫,就请了大夫来瞧?

    “小的也不知,大致听闻是表姑娘在明礼堂吃坏了肚子,犯了一身的红疹,现在高热难消,很是有些不好。老夫人和二夫人她们都在表姑娘院子里守着。”

    吃坏了肚子?

    若是普通的吃坏肚子,至于泛出一身红疹么?遑论此事还惊动了陆老夫人和林氏。

    陆昭行心道不好,忙往阿宁的院落而去。

    他到的时候,陆老夫人与林氏如那小厮所言果然都在里屋候着。

    林氏听闻外头传来脚步声,对老夫人点点头,掀开纱幔到外头去。

    一掀帘便撞见正欲往内的陆昭行。

    林氏的眼神往前扫了扫,示意陆昭行在外头谈话。

    陆昭行并不走远,只停在距离阿宁七八步开外,由屏风与纱幔隔绝的地方。

    他目力极好,即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和纱帐,仍能清楚的看见此时靠着引枕,半个身子立在床上的阿宁,裸/露在外头的颈脖上泛着红红的疹子。

    这红色落在她雪白似玉的肌肤上,怎么瞧怎么碍眼。

    陆媛听到动静也掀了帘子出来,乍见陆昭行,眸光一亮,仿佛瞧见了救星般扑上去,“二哥你可算来了!”

    陆昭行立时道:“究竟怎么回事?”

    陆媛将事情的经过向他解释,言末她蹙眉很是不解,“明明方才在明礼堂的时候,王嬷嬷已经替阿宁上过药了。当时我亲眼瞧阿宁身上的疹子已然消退许多,可不知为何,这回府没多久,竟又发作了起来!二哥,你说该怎么办啊。”

    方才在阿宁跟前她不敢显露,此时见了陆昭行不由将心底的担忧全捅了出来。

    林氏见她这般,忙道:“你吼那般大声作甚,就不怕里头听到?”

    陆媛往里看了一眼,忙捂住自己的嘴。

    屋内,老大夫替阿宁看过脉后,“想来应是顾小姐食下的庵菠萝果分量实在太多,所以才会又发作了起来。”

    老夫夫须发皆白,乃陆家常用的大夫,加之陆老夫人也在场,自然无需避嫌。

    陆老夫人看着阿宁的样子,不觉心疼,“那这疹子可有方法医治?”

    若是这红疹不消退,于一个女儿家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老大夫也不确定,迟疑了片刻,“老夫这是第一次接触对庵菠萝果不适之人实在不敢贸然用药。”他也见过一些与阿宁类似,会对一些东西会产生不适反应之人。譬如霖哥儿不能食用芝麻这与阿宁不能庵菠萝果是一个道理。

    庵菠萝果出自儋耳国,他以往未见过,并不知其具体的成分功效。

    为了保险起见,大夫自然不敢对阿宁用太重的药。

    “老夫人不必担心,我会先开些药先让顾小姐的疹子稳定下来,不至于多发。”言落,他转对阿宁嘱咐,“若觉得泛疹子的地方痒,顾小姐一定要忍住莫去触碰,免得弄伤肌肤。”弄伤肌肤是委婉的说法,将疹子碰烂了,事后是极可能留疤的。

    此时,阿宁颈脖处一阵热一阵痒,如同被蚂蚁啃食,实在难受的紧。

    她默默咬牙,忍受着可以说是自作自受的煎熬。

    方才林氏与陆媛接连而出阿宁已然猜到外头来了何人。

    她微微抬眸,目光穿透纱帐,落在外头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此时因纱幔与屏风的阻隔,阿宁只能瞧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她目力不够,瞧不轻他脸上的神情。

    阿宁并未多看,很快便收回目光,眼眸低垂。

    其实她身上的疹子的确已然褪去,王嬷嬷的药很是有效。原本已消去红疹会再次复发,是因为她在露在外头的手背与颈脖处沾了些庵菠萝果的汁。

    这些庵菠萝果是她今日你在明礼堂始趁人不注意,偷偷用帕子包了几块,藏在袖中的。

    回府之后,她算好了时间,在陆昭行大概快回来的时候,用剩下庵菠萝果涂在了身上。未过多久,阿宁的身上果然放弃了一些疹子,瞧着形状比之先前还要吓人。

    若是可以选择,阿宁自然不愿意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方法。

    可她实在无奈。

    陆昭行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冷了这么些时日,他却迟迟没有一丝行动,二人的关系也无任何进展,阿宁实在无言,心想也是时候该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了。

    所以便只能委屈自己使苦肉计了。

    陆老夫人隔着屏风,看到了外头陆昭行的身影,对阿宁点点头,“我先出去一趟。”

    陆昭行正要入内,见老夫人出来,”阿宁如何了?身子可有大碍?”

    老夫人道:“放心吧,现下无事了。不过大夫说她这疹子实在太过严重。”她有些迟疑,“所以有可能并不能完全复原。”

    陆昭行眉目一凝。

    不能完全恢复?这么说,兴许是要留疤了。想起他方才隔帘看花般的一瞥,阿宁的颈脖确实红得厉害。

    他知晓她平日很是爱惜自己容貌,若真留了疤,那她一个女儿家该如何是好?

    陆昭行想了想,打算掀帘进去看看阿宁,陆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叫住了他。

    “你到底是男子宁丫头快要及笄的人了,你以后还是注意些好。”

    陆昭行抬眸,目光迎上陆老夫人,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与质问,“祖母这话什么意思?”

    陆老夫人却是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点,因他这般语气有些恼怒,目光一沉,有些意味难明的看着他,清了清嗓子,示意陆昭行借一步说话。

    眼下这距离离里头太近,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二人去往偏殿。

    陆老夫人道:“宁丫头是大姑娘了,你与她该避嫌的自然要避嫌。”

    陆昭行沉默,眉头轻收,未答。

第064章 泥潭() 
陆昭行忽然抬眼;视线与陆老夫人在空中相撞。他眸色晦暗,黝黑的眼底似有深流涌动。

    那些隐晦的;藏于深处的东西如生拉硬拽一般被摆上了台面。

    就像是常年居于暗处的生物一下子被明灼的光晃花了眼,陆昭行因陆老夫人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皱起了眉头。他十分厌恶这种如同被人窥视之感;他觉得很不舒服,沉声道,“祖母,有什么话你明说便是。”

    陆老夫人深谙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的道理。

    她深知陆昭行是个明白人,所以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若非要没眼色的说出来,反而会将场面弄得十分尴尬。

    陆老夫人沉吟片刻;眼神幽深;委婉道:“祖母希望,日后你还是离宁丫头远些为好。”保持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对二人而言都是好事。

    陆老夫人劝道:“宁丫头刚失去母亲不久;而今她孤身一人,寄人篱下,想必内心有些纤细敏感。她年纪小不懂事;有些事情一时看不透也是正常的,可你与他不同。而今这世上,你是她唯一的血亲,你待她好;她喜欢亲近你;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话到后天;陆老夫人语气多了份慎重,“不过这份亲近,也仅仅只能至于兄妹。”

    “你明白吗?”

    言下之意,陆老夫人认为阿宁误将她对陆昭行的兄妹之情,错当成了男女之爱。

    所以那日她才会对陆昭行做出那种事,恰巧被孙嬷嬷撞见。

    事实上,陆老夫人眼下的这些顾虑陆昭行并非没有想过。

    正是因为想过,所以他才会在阿宁对他说出近乎表白的话后,选择远离她,疏离她。

    他想,等时间一久,阿宁自然会看清自己的心。

    原本他还担心这段时日阿宁会上来缠他,或者是如上次在平阳长公主府中那般故意惹事引起他的注意。他甚至已然想好,若阿宁在出去惹是生非,大不了他替她擦屁股便是。

    只要二人能够保持正常的距离便好。

    可是纠缠就好,惹事也罢他预想中的麻烦一样都没有。

    他故意疏远冷落她,她便真如的他所愿,不再亲近靠近他。

    就算少了他,她一样照常生活,该欢喜欢喜,该玩乐玩乐,丝毫没有半点惆怅阴郁的模样。私下里,她似乎与谢昭的关系更亲近了。近到她肯欣然接受谢昭的赠礼,与其肆意玩笑。反倒对他所赠之物不屑一顾,她转眼便将他精心备下的礼物送给了旁人。

    她不再依赖他,纠缠他一切都如他预想那般发展,按理来说他应该松口气,感到庆幸。

    可事实上他这段时日,过得并不好。

    他时常觉得有口郁气结在心头,始终难消,且不知是何缘故,随着阿宁对他态度越冷,那种滞闷难捱的感觉变得愈发深刻。

    思索之后,陆昭行将心中莫名的感觉归咎为意难平。

    是了,他是个容不得自己所有物被旁人染指之人。

    阿宁虽不是他的所有物,但自他答应顾柔要好好照顾她的那刻起,他便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至少在她的身份没被质疑之前,他是真的将她当做唯一的妹妹对待。

    旁人都道平西侯冷心冷情,可实际上他是个很重情义之人。

    就是养只猫狗,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即便是他,面对真心相待的阿宁这般冷冷对待,心中也是有些失落的。

    今日陆昭行听到阿宁身子不适的消息时,压根来不及思考旁的事情,什么远离疏远都被抛在了九霄云外。他只想立刻见到她,好确定她是否无恙。

    当时他的心中甚至还有些庆幸,终于有个合适的理由可以瞧一瞧她。

    只是眼下,陆昭行不由因陆老夫的人话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兄妹么?

    他主动远离阿宁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无论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事。可若要轮到旁人来劝他远离阿宁,告诫他不能与她距离太近

    他下意识勾起一抹浅薄的笑,感到一阵反感与厌烦。

    陆昭行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中有数,祖母放心。”

    陆老夫刚想松口气,就听陆昭行道:“我既为阿宁的兄长,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祖母让我远离她”他唇畔勾起一抹淡笑,竟显得有种难言的嘲讽,“这叫什么事?”

    陆老夫人蹙眉,担忧的看着他,不漏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生怕他口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阿行,你——”

    陆昭行沉声道:“祖母放心,你不必担忧,我拎得清。”

    “我与她清白得很,我们既是血亲,何来一方必须疏远对方的道理?”

    陆老夫人心急如焚,气息有些不稳,“可,可宁丫头不清醒,我怕她会越陷越深。”

    她岂止是怕阿宁不清楚,她更怕的是连陆昭行也陷了进去。

    若是可以,她真想将阿宁的婚事快些定下,好将一切祸患杜绝。

    可她十分清楚,陆昭行绝不会让她轻易随便的就将阿宁婚事定下。

    陆昭行目光一定,摇头定定道:“不会。”

    “她若陷入泥潭,那就由我这个做兄长的亲手将她拉出来。”

    陆老夫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紧绷精神已久,忽然松懈下来,竟有种难言的疲惫感,“也是,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该怎么处理这些事,你比我这个老婆子更加清楚。”

    陆昭行敛着眸点头。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二人的关系,该如何同阿宁相处。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要怎么对待阿宁,是他一人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来置喙,即便是陆老夫人也不例外。

    陆老夫人一直忧心陆昭行的婚事,可平日里鲜少有机会提及,眼下见气氛正合适,将话茬一带,“阿行,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有合适的姑娘,你——”

    陆昭行不愉地皱起眉头。

    陆老夫人话还没说几句,就听着外头孙嬷嬷掀了帘子来报,说是平阳长公主来了。

    “平阳?”陆老夫人看了眼陆昭行,“她来作甚?”

    孙嬷嬷回道:“说是听说了宁姑娘犯疹子,她手里恰好有良药,顺便就送了过来。”

    顺便?

    阿宁不过一个是无封无赏的姑娘,哪里来那么大的面子劳驾堂堂长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来给她送药?

    这平阳长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偏生她每次都懂得见缝插针,每次来的时机都十分凑巧,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陆老夫人刚还担心陆昭行的姻缘呢,眼下这上赶着的就来了。

    人生啊真是处处充满了凑巧。

    只可惜,眼下这位上赶着的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太不合适了些否则陆老夫人哪里肯放过这么个现成的桃花?

    二人从偏殿回到阿宁的屋内,林氏忙迎上来道:“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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