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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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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与阿宁对视,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劝顾柔离开的情景,她心口极痛,只觉煎熬至极。
可即便煎熬,她也不能任由陆昭行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
陆老夫人攥紧手,张了张口,神色严肃,“宁丫头,你听我一句劝,算是为了你二哥好,也是为你自己好,你们——”
她话还未完,就被阿宁打断。
阿宁坚决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愿。”她的语气就像个胡闹的孩子。
可那坚定的眼,冷萃的眉,却分明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模样。
阿宁忽然觉得一向和蔼可亲的陆老夫人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想来当年,陆老夫人也是这样出现在她阿娘面前,打着为陆雍好的名义让她阿娘离开的罢?
阿宁清楚顾柔的性子,她是个十分温柔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女子。
她那样的性子,不必想也知她为了陆雍,一定会答应陆老夫人的啊。
可到头来她的退步,换来了什么?
即便她选择隐居,最后还不是差点被朱氏迫害?
阿宁扯唇一笑,心底有些怒,为自己,也是为当年的顾柔。“老夫人,当年你也是这样,到我阿娘的跟前游说她离开你儿子的罢?”
陆老夫人不由一怔。
“可你想过没有,当初若没有你们陆府对顾家的见死不救,顾家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境地么?”
陆老夫人喉间梗住,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阿娘她人好,她退步了,离开了,可最后呢?朱氏有放过她吗?”
“你说”
阿宁摇头,“老夫人,当年之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陆老夫人因这话指尖不住颤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住口。”
阿宁定定道:“老夫人,您不是二哥,也不是我,您没有权利替我们做选择。”
“我们的路该如何走,我们心里有数。”
阿宁眸光微凝,扯了扯唇,“你若担心最后会殃及镇国侯府,大可不必,我顾惜宁在此立誓,就算最后头破血流,死无全尸,也不会殃及陆家分毫。”
“何况——”
阿宁唇边忽然漾开一抹极浅极淡的笑,“二哥已经在圣上的跟前求了赐婚的恩旨。”
陆老夫人震惊,瞪大双眸,“你说什么?”
阿宁点头。
陆老夫人愣住,最后竟是笑出了声来,摇着头,眼眶有些湿润,“罢罢罢”
也是,这些事她管不了,也没法管啊。
四目相对,静默无声,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一般。
陆老夫人眸光渐凝眸,见阿宁要走,忙唤住她沉声道:“你对阿行有几分真心?”
阿宁顿住脚步,回眸看她。
此刻,她的眸中仿佛阳春三月盛放于枝头最娇艳的花,漾满了深情,她迎着陆老夫人的眸光,极慢地笑了起来,“为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老夫人觉得呢?”
陆老夫人透过阿宁,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姑娘。
当年她对顾柔道,“就当是为了陆雍,阿柔,你放过他罢。你若真为他好,就该离开。而今你缠他不放,你对他又有几分情谊呢?”
顾柔面色平静,脸上却满是泪痕回道:“放过?我要真放过,我早就放了。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啊。夫人,我恨过你。我恨你见死不救,恨你在顾家危难之际未施援手,可那样的情景下,又有谁敢救顾家呢?我家破人亡,沦落至今,真要论起来,你们陆家的每人我都该恨。可我却唯独对他恨不起来。”
“这样的情形下,夫人觉得,我对他有几分情谊?”
“”
陆老夫人静默,良久,她好似瞬间失了大半力气,眸中也没了神采。
她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对阿宁道:“你走罢。”
阿宁点头,对陆老夫人恭敬一礼而后退下,刚出门不远,就瞧见门口等着的一道绀青身影。
听闻动静,侧着身的谢昭缓缓回首。
第085章 护送()
第085章:
谢昭来时心中本酝酿了无尽的话;到此时他却觉得喉间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临到最后,他只能扯唇一笑;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恭喜你。”
着绀青华服的青年立在石拱桥上,桥边花枝轻垂,风过,带起花树摇曳,也带起他的袍角。
向来是恣意风流,潇洒不羁的青年此时此刻;俊朗的脸上难掩落寞。
阿宁心下微叹;不敢对谢昭表露过多情绪,只对他淡淡颔首,“多谢。”又道:“二公子可还有事?”阿宁对他歉然一笑;表示她还有事要去处理。
见谢昭不言,阿宁微提裙迈上石桥,就要离去。
谢昭却陡然横臂;拦住了阿宁的去路。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所想,“看起来你对今日之事似乎并不意外,想必你应极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罢。”
虽是问句,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阿宁迎着他灼灼的眼;并没回避;“我方才在院中不是说过么;我不过比你们先一天知晓罢了。”
谢昭扯唇一笑,显然不信她。
“你这话骗旁人骗得住,骗我,”谢昭对她摇了摇头,“不行。”
是了,从他第一眼瞧见这个姑娘起,就晓得她并非是个心思单纯之辈。初见阿宁时,谢昭其实是将她划到心机深沉,善于攀附那类人里头的。可通过后来的相处,他发现这姑娘虽有些心思,人却并不坏。
谢昭不喜工于心计之人,更并不喜愚蠢之人。
身处他们这般地位,又有几个是真正的良善之辈?
直到后来,陆老夫人提起了他的婚事。
同样是有小心思,但不知为何比起陆姝,他更觉阿宁顺眼得多。或者说,放眼他身边,除了阿宁之外,旁的姑娘再也没法引起他的兴趣。
他原本对阿宁也只是有些好感罢了,并不怎么深刻。
即便之前阿宁拒了他,谢昭也有信心能赢得她的心。
可而今一夕之间,她不仅变了身份,伴随着她这道身份而来的还有一道婚约,一道压根无法更改的婚约。
到这时候,谢昭才发现他对阿宁的感情比他想象当中还要深。
阿宁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淡淡道:“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她打定决心要与谢昭划分界限,看着谢昭,沉声道:“谢昭,你很好,但对你好的那个人,注定不会是我。”
阿宁想起那次过后,一直没来得及还给谢昭的猫眼石,又道:“正好你今日在,一会儿我让白芷将那猫眼石还你。”该撇清的撇清,此举就差明摆着说要谢昭以后不要与她往来了。
谢昭表情渐渐凝住,“你这么快就要与我撇清关系是为了齐王?!“
阿宁无奈,“谢昭。”她开口唤他名字,从口中吐出一句有些残忍的话,“从始至终,我们都未曾有过任何关系。”
谢昭垂着的手陡然收紧,脸色忽变,自嘲一笑,“呵,是我自作多情!”
他眸光陡沉,幽深一片,拳头攥得发白,“宁安郡主,你放心,今日之后,我谢昭必不会再来缠你。”
谢昭是个何等骄傲的人,鲜少有人让他露出这般恼羞成怒的表情。
阿宁袖中的手微紧,什么也没说。
谢昭冷冷道:“那东西郡主不要,扔就了便是。”
言落,他转身就走,那道绀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阿宁的视线当中。
阿宁收回视线,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郑全带来的全是麻利人,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所有行李都已打点完毕。
阿宁也已换上了永昌帝赐下的衣裙,朱缨玉翠,绫罗仙裙,好不华丽。
郑修道:“宁安郡主,行李奴婢已打理妥当。”
言下之意,该是时候启程了。
阿宁抬眼,瞧了眼外头明晃晃的太阳,一碧如洗的天穹
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阿宁收回眼风,宽袖在空中拂过,淡淡道:“启程罢。”
郑修心下暗惊,这个宁安郡主不愧是骨子里流着赵家血的人,举手投足间那份气度,别说是个郡主,就算是在周后与太后跟前,也不逞多让。
阿宁行至前院,见齐王已然含笑等着。
“表妹。”
阿宁对他颔了颔首,“有劳表兄了。”
阿宁的心底有些浮躁,期间好几次望向门口,却始终没等到她相等的那个人。
若今日她回府,真是由齐王亲自护送,那要解除婚约可就麻烦了。
齐王的眸光自阿宁有些不定地脸色掠过,眼神微深。
阿宁再度对镇国侯府的众人一一行礼,表示感谢。
礼数周全后,她心知陆昭行应当是不会现身了,只好携着白芷白芍从镇国侯府的大门出,往一辆朱缨华盖的香车而去。
永昌帝这旨意赐下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动静,就是为的要将阿宁的身份昭告天下。
镇国侯府的门口护卫重重,将那些闲杂人等阻隔在外。
可即便如此,重重护卫之外仍是挤满了密密满满的人头。
嘉德长公主寻女之事一波三折,几年前寻回那静和郡主时已是十分隆重,可谁知那静和郡主竟是寻错了人。
而今,百姓们都十分好奇真正的郡主究竟是何模样。
正翘首间,一道苍青身影自朱红大门之后缓缓而来,此人气度不凡,锦衣玉冠,模样俊朗的几乎叫人移不开眼。
围观之人一眼便人出了齐王。
齐王迈出不久,微微顿住脚步,侧身回首。
未几,只见着银红裳,碧罗裙,胸前佩绿宝璎珞的姑娘迎光而来。她仪态极好,行走之间双手自然交迭,裙角极稳。再说这姑娘的颜色,眉目清丽,气韵雅致,整个人似雨后淡烟笼着水儿,十分耐看,叫人舒服至极。
她与齐王并肩而立,郎才女貌,竟是十分登对。
于是周边百姓不由小声议论,“不愧是长公主之女,这气派礼仪,即使明珠流落凡尘,一样的熠熠生光啊。”
“这宁安郡主真真是好颜色,不过先前那婚约怎么办?不是说年底就要同之前那静和郡主成婚了么?”
旁边有人嗤笑,“先前那是认错了人,而今真正的郡主寻到了,还有那劳什子静和郡主什么事?至于那婚事,没瞧见齐王今日亲自护送宁安郡主回府么?这里头啊门道可多着呢。”
“”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之中,阿宁已然上了马车,齐王因身子缘故,并不骑马,也坐马车。
齐王掩下车帘,正吩咐人前行了几步,就听一阵啾啾马蹄声。
人随声至,着织金妆花飞鱼服,头顶纱帽,腰别黑金绣春刀的陆昭行领着一队人马立在齐王的马车前。
陆昭行翻身下马,装模做样的行了个礼,“见过齐王殿下。”目光掠过齐王背后的那辆马车,眸底隐有暗色,“见过宁安郡主。”
陆昭行想起方才来时旁人口中言齐王与阿宁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原就暗沉的眸子变得愈发晦暗。
齐王眉头微拧,心道真是无趣。
锦衣卫那么多杂事都没将陆昭行绊住,竟还让他赶了回来。
不等齐王发问,陆昭行直接言明来意,“宁安郡主归府,臣与她兄妹一场,自当亲自护送。”
陆昭行眼底隐有沉色酝酿。
昨夜他接到太子在江南那边的事出了问题,情况紧急,便连夜赶往了锦衣卫处理。
他先前也知永昌帝将在今日下旨赐封阿宁为宁安郡主之事,但他原以为今日只是单纯的赐封,不知齐王会亲自到镇国侯府来迎阿宁回长公主府,并入宫向永昌帝谢恩。
齐王是什么身份?
一个小小的郡主归府,何至于他亲自上门?遑论这郡主还是永昌帝念在嘉德长公主的面子上破例封赏的。
可齐王与公主之女有婚约在身,而今永昌帝虽未明确发话,可用脚趾头也知,齐王自然不可能与先前那弄错的静和郡主成亲。
今日齐王亲自来迎阿宁回府,一旦让之得逞,便无疑是在昭告他与阿宁的关系。
齐王眯眼一笑,“陆大人公务繁忙,此事便不必操劳了。”
陆昭行心下冷笑,隔着遥遥的距离与齐王对视,“殿下言重,臣今日无事,不过护送小事,何来操劳一说?”
齐王心里不悦得很,正要说话,就听阿宁的马车从后面传来,“可是二哥在外头。”
陆昭行嗯了一声。
阿宁将车帘微微撩开,见陆昭行立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他生得高,身形颀长,她一眼便瞧见了他。
陆昭行着飞鱼服,威风凛凛模样实在让阿宁着迷。
她心底的不安终于缓和许多,“二哥愿意相送,阿宁欣喜至甚。”
齐王听到这话,扶在车壁上的手陡然收紧,当下就道:“不妥。”他还欲再说什么,就见一人忽然靠近他的马车,面带惶色,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
齐王脸色陡然变,猛抬眸对上陆昭行幽深的眼。
陆昭行面色如常,眼底却淬了些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齐王咬了咬牙,暗自用劲,然后以拳抵唇,猛咳不止。
季凌适时惊呼,“殿下,殿下!”
齐王越咳越凶,手中的一方帕子上甚至还隐隐带了血色。
季凌连忙上前对陆昭行拱手,“陆大人,殿下旧疾发作,怕是不能护送郡主归府了。还望陆大人代劳。”
陆昭行十分好说话的点头,甚至还少见对的齐王扯唇笑道:“殿下放心去,臣必然会将郡主好好送到。”
齐王的手几乎将车壁捏得变形,说了句有劳之后,就让季凌驾车先去。
第086章 欣喜()
陆昭行护送阿宁一路而去;排场很是盛大。
今日之后,整个晏京城都知宁安郡主的存在。
嘉德长公主府;长公主着一身华服,在门口亲迎阿宁。乍见队伍最前开道的是锦衣卫;嘉德长公主本还有些奇怪,待看清着飞鱼服的陆昭行时,更是露出了诧异神色。
她不由想起阿宁上次对她说的那些话
嘉德长公主看向陆昭行的目光便不由多了一丝打量。
陆昭行翻身下马,在嘉德长公主跟前一礼,“长公主殿下,臣护送宁安郡主归府,望长公主日后好好待她。”说话同时;阿宁也由白芷白芍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陆昭行这话本让嘉德长公主有些不舒服;但她见陆昭行神色冷肃,眼风从阿宁身上掠过时眼中淬着的冷却忽如冰雪消融,瞬间柔和了下去。
他待阿宁的确如旁人不同。
算起来;她与阿宁能有今日母女相见的这日,也要多亏了陆昭行千里迢迢的将她寻回晏京。
嘉德长公主道:“有劳陆大人,阿宁乃是本宫掌上珠;日后必会好好疼爱。”说完,目光转向阿宁,难掩激动同时又带了几分忐忑。
她这般匆忙让永昌帝下旨召阿宁回府,也不知她心底是否乐意。
只是有了静和下手的前车之鉴;嘉德长公主实在不愿放阿宁离她太远;免得她遇上什么危险。
阿宁在嘉德长公主府门对她行了个十分标准的大礼;“阿宁见过母亲。”
见状嘉德长公主心中的忐忑稍平,松了口气,忙笑着应她。
阿宁顺势上前几步,在嘉德站公主的旁边低声道:“母亲,我有几句话相同二哥言。”像是怕她不应,她又补充道:“你放心,不会太长,就一炷香时间。”
嘉德长公主想了想,微沉的目光自陆昭行身上掠过,点头,“好。”
正好,她也有话对他讲。
阿宁被长公主府的奴仆引入偏厅,陆昭行也随她入内,被请入上座。嘉德长公主十分贴心地将闲杂人等遣散,临走时,目光掠过阿宁,语带含蓄的提醒道:“阿宁,长话短说,待用过午膳,你需与我一道进宫谢旨。”
阿宁点头,“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嘉德长公主听她这话,这便放心离去。
无关之人一退下,阿宁便转身向陆昭行走过去,“二哥——”
谁知话才说了一半,她便被陆昭行擒住了胳膊,顺势往前斜斜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动作又急又猛,快得阿宁来不及反应。
阿宁猛然跌落,膝盖骨不小心碰上了桌案,磕得有些疼,她有些不舒服,想要调整位置,下意识在他怀里动了动。
谁知陆昭行的双臂如铁,硬是死死将她紧箍。
阿宁眼风不由往外一掠,压低声音道:“二哥,此处不是镇国侯府,小心外面有人瞧见。”
阿宁倒不是害怕名誉或是旁的什么,只是眼下形势不对,她不想因二人的关系给陆昭行带来麻烦。
谁知身侧却传来他冷冷的声音。
“瞧见就瞧见了,怕什么?”
阿宁一回头,就对上了陆昭行黝黑深沉的眼。
此刻他的眸色深沉,晦暗不明,神色似凝了层薄霜,极冷极冷。
阿宁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陆昭行却陡然托着她的后脑,俯身而下,将他的唇对准她的,狠狠地压了上来。
如疾风骤雨,又急又狂。
阿宁似湖面小舟被他打得浮浮沉沉,身子立时软了半边。
阿宁下意识怕打他的胸膛,想提醒他场合不对,陆昭行的动作却愈发猛烈,隐隐之中,竟还带了一丝野兽的狠。
阿宁拒绝无果,最后只能勾着他的脖子,被迫回应。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而她的回应于他而言便如上好的香蜜,又醇又甜,直直荡进了心里。
陆昭行从未感受过如此销魂,他的唇辗转研磨,从她的唇撤开之后,依次落在她的眉眼,耳垂她就像一颗沾蜜的糖,让他不忍一探再探,流连忘返。
恰好一缕日光从菱形窗格投进,在阿宁的面上镂上了半明半暗的阴影。她仿佛生来就是这般,脸上的阴影像是一张薄薄面具,有种绽放于黑暗的莫名美感。
此时她洁白纤细的颈脖因他的动作高高扬着,细细的颈脖上浮现出些淡青脉络,因被光氲过的缘故,细颈好似融了层柔和的金边儿,细软的绒毛肉眼可见。
秀颈似玉,白得发亮,叫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陆昭行身子渐渐发热,隐隐中似有什么被引燃。
香甜的情愫于空中不安地氤氲,就如此时缕缕玉光束里跳动的浮尘。
陆昭行有些失控,对着她如玉的颈脖倾身而下。他在她的锁骨处停留,接着对着锁骨处那枚小小的淡红的胎记吻了吻。
阿宁本也沉溺在他的气息中,骤然觉得颈脖微凉,这才发觉不妙。
见陆昭行眼眸幽深,无半分退意,还要继续,心底暗骂了声。
直到阿宁陡然发出的一声轻咛,陆昭行只觉唇上一疼,落在阿宁腰侧衣带上的手不由陡然顿住。
他的瞳孔微变,像是恍然回过神来。
陆昭行气息不稳,有些狼狈地撇开眼,不让阿宁对上他的视线。
没了陆昭行的桎梏,阿宁这才撑着身子从他怀中离去,只是未料腿软,不由一个踉跄。
陆昭行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身。
陆昭行坐在椅子上,唇上火辣辣疼提醒着他方才的荒唐,他垂着眼,道:“阿宁,方才——”
他唇上忽然一凉。
陆昭行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压住了他的唇。
阿宁半嗔半怒,瞪着他道:“你瞧瞧你?我都成了什么样子?”她钗环早已在二人方才的厮鬓里乱得不像话,衣襟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松了一半,露出大片雪白的颈脖。
陆昭行呼吸一沉,皱着眉,在心底道了声齐王该死。
陆昭行的确是被一堆烂摊子给绊住了脚,可他听到齐王将在今日亲迎阿宁回府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想到齐王这手一旦得逞,他的阿宁便极可能落入他的手中
陆昭行骨子里那些戾气便也止不住往外翻涌。
他听到方才阿宁怕人瞧见他们二人的时候,心底更是生出了许多荒谬的想法。
阿宁而今贵为郡主,齐王身世容貌样样不差,若她日后真嫁与了他必当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反倒是他,所谓的平西侯而今朝中如日中天的宠臣,不过是刀口舔血,行走于刀尖儿的亡命之徒罢了。
他日新主即位,他这个先帝的宠臣必将处于极为尴尬的境地。
陆昭行知道阿宁素来聪慧,对朝政之事也不如寻常闺阁女儿那般懵懂。
相反,她对于局势分析格外的敏锐,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这点,以往她借故在他书房里颤着他时,他便觉察出了这点。
她那么聪慧,若她选择齐王
所以在阿宁说出那番话后,陆昭行忽然对自己与她无法堂堂正正,只能躲躲藏藏的在暗处的关系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怒火。
但他更怕的是阿宁的心被齐王偷走。
像是急于要证明眼前之人为他所有,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拥入怀,想将她的味道刻入心头。
回想方才看似是情绪失控之下,意识不清才做出的举动
陆昭行低垂的眼里幽色更浓。
什么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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