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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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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筹谋() 
赵述守陵的一个半月后忽然传出了他病重的消息。

    不过;好在诊治及时,他有幸捡回了一命。

    此事发生后;永昌帝极怒,理清此事后派人将梁王叫到跟前;目光沉沉,怒道:“你以为朕将赵述派去守陵便是打算对他不管不顾了,然后任由你们对其为所欲为吗?”

    先前梁王也与所有的人一样认为赵述不过是个病弱短命鬼,对他没有丝毫威胁。

    然,直到上次赵述所为那些事被抖了出来,他才知晓此人居然如此难测。

    其城府之深,耐力之强;绝非常人能及。

    总归;以往是他小瞧了他。

    是了,光凭这次赵述犯下如此重错,圣上还留他性命;只罚了他个不轻不重的守陵,就可见赵述在圣上心中地位。

    自此以后,梁王便开始对赵述起了防备之心。

    不过他虽对赵述百般防备;却也不至于蠢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迎上去狠狠踩他几脚,做授人把柄的事。

    这次赵述落难,他顶多也就是吩咐了手下的人不要让赵述过得太过舒服,顺便替他找些事做;省得让他分心去肖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些小动作虽不能给赵述实质上的伤害;却是膈应人和分散心神的极佳办法。

    守陵之事枯燥清苦;赵述身子本来就不好,若他因身子不佳不幸染个疾身死,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事。

    要真是如此,也算是除了他的后患之忧。

    说完永昌帝犹不解气,又厉声道:“朕还没死呢,你就这般巴巴的要想爬到朕的头上了?”

    听了永昌帝此言,梁王心中瞬间咯噔一声。

    他原以为永昌帝不会顾及这些小事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赵述在永昌帝心里的位置。

    眼下这永昌帝番话弄个不好就是个谋权罪名,梁王如何敢接?

    当即满脸惶恐,露出一脸惊慌之色急忙道:“儿臣不敢!望父皇明鉴!”

    永昌帝冷笑一声,呵声道:“不敢?!朕瞧着却觉你敢得很呢!”说完有黑着脸对梁王吼道:“你以为齐王被废,太子被禁行思过,你就高枕无忧了?”

    梁王咬了咬牙,垂首不言。

    本来他以为只要扳倒太子,自己便是稳坐黄金台了,毕竟以赵述的身子骨,要肖想那个位置,也得要有命来坐才行。

    可而今那最不看好的病秧子居然也跑出来与他作对

    “回去立刻停掉你手里的这些小动作,再有下次,那你就和你皇兄换一换位置。”

    永昌帝这话说得云淡风轻,梁王却是渗出了一身冷汗。

    换位置?他与谁换?

    如今太子被关禁闭,齐王被罚守陵无论沦入这二人中的哪一种境地,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梁王当下连连表态,承诺自己绝对好好管教手下人,不会再犯错。

    永昌帝摆手让他退下。

    梁王走后,永昌帝以手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摇了摇头。

    梁王此人行事太过激进,一点也沉不住气。

    原本他扶持梁王,是为了制衡太子。二人明争暗斗几年,其中也不乏有他故意引导。

    只是如今这局面实在是叫人头疼。

    永昌帝掀开眼皮,扫了眼郑全,问道:“除梁王外,可还有其他人对他不利?”这个他指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郑全摇头,“这次那些太监行事,确实是梁王殿下授意。”

    太子尚在思过,陆昭行奉了他的命南下这个时候也腾不出手来为难赵述。

    永昌帝思忖一番,而后道:“郑全,你奉朕命去那边走一趟,顺便再带御医过去瞧瞧,也省得那些个不长眼的敢胡乱行事。”

    郑全如何不知,永昌帝这是在让他过去给赵述长脸。好叫那些个准备捧高踩低的人知晓,齐王虽已被废,但永昌帝并未对他不管不顾,他仍在圣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若有人想做小动作,也该先掂量掂量。

    郑全奉命去赵述跟前伺候了三天。

    这次他走时,按永昌帝吩咐将自己的干儿子郑修留了下来,专门负责赵述的日常生活。

    正是用膳的时间,季凌前脚刚将郑全送走,后脚便有太监午膳进来。

    午膳在屋内一一摆开,色香俱全,荤素皆具,比之先前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太监陪着笑道:“殿下,郑公公,这些便是今日的膳食,殿下您瞧瞧可有何不满之处?”先前这些个太监唤赵述时总爱唤加个三字,仿佛是为了时刻提醒他被废的事实。

    如今倒是精怪,倒知晓乖乖唤声殿下了。

    赵述看了眼,微微对季凌轻点下巴。

    季凌不由冷哼,神色不好的将人挥退。

    待人走后,季凌摇头,“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殿下何不借机训训他们,好叫他们知晓捧高踩低的下场。”

    赵述面色冷淡,“无妨,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喽啰,无需为他们耗费心神。”末了,他颇带意外的对郑修道:“没想到郑全那老狐狸竟会将你留下。”

    郑修对于赵述面上无半分轻慢,反而恭敬十分,“殿下。”

    赵述微蹙了下眉,问道:“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郑修点头,露出一丝笑,“殿下不必担心,我那干爹将我派到此处不是正好?日后就算查出异常,也与我们毫无干系。至于殿下吩咐的事,一切顺利,殿下无需担忧。”说到一半,他忽然近前在赵述身边低语几句,将详情告知。

    赵述听罢,满意道:“很好,从此刻起你就不要与京中联系了,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言落,赵述视线一转,落在屋外的树梢上。

    此时屋外热气氤氲,蝉鸣阵阵,就连风过时都带着一股黏腻的热气,叫人极不舒服。

    赵述面上带笑,如沐春风。

    仿佛此时他置身的不是夏日而是那阳春三月,丝毫没受这燥热天气的影响。

    赵述微眯了眯眼,眸中有晦色掠过。

    他在这边‘修身养性’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果然,郑全此去之后,赵述的待遇大变,那些个宦官对之十分讨好,态度与之前天差地别。

    赵述也因此很是过了段惬意日子。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一场雨落下,盛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原本燥热的天也逐渐有了几分凉意。等到人们回过神,瞧着京中渐渐发了苞的菊花,与空中溢出的丝丝丹桂香甜,才恍然已是秋季。

    阿宁与陆昭行的婚事乃是御赐,婚期早已定下,按理说这六礼也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陆昭行人虽不在京城,对阿宁重视却一分不减,六礼中的每一项都做到了极致,无不彰显其十足的诚意。

    反观婚期与二人相近的赵述,在走六礼的时候便显得没那么走心了。周家对此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碍于而今自家的形势,并未多说什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亲迎,即称六礼。

    六礼之中,阿宁这门婚事五礼皆过,只剩下最后一项亲迎。

    重阳节过后,永昌帝特许赵述回京筹办婚事。

    陆昭行是在九月十八,恰逢赵述大婚那日到的晏京城。他着一身织金妆花飞鱼服,身后的锦衣卫居于高头大马之上,个个威武挺拔,气度不凡。

    来往行人俱是被他们威风所摄,心中虽畏惧,目光却难从他们身上移开。

    离皇城越近,人群便越密集,未过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天锣鼓声,同时并着喜乐吹打声。

    陆昭行面色微沉,握在缰绳上的手紧了几分。

    身后陈允夹马上前几分,沉声提醒道:“大人,今日是齐三殿下的大婚之日。”

    陆昭行点头,“我知晓。”

    眼看对方浩大的队伍越来越近,陆昭行伸手一挥,“让他们先行。”

    因着婚礼缘故,前面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且迎亲队伍一路行来撒的礼钱果子也吸引了一路的孩子和看热闹的百姓。

    眼下这条道路虽宽,却也无法同时容许两个队伍通过。

    何况婚姻乃是大事喜事,讲究个吉利,他就是再看不上赵述,也不至于这般没品的故意在他大婚之事抢他的道来走。

    陆昭行刚勒紧马绳欲往边上靠,就听一声唤道:“陆大人。”

    正是赵述。

    赵述不顾边上媒人诧异的眼神,一脸笑意地道:“陆大人行色匆匆,想来是才回京城,相逢即是有缘,某今日大婚,陆大人正好来喝一杯喜酒。”

    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陆昭行怎可能对赵述有好脸色?

    当下摇头,冷声道:“不了。”

    只是终归在人前,陆昭行也不好做得太过,“殿下一片好意,陆某心领,只是陆某事多,刚刚归京需面见圣上复命,若得空闲,今日必然上门叨扰。”

    这话说了,那就是今日一日都不可能得空闲的意思。

    赵述仿佛没听出他话外之音,笑道:“那我便恭迎陆大人上门了。”

    陆昭行不欲与他多言,“祝福殿下大喜,只是殿下莫光顾着高兴反倒误了急时。”

    旁边的媒人闻言,十分感激地看了陆昭行一眼。只觉往日瞧都不敢瞧几眼的平西侯,在此刻忽然变得十分可亲。

    赵述点头,“多谢,陆大人同喜。”

    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眸光晦暗难明,“陆大人放心,等过几日你大婚,我必然亲自上门祝贺。”

    末了,也不管陆昭行是何反应,夹马就走。

    两人谈话的这会儿功夫,百姓围观的百姓早已炸开了锅。

    寻常百姓对于一些朝局之事不甚了解,但对于这些个大人物的八卦,却是比什么都感兴趣。

    据闻圣上赐给平西侯的那位宁安郡主原本是与这位三殿下有婚约在身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赐婚的对象变成了平西侯。

    这种情况下,二人遇上,众人实在难以忍住将二人对比。

    陆昭行置身于此情此景,免不了将那些议论收入耳中,其中有些刺耳的听得他不忍皱起了眉。

    赵述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永昌帝同意赵述回京大婚,但给他的时间却是有限的。等三日后,赵述陪了周妙玉回门,他还是需再回去守陵。

    所以陆昭行故意以此事为由,宴请的宾客名单里头并没有赵述的名字。

    不过就算没有此事,他也不会宴请赵述。

    可他倒好,做下了那些事,竟还有脸来参加他与阿宁的婚事?

第108章 大婚() 
阿宁接到陆昭行回京的消息后终于放了心;安心准备出嫁。

    大婚前夜,嘉德长公主将阿宁叫到房中;拉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教她为妻之道,为妇之道。

    期间;嘉德长公主已吩咐丫头添了两壶茶水,眼瞧着屋内红烛已经燃半,她却仍觉还有好些话未能说出口。

    嘉德长公主盯着阿宁瞧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感叹道:“囡囡,你才回到母亲身边不久,眨眼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你说这时间啊;真真不等人;一晃眼就没了”

    阿宁回环着嘉德长公主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软软道:“母亲不必伤怀;阿宁日后会经常回来探望母亲的。”

    嘉德长公主不由露出勉强一笑。

    到底是安慰人的话。

    姑娘家一旦嫁了人,哪有那边简单,随随便便想回娘家就回的?阿宁成婚后;成了陆家的主母,自然也有她的事与责任要抗,就算她孝顺,她也不可能为了时常与她相处;就让她来回奔波。

    嘉德长公主眼眶微热;感受到怀中软软小小的人儿话里的体贴与无声的抚慰;又是欢喜又是怅然。

    她欢喜她的女儿觅得如意郎,遇到了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以陆昭行的本事,必然能将她的阿宁守得好好的。日后,就算她不在了,也有人替她继续宠爱她的掌上明珠。

    她该放心了。

    只是嘉德长公主一想到日后就要与她长久分离,便忍不住一阵难受。

    大概天底下的母亲对于对于将要出嫁的女儿都是这种心情罢。

    王嬷嬷在一旁也红了眼,但她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必然会惹得长公主心中更不好受。王嬷嬷偷偷拭了拭眼泪,挤着笑道:“殿下不必伤怀,郡主要嫁的是平西侯,平西侯府离咱们也不远,若是实在想念郡主了,不过是差下人们跑跑腿的功夫。”

    阿宁也点头,“是呀,母亲若是想我了,就差人到侯府寻我,阿宁必然第一时间回来作陪。”

    嘉德长公主被她逗笑,摇了摇头,“真是孩子话,明日过后你便是陆家的主母了,堂堂侯夫人,你以为那般清闲的么?”

    话是这么说,但嘉德长公主清楚阿宁对于掌家与人际往来心里自有她的数,也不多说。

    阿宁撒娇,“那阿宁不做侯夫人了,一辈子做母亲的小棉袄。”

    “又说孩子话了。”

    嘉德长公主纵有万般不舍,却也挨不住夜深,何况明日的婚礼还有许多事,她也舍不得让她的心肝肉顶着疲惫的身子进行婚礼。

    嘉德长公主眨了眨眼,将眼中酸涩忍下,“方才母亲说过的话,你可都记下了。”

    阿宁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嘉德长公主正要让她好好休息,忽然听到王嬷嬷咳咳了几声,眼含深意提醒,“殿下。”

    嘉德长公主恍然,从宽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塞入阿宁手中,语气颇有些不自在。

    “阿宁,你还小,平日母亲叫你多食些,你也不听,身上也没几两肉。依我之见,这行房之事还是等些时候也不迟。”嘉德长公主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她心疼女儿是一回事,可若阿宁听了她的话,一直不与女婿行房,似乎也不是办法。

    她只好又道:“其实偶尔一次房事也可,不过切记莫要贪多,这对你身子无益。至于子嗣”嘉德长公主皱起了眉,“母亲建议还是等再过两年再要。”

    阿宁明白嘉德长公主的思量,“母亲的话阿宁明白了。”

    嘉德长公主道:“明白就好。明日咳,总之你一会儿子先看看这册子,能学些东西便学些,自己也好少吃些苦头。”

    “时辰不早了,你先歇下罢。”

    嘉德长公主走后,阿宁在床上将那避火图匆匆翻看,面皮不由有些发热。

    大婚啊

    阿宁一晚上心神难宁,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之中就被人从睡梦里拉起。

    阿宁醒后,气息微喘,面带红潮,体温也有些发热。

    白芷见状探了探阿宁的额头,蹙眉道:“姑娘怎么有些发热?莫不是昨儿夜里受了凉?”

    阿宁摆手,撇开视线,呼出一口气,“无事,方才做了个梦被你陡然惊醒,故而有些虚惊。”

    阿宁以手盖额,借此掩住有些不自在的神色。

    都怪昨夜睡前那避火图,她这还没大婚呢,竟然直接就梦见了今夜与陆昭行的洞房花烛,真真让人面皮发烫

    阿宁瞌睡全无,抬眼看了眼窗外,见天才蒙蒙放亮。

    白芍借着屋内的烛火瞧了眼阿宁略带疲色的脸色,不由啊呀一声,问道:“姑娘真的无事么?昨夜何时歇的,怎么瞧着气色略有不足?”

    “歇得倒是早,只是这样的大日子我如何睡得着?”阿宁伸手揉了揉眼,不想谈论此事,忙岔开话题,“什么时辰了?喜娘可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沉稳的笑声传来,“睡不着才是正常,我送了这么多姑娘出嫁,成婚这日大都与郡主一样坐立难安的。”

    喜娘走近,“郡主,时辰到了,咱们可以开面梳妆了。”

    阿宁点头。

    喜娘又说了几句话,便吩咐人动起来,开始为阿宁梳妆。

    时下大晏女子唯有大婚之日才会由喜娘开面,充当喜娘大大都是父母健在,儿女双全的全福太太。开完面后,阿宁原就极好的肌肤显得更加雪白。喜娘赞了几句,又开始替阿宁描黛眉,点绛唇。

    妆毕,她从白芷白芍等丫头手里接过托举着的嫁衣。

    很快绯色妆花四兽麒麟通袖长袄并绣金撒花彩裙便穿在阿宁身上。

    红色将她容色衬得更加妍丽,盛妆之后更是有种格外动人的美,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喜娘梳头时说完吉祥话后,又替阿宁戴上饰牡丹翠云,冠顶缀一对金凤衔珍珠挑牌的明珠凤冠,披上如意云纹福寿双全锦缎霞帔。

    一切收拾妥当,阿宁便不宜动作,只能静坐等候。

    长辈们闻讯而入,一边对阿宁嘱咐,一边替她添妆。

    天色渐暗,伴随着喧天的唢呐锣鼓声,有丫鬟来报说是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嘉德长公主与喜娘对视一眼,喜娘上前将一副如意红盖头盖上。

    阿宁眼前视线一下只剩下一片红,透过盖头看到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的一些轮廓。

    嘉德长公主近前握住阿宁的手,语气不舍,一遍又一遍嘱咐阿宁。

    阿宁心中也有些难受,只能温声安慰她。

    上一世她以侧妃身份嫁给赵述,比之今日的盛大,显得格外冷清。

    可这次不同了。

    她要嫁的是她意中人。

    送她出嫁的是与她血脉相连的母亲。

    她会幸福的,一定。

    阿宁没有兄长,嘉德长公主便寻了一位与阿宁辈分相当的表亲来送她出门。

    阿宁被背着一路往外,待到府门,她废神半天,隐隐绰绰瞧见个头戴乌纱,左右簪金花,着大红圆领袍,肩斜红色锦缎,腰束革带,脚蹬皁皮靴的人。

    虽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却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以及他含着情的眼。

    阿宁忽然想起上次他临走时亲手送给她的发簪。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今日,他们便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阿宁感到旁边的视线有些强烈,下意识抬眼一看,便见陆昭行身后的傧相着青色圆领袍,头戴方巾,巾侧插以银花,身披红缎,腰束丝绦。

    傧相竟是谢昭

    阿宁略感意外,思索半晌之后,忽而露出释怀一笑。

    以谢昭的性子,他肯在今日这场合充当傧相,说明他对自己应当是真的放下了。

    这样也好。

    表兄将阿宁送到陆昭行手中,依礼言道:“我将舍妹交于你了,望你妥善待她。”

    陆昭行抱着阿宁,对上嘉德长公主的视线,“小婿必然妥善待她。”

    言落,他将阿宁送上红幔翠盖,四角挂彩穗的八抬大轿。

    鼓乐吹打,花轿颠簸,十里红妆,沿京而行,排场十分盛大。

    与之相比,比阿宁前一日成亲的陆姝便显得十分冷清了。

    陆姝以侧妃之名被永昌帝指给了赵述。侧妃侧妃,说着倒是好听,但究其根本还是个妾。

    赵述在京待的时间有限,顾及到周家人的感受,所以永昌帝才将陆姝安排在周妙玉大婚后回门那天让赵述迎她进门。

    昨日陆姝被赵述以一顶小轿迎进了府门,吹拉俱全,该有的一样没少,但比起阿宁的婚礼却是完全不够看。

    陆姝在赵述的府邸里清楚地听得见外头迎亲队伍路过时的喧天的锣鼓声

    雪雁试探道:“姑娘,你——”雪雁在陆姝瞪眼里改了称呼,“夫人,咱们要不要去侯府道贺?”

    “道贺?”陆姝冷笑一声,“送上门去给人笑话吗?”

    言落,也没管雪雁什么反应,径直走开。

    迎亲队伍终于抵达张灯结彩,一片喜气的平西侯府。

    新郎射下三箭定乾坤。

    新娘过火盆,跨马鞍,接下来就该行大礼拜堂。

    阿宁手握红绸,由陆昭行牵引着往前。

    作为傧相的谢昭落后陆昭行几步,目光掠过阿宁的身影时,眼中有些怅然,但很快他眼中的怅然便一散而过。

    一对新人正往内走,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陆大人双喜临门,实在可喜可贺。”一身黑衣,面上含笑的赵述停在陆昭行的跟前。

    谢昭见状上前几步,不动声色地将陆昭行与阿宁二人挡住。

第109章 称呼() 
“没想到谢二公子今日竟会出来当傧相;实在令人意外。”赵述这话虽有些无缘无故,谢昭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因为先前他曾对阿宁有意;他便不能来此?

    今日谢昭之所以来此,便是为这段情做个了结。

    谢昭不认为因他曾对阿宁有意;以后遇见了她都得绕道而行,遮遮掩掩。

    谢昭觉得赵述这话实在可笑,他故作未明,挑眉笑,“陆大人乃我表兄,今日是他大喜,又是他生辰;我不来做傧相祝贺;难不成由三殿下您亲自来?”

    谢昭平日混迹的场合多了去了,要论耍嘴皮子,齐王还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赵述神色明显一僵。

    他眸光略复杂地看了一身嫁衣的阿宁一眼,面上依然维持着得体的笑。

    “我做傧相,怕是有些不合适了。”

    陆昭行沉眸;以身子遮住他的视线。“据闻殿下明日一早就要离京,这般匆忙你还特意来参加陆某婚礼,实在是陆某荣幸。”嘴上说着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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