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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世无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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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明白兰师兄的『性』子,对他来说,这明明是夸赞好不好!”钟离瑀可不怵他语带笑意的“威胁”,他耸耸肩,扬眉一笑,“不多说了,待会让他们等急了那可是我的罪过——师兄回见。”
“嗯,去吧。”项渊轻轻颔首,敛起神『色』。
他皱着眉头把视线投向钟离瑀身后:“白落落,白淼,你们二人到我面前来。敢做要敢当,缩在师叔后面算什么本事,莫不是欺他心善?”
看来还是没帮他们糊弄过去。
临走前,他轻轻按了按两人肩膀,示意白落落和白淼放宽心,项渊只是看着严肃,其实不会拿他们如何。
然后小动作被发现,项渊不着痕迹瞪他了一眼。
钟离瑀只好无奈勾了勾唇,冲白氏姐弟点点头,往正堂去。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心虚地站出来,知道刚刚举止冒失失了规矩,免不了得被向来严肃的项师叔说教一番,不过——倒也心甘情愿。
能和那么温柔的小师叔说上话,真是……
白落落眼神飘忽,白淼手指则轻轻拂过腰间垂下的白玉环……一个个心思早不在对面苦口婆心的项渊身上,不知飞到哪片九霄云外去了。
真是……
太美好了。
“玉泽。”
“小师弟!”
跨过门槛,抬眼便见到正堂下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女的冰肌玉骨,身姿婀娜。
——正是那洛明月与兰羡亭。
洛明月素手斜斜撑住脸,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直到看见钟离瑀才坐直身子,笑启丹唇:“哟,出去一趟果然不同凡响哪,这灵力增长得快赶上我了。”
她说是这么说,眉眼里却全满是笑意。
一旁的兰羡亭陡然站起身走到钟离瑀身边,揽住他半边肩膀,得意地冲洛明月挑挑眉:“那是,肯定是碰到奇遇了!我就说论运气,小爷只服我玉泽师弟。”
“哎哎哎,某人还好意思说。”洛明月丝毫不客气,“不知道是谁昨天转运失败,抱着树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呢。”
“……再见!”
兰羡亭被噎个半死,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句话,浑然没了刚刚不说话时那谦谦君子的气质。
师父公冶岚看不下去了。
他清清嗓子,打断了徒弟们之间的叙旧:“好了好了,你们难得聚在一起,不要伤了和气——特别是你,羡亭,这么大人了还整天没个正行,比不上你师弟一半成熟。”
兰羡亭蔫蔫低下头,皱着脸,跟刚喝了一口中『药』似的:“师父,弟子明白了。”
他最怕师父冲自己吹胡子瞪眼了——尽管公冶岚是个白面书生模样,压根没胡子,不敢这不妨碍他在一众弟子心中的威严。
有个人倒是不怕。
“没良心的小子——到回来了才记得给我们来信,师娘想你都没个音信。”岑蔚从公冶岚旁边走下来,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钟离瑀,“没有遇到危险吧?我看你好像都瘦了,肯定是在外边累着了。”
“符篆还够用吗,自己炼的话,有材料有场地吗……你第一次下山,在山下别委屈自己,该吃该喝的好好安排,碰到坏人别硬抗,该躲就躲……”
她嘴里絮絮叨叨,却字字句句都令钟离瑀感到熨帖。
……这是,他上辈子从不曾体会到的温情。
怎么可能会厌烦呢?
“好啦,玉泽也长大了,再过几年该加冠了……你不要老拿旧眼光束缚他嘛。”公冶岚被岑蔚念得有点头疼。
况且依他的眼力境界,自然能觉察到钟离瑀体内流淌着的庞大灵力,为最小徒弟迅速成长感到心惊的同时,作为师父的公冶岚也充满了自豪。
他虽不善于用言辞表达,却在说话的字里行间,都无形中流『露』出欣慰之感。
钟离瑀很显然是明白师父『性』格的,他转向岑蔚,微微一笑:“师娘,师父说得对,我不是小孩子了——您看,我长得可比你要高多啦。”他很巧妙地劝说道。
“哼,还不是你师父做傀偶时自尊心发作……”岑蔚知道自己一时心切过了,她顺着递来的台阶走下来,不过话头一转,又跑到了公冶岚身上,“明明当年我比你师父还要高一点,他小心眼——硬生生给我改低了!”
“胡说!”公冶岚急了,“明明是你记错了。”
“谁记错了?当年刻在槐树上的刻度还在呢,不然我们现在找徒儿们评评理,比一下究竟谁对谁错……”
“那是你耍赖,一大把年纪还好意思说……害不害躁。”
“你不害躁我为什么要害臊……”
钟离瑀和师兄师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口气,就连『性』格最跳脱的兰羡亭也不例外。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精力十足,吵起嘴来就和老小孩似的……不过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证明他们心情愉悦,生活幸福。
如果日子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平静下去,那该有多好。
然而……
潜藏在内心中的忧虑不时跳入脑海,提醒着钟离瑀——不能沉溺在平静的日常生活。
第65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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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推开门,缓缓踏入。
自号白骨夫人的异怪,蓝莹莹瞳仁中此时带着死寂一般的平静。
随斗篷掀开滑落一头青丝; 顺滑如绸缎,绸缎飘散在青白『色』的柔美面庞边; 无端为清冷的纤细女人勾勒出一丝妩媚。
红粉骷髅,莫不如是。
“姐姐。”她伸手; 轻轻扯住屋内红衣女人华丽的衣摆; “那个人; 是你放进来的吗?”
神情难得带上几分无措。
对面澄澈的眸子静静回望,然后,浅淡微笑如约绽放。
——“是啊; 我累了。”
红衣女人骤然启唇,柔和,却带着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体会到的冷酷决然。
“……不,你不能死。”白骨夫人低声重复,“你不能死。”
她的指尖不自觉开始用力; 捻住的衣摆随着施加压力增大开始颤抖; 而衣摆主人恍若未闻; 依旧保持着浅淡笑意,甚至连弧度都不曾改变。
“我有选择死亡的权利。”红衣女人淡然宣布; 语气中是不可动摇的决心。
看着眼前女子空洞的眼神; 她感到些许歉意。
毕竟; 她们曾经相伴过二十余年的岁月。
如果可能; 她希望对方能有一个光辉前程,而不是陪她一起困守在永恒不变的虚假秘境,蹉跎余生。
再绚烂的漫天桃花,再温暖的春日融阳,只要与一成不变挂钩,总会令人倦烦。
“甘琦,等我死后,你就离开这里吧。”
轻轻叹息着,揽住随时随地都泛着冰冷气息的异怪,红衣女人温柔脸庞上满溢奇异的悲哀:“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白骨夫人慌『乱』抬头:“你知道秘境是不允许异类出入的……”
未尽的搪塞话语消失在红衣女人包容的眼神里。
像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
是的,白骨夫人告诉自己,红衣女人和她都清清楚楚明白,一旦身为禁制核心的红衣女人死去,虚假的无形监狱会瞬间烟消云散。
红衣女人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她自己也不用辛苦压抑本『性』,外界有大把的活人可以提供生命精气。
她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的。
可白骨夫人清楚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有多么酸涩难言。
她、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性』命这般不屑一顾?!
早知如此,自己为何不提前下手,把女人身上那异常充沛的生命精气一口气吸个干净?
毕竟那可是勾引着异怪日思夜想,用来维系生命之物。
“我知道了。”最终,白骨夫人颓然低头,“红息姐姐,我会听你话的。”
……舍不得,舍不得眼前之人去死。
说她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总归都是人类稀奇古怪的评价标准,异怪心中是没有这些条条框框概念的。
她只明白,戚红息是她养的储备粮,在自己没有决定真正下手前,谁也不能杀掉她!
“你不要去动那个小道士!”像是看出什么,戚红息的语气格外加重,“你打不过他的!”
“我可以。”白骨夫人不想违逆戚红息,况且通过试探,的确显示出她实力不够,但因为心底小小的赌气心理,她变得格外执拗。
戚红息不明白异怪在想些什么,她很『迷』『惑』,但还是下意识安抚:“你变弱了……甘琦,你很多天没有吸食我的精气,连气息都变弱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骨夫人骤然一惊。
“你……你都知道?”在红衣女人看不到的角度,她淡漠的神情一瞬间破裂,布满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深深惶恐。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白骨夫人其实早已心知肚明答案。
戚红息是永远不能说谎的,这是缠绕在她身上数百年不曾休止的诅咒。
“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戚红息果然理所当然回答,“甘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感谢你愿意陪伴我这么多年,其实,我很乐意接受来自你亲手赠与的死亡,但你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红衣女人轻轻蹙眉,目光如秋水般澄澈,一眼足以望到底。
一向平静如水的异怪,第一次,狼狈转头,不敢直视来自受害人的信任眼神。
太荒谬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
明明知道她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却还是能够交付全心全意的信任,甚至在替加害者的身体健康而真切担忧……
太卑鄙了,这种祸害,就应该老老实实活着,留在人间。
白骨夫人的思维开始混『乱』。
模糊思绪如游丝飘散开来,围绕着明确的一点核心形成中心思想。
——戚红息不能死。
所以,她在恐惧。
——对即将到来的分离,她从心底由衷感到恐惧。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
“啾咪!”
雪白『色』的绒绒团娇憨直唤,见钟离瑀不搭理自己,连忙委屈地用鼻尖去轻蹭少年道士白净脸颊。
钟离瑀被『毛』茸茸的触感唤回神,定睛一瞧,不禁哑然失笑。
“……你居然会喜欢这种柔弱玩物?”脑海里突然响起的灵识传音,是桀见刚才的对话被打断,探出灵识来查看缘由。
之前钟离瑀暂时切断了魂契所提供的的灵识感知共享渠道,因此,桀目前对外界情况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主动探出灵识,算是状似无心对钟离瑀容忍度的一种试探。
钟离瑀不明意味地轻笑一声,没多说什么,默认了桀主动了解外界情况的行为。
顿了顿,他针锋相对回复道:“某人口中的玩物似乎比他本人倒是有用多了。”
……结果还是对交易者一言不合就沉睡玩失踪感到很是怨念。
桀冷哼:“有眼不识泰山。”
反『射』『性』怼完,大概自己也觉得有点理亏,他又强行圆场道:“你能来到这里,还不是靠我提供的消息?这只小东西也就打打下手,当不得大用处。”
“……哦?”钟离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么一说,阁下的确比玩物要厉害多了!”
难得的崇敬语气愉悦了天魔,桀志得意满,骄傲不可一世:“那当然,本座可不是一般玩物能够比拟的!”
“是是是,陛下您当然不是一般的玩物!”钟离瑀忍笑,顺着话题继续给天魔挖坑下钩子。
桀品出不对劲了。
“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天魔暗戳戳磨牙。
钟离瑀满脸无辜:“什么?有吗?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
桀一哽,怒火无处安放,又不肯冷场,显得他在下风似的,只好强行转话题:“陛下是什么称呼?”
钟离瑀微微一笑:“你和我在古籍中看到过的上古帝王同名,所以我顺口换个称呼罢了。”
“帝王……?”桀十分茫然,明显对此感到陌生。
然后在下一秒他就炸了。
第66章 天宸师兄()
本章为防盗; v章购买达到一定比例就可以及时阅读啦~ 半月之前; 官府逐渐接到靠近郊外的贫苦人家报案; 说家里有人去桃林附近砍柴,几日未归。因失踪人家家境多不富裕,平时依靠打柴维持生计; 衙门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失踪人数渐多,家属不敢去衙门询问,无奈之下选择跑到城里见人就诉苦。十几户人家在绛城里造成不小动『荡』,一时之间风言风语四起,都说是花妖吃人。
主管绛城的宋氏城令让捕快抓了不少闲汉关几日大牢; 杀鸡儆猴,又暂且安抚住家属,明面上浮动的流言蜚语这才渐渐散去。
除去捉人,衙门同时派出人手前往桃花林附近寻找失踪者。
捕快们未曾预料; 人没找到一个; 障子倒是出现一堆; 且多为男『性』……就算是尸首保存得最完好的; 周身上下皮肤也被腐蚀得破破烂烂,有一处没一处『露』出白骨。
本来据说城令有下令封口; 结果不知怎么地居然走漏了风声!
——最后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
大家伙儿明面上不敢过多讨论; 实际上却心知肚明——那些失踪者估计找不回来; 至于尸首在哪; 还得另说。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在桃花林又发现几具尸骨。
现在小半月过去; 官府尚未宣布有说服力的答案,只是在大街小巷贴告示,禁止众人再前往绛城郊区的桃花林。
死了人不见凶手,官府态度又遮遮掩掩——这下子,花妖吃人一说愈发深入人心!
店小二讲这事时刻意压低声音,左顾右盼许久,一脸紧张。
他见钟离瑀不解,生怕眼前小财主不相信自己口中花妖一说,还额外补充一个消息作为佐证。
原来,他有一个亲戚在衙门当仵作,干的就是验尸的活儿,多年下来经验丰富,很少出差错。
前几日两人一起喝酒,那仵作喝高了,酒后醉醺醺跟他抱怨,讲自己从业多年从未遇过这般诡异情形——
此次发现的尸体一共有八具之多,经他和同僚细细查验,发现八具尸体死亡时间各不相同。
最早可以追溯到大概二十多年前,已然化作一堆白骨;而最晚一具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年前,女『性』,肚子里还有个才四五个月的未成形胎儿!
更大的悲剧是,当衙门通知这些年报过失踪案的家属前来认尸时,一个中年男人通过女『性』尸体耳后仅存皮肤上的胎记,认出了自己失踪的婆娘,他当场晕厥,被周围人抬了出去!
仵作听陪他过来的同乡抹着眼泪慨叹,自从婆娘去拾柴火一去不归,男人就跟疯了一样天天在家和桃花林之间往返,连田地荒了都不管。
附近邻居看他可怜,十天半月会接济一下,男人才勉强得以维生,然而饿肚子却难免成为家常便饭。
附近的砍柴人都知道经常有个身材瘦小、头发蓬『乱』的疯子经常跑过来,他不打扰旁边人做事,只闷头自顾自地四处『乱』走,从歪脖树林走去桃花林,过一段时间又走回来,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他婆娘失踪消息传开,大家才恍然大悟。
同情归同情,不过男人疯疯癫癫的模样实在吓人,别人最多背后叹惋几句。甚至有人想得深些,还猜测男人的婆娘是嫌弃穷日子过不惯,自己跑路了——只可怜男人日复一日的寻找。
同乡当年是看着男人和女人结婚,你耕田来我织布,日子虽然清贫,可这么多年来一直恩恩爱爱,嘴都没吵过几句。
别人说女人嫌贫爱富离家出走,别说男人断然否决,就是他这个邻居都无法置信。
两年后,他们终究找到了失踪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女人最后出现的地点,竟然会是在义庄里……
尸骨难安。
男人的婆娘常年做农活,身体健壮,当时谁都没看出她肚子里有娃娃。
——甚至,包括男人自己。
自然,这是仵作后来从满脸悔恨的男人口中听来的。
他后来找男人了解具体情况,好回禀负责缉查凶手的捕快……男人恐怕受了很大刺激,口中翻来覆去说些没太多逻辑的忏悔之词,仵作听了几耳朵就不得不回转离开。
原本只对男人心生怜悯,可等仵作晚上结束工作回到自己房间,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捕快们发现堆在一起的尸首后,其中领头立刻就叫人通知仵作房的人去现场,仵作是其中之一。
他记得很清楚,尸首堆在一起,怵目惊心,极为打眼。
——凶手连挖坑稍微撒土掩埋这件事都懒得做,区区草木根本无法成为掩饰。
如果说这些尸体是最近才从别的地方运到桃花林里,那么周围至少会出现车辙或脚印,或是重物被拖拽的痕迹。
树林土地松软,最近绛城又未曾下雨,印记不可能被自然掩埋。
然而现实是尸体发现地周围根本没有人类出没的迹象。
哪怕是发现尸体的捕快,他的脚印离尸体堆也尚有一段距离。
如此想来,这些尸体一直呆在此地?可为何无人发现呢?
砍柴人一般不会进桃林,这勉强说得过去。
可疯男人日日夜夜游『荡』穿梭在桃花林附近,他难道也视而不见吗?
而且桃花林景致颇佳,是绛城内公子小姐喜去游览玩乐之所。
尤其在阳光和煦的春季,每年都会由宋、岑二家组织踏春宴,邀请各家适龄青年郊游踏青,『吟』诗作对,眉目传情。
今年发生这种事,还在预备状态的踏春宴自然办不成,恐怕以后桃花林同样会成为绛城不能说的禁忌之地。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公子小姐难道也是睁眼瞎?同时鼻子失灵?闻不到尸体腐烂传来的恶臭?
他跟尸体打了几乎一辈子交道,多年来经验告诉他人死如灯灭,何谈鬼魂作『乱』、死人复生?所以仵作惯来胆大,甚至对神鬼之说有些嗤之以鼻。
之前城里妖怪吃人之说传得沸沸扬扬,仵作还跟老妻笑谈过,耻笑众人胆小如鼠,竟听信如此荒谬传言。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感觉背后淋淋冷汗顺流直下,几乎把衣服打得透湿!
难道……桃花林里,真有花妖作怪吃人?!!!
店小二向钟离瑀模仿仵作跟他回忆时的情态,那叫一个活灵活现,面目可怖!
当时少年道士心中一凛。
恐惧,是人类针对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未知事物而生发出的自身保护机制。
当你拥有足以自保乃至反杀的手段时,害怕就将变为无本之木——至少在你心中不会占据主导地位。
钟离瑀作为职业道士,且刚在路上练过手,他的第一反应不可能是胆怯。神情微变,只因他想到临行前项渊告诫他的话。
“……这奇花只长在邪煞凶厉之地,得天地浊气滋养,方才由动物遗骨生发出异怪——而骨生花,顾名思义,就长在那异怪遗骨的缝隙间……”
尸体成堆,失踪者甚众,天宸师兄所言不假,这桃花林的确有很大可能是邪煞凶厉之地。
但,大凶之地断然不会一日形成。
既然其中一具尸首也曾失踪,那么可以合理推测其他尸体或许同样有失踪经历。
只是几十年来陆陆续续发生,不引人注目罢了。
排除失踪者,几十年来总体而言,桃花林在邪煞凶厉之地中相对算安静的。
那么今年为何突然生此异兆?
诱因是什么?
钟离瑀放下茶杯幽幽叹气。
他本想从桀身上找答案,可天魔又进入了沉睡状态。
需要时却找不到人,这令钟离瑀有些烦躁。
如果不是担忧『药』方是否会出差错,他才懒得搭理对方提出的交易请求。
——虽然经自己和师母反复推敲无数遍,然而在对待看重的人和事身上,钟离瑀素来十分谨慎。
桌上茶水就在他百无聊赖中消耗殆尽。
钟离瑀刚想去拨弄铜铃,此时木门却突然被敲响,令他动作一顿。
“何人?”他扬声询问。
“回道长,是俺。刚刚又想到一件事,觉得兴许有所联系,特来知会一声。”
店小二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第67章 阴阳令(一)()
本章为防盗; v章购买达到一定比例就可以及时阅读啦~ “当真; 做不得半点假。”
见钟离瑀一口咬定; 项渊吐出胸中郁气; 不便再多加阻拦。
他把手探入怀里; 从中取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一只正在沉睡的『药』貂,通体云白一『色』,瞧着颇为小巧可爱。
“你既已下定决心,师兄就助你一臂之力。”项渊低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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