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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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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来,城市和他印象中的相比,显得灰扑扑的,而且有点破旧?
男人在一个无人经过的街角化出了身形。在双脚踏上地面的同时,作为社会标签的姓名重新回归到了他身上。祁征云皱起了眉,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无意识地穿越了时空屏障,抵达了另一个相似而不同的世界。
难道那个投影又搞了什么鬼?祁征云的头疼了起来,一时间甚至更希望是如此。要是和这和玖伍无关,真的是他自己出了什么岔子,要是被当做放弃任务的表示,那可就相当糟糕了。
他往阴影外头走了几步,想着还是先去那个路口看看再说。就在这是,他察觉到了陆攸的气息。就在距离很近的地方——更确切地说,就在他身边这栋楼房的里面。
这应该是一个旧小区,住宅楼都已经有些年头了,但被维护得很好。祁征云绕到防盗门前,看到门两侧的花圃里种满了青菜,还有几颗长势良好的无花果树。防盗铁门上遍布着斑驳的锈迹,还有乱贴的小广告被铲去后残留的胶痕。祁征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虽然身后没有人,他还是装作从口袋里拿钥匙的动作,手指在锁孔处轻轻一贴,在“咔哒”的开锁声中将铁门拉开,走进了楼道。
即使是在白天,楼道里也是昏沉的。祁征云察觉到了细微的魔物的气息,在提起警惕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自己的力量。陆攸的气息在上方,和那个魔物距离很近。他还听见了带着回音、规律响起的“砰”、“砰”的声音,在楼道内回荡,震动着栏杆上的灰尘。
祁征云悄无声息地往楼上走去。他爬了三层楼,正要继续往四楼去的时候,那规律的声音突然乱了,开始沿着楼梯往下移动。是被那个魔物发现了吗?他抬起头,一个图案花哨的圆球蹦跳着进入了他的视野。这个看起来是小孩子玩的皮球的玩意儿一跳几阶地蹦下台阶,在墙壁上一碰,改变了方向朝他弹来,被早有准备的祁征云轻而易举地一伸手抓住了。
魔物的气息唔,怎么感觉也有些熟悉?
第209章 正轨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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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皮球下来的是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男孩;小脸带着孩子特有的婴儿肥;圆乎乎的。他盯着祁征云拿在手里的球看了一会;又将目光转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脸上,似乎不太确定应不应该出声请祁征云把东西还给他。
他的眼睛虹膜比一般人浅;盯着人看的时候有种直勾勾的感觉。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陆攸小时候的模样;祁征云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他愣了愣;眼前闪过那栋他记得已经有些年头、刚才看到却像刚建成一样崭新的尖顶塔;顿时猜出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回到的不是车祸开始的几分钟前,而是一下子倒转了十几年的时光。
这一点都不在祁征云的预料之内。他只和成年之后的陆攸打过交道,来之前满脑子想的也是那个熟悉的形象;此刻对着楼梯上面一声不吭的小孩,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那孩子的表现也缺乏了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活泼,原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倒像是在小心地观察、评估着他。
祁征云回过神来,想到先前那个声音;应该是他在楼道里拍球玩。男人将拿着皮球的手抬了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楼上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叫了声“攸攸”,尾音询问似地扬起来。陆攸抬头往上看,却没出声回应;几秒钟后;女人的高跟鞋声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魔物的气息变得更加浓郁了;在祁征云的感应中;那个源头正和脚步声一起接近。他原以为那女声是陆攸的妈妈,这似曾相识的气息却让他生出了另一个猜测。
女人下了一层楼,看到陆攸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松了口气。“是球掉下去了吗?”她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继续往下走,“下次阿姨叫你的时候”一低头,发现了站在底下的祁征云,也是一愣。祁征云穿了一身黑,个头又高,看模样就是个不太好惹的人物。女人看到那个皮球被他拿在手里,顿时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紧赶着几步走下楼梯到了陆攸身边。
女人的长相和祁征云在陆攸身边见过的那个女孩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年纪看着大上几岁。“不好意思,是不是小孩子玩球的时候打到你了?”她按住陆攸的肩膀,轻轻推了推他,“攸攸,快和叔叔道歉。”
被叫做“叔叔”的祁征云表情没忍住变得十分奇怪。女人茫然地注视着他,起初只是有些警惕,几秒钟后慢慢地变成了狐疑,最终定格在惊恐。她下意识地拉住陆攸的手臂,想将他拽到身后挡住,但祁征云视线跟着一动,她的动作便又僵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也不是纯粹的魔物,但属于魔物的部分比她女儿多,而且显然知道自己不同于人类的特殊之处。原笑笑当初见到祁征云的时候只是本能觉得不舒服,更清楚地察觉到这个“人”危险性的女人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祁征云看了她一眼,因为那个试图将陆攸护在身后的动作,决定就不计较她刚才乱用称呼的问题了。
陆攸偏头看了看女人拉住他手臂的手,又将目光转回到祁征云身上。“对不起。”他细声细气地说。态度乖乖巧巧,缺了点一般这个年纪小孩该有的活泼天性。他对祁征云似乎又有些惧怕、又有些好奇,一张小脸却绷得紧紧的,不想流露出这些情绪。
祁征云感觉心里像是有个猫爪子挠了挠,他面无表情地警告自己收敛一下感情。因为不清楚目前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也不知道要是他做了什么,会不会导致蝴蝶效应让陆攸的未来与他曾经所见的面目全非,祁征云迟疑了一下,最终先装模作样地问了句“这是你的?”,将手里的皮球轻轻往楼梯上抛去。
陆攸没发觉身边的女人露出了好像祁征云扔过来一颗的表情,睁大了眼睛伸手来接。祁征云扔得很准,他顺利接到手中的时候小小地笑了一下,虽然随即抿起了,看着还是有些开心的样子。
也不知他为什么像个小大人似的,一直试图保持严肃。祁征云没见过陆攸这个模样,觉得有些新奇,不过大概是他盯着陆攸看得太认真了,激发了女人某方面的危机意识,她抓在陆攸手臂上的手紧了紧,鼓起勇气将他往通向上层的楼梯推去。
“攸攸,阿姨好像忘记关燃气灶了,你回去看一下好吗?”女人的声音不自然地紧绷着,语气也不觉有些急促。陆攸脸上细微的笑容消失了。他“嗯”了一声,怀里抱着那个小皮球,最后朝祁征云看了一眼,就乖乖地转身往楼上走去。
小孩子走路还不太稳,陆攸认认真真地一级一级爬着楼梯,祁征云顶着女人“虽然我怕得要死但绝对不会放你过去”的看变态般的目光,一直目送着那双小鞋子消失在楼梯边缘,在开关门的声音过后,才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女人哆嗦得更明显了,祁征云莫名感到了一丝郁闷。
“你是他的妈妈?”他装作没猜出女人的身份,看着她问。女人明显地犹豫了,祁征云稍微放出一丝气息,帮助她迅速决定了说实话。“不是他的妈妈出去出去旅游了。”她紧张得吞咽了一下,“他他现在住在我家里我在照顾他”
女人鼓起勇气和祁征云对视,虽然只坚持了几秒钟。“请问您来找谁、有什么事吗?”她用蚊子叫般的声音问。
出去旅游祁征云明白过来了。现在应该是陆攸的父母吵架闹离婚,妈妈离家出走,爸爸将他丢给邻居自己也走了的那段时间。陆攸这时候已经七岁了,从外表着装来看一直以来受到的照顾还算良好,邻居原家也是好人,只是看着比同龄孩子更小些。
这就解释了陆攸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拘谨寡言——就算是和善好心的邻居,那也是寄人篱下,还不知要持续多久。在努力减少自己给别人带来的麻烦的同时,年幼的陆攸心里正经历着被双亲“抛弃”的惶恐折磨。
想到这里,祁征云心里微微一动。陆攸长大后会形成那样难搞的性格,除了天生的原因,幼年时的家庭状况绝对也功不可没。如果能从更加靠近最初原点的地方着手改变
难道这次时间点提前是玖伍看他之前折腾得太惨,善心大发提供的“福利”?祁征云一点都不相信那家伙会有这样的好心,但脑海中已经开始思索起了利用这个错误的策略。他打量着战战兢兢等待他回话表明目的的女人,觉得这个惧怕着他、又和陆攸关系亲近的人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便坦言对她说道:“我是来找陆攸”
话没说完,祁征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如同火焰上方的空气。在迅速模糊变形的视野中,他看到楼梯上面的女人正在向后退去,因为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分辨,判断不出她是单纯惊诧、还是这异变就是她搞出来的——但祁征云随即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光线越来越明亮,仿佛陈旧的墙壁和脚下灰色水泥的台阶都在从内部发出光来。祁征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脚下地面坚固的感觉没有消失,却觉得自己正在飞速地前进,而同时又在上升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地摇晃,仿佛正在穿过一片被阳光照得明亮透彻、并且暗流汹涌的水域。
就像是他穿越世界之间的屏障的时候但又有些像是世界正在重启
但最令祁征云震惊的是:他的力量正在迅速地流失?!
耳中充斥着狂风呼啸般的声音,模模糊糊中仿佛还有人在叫他。祁征云眼前一片白光,在某一刻之后猛地昏暗下去,恢复了异变发生之前楼道中的亮度。耳边的人声也一下子清晰起来,并非完全熟悉的嗓音,祁征云在察觉到身边近在咫尺的那个气息是谁的瞬间,硬生生地收住了想要攻击的举动。
“你没事?”那个带着沙哑质感的声音说,语气充满担忧,“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一双骨骼纤细、瘦削却柔软的手扶在了祁征云的背后,感觉其实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男人没出声,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那双想要提供支持的手靠了一点过去——好显示出这帮助的必要性。
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那个狭窄昏暗的楼道里。感觉中刚才的异动只持续了几秒钟,转眼过后,楼道里面的情景却明显变得更加破旧了。铁栏杆上爬满了锈迹,墙壁上有墙灰掉落后露出的灰色水泥,和小孩子歪歪扭扭的蜡笔涂鸦。站在他身边的陆攸背着双肩包,正在长高的身体裹在宽松的校服里空荡荡的,似乎刚出门要到学校去,扶着这个在楼梯上“突然犯病”快要倒下的陌生男人,表情十分无措。
——他小时候见过祁征云的那一面,就算真存在于“过去”的历史中,也已经被他完全遗忘了。
祁征云目测了一下陆攸背后书包的重量和他的负重能力,默默地将稍微倾斜的身体正了回来,装作是刚刚恢复的样子。“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头晕。”他低声说,对“假装虚弱让陆攸带他回家休息”这个念头动心了一秒钟,随后醒悟过来那奇迹般的可能性而放弃了,便直接站直了身体,“已经没事了。”
陆攸看来还有些不放心,不过还是在确认过男人没再摇晃后松开了手。祁征云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和肢体反应,以免让心中炙热的情感流露出来。他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身边人青涩干净的气息,以至于错过了陆攸接下来问的那句话,只好在回过神后有些窘迫地问:“什么?”
“你家在几楼?我送你上去。”陆攸重复了一遍,明显对祁征云的情况更担心了。他应该是在变声期的尾巴上,声音哑哑的不算好听,他自己似乎也挺在意这一点,说话都说得很轻——这居然也能让祁征云觉得很可爱。他话中倒是没怀疑祁征云不是这里的住户,看来虽然还住在这里,但已经对同一栋楼的邻居不太熟悉了。
陆攸从初中就开始住校,而他的母亲这时候应该已经再婚、搬到别处去住了。
“四楼。”祁征云说。陆攸的表情在他说出楼层后变得迷惑起来:这种一层两户的楼房,四楼就只有他自己家和原家两户而已。但他也没有多问,在祁征云婉拒了他的搀扶之后,还是跟在祁征云身边又一起回到了楼上。
祁征云的力量比脚步更迅速地向上延伸,向居住在此地的魔物提前提醒了自身的到来。这么做的时候,他确定了在刚才异变时察觉到的力量衰退——更确切地说,是通过吞噬别的魔物所同化的那部分力量被某种不明手段剥夺了。他几乎恢复到了这个循环任务刚开始时的状态:连改变形态所消耗的力量都要斤斤计较地计算。
这样的变化或许意味着非常糟糕的情况,最糟糕的就是他此前所作所为的唯一益处也变成了徒劳无功。是玖伍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提高了——祁征云的心态之所以还没因此出现失控迹象,全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些从他身上流走的力量,并没有导致曾经被他杀过的某只魔物“死而复生”、重新现世,而是就这么消散在了天地间,似乎重新还原为了无主的能量。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倒还可以接受。从这个世界得来,回到这个世界中去。反正这些力量原本也并不适合他,后来他甚至有些怀疑它们和情绪心态的变化有所关联。失去后,反而能够恢复最初的稳定性。
祁征云稍微忧虑了一下未来万一遇到打不过的厉害魔物,随即又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他听到背后传来几声轻微的“啪啦”声,像是拍打翅膀的声音。正处于警戒状态的祁征云迅速回过头,看见一只小蝙蝠模样的生物从楼道转折处的窗口飞了过去。
陆攸也看到了这一幕。“白天也会有蝙蝠出来吗?”他疑惑地自语了一句,发觉祁征云将目光朝他转来时,不知为何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偏开了头。此时楼上的门响了一声,很不情愿似的慢慢地打开了。
陆攸对开门的人叫了声“周阿姨”,察觉到什么,又转回头来看祁征云的反应。祁征云将已经达成提醒目的的力量收回来,与门内脸色因惊吓而发白、神情恨不得自己是在做梦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抱歉,周女士。”刚刚得知她姓氏的祁征云面不改色地说,“路上出了点事,来晚了。”陆攸在旁边似乎想说什么,大概是祁征云在楼梯上“头晕”的事情,不过在看了祁征云一眼之后,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那我走了。”他有些局促地说,“上课上课要迟到了”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到楼梯边缘时才转过身,脚步迟疑地下楼去了。途中他回了两次头,身影在消失后几秒钟又转头回来,不确定地望着像是在门口对峙的两人,“周阿姨?”他声音里多了几分警惕,“有垃圾要我帮忙丢吗?”
第210章 校园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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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笑笑瞪大了眼睛;“我家里来客人了?”
此时是午休时分;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原笑笑从隔壁班过来串门找陆攸聊天,陆攸想起早晨遇到的那个男人,随口和她提了一句。在他的思维中这应该就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没想到原笑笑表现出了远超寻常的讶异。
“我妈真的让他进门了?”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陆攸正对着刚发下来的物理卷子上那一堆红叉愁眉苦脸;被耳边女孩制造的噪音吵得脑袋发疼。原笑笑犹自一副疑惑不信的样子;“奇怪呀”
“你家难道从来没来过客人?”陆攸忍不住问。他和原笑笑一家人从小认识;觉得以这家人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缺乏社交到这种地步。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原笑笑竟真的点了点头。“还真没来过以前老师来家访的时候都是在旁边那条街上的咖啡店见的;那老师还是女的呢。”她说,“我爸妈都特别不喜欢有人到家里来,他们两个在这方面都有点洁癖”
原笑笑说着看了陆攸一眼;笑着伸手要来按他脑袋顶上翘起的一撮头发,“当然啦;你除外——不过你也不算客人了。”陆攸本来有点懒得躲开她的手;余光瞄见斜对面那个男同学正斜着眼睛往他们这边瞟;还是偏偏头让开了。“别动手动脚的。”他顺便警告了一句。原笑笑嘟起了嘴,收回手;陆攸前面座位的同学还没吃完饭回来;她就顺势坐下来;拧着身子转过来往陆攸桌子上一趴。
“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好奇地问;眼里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线,陆攸完全不想知道她都脑补了些什么。说来奇怪,原笑笑掌握着班里乃至整个年级的八卦资料,自身却是个恋爱流言绝缘体。天天一下课就跑到隔壁班来找男生聊天,居然都没人向她起哄,连带着陆攸身边一样保持了清静——本来他的休息时间就基本被原笑笑挤占干净了,和身边同学都没怎么熟悉起来。
不过陆攸觉得不合群也没什么不好:他一点都不想参与最近流行的那种将同学抬起来两腿分开去撞树的活动,无论作为抬人的还是被抬的即使没有原笑笑的干扰,他似乎天生就缺乏那种即使勉强自己、也想要融入同龄人群的渴望。
“一个挺高的男人,得有一米九?”陆攸说。那人在他的搀扶下直起身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平衡了,虽然其实没多少重量真的倚靠到他身上,“感觉不像是平常能接触到的人”
他对上原笑笑疑惑的视线,一时有些语塞。要他怎么说呢——除了身高,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睛?非常、非常的幽深,在仅有几次短暂的目光相接时,几乎分辨不出瞳孔和虹膜的界限。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某种异常的、甚至能成为是可怕的东西,却无法用语言确切地形容出来。
这样的表述在心里想想还好,说出来未免也太中二了,他可说不出口。在原笑笑开口询问之前,陆攸赶紧自己转变了话题,“他应该是和阿姨约好了时间过来的,阿姨没和你说吗?”
“没有啊”原笑笑嘟囔着。她不明缘由地看了陆攸几眼,露出了一点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家和陆攸再怎么亲近,依旧只是隔壁邻居的关系,不可能像真正亲生的小孩一样亲密无间。某些连原笑笑自己都只是隐约察觉的事情,他就更不可能意识到了——比如她家里对外人的排斥,毕竟他自己是从未体验过这种排斥的特殊例子。而原笑笑口中说这是某种“洁癖”,心里其实是另一种想法。尽管缺少证据、父母也从未对她提起过相关的话题,但她凭直觉隐隐地意识到:这种排斥或许并不是出于厌恶,而是忌惮?
好像他们家里有什么需要隐藏起来、不能被别人见到的东西。原笑笑在发觉这一点的最初很是疑神疑鬼了一段时间,厕所水箱衣柜床底都偷偷摸摸地翻遍了,满脑子都是“密室藏尸”这种少儿不宜的猜测。她甚至怀疑过,陆攸成为那个“例外”的原因,或许不是妈妈恰好特别喜欢他,而是陆攸那时候年纪很小不容易发觉异常,发觉了也好糊弄过去?
事实上,原笑笑确实隐约记得,妈妈虽然对陆攸很照顾,这份喜爱中绝对没有假装或者勉强的成分,但陆攸小时候因为父母的事情过来借住的那段时间,他们家里一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她印象中爸妈还讨论过搬家,避免看不下去邻居不管小孩而忍不住接手这个“麻烦”,虽然这样说显得陆攸有点可怜但后来不知为何,搬家的事情不了了之,那不明缘由的紧张也随着交往增多而逐渐淡去,现在陆攸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
原笑笑在家里寻找“违禁物品”的暗中行动一无所获,忍不住去问,爸妈都和她装傻。过了那段时间,她的探索劲头下去,不知不觉间也就不再在意了。回忆起来,只当那是自己中二期的黑历史,也从来没向陆攸透露过。
本来她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现在突然有客人上门这本该证实之前确实是她多想,原笑笑心里却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又缠着陆攸问了半天,一直磨蹭到午休结束铃响,才意犹未尽地准备走人。临走前她看到陆攸后面那张空着的座位:“周薇今天还是请病假吗?”
陆攸坐在倒数第二排,背后最后一排的是个长得很漂亮、成绩却稳定倒数的女生,最近几天都没来上课。陆攸也转头看了一眼,周薇的桌子上放着今天发下来的试卷和作业,陆攸替她理好了放在桌角,放学时再替她塞进课桌肚里,几天下来已经堆了挺多一叠了。
他们班里每周换座位是要自己搬桌子的,周薇的桌子上和别的女生一样贴了垫纸,还有一些说是文具、其实观赏价值大于实用的小摆设,都是很少女的粉色系——据说是她的男朋友送的。周薇对同学从来不掩饰她在谈恋爱,经常拿着那些东西在女生中炫耀,但因为除了送东西,她那个男朋友从来没在大家面前现身过,老师来找她谈话她就改口说是自己买的,家长也不管,只能任她我行我素。
“她请了好几天假,估计要下周才会回来上课了。”陆攸说。这是周薇拜托他帮忙记作业、收卷子的时候说的。女孩当时脸色白得泛青,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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