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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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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淳到那个院子里去看过了吗?”云征问。少年刚才没提到这一点,此时摇了摇头。“他一直在酒席上,散席后回了书房,留在那里不知要干什么。”他说,“阿寒上次去察看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你用来代替谢君宇的那个纸人不能吃东西,饭食原样送走了,不过这个好像没引起怀疑。”
换了真的谢君宇,也是不会去吃的。云征听到他话中对身边那人的称呼,转过目光,和坐在桌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不太友善的意味。他想了想,说了声“那我再过去看看”,举步朝外面走去。
“不陪在旁边等他醒么?”少年在他身后说,“让纸鸟去就好了呀。”
云征没说话,但那少年似乎颇有些好奇,又问:“我过会能进去看看他吗?我动作很轻,不会把他吵醒的。那个徐星淳真不是东西,一开始还装得人模狗样的,要不是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
云征在门口停住脚步,转头看他,唇角轻微地一扬。“陆明夜,”他直呼了少年的姓名,这是个如今已被他曾经的父母家人彻底忘却的名字,“你身边那位,从刚才起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少年顿时收了声。“寒江?”他小声问,转向桌子对面的男人,有些心虚地关注着他的表情。寒江从门口收回视线,脸上神情平常。“别听他的。”他简单地说,手上微动,掐断了多余出来的一截草茎,将手里那只用草编成的小狐狸递到了陆明夜手里,“他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罢了。”
“有什么啊?难道不会是我说了以前救小攸时是你帮着养的吧”陆明夜嘟囔着,把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拿在手里玩了一会,觉得十分可爱,便准备等房里那人醒了就转送给他,“说到这个,我昨天回了一趟府里,想找以前对我很好的那个侍女姐姐帮忙,结果她说根本没有‘陆明夜’这个人这是妖怪法术的作用吗?感觉好神奇啊。”
他说这话时,已经看不出当时得到如此回应的沮丧之情,只有一点单纯的好奇。寒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桌边拉着站了起来。
陆明夜没发觉身边人神情的变化,一边顺从地被拉着离开桌边、朝屋子走去,一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看我以前猜的对吧?小狐狸肯定会想有自己的名字的。我跟你讲,我还偷偷去看阿娘了,第一次离开家里这么久,虽然还不到三个月”
寒江耐心地听着他说这些琐屑事情,虽然性格沉默寡言,还是会不时给一点简单的回应。陆明夜跟他进了屋,等屋门在背后关上,才在黑暗中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握在腕上那只手的热度。他说话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完全住了嘴。片刻后门从内侧被推得响了一响,伴随着一声闷闷的低哼,接下来的声音便都被藏起来,约束在两人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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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淳坐在书房里,等着那总是神出鬼没的和尚到来。因为和尚那句提醒,他始终提心吊胆着,最后却什么异常都没发生,心中已是生出了一些怒火。那和尚每次出现时都脸上带笑,眼睛里却毫无感情,仿佛看他与看草木土石无异,说的话都如同命令无法在交谈中作为主导,比起与人虚以逶迤更让徐星淳厌烦。
只是想到说好的今晚会告知他尽快引那狐妖渡劫的方法,他又将情绪仔细地收敛了起来。可左等右等,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往窗台上看,和尚却始终都没现身。新婚之夜,徐星淳独自坐在书房里,在冷清的氛围中越来越不耐烦。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还在处理所谓的“来捣乱的人”?记错了约定时间?还是又不想告诉他了?
等到了月亮从中天开始下沉的时候,徐星淳停止了胡猜,从桌边站了起来。他决定不再继续亏待自己了——那和尚不是神出鬼没么?那么就算他不在约定的地点等着,也总会能找到他的吧。他没有叫侍从跟随,自己拎了盏提灯离开书房,朝关住谢君宇的那个小院子走去。
他已经听守在那里的人汇报过,谢君宇一点没动他送去的喜宴酒菜,早早就熄了灯烛去睡了。这是生他的气了么?徐星淳唇边露出了一点笑意,想着等会要做的事情。这是他的新婚夜,为了谢君宇不能去碰房里的新娘子,自然要从他身上讨回来——总不能让自己在如此良宵独守空房吧?
徐星淳脚步轻快,从近路穿过花园,没察觉到身边除了风吹过花木的响动,还有一声极轻的破空声。什么东西从后面飞来,在他后颈上找准了位置重重一击。他脖子一痛,眼前顿时一黑,哼都没哼地倒了下去。
旁边人影闪过,云征现身出来,伸手接住那盏就要跌到地上的灯,任凭徐星淳栽倒在了花园的石子路上。他在作为灯罩的薄透明瓦上伸指一弹,吹灭了里头的蜡烛,将灯藏进旁边的草丛中。为了避免留下痕迹,他遗憾地放弃了拖行的打算,将地上昏了过去的男人伸手提起,朝花园里养鲤鱼的池子走了过去。
虽然是夏季,今天天阴了一整天,水池又掩在树荫下,池里的水凉透了,带着股鱼腥味。有师父教养时反复强调的不准杀人的规矩在,云征把徐星淳拎着泡进池子里时,很贴心地让他的脑袋挨着池边嶙峋的假山石,没让他直接滑进池子里呛死。为了避免现在昏着的人受凉后醒得太早,他在徐星淳被砸出了一块淤青的后脖子上又补了一下重的。
云征后退一步,看着大半身子泡在池子里、无意识地喝到了养鱼水,身体还在逐渐往下滑的人——如果徐星淳在他走后滑下去,那就是他自己倒霉了吧?
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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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一夜好眠;早晨醒来时;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浑身像有股暖洋洋的能量在流动,在夏天里却又不觉得热;感觉很舒服。他坐起身来;对着拉好的床幔发了会呆;等看到手腕上尚未消散的牙印;才确定昨天晚上的经历不是他做了个过于逼真的春梦。
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里衣,没有熏香,只散发出织物本身温和的味道。陆攸在身上到处摸了摸;试着活动一下手脚,昨晚像被拆散了架的身体一夜间完全恢复了,让他有些惊奇。身上痕迹倒有不少;云征在性事中有时粗暴得像只嗜血食肉的野兽,几处牙印结了薄薄的血痂;唇舌和手指造成的红印无处不在,虽然不碰到就不怎么痛,视觉上却造成了有点吓人的效果。
云征走进屋里来的时候,陆攸正扭着头想看到自己的肩膀和后背,扯开了衣领,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膀和小片脊背。陆攸没听见推门和进来的脚步声;等床幔被掀开了才手忙脚乱地拉起衣服;瞪向床边笑得微妙的人。云征只觉得他惊恼的表情十分有趣;一眼瞥见他颈侧还是没能被遮住的吻痕;又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这就起来么?我打了洗漱的热水来。”他说,“谢君宇和他妹妹过会就要出发了,现在出去你还能和他们告别。”
陆攸听得愣了愣,有些吃惊。“谢君宇你已经把他救出来了?这么快”他想起昨晚云征说过的事情,“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帮手做的?难道师父师弟回来了么?”
云征还不肯直说,只道:“等会你就能见到了。”他将一套质地柔软的深青色外袍递给陆攸,让他自己穿,去绞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再而是牙粉和漱口的水,最后帮他穿袜穿鞋、将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这些事情在陆家由侍女来做,陆攸还要忍着不好意思的感觉,被云征这一通服侍下来,他就光顾着不要对偶尔的身体触碰反应过度了。
云征像是乐在其中,给他理好腰带,收回手前顺势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看你行动无碍,身上应该不痛了吧?”他问。陆攸还坐在床沿上没站起来,闻言虽然有些怀疑他的目的,出于好奇还是点了点头,等着听他解释——结果见到他露出了好像他才是个狐狸的笑容。云征俯下身来,一手撑在床边,嘴唇若有若无地挨着他的耳朵,让他感到了呼吸的气流。
“精气吃够了么?”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低低地问,“好不好吃?”
陆攸反应了两秒钟,想通了这话的意思,脸上就烧了起来。他潜意识里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人,在人形时就常常要忘记这个身体的不同;就算也知道妖类吸取精气的过程,和普通进食那样吃到嘴里吞咽下去不是一个意思,却不妨碍从这短短的几个字想到无数不该在光天化日下提起的画面。
从羞恼中不仅能生出怒气,也能生出硬撑着也要撩拨回去的冲动。但陆攸在将这冲动付诸实践之前,险险想起了往常这样做而导致的更悲惨的后果,于是又心有余悸地忍住了。只是抿紧了嘴唇表示不想搭理,手抵着云征的胸口往外推,“你可以自己试试。”他生硬地说。
云征扭过头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好了,出去吧。”他笑眯眯地说。
陆攸这次没往深处想,不然他脸上的红晕在出门前就消不下去了。他跟在云征身后出了屋子,走到挨着院落的正厅,有两个人坐在厅内,正挨在一起小声说话。陆攸在资料中见过谢君宇的样子,因此一眼认出了他,虽然谢君宇看起来比资料中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不再是那种吹点凉风就可能死掉的虚弱样子。
他和谢君宇的身份关系其实有点尴尬:一个是徐星淳名义上的“妻子”,另一个是徐星淳所谓的“真爱”;只是两个人都并不想搭理他,甚至很愿意看他去死——自以为尽在掌握,实际却是这种真相,徐星淳也是活该了。
没有了原本剧情中的两年相处,这次营救也和陆攸没什么关系,他和谢君宇就是两个陌生人,客气地和彼此打过招呼,然后就面面相觑,没什么话好说了。谢君宇给人的感觉有些冷淡,神情中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意味,只有看着妹妹的时候才会带上点暖意。
妹妹谢君怜则束了胸、穿着男装,用高领挡住没有喉结的脖颈,打扮起来居然还比哥哥更多些英姿飒爽的意味。她还会伪装声音,笑着说话活跃气氛时,一点都听不出是女孩子。
陆攸和她聊了两句,终于知道云征前些天找回来的帮手是谁了——他去了趟另一个城市,把和身边侍卫私奔离家的那个真正的小少爷找回来了!
小少爷名叫陆明夜,在外面的化名则是叶明,他的侍卫寒江化名为叶寒,装作是一对兄弟。昨天云征去救陆攸和对付鬼僧的时候,陆明夜拿了他提供的符咒和纸人,先找到了谢君怜,几人一起偷偷摸进徐府,顺利完成偷梁换柱,用纸人把谢君宇从那个小院里换了出来。
纸人在外表上能以假乱真,但等要进食洗漱、与人交谈的时候,就不可能不被看出怪异了。对此,云征也提前做了安排:代替陆攸的那个纸人会在夜半时自动毁去,留下些挣扎的痕迹,装作是被人从房中带走。谢君宇的纸人则会保留得更久一些,就是要等着被发现异常,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炸开消失。
这番布置,为的是做出这样的假象——被徐星淳困住、被他辜负的妖怪,怀恨带走了他的新娘。
谢君宇身体不好,承受不了日夜兼程匆忙赶路的劳累,最好是轻悄悄不为人知地离开。这样吸引了注意力,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他却并不在意。
“从前在这个城里发生过的惨剧,发怒的大妖造成的破坏、夺走的许多性命,大家到现在都还记着呢。”他轻轻地说,眼睛里带着笑意,在这一瞬间显得光彩照人,“主动去惹到危险的妖怪徐星淳要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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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自己在被盯住了算计的徐星淳,此刻正在房内发脾气。他晚上遭遇飞来横祸,昏着在养鲤鱼的池子里泡到了凌晨时分,期间好几次夜巡经过附近的侍卫硬是没能发现他,还是他自己醒来后呼救才有人匆匆赶到,侍从们一阵鸡飞狗跳,赶紧将他捞了上来。
虽然幸运没有淹死,徐星淳却在这样盛夏的天里泡出了冷感冒——那池里的水邪了门的冷,冻得他脸色发青,娇贵的鲤鱼也冻死了几条。不知被多少人看到了狼狈的模样,身上还带着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鱼腥味,对于徐星淳来说,真是比挨打的疼痛和生病的不适还让他难受。
他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大发雷霆,将那晚值守的侍卫统统严厉地发落了,将婚礼过后府内的喜气一扫而空。这时候又出了一件事:被安排去服侍新娘的几个侍女,推门进屋后,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人不知所踪,地上留着几道深深的印记,像是某种凶恶野兽的爪印。
她们吓得仓皇逃出,报到徐星淳那里,徐星淳在疑惑和震惊过后回过神来,急忙下令不许乱传,因为那几个侍女还算训练有素,并未一路张扬,才勉强按下了“府内闹了妖患”的流言蜚语。
但等到将近午时的时候,终于还是压不住了。半个徐府的人,都听到了从平时少有人去的那个小院中传来的几声炸响,有人匆匆赶过去察看,亲眼见到一个消瘦苍白的人影出了院子,在一阵妖风过后从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几道细长划痕,深入地面——和在新娘房中那些痕迹一模一样。
这几件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最后看到的人太多,想瞒也瞒不住了。白露手里端着煎好的汤药,往徐星淳那里走过去时,一路听到了不少人偷偷在谈论这件事情。
“好可怕那是鬼,还是妖怪?”
“是妖怪吧?那么尖的爪子我以前就觉得那个院子阴森森的,谁不小心过去了都要挨罚,是不是那只妖早就在了?老爷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动脑子想想!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侍卫在那边守着?”
“是那妖怪把夫人掳走了吗?他们去哪里了?夫人会不会已经”
“闭嘴!千万别再说这些胡话”
见到白露过来,低声交谈的人赶紧收声,装作认真地继续手上打扫的活计。换了平日里,白露就算不停下来训斥,也要狠狠地瞪她们几眼,这次却心事重重,只是埋头走过去了。
药端到徐星淳屋里,徐星淳喝是喝了,喝完摔了杯子,继续发怒。他没在意身边侍女的表情有什么怪异之处,只觉得这些下人实在是不安分:徐家的狗,怎么能在不该叫的时候乱叫?他实在是怒急攻心,行为也有些失态,狠狠又罚了几个人,发|泄过怒火过后,才总算能定下心来细想了。
新夫人从房内失踪时,他还只以为是那和尚给的药失效了,让狐妖逃了出去,心里又急又气,还得瞒着绝不能现在就传出去让陆家知道——要是陆家请来除妖师,没等那狐妖渡劫就把它杀了,他还要到哪里去找新的内丹?
谢君宇那里也出了事,却是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了。
君宇是妖?
徐星淳的第一反应是不信,想这肯定是那狐妖的诡计,忧心君宇会不会受伤。他在病中头痛欲裂,还一上午撑着不睡安排了搜寻的工作,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才躺下想稍微休息会。才刚躺下去,耳边猛然幻听般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被他们骗了”
徐星淳猛地又坐了起来。他重新回想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街上遇到的少年,给君宇的驱妖药,说那少年是骗子的和尚即将渡劫的狐妖,为此举行的婚礼
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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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徐家大婚;一整天云层间没透下半丝光线;今日倒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明亮的阳光荡涤阴晦;将林中树木碧绿的叶片照得如翡翠一般;到处生机盎然,却有一片将近正圆形的区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寂静的死地。
云征缓下脚步;前方不远处就是他设置在野庙周围用来阻拦毒气的屏障,此刻屏障边缘已经出现了一道鲜明的界限:外侧是绿树碧草;内侧则铺满了枯黄的落叶。在深夜里猛烈爆发的剧毒,让屏障内所有树木落光了叶片,树干像是被火烧过,呈现出干瘪焦黑的形态。
云征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里面关着只他过来时随手抓的小鼠,此刻正左冲右撞地想要出去。他打开塞子;将竹筒抛入到屏障里面,小鼠摔了出来,落到一堆枯叶中打了个滚;迅速往远处逃窜而去。云征关注着那窸窸窣窣的动静一路朝着野庙的方向去了,没有要中途中毒倒毙的迹象;确定毒瘴确实已经在阳光下烟消云散;才将屏障完全撤去,举步跨过了那道界限。
他一路走得很慢;注意着周围的痕迹。前段路程并无异常;到了小庙附近;因为周围的树木早被伐去,地上的枯叶变少了,却有一只皮肉发黑、显然是中毒而死的野兔尸体倒在庙门前,让云征微微皱眉。
阻拦生物进来的屏障到方才一直持续着,为什么还会有动物尸体?
云征指尖轻弹,一片白纸电射而出,带着他的一缕神识穿过了虚掩的庙门。片刻后,确认了里面并没有生命气息、也没有灵力波动,云征隔空抬手一挥,庙门轰然打开,阳光从门口照入庙里,照亮了地面上狼藉凌乱的纸片和血痕。
些许被封闭在庙内的毒气飘散出来,被阳光一晒,顿如冰雪消融,只留下单纯的线香气味,还有一股像是腐败了许久的血腥味。庙内寂静无声,身披红纱的神女像依旧一副嬉笑的神情高高端坐,身前的供桌却翻倒了,几只死鸟羽毛散乱地落在周围,仿佛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
作为陷阱困人的符咒已经被毁坏了,鬼僧不知所踪,只有地上那些发黑的血液证明他确实曾来过这里,并且受了伤。
云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小心绕开那些血迹,以免沾染上其中的毒素,从纸片堆中找到符咒的残骸,在上面发现了强行突破的烧毁痕迹。他还仔细看了看那几只死鸟。不像外面那只兔子一样死于毒素,死鸟的身体干瘪,羽毛底下是被抽去精血和魂魄、缩成了一小团的皱巴巴的干尸。
云征查看过一番,大概了解了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鬼僧察觉到自己中了毒,一边想办法突破屏障,一边用某种方法将森林中的动物引来,用于恢复力量。他从这里脱身应该是在日出之后,那只兔子来时残余的毒素依旧太强,没能抵达庙内就死了;几只飞鸟却落进了他手里,让他得以拼着重创从这里逃走。
鬼僧借助妖气和掠夺来的精血化出的人身,与常人的身体不同,虽然从留下的血迹来看他是受了重伤,现在恐怕已经奄奄一息,实际情况却不得而知。云征用了些手段,借助血迹上的气息去追踪从这里逃离的人,没追多远联系就断开了,应该是鬼僧用了什么藏匿的手段。
就算鬼僧杀掉再多生灵,甚至是妖物,精血或许能够补回,神魂的损伤却不是那么好修复的。各种迹象、追魂符反馈回的信息,都表明鬼僧确实比之前与他互相试探时虚弱了许多,云征却无法放下心来相信他会就此逃走,总觉得还遗漏了什么要点。
说起来,鬼僧之前从来是找到有妖与人结亲的人家,直接上门开打,打得过那妖便是死路一条,打不过他也会干脆跑路,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像这样蛰伏下来、耐心算计的情况,此前似乎从未有过。
是徐家,徐星淳还是他的小狐狸,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云征手里拿着无果而返的追魂符,感到脑海深处泛出一阵隐隐的刺痛。庙内无法直接照到阳光,些许余毒未清,也对他造成了影响,不用说在这里待了一整晚的鬼僧了。他退出庙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写成纸鹤传书,做上记号让它去找师弟,放飞了出去。
他知道胭脂江那里也有鬼僧的一个分魂,一直在和师父师弟他们周旋,几次险些没能逃出生天,却又不往别处逃跑,让人搞不清他有什么目的。不知那边的情况现在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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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兄妹和陆攸说了会话,本来是还想等真正的陆家小少爷陆明夜出来,和他道别的,谁知小少爷似乎是不准备起床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连他的那个侍卫寒江也没出现。谢君宇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加上再不走被发现的危险就更大了,只好将告别之语交给陆攸转告,两人先行出发。
他们最想感谢的人其实是云征,毕竟虽然去救他们的人是陆明夜,但云征才是提供符咒和纸人、做出这些安排的人。云征又给了谢君宇一些以妖丹为原料的药粉,这种东西他有很多,不过与其搭配使用的草药并不好找,因此总共也没有多少。
他还说谢君怜在蛊术上颇有天分,给她指了条路去找在一个远方城市定居的蛊师,如果她能顺利通过考验被收为弟子,就可以帮谢君宇调理身体,定下心来慢慢寻找最终的解决之法了。
不过云征已经出门去了,他估算着时间,陷阱中的毒性快要消散,因此去了城外林中困住鬼僧的小庙查看情况。谢家兄妹对他是感恩在心,他却并不多么在意。
一来,救他们只是顺便,而且他们现在除了道谢,也给不了什么实际的报偿,不如就当做结个善缘。二来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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