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灰烬纪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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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哟？我还以为他只是个靠着我们宇智波家的牺牲才活下来的笨蛋！”为首的宇智波队长冷声搭话。

　　　　“你们说什么？”卡卡西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

　　　　“我有说错吗？”那人抱着手臂满脸嘲讽，一字一顿地说道，“旗木卡卡西，我说你是靠着宇智波带土的牺牲才能活着走下战场的。我，说，你根本不配拥有我们宇智波家的写轮眼！”

　　　　银发少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低下头，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宇智波家才是撑起木叶的精英！看到跩成你这样的小鬼，真让我觉得一肚子火气！”那人脸上泛起醉酒后才有的绛红色，有些摇晃地扯住卡卡西的领子，就要挥拳。

　　　　这时候裕里已经到了几人近前，见到卡卡西居然只是站着丝毫没有想要躲闪的意思，急忙合上伞挥过去，挡开那个宇智波队长的攻击，却不想那人不愧上忍的实力，当即松开卡卡西，转为攻击裕里。两人转瞬间即对了数招，等裕里重新在卡卡西身边站稳，和那人成对峙之势时，手中雨伞的伞骨已经折断了。

　　　　见此情景，另外两人不再看热闹，而是也围了上来。

　　　　“这事和你无关。”卡卡西这样说着，把裕里拽到自己身后，独自面对上那三名宇智波家的忍者。

　　　　不过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波风水门赶来了。没一会儿，宇智波家的族长宇智波镜和精英上忍宇智波富岳也来了。

　　　　涉及宇智波警备队和四代目的直属部下，这样的冲突事件虽然被及时阻止了但也不可能就此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水门首先提出，该事件的全部责任在于“宇智波警备队个别成员滥用职权”，但宇智波镜不愧是和三代猿飞日斩同一时期的强者，他当即答应严惩三人，其后交涉的话题就猛地一转，演变为宇智波家阐述“其血继外流后果的严重性”，然后又很自然地就过渡到了两方关于“旗木卡卡西是否有资格拥有写轮眼”的争论。

　　　　当街讨论这样的话题显然不合适，两拨人请走两条街外一家尚未打烊的居酒屋中所有的客人，然后坐进包厢里密谈。为此，水门还调来了四个暗部小队在周边进行警戒。

　　　　裕里就陪着卡卡西坐在空荡荡的居酒屋大厅里，听着窗外的雨声，发了一个晚上的呆。等天亮的时候，两方人才从包间里走出来。送走了宇智波家的几人以后，水门在卡卡西身边坐下来。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现在的宇智波家……一旦涉及到他们总会很麻烦。”水门摇摇头，“卡卡西，你先去暗部待一段时间吧，下午递申请给我。”

　　　　“好的，老师。”卡卡西想了想没有多问，顺从地应下来。

　　　　于是继奈亚的第二十八班消失以后，木叶四十二年的水门的第二十六班也自此宣告解散。

　　　　裕里似乎完全被遗忘了一般无所事事了一周时间，然后有个暗部在她修炼时突然出现，向她行礼道：“小村裕里特别上忍，四代大人召您即刻前往火影办公室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倒头就睡……起来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

　　　　再去睡会，中午起来码下一章……

　　　　下一章是关于裕里的新职务和学习飞雷神的。

　　　　抱歉本来这章就要写到的，但觉这样略微仓促，于是放在下章。

49文职特上（）　
在这个忍者世界；中忍阶级在每个忍村都属于主流战斗梯队；所以一名忍者一旦熬过了作为炮灰的下忍时期升为中忍，那么便多多少少能够拥一些权限。

　　　　就木叶忍村来说，这个权限往小处看可以是再不用担心服装、忍具的损耗问题，往大处看可以是拥有“每隔半年申请单独面见火影”的机会一次。当然，在战争时期，面见村长这类权限的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其实际意义。

　　　　于是；即使现在的火影已经是裕里名义上的老师波风水门；她也是首次走进这间火影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空间宽敞而明亮，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文件；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进来；在这冬日里自有一派暖意。

　　　　“报告四代大人，小村裕里已经带到。”

　　　　领着裕里一路走来的暗部行了个礼就退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裕里，你稍等一下。”

　　　　水门埋头在纸堆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头的文件看完，合上，撂在左手边已经叠了半米多高的文件堆最顶上。又略微整理了一番，他这才抬起头看向恭敬地立于办公桌前的裕里。

　　　　“这一次找你来是想问一下你的进度问题。听卡卡西说，你已经基本完成了雷属性的开发，那么我想知道，你在实战运用上已经将这一技术运用到什么程度了？”

　　　　“实战？水门老师，这是我前不久才完成的，但不知道是哪里还有些问题。”

　　　　裕里想了想，双手掌心相对，举于胸前。

　　　　一秒钟以后，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微小电流声，在她的十指间链接起数根小幅度抖动着的蓝色查克拉线。

　　　　水门眉头微皱，随即便舒展开：“雷属性是最不容易发生形变的查克拉属性，所以你这只是把变化了性质的查克拉包裹在无属性查克拉线上的吧？不过就查克拉控制方面而言，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至于问题……你自己肯定也有些想法了吧，先说说看。”

　　　　“是的，水门老师，无属性查克拉线太过脆弱，想要用上雷属性是因为它可以具有麻痹敌人身体接触部位的效果，但我想直接用雷属性查克拉形成线状，却没能成功。”

　　　　裕里把手上的术散去，“而现在这样不光麻痹效果很差，而且查克拉线不容易被发现的隐蔽性也失去了。”

　　　　“恩，那么你自己有了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吗？”

　　　　“有的吧……大概是继续尝试，通过练习让雷属性查克拉形变成线状。还有就是我想试试将雷属性查克拉附着全身，以通过刺激细胞活性提高自己的速度和神经反应力——就像上次遇到的那个云忍那样。有了更快的速度才能在战争中占据优势。”

　　　　裕里说完稍微顿了一下，又很不好意思地补充，“可是我不知道改怎么控制，也不敢轻易去附着，因为估计在那些查克拉起到作用以前，我自己就要先被电焦了……”

　　　　“我已经了解了。”水门微笑起来，言语间有一丝赞赏，“给你一点提示吧，性质变化的等级也是不同的，雷属性可以使追求狂暴的破坏力，也可以形成微弱的电流刺激，全看一个度的问题。”

　　　　“另外，你这些都可以找卡卡西去探讨，他在使用雷切远距离冲刺时为了提高威力，使用了少量查克拉刺激身体活性，而且照他的修炼进度也可以开始研究形变了，你们交流一下，进步会更快些。”

　　　　听了这话，裕里有点苦恼，没想到水门再次把问题抛到了卡卡西那边。天知道她和卡卡西现在的关系有多么奇怪。再说卡卡西已经是一名暗部了，她能遇到的机会比见到水门这火影大人也多不了多少。

　　　　“好的……水门老师。”但她也只能先顺从地应下，因为光看办公桌边堆成小山的文件，就知道水门有多忙。

　　　　不过，水门自己在指导裕里的修炼方面，却有另外一个计划，一个相当长时间以前就制定好的计划。

　　　　“据我所知，你在雷属性性质变化方面的研究，无论是查克拉线还是提高反应速度，都是建立于奈亚前辈教导你的体术和你自己特别的替身术的基础之上的。”

　　　　“是……是的。您曾经和奈亚老师谈论过我的问题？”

　　　　水门却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与之完全无关的问题：“裕里，你是怎么看待‘瞬身术’的？”

　　　　“瞬身术？”裕里收拾心情，认真答道，“那是上忍实力的忍者才能修得的忍术。可以利用简单的结印，在极短时间之内移动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绝大多数实力达到的上忍的忍者都会立刻修习，非常实用。”

　　　　“很标准的回答。”水门点点头，“但那只是最初步的认知，虽然同名为‘瞬身术’结印也差不了多少，但每个人使用出来的这个术却多少是有不同的。包括奈亚前辈和卡卡西在内的大部分人，使用这个术的原理都是瞬间加快速度达到肉眼不可辨的程度，换言之，这是种极短时间内有效的极限速移动法门，是尚是路径有可循的，所以才需要至少达到上忍级别的身体素质。”

　　　　“但由我使用出来的‘瞬身术’却是基于空间忍术的原理，在两个坐标点间进行穿梭。如果再加上特别的封印术制造的标记进行精确定位，那就是——飞雷神之术。”

　　　　裕里愣了愣，不知四代大人为何提起这个，就听水门接下来的话。

　　　　“很久以前，我发现你使用无印替身术时，会产生空间波动，这很少见。而且，正如你所问的那样，我的确和奈亚前辈讨论过这个问题。”

　　　　顿了顿，水门继续说下去：“现在你是我的部下，所以无论是因为那时候奈亚前辈的拜托，还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我都觉得你很适合学习这个术。而且，学习飞雷神的另外一个基础，也就是建立坐标的封印术，你也早已经学会了。”

　　　　语毕，水门递给裕里一枚记录忍术修习方法的卷轴，让她当场阅读并且记忆下来，自己则又重新开始批阅文件。

　　　　“谢谢，水门老师。”裕里打开卷轴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对飞雷神的期待、对水门的感激、对强大到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渴望，交织在一起的似乎还有淡淡的感伤。

　　　　“认真学，我也希望木叶能有更多顶尖的强者。”水门抬起头，露出一个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在那一刻裕里突然间又想到了奈亚老师，其实在他们离开以后，依然有那么多关心她的、值得她珍惜的人存在。

　　　　裕里在火影办公室花费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才把卷轴的内容完全背下来，这还是在她有封印术基础的情况下。随后水门考教了她几个问题确认无误后，才把卷轴收回、处理掉。

　　　　——这种资料是不能有一点泄露出去的可能的。

　　　　做完这一切，水门方又开口：“那么下面我们再来谈一谈你的职务问题。”

　　　　“首先恭喜你，裕里，由于实力和战场功绩达到标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木叶的一名特别上忍了。由于卡卡西调去了暗部，我作为影又需要坐镇村子，不能再带领你们任务，所以需要你转去做一段时间文书整理的工作。”

　　　　“是，四代大人。”

　　　　裕里应道，就在刚才，她似乎在水门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伤感。原来强大如他如一村之影，也会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部下而感到悲伤，但也只能是短暂的一瞬，就立刻被水门自己压抑了下去。

　　　　“这么快就答应了……真伤脑筋。”但听到裕里的回答，水门反而皱起眉头，敲了两下桌面，“你是可以拒绝的，裕里。”

　　　　这让裕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为什么要拒绝？”

　　　　“算了。”水门打断她的话，“稍微说一说这工作的性质吧，你听仔细。”

　　　　“这说到底是个闲职，原本是顾问转寝小春的职务之一，但是由于火影的更换，很多职务上都面临交替，顾问更是忙得不开胶，所以只能分出较为不重要的部分交由他人来完成。”

　　　　“这个职务虽然不重要，但也必须交给耐心、细致、可靠、又具备这方面能力的人。可惜的是，忍者大多是为了战斗而生的，没有几个喜欢这类枯坐着整日面对文书，选择的范围很窄。几个长老讨论了一下初步提名的人选其实是奈良鹿久。”

　　　　“可是，对与鹿久来说，这显然太过于大材小用了，他更加适合于猪鹿蝶的战斗组合或是参与战略决策。介于裕里你是细致又有责任心的女孩子，又曾经在学习封印术时表现出的对与资料整理方面的能力，所以在有人提议由你来担任。连带你的特上晋级申请也顺利通过了。”

　　　　“我明白了，四代大人。”裕里眉头微皱，从那介绍中，她好像听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水门看着裕里疑惑的表情，也不点明，只是说，“这毕竟是顾问曾经负责的职务，和上战场拼命相比较……严格说起来不好也不坏，失去在生死间提升的机会但是却能得到安稳的环境。应该算是安稳的环境……不过，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你自己。”

　　　　“好了，没有别的事情，顾问的办公室在出门右手，你去找小春长老，她会带你熟悉工作内容。”

　　　　“是。”

　　　　裕里一边思索刚才的话一边应了。

　　　　但就在推门出去以前，水门又叫住她：“对了，等一下。”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四代大人？”

　　　　“裕里，你有的时候太过于顺从了。”水门想了想，说，“这对于传统意义上的忍者教育来说是完美的性格，但作为一个个体却未免太过于消极了。”

　　　　水门从右手的纸堆里取出一份未批阅的文件，开始低头批阅，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有时间可以想一想，自己决定要走什么样的路。”

　　　　“谢谢。”裕里一如往常般恭敬地行了个礼，却道，“我想我已经有一些头绪了，水门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顺着大纲码到一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bug……ojz

　　　　纠结了整晚上调换了一下事件发生的顺序才圆回来……

　　　　抱歉卡了下文，这章出来晚了=　=！

　　　　好吧，理论总是很枯燥的，但好歹收了线又藏了点东西=3=

　　　　撒，裕里也走上最初步的实习之路了，不过涉及政治么~

　　　　下一章么，会有n久没见的自来也、阿斯玛、玖辛奈。

　　　　当然还有卡卡西=。=

50故人归来（）　
在木叶稍微有些权限的人都知道位于火影崖中部的“三号机密档案室”拥有良好的防卫和保密体系；时刻有一支四人的暗部小队驻守周边；对企图出入的人员进行严格的盘查，但却鲜少有人知道，档案室最里间的书架后还有一道暗门。

　　　　门后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暗室。

　　　　暗室中的四面墙壁都被落地档案柜占满，贴着简略数字标签的长方形抽屉一个挨着一个，从地板排布到天花板，头顶的白炽灯十分明亮；却依然给身在其中的人带来一种压抑感。

　　　　而这里；正是新晋特别上忍小村裕里的工作地点。

　　　　裕里很快就记住了全部的注意事项并进入工作状态，但转寝小春尚不能完全放心。她在暗室里监督裕里的工作；直到三天后确认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安心转去负责更加重要的、必须由经验丰富的顾问才能胜任的工作。

　　　　期间，小春顾问一再强调；一旦自己那边腾出手来便会立刻回头将裕里的活收回。

　　　　转寝小春离开后，裕里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她的任务是将屋子中央长桌上堆成小山的资料档案进行分类，再对照编号列表收进相应的档案柜抽屉里。整理完这些还不算完，每周五都会有暗部将已经筛选过一道的新资料会送来这间屋子，再由裕里接手后续。

　　　　另外，有的时候她也必须根据某些临时会议的要求，在很短时间内于数量上千的抽屉中找到需要的文件，再送到水门或是别的什么高层人士手中。

　　　　整理工作除了耗时耗力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让裕里感到麻烦的却是那些资料的内容。新送来的文件种类驳杂，从木叶人事调动记录到别国边境情报什么都有，她为了分类必须大致上进行阅读，有时候，甚至还需要到档案柜中翻找过去的资料进行对比判别。

　　　　裕里从上辈子起就很清楚，发掘得太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而那些落了灰尘的档案中，不知道封存了多少不应为人所知晓的过去。

　　　　更加重了裕里的担忧的，是半个月后某天的经历。

　　　　那一天，她将一份记录归类到南面墙壁最底层的抽屉里时，无意中将整个抽屉都抽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态驱使——也许是前世曾经在什么书中看到过类似的情节、也许单纯是出于好奇想要放松一下——裕里鬼使神差地把抽屉搁在一边，俯□往黑洞洞的抽屉肚里看了一眼。

　　　　由这一眼，她在那阴影中隐约发现了一行用她完全不认识的手法书写的暗码。

　　　　那是幻觉。裕里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把抽屉插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桌边，继续整理资料。

　　　　其后一周的时间里，她都觉得这屋子的隔音效果特别差，外面施工队铸造新任四代目火影头像时所发出的噪声总能清晰地传入耳中，扰得人心烦意乱。

　　　　随着接触的深入，即使明知道如果努力，这类职务的晋升终点甚至直指向火影顾问的高位，裕里也不打算在这方面寻找突破了。

　　　　她在保证不出错的同时是把精力全都投入到对飞雷神的学习中，几乎时刻等着转寝小春顾问能够“腾出手来”，以至于裕里长期都处在一种装傻充愣的状态中。无论是谁问起，她都会岔开话题，对整理工作本身避而不谈。

　　　　不过这样将心态放平和以后，裕里的日子反而过得轻松送起来。比如，此前她就从没想过，自己在这充满战争和动荡的忍者世界中，竟然还一天能够过上如前世上班族那样朝九晚五的日子，何况工资比起中忍时长期出村任务来，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然而在战争时期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于是裕里的职务始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动。

　　　　正如水门所说的“不算好也不算坏”，木叶四十七年十一月到木叶四十八年七月，这大半年的时间真可以说是眨眼间就已经过去了。

　　　　这天下班以后裕里顺着露天台阶走下火影崖。

　　　　夏季的白天总是比较长，这个点距离太阳下山还有段时间，从所处的位置看下去，整个木叶村都沐浴在阳光之中。

　　　　裕里今天刚刚阅读了一份关于“三代雷影意外去世云隐暂时撤兵”的情报，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开阔起来，也许奈亚老师曾经说过的那个，终有一个人或一群人能够结束战争看到的和平，已经离得不远了。

　　　　裕里的脚步轻快起来，随意哼着小调，心里想着晚上吃完晚饭去水门老师家里时要不要给玖辛奈老师捎点什么礼物。

　　　　她行到阶梯的最底端，挥手和隐在一旁的暗部们打过招呼，再一侧头，就看到有个熟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街道边上。那人一身标准的木叶制式忍者装，不过比起旁人来，腰间多出了一条印有“火”字的方巾。

　　　　他并没有注意到裕里，只是仰着头定定望着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头像发呆，也不知已经保持那个动作站了多久了。

　　　　“哟，阿斯玛，什么时候回来的？”裕里心中一时之间充满了感慨，这快一年没见，原本个子差不多的阿斯玛已经比她高出了快一个头，看上去也沉稳内敛得多，再不复当年叛逆期时候不良少年的样貌。

　　　　“啊……裕里？下午刚到的，还没来得及回家去看过。”真是站的时间久了，阿斯玛调整了半天，才让脖子适应过来。

　　　　裕里走到他身边，突然不知道该继续扯些什么话题好。

　　　　一年前阿斯玛离开木叶时，两人就都各自带着些不好言明的情绪，此时的不期而遇其实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两个曾经的同伴竟然就这么沉默地当街站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还是阿斯玛率先打破了僵局。他伸手松了松后颈，看一眼天色：“裕里，我们一起去吃东西？老样子，烤肉如何？”

　　　　“那么，还是你请客咯？”

　　　　阿斯玛愣了愣，随即笑道：“哈哈，当然的，裕里你还是老样子嘛。”

　　　　“你不也是。”裕里率先迈开步子，“宁可站在这里看石头也不回家，这次和你家老头的别扭闹得真够久的。”

　　　　好像突然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裕里说自己的工作、说村子、说阿展的事情、说三代目四代目。

　　　　阿斯玛说护卫的职责、说守护忍十二士的理念、说大名、说大名府的风光。

　　　　两个人东拉西扯，也不管各自的话题是否能够搭得上，似乎一切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发生过改变。

　　　　“我这次算是带薪休假回来探亲的。大名府的福利很好，同事也都是些挺有性格有想法的家伙。在那十一个人里，有一个名叫‘地陆’的和我特别合得来，比起司来，也……”阿斯玛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闭上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的，别板着一张脸啊，没有谁是不能提起的。”裕里却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会儿最多也不过是把你吃穷罢了。”

　　　　阿斯玛郑重地点头，说：“好的。”倒是弄得裕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一路交谈，两个人已经能够远远看见烤肉店的招牌。

　　　　“对了，裕里。我走的那天听老头子说，奈亚老师……”阿斯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怎样将事情表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