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之农家骄女-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钱财之后,他们已经全身心投入“盗墓”的局了。
***
许清沅下午去地里接小二时路经周大婶家门口,和院子里晾衣服的杜双打了个招呼,杜双叫住她:“大丫,你为什么垂头丧气的啊?”
许清沅闻言叹一口气:“在愁吃什么呐。”
许清沅赚了钱之后就小小改善了生活,平日里炒菜放足油,主食为了掩人耳目是以包谷碎粒混米煮粥,现在许大福回来了,暂时没弄清状况没想好对策,自然不能再这么吃。可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怎么想都不愿再吃豆面糊糊。
“有个东西你肯定喜欢吃。”杜双只当她是和以往一样家贫少粮,晾好最后一件衣服,歪着头想了想道:“咱们去讨蘑菇吧。”
许清沅眼神一亮,野生的菇类比人工培植的更香软嫩滑,而且烹饪方法极为简单,只放一把大蒜进去煨熟即可,红菌、『露』水菌、七月香菌……她还是前世小时候在农村吃过,许清沅吞了吞口水,愉快地点了头。
许家湾东边平坦,往西边则地势缓缓上升,从西边村口往外走十来分钟就是座小山,林子不大但是青冈树生得茂密,树下面青苔和腐叶铺了厚厚一层,加上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现在正是讨蘑菇的好时候。
两个小姑娘各自提着篮子进了林子,约莫大半个时辰便都讨了半篮子,许清沅有些内急,小声道:“你先找羊肚菌,我去方便一下。”
庄稼人在野外没那么讲究,通常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解决了,眼下林子里只有她们两个,许清沅还一脸不好意思,杜双忍不住笑了出来:“去吧去吧,别走太远。”
许清沅往林子深处走了几十米,有一处横亘着块两三米高的大石头,石头下方往内凹陷能遮住身形,许清沅走过去背靠着石头解决完不可描述的事情,提起裤子系好带子,听到对面响起了哈哈大笑的声音,连忙又蹲下去。
“哈哈哈,你说啥子?你再说一遍?!”
许清沅皱眉,这是张寡『妇』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许大福的声音:“你死了丈夫,我没了婆娘,正好凑一起过日子。”
张寡『妇』不笑了,语气满是不屑:“嫁给你?除非我脑壳有包。你一穷二白,老子嫁给你还不如现在的日子好过。”
许大福道:“我很快就会有钱了。”
许清沅有心听一听许大福怎么会很快有钱,但是石头对面的许大福突然放低了声音,只能听到张寡『妇』反问了一句“当真?”然后两个人就越走越远,最后一点声息都没了。
这一夜许清沅睡得很不安慰,连梦里都在想许大福打算怎么挣钱,第二天起床莫名有些不安,出门的手特意问了有个汉子也要去镇上,才一起出了许家湾。
第29章 毒蘑菇()
那汉子唯唯诺诺,连忙甩了自个儿两耳光,车内的公鸭嗓这才满意了,道:“递进来给我瞧瞧。”许清沅的钱袋和一只鞋掉在了草丛里,任她努力“嗯嗯嗯”示意,几个汉子还是无视,把她像抬年猪一样抬进了马车里,这回记得将她扶正了靠在马车壁上。
车内坐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女子,尽管脸上皱纹不少,胸也已经下垂,但是一身衣裳的花哨程度远胜小姑娘——水红褙子浅紫罗裙,上衣领子开得极低堪堪『露』出一角葱绿肚兜,这一身打扮太过于特『色』鲜明,再加上这个年代是不会管母亲叫“妈妈”的,因此许清沅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种职业是卖。肉的“妈妈”。尤妈妈身上的脂粉味道太浓,许清沅被呛得咳了出来。
“这里荒郊野外,你随便怎么叫都没用,你乖乖的,妈妈才会疼你,你若不乖,吓到妈妈手抖了怎么办……”尤妈妈拿着把匕首对着许清沅比划,许清沅连忙点头,尤妈妈一把扯出她嘴里的布团,许清沅把头凑向车门处大口呼吸,真的没有喊叫。
尤妈妈双眉一挑,捂嘴笑道:“哟,头一次遇到这么识时务的。”
尤妈妈声音粗噶兼且年老『色』衰,偏偏这一笑还要矫作妩媚姿态,许清沅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她已经确定了,这位尤妈妈是开『妓』院的。古来青楼女子无数,寥寥可数的几个嫁给别人当妾的都算得上佳话,许清沅宁愿挨饿受冻也不愿意踏进这个火坑,她背贴着马车壁,手上小心翼翼地动着,面上一派惊恐模样:“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尤妈妈不理许清沅的问话,用手挑着她下巴左看右看,然后举起她手指对着光比划长短,甚至还对着她平如平板的胸『摸』了一把,尔后退后以一种看货物的眼光看着许清沅,半晌才道:“脸蛋儿可以,不知道以后胸和屁股能长多大。”
然后尤妈妈从怀里『摸』出张叠好的纸,在马车的抽屉里拿出笔墨,将其中一处空白的地方填上数字,她只当许清沅大字不识,一点也不避她,上面写着:许大福因有一女,名大丫,年十二岁,卖方请中人说和,情愿将大丫卖与尤氏名下为『妓』……死生嫁娶不与卖主相干。恐后无凭,永无返回,立卖字存照。
这明显是一张卖身死契,卖主一栏赫然写着许大福,许清沅心里惊怒不已,许大福表面上装作洗心革面,背地里却为了几两银子将她卖给了『妓』。院!
尤妈妈吹干字据上的墨迹,对外面吩咐道:“赶车,回仙美院。”
仙美院是景山镇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妓』馆,许清沅有两回从他们后院的巷子里经过,远远地就能听到院墙里头有小丫头的凄惨哭声和龟奴的打骂声,她深知这地方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尤妈妈叠好字据收进怀里,然后背对着许清沅将笔墨放回抽屉,正是这个时机,许清沅挣开用碎瓷片磨断了的绳索,一下扑上去将尤妈妈按在地板上,一手搂住她脖子,一手握住匕首对准她的咽喉,“这里是脖子上最脆弱的地方,一刀致命,你若『乱』动,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许清沅的声音冷然而毫无慌『乱』,说着手上的匕首离皮肤更近了,尤妈妈不由就信服了这瘦弱小姑娘的决心,声音有点抖:“好好说,好好说。”
外头几个龟奴听到动静撩开车帘围拢过来,只是碍于尤妈妈被劫持,暂时和许清沅僵持着。
实际上许清沅面上镇定,心里却也拿不定主意,这个时代『妓』。院是合法的,许大福卖女儿也是合法的,许清沅就是闹到镇上衙门里,衙门也得判尤妈妈有理。正自犹疑不定,外头响起个熟悉的声音:“许大丫,许大丫是你吗?”
许清沅想起此处正好离第一次遇见杨老三的地方不远,此刻杨老三的声音好比天籁,一下拨开乌云照亮了她的世界,许清沅心里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不自觉地带了点委屈的哭腔,大声回应:“在马车里!”
许清沅威胁着尤妈妈,车门处堵着龟奴,她一时不好出去,听得外头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车里的光线大亮,就看到了杨老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这张往日尽是吊儿郎当的脸上挂满了紧张,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明显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冷笑,“尤妈妈,你这做生意的胆子见长啊,敢在大路上抢好人家的姑娘。”
杨老三眼里满是寒霜,尤妈妈知道他和这小姑娘可不一样,连忙辩解道:“不敢不敢,是这小丫头的爹说怕打草惊蛇让她溜了,作好作歹又是递信儿又是夸这丫头生得好,我才勉为其难折腾这一回的,我这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呀。”
“我有卖身契,有卖身契的。”说着就掏出怀里的字据递给杨老三。
杨老三接过看了一眼就撕成了碎屑,示意许清沅放了尤妈妈,然后冷声对尤妈妈道:“这个丫头你不能买。”
“今日落到你二位手里,按理我没有说话的份儿。”尤妈妈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但是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杨三爷一上来就坏我生意不知道是个什么规矩?凡事讲一个‘理’字,我花钱买这个丫头,在衙门在江湖那都是占着道理的。我今儿是认栽,但是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杨老三不接这话,撩起车帘拉过许清沅的手下了马车,然后提起一个地上躺着的汉子扔到马车门口,他对着尤妈妈笑一笑,斜长的眼充满玩世不恭的痞气,尤妈妈喜欢貌美少年郎,正自准备卖弄风情,却见杨老三提着那汉子的手“咔咔”几声,汉子的惨叫惊得四下的鸟扑棱棱飞起。
——骨头已然碎了。
尤妈妈脸上一片惨白,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杨老三随意扯块布塞了那汉子的嘴,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那张卖身契各方都没有签字画押,妈妈这么精明的人定然还没付钱出去,这几两银子权当我给妈妈赔罪,辛苦妈妈走这一趟。”
“今日这事儿咱们都当没发生,免得折了妈妈的威风。”杨老三上下一打量许清沅,对尤妈妈道:“就说您远远看了这丫头前平后板要啥没啥,没相中。”
尤妈妈嘴上说着认理,心里其实只认钱,几两银子都够她买一个小丫头了,今儿这一趟算起来还是赚了的,何况杨老三硬的来过又来了软的,她也就不说什么接过了银子,带着人赶着车走了。
许清沅方才一直不觉得,这会儿尤妈妈一行走远了,她才身子一软后怕不已,还好杨老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缓过神来,道:“今儿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样呢……话说,你怎么在这儿?”她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山坡上头一块无名石碑,心里冒出个荒诞想法,难道杨老三是来祭拜那个无名孤坟的?
杨老三脸『色』有些不自然,把话岔开了去,将她背到了大路上才放下来,许家湾那村民还在原处躺着。两人商量过了,今天的事只能假装被抢劫,许清沅将那村民身上的钱『摸』了,以后再想办法补偿他,又将自己的钱袋子藏起来,然后把他扶到路边,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才弄醒了。
大路被劫自然后怕,许清沅和那村民也不赶集了,慌里慌张回了许家湾,杨老三则一路远远跟到后头,见许清沅进了许家湾村口才折身往回走。
“小二,这是爹给你做的弹弓,喜欢吗?”
“喜欢,谢谢爹!”
“爹和姐姐谁最好?”
“姐姐最好!”小二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犹豫了一瞬,又道:“爹也好!”
许大福沉声道:“不要再提她了,以后这个家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了。”
小二不明白为什么以后没有姐姐了,也不懂为什么爹突然阴沉了脸,他拿着弹弓愣住,要哭不哭的,陡然看到院子外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欢呼起来:“姐姐,姐姐!”
许大福一愣,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也挤出个笑脸:“大丫,你不是说去采草『药』吗,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许清沅在院子外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阵阵发寒,面上却是慌里慌张惊吓过度的样子:“在半路遇到了抢钱的,就……就先回来了。”
“噢,那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爹去镇上和双双她爹说一声,顺便看能不能找点事儿做。”许大福面上有些许吃惊和疑『惑』,很快控制住了表情,过来帮许清沅接过背篓放到地上,然后就出了院子。
许清沅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许大福直到傍晚才回来,许清沅已经做好了晚饭,粗面烙的饼,还有用昨天采的蘑菇煮的汤,山里的蘑菇有些是剧毒品种,像红菌和毒红菇两种外观差不多,农家人只能凭经验仔细分别,虽则蘑菇中毒偶有发生,但是这一道野味确实太鲜美,让人难以抗拒。许大福去盛锅里的蘑菇汤,许清沅拦住他:“爹,锅里的烫,这一碗是先给你盛好的,温温热吃着刚好。”
许大福接过那碗汤,晦暗的光线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面容。
***
第30章 死因()
“呜呜,爹不要死,爹不要死——”许小二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他先前在堂屋里举着许大福回家时送他的小木剑,威风凛凛地砍着想象中的妖魔鬼怪,周大婶进门火急火燎的这一通话吓得他呆若木鸡,他还不太明白死的含义,只记得娘亲去年出门再也没有回来过,村里的人都说她死了。
周大婶到底是个农村小『妇』人,多年邻居陡然横死,她心头有些慌张,拉住许清沅的手就往外头拽,这会儿听到小二哭了才转过神来,也来不及哄小二,对着自家院子扯嗓子喊道:“双双,过来看着小二,我和大丫去河边。”
许大福死了!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许清沅有些蒙,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她的确很希望许大福死,但是,许大福并不是她杀的。她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许大福昨天号称去镇上找事情做,其实许清沅心里清楚,许大福是去问尤妈妈怎么没有把她抓进仙美楼,他到得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还是之前那副假仁假义的面孔,想必尤妈妈是按约定的说的。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点儿,许清沅烙好了粗面饼配鲜美的菌汤,许大福的饼并没有什么奇特,那碗汤却和许清沅姐弟俩的有所不同。姐弟俩碗里的是无毒的红菌,许大福碗里的则是外形相似但含有剧毒的毒红菇。这个时代分辨蘑菇是否有毒靠的是经验,经验这个东西说起来最虚,往年十里八乡也出过同吃一锅蘑菇,有人中毒有人不中毒的事儿。
如果许大福被蘑菇毒死了,这事儿多半会按意外处置,即使报给衙门,古代的银针测不出不含硫的毒素,也就分辨不了许大福碗里的汤和姐弟俩的料不一样,技术上很难怀疑到许清沅头上;村里没有人知道许清沅差点被许大福卖掉,而且多亏许大福这几天的慈父角『色』扮得好,许清沅连杀人动机都被排除了。
——总之,这是个几乎没有破绽的杀人计划。但是,临到头的时候许清沅却放弃了。
许大福接过许清沅递过去的那碗菌汤,浓醇鲜美的香气催化了饥饿,许大福带回来的几十个铜板的赏钱早在头一日和张寡『妇』苟合时就被『摸』了去,今儿上午看到养女平安归来,震惊之下去镇上打听情况,对方既然看不中养女,当然也就不肯付他半个子儿,他已经整整饿了一天。
许大福端起碗准备先喝一大口热汤——
“爹,吃饼。”许小二个子和灶台差不多高,踮起脚尖费力拿了一张温在锅盖上的粗面饼,先递给了许大福,然后递给许清沅一张:“姐姐也吃。”
孩童的眼睛像清澈的溪水,看向许大福时『露』出了虽然不多,但是无法忽略的孺慕,当他望着许清沅时眼里则充满了纯真依赖的笑意。
那点笑意直达许清沅的心底,就在这一瞬间,她做了决定,她要杀许大福,但是不能在小二面前。坐在对面的许大福给面子的先吃了小二递过去的饼,然后端起了碗准备喝汤,室内光线昏暗,许清沅装作起身盛汤,脚下轻轻跘了小二一下,小二往许大福那边摔过去,猝不及防之下许大福手里的碗扣到了地上,然后许清沅眼疾手快捞住了继续向下的小二,连声认错:“爹,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大福只好重新盛了一碗,和姐弟俩的并无二致。
外头的月『色』很好,清冷的光辉通过破旧的木窗格投到地上,正如某位诗人所言银白似霜。身侧的小二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小呼噜,许清沅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也许是半路被仙美楼劫持受到了惊吓,也许是许大福安卧在床让她心有不甘,她毫无睡意。
“吱呀——”堂屋响起开门的声音。
天气逐渐炎热,堂屋的木门受热之后有些膨胀,开门的时候声音格外悠长,许清沅蹑手蹑脚到卧房门背后细听,可以确认开门那人刻意控制了力度和速度,她以为是进了贼,但是又过得片刻,那动静分明是有人从堂屋大门出去的。
许清沅矮了身形移到窗户边,透过窗子破烂的洞口可以看到院子里有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朝她的窗户这边看——正是许大福,不知又在打什么害人的主意。
许大福以前就打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许大丫,现在许大福服劳役变得更瘦弱,而许清沅这两个月改善伙食身子好了很多,两相比较,许大福现在更是耐不活她了。许清沅目送着许大福出了院子,然后去柴房捡了根胳膊粗的青冈树木棍悄悄跟了上去。
天上的光越盛,地上的影子便越重,月亮皎皎似银盘,照得地上的树木、草垛、柴扉、院墙的暗影像鬼魅一般,许清沅远远缀在许大福后头,只要他稍一回头便躲进暗影里,一路竟然跟到了河边。
河边的地平坦无坡,各家种的油菜像整齐排列着的片片豆腐干,许大福进了其中一块地里,许清沅不敢跟进去,提着木棍躲到了旁边拍树下扎着的稻草堆里,好在农村的夜十分安静,河面吹来的微风又是顺着方向,因此许清沅堪堪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你个仙人板板,裤裆里肉没有二两,这么急。『色』是要做啥子?”许清沅听出来这是张寡『妇』的声音,独特的一贯掐着嗓子说话的方式,又听张寡『妇』抱怨道:“你好歹看一下时机,今晚家里歇了客人,大半夜的害我走这么远。”
许大福不理张寡『妇』的嘲讽和怨言,直接道:“昨天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事情,什么事情?嫁给你?”张寡『妇』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别做梦了,老娘嫁给村里的老光棍也比嫁给你强。早知道你是个没本事的,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就能拿到钱吗,结果呢?”
许大福服劳役期间真的改变了许多,此刻任张寡『妇』怎么说都不生气,只是声音越发阴沉:“算她运气好,镇上又不止一家『妓』馆,总有愿意要她的,再不成还有十里八村的财主老爷和老光棍老鳏夫,这几两银子是迟早的事。”
许清沅捏紧手里的棍子,今时今日的许大福是铁了心要卖她。
“得了吧,你就是真挣到了许大丫的卖身钱,老娘也不一定会嫁给你,更何况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张寡『妇』嗤笑一声,忽而又热情起来,建议道:“依我看,许大丫不如许小二好卖,许小二是个男孩儿,生得机灵白嫩,别说是缺儿子的人户,就是卖到小倌馆都是有人要的,说不定价钱还高一些。”张寡『妇』生活混『乱』,接触的人杂七杂八,说起外头的人口贩卖也头头是道。
许大福斩钉截铁道:“不行,儿子要留着养老,将来我死了还要给我上香。”
“哎呀,那还不简单。”张寡『妇』不死心,劝道:“你把许小二卖了,我给你生一个不就得了。”
许清沅在枯草堆里窝着身子,看到月光下有一片油菜大面积地摇摆,还好那些不堪的声音听不真切,要不然得恶心死。
里头的说话声安静了片刻,许大福又道:“那你嫁给我,给我生了儿子我就卖小二。”
“啊呸,想占老娘的便宜就直说,拿这些话来哄我。”张寡『妇』许是气急,不掐着嗓子说话了,硬着声气道:“我告诉你,没十两银子想都不要想老娘。”
许大福连许清沅都打不过,更遑论张寡『妇』,张寡『妇』生了气,索『性』将许大福一把推到在菜地里,兀自起身穿好衣裳裙子,嘴里还骂些不干不净的话。
许清沅怕迎面撞上,打算起身先跑回家,没想到听到许大福“哎哟”了一声之后竟然起身打了张寡『妇』一巴掌,然后说道;“你必须得嫁给我……张春花,你丈夫是怎么摔死的?”
张寡『妇』扬起的手一顿,大声嚷嚷道:“他自个儿踩空了摔死的,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服劳役的时候遇到一个叫王大运的,左边耳朵跟人打架缺了个口子,你肯定也知道,这个人有个『毛』病——”许大福嘿嘿一笑,道:“王大运喜欢说梦话,我能知道他要逃狱就是因为听到他半夜说梦话时说过。”
许清沅乍听之下觉得这话有点奇怪,许大福明明头一天就知道王大运要逃狱,却没有去举报他,而是等王大运逃狱时伤了狱吏才举报并且救人,这两种情况的奖赏力度和对逃犯的处置程度完全不同……细细思量,许清沅额头出了冷汗,许大福不酗酒的时候竟然如此阴狠。
第31章 新下家()
“大丫,”里正五十上下,生得心宽体胖面容慈和,看到许清沅有些不忍,叹一口气:“你爹去了,节哀。”
“爹,爹……”许大福死了,许清沅其实是高兴的,至少以后再也没人能合法地卖她,但是原主许大丫并不是这样的人设,所以许清沅在来河边的路上就狠心掐了大腿,这会儿听到里正的话,扑通跪在许大福旁边,哭得颇为哀戚。
“真是可怜,去年没了娘,今年又没了爹。”
“这都是命啊,清水河多少年没淹死过人了,准是喝了酒胡天胡地的。”
“就是,旁边还有个酒罐呢。”
村民们小声议论着,只是许清沅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