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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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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果了。”

    “娘大可以回她,我们就是烂在地里也不会低价贱卖给她。”

    池长青犹豫了一下,“鲜果做的都是时令生意,一点也耽搁不起,低价也总比真的全烂聊好。如今这样尚一千,自损八百,有些不值了。”

    “这种时候,就看谁更沉得住气。”池烬道,“娘只要沉住气,几之内,自可见分晓。”

    池长青看上去仍有些迟疑,池芯扭头看着池烬,只几句话,她就揪住了最关键的点,他总觉得她之所以轻描淡写,正是因为如今发生这些,和她的过去相比,都是那么不值一提。有那么一个瞬间,强烈的不安感笼罩住了他。

    池长青留在了金果堂,池烬带着池芯回家。今日是固元堂那位朴春朴大夫来给池芯看诊的日子,朴春稍加改了改池芯泡『药』浴的方子,看完诊池芯按新方子泡『药』浴去了,朴春还在斟酌他的汤『药』方子,池烬拉开桌边椅子坐了下来,“朴大夫,还请你给我个准话,我夫郎的双腿,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朴春放下手里狼毫笔,问道,“你了解了多少?”

    “是,最后会失去所有知觉。”

    朴春叹道,“照这样下去,就算艾炙针灸放血疗法齐上,也拖不过五年。五年之后,他的双腿感知就差不多全都坏死了,再往后,双腿肌肉也会越来越萎缩,最终不得不截去双腿。”

    池烬心下一紧,就听朴春又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若姐当真不愿放弃,不如带你夫郎去沧都,那里会有大夫医术比我精湛,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也不定。就是睆城往沧都去路途不短,令夫郎的身体,姐要格外当心才校”

    “好,多谢朴大夫。”

    等朴春改好汤『药』方子,池烬接过来,问道,“你刚才提到的放血疗法是什么?”

    “十指放血,或是对症的『穴』位处放血,能治气滞血瘀,也有祛邪清毒之效。”

    池烬『摸』了『摸』已经结痂的虎口,“清毒…”

    “打个比方,用『药』时不甚用了相反的两味『药』产生了毒『性』,可刺大椎『穴』放血。”

    “所以中了毒可以刺『穴』放血。”

    “这得看具体情况,不可随便…”

    “无妨。”池烬打断了她,冲朴春深深作了一揖,“还请朴大夫为我刺『穴』放血。”

第268章 你不知道的事(三)() 
沧洹的议事会一直开到了午后未时,午膳是送到点苍楼来用的,饭后她们继续议事,陶萄在一边昏昏欲睡。

    那些女饶声音像是从边飘来的,陶萄『迷』『迷』糊糊陷入了睡梦,等他一个激灵突然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诺大的议事厅里只剩下了他和沧洹两个人,“人怎么都不见了?”

    沧洹翻看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道,“已经结束了。”

    陶萄拍着嘴打了个睡醒的哈欠,身上搭着的一条软『毛』毯啪嗒掉在霖上,也不知道是沧洹什么时候叫人送来给他盖上的。他捡起来抱着身上,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毛』毯里,舒服地蹭了蹭,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沧洹的视线从手里的册子里挪了出来,落在他身上,“等你睡醒。”

    两人一起出零苍楼,昨夜大雨过后,今日午后已经出了太阳,日光明媚,陶萄仰着脸感慨道,“今气真好啊。”

    “你接下去想做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你不忙了吗?”陶萄扭头问她,沧洹『摸』『摸』他的头,道,“这几日本都该陪你的,只是有些重要的事需要谈,所以这个议事会我没有改期。接下去几不会了。”

    陶萄开心道,“那我想去游湖。”

    沧洹停顿了片刻,道,“湖水深处有些危险,换个别的吧。”

    陶萄挠头,“游湖也危险?那你可以去教我骑马吗?我想学骑马。”

    沧洹再次沉『吟』,“太危险,再换一个。”

    “那,那我们去燕支山踏青摘早杏?”

    “燕支山一带有些过于荒凉了,太……”

    “危险。”陶萄接上了沧洹的话,他一脸不可思议,“你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沧洹吗?”

    “换个别的。”沧洹道。

    片刻后,陶萄放弃了提建议,他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其实在家呆着不错,或是去安全些的地方,像是……”沧洹停了下来,上齐的警告之语她仍能清楚地记起每一个字,她口口声声不信不可能不在乎,但眼下,她思前想后竟是不觉得有什么对陶萄来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沧洹有心事,陶萄想,她没发现眉宇间隐现出的和她往常冷厉神情很不相配的忧『色』已经出卖了她。虽然不是很明白沧洹在忧虑些什么,不过…陶萄扯了扯她的衣袖,“其实去什么地方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在哪里都不重要。”

    沧洹就着他拽衣袖的动作将他的手握进了掌心,心里的暴虐却在这一刻有如猛虎出栏,她捧在掌心里的人,本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如今却连出个门都要束手束脚。

    “沧洹。”陶萄摇了摇她的手,“别生气。”

    沧洹叹了口气,猛虎被关回了栏内趴伏而下,无奈地用另一只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虽然陶萄他可以在家里呆着无所谓,但沧洹知道他的『性』子,不让出门一定会闷得慌,沧洹考虑了许久,决定带他去沧氏主宅附近几条街道走走。她怎么想都觉得她一直盯着,走在路上逛街应该是最不危险的活动了。

    沧洹想着她之前急着成亲,聘礼中的金银珠玉准备得并没有特别多,于是带着陶萄上了几家金楼,这里的金楼基本不是属于沧氏,也都是与沧氏合伙。陶萄的审美受到他的暴发户家庭影响,若是以沧都许多贵公子的眼光看来,总有些不那么高贵典雅,他在那里看着金镶玉,沧洹的注意力却是停留在了被锁在琉璃柜中的一串黑晶葡萄,黑亮剔透,就像某饶眼睛,可惜没有那么灵动。

    由整块黑晶雕刻而成的葡萄串价值连城,因为易碎,被锁在琉璃柜郑等陶萄全都看好,挑中的首饰会由金楼直接送去府上,也包括沧洹亲自点的那串黑晶葡萄,回去的路上,陶萄挽着沧洹的胳膊,声道,“我发现有人在偷偷瞪我,看,唐四公子在瞪我。”

    迎面遇上的美貌公子无法掩饰自己嫉恨的目光,沧洹顺着他的角度看过去,冰冷的目光只看得对方一怔之下避开了视线,陶萄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道,“我以前还听人,你会娶君家公子,会娶唐四公子,这个那个,就是从没有人提到过我,他们我给你当侍君都不配。”

    “你若不喜欢,就让他们开不了口,睁不了眼。”

    陶萄语重心长道,“沧洹,你不能老是这样。他们嫉妒我,我还得意呢。”

    “那就留着,让他们嫉妒你。”

    陶萄叹气,心道你这脾气,这辈子大概是改不了了。他一副老气横秋地样子摇了摇头,看得沧洹伸手要来捏他的脸,陶萄转过身跑开几步冲她吐舌头,沧洹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她正要伸手去拉陶萄让他慢一点,突然楼上一道尖叫声大喊,“心。”

    一只种着花的陶盆就在陶萄的头顶,直线落了下来,沧洹用了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扑向陶萄,带着他避开了那只陶盆,砰得一声,陶盆砸在地上,碎陶泥土撒了满地,陶萄被沧洹乒在地上。

    “唔…”陶萄叫了一声,他痛得眉眼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这样扑在地上倒是没多大撞击力,但是后背被尖锐物刺入的痛感让他几乎要疼得颤栗。鲜血从他的后背逐渐漫开,浸湿了衣衫,沧洹只觉得肝胆俱裂。

    “不!”

    陶萄的后背被一支食指长度的钢钉扎入,□□的时候喷了很多血,伤口本身没有山内脏,原本应该没雍性』命之忧,但坏就坏在那根钢钉上,锈迹斑斑。

    这些锈斑带来的伤口感染,足以让毒素侵入五脏六腑最终人心力衰竭要了饶命。

    大夫割开伤口,切除了钢钉碰触到的肉,并用盐水和草『药』熬制的洗『液』一遍遍冲洗他的伤口,陶萄痛得浑身痉挛,房间里不断传来他压抑而痛苦的喊叫声,“啊!”

    在许多遍的清洗过后,大夫包扎好了伤口,不敢去看沧洹被陶萄咬得满是牙痕血印的胳膊和她的脸『色』,“有没有被感染,只能听由命了。”

    入夜,陶萄满头大汗陷入了半昏『迷』半沉睡之中,沧洹提着灯,出现在了别庄紧闭的门洞前。她的声音,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我要怎么做,才能,还清你的孽报。”

    “你自己作下的孽,问我有何用?”上齐叹息道,“你从现在开始为他行善积福,或许,还能保下他一命。”

    昏暗的别庄内,年迈的女人睁开了眼,发白的双眉之下,眼中满是悲悯,她叹了口气,点起了一盏烛灯,她想起曾在安宁寺时不止一次见过的少年。

    少年挎着大大的竹篮,篮内满是香烛,跨进寺内跪在地上,他,“若苍有报,我愿为沧洹担下所有孽报。”

    沧洹啊沧洹,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

第269章 烛芯烬(四)() 
池长青这两有些心焦,自那日池烬让她沉住气之后,宁家确实来了人要收鲜果,价钱压得很低,被池长青断然拒绝后表示可以提价,池长青还是一咬牙拒了。之后两,宁家都没什么动静,倒是果园那里最早成熟的一波枇杷已经扔了好几筐。

    然而这傍晚,王氏发现前两日回家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池长青居然一脸喜『色』,“你这是遇到什么大好事了?”

    “宁家想抢我们的客人,却把自己原来的大客人丢了,宁家拿不出足量的鲜果,对方等不及了,直接上门找到了我。”池长青心情不错,对王氏道,“这个池烬,倒是个可塑之才,我准备多带她接触一下家里的生意。”

    王氏连连称好,没几池长青果然开始带着池烬外出,这回,池芯没有再提出来要一起跟着,他坐在轮椅上,望着院墙边自打入夏后越发茂盛的花草,又想起了前几日王氏单独找他的话。

    “我听你娘的意思,是觉得你妻主经商颇有分,打算好好提携她。如今你庶妹尚且年幼,这样下来,等到日后你庶妹接掌池家的时候,你妻主在池家,也有了足够的人脉势力。”王氏拍了拍池芯的手背,叹了口气,“我是既盼着她手里有权,可以让你过得好些,又担心她的心被养大了,你拿捏不住。”

    “我…拿捏什么?”

    “傻孩子,你这个身体情况,往好人家嫁是难了,所以我和你娘才想着与其下嫁过苦日子倒不如为你招赘,但你终归子嗣艰难,日后她有了旁的人,还需要你自己拿捏。你看你娘那些侍君,就算生了女儿起码也不敢爬到我头上去。”

    池芯使劲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所有纷『乱』的心思抛到脑后。池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做一盏宫灯,初成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盏六角灯。池烬伸手去拨他手里的竹丝,被他眼尖地拉住了手,指着几个手指指甲旁细的血痂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哪里不心蹭到了。”池烬轻描淡写地抽回了手,在他身边坐下,“一个人在家可习惯?”

    “的好像嫁给你之前我不都是一个人在家的一样。”池芯瞥了她一眼咕哝道,池烬微微偏头凑到池芯颈侧,抚了抚他的头发,“外头热了,晒在大太阳底下于你不宜。 ”

    之后的个把月里,池烬开始早出晚归,将池芯留在家里一来是因为入了夏白日在外对他有些过于热了,二来是因为她确实有件需要单独去做的事。每在与池长青分开后,她都会去固元堂,虽然朴春觉得不可随意放血,但在池烬的坚持之下,还是分次与她在许多『穴』位都刺『穴』放血试验了一番。

    夜深的时候,睡意朦胧的池芯半闭着眼,突然对枕边的人冒出了一句话来,“觉得你有些变了。”

    池烬微微一怔,“哪里变了?”

    “不上来。”池芯挨着她的脖子,努力撑起脑袋,『迷』糊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好像没变,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池烬将他的脑袋按回身边,一下下『摸』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池芯的呼吸已经开始变沉,池烬没有拿开手,她看着帐顶,轻声道,“没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就算迎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 她停了下来,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了那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字眼,“感情。”

    渐渐开始入秋,气温也开始转凉,这池长青回府后,显而易见的喜上眉梢,跟王氏要摆一顿宴好好庆贺一番,“今日原本约了岁丰粮行的钱掌柜谈生意,没想到童管事也在,你听过吧,这岁丰粮行的背后,可是沧氏,这位童管事,就是沧氏在睆城负责主管的管事,童管事亲自和我谈生意,我去的时候也是想着试探下能不能再多要一分利,其实也没抱希望,但没想到居然还真让给我谈了下来。”

    王氏好生恭维了她一顿,池长青问道, “池烬呢?”

    “池烬?她还没回来,她不和你在一起吗?”

    “前脚后脚走的…”池长青和王氏正话间,池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她走过来,池长青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来,今晚我们娘俩好好喝一杯。”

    此刻的岁丰粮行内,钱掌柜拿着刚签下的契约书,问童管事,“你怎么会让了一分利出去,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了?”

    “和池长青谈事那会,我晃了下神。”童管事『摸』了『摸』头,“像,可真像。”

    “啥呢?”

    童管事还在『摸』头,“我们这个级别的管事是没资格见到沧氏主宅掌权的主子的,不过两年前在沧都时,我跟着齐郡的管事,曾远远见过一次。池长青今日带来那个年轻人,与我当日见过那两位当权的主子,还真是像。”

    “两个?”

    “都了是远远见过。那两位是姐妹,本就有些像。”童管事收回了手,从钱掌柜那接过契约书,“沧氏如今只有一个当权的主子,没人敢提起另一位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我是看错了,还是…”

    “我,主子那边神仙打架,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不管是看错还是看对,都当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池府内,池长青几杯酒下了肚,原本的好心情却被池烬一句话给搅和了,她,“我想带芯儿,去沧都。”

    “什么?去哪儿?”

    “沧都。”池烬道,“其实几个月前我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夏日热,芯儿不宜出远门,所以等到入秋。”

    池长青将手里的酒杯砰得一声砸在桌上,“你还知道芯儿的身体不宜出远门?夏不适合,秋就适合了?他哪里也不能去。”

    王氏拉了池长青一把,问池烬,“好好的大老远去沧都做什么?”

    “求医。”

    王氏愣了一愣,池长青哼道,“的倒是轻松,你以为在沧都那样权贵云集的圈子里,真正医术高超的大夫,是你贸贸然跑过去就能看到的?”

    “我知道。”池烬握着身边池芯的手,直视着池长青,“但我总要试上一试。”

    “娘,我想去。”池芯的视线也迎了上来,池长青愤然站起了身,“好,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去去去,都去吧,到时候碰壁了我看你们哭着回来。”

    寂静的秋夜里蟋蟀的鸣叫声显得格外清晰,回到屋里,池芯坐在轮椅上对着打开的窗发呆,池烬从背后给他披了条『毛』毯,看着他在光线下泛黄的发丝,“想什么呢?”

    “娘,沧都权贵云集,我们去了那里,什么都不是,也找不到好大夫。你真的觉得走这一趟,对我这破身子,会有什么改变吗?”

    “我一定尽我所能。”

    身子突然离开了轮椅,池芯啊了一声,池烬总是喜欢搞突然袭击,毫无预兆地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过了这么多次,他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池烬把他扛在肩膀上,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又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让你胡,这是破身子吗?”

    “本来就是。”

    “哪怕我们求遍名医也不能带来什么好转,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身子。”

    “油嘴滑舌。”

    “那你看看,我是真心还是油嘴滑舌。”

    “唔…”池芯新做好的六角宫灯挂在床头,替代了原先挂在那里的绢面八角宫灯,这次是竹丝编织的灯罩,掺了池烬手上血迹的竹丝被编了进去,成了渔舟唱晚图案里晕开的晚照霞光,罗帐里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宫灯随着床榻的晃动也轻轻摇晃着。

    第二,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池府门外,其中一辆是普通的马车,另一辆却是池烬这些日子找了人改造过。这马车比普通的马车要大了一圈,长度足以躺下一个人,马车的内部也确实有一半都打造成了供人躺卧的软榻,垫着多层包裹丝缎的棉垫,尽可能地减少马车颠簸带来的震福

    池长青还没消气不肯出现,只王氏和两壤了别。普通马车里装了池芯的轮椅和其他行李,再加上两个赶车的车娘,这中午前,两辆马车离开了睆城。

    考虑到池芯的身体状况,哪怕是兜远路绕道,池烬也尽量只走在城镇内穿行的道路,每日上午赶路一个半时辰后便找地方用饭,并要了房间让池芯午睡,起来再赶路走上一个半到两个时辰,实在没有住店的地方,才在马车里休息。

    就这样,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来到了沧都。

    “我们可能会在这里留的时间长一些,就不住客栈了。”池烬将马车里的池芯抱了出来,虽然做足了准备,但这么长时间的车马劳顿还是让池芯不可避免地消瘦了一些。“来看看我找好的住处。”

    一直到用完一顿很和他胃口的午膳,然后被安顿在点着好闻熏香的房间里,坐在舒适的床上,池芯才发现,她不止是找了一个不算的宅子,而且宅内的下人行事井然有序,安排妥帖,根本不像是临时找来的。疑问有很多,但池芯很累,也很困,他歪在床上,睡着了过去,池烬替他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

    这个位置算得上隐蔽的宅子里,此刻有许多难掩激动之『色』的人,自从池烬出现在这个宅子,并派出人去打探她心腹手下的下落后,就陆续有人来到了这里。池烬在房内安顿池芯的时候,她们就等候在外面。

    “二少。”

    池烬,或者应该,沧烬的视线在几人身上逡巡过,她微微挑眉,“我倒是有些意外,沧洹居然留下了你们的命。”

    “其实,我们原本确实被都抓住关了起来,大少忙着成亲无暇来要我们的『性』命。但奇怪的是,上个月,又都给放了出来。”

    “成亲?我这个谁都不放眼里的好姐姐,居然成亲了!?”沧烬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手下的脸上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大少不仅成了亲,放了我们,就在几个月前,她开始在沧都和南四郡建育苍院,收养无母无父的孤儿,据还有往其他几郡继续建下去的苗头。”

    另一个手下道,“不止这些,还设地方专门有人教习贫苦人家姊娣各种手艺活,学成后安排去各地做工。沧都是没有,但我听,那些个不甚富庶的城镇,还有施粮救济的。”

    “沧洹这是中邪了吗?”沧烬觉得除此之外,沧洹的诡异之举别无他解,若是别人,可能还会为了好听的名声来沽名钓誉做这些事,但这是沧洹,老大她老二,把旁人都当成蝼蚁的沧洹,谁会去在乎蝼蚁如何看待自己。

    “沧洹中邪不中邪我不管。但她从我手里夺走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沧烬对几壤,“还有其他没有归顺沧洹的人,都给我找来。”

    “二少放心,人手很快就会点齐。二少准备从何处下手?”

    “我可没心思跟沧洹慢慢耗了。当年她既然能被赶出主宅,我就再赶她一回。”沧烬哼笑了一声,“母亲临死前,可是留了些沧洹她不知道的东西给我,比如,沧氏主宅内的密道地图。”

    重新被激起斗志,等着沧烬交代具体布置的手下们就听到她话锋一转,对她跃跃欲试的手下们道,“不过这些都不急,先替我去葆春堂的把那个姓阎的老家伙,就在外面号称沧都第一圣手那个,还有你们知道的,医术够好的大夫,都给我找过来。”

    这还不急,这难道不是最急的事情?手下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刚才等候时隐约听到的男声,心想,大少中邪了,二少您,大概,也不远了。

    手下们散去后,沧烬在原地站了会,她轻轻推开房门,绕过屏风,看到床上的人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但已经太了解他睡觉呼吸声的沧烬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沧烬拉了拉被子,池芯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半晌,池芯突然道,“我现在该叫你什么?沧…二少?”

    “你听到了。”

    “你明知道我醒来就会听到还在屋外话,你也没想避着我。”

    “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想听由命,看你会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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