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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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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脚下像是抹了油,飞快地开溜,合上了门,留下那女子手足无措地被已经神志不清的花莲雪撕扯着衣服。

    ***

    “三三,三三。”少年挥了挥手,那声音不但没有散去而且越发清晰起来,他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双眼带着比白日里更加魅惑的神采,“你怎么回来了?”

    “没人给我开门,我翻墙进来的。”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那药吃一颗能持续多久?”

    “一天一夜。”

    “那半颗就是一夜?”

    “嗯。”他伸手打了个哈欠。

    “三三,我突然良心发现,只给他吞了半颗。”

    “那还有半颗呢?”

    “我吃了。”

    华三三猛然睁大了眼,一脚踢在她身上,把人踢倒翻身坐在她腰上,“你不要命了,那药不是普通的春药,吃了不交合不死也要残废。”

    邵逸无辜地看着他,“我又不知道。”

    他开始剥她和自己的衣服,“你这个白痴。”

    ***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牧王府的围墙上被狗血鸡血还不知道猪血洒了血淋淋几道,那老管家叹了口气,身边跟着的小侍抬眼看着她,“管家,要擦吗?”

    “算了。”

    “是不是廉王府找人干的?”

    “是不是都一样,王君说以后再有狗血都不擦了,辟邪。”

    邵逸睁开眼,身边的人正伸手支着下巴侧身看着她,身上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一条修长的腿搭在她身上,惹人遐思的媚眼直直地看着她,“这是什么?”

    他手里转着一只白色的瓷瓶,邵逸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含糊不清道,“那半颗药。”

    “我以为它应该在某个人肚子里。”

    “忘了吞下去。”

    华三三伸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你居然敢骗我,我白白陪你做了大半个晚上。”

    邵逸咳嗽着挥手,突然间像是断了气一样,脑袋枕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起来。”他松开了手,没好气地抬腿踢了踢她的下身。

    “死了。”

    “那我找人把你埋了。”

    “那你怎么办?”

    “我明个就改嫁。”

    “改嫁多麻烦,我会大开墓地迎接你下来。”

    “你不是死人吗,话这么多。”

    “回光返照,还能再做一次。”

    “你死开。”

    房里又传出了华三三媚意无限的声。

    ***

    自从廉王世女和京城第一公子的婚约取消后,没过半个月,京城第一公子下嫁了一个江湖女子,几个月后离开了京城,据说从此快意江湖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一年后,廉王的长孙女出世,牧王府送上了一份大礼,牧王还死乞白赖尊卑不分地想要认这女娃娃做干女儿,廉王世女吓得抱着女儿带着侍君躲到江南,整整一年不敢回来。

    牧王府围墙上的狗血,已经成了京城一道引人注目的美景,那些受着牧王府荼毒的人们,终于慢慢知道了那位牧王王君的存在。

    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邵逸背着华三三溜达回家,停在自家围墙前,华三三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抬起眼念着墙上的三个大字,“狼狈窝。”

    他大笑出声,“我喜欢这个名字,反正牧王府的牌匾都那么破烂了,干脆拆了,改这个名字好了。”

    一年后,邵小狼和邵小狈出生,狼狈窝三个金字依旧逃不过老牌匾的命运,牌匾中心被稳稳地射中了一只断箭。

    箭尾镀金,在京城一如既往的灿烂日光下,熠熠生辉。

第49章 云荒纪(一)() 
自盘古开天辟地后,女娲造人,为着是由男人生子还是女人生子的问题,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吵了一架。

    吵完了,女娲开始捏泥人,捏了男人,女人。男人腹内有一胎囊,脐下两寸一条深邃腹沟,怀胎九月,腹沟自裂,胎儿从内而出。

    斗转星移,岁月如梭,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转眼下界已经过了数十万年,正是天煌际,南瞻部洲上经历着一个号为云荒的纪年。

    ***

    “好好的大晴天,怎么莫名打惊雷?”

    “这叫做春雷,你都不知道。”

    两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站在山头,一人背着刀,一人手里执着一把折扇,回身看了眼不远处连绵的群山万壑,继续并肩下山而行,走了没多远,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仿佛打入了不远处的山头,震得群鸟乱飞,只见满山苍翠间白影点点,环绕不绝。

    “还是觉得不对劲。”

    “你管这么多,今晚我得赶回家去。”

    “孤家寡人的,又没人等你回家。”

    “我答应了老爹。”

    那背着刀的女子话音刚落,第三声响雷又落了下来,这次,连脚下的山道都似乎有些震动。

    “我们还是运功下山吧。”

    “也好。”

    两道身影略过高矮不一的灌木树丛,不消半刻,一前一后落在山脚下的小路上,初春的天还带着些许凉意,不远处开始有了人迹,多多少少都捂着棉袄,来来往往。

    两人一路朝外走,不多时已经来到了一个镇子上。

    晴空万里无云,一只扑腾着翅膀的红鹳突然间从半空中俯冲而下,沿途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去,那红鹳冲到离地不足一尺的地方,生生地反向折起来,双翅一收,落在那手执折扇女子的肩上。

    那女子收起折扇,双手一拉,从那红鹳的长腿上拉下一个小竹筒,拉开来,却是一卷信纸,墨迹未干,似乎刚刚落笔没多久。

    洛八,凤六:

    三雷入地,三仙山赤宵剑破土,明日午时,云峰楼相聚,寻剑。玄七字。

    “赤宵剑?”

    那背着刀的女子弯了弯眉,“洛八,就是那柄据说一剑在手,劈天划地的赤宵剑?”

    “听玄七的意思,好像是。”洛八拉过纸,从那红鹳身上拔了根羽毛,在嘴里含了下,在那纸背面写了几个不太清楚的字,“已知,明日见。”

    她把红鹳朝天一扔,“其实我对剑什么的,没多大兴趣。”

    凤六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两人身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抖手一扬,一块白色的锦帕盖在了洛八的面上。

    洛八竟是发出一声惨叫,凤六飞快地抽刀挑开了那块帕子,回过身去,那人身形如飞,快得像是团影子,根本追赶不及,“洛八,你怎么样?”

    凤六伸手扶住了她,洛八手里的折扇落地,只是个瞬间,印堂间已经现了黑紫色。

    “该死。”凤六收刀回鞘,翻身一背,脚下飞快,朝着镇东运气直赶。

    ***

    草庐的篱笆脆弱得好似一碰即倒,凤六背着洛八,踢倒了一圈篱笆,正要上前去敲门,那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不上二十岁的年轻男子,长得格外秀气,一身翠色衣衫,微微蹙着眉,“什么人?”

    凤六奇怪地左右看了一眼,没错,是这里,“我找木婶。”她视线往下,却发现那男子竟是光着一双玉足,踩在泥地上,那男子看了她和她背上的人一眼,“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大限已至,有什么可不可能的。”

    “那你是谁?”

    “她是我奶奶。”

    凤六哦了一声,好像没听木婶说过她有一个孙儿,“你可懂得医理?”

    那男子微微翻了翻眼皮,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过,“进来吧。”

    ***

    那屋里的摆设已经彻底变了,不过凤六这会没工夫注意到这些,只是盯着床上的洛八,那男子俯身不知道做了什么,抬起身时洛八竟是咳嗽一声醒转过来。

    “洛八,怎么样?”

    她伸手抚着额,“好痛。”

    那男子抬了抬眉,站起身来,“元阴被损了。”

    凤六皱着眉头不解,“不过是一块帕子。”

    “我说是就是。”他不悦地抬眼,凤六挠挠头,“那需要如何医治?”

    ***

    凤六孤身离开了那草庐,她前脚刚走,身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屋后,勾起了润红的唇瓣,这下,还不是到了他手里。

    那身影轻轻地摸到了窗前,眼角却在扫到屋里那男子的瞬间紧紧皱起,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那身影呆愣着,猝不及防那个屋内的男子推开了门抱胸站在了他身前,“蜂兰,好久不见了。”

    那被他唤作蜂兰的男子皱了皱眉头,“牧草?”

    他回头看了那正躺在床上的女子一眼,“你居然已经沦落到靠吸食女子元阴的地步了。”

    “你最好不要碍我的事。”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我也不想被抓回去。”

    “那就把人给我。”

    牧草摇头,对面的男子似乎动了怒,“我需要她的元阴,我不是你,踩在地上吸地气就可以。”

    “你不需要的。”牧草眯着眼,蜂兰朝后瑟缩地退了一步,“我自己的事,难道我不清楚。”

    “是,你清楚,你清楚你一旦落了地,就要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你怕了,所以靠这种法子来维持你的青春,是吗?”

    蜂兰退到了篱笆前,“牧草,我放过她,不过不是因为我怕你,我不想和你扯破脸皮,不过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别再插手。”

    一道红影消失在了篱笆前,牧草叹了口气,转身慢慢朝着屋里走去,一双白皙无暇的脚踩在泥地上,抬起脚掌时,却不见一丝污迹。

    ***

    天色渐渐变黑,凤六背着刀一个人走在那幽森森的树林里,地下不是树根就是杂草,哪里能找着半颗人参,更遑论一株千年人参。

    树林间隐约透着丝丝绿色的鬼火,她脚下加快了速度,头顶上方的月光渐渐隐去,猫头鹰低哑的叫声传进耳中,凤六有些毛骨悚然。

    “噗。”

    她脚下一踉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稳了身子,朝后伸手去摸,平整的地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她挠着头奇怪地站起身继续朝前走,没走几步,又被绊了下去,这次整个人都在地上打了个滚,她坐在地上,突然,一声清脆的咯咯笑声传进耳中。

    凤六打了个寒颤,“什么人?”

    那笑声停了,她还是看不见人影,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除了树影婆娑,她看不见其他。

    她倒退着慢慢走着,身后突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她朝前一跃顺势转过身来,就着月光,面前是一个,一个人?

    一个不会超过十五岁的男孩,黑漆漆的她也看不清楚,只见到他一双眼忽闪忽闪,又发出了那种轻灵的笑声,“姐姐,你在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一个男孩子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凤六抖了抖身子,她不是遇鬼了吧。

    “阿精。”

    “什么?”

    “我叫阿精。”他的声音又甜又糯,凤六又抖了抖,阿精,她不是真遇上妖精了吧。

    “姐姐,你冷吗?”

    “你住这里?”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树林的深处,“就在那头。”

    “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头,“一个坑还能住两个吗?”

    这下凤六又打了个更大的寒颤,坑?难道是墓坑里爬出来的。她低了低头,不管不管,她要去找人参,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凤六一个劲朝着树林深处走去,那男孩跟在她身后,“姐姐,前面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去。”

    这算是什么鬼理由,她自顾自地朝前走,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都不知道,那男孩站在她身前,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撇了撇嘴,早告诉她了。

    他是人参,地精嘛,他在这里修炼了这么久,这林子里到处都是他以前还没成人形时放出来的污浊瘴气,她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小地精戳了戳凤六的脸蛋,这姐姐真好玩,要是没了就不好了。

第50章 云荒纪(二)() 
一股热流从唇间滑入喉口,迷迷糊糊间,凤六咽了下去,那道声音一直不停地在耳边响起,“姐姐,起来了。”

    “姐姐,太阳晒屁股了。”

    “姐姐,我要掐你了。”

    脖子里传来一阵疼痛,她猛地睁开眼来,坐起身来,洞外刺眼的日光照进来,她眯了眯眼,一眼扫过去,她明明记得昨夜她进了那个阴森的树林子,怎么这会在一个山洞里。

    “姐姐,你醒了。”

    她扭过头,听那声音,正是昨夜那个奇怪的男孩,正双手撑着地眨着一双大眼看着她,一股气息传入鼻间,她咋了咋嘴,“你刚给我喝了什么?”

    “参汤。”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洞里用三根木支架吊着的的一个铁锅,底下燃着火苗,凤六起了身走过去,低眼看下去,真的是一锅参汤,还看得见一段细细的人参,她惊喜地抬起眼来,“你知道哪里有人参?”

    那男孩歪着嘴巴,“你要人参干什么?”

    他站在日光洒进来的方向,这时凤六才看得清楚,那男孩确实很小,十四五岁的样子,白嫩嫩的脸蛋似乎能透得出水来,束着发,在日光下泛着些许金棕色光芒,穿着一件不是太蔽体的薄衫衣,整条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脖子里挂着一条浅棕色的绳子,额际也绑着这么差不多的一条,垂下一个很小的穗子,正眨着一双棕色的大眼盯着她。

    “我需要一株千年人参急用。”

    “这样啊。”他继续歪着嘴,露出几颗白晃晃的小虎牙,“我带你去找好了。”

    ***

    “玄少,还要添水吗?”三仙山附近都是丘陵之地,绵延了千万里,云峰楼就建在东面的山道上,若是天好不见雾气,放眼看下去就是块块梯田,再过去的镇子也是建在高低不平的山体之上。那小二提着茶壶,肩上搭着抹布,朝那窗口的白衣女子问道,那女子看了眼天,站起了身,“不了。”

    走到门口,那冷冽的眉眼又回过来,“若是凤六和洛八过来,就说我已经入山了。”

    “了解,记下了。”那小二连连点头,看着她消失在山道上,伸手挠了挠头,怎么玄少被人放鸽子了?

    她倒背着手在身后,不多时已经绕过了常有人迹的几片山头,脚下是苍莽的坡地,一路向上,头顶不断有秃鹫长啸的声音,她眯着眼抬起头来,赤宵剑初破土,一定会带血光,她该跟着这些秃鹫。

    玄七越走越深,山地都开始光秃秃的不见绿意,脚下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条深沟裂痕,一直蔓延到视线不及的地方,玄七蹲下了身,伸出手轻抚,唇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她沿着那条深沟不断朝前走,终于在尽头处见到一块巨石,她伸掌贴上那块巨石运气震碎,迎着满目的碎石,她低眼看下去,那深沟里,有什么东西在土里不停地晃动,像是抖动着要跳出来。

    玄七蹲下了身,小心翼翼地挖开了土,无比珍惜地捧出那一柄看上去毫无特色的剑,剑鞘上满是尘土,破败地起了毛,剑柄甚至带着厚重的锈迹,裹了满满一层。

    她眯起了眼,伸出手指从头抚到尾,那柄剑突然颤了颤,像是人怕痒痒的那种样子,抖了几抖,从她手里自己摔落到了地上,玄七还来不及去抓,那剑整个自己以剑柄立在地面上,突然以那剑柄为心,毫无预兆地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成了一个什么都看不清的圈。

    那些尘土灰泥和锈块都被它转了出来,向四处乱扫,玄七伸手挡住了眼,再张开时,赤宵剑的剑柄立在地上,入土三寸,剑鞘上的尘土已经不见,在日光下看过去,有一种混合着厚重古朴的繁复花纹,玄七慢慢走过去,拔出了剑,一把抽开剑鞘。

    刺眼的银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她着迷地看着剑身,不愧是赤宵剑,在土里埋了不知道上千上万年,还能有如此凌厉的寒光。

    只是刚刚那个转剑的动作,实在是很奇怪。她套上剑鞘,赤宵剑不再有什么动静,她把剑佩在了腰际,开始沿着原路下山。

    走到半途,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哈欠,很轻很软,却好像就在耳边,是属于男人,或者说男孩的声音。玄七停下了脚步,别说她身边,放眼过去都没有人烟,她微微皱着眉,她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听,那声音,“啊嗯。”又是一声。

    连着打了三个哈欠,那声音终于没再出现,玄七低眼看了看自己腰际的赤宵剑,摇了摇头,还是下山去吧。

    ***

    “阿精,你真的确定是这条路?”

    大眼不满意地转了转,似乎对于她接二连三的质疑觉得很生气,“我当然认得。”

    这片树林像是走不到头,越进越深,眼看着苍天的古木错落丛生,脚下时不时踩到勾勾缠的藤蔓,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绊倒,凤六分神抬眼看着树梢停着的鸟,脚下不小心被一根伸出的长蔓一勾,缠住了整个右脚踝,她还在往前走,噗通一声,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她揉了揉额头,抬起眼差点撞上一张笑呵呵的脸蛋,“姐姐,你怎么老是会倒下去?”

    “还要多久?再走下去天又要黑了。”

    “快了,就在前面。”他站起了身背对着她指着前方,凤六还没爬起来,眼角正好能看到他那身也不知道是什么衣服的下摆,这小家伙,里面压根就没有穿东西,春光完全一览无余,她飞快地闭上了眼,老天,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姐姐,你还不走吗?”

    凤六不自在地起了身,扭着脸不去看他,咳嗽了一声,“那个。”

    “什么?”

    “你都不会冷吗?”

    “为什么会冷?”他似乎对这个问题觉得莫名其妙,迈开小腿就朝前走,凤六跟在身后,眼神在他的两截藕白小腿上扫过,拿下刀脱了自己的外衣,兜头朝他盖了下去。

    “姐姐?”

    “穿着。”

    趁着他乱扒衣服探出脑袋的空当,她走到了前面,脚下飞快,也不偏头去看他,双手都抱着刀。

    “姐姐,错了,不是往那里走。”小地精伸手把她的衣服揉成了一团抓在手里,歪着一双浅浅的弯眉,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他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

    “玄少,大小姐昨晚没有回来。”

    玄七皱着眉头,凤六没有回家,洛八也没着家,昨天明明给她回了信却又不见踪影,这两人是上哪里去了?

    她离开了洛府,转身走在无人的后巷,天色已近昏黄,正想着去找个酒楼用顿晚饭,身子突然被人撞了撞,一个年轻的男子像是快要晕倒一样抓着她的手臂,“小姐,救,救命。”

    玄七拧着眉正想要拂开他,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身侧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晃动,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柄赤宵剑自己离了剑鞘,闪电一般的速度,就见到一阵光芒在眼前闪过,接着传来那男子痛苦的呼声。

    一截断臂落在地上,却不见血。玄七正要去拿他,眼前红影一闪,那男子不见了踪影,地上的断臂突然间也泛起一阵红光,随即活生生消失在她眼前。

    玄七蹲下身去,伸手拈起一片极薄的羽翼,不过一个指甲大小,有点像是蜜蜂的翅膀。

    她用指甲弹开了那片翅膀,现在该管的事,似乎是这柄奇怪的赤宵剑。

    那剑早已回了剑鞘,好好地在她腰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弯月当空,草庐的上空在银色的月辉下似乎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暖色光芒,洛八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一个身着翠衣的男子站在窗口,单手的手掌摊开托在半空,低着眉眼似乎在看着手掌上的什么东西,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蜂兰,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吗?”

    月色打在他的脸上,竟然弥漫出一种荧绿色的光晕,连那双眼眸,也带着些许绿意,洛八闭了闭眼又睁开来,那男子还在,没有消失,她轻咳了一声,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手脚无力,又倒回了床上。

    那男子对她的动静恍若未闻,还在自言自语,“你断了翅成不了人形,对这世上的女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他收拢了手掌,走到墙边的斗橱前,打开抽屉,取出来一个用细密的竹篾编织而成的小篓子,回过身来的时候,他提着那只小篓子挂在了屋檐下。

    洛八又试了好几次,发现她还是起不来,正气得瞪眼,那男子走到了她床前,“等着。”

    “什么?”

    “你一起那人替你找千年参去了,你等着,别动。”

    “你是谁?”

    “牧草。”

    他话音刚落,洛八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咕的声音,牧草低头看着她,“你饿了?”

    他环眼在屋里看了一圈,他只需要饮水,也不知道人需要用什么来填饱肚子,“你要吃什么?”

    “不用了。”

    那男子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泥巴要吗?”

    洛八一口气呛在喉口,剧烈地咳嗽起来,牧草又自言自语地转了身,“那就是不要了。”他走到了门外,“我还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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